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
蔚藍的天空,涼爽的海風,交織成一幅平靜的海濱景象。
雷允桀跨上司茉莉的125機車,才戴上了安全帽,就見到司茉莉一臉擔憂。
“怎么了?”雷允桀笑問著司茉莉,她怎么一臉天快塌下來的表情啊?
“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勉強了!彼拒岳虻募毭减酒穑娴暮軗。
“不過是到家樂福買些東西,你用不著這么擔心吧?”雷允桀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擔心他不認得路嗎?
“這是你第一次自己出門耶!你都記得路嗎?”司茉莉的細眉依然無法舒展。眉頭的結反而是越打越多了。
“記得、記得。茉茉,你就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
“而且,你真的會騎機車嗎?”這才是她最擔心的一件事。
雷允桀笑著摸摸司茉莉的軟發。“別再皺著眉頭子,你看過哪尊中國娃娃會皺眉的?”
“什么?”司茉莉一時沒反應過來,雷允桀也趁著這個機會,發動機車跑了。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的對話。
那天傍晚,雷允桀沒有回來。
后來,司茉莉的機車被人發現隨意的停在路邊。
而他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
兩個星期后
雷允桀已經離開近兩個星期了,司茉莉的生活一如往常,每天在醫院與海濱小屋間往返,偶爾撿撿流浪動物,世界依然繼續運轉著,似乎在告訴司茉莉——
那一個月,其實只是一場夢。
看了看時鐘,司茉莉這才發現巡房的時間到了。
向護理站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司茉莉便巡房去了。
這一層的病房多屬頭等病房,患者的家屬通常會再另外聘請看護照料患者,因此,除了幾個病患需要特別注意之外,她的工作算是相當的輕松。
帶著微笑,司茉莉一間間的敲著房門,確認著病患的狀況。
許是她的運氣不錯,也或許是她的笑容真的很甜美,司茉莉在巡房時,向來極少遇到患者或是家屬刁難的狀況。
終于到了最后一間病房,司茉莉小小的吁了口氣,不知為何,她今天總覺得特別疲憊。
深深的吸了口氣,司茉莉帶著微笑,推門而入。
“陳伯伯,今天感覺如何?”帶著笑,司茉莉問著千篇一律的問話。
問話雖然千篇一律,但司茉莉總是帶著笑容。
因為她覺得,生病住院已經是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所有的例行公事再搞得死氣沉沉的,相信患者的心情也會跟著變差,所以司茉莉總是告誡自己——
即使自己的心情再差,面對患者時,也要帶著微笑。
司茉莉相信,微笑是最好的良藥。
見陳伯伯沒有反應,仍是兀自看著電視節目,司茉莉又大聲再問了一次。
她一時忘了陳伯伯年紀大了,有些重聽,卻又不愛戴助聽器,每次問話時,她總得大著聲來問。
這次,陳伯伯總算注意到她了。
“唉呀!是護士小姐啊!陳伯伯今天很好、很好。”
仍是掛著甜甜笑顏,司茉莉又道:“伯伯,我們來量血壓了!
迅速的將機器放置好,司茉莉才要開始量血壓,但耳邊傳來的,卻凈是新聞播報員的聲音。
原來是因為陳伯伯重聽的關系,所以電視的聲音也一向開得相當大聲。
司茉莉正想請陳伯伯先將電視關起來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她如遭雷殛,倏地僵直了身子,播報員還在報導這則消息,司茉莉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電視熒幕。
電視播放的畫面正是雷允桀的正面特寫,那張應該是她所熟悉的臉孔,此刻看來,卻令司茉莉感到陌生。
熒幕中的他,酷帥依舊、仿佛人中龍鳳,而他身上的黑色西裝,就如同他當初落海時所穿的那件西裝一般。
但他此時卻緊蹙著眉,看起來相當的不耐。
身旁的記者試圖追問他,卻被他一記冷眼給硬生生將問話吞了下去。
采訪畫面到此為止,接著又是播報員的棚內播報——
“方才畫面中的人物正是雷霆集團的副總裁——雷允桀。雷霆集團的根據地一向在美國,此次雷霆集團的總裁與副總裁雙雙來到臺灣,是否有意在臺灣建立重要根據地,現在還不得而知。而根據本臺側面消息得知,雷允桀本身除了負雷霆集團副總裁的重責大任外,另外還擁有一個石油企業,雷允桀此次訪臺的重心,可能是與政府的石油機構民營化有關,如果此事可行,可以想見國內的加油站又將掀起一場大戰……”
后來播報員又說了什么司茉莉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一件事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