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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神幻揚  第八章
作者:米橘
   
  翌日清晨,阿丹已起來灑掃庭院,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咳!咳!請問你們這有沒有小姑娘?”

  阿丹聽到問話抬起頭來看是誰,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卻看不見人,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他吐吐舌頭,最近真不是普通衰,運氣差到連大白天也見鬼!當阿丹低頭收畚箕正打算進屋去喝杯熱茶壓驚的時候,卻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在他面前忽閃而逝,嚇得他差點沒腿軟。

  “喂!我在叫你!”一個白發(fā)童顏的小個子,伸手拉拉阿丹的褲子。

  阿丹定神一瞧,瞧見一個還不及自己腰部高的小孩。

  天!這小家伙也太愛玩了吧,不知怎么弄得頭發(fā)、胡子、眉毛全都白了!他是有聽過少年白啦,不過白得這么徹底的,他倒是第一次瞧見。

  “去!去!別在這玩,到別處去。”阿丹可不想理小孩子的惡作劇。

  “這豈是待客之道,你們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粗俗無文?”玉離子幾次被人忽視,已有些光火。阿丹沒想到這小鬼講話還這么文謅謅的,大概是有念過書的,不禁多看了他幾眼,覺得他還滿可愛的。他是滿喜歡小孩子的啦,先暫且按捺下來,聽聽看這小家伙要干嘛好了。

  “我要找小姑娘!庇耠x子直接說明來意。

  “姑娘?你走錯地方嘍!去前面大街上,有一間胭脂樓,那里面才有姑娘!卑⒌け葨|比西地指示著方向。接著看看這個小鬼頭,隨即又搖搖頭,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嘖嘖!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想到現(xiàn)在的小孩子越來越厲害了,這么小就會找女人了!”

  “你你胡說什么!”玉離子氣到吹胡子瞪眼睛的!拔一畹桨耸鄽q還沒近過女色,向來清心寡欲、誠心修道,什么找女人!你別胡說八道!”玉離子覺得自己好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怎么都碰到一些不長眼的怪人。

  阿丹聞言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說你八十歲,哎喲……哈哈!你以為我是瞎子!”

  笑聲方歇,他又摸摸玉離子的頭,忍不住噗啼笑了出來。他喜歡這小鬼!真是會幻想,也不忍心就這樣戳破他的謊言,索性陪他演戲,小孩子嘛!

  他接著說:“如果你已經(jīng)八十歲了,還沒碰過女人,那不是很可憐嗎?”阿丹假裝同情地看著玉離子。

  阿丹再次砸到玉離子的痛處,他臉紅了一紅,但轉(zhuǎn)而又想,這些凡夫俗子哪能明白超脫生死、追求長生是多么偉大的一件事呢?

  決定不與他計較之后,玉離子又想起自己的來意,正要開口繼續(xù)詢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

  “大師伯?!”

  什么!阿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道生竟叫這個小鬼大師伯?!他沒聽錯吧?

  木道生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六、七年沒見過大師怕了,想不到他不但沒變老,反而更年輕了,簡直……簡直像個孩子!若不是他認出玉離子頭上那師門獨有的玉簪,再加上那身形、說話的口氣,恐怕他會以為他是個少年白的孩童。

  人真的可以返老還童、長生不老嗎?木道生突然有種恐怖的感覺。

  玉離子抬頭看著高大的木道生,不自覺的厭惡起來。他討厭長得高的人。愣了一會兒,才說:“木頭兒?!你也在這兒啊,那你師父咧?”

  木道生面容哀戚地道:“師父他老人家五年前就仙逝了!

  “這樣啊……那不是我們那次見面后沒多久他就走了嗎?”玉離子深深嘆了一口氣,習(xí)慣性的捻著胡須。

  他跟這師弟一向意見不合,他學(xué)的是奇門遁甲、星象占卜,冀求長生之道;而他那笨師弟玄陽子則是學(xué)捉鬼驅(qū)魔之術(shù),以求能濟世助人。兩人向來道不同不相為謀,甚少來往。

  但吵吵鬧鬧了六十多年,沒想到玄陽子竟然先走一步了,玉離子不禁有些感傷,心中悄悄浮現(xiàn)出一個聲音——

  就算他長生不老,沒人可分享這種喜悅,又有何用?

  但他隨即又甩甩頭,企圖趕走這奇怪的想法。這是他畢生的志愿,也是最大的夢想,豈可半途而廢?

  “大師伯?”木道生喚回失神的玉離子。

  玉離子怕被人看出心中思緒,清了清喉嚨,諷刺的說:“你師父啊,就是太天真了,一心想要濟世助人,忙忙碌碌,才會這么早死的!彼^而上下打量了木道生幾眼!澳惆。铱窗顺梢彩歉话阈宰,也是個天真的短命鬼!”

  阿丹才從剛才的震驚恢復(fù)過來,就聽見這老鬼在罵他最珍視的人是短命鬼,他伸手揪住了玉離子的耳朵,接著向上提了起來,說:

  “死老鬼!我不管你是人還是妖怪,你說話最好給我客氣點,否則——哼!誰短命還不曉得呢?”木道生見狀,趕忙分開了他們,打圓場道:“沒關(guān)系啦,生老病死,皆屬自然循環(huán)之事,有生就有死,我只求活的快樂。”接著他做了個手勢!澳銈兛纯次摇业拇_是。∥疫^得很快樂!”

  阿丹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木道生說情,他才不管他是八歲還八十歲,準打得他滿地找牙。

  玉離子也哼了一聲,揉著被擰得發(fā)紅的耳朵,他心里覺得很奇怪,這小鬼看起來沒幾歲大,怎么就有這么強大的真氣在體內(nèi)亂竄?想必是學(xué)了什么獨特的運氣之法。是誰教他的呢?是木頭兒嗎?而木頭兒的功夫必定是承自玄陽子……玉離子顯露出忿忿不平之色。一定是他們那偏心的師父杞梓道人留了好幾手沒教他,結(jié)果他只有一種輕功的步法練得出神入化而已,逃命可以,其它的全都不行。

  “你竟敢這樣對我,眼睛給我睜大一點,也不看看我是誰!”玉離子打算亮出皇上御賜的金牌,嚇唬這個小鬼。

  阿丹鄙夷地看著他。“你看你這小不隆咚的樣子,我眼睛不用睜都比你大了,還要看什么!”

  “你——”玉離子氣到想做草人扎死這個小鬼?上,他不會!

  “阿丹——好了!好歹人家也是長輩,別沒大沒小的!蹦镜郎m明著在說阿丹,但實則是拿出長輩的帽子扣在玉離子的頭上,讓他也適可而止

  眼見形勢比人強,玉離子也只得暫時按捺住怒氣,客氣地說出他來的目的,并大概描述了一下靈兒的長相。

  “是啊,她是住這兒,我是可以帶你去找她,不過你得先說找她做什么?”木道生希望靈兒可別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大師伯才好。他深知他這個大師伯脾氣古怪、喜怒無常的性子。

  “她可是我命中注定的惟一傳人!”玉離子眼中閃著奇異的神采。

  **************************

  面對滿桌的清粥小菜,翎羽夫人、幻揚、靈兒、木道生,還有玉離子全部沉默不語。

  在玉離子說過他的來意之后,大家的臉色都很怪異,翎羽夫人更是想把這怪老頭給趕出去,他竟然想帶走她惟一的女兒,休想!

  靈兒則沉思著。這是個好機會!由于是女兒身,從來沒人會教她易卜之術(shù),現(xiàn)在竟有人直接上門來說要收她為徒,怎能不令她心生雀躍呢?而且這老頭看起來好像還滿厲害的,應(yīng)該能教她不少東西!

  “你要當我?guī)煾,得先證明你的本事!膘`兒想先看看這怪老頭到底會些什么?

  “簡單,那我先說說你好了。你為人性直重感情,交友帶劫應(yīng)小心,半生自如流水去,終身大事謀不成。你天生性子不定,注定漂泊一生,命中帶煞,克父、克子,求謀做事總難成!庇耠x子頓了一頓,若有所思。

  玉離子所說的這些,已讓翎羽夫人暗自心驚,她從未向別人吐露靈兒的生辰八字,就是惟恐別人知曉她天生命輕之事實,將來可不好找婆家。他竟然會知道!她不由得對此人另眼相看。

  “但是由另一方面來看,你這樣的命格,卻是學(xué)易卜術(shù)的絕佳人才,我道中人,大多因泄漏太多天機而遭天譴,甚少有善終者,但是你本就不得善終,再違天道亦無妨,或可因此捍衛(wèi)天命,而為自已帶來一線生機!庇耠x子語氣興奮,他對別人的死活并不甚關(guān)心,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一項嘗試、一種冒險。

  翎羽夫人聞言臉色一下刷白。真的嗎?靈兒真會……不得善終?她微微顫抖了起來,經(jīng)營舞團這么多年,常常發(fā)生許多難以解釋的事,因此她對這方面的事是深信不疑的。

  靈兒可是她惟一的骨肉啊,跟著這個人,靈兒就能因此因禍得福嗎?還是會更糟糕呢?她又舍得下靈兒嗎?翎羽夫人思緒相當紊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觀靈兒,她才不管自己是好命還是賤命,她想知道的是何為天道?天理真有一定的循環(huán)嗎?四季為何會通移?每顆星兒都代表了一個人的心嗎?刮風(fēng)、下雨,花開花落,都是上天的旨意嗎?善惡到頭終有報是真的嗎?地獄又是長得何種模樣呢?

  她的小腦袋瓜里,轉(zhuǎn)著滿滿的問題,卻從來沒獲得合理的解答?催@老頭說的這么玄的樣子,好像懂得不少,跟著他,他能帶領(lǐng)她找到答案嗎?也許可以、也許不行,但總算會帶她到處去走走。這天地是如此的寬闊,她想飛了!

  但是……娘,怎么辦?

  靈兒的目光移向幻揚,雙瞳中流轉(zhuǎn)著求助的波光。

  幻揚微微一笑!斑@事急不得,我看道長先在我們這兒住個幾天,我們再慢慢商量,你意下如何?”

  幻揚不慍不火的語氣,卻是說服力十足,玉離子性子雖急躁,聞言卻也難以拒絕這具有絕世容顏之人。

  “先生請跟我來,我先帶你去客房休息一下!被脫P做了個請的手勢,領(lǐng)著玉離子走出門,木道生則隨后跟著。

**************************

  他們穿過回廊,溫暖的冬陽融化了雪,滴滴答答地從屋檐上滴落下來。

  進到西廂房里,幻揚和木道生利落地收拾房間,鋪床、疊被,還端來了洗臉水,準備讓玉離子梳洗之用。

  玉離子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兩人,那眼神的傳遞、溫柔的笑容,這兩個人感情還真好!

  只是……他仔細端詳幻揚,這個人整臉泛桃花,尤其是那翦水的雙眸肯定會替他招惹來不少麻煩,古來紅顏皆禍水,長得太好看不是福,反而是禍!雖是個男子,但此等長相,嘖嘖!現(xiàn)在世風(fēng)開放,除非他很會保護自己,否則最后恐怕也難逃他人垂涎之手。

  他可得找個機會跟木頭兒說說,讓他離這個人遠一點,否則恐怕會有許多的飛來橫禍。但看著這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神,隱隱流轉(zhuǎn)的情意,讓玉離子感覺到一點不尋常,他不禁暗自祈禱,希望可別太遲。

  兩人動作默契十足,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房間整理的光潔整齊。

  木道生提著水桶,跟玉離子說:“大師伯,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再通知一聲,我會幫你準備的!

  “你等一等,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幻揚接過木道生的抹布、水桶,識趣的先告退了。

  等了半晌,玉離子才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始說教:“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你有聽過吧?”

  待木道生點了點頭,玉離子才繼續(xù)說。

  “這自然之道,皆分陰陽。天失陰陽則亂其道,地失陰陽則亂其財,人失陰陽則絕其后,五行四時失陰陽則為災(zāi),你明白嗎?”

  “師侄明白,但不明白大師伯為何說此?”木道生隱隱覺得玉離子言猶未盡。

  “唉!你天生命格即是無妻無子,注定要求道一生,千萬不能有情欲纏身。撇開這不說,天道運行,必有其一定的規(guī)律,萬物皆是不能違反的,違反者必遭天譴。地為母、天為父,水為陰、火為陽,女為陰、男為陽;這陰陽交合自有其道,你也不能違背啊,”玉離子苦口婆心地說著。他雖與師弟不合,卻也不希望玄陽子惟一的傳人誤入歧途。

  木道生微蹙著眉,他明白他大師怕要說什么了,但早在三年前,不,十多年前那一夜開始,就注定他們兩人這一生剪不斷的緣分了。走到今天,他們已不可能再做回朋友了,若他們其中一人放棄,面臨的就是決裂,沒什么可說的了。

  想到此,木道生不禁打了個冷顫,他難以想象沒有幻揚的日子會是什么樣子。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這是段孽緣,但卻是他最珍惜的情緣。

  遭天譴?木道生滿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那又如何?

  看著木道生不斷改變的神色,玉離子也不確定自己說的他究竟聽進去多少,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已盡了人事,一切就只能聽天命了。

  “大師伯,師父教我人只要行的正、存善心,自會得天憐佑,又何來天譴之說?況且所謂的‘道’虛無縹緲,完全視乎個人的領(lǐng)悟,而有不同的形貌,求道之途,非只一路。況且絕情斷欲,非人之本性,若勉強為之,豈非更違反天理?”木道生誠心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但在玉離子聽來卻是離經(jīng)叛道之說,他真不知道玄陽子是怎么教徒弟的,滿腦子怪異的想法。此時,窗外站著一個人影,眼神憂郁——

  幻揚本是來請他們吃飯的,卻聽到那段話。他怔了一會兒,仍是將門推開,笑臉盈盈的說:“可以用午膳了!毖劬s沒看向木道生。

  木道生不疑有它,仍開心的嚷著:“哎呀!今天覺得肚子特別餓,走走!趕緊吃飯去!

  等玉離子跨出門檻,木道生要上前跟在幻揚身后,但不知怎地,幻揚身形一移,恰巧讓玉離子擋在他倆中間,由幻揚領(lǐng)路向飯廳走去。

  原本木道生皆是坐幻揚的左手邊,幻揚的右手邊則是坐著翎羽夫人,今天,幻揚硬是把位置讓給了玉離子,到翎羽夫人的另一邊坐下了。

  木道生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也說不上哪里怪,一切都很合禮數(shù),只是……幻揚就是很巧的避開了自己。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木道生不能直接問他,但是心中的疑云卻越來越深。

  席間,幻揚的話甚少,只是低頭猛扒飯。木道生則干脆飯也不吃了,只是盯著他瞧。

  突然,幻揚碗筷一擺。“我吃飽了!闭f完就出去了。

  “我也吃飽了!蹦镜郎卜畔抡氲娘,跟著出去了。

  玉離子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只希望他這個師侄能早日清醒,千萬不要執(zhí)迷不悟、越陷越深。

  翎羽夫人則疑惑地看著這一切,也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眼下她還要操心靈兒的事,實在沒精力再去推敲到底是哪里不對了。

  想到靈兒,她的頭不禁又大了起來。這丫頭從小腦袋瓜里就常想些奇奇怪怪的事,這次這個怪人出現(xiàn),這丫頭八成真的會跟著走了。

  她轉(zhuǎn)而開始向玉離子話家常起來。若靈兒真要跟著他,她得先探好這個人的底細才可以,否則她放心不下。

  **************************

  追到樹林里,木道生縱身一躍,在幻揚的身前輕輕落下,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干嘛?”幻揚沒好氣的說。

  “我才要問你干嘛咧?”

  “你剛才吃飯不吃飯,干嘛一直看我?”幻揚想起剛才木道生那放肆的眼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害他有些坐立不安,連忙逃了出來。

  “那你干嘛一直不看我?”木道生說的理直氣壯,他至少應(yīng)該給自己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眼神。

  “你不怕被別人看出來啊?”幻揚對這段感情仍有些介意,他倒不擔心自己被別人用異樣眼光看待,他真正害怕的是木道生會介意,他不知道木道生是不是會跟自己一樣堅定,是不是能忍受這些蜚短流長?

  “看出來又怎樣?”木道生不解的說著。他不知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真正關(guān)心他們的人是不會因此而離開或傷害他們的。

  “跟我在一起,會遭天譴!”幻揚蹙著眉憂慮的說著。

  木道生聞言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哎呀!原來是為了這個呀,你……你很傻耶!”他愛憐的摟著幻揚。“這種話你也要相信,不是自己無聊嗎?”接著他頓了一頓,深情的望著幻揚!拔覀兪钦嫘牡模皇菃?老天爺只會祝福我們,不會處罰我們的!

  “你不介意別人怎么看我們嗎?”他還是擔心木道生會受到傷害,尤其他大師伯都說的那么明白了,他想知道木道生是怎么想的。

  “我介意的是你的想法!”木道生心頭有些沉重。“你的包袱比我多太多了,我現(xiàn)在是天涯無依,自由自在,別人怎么想我根本不在乎,我很勇敢!我可以不顧一切地為你。但是你不同,除了擔心我,你還顧慮著別人,照顧著所有人的情緒,凡事都希望面面俱到。”

  幻揚低頭不語。是啊,如果不是他顧慮太多的話,他們或許會早一點在一起。

  “如果我跟這舞團只能擇其一,只怕你……”木道生也不曉得該怎么說了,他并不希望真有那一天,他覺得自己會被舍棄!

  幻揚抬起頭看著朗朗晴天,朵朵白云飄過,他開始妄想,不知躺臥其上、遨游天際的滋味是如何?應(yīng)是十分的自由自在吧!

  他想試試看自由的滋味!

  “那我們走吧!”幻揚眼睛一亮!澳阏f的對,他們并不真的那么需要我,以前沒有我,翎羽姐一個人也是經(jīng)營的好好的。 笔撬炎约嚎吹奶匾!

  幻揚瀟灑地笑了一笑,將臉頰貼上木道生的臉龐,輕輕磨蹭著。

  “那你說,我們該去哪兒好呢?”

  木道生向后退了一點,驚疑地看著他。“你是說真的嗎?”

  幻揚漾著溫暖的微笑,輕輕點點頭。

  “耶——耶——”木道生興奮地叫了起來。

  “啊——”幻揚高舉著雙手,也朝向天空叫了起來,他想看自己能否把天上的白云給叫下來,就像孫悟空叫出筋斗云一樣。

  兩人就像小孩子般,在樹林里又笑又鬧兼大吼大叫,玩的不亦樂乎。

  **************************

  黃昏時分,夕陽余暉映著阿丹的臉龐,在中庭里獨自站著的他,神情顯得有些復(fù)雜。

  靈兒推開了房門,看見阿丹的背影,她打算繞路,從后院繞去她娘房里。主意一定,才剛起步,便聽得一句——

  “你又何必這樣呢?”阿丹轉(zhuǎn)身有些無奈地說著!澳悴幌矚g看到我,我會走的!

  “你不必走,我會先離開的!膘`兒神色有些黯然,她已決定了要跟著那個老頭,她想離開這個地方,雖然舍不得。

  但是,她深知這里從來就不適合她,在這里,她只是個愛玩而不懂事的小孩,也不能幫這個團什么忙,一直以來,她一向覺得自己很無能。她想跳脫這種感覺,出去透口氣。

  “你決定了?他可是個怪老頭……他說話刻薄……他……”阿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著靈兒的表情,知道她心意已決,他只好將那些話又吞了回去。只淡淡地說:“那你要多保重!

  阿丹口氣突又轉(zhuǎn)強硬!暗悄憧傄淮宄抛!”

  “交代什么……”靈兒聲若蚊蚋,十分心虛。

  阿丹走上階梯,到她面前!罢f清楚為什么避著我?”

  “呃……我不想讓人誤會。”靈兒頭低低的,不敢直視他。

  “誤會什么?”他繼續(xù)追問,他今天非得要她說清楚不可,她都要走了,他不想兩人這么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斷了。

  “你跟小樹是大家都看好的,你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以后你要多花點時間陪陪她!”靈兒說出心中的憂慮。

  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我跟誰在一起,這還是很久以后的事咧!況且這并不關(guān)你的事,也用不著你現(xiàn)在操心吧!”

  她聞言有些火大,說話也大聲了起來!安魂P(guān)我的事?那你干嘛那樣?會讓我誤會你喜歡我!”原來她還在在意看星星那晚的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搔搔頭,想著該怎么說比較好。

  聽到他的道歉,靈兒非但沒有釋懷,反而更覺得一把無名火在燒,咬牙切齒地說:

  “沒、關(guān)、系!我就當給狗咬了!

  “你這人怎么蠻不講理啊!我都道歉了,你還這樣!哼!比起溫柔大方的小樹,你真是差遠了!”阿丹氣極,也口不擇言了起來。

  靈兒眼眶一紅,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的落下。她本來就知道自己比不上小樹,她認真、懂事,人美麗、舞又跳的好,哪像自己什么都不會,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天底下最沒用的人,但也用不著他提醒她吧!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阿丹懊悔地想拭去她的淚水。

  但她手一揮,阻止了他的動作,冷冷地說:“我想現(xiàn)在我們都說清楚了,很明顯的,根本沒有這種誤會存在的可能,是我多慮了!”

  “靈兒……你別這樣……”阿丹歉疚的拉著她的衣袖,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就是梗在喉嚨,說不出口。

  他倆從以前就十分愛吵,斗嘴也斗了這么些年,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總是愛招惹她,但每一次她都會不甘示弱的回嘴,他們可說是把吵架當飯吃,一天不吵,總會有些不對勁,但鬧一鬧又會和好,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她哭,可見他真的傷到她的心了!他有此不知所措……

  靈兒吸吸鼻子,胡亂地抹去淚水!澳銊e得意!我可不是被你氣哭的,我是因為要離開我娘而覺得難過!

  阿丹心疼的看著她,她怎么這么逞強?都氣哭了還要為自己的淚水找借口!

  他不想再惹她難過,識趣的配合她說:“我知道啦,憑我這小小的本事,哪能惹到你哭咧?”

  “知道就好!現(xiàn)在你可以讓我過了嗎?”靈兒有些沒力的說著,她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痛哭一場。

  他微一側(cè)身,她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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