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唐郁曼,是你床上那個男人的老相好,至于這個俊逸非凡但從不正經的男人,則是我和華鷹的老板!碧朴袈πΦ纳斐鍪。
陳愛芊貓了唐郁曼白嫩的手一眼,還是沒伸出手。
“既然那個華鷹是你的老相好,”她再膘了謝子偉一眼,“又是你的職員,就請你們將他帶走,這件事我會當伊從沒發生過!
眼見這個美麗的女人始終不肯將目光定視在他身上,謝子偉雖然有點失落,但樂天派的他倒也很看得開。
“我們是該帶走他,只是還得問問他本人的意愿。”他邊說邊走向華鷹,在見到華鷹挖得稀爛的宕手臂對,他眉頭一皺,再繼續瞧華鷹左手掌的傷,看完后,他招招手,示意唐郁曼將她手中的手術盒交給他。
陳愛芊擰著眉,一臉困惑的看著眨都不眨一下眼的唐郁曼靜靜的看著謝子偉,從手術盒里抽出一把小刀劃開華鷹的連身黑衣。
謝子偉在仔細查看,確定華鷹只有左、宕手臂的傷勢后,不禁露出微笑。
陳愛芊亦發覺唐郁曼的眼中綻放笑意。說真的,她是看得霧煞煞,一個對那紅衣女子而言是重傷的愛人,對那男子而言是職員的人躺在那里,這兩個關系人竟還笑得出來?
謝子偉熟練的在手術盒里拿出一顆如紅豆般的小藥丸,塞人華鷹口中。
“你給他吃了什么?”陳愛芊想都沒想的就出言詢問。
他的目光和唐郁曼相遇,兩人莫不笑了起來。
“唉,看來華鷹這張俊死人不償命的臉孔,又擄獲一個小女人的心了!敝x子偉邊說邊搖頭。
“只是你可別太快放下感情,華鷹認為我們女人是單細胞動物、是男人泄欲的工具,我和他在一起十年,我們之間還是只有情欲的需求而已,所以你得聰明點,別說我沒有警告你!碧朴袈嫘牡囊巹裰。
“你們在胡說什么?”她惱羞成怒的分別送他們一記大白眼,“我在問你剛剛給他吃了什么?你們胡扛到哪里去了?”
謝子偉聳聳肩,拿起手術盒里消毒好的針線,“那是讓華鷹不致在我縫補他的傷口時,跳起來猛對我咆哮的藥,你說是麻醉藥也好,鎮定劑也可以。”
唐郁曼若有所思的對她莞爾一笑后,即站在謝子偉旁邊,擔任起護士的角色。
基于剛剛她問了一句話就招來兩人賊兮兮的目光,陳愛芊這會兒選擇了沉默,只不過看著兩人熟練的消毒、縫合、包扎傷口,她不由得對兩人另眼相看。
兩人處理好華鷹的傷口后,分別在床沿坐了下來,饒富興味的目光直瞅著愈顯局促的陳愛芊。
被瞪視了好半天,她的怒火終于爆發,“看什么看?沒看過丑女人是不是?”
“丑女人?”兩人對視一眼,那神情說有多困惑就有多困惑。
唐郁曼搖搖頭,“何必對自已那么苛呢?在一群女人當中,你絕對是上上之選。”
陳愛芊氣呼呼的檻吐氣。她今天到底惹了什么人,怎么他們老是拿她的長相來作文章?
“看來這個漂亮妞對自己的要求械高的,好了!”謝子偉突地拍拍手,“在華鷹醒過來前,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些問題?”
“我有必要回答嗎?”陳愛芊不悅的反問。
他萬是爬劉海,再度對她施展魅力的笑容,只可惜佳人似乎不怎么欣賞,他聳聳肩,“是不能勉強啦,只是……”他笑笑的從手術盒里拿出一顆如綠豆般的藥丸,“吃了這顆“老實說”藥丸子,不管我們問什么,你全都會說,甚里隱密的心事等等,你要不要我喂你吃一顆?”
陳愛芊粉臉一白,突然覺得這些人都是笑面虎,外貌和善但骨子里陰狠。
“別為難她!”華鷹虛弱但堅定的聲音陡起。
三人齊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只見他得深邃的眸光投向陳愛芊,“麻煩你離開一下,我們有事要談!
“這、這不是乞丐趕廟公嗎?”她脫口而出的抗議。
謝子偉摸摸下巴,挑高了眉頭,“看來她很有興趣加入我們,也許可以將她網羅在我的旗下,專門伺候你們這些勞苦功高的男人。”
華鷹膘了一頭霧水的陳愛芊一眼,“我想你不會喜歡伺候男人的,是不是?”
總算聽懂了他們的意思,陳愛芊咬著下唇,頭也不回的往樓下奔去。這太可怕了,他們一定是某個幫派集團,又殺人、又經營應召站的,太可怕了。
“你不怕她去報警嗎?華鷹!敝x子偉笑笑的拉了一把椅子在床活坐下。
他冷笑一聲,“你們來這兒絕不只一會兒工夫,恐怕此刻她家的電話、手機,還有車子全被動了手腳,不是嗎?”
“哈哈哈……聰明、聰明!敝x子偉習慣性的要拍拍華鷹的肩,但一看到剛縫補好的傷口,他又將手放回腿上,“說真的,我械好奇國防部那些公安哪對候改用菜刀殺敵的?還有他們哪對候增添了一種會讓傷口像物掉的湯圓、血肉稀巴爛的特技?”他裝模作樣的頻搖頭,“我們黑閻盟自認夭夭在更新世界各國的軍備及情報資訊,怎么會獨漏這些機密?這太不可思議了!
知道謝子偉是存心調侃,華鷹就算有再多不悅也發不出來,何況他今天被激起的怒火比他這半輩子遇到的都還要多,他實在是沒什么力氣再對任何人咆哮了。
“老實說吧!是不是剛剛那個妞搞的?”唐郁曼笑咪咪的柔聲問。
“哼,你們還挺幸災樂禍的嘛!”華鷹一臉陰霆。
“冤枉啊,剛剛看到你只有左、宕手兩個傷口外,其余都安好無恙,我和郁曼是開心得不得了,怎么說你也死不了。”謝子偉大呼憲杠。
“是!否則黑閻盟少了素命閻王這號人物,一年少掉的收入可能難以計算吧!”他嘲諷的回琴。
“華鷹,別這么說,我們是好兄弟嘛,而且還算是一塊長大的,這一次是我失算了,我怎么知道林和明會付錢找你單挑嗎?”說到這,謝子偉挺內疚的。
“他很聰明。”華鷹坦白的道,“目前殺手界,我算是頭號殺手,在連我也動不了他的風聲傳開后,更沒有殺手會去碰他了,他的日子可好過了。”他嘆了一口氣,濃眉一挑,“你什么對候發現自已接錯買賣了?”
謝子偉尷尬的爬爬劉海,有些難以啟齒。
“你感到不好意思?下次小心點就成了,還是我來說吧!”唐郁曼搖搖頭,“就在你出任務時,子偉在總部的主控室玩起“我變我變我變變變”的電腦游戲,他以林和明的照片為變裝的主角,幾個變男、變女、變老、變丑的造型下來,他突然覺得有一個中年老頭的裝扮好眼熟,結果從客戶檔案中叫出委托殺林和明的那個老頭的照片一對照,他知道事情大條了。
“果然在摘除那老頭白眉,又將眼睛拉寬些、鼻頭改成鷹勾鼻后,就是林和明本人,于是,他急忙將我叫了去,另一方面也試著聯絡你,可是還是遲了一步,電腦顯示你的超迷你滑翔翼已經墜落在這兒,靠著滑翔翼所發出的磁波我們才找到這兒來!
難怪!他并沒有發出求救訊號,他們卻能找到他,看來他的得翔翼是被子偉裝了磁波發射器了。
“國防部那兒怎么樣?林和明早我一步竊取了情報,我到那兒剛好替他檔子彈。”華鷹咬咬牙,一臉恨意。
聞言,謝子偉是更坐立難安了,他摸摸鼻子,輕聲的道:“國防部失奮清報總不能大肆嚷嚷,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組成一個特搜小組展開調查,不過就目前為止,你的身分還沒泄底,至于林和明原本就是情報案的慣犯,他們自然將他視為嫌疑犯之一!
“那就好!”他的傷口短期內可能還無法復原,他可不希望特搜小組將目標擺在他身上。
“不過你那架超迷你的滑翔翼可能會將中共的人招來,必須要將它毀尸天跡!敝x子偉再次說道。
由于那架超迷你的滑翔翼是華鷹自己買材科、設計組裝的,全世界僅此一架,因此,若不將它消天,中共的人在得知索命閻王是誰一擁有這架超迷你的滑翔翼的人對,恐怕不是以一個“被偷、嫁禍”的借口就能圓通的。
雖然依依不舍,但已成了一堆廢鐵又成了追緝的線素,華鷹明白自己不扔也不成了。
“那好吧!你拿去處理,就在陽臺外!彼掳。
“再來呢?你要回住處?總部?還是留在這個有點兇又不會太兇的美人身邊?”唐郁曼笑笑的問道。
“兇?是愚蠢的笨女人!”他想也沒想的反駁,一張俊臉是無奈極了。
謝子偉和唐郁曼不曾看過冷冰冰的索命閻王露出這等弱勢相,在對視一眼后,忍俊不住的爆出大笑,“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一回想那個笨女人的蠢樣,華鷹違一絲笑意都擠不出來。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謝子偉朝他挑挑眉頭。
“你后面為我安排的一連串任務,我不打算執行了,你找其他人吧!”他當然明白謝子偉腦袋里在想什么。
“呢!那當然,等你好了,再說。”謝子幸千笑兩聲。
“不,除了和林和明一較長短外,我不打算再當殺手了,趁受傷的這段期間,我想在這兒好好休息、休息,順便想想在拐好后如何揪出林和明那只老狐貍!
“這兒?你要待在這兒?”謝子偉錯愕的反問。
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華鷹如果和他回總部,依他高超的醫術及藥品,不出一個月,華鷹肯定又生龍活虎了。
唐郁曼的表情倒不怎么意外,“子偉,你那點心思我們會不懂。磕銚淖屓A鷹待在這兒療傷,傷口、體力要復原可能得兩個月,可是你有沒有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華鷹根本已厭倦當個殺手,他這次摔落在這兒不跟我們聯絡,寧愿讓一個他口中的笨女人處理他的傷口,這隱含的意思你還不懂嗎?”怎么說她也是華鷹的枕邊人,對他的了解選是有一定的程度。
謝子偉一張俊臉皺成一團,“難道你打定主意不跟我們聯絡了?”他想了想,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還好、還好,我聰明的在你的滑翔翼上按裝了一個磁波發射器,要不然,就真的讓你給跑了呢!”
唐郁曼翻翻白眼。這個大白癡!
“子偉,你那么需要錢嗎?一個任務接一個任務的接?”華鷹問出心中的疑問。
“當然不是!”他提高音量,頻頻搖頭,“我老爹是黑閻盟的開山鼻祖,現在交到我手中,當然得生意興隆些,否則不是太難看了!
謝子偉對他父親的崇敬是無法以言語形容的,只是他實在太躁進了。
華鷹搖搖頭,“你父親在接任務對絕對會考慮到旗下殺手的安全及能力,可是你卻將任務全往我這兒送,一些兄弟出不了頭,自然會離開組織,這不難看嗎?”
謝子偉語塞。
“我不得不承認我累了、倦了,想趁這個時間休息一下,我希望你也能重新思索如何經營黑閻盟,有機會不妨讓其他兄弟試試身手,否則一直當個無名小卒,恐怕也無心為組織效命!
謝子偉無奈的點點頭,“我會多想想的,可是你決定留在這兒,和那個又兇又呆的女人在一起?”
他思忖了一下,點點頭。也許自已真的有些自虐吧!居然想和那樣的女人窩在一起,只是……他的腦海一閃而過她那雙璀璨水畔中的強烈自卑。
或許他是個好奇的人吧!他想知道她的自卑從何而來?只是他內心深處知道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她眸中的那道自卑之光牽動了他久埋的心弦,當年在孤兒院的小男孩,他的眸中也有一道同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