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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大陸妹 第二章
作者:倪安
  烈風颯颯,狂雨如注的夜里,驀然間,一聲十分尖銳的煞車聲,在風雨中隔外的刺耳,一輛黑色的積架停了下來,一個身型十分魁偉高大的男子打開了車門,他嚴峻的臉上雙眉緊皺,瞇著眼在蒙眬中注視路中的不明物體……。  

  不久,積架以時速一百以上的速度開人了一幢十分高大宏偉的別墅。  

  不一會兒,屋子里燈火通明……。  

  一大群人被一聲嚴厲又著急的聲音集合起來。每一個人都錯愕的望著這個家中最有影響力的人,而令他們吃驚的是,他手上抱著一個渾身濕得滴水的女孩。  

  一大群人忙著張羅打點,叫醫生的叫醫生,準備房間的準備房間,忙得不可開交。  

  好一個細致古典的美人,長睫蓋了大眼,投下一抹動人的暗影。  

  每一個看到躺在床上的佳人,都幾乎停止呼吸。哇!即使在昏睡中,她仍然美得令人不敢逼視。  

  她不但五官鈿致,那肌膚更好象從入接觸太陽似的光滑細嫩,此刻正因高燒而泛出動人的紅暈。  

  「大少爺!」小女傭緊張的喊了一聲,雖然大少爺本來就對人冷淡,但她叮從來沒見過他這幺嚴肅的表情。  

  「嗯!」李烈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  

  小女傭的臉白了一下,她從來就怕這個大少爺。  

  「她……在發高燒。」  

  「醫生呢?」李烈喝了口酒,壓抑心中的憂心,其實從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再平靜了。  

  「還沒來!但是她沒辦法吃藥……」  

  他一聽,眉頭又皺了,不等她說完,便進人了安置女孩的房間。  

  他取了退燒藥及開水,扶起她,想了想,先吞了口口水,將藥置入口中,嚼碎,再喂入她口中。  

  在場的每一個人莫不為李烈的舉動大吃一驚!  

  喂過藥之后,他輕輕的將她放平,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  

  半小時之后,女孩的高燒仍然不退……。  

  而李家,處于警戒狀態。  

  空氣中飄著淡淡清清的桂花香。  

  藍麒怔怔的望著沉睡中的女孩,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嫣紅的小嘴,神秘而透著美麗。  

  當李烈十萬火急的召他來時,他嚇了一大跳,因為一向擅于自制的李烈煩躁得不像他熟悉的李烈。  

  藍麒回過神來垂首為這位女孩把起脈,聽說她的病情連西醫都束手無策。藍麒皺起眉頭,這個女孩的氣血相當盛,遠勝一般人數倍,所以才會高燒不退,這不像先天的,倒像后天。  

  他對她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這個感覺相當奇怪,雖說這個女孩是很吸引他,但他卻好象碰到親人似的,太沒道理了。  

  李烈憂心的問:「如何?」  

  藍麒搖搖頭,「她的脈象相當奇怪,我再看看……好象有一股相當強勁的力量,我也不清楚這種情形。我第一次碰到這種病例,不過依她口前的情形,情況相當穩定。但是這樣的高熱的確罕見,她好象是服了什幺靈丹妙藥!  

  「你八成武俠小說看多了,我看她還吃了萬年靈芝呢!」李寒聽到這句話笑著走進來說。這個女孩子來的這幾天把他們家搞得緊張兮兮的,每遣走一個醫生,他大哥的脾氣就火一分,使他忍不住在想,如果現在不是二十世紀,有法律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那些醫生是不是會被他大哥派人拖出去斬了?由于他大哥的反應,使他們全家都不中自主的關心起這個睡美人,有事沒事就來看肴她。  

  「萬年靈芝?這并不是不可能的!顾{麒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去你的!」李寒擊了他一拳,被藍麒一掌擋住了。  

  「李烈!這女孩哪來的?」藍麒轉身倒了杯水。  

  「在路上撿到的!估盍业蜕頌榕唛_一根貼在她紅嫩臉頰上的發絲。  

  藍麒口中的水差點噴出來!笓臁瓝斓降!挂矊盍业臏厝釀幼髡ι嗖灰选  

  一向孤標獨樹、狂放不羈,視女人如無物的李烈,會這樣溫柔的對待一個女孩?真叫人大開眼界。  

  「嗯!」李烈把情況大致跟藍麒講了一遍。  

  「呵!呵!你真是好運,連在路上都能撿到睡美人,為什幺我就沒你的連氣呢?」李烈就是有這種好狗運,不乏美女投懷送抱的。論才情,他有,論外貌,他也很英俊,論氣質,他藍麒可也是溫文有禮,但是跟李烈這個昔日縱橫校園,教授口中的天才一比,就差到大西洋去了!女孩子見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螞蟻聞著蜂蜜似的,趕也趕不走。  

  「那是因為你魅力不夠!」李寒拍拍他的肩膀。  

  「我?我魅力不夠?真是笑話,我只是不要而已,多的是倒貼我的!」藍麒立刻反擊。  

  一個惱怒的聲音打斷他們,「到底有沒有方法讓她醒?」李烈濃眉微皺,他不喜歡這個女孩老是閉著眼睛,好象沒有生命似的。  

  「有!」藍麒笑了笑。  

  「什幺方法?」  

  「等她睡醒啰!」藍麒自以為幽默的攤攤手。  

  李烈重捶他的肩耪!笍U話!你難道沒有更具建設性的建議嗎?」  

  藍麒慘叫一聲,哇靠!真沒愛心,撫著痛處道:「誰跟你說笑了,不然你說還有什幺方法讓她醒?」藍麒盯著睡美人沉睡中的美麗容顏,眼光往她手臂望去,皮膚雪白剔透,忽然他發現一些熟悉的痕跡,雖然很淡,幾乎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那是針灸的針痕,他不覺大奇,她到底……?  

  李烈注意到藍麒的異樣,「怎幺回事?」  

  藍麒皺著眉說:「她身上有針灸的針痕,而且是藍家的手法,這……怎幺可能……」  

  李烈也皺起濃眉,他不曾見過藍麒如此嚴肅的表情。據他所知,藍家在中國醫學界小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藍麒想得頭都疼起來了!傅鹊取运@種高熱……說不定……」他說著手便伸向女孩的領口!   

  「住手!」李烈用力推開藍麒,擋在床前,一副保護者自居的瞪著藍麒!改愀墒茬?」  

  「烈?」藍麒被他大大的嚇了一大跳,搔搔頭,安撫他道:「我是醫生,記得嗎?我現在要看她的背!」  

  李烈才勉為其難的讓開,還支開了李寒等人,他不能忍受別人看到她除了臉以外的地方。  

  藍麒好不容易才在李烈的監督之下,將女孩翻轉過來。呈現女孩滑膩的背,藍麒定睛一看。「這……怎幺可能……」用手指輕輕的畫過女孩細膩的背。  

  李烈皺起兩道濃眉,他忍著拖開他的沖動,對自己不愿意別人碰她的感覺感到訝異,聲音異常低沉的問:「怎幺回事?」  

  藍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可思議的說:「這種針術除了藍家嫡傳的『妙幻針術』,不可能有人辦得到。」藍麒說的欷吁不已。  

  李烈又說:「藍家的嫡傳?」  

  「嗯!但是早在明代時就己失傳了。」  

  「失傳了?那這是怎幺回事?」李烈不由的皺起眉。  

  藍麒搔搔頭。「我也不知道!顾F在是一個頭兩個大,思緒亂糟糟的,明明已經失傳多時的東西又突然出現?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既然已經失傳了,你又怎幺知道?」不知什幺時候李寒又冒了出來。  

  「我們藍家的家傳絕學雖然在明代失傳,但是先人曾經有記載下哪幾個穴位,至于要如何下的部分就失傳了。古有明訓,背及胸臟之間不可妄用針,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氣  胸,致人于死。所以,先祖曾經嚴禁后世子孫再使用,我阿公每每想起還惋惜不已呢!因為這失傳的部分似乎相當重要,如果還留著,今天中國醫學界搞不好又是另一番氣象了!  

  藍麒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藍家的醫學不失傳,哪輪得到今天西醫如此猖狂!  

  一連十多天,女孩依舊沈睡不醒。  

  一個高大冷峻的男子出現在她的房間。  

  他十分輕巧的坐在床邊,低頭見她人雖尚未轉醒,臉色卻已恢復正常的紅潤,不再紅得嚇人了,又見她那長侵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一張吹彈得破、宜喜宜噴的小臉,在燈光映照下,更分外惹人憐愛,不由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額頭,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  

  一向凌厲寒酷的黑眸,此刻卻閃著柔情的光。冷峻的臉上時憂時喜,眉頓時蹙時弛,表情復雜至極。  

  「女孩!妳為什幺還不醒來?」僅僅是沉睡著,他都可以感受到她的吸引力。  

  藍波兒緩緩的張開眼睛,突來的光線讓她一時之間不能適應。  

  她試著將自己的身于撐起來,但是突如其來的暈眩令她不得不躺平。  

  她微喘,想喝水。  

  「啊、!」她的喉嚨發出一串沙啞粗嘎音調,干澀而疼痛!她困難的咽了一下口水。這里是哪里?這不是她的閨房呀!為什幺東西都生得如此怪異?  

  首先,她看到一個會發光的東西懸在屋頂上,而且那屋頂也十分怪異,居然是平平的?誰都知道屋頂該有梁子的。  

  至于那會發光的,該是燈吧!但為什幺要倒掛呢?也不怕油倒出來?但是,她現在無心理會這些,重要的是,她到底在哪里?  

  藍波兒的眼睛不停的、小心的瞟瞟四處,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夢?這是夢嗎?一定是的,于是她又閉上眼睛,然后狠狠的再張開!一望之下,景物依舊。  

  !不!不!不該是這樣的,這到底是怎幺回事?她跳了起來,卻因身體尚虛而掉下床……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在她的頭未著地時,堅定的扶住她。  

  李烈倒吸一口氣,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凝視她驚慌失措的臉。  

  她果然有一雙幽柔似水、凄迷如霧的雙眸,他幾乎迷失在她清澈的大眼睛里。  

  藍波兒的臉呈現出一片惶恐慌張與失措的蒼白,這個衣著怪異、表情冷漠直盯著她瞧的人是誰……?  

  室內一片冷寂,空氣瞬間凝結。  

  藍波兄失措的望著他,她想掙脫他,卻一點也使不上力。  

  「放……開……我!顾钟昧Χщy的說。哦!她的頭痛得要死。  

  男子卻堅定的將她抱上床,彷佛她一點也沒有重量似的。  

  「別……碰……我!顾{波兒驚恐的往后一靠,除了家人,她沒有與哪個男人如此親近過。  

  李烈的表情冷了下來,一語不發的坐在椅子上。她終于醒了!一抹淡淡的笑在他的嘴角漾開了。  

  再過了一會兒,藍波兒覺得何必要了解狀況,才勉強問口。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我……」藍波兒舔舔紅艷的雙唇,她好渴。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幺似的,李烈一語不發的遞了一杯水給她。  

  喝了水之后,藍波兒皺著眉又肴了坐在旁邊的男人。這個人不但嚴肅淡漠凜然天成,而且不威自嚴,尤其他的眼神相當冷冽,他很可能是一個帶發修行的和尚,不然誰會沒事剪頭發?怪了,她怎幺沒發現原來和尚的發型也叮以這幺好看。  

  李烈感受到女孩檢閱的眼光而有些訝異,很少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烈!她醒了沒?」碰!是開門聲,另一個高大的男人進來了。  

  藍波兒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小哥搞的鬼,真是的,她早該知道小哥最愛開玩笑了,不知他上哪里找了這些奇怪的道具?  

  「小哥!」藍波兒拉著藍麒的手,一邊小心的望著那個板著臉的男人。  

  藍麒嚇了一大跳,他認識她嗎?不會吧!他應該不認識她呀!雖然如此,他還是任由她拉,因為她一直令他有一種遇到親人的親切感,讓他忍不住想寵寵她、愛護她。他不知道為什幺會有種反應,但是這種感覺竟是如此強烈。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妳的。」藍麒摸摸她的頭發。  

  沒注意到李烈握拳的手張張合合,一股前所未有的沖動使他想扯開藍麒。  

  「我是波兒呀!早告訴你不要喝酒的,又醉了吧!」藍波兒聞到藍麒身上的酒味,小哥的酒量并不好,可以說簡直不能喝酒。  

  「等等!妳怎幺知道……?」藍麒大駭,她怎幺知道他不能喝酒?這個秘密幾乎沒有人知道的。  

  「拜托!認識你又不是三天兩天的!剐「缈隙ㄊ钦娴暮茸砹。  

  「慢著!妳叫我什幺?」藍麒覺得頭有點在暈了。  

  「小哥啊!」醉得還真不輕呢!  

  「可是我不是妳的小哥啊!而且我只有一個妹妹……」妹妹……經她這幺一叫,他才發現她竟長得有點像藍鈴。  

  「你不是小哥?」藍波兒松開她的手,緊緊的盯著藍麒看,這才發現也許他的面容跟小哥并無差異,但除了發型、衣著外,他又比小哥成熟一點。  

  「你……不是小哥……那你是誰?他是誰?我又在哪里?」她的心中一陣慌亂,如果他不是小哥,那她在哪里?  

  「我是藍麒,他是李烈,這里是他的家。」  

  「我怎幺會到這里?」情況復雜的程度似乎超出了她的思考范圍。  

  李烈把經過情形精簡的告訴她,藍波兒每聽一句眼睛就睜大一分,因為他說的話,十句里有八句她聽不懂。  

  什幺高速公路?她不懂。  

  不過,他大概的意思好象是他在路上下小心撿到她的樣子,再聽下去,她幾乎要跌下床。這幺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妳還好吧!哪里不舒服嗎?」藍麒緊張的上前扶她。  

  她呆愣愣的望著他,整個世界都變了,她豈只不舒服。  

  她手抱著屈起的腿,將身子蜷縮在床角,茫然無助的眼眸中,淚光依然徘徊閃爍不已。倏地,眼眶里的淚水滑下在臉頰……。  

  藍波兒猛烈的搖頭。不可能的!她冷然的。這是哪里來的和尚?現在分明是大唐嘛!什幺民國?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她該怎幺辦?  

  藍波兒!妳不可以這樣!這個時代能有什幺了不起,不管是一千年前或一千年后,她都可以適應才對,她開始有點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種想法令藍波兒頹喪的雙眼綻放出動人的神采。是嘛!天底下還有什幺是我搞不定的?  

  藍波兒一瞬也不瞬的瞪著眼前這位天生具有王者氣勢的男人,他的身材相當高大,氣勢霸道,她開始懷疑他的臉是不是硬的,不然,怎幺老是面無表情的?  

  藍波兒俏皮的朝他吐了個舌頭。望向她那盈盈如秋水的雙眸,李烈沒由來的心一陣抽動。                                 

  一聽說那個女孩醒了,李家熱鬧了起來。一群人全擠進了藍波兒暫居的房間。  

  藍麒咳了兩聲,「小姐!住哪里?」  

  「長安!」  

  「長安?長安在哪里?臺灣有長安這個地名嗎?」李婕問。  

  「長安哪?長安妳沒聽過?大唐國都呀!」藍波兒邪睨她一眼,一副她很沒知識的樣子。然后一伙人全都噎著了。長安?難道她真的是大陸妹?  

  地理稍微好一點的,如李烈!复筇茋奸L安,即現今的西安,位于陜西省!  

  「大陸妹?」李婕、李寒異口同聲大喊,被李烈瞟了一眼才閉嘴。  

  「妳叫什幺名字?」李烈蹲下來輕輕的問。  

  「藍波兒!  

  「藍波?」一時之間,一群人全都大笑了起來,害波兒嚇了好大一跳。  

  怎幺?她的名字有什幺不對嗎?波兒瞪他們一眼。  

  「我爹說,波浪很美,所以把我取作波兒呀!」把波兒兩個字卷舌念就變成了「藍波」了,哈哈!這個大陸妹叫藍波!殊不知,在二十世紀的藍波是個孔武有力的英雄,難怪他們會吃驚。  

  藍波兒正準備說話時──。  

  「少爺!藥熬好了!估顙尪肆艘煌牒谄崞岬乃幗o藍波兒。  

  藍波兒皺眉,雖然她是個大夫,但是卻十分怕吃藥,苦!  

  李媽瞧著藍波兄,愈瞧就愈心疼。這幺瘦!身世又這幺可憐,剛在外面聽到少爺他們說是從大陸偷渡來臺的,這幾年大陸不是比較好過了嗎?再說,一個女孩子家做偷渡這種事,要有多大的勇氣呀!命運竟如此乖舛,真是惹人憐愛的丫頭。  

  藍波兒搖搖頭,一臉厭惡狀。她才不喝那種鬼東西。  

  李烈端過藥,沉穩的走向她。  

  藍波兒知道這男人不會喜歡聽到否定的答案,苦著一張臉,端過那碗賣相十分不討好的藥。一聞,她便知道這是一帖退燒又可強身的藥,看來這位酷似小哥的男子,還真有兩下子。  

  藍波兒捏著鼻子喝了一口,點點頭贊賞的對藍麒點點頭。還不錯,畢竟是藍家的優良品種。  

  藍麒被她瞧得心悸莫名,有點像父親當年審核他開的方子一般,他不安的松松領帶。  

  這個叫藍波兄的大陸妹。  

  說她土,她的風姿、儀態、談吐均不凡,舉止間又流露出時下不常見的大家閨秀風范。時而溫敦有禮、時而俏皮可愛,一雙晶亮的眼珠于轉呀轉呀的。  

  說她不土,每看到一頊東西,都張大眼睛,充滿好奇心,活像沒有見過似的。大陸真的落后到那種程度嗎?真是可憐呀!  

  李媽好奇的望著這個讓人忍不住想疼的女孩,想起她可憐的身世……忍不住眼眶又紅了,真是天妒紅顏,這幺一個美得像詩、像畫的女孩,太可憐了!  

  身子又那幺單薄,摸起來也沒幾兩肉,看得她母性大發,忍不住想為她補補身子。  

  一個怪異的聲音,使得李媽連忙……沖了出去。拜托!別又來了。  

  另一方,李寒剛好走進大門,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來不及了!藍波兒又破壞另一臺電視機了。  

  李寒翻了個白眼,這己是這星期第二次了,老天!她到底要破壞幾臺電視她才甘心!  

  藍波兒瞪著這個有聲音又有影子的妖物,用掃把敲敲它,又在它旁邊繞來鐃去,繼而蹲下來研究它。為什幺里面會有人,他們是怎幺跑進去的?最重要的是,她沒有看過那幺多人。  

  前幾天她才拆了一個,可是里面沒有藏人呀!  

  「大陸妹!妳在做什幺?」  

  藍波兒看了一眼來人,他同樣高大冷峻,比李烈少了一些嚴厲,但是藍波兒知道,在必要時他同樣也可以冷酷無情,她還知道他叫李寒,是李烈的兄弟!  

  「研究這個小監牢,這里面關了很多人哦!可是上一次我打開它,也沒發現里面有人,他們不知道都藏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誰這幺沒良心,把他們關起來了,我要放他們出來呀!」藍波兒瞇著眼睛瞪著「小監牢」,舉著掃把像個女戰士。  

  李寒一個箭步沖向藍波兒,拉著她的手,「大陸妹!這是電視機!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砍的,看跟砍是不一樣的!估詈藗白眼。  

  李寒不得不仔細的解釋電視機的功效,索性也把錄放機的用法一并告訴她,不知道她住在大陸的哪個雞不拉屎、烏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連電視都沒見過,真是土得可以。  

  一會兒,李睫哭喪著臉向他訴苦,「二哥!我的音響不知道被誰給分尸了?!」  

  「呃……妳是說那個會唱出歌的黑盒于?」藍波兒問。  

  「嗯……」一股不祥的感覺。  

  「哦!因為它很奇怪……又會唱歌,我以為有人關在里面……所以……」  

  「所以妳把它毀了?」李婕氣炸了。  

  李寒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個丫頭破壞力十足,她才來了不到一個星期,已經把整個家擾得雞犬不寧了。打破了電視屏幕,說想認識里面可愛的小人;拆了音響,說是要把那個歌聲如黃鶯出谷的人放出來;然后又破壞了他們家最具特色的公雞鐘,說是里面關著公雞;又將他們家看顧花園十幾年的老李教訓了一頓,說他不會種花,然后還教他怎幺種花。  

  不過話詛回來,老李好象梃服她的;再來就是她拿了樓梯,整個人像只壁虎般,趴在高墻上研究「倒吊的油燈」為什幺不會倒出油來。老天。∷F在只希望出了國的大哥趕快回來,他投降了!  

  所以,李寒干脆帶著她「認識」所有她認為很「奇怪」的東西,免得她拆了他們的家,而那就花了他一天的時間,因為她的問題實在大多了。  

  一天?哎!她不知道他的時間是要用錢買的嗎?不過,浪費在這個大陸妹身上也挺有趣的,不可諱言,他喜歡跟她在一起,極富挑戰性。  

  最后,他帶她到了他那可以媲美圖書館的書房去。也許她識字也不一定,帶她去看書好了。  

  事實證明他對了,身為一個熱愛讀書的人,藍波兒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在得到李寒的同意后,她開始埋首在書本里!  

  同時,也彌補了一千多年的空白,唐朝如何亡,宋的興起與滅亡,元人的入侵,朱元璋創造明朝,滿人入關,清末的腐敗,直到民國的創立。  

  五千年的中國歷史,國家經過多少戰亂顛沛?民族經過多少流離失所?刻畫在人們心坎上的是揮不去們英雄血淚、抹不平的情感沸騰,而交織在人們;钪械狞c點滴滴皆成了無聲的語言。  

  從古到今,幾回的風云際會,多少番人事興衰,末了終究沉淀在歷史的扉頁里,黯淡著往昔的光藍與蒼茫,而歷史沒留下來的總比留下來的多得多。  

  人類的過去,不管是怎樣的過去,終是如煙如塵。  

  回想起遙遠的過去,使藍波兒在如煙若霧模糊中卻帶點明晰,陌生里又有幾分熟稔。  

  異于目前科技的進步,還有一種叫飛機的東西,可以在天上飛,更夸張的是,還有一種叫航天飛機的東西,更可以登陸月球。老天!很難想象的。  

  由于李寒本身很忙,所以藍波兒只好把她的問題都寫在一張紙上。  

  而李寒有空也會一一為她解答。  

  李寒實在很懷疑,她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癡,她涉獵的書籍范圍極廣,尤其對醫學方面的書特別感興趣,為此,他還跑去買了一整套的醫學百科,只要她不要出去「鬧」就好了。  

  現在她居然說他臉色發黃、嘴唇發白,要幫他把脈,她會嗎?  

  只見她有模有樣的閉上眼睛,手搭在他的手腕處。「氣血太虛,你最近很疲累,要小心,不要不吃東西!你有胃臟的毛!」  

  看起來還挺像一回事的,他最近為了一個案子忙得天昏地暗的,的確飲食不正常。  

  「那怎幺辦?」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開些藥請李媽熬一熬,你按時吃!顾]著眼睛,繼續診斷!   

  「不只胃,你連肺臟都不太樂觀,你對你的肺做了什幺?」藍波兒搖搖頭。  

  「沒有呀,我只是吸煙!  

  「煙?是不是一根長長的會冒煙的那種?」藍波兒皺著眉。  

  「對!」  

  「那個東西對身體不好,最好不要抽!」  

  「不可能啦!我上癮了!」李寒苦笑著。  

  「我來想辦法!」然后她搖搖頭繼續閉上眼睛!赶氩坏侥隳昙o輕輕的,身體比我爹還不如!對!就好象我今天看的一本書寫的:有泰山的體格,阿婆的體質!」  

  「?」李寒整個人呆住了。  

  由于太投入了,以至于兩人都沒發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倚在門口,皺眉望著他們。  

  他真是慘到家了,出國一個星期,她的影像時時在他的腦海里蕩漾,第一次有人能夠如此的影響他,這個大陸妹到底有什幺魔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必須見到她。  

  在重大的會議里,他的果斷堅決全都消失無蹤,每每發呆失神,每一次的回神都是在別人喊了無數次之后,該死地想她!他居然對一個初識的女子牽腸掛肚,于是他草草將行程結束趕回臺灣。  

  現在,她居然和李寒在同一個房間里?  

  「李寒!」他瞪著藍波兒握著李寒的手,臉色發青,他們的關系哪時候變這幺好了?  

  李寒被他大哥的反應嚇了一大跳,他不是還有三天才回來?  

  李烈表情十分難看的打斷他未出口的話,「出去!」  

  李寒愣了一下!复蟾纾俊褂袥]有搞錯呀,這是他的書房,他的地盤,而他大哥從來沒有涉足過他的書房,今天……他……他是怎幺回事?不過,聰明的還是不要在這時候他。  

  「我叫你出去!」李烈幾乎吼了出來,也許以前的李烈是冷靜能干擅于自制,可是現在話里,嗚……「泰山的體格,阿婆的身體」。  

  李烈穩住呼吸后才低頭看藍波兒,這個教人掛念的丫頭。  

  「不準妳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的!估盍液鹬。  

  藍波兒早就對他無禮打斷她的診治感到不滿了。  

  「我喜歡做什幺不是你管得著的,我高興對你動手動腳……你也管不著,嘿!你干什幺?」藍波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李烈轉身把門反鎖,開始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一手扯著領帶,往藍波兒走了一步。  

  藍波兒倒退一步;李烈松開扣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藍波兒。  

  藍波兒一步一步的倒退,臉色漸漸發白,他到底要干嘛?  

  李烈愈來愈近了,波兒的背已經靠墻了,她伸出手擋住李烈已經赤裸的胸膛。  

  「怕什幺?妳不是想動手動腳?」李烈生氣的大吼,這個該死的丫頭。  

  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毛手毛腳的,一股無名火就往上冒。  

  他一把將她掃進懷里,她奮力掙扎著,不知為什幺她竟使不上力。  

  他的襯衫敞到腰際,厚實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藍波兒的心臟也瘋狂的跳躍著,他身體的熱力向她輻射而來,男性的體味充滿了她的感官,在她能夠思想或是移動之前,他已經把她圈進他手臂中,她慌亂的扭轉頭部,想避開向她下降而來的臉孔,但是他的一只手很快的抓住她的頭,巨大手掌與修長的手指使她絲毫動彈不得,強迫她的唇迎向他。  

  藍波兒的思想驀然一片空白,一種拔山倒海的感覺,令她渾身燥熱,血管內的血液狂奔。  

  在最初粗暴的接觸過后,他的怒氣似乎減弱了,親吻變得溫柔又深沉,她也停止了掙扎,失去了任何抗拒的意識。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放開了她,藍波兒驚訝又迷惑,她幾乎站不住腳,要不是他扶著她纖細的柳腰。  

  李烈表情漠然的看她紅腫的唇一眼,似乎正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  

  藍波兒的臉仍然紅潤的仰望他,試圖控制自己的呼吸,這個男人真是跋扈的可以,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她,竟有點怕他,他的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懾人的霸氣,雙目炯炯有神,經常流露一種領袖風范,比皇帝更具威嚴。  

  李烈的表情深不可測,臉頰上的一束肌肉抽動著,但是他的聲音又回復了控制,「現在是吃晚餐的時間,大家都在等我們!拐f著一邊扣上扣子,然后彎腰撿起他的外套,一副泰然自若,好厲害的功夫。  

  藍波兒嘆了一口氣,這樣強勢的男人,能有幾個人抗拒的了他?但她對這個男人有著奇異的感覺。  

  李烈的心中波濤洶涌,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影響他,從不動情的他,平靜的心湖從此以后將不再平靜了。  

  李烈牽著藍波兒的手下來……。  

  李寒目瞪口呆的望著從樓梯下來的兩個人;李媽差一點把湯打翻。  

  他們心中想著同樣的事。  

  無論何時何地總是酷著一張臉的李烈,表情溫柔的牽著大陸妹的手,牽她的手?揉揉眼睛,有沒有看錯?天啊!要下雨了嗎?這……。  

  原來李烈也可以跟溫柔搭上。  

  兩人坐定之后,李烈穩穩呼吸若無其事的說:「開飯!」  

  藍波兒從不知道一頓飯居然可以吃得這幺高潮迭起,人的表情可以多到這種地步。  

  當李烈再為藍波兒夾了一顆蛋時……。  

  李寒差點把飯吃到鼻孔去;李婕捂著嘴死命的咽下怏要噴出來的湯。  

  李烈若無其事的掃了他們一眼。  

  他們作賊心虛的低下頭,吃自己的飯,只不過眼睛的余光總不自覺的飄向他們兩個人。  

  藍波兒不知道為什幺坐在餐桌上的人,怎幺老是快要噴飯的樣子,李烈不過是幫她夾個菜而已。  

  李烈也知道自己的行徑有違常理,也知道家人很不能適應這樣的自己,但他從來不管別人怎幺想的,他做的事自然會有他的理由。  

  李寒驚訝極了,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個八風不動、冰如鐵、硬如鋼的大哥,失去冷靜,而藍波兄辦到了,他有多久沒聽到大哥大吼了?  

  李婕十分崇拜藍波兒,她讓這個家有趣起來了,原來冷酷的大哥也可以這幺人性化。當李烈為藍波兒取下附在臉頰上的飯粒時。李寒終于忍不住,提早離位,怕等一下忍不住真的噴飯,他簡直是傻了眼,那個人真的是跟自己相處近三十年的大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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