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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可人兒 第三章
作者:黑柔
  關揚帶風雪兒走進了從主屋通到外面的走道,這走廊還真是九拐十八彎,錯綜復雜  
,旁邊不時的有其他走廊相連接著,他帶著她不時的往左彎、往右走。老實說她是有機  
會在這時趁著只有他一個人時開溜,因為說要打,她曾領教過他的功夫,勝算雖微乎其  
微,但逃走她還有些把握。  
  
  不過,她又立刻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即使逃離了這個人的手掌心也沒有用,看看  
這里也不知道范圍有多廣,她就算逃了也會迷失在這巨大的迷宮當中,找不到路可以出  
去,再說這宅子戒備森嚴,恐怕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又被捉了回來。  
  
  風雪兒不知道走在前面的關揚一直用眼光的余角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若她想要逃的  
話,他豈會不知道嗎?她的行動完全在他的意料當中。不過這是沒用的,她是踏不出“  
風云山莊”一步的,以他們的安全系統和嚴密的守備,想逃當然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她很聰明,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往后的日子,她  
恐怕不會那么聽話,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走吧!  
  
  他帶她穿過了一叢叢的玫瑰花園,來到一幢獨立的房子前。關揚開了門讓她進了去  
,風雪兒環顧四周房子的環境,木質的地板用臘打得明亮鮮麗,還光可鑒人;  
  
  天花板上頂著漂亮的吊燈照出明亮的燈光,在沙發的左手邊還有個小型的酒吧,玻  
璃的酒柜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名酒。  
  
  關揚帶她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二樓有三個房間,一間是當初設計準備當育嬰房的  
,而另外兩間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臥室,這兩間房是相鄰的,兩間房間隔著一間浴室,  
只要經過浴室就可以通往對方的房間,關揚心想反正焰不在,就給她睡女主人臥房那一  
間吧。  
  
  他打開了門,這房間還相當干凈,這也難怪,每個禮拜傭人總會替他們的房子大清  
掃一次,看起來不像沒有人睡過的樣子。  
  
  風雪兒沒想到自己竟會受到這么好的待遇,一個殺手竟會住在這么好的地方,她以  
為他們要把自己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這不禁使她又起疑心,他們為何對她那么好?  
  
  “夜深了,你早點睡吧!彼嫠P上門。  
  
  風雪兒打量這一間具有女性化的房間,這房間是以白色為底色,天藍色為襯,雪白  
的墻壁、淡藍色的窗簾、天藍色的棉被、雪白的床單,在枕邊還有一具白色的電話,這  
房間不僅有電視,就連小型的電冰箱也有。  
  
  經過了整晚的折騰,風雪兒感到身子疲倦不堪,她累得坐在床邊,那柔軟的棉被像  
是對她發出邀請,累了一晚的她,早已筋疲力盡,身體立即倒向棉被,不由自主地緩緩  
閉上了眼皮,原以為被逮著的她會睡不著,但是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一閉上了眼睛就  
一覺到天明。諷刺的是,這一覺是她這二十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暗焰從浮浮沉沉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線的出口,他陡然睜開了雙眼,映入眼里  
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從窗戶透射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睜不開,他微微瞇著眼睛,頭緩  
緩轉向門口,不禁有一點迷惑,這里是哪里?  
  
  他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知道這是病房,他人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可是他為什么會  
躺在這呢?  
  
  他移動身子正要起身,沒想到一動竟牽扯到了還未愈合的傷口,胸口傳來一陣陣麻  
辣的疼痛感,他全身無力的躺回床上去,看到自己的胸膛里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他迷  
惑極了,他什么時候受傷的?  
  
  腦子不停的轉動著,搜尋腦中片刻的記憶,他記起來了,一名絕色的女孩差點要了  
他的命!子彈射中他的胸口,他竟然沒有死,真是命大。  
  
  這時候傳來門把的轉動聲,喇叭鎖一轉,開門進來的是一名溫文儒雅帶點書卷味的  
醫生,他白白凈凈的瓜子臉上有著濃黑的眉毛、兩顆燦爛發亮的星眸、嘴畔帶著淺淺的  
笑容,給人十分體貼的感覺,是百份之百女人的夢中情人。  
  
  但暗焰很清楚,在他的笑容下隱藏的殺傷力可是十分重的,這人堪稱是笑面虎、笑  
臉藏刀那一型的,表面上看起來無害,但事實上,云樊在他們六人當中武功是最厲害的  
,而且還眼睛眨也不眨的,帶著滿滿的笑容解決想要他命的人。  
  
  他不曾看過云樊生氣過,他想云樊要是發起火來,恐怕用盡全世界的水資源也澆不  
熄他的怒火吧。  
  
  “你醒來啦!”云樊的聲音有著驚喜,暗焰昏睡了兩天一夜,終于醒過來了,云樊  
問著他的身體狀況,“覺得怎么樣?”  
  
  暗焰呻吟著,“痛死人了!  
  
  “那是當然,你差一點就沒命了知不知道?子彈差一點就射中了你的心臟,顯些回  
天乏術了!彼室馀呐陌笛嫘乜谏辖壷噹軅牡胤,雖然他也只不過用了幾分力  
,但一碰到傷口,暗焰還是嘶得倒抽了一口氣。  
  
  咬著牙,暗焰忍著痛罵道:“你輕一點行不行?”  
  
  云樊也不客氣的回嘴道:“活該!這是你自找的。”  
  
  “什么我自找的?!我已經夠倒霉了,說什么風涼話!”  
  
  云樊坐在床邊,拆開暗焰的繃帶替他換藥,口里仍不斷的喃喃念著:“你竟會敗在  
一個女人的手里,真是丟盡我們“風云格月”六條龍的臉!  
  
  “你怎么知道的?”他一臉嚴肅的問:“我記得我才剛醒來,并沒有告訴你那名殺  
手是個女的!  
  
  “怎么會不知道,我們五個人可是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痹品呐陌笛娴募绨颍  
“這話傳出去,你臉可是丟大了!”他替暗焰換好了繃帶,站了起來。  
  
  暗焰神色不耐煩的直起身追問站在床邊收拾的云樊道:“你別轉移話題,我想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這消息的?”  
  
  “你干么那么緊張?”瞧暗焰一副猴急的模樣,云樊遲遲的不肯說,吊足了他的胃  
口。  
  
  暗焰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可沒那個興趣跟你開玩笑!”  
  
  “好好,我告訴你總行了吧。”云樊舉雙手投降。  
  
  “說吧!”  
  
  “在你昏迷的這兩天,就在昨天晚上,那名女刺客又登門造訪了。”  
  
  “那她呢?她怎么樣了?”  
  
  暗焰情緒激動,掙扎得從床上爬起來,由左手支撐著身體,以致剛換好藥包扎好的  
傷口又泛紅了,引起云樊大皺眉頭。  
  
  “傷口又裂開了,趕快到床上躺好,要不然我會用繩子把你整個人綁在床上動彈不  
得!痹品p聲威脅道,暗焰知道他說到做到,只好半帶嘀咕的重新躺回病床上躺好。  
  
  “你回答我,她怎么樣了?”  
  
  “你放心,我們已經捉到她了!痹品詾榘笛媾滤麄儧]有捉到差點置他于死地的  
女殺手,連忙向他保證。  
  
  “現在她在哪里?”暗焰忙問道。  
  
  “你問這干么?難不成你想找她報仇呀!”云樊頗為不悅的帶著不贊同的眼光睨向  
他,“雖然你敗在一個女人手里,也不能不服輸去找她麻煩呀,要嘛,你就去找幕后的  
主使者算帳,不要去欺負一個女孩子!  
  
  他訓得讓躺在床上的暗焰真是哭笑不得!拔矣譀]說要對她怎么樣。”  
  
  “那你找她干么?”  
  
  “我搞不懂你為什么要那么護著她,難不成你對她有意思?”說到最后,暗焰的臉  
色沉了下來,眼里有掩不住的醋意。  
  
  云樊驚愣住了,隨即意識到了一件事,天呀!暗焰這家伙該不是喜歡上了那名要殺  
他的女人吧?  
  
  云樊了解以后,隨即對他醋意橫生的反應感到有趣,“我只不過是維護她是個女孩  
子,絕對沒有對她有半點意思。不過……”  
  
  “不過什么?”  
  
  他這一聲不過,搞得暗焰又精神緊張了起來,掙扎得忘了自己是個病人應該躺在床  
上的。  
  
  “你先躺回床上去吧,我可不想把你裂開的傷口再縫回去!彼刹幌敫愕猛媾  
焰的后果,是得再把暗焰推進手術房把傷口再縫合一次。  
  
  暗焰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掙扎半天的結果,把他弄得筋疲力竭,“不過什么  
?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其他四個人可就不一樣嘍,你不知道呀,關揚可是對她溫柔極了,我可是沒有看  
過他對哪一個女孩子那么殷勤過!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不過暗焰并不知道自己正如云樊所預料的,眼中馬上燃燒著熊  
熊的妒火。  
  
  “她現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們應該把她帶回風云山莊去了吧。”  
  
  “樊,你馬上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云樊大皺眉頭,“這怎么行呢?你還得住院兩、三個禮拜療養傷勢才行!  
  
  兩、三個禮拜這么久,暗焰一想到她和他們四個大男人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就  
受不了。  
  
  “在山莊里也有充分的醫療設備不是嗎?我待在山莊里休養就行了。”他堅決的語  
氣顯示這事不容更改。  
  
  “這……”云樊猶豫考慮著。  
  
  “就算你阻止我也沒有用!”  
  
  “好吧!”云樊也拿他沒辦法,“既然你那么堅持,我就如你所愿吧。不過,我得  
待在你身邊,隨時注意你的情況!  
  
  “我知道了!卑笛嫔钔铝艘豢跉,松懈下來以后,一波波如浪潮般的疲倦襲向他  
,使他昏昏欲睡,不過在他進入夢鄉前,仍不忘叮嚀云樊!拔蚁M倚褋頃r,你已經  
幫我辦好出院手續了!  
  
  昏昏沉沉之際,暗焰聽到云樊的答覆,“你放心的睡吧,等到你醒來時,一切事情  
我都已經辦好了。”  
  
  他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世界變成一片黑暗。  
  
  云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像個小男孩無邪臉孔的暗焰,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  
笑容,看來風云山莊恐怕會掀起一場大戰了。  
  
  “早!”一大早其他三個人就已經坐在餐廳里圍著一張桌子吃早餐了,雖然昨夜沒  
睡幾個鐘頭,但他們還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全然沒有睡眠不足的困擾,關揚還是最  
后一個到的。  
  
  他向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拉開他的椅子坐了下來,而在廚房忙的張媽立刻把早餐端  
到他的面前。  
  
  是燒餅油條加豆漿。關揚也沒有挑剔的往嘴里一塞,倒是比他早入座的闕洌皺著一  
張臉,瞪著眼前的燒餅油條,好像眼前的食物有毒一般。  
  
  他對著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張媽道:“張媽,我不用吃早餐了,給我一杯黑咖啡就行  
了!  
  
  張媽卻十分不悅的道:“這怎么行!”她就像個老媽子一樣念個沒完,“早餐不吃  
會沒體力的,再說空著肚子喝黑咖啡會傷胃的,要喝可以,至少得把早餐給我吃完。”  
  
  她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關揚在一旁看了倒有些幸災樂禍,還在一旁扇火。  
  
  “老兄,難不成你嫌張媽做的燒餅不好吃嗎?”  
  
  “是嗎?”張媽的臉色沉了下來,闕洌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怎么會呢?”闕洌臉色十分難看的瞪了關揚一眼,瞧他還一副得意的臉孔,闕洌  
只能把怒氣往肚子里面吞,牽強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拿起一塊燒餅放在口里  
咀嚼,勉強的吞進肚子里面去。還言不由衷的說:“很好吃!”  
  
  他是食不知味呀!他不喜歡吃早餐,尤其是燒餅油條為最,關揚就是知道這一點,  
才特地整他的。好小子,給我記著。闕洌在心上記下了一筆。  
  
  “喂!我問你們,那個住在炎居的女人怎么辦?”  
  
  吃完了早餐,關揚用餐巾抹抹嘴,向正在看報手上并端著一杯散播著濃濃咖啡香的  
閻煞問道,就在同時,冷邪吃完了早餐,推開椅子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了,行徑還是與以  
前一樣孤僻冷漠。  
  
  闕洌腦筋一轉,沒想到復仇的機會這么快就來臨了,他替閻煞回答道:“就交給你  
啦!”  
  
  “我?!怎么又是我?”  
  
  “怎么?你不服嗎?”  
  
  “我當然不服!”關揚理直氣壯的說:“為什么是我,不是你?”  
  
  “簡單,因為在這五人之中,你最空閑了!  
  
  “那你何嘗不是?”關揚不服氣的反駁道。  
  
  “很抱歉,本人最近有事。”這是實話,他得去查查最近天蝎幫好像走私進了一批  
黑槍。  
  
  “煞,你說呢?”關揚不理他,直接問閻煞。  
  
  閻煞氣定神閑的放下咖啡杯,折好報紙才開口道:“就如洌所說的,她就暫時交給  
你照顧吧!  
  
  “我……不……”  
  
  閻煞聳聳肩道:“要不然你和洌商量,和他換工作好了。”  
  
  “我才不要!”閻煞話一說完,闕洌馬上嚴加拒絕。  
  
  “有什么了不起,我還不屑咧!”關揚重重哼了一聲,他就不信一個女人自己還搞  
不定。  
  
  當風雪兒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隔日的中午了,依太陽的位置,她判定是一、兩點  
鐘左右。  
  
  陽光透過窗子,空氣中浮動著一股玫瑰香味。昨晚她是和衣而眠,此時身上的衣服  
皺得就像堿菜干一樣,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鞋子被她遺棄在一邊,她裸著足來到了  
落地窗口,落地窗外是陽臺,她打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放眼望去,下面是一叢叢盛開  
美艷的玫瑰花海,順著清風的吹拂,玫瑰香味傳進她鼻子內,讓她精神為之振奮。  
  
  在這里望過去,她可以看到大門在遙遠的另一邊,她沒想到竟然這么遠,以這里到  
那里的時間,開車恐怕也要花個十來分鐘才行,真不知道這范圍有多廣,恐怕大得離譜  
吧!  
  
  陽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風景良久,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  
聲,敲了兩下后便推門而入,進來的是昨晚帶路的那個男子,他手上端著盤子,里面裝  
著熱騰騰的食物。  
  
  “小姐,你醒啦!睡了一整天了,肚子也該餓了吧?”  
  
  “不,我不餓!憋L雪兒帶著戒備的眼神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關揚嘲弄的微微翹起了嘴角,“你是怕我在食物中下毒嗎?你放心吧!若我們真要  
你死,至少也會等到你愿意把主使者招供出來,才會對你下毒手,不過這種小人的手段  
,我們還不屑耍!  
  
  這時候她的肚子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聲音大得讓風雪兒感到臉頰一陣燥熱,雖然  
她嘴上說不餓,但實際上她的肚子坦言了事實,幾近一天沒進食了,她的肚子的確餓壞  
了。  
  
  關揚挑起了一道眉,輕笑道:“你聽!你的肚子都從實招來了,還說不餓?斐园  
!”  
  
  雖然風雪兒感到丟臉死了,但是那陣陣的香味也使她顧不了那么多了,他既然都知  
道了,自己再顧慮到臉上的面皮也是多余的。  
  
  她坐在房間內一組竹藤椅上,食物的香味幾乎讓她垂涎三尺,但她還是面無表情的  
拿起筷子,正要開動時,忽然停住動作,看著站在她面前發愣的關揚,頓時讓關揚若有  
所悟,他知道她在指控自己盯著人家吃飯是非常不禮貌的事,她的眼神無形中下了一道  
逐客令。  
  
  關揚臉上漾起了一抹淡笑,“你慢慢吃吧!我先出去了。”  
  
  他開門走出去又關上了門,留下風雪兒享受她的大餐,這時候風雪兒才開始動起筷  
子。  
  
  酒足飯飽一頓以后,她的活力恢復了大半,待在這間華麗的牢籠里,她閑得發悶,  
她的視線不知不覺的移到那扇緊閉的門,門上漆上白色顏料,上面刻著花,十分漂亮。  
  
  她的腳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的移到那扇門前,她的手遲疑的伸了出去,扭開喇叭鎖  
,“卡!”的一聲,關了!門竟然沒有上鎖!  
  
  風雪兒的心情十分興奮,但又立刻跌落了下來,看來他們對自己的戒備森嚴到滴水  
不漏得十分有信心,知道她是逃不了的,要不然怎么放心的連門都沒鎖,任她自由活動  
呢?  
  
  她推開了門,走到樓梯口,循著樓梯扶手走下樓,寬敞的大廳就只有一名男子蹺著  
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放下了報紙回頭,是剛剛端飯上來給她吃  
的男子,他對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吃完啦?還合你胃口吧!”  
  
  風雪兒仍帶著警戒的眼神盯著他,“我是被派來殺你們伙伴的殺手,為什么你們要  
對我這么好?”  
  
  “我們說過,我們不會虐待你的,你想要的我們會盡可能做到的。”  
  
  “那如果我想要的是自由呢?”風雪兒冷冷的問道。  
  
  “很抱歉,這一點除外。不過在山莊的范圍內,你可以自由的活動,但我勸你還是  
在這炎居的四周圍內活動比較好,免得你闖入了你不該闖的地方,到時候可能會被人轟  
出來哦!  
  
  尤其是冷邪居住的冰居,要是她好死不死的闖進冰居的話,依冷邪那古怪的性子,  
八成會把她用扔的丟了出去,事后可能會找自己打上一架,誰教自己是負責照顧她的人  
。  
  
  “這有什么差別嗎?”反正又出不了這間宅子。  
  
  “當然有,總比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好,最起碼你有好一小部分的自由和隱私權  
。”  
  
  他說得沒錯,最起碼他們對她的待遇比起施予強好多了,若她落在施予強的手上,  
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關在牢里與蟑螂、老鼠們作伴,而他們只不過是限制她的  
自由罷了。  
  
  “對了,我忘了請教你的名字?”  
  
  風雪兒沉默,該告訴他嗎?殺手不應該將真名告訴敵人的,但不知她是吃錯了什么  
藥,幾番猶豫之后,竟開口告訴他自己的真名。  
  
  “風雪兒。”也許是他們的真誠打動她如冰山的心,讓它出現了裂痕。  
  
  一開口,她就后悔了,臉上出現了悔惱之色,但來不及了,關揚點點頭,嘴上泛起  
了微笑。  
  
  “風雪兒,好名字!”他稱贊著,“你不介意我叫你雪兒吧?”  
  
  反正他都已經叫了,她也沒什么好反對的,只是酷酷的說:“隨便你!”  
  
  “那我來介紹我自己!憋L雪兒沒要他介紹,他卻自顧自的說:“我叫關揚,今年  
二十七歲,現在仍是單身,怎樣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女朋友呀?”他向風雪兒眨了眨眼。  
不過卻碰到風雪兒的一臉寒霜,他因而摸摸鼻子暗嘆自討沒趣。  
  
  “至于昨天你看到活像別人欠他八百萬的人是冷邪!标P揚開始一個一個替其他人  
報出他們的大名,“老是一臉正經八百模樣的是閻煞、臉上永遠是一副笑臉的是云樊,  
至于那一張漫不經心讓人氣得想揍扁他臉孔的男人是闕洌!弊詈笠粋名字他是咬牙切  
齒說完的。  
  
  “那……”她生澀的啟口道:“那躺在醫院病床的男人是暗焰?”  
  
  一名殺手不應該有愧疚之心,但是她卻對暗焰感到深深的抱歉,他是與她沒仇,而  
他只不過是她所要執行的任務之一罷了,不過由于他沒死,也讓她大為松了一口  
  
  氣,至少她的罪孽減少了一項。  
  
  “沒錯!他正是暗焰!  
  
  “暗焰……”風雪兒自語著。  
  
  她憶起他那雙堅毅的眼睛望向她時,那深邃如大海的眼仿佛就要使她深溺在其中,  
安心得想依靠一輩子,而她差一點就迷惑在他的眼神下失了神。  
  
  一顆心不知道為什么好難過,想到他差一點就死在自己的槍口下,她的心就像灼燒  
一樣,苦不堪言!  
  
  “你怎么啦?”看她一副神色恍惚、怪異的模樣,關揚關懷的問道。  
  
  “沒什么!”風雪兒閃躲他的眼神,她總不能說自己想起暗焰了吧!  
  
  除了對他感到抱歉以外,她對他沒有任何的感覺。她努力的說服自己,但她的心卻  
出奇的惶然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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