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葳兒吃完午飯后,再去逛市集的同時,將軍府的主人鐘尹棋正在將軍府大廳等著祝壽的客人前來。
鐘尹棋懷著無奈的心情坐在椅子上想著,他非常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母命難違,因為這一切都是母親出的主意,他母親準備趁他三十歲壽辰的時候,向那些家里有閨女的皇親國戚、達官顯要們推銷自己的兒子,好實現她早日抱孫的美夢。
這時祝壽的客人紛紛走進大廳,害得正出神想事情的他,連忙站起來迎接,然后無奈的聆聽著客人那些逢迎、拍馬屁的祝賀詞。
這時李子軒走了進來,鐘尹棋一見著他,連忙高興的走向他。
「尹棋,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子軒朝鐘尹棋高興的說著祝賀詞。
鐘尹棋帶點責怪的口氣道,「子軒,你回京那么多天,為何都沒來將軍府看我呢?」
李子軒笑道:「離京兩個月,府中堆積如山的事都等著我處理,所以才沒空來將軍府找你。」
「聽說你這次回來,還帶回一名女神醫!圭娨逭{侃道,「不但人長得漂亮,還治好德妃的怪!」
「怎么?你知道啦!」李子軒挑起眉毛來,「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
「你不知道嗎?」鐘尹棋揮揮手,「這女神醫的事可是傳遍整個京城了唷!」
「算了,別提這些事了!估钭榆幍,「我送你的禮物還在外頭等著你看呢!」
「什么禮物?」鐘尹棋好奇的問著。
李子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走到大廳的中央,大聲的說道:「各位,本王替鐘將軍準備了一項精采的禮物,邀請大家一同坐下來觀賞!」
待眾人坐好后,李子軒就擊掌三聲,這時突然走進五名美麗的舞者,只見她們頭戴紅帽,帽上系著金鈴,金鈴隨著舞者的走動而發出清脆的鈴聲。
這時突然傳出鼓聲,五名舞者頓時舞了起來,當鼓聲的節奏明快時,她們的舞姿就剛健迅捷,一會兒振袖拋袂,一會兒蹲跪回旋,交錯變化,令人眼花撩亂,當鼓聲緩慢時,則優稚啊挪,舞姿輕盈,再加上她們的眼神靈活,橫轉秋波,一時緊緊的抓住觀眾的目光,等到她們舞畢之后,不禁博得全場的喝采。
待五名舞者退場后,又走進一名絕世美女,她身著一襲淺綠色的衣裳,肩披一條淺綠色的細紗,露出若隱若現的胸部,款款走近,等到她來到大廳的中央后就一動也不動的停了下來。
那名絕世美女待眾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后,就徐徐的舞動著,舞著舞著,突然轉為急速,其流暢的舞步宛如游龍,優美的舞姿變化無窮,低回處如破浪出水的蓮花,急舞時如風中飛舞的雪花,修長的衣襟隨風飄揚,好象要乘風飛去,追逐那驚飛的鴻鳥,令人心曠神怡。
當那名絕世美女舞畢后,贏得全場人士如雷的掌聲,其掌聲要比前一場還要多許多。
這兩支當今最出名的柘枝舞,以及綠腰舞無不讓在場的人全瞪著眼觀看著,尤其是鐘尹棋,在他一瞧見那名絕世美女的容貌時,不禁一時看傻了眼。
一旁的李子軒瞧見鐘尹棋在見到妍娘的一瞬間,以往臉上的冷酷表情似乎柔和了許多,不禁暗自竊喜,看來妍娘能很輕易的混進將軍府了。
「尹棋,」李子軒道,「你可喜歡我送你的禮物?」然后見鐘尹棋還看得入神,不禁推了他一把,又問了一次。
被人推一把的鐘尹棋,不禁恢復了正常,「子軒,你剛剛說什么?」
李子軒笑了起來,「我說你是否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喜歡,喜歡極了!」鐘尹棋欣喜的贊美著,「我從未看過如此精湛的舞蹈!」
「那你是要這份禮嘍?」
「這……」鐘尹棋略顯為難的說著。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都不喜歡養歌伎舞女,可是這是我送你的三十歲的壽禮,你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看了一眼那名絕世美女后,鐘尹棋才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這時將軍府的家仆鐘平走進大廳,「將軍,晚膳已經備好了!
鐘尹棋聽完后,對眾人道:「各位,請移駕偏廳,那兒有好酒好菜正在等著各位享用呢!」
眾人一聽有好吃的、好喝的,紛紛高興的移至偏廳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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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天快黑了!」葳兒望著天色,喃喃自語,「再不回去,就會有人要去報失蹤人口了!」然后急急的往回家的路走。
葳兒過兩條街,就突然瞧見一戶大宅院喜氣洋洋的,好象有啥喜事的,不禁好奇的在門外張望。
「姑娘,請您出示您的請帖。」門口的一名奴仆見葳兒向里頭張望,以為她是將軍所請的客人,一時有禮的問道。
「什么請帖?」葳兒莫名其妙的問著。
「就是參加將軍壽辰的請帖啊!」
「喔!」葳兒明白后,就解釋道:「我并不是你們將軍府的客人,我只是覺得這兒很熱鬧,所以才會好奇的在門口張望!
「原來如此!鼓敲兔靼椎狞c點頭,「今天是我家將軍三十歲的壽辰,這會兒正在府里開宴會呢!」
開宴會?葳兒帶點興奮的想著,我還沒見過古代的宴會是怎么個玩法呢!葳兒這么一想完后,就很想進去瞧一瞧。
「這位小哥,請問沒有請帖可以進去嗎?」葳兒有禮的問著。
「姑娘,不可以!」那名奴仆也有禮的回道。
「是嗎?」她失望的說著,可是心里頭卻在想,如何才能混進去呢?
正在想的同時,葳兒突然「哎喲!」慘叫了一聲,隨即撫著肚子,強忍著痛。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那名奴仆好心的問著。
「你放心,我沒事!馆趦簩δ敲驼f完后,隨即在心里罵自己,你這個大笨蛋,怎么那么大意呢!
罵完后,葳兒立即屏住氣息,設立起「防護罩」--葳兒使自己的讀心術向外接收的能力降低,使自己不易接收到外面的任何感覺、情緒。
葳兒一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再疼痛后,就打算走進將軍府。
門外的那名奴仆攔住葳兒的去路,「姑娘,我不是跟你說過要有請帖才可以進去嗎?」
「閃開!」葳兒大力的推開奴仆,直接闖了進去,畢竟這次她有一個理直氣壯的好理由可以私闖將軍府。
「姑娘,擅闖將軍府是會沒命的!」那名奴仆在葳兒的后頭,邊苦苦的追著,邊大聲的警告著。
「你放心!馆趦侯^也不回的揮揮手,「你家的主人會很歡迎我的!剐睦飬s很興奮的想著,嘿嘿,這下子又有得玩了!
葳兒才走到前院,突然跑出三名護院紛紛將她圍了起來。
見他們的武功似乎很高,于是葳兒悄悄的從大布袋里拿出一包安眠藥,想要等到自己招架不住的時候,再來暗算他們。
「擅闖將軍府,死!」三名護院異口同聲的說完后,紛紛的攻向葳兒。
葳兒面不改色的迎接三名護院的攻擊,一時之間,整個將軍府的前院打得精采極了。
另一方面,熱鬧非凡的偏廳,并未聽見前院的打架聲,反而傳來一名婢女的尖嚷聲——
「將軍,將軍!」那名婢女慌慌張張的來到鐘尹棋的面前,「老夫人她……她……」
「我娘她怎么了?」鐘尹棋著急的問著。
「老夫人剛剛人還好好的,不知怎么地突然鬧肚子疼,疼得暈過去了!」
鐘尹棋一聽,連忙轉身對鐘平下令道:「鐘平,你快去請大夫來!」
「是!」鐘平領命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偏廳。
當鐘尹棋正要趕去后院看他娘時,突然又跑進另一名家仆鐘明。
「將軍,不好了……」鐘明慌慌張張的跑進偏廳稟報著,「將軍,有一名姑娘闖進將軍府,這會兒正在和護院們打架呢!」
「先將擅闖者綁起來后關起來,等本將軍有空時,再好好的詢問!圭娨逭f完后,就急急忙忙的趕去探望他娘了。
這時在前院與葳兒對打的三名護院見葳兒滿難纏的,于是互相使個眼色后,突然一名護院攻向她的正面,另一名則攻她的下盤,而剩下的那一名則使用輕功飛向葳兒,準備一掌將她擊斃。
葳兒忙著與兩名護院對打,明知第三名護院就要擊中自己,而自己卻無多余的手可以阻擋,只好使出隱形術將自己隱形后,再快速的來到他們的身后,拿出安眠藥向他們灑過去。
正在驚訝葳兒不見蹤影,而感到莫名其妙的三名護院,突然發覺身上碰觸到一堆白色的粉末,心知有異,急忙拍掉身上的粉末,不料尚未拍完,人卻已昏倒在地。
「葳兒,怎么是你?!你來這兒做什么?」因好奇而跑來觀看的李子軒,一瞧見葳兒就是那名擅闖將軍府的人,不禁驚訝的問著。
「子軒,你怎么也在這?!」葳兒也吃驚的問著。
「鐘將軍是我的好友,今天是他三十歲的壽辰,我理所當然要來祝賀呀!」李子軒解釋完后,又問道:「那你咧?怎么會擅闖將軍府?」
「啊,我差點就忘了來此的目的了!馆趦合袷峭蝗幌肫鹗裁此频恼f完后,就急急的走進大廳。
「葳兒,你還沒說你為何來將軍府!」李子軒急急的追著葳兒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馆趦侯^也不回的說完以后,就有如是在自己的家似的,九彎十八拐的來到一間臥室,而隨后的李子軒也跟了進來。
兩人才一走進,就瞧見床上躺著一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婦人,而她的床邊正站著著急不已的鐘尹棋,以及兩名婢女。
這時鐘尹棋突然發覺有人來了,連忙向門口望去,一見是一名陌生女子,而她的身后站著李子軒,不禁奇怪的道:「子軒,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朋友,名叫趙葳兒,也就是醫治好德妃怪病的女神醫!估钭榆幓氐。
鐘尹棋一聽見她的名字,不禁欣喜若狂,連忙道:「趙神醫,請你快救救我娘!」然后連忙起身,好讓葳兒方便替母親醫治。
葳兒走到床前,舉起那名老婦人的右手替她把脈,把完脈后,急急的伸手進大布袋,在里頭找了一會兒后,才找出一包藥來,然后拿了兩顆藥丸,和著開水給那名老婦人喝下。
葳兒喂完藥后,又從大布袋里拿出紙筆來,邊寫藥方邊道:「你娘得的是急性腹膜炎,要是再遲一點求醫的話,就回天乏術了!」然后將寫好的處方交給鐘尹棋,「趕緊照著方子去抓藥,可別耽擱了!」
鐘尹棋一聽,連忙接過藥方,然后再將藥方交給一名婢女,并吩咐她趕緊照著處方去抓藥。
「趙姑娘,你的大恩大德,鐘某沒齒難忘!」鐘尹棋朝葳兒作個揖,感激的說著。
「別客氣!馆趦盒Φ,「你是子軒的朋友,當然也算是我的朋友!
這時鐘平才急急忙忙的帶著大夫前來,「將軍,大夫來了!」
「大夫,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圭娨逵卸Y的道,「家母的病情已經由趙神醫看過了。」然后又吩咐鐘平再將大夫給帶回去。
「趙神醫,莫非你就是擅闖將軍府的人?」鐘尹棋猜測道。
「沒錯!馆趦旱,「我聽說子軒來將軍府參加宴會,一時好奇,就跑來這兒湊熱鬧!拐f完后,有點心虛的望向李子軒,而李子軒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葳兒。
「那你為何要擅闖將軍府呢?」鐘尹棋道,「你只需報出子軒的名號,下人就會讓你進來了!
「是嗎?」葳兒裝傻的說著,「我不知道可以用這一招!
「尹棋!估钭榆幍,「我還有急事要辦,想要先走一步!
「既然有急事,那我就不強留了。」鐘尹棋露出一絲微笑,「下次有空時,咱們再好好的喝一杯!
「那我先告辭了。」李子軒作個揖后,就急急忙忙的拖著葳兒離開將軍府。
鐘尹棋微笑的看著兩人離去,沒想到京城最有價值、最有女人緣的風流王爺,已經被一名女人給擄獲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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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軒拖著葳兒來到一處無人的巷子里,然后放開她的手。
「葳兒,你老實說,你是如何得知我去將軍府祝壽?」李子軒逼問著,「這件事只有我和妍娘兩個人知道!」
妍娘、妍娘,怎么又提到妍娘?葳兒一聽見妍娘這個名宇,心里頓時不太高興,難道他的心里都沒有我嗎?
葳兒才一想完,心里猛然一震,但隨即又氣呼呼的想著,我干么那么在意李子軒的心里是否有我?!
「你別凈是發呆,快說呀!」李子軒邊說邊抓住葳兒的雙臂。
葳兒見他在催她,只好收起剛剛的心思,專心的回答他所問的問題。
「其實我并不知道你在將軍府!馆趦豪蠈嵉恼泄,「而是我自己感覺到的。」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李子軒莫名其妙的問著。
「我剛好逛完市集,正要回府時,恰巧經過將軍府,見外頭張燈結彩的,好象在開宴會,不禁一時好奇的在門外張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很痛,頓時明白將軍府內有人生病,于是不顧擅闖將軍府的罪名而闖了進去。」
「為何你肚子痛就能知道將軍府有人生病呢?」
「這……」葳兒猶豫了一下,才道:「要是我說實話的話,你不可以當我是個妖怪而嚇得跑走哦!」
李子軒看著葳兒擔心的眼神,猛然一驚,剛剛他好象在葳兒的眼里還瞧見一閃而逝的害怕?!
有可能嗎?李子軒心想著,在他的印象中,葳兒好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葳兒,就算你是個妖怪,我也不會嚇跑的。」李子軒保證的說著,「因為我知道葳兒是個好心的妖怪!」
「真的?」葳兒略微安心的說著,「你沒騙我?」
「我絕對沒騙你!估钭榆幣e起手來,「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發誓給你看!乖捯徽f完后,就立即要發起誓來。
葳兒見李子軒是真心的,于是抓住他起誓的手,微笑道:「別發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突然被葳兒抓住手的李子軒,突然感覺一股電流從身體竄進去,一時情不自禁的望進葳兒的眼睛,眼中流露出深情的眼神。
葳兒接收到他所放出來的電流,一時也情不自禁的對上他的目光,久久不放。
突然間,貓叫聲中伴隨著一聲落地聲,頓時打破兩人之間的氣氛。
葳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放開李子軒的手,并略微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然后慢慢的說道:「我一生下來就擁有一種異于常人的體質,不但可以讀取任何有生命的動、植物的心思,也能接收到他們的情緒,而這種能力在我的家鄉稱之為讀心術。」葳兒不敢看李子軒的說出部分的事實,「就因為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人病痛,所以才會以大夫之名,去為病人治療!
李子軒吃驚道:「讀心術?!你會讀取人的心思?!」然后隨即有點怕怕的道:「葳兒,那你有讀過我的心嗎?」
葳兒一聽見他的問話,不禁突如其來的感到哀傷,但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別哭,這種傷害對你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葳兒的心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你的心早巳練就成銅墻鐵壁,所以根本不需為他這種人掉淚!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還是想哭呢?
「沒有,我沒有!」葳兒強忍住眼淚,快速的轉身看李子軒,氣憤的朝他叫道,「你的心有啥好讀的,我根本不屑一顧!」
「葳兒,你怎么突……」李子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火氣給搞得莫名其妙。
「李子軒,我總算看清你了!」葳兒激動的打斷他的話,「原來你也跟其它人一樣,害怕我會偷讀你們的心!」然后趁眼淚快掉下來的時候,馬上扭頭就跑。
葳兒哭了!這一項認知,令李子軒急急的追向她,然后一拉,將她扳了過來,「葳兒,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騙人,你就是這個意思!」葳兒激動的叫嚷著,臉上的眼淚不禁也迅速落了下來。
李子軒見她的淚流個不停,一時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在懷里。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葳兒掙扎著要李子軒放開她,不料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葳兒,你聽我說!」李子軒加重力道,讓葳兒不能動彈,「我并不是怕你偷讀我的心,而是怕……怕你……」
「怕我怎樣啊?說不出來了哦!」葳兒逼問著,不再害怕李子軒說出令她更傷心的事,畢竟他也跟以往傷她心的人沒兩樣,不是嗎?「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
李子軒看著葳兒口出氣話,眼中卻是流露出哀傷的神情,一時心疼的脫口而出,「我是怕你會明白我的心意啊!」
「什么心意?」葳兒呆呆的問著。
「就是……就是……」他又開始支支吾吾了。
就在李子軒吞吞吐吐的當兒,葳兒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而且還是愈來愈紅,紅得像一顆熟透的蘋果。
「葳兒,你的臉怎么突然紅了起來,而且還愈來愈紅?」他奇怪的問著。
葳兒一聽,不禁靦覷的跳離李子軒的懷抱,然后害羞的不敢看他,「沒……沒有啦!」
「怎么會沒有?是不是人不舒服?」李子軒連忙伸手要去探她的額頭,看看是否有在發燒了?
葳兒見他的手向她伸來,一時不自覺的邊說邊躲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是嗎?」李子軒看著摸空的手,臉上不禁露出受傷的表情,「就算我多管閑事吧!」
葳兒聽出他哀傷的語調,才明白自己真的傷了他的心,不禁感到很心疼。
剛剛李子軒的感受太過強烈,才讓她不小心感應到他是愛她的,所以她才會臉紅,現在見他似乎被自己的言語給刺傷,實在很想安慰他,可是……
葳兒想得正入神時,突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心思,連忙回過頭去看李子軒。
原來是李子軒見葳兒一直不說話,猜想,一定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也太過多管閑事了,所以只好黯然離去。
看著黯然離去的他,葳兒發覺自己很想叫住他,可是叫住他又該說什么呢?
說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還是說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唉,不如不說的好!葳兒嘆了一口氣,就讓這段從未開始,卻已結束的戀情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吧!
可是為什么我會感到心痛呢?而且還痛到想哭呢?
葳兒望著早已無人的巷口,眼中也不禁慢慢的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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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個禮拜沒瞧見子軒了。一直在床上睡不著的葳兒,從床上起來,然后走到窗前,用手頂著下巴靠在窗沿,然后望著窗外的夜色想著。
自從那一天沒有試著留住子軒后,子軒就一直避著她,每天總是早出晚歸,根本見不到他的人,真是令人愈想愈火大!
可是你能怪他嗎?你不是「惦惦」的拒絕他了嗎?突然有個聲音在葳兒的腦海里響起,難不成你還想死灰復燃?
我……我……葳兒不知該回答,只好氣呼呼的罵著那個聲音,關你屁事!
嘿嘿,惱羞成怒了吧!那個聲音得意的笑道,我說!你一定是愛上李子軒了!
「我才沒有愛上他呢!」葳兒大聲的吼著,希望借著大聲來掩飾掉那個聲音,之后就急的跑到房外的一株桃花樹下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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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六名蒙面人悄然的出現在街上,其中一名蒙面人向另一名使個眼色后,就分別帶著兩名蒙面人,兵分兩路,一路往祥王府,另一路往震遠大將軍的府邸而去。
首先抵達祥王府的三名蒙面人,悄悄的躍了進去,然后有如在自個兒家里似的來到李子軒所住的藍院。
這時坐在桃花樹下的葳兒,突然瞥見三道黑影竄進藍院,心知有異,連忙往藍院跑去。
他們三人一抵藍院后,其中一名躍到屋頂上去,另一名輕聲的來到窗前,而站在房門前的蒙面人見另外兩名都已經照計畫做好了,于是用手朝門挖了一個洞后,伸進一枝小竹管,然后朝洞口吹氣。
這時在房內的李子軒早已感覺到房外有三個人,連忙從床上站了起來,這時也感覺到那三個人都已將出口給擋住,打算讓他逃不出去。
李子軒瞧見門縫里伸進一枝竹管,心知刺客要放毒,連忙朝那枝竹管運氣,將那枝竹管一推,推進那名刺客的嘴里,讓他自食惡果。
「咳、咳……」那名蒙面人難過的咳了幾聲,趁自己尚未中毒的時候,趕緊從懷里拿出解藥,然后服了下去。
這時李子軒朝見屋頂、窗戶都有刺客要下毒,連忙推開門,準備從門口逃出去。
擋在門外的蒙面人一見著李子軒就出招攻擊,而李子軒也連忙還擊。
而屋頂、窗前的蒙面人一見計畫沒有成功,又聽見自己的人已經和李子軒動了手,連忙跑來助陣。
而剛來到藍院的葳兒,在瞧見李子軒被三個人圍攻,一時看不過去,連忙出手相助,與一名蒙面人交手,而李子軒則與另外兩名交手。
兩路人馬交手,才明白各自的敵人都很強,紛紛不敢掉以輕心。
與葳兒交手的蒙面人看出她的武功表面上很有技巧,實則毫無內力,于是打算以內力決勝負,他先與葳兒打了幾招后,就使計讓葳兒與他兩手貼掌,然后暗地里使出內力與她較勁。
這時忙于應付兩名蒙面人的李子軒,突然瞧見葳兒與那名蒙面人貼掌,一時識破那名蒙面人的奸計,于是大聲嚷道:「葳兒,別和他比內力!」然后又忙著繼續和兩名蒙面人對打,一時照顧不到她。
葳兒一聽見李子軒的勸告,才明白這樣的Pose,就是古裝劇里常演的互比內力,急忙使出隱形術,躲過了這一劫。
那名蒙面人一見葳兒不見,以為是天黑,自己看走了眼,連忙找尋她的蹤影,不料葳兒卻出現在他的后頭,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了他一掌,但卻見他沒有像自己預期的一樣,昏倒在地,不禁吃了一驚。
那名蒙面人被葳兒打了一下,感覺自己好象被蚊子叮一樣,不痛不癢,然后又繼續攻向吃驚的葳兒,葳兒因為一時吃驚而分了心,結果不小心中了蒙面人一掌,不禁痛得叫了起來,接著飛了出去。
旁邊的李子軒聽見葳兒的慘叫聲,回頭瞧見她飛了出去,連忙使出輕功,飛身抱住還在半空中的葳兒。
他將葳兒抱進懷里,看著嘴角有血的她,著急的道:「葳兒,你沒事吧?!」
「我……」葳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痛得暈倒了。
三名蒙面人見李子軒正為葳兒的事在分心,于是很有默契的朝三個方位一起攻向他,而他因為一手抱著葳兒,又遭三名蒙面人連手攻擊,正感到無法應付時,突然一道黑影飛身而來,擋掉了三名蒙面人的攻擊。
「鄧浩!」李子軒喚了一聲那道黑影的名字后,立即與一名蒙面人交手,而將兩名蒙面人交給鄧浩應付。
「鄧浩,要留活口!」李子軒雖然這么說,可是因為急于救葳兒,不想與那名蒙面人再繼續纏下去,于是使出真功夫,兩招就打死那名蒙面人,然后急忙抱著葳兒回到他的房間,而留下鄧浩與兩名蒙面人對打。
李子軒將葳兒輕放在床上,著急的喚著,「葳兒……葳兒……」
這時葳兒又被傷給痛得醒過來,「子軒,我……我好痛……咳、咳……」然后指著門外,「我……我的袋……袋子里有……有藥?」
李子軒一聽,急忙趕回紫院去拿葳兒的大布袋,然后又趕了回來,打開大布袋后,見里頭的東西又雜又奇怪,急忙將它倒了出來,然后看著地上的一堆東西,急道:「葳兒,哪個東西才是你要的?」
「旁邊那罐藍色的瓶子……」葳兒有氣無力的說著,「快拿兩顆給我吃!
李于軒一聽,連忙拿起那罐藍色的瓶子,倒了兩顆藥,然后和著開水給葳兒服下。
葳兒吃完藥后,朝李子軒露出虛弱的笑容,「謝謝!
「別客氣!」
葳兒見他已經收起關心的表情,改露出生疏的態度,不禁感到自己的心有點受到傷害,這時尚未發生藥效的傷口又痛了起來,惹得她又痛得叫了起來。
「葳兒,你不是吃了藥嗎?」李子軒又從生疏的表情恢復成關心的表情,「怎么還會痛呢!」
「傻瓜!馆趦盒α艘幌拢涣蠀s牽動傷口,一時又痛得吸了一口氣,「這藥力還沒發作呢!」
「對哦!」李子軒拍著自己的腦袋瓜,「我怎么給急忘了?」
「子軒,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撿回到袋子里?」
「好!估钭榆幓卮鹬乓欢紫氯デ埔姷厣系臇|西,不禁好奇的問著,「葳兒,這些東西都好奇怪,怎么我都沒見過?」
「這些都是我的國家才有的東西。」
「葳兒,這是什么?」李子軒從地上撿起一支聽診器。
「那是聽診器,專門用來聽病人的心跳聲。」
李子軒將聽診器放進大布袋里,又從地上撿起一個打火機,「那這又是什么?」
「這是打火機,就像你們現在用的打火石!
李子軒將打火機放在袋子里,又從地上撿起一包女性衛生用品,「那這個咧?」
葳兒一見,不禁有點臉紅,不知自己該如何說明,于是連忙轉過頭去,閉上眼睛,假裝藥性已經發生效用。
李子軒一直沒聽見葳兒的回答,連忙抬起頭來瞧,卻瞧見她已經睡著了,于是躡手躡腳的將地上的東西都撿完,然后將大布袋放在桌上,而自己則坐在椅上,好方便照顧葳兒。
這時因為假裝睡著的葳兒,剛好藥性發作,不禁漸漸的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鄧浩走了進來,「王爺,查不出誰是主使人,因為那兩名刺客已經服毒自殺了。」
「明天找人將他們的容貌畫下來,然后派人去調查他們的身分與來歷!
「是。」鄧浩領命后要再離去時,突然又被李子軒給叫住了。
李子軒望了床上的葳兒一眼,雖然他明知葳兒是名大夫,可以自己醫治自己,可是自己卻不明白葳兒的傷勢如何,于是很擔心的下令道:「鄧浩,你快去請個大夫來!」
「是!」鄧浩領命后,就急忙去請大夫了。
另一方面--
鐘尹棋站在自己房外的一片竹林前,聆聽著從后院傳來的琴聲,聽著聽著,突然嘆了一口氣。
妍娘入府已經七天了。每次這個時候,他只會站在這兒聆聽妍娘的琴聲,卻不敢前去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唉!鐘尹棋又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他娘老是笑自己的兒子是個呆頭鵝!
打小時候開始,他只要遇上心儀的姑娘,就不敢向她表白,只會在她的面前說一些言不及意的話,這三十年來都是如此,才搞得他娘急得像熟鍋上的螞蟻,老是向有閏女的人家推銷自己的兒子。
正想得入神的鐘尹棋,突然發覺琴聲斷了,不禁感到很奇怪,因為根據他的觀察,妍娘從未彈琴彈到一半啊!
這時鐘尹棋突然聽到后院傳出打斗的聲音,心知有異,連忙使出輕功飛往后院。
鐘尹棋一落地后,就瞧見三名蒙面人正在圍攻妍娘。
沒想到妍娘肩上的披帛還有這等功能!鐘尹棋望著妍娘將披帛當作武器般的揮舞,來抵擋敵人的攻擊,那披帛隨著妍娘的招式,在空中飛舞著,就像妍娘在舞蹈般的優美動人,不禁令鐘尹棋一時看呆了。
什么時候了,還望著妍娘在發呆的鐘尹棋突然回過神,暗罵自己一聲后,飛身去幫妍娘擊退敵人。
剛加入戰場的鐘尹棋,突然發覺那三名蒙面人的目標好象是他,因為他們出的招式,都招招攻向他的要害,為了查出是誰要害他,于是對妍娘嚷道:「妍娘,要留活口!」
妍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又繼續忙著跟蒙面人對打。
應付兩名蒙面人還綽綽有余的鐘尹棋,突然瞧見與妍娘對打的蒙面人,正要偷偷的對妍娘打暗器,連忙拔起身旁一棵樹的一片樹葉,使出內力往那名蒙面人腦門上射,剎那間,就將妍娘的對手給射死了。
妍娘瞧見被鐘尹棋射死的蒙面人,手中正拿著暗器要發射,心知是鐘尹棋救了她,不禁看向鐘尹棋,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后又繼續幫鐘尹棋對付另一名蒙面人。
不料這一笑,令鐘尹棋看傻了眼,一時分心,中了蒙面人一掌,嚇了妍娘一大跳。
「鐘將軍,你沒事吧?」妍娘邊跟蒙面人對打,邊著急的問著。
「沒事!圭娨迓冻霭参康男θ荩钢皇禽p傷,不要緊。」人一說完后,順手打死自己的對手。
這時因為妍娘為了鐘尹棋的事在分心,一時沒有瞧見自己的對手正往她這兒發出數攻的銀針。
鐘尹棋見狀,連忙飛身來到銀針前,然后甩由將內力發向銀針,銀針就受到內力的趨使,往回飛向蒙面人,怎奈銀針太多,不小心漏了一枚,被銀針給刺中了肩膀。
那名蒙面人被飛回去的銀針給射成蜂窩后,就一命嗚呼了。
「鐘將軍!」妍娘急忙沖向鐘尹棋,然后伸手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妍娘拔掉鐘尹棋肩上的銀針,然后撕開他的上衣,一見傷口發黑,頓時明白針上有毒,由于擔心毒性太烈,請大夫會來不及,于是也不顧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一時毫不考慮的抽出靴里的小刀,在傷口上劃了一刀后,俯嘴吸掉傷口內的毒。
鐘尹棋忍著痛看著妍娘幫他吸出毒血,這時因為妍娘的靠近,不禁很清楚的聞到她的發香,情不自禁的多吸了幾下,心里暗自高興著自己為妍娘受傷是值得的。
這時發覺后院有異聲而匆匆帶著護院而來的鐘平,一見妍娘正在替鐘尹棋吸毒,心知有異,連忙命人去請大夫。
妍娘吸干凈傷口內的毒后,才發現鐘平和幾名護院都來了。
「鐘平,快將將軍抬到房間去!」
「是!」鐘平領命后,急急忙忙吩咐護院將鐘尹棋抬到他的房間。
妍娘走向三名蒙面人的尸首,蹲下身去搜查他們的衣裳,打算從他們的身上找出他們的身分與來歷,以便查出誰是幕后主使人。
當她搜查到第三人時,從他的身上找出一封信,連忙打開信來看,一看完后不禁訝異起來。
怎么有可能是子軒派人來殺鐘尹棋的,莫非是借刀殺人之計?!
妍娘連忙將信放在懷里,打算下次見到李子軒的時候,將這封信交給他,并將有人暗殺鐘尹棋的事告訴他。
這時突然妍娘瞧見下人帶著大夫走來,于是連忙收起思緒,前往鐘尹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