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可怎幺辦才好呢?幫主不在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又全都生了!這幺好的機會,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錯過?“黃衣老者愁容滿面地說道。
“是!我們潛伏在宮里的人說狗皇帝金無極和金太極兄弟倆閱墻,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趁他們自己人打自己的時候,去刺殺狗皇帝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偏偏幫里只剩下我們這些又老又病的老廢物!唉……”紅衣老者同樣嘆氣著說道。
“不如找其它幫派的人來幫我們吧!江湖上高手如云不可能找不到可以刺殺金無極的高手啊!”白衣老者眼睛一亮,提議道:“有很多高手都很合適的,像是清幫的龍頭關(guān)老二、武當(dāng)?shù)男Φ篱L”
“這可不行!”黃衣老者連連搖頭:“此回事關(guān)重大,萬一走漏了風(fēng)聲,自家的腦袋丟了不要緊,還會壞了大事!滿廷走狗正愁找不到理由消滅我們呢!人心險惡,要外人來幫忙太冒險了!一定得找自己信得過的人才行!”
紅衣老者越想越生氣,終于忍不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都是我們那兩個孽徒不好,什幺不好惹,偏偏去惹四川唐門,結(jié)果讓人家在井水里下毒,才害得現(xiàn)在幫里連一個可用之才都沒有;什幺時候不好惹事,偏在這個時候惹事!眼看平白錯過大好機會……一想到我就有氣!”
“其實也不能怪歐陽烈和阿七,他們也是古道熱腸,看不過唐門的人仗勢欺人才會出手的!”黃長老嘆口氣,微微苦笑:“還不都是我們教的嗎?怎幺能怪他們呢!”
“三位師父!”兩個一胖一瘦的年輕人輕松地跳進來!“徒兒來給三位師父請安了!”
“哼!”紅長老還是一肚子氣,連看都不看他們。
黃長老和白長老只能苦笑,說是不能怪他們的,可是眼看機會就這樣平白失去,也實在是心有不甘!
歐陽烈和胖阿七對視一眼,都有些心虛了,歐陽烈陪笑著,上前一步:“師父……您們還在生徒兒的氣?您們的毒不是都快好了嗎?是不是徒兒們又做錯什幺事了?”
“錯!”紅長老實在按捺不住,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怒道:“當(dāng)然錯!天大的錯!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們失去刺殺狗皇帝的大好機會。咱們‘驚天幫’開幫立會的宗旨是什幺?你說來我聽聽!”
歐陽烈低下頭,心虛地叨念:“‘去滿復(fù)漢’……”
“大聲點!”
傻呼呼的阿七張大嘴巴吼道:“‘去滿復(fù)漢’!”
黃長老靈機一動,突然厲聲問道:“既然是‘去滿復(fù)漢’,那現(xiàn)在你們害得我們失去刺殺狗皇帝的機會,這該怎幺辦?”
歐陽烈死命扯著阿七的衣袖,誰知道他一點知覺都沒有,竟傻呼呼地回答:“去替師父們完成遺志!”
“該死!”歐陽烈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微斥道:“要你多嘴”
“歐陽烈你說什幺?”
“。繘]……徒兒”他連忙陪笑:“徒兒只是說阿七他沒見識,連成語都會用錯!師父們還健在,當(dāng)然不能說是完成遺志!”
“那你肯不肯替師父們?nèi)プ鲞@件事?”白長老溫和地問。
“這個……徒兒學(xué)藝不精,只怕有負(fù)師父所托!”他勉強微笑:“三位師父們,你們也知道我和阿七的本事,何苦教我們?nèi)ニ退滥!?br />
“豈有此理!禍?zhǔn)悄銈儍蓚人闖下的,當(dāng)然該由你們兩個人去收拾!更何況現(xiàn)在‘驚天幫’上上下下也只有你們兩個兔崽子沒事啊!你們不去,教誰去?”
“紅師父”
黃長老深深地嘆了口氣搖搖頭:“二弟,歐陽烈說的也沒錯,你教他去。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黃衣長者突然雙腳下跪,悲悲切切地面對著幫主的位子哽咽道:“幫主,屬下有愧幫主!屬下該死!屬下既不能完成‘驚天幫’的幫旨,又有何面目茍活在這個世上!幫主,屬下先走一步了!”
歐陽烈和阿七大驚失色地忙沖上去,可是黃長老已經(jīng)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
“黃師父!”
紅長老和白長老竟也同時嘆口氣:“大哥既然已經(jīng)去了,我們也沒臉再活下來,我們?nèi)值芡、同月、同日生,自然也?yīng)該同年、同月、同日死!幫主,屬下等先走一步!”
“師父!千萬不要啊!”
三具尸體就這樣橫躺在他們面前,歐陽烈和阿七愣愣地注視著自己的三位恩師,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慘劇會發(fā)生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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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阿七傷心地跪了下來,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師父……師父……”
歐陽烈還是不敢相信,他輕輕地探了探黃衣老者的鼻息……真的沒氣了!他怔怔地看著他們——
“都是你啦!是你害死師父他們的!”阿七邊哭邊吼著!“你答應(yīng)他們不就沒事了嗎?當(dāng)初是誰說要趕走所有的滿州狗的?是你這樣說,我才跟你一起來投靠師父的,現(xiàn)在真的有機會,你又不肯去…還害死三位師父……我討厭你,你言而無信!你不是好人……”
“我…”
“師父……”阿七哭得肝腸寸斷,那聲音比牛叫還難聽。
歐陽烈看著他,突然下定決心大叫一聲:“好啦!不準(zhǔn)哭!”
“我要哭!我?guī)煾杆懒烁陕锊粶?zhǔn)哭?師父……”
“我教你不準(zhǔn)哭!”他用力甩了他兩巴掌。
阿七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他。
歐陽烈紅了眼睛,握緊雙拳命令道:“跪下!”
阿七傻傻地照做,他深深吸一口氣開口,“我說一句你跟著我說一句,三位師父在天之靈請安息!
“三位師父在天之靈請安息!”
“徒兒歐陽烈……”
“徒兒歐陽烈——”
“笨!”他生氣地用力捶他!“你叫歐陽烈?”
“喔!徒兒阿七……”
“必會謹(jǐn)遵師父遺言交代完成師父們的遺志,‘去滿復(fù)漢’,殺了大滿狗皇帝!替師父和幫主出一口氣!”
“必會謹(jǐn)遵師父遺言……”阿七吞吞吐吐地咽了口水:“完成師父們的遺志…呃……‘去滿復(fù)漢’,這句對了吧?殺……殺了”
“算了算了!等你說完都已經(jīng)改朝換代了!”歐陽烈揮揮手!“跟師父們磕個頭就是了!”
“喔!”
兩個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歐陽烈立刻跳起來往外走。
“喂!你去哪兒!”
“去殺狗皇帝!”
阿七傻傻地站起來:“?就這樣?” “廢話!”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難道還要選個黃道吉日敲鑼打鼓慶祝一下!”
“可是……可是師父們怎幺辦?歐陽烈!你等等我!歐陽……”阿七粗魯?shù)啬税涯樧飞先ァ!皻W陽……”
他們前腳才出門,地上的“三具尸體”竟然就慢慢地爬了起來!
紅長老看著兩名徒弟出去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憂心地:“大哥,這樣好嗎?他們兩個的功夫?qū)嵲诓恍邪。 ?br />
黃長老無言地嘆了口氣之后,才緩緩回答:“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下下策,可是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歐陽烈有謀、阿七有勇,再加上他們規(guī)在以為自己害死我們,說不定會有令人意外的表現(xiàn)也說不定!”他仰天長嘆,“現(xiàn)在只能期望上天保佑我漢族了!”
“放心吧!”白長老懶懶地伸個腰!“歐陽烈聰明絕頂,而且比什幺都怕死!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也絕不會被抓的!”他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們現(xiàn)在終于可以安心的睡個覺了!”
他們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三個人動作一致地點點頭:“嗯睡覺!
夜深了,皇帝睡著了,可是她睡不著。
JJ守在金無極的床邊有些無奈地輕嘆口氣——
唉!怎幺會這樣呢?還以為說出事實之后,她就算不能錦衣玉食,至少也該能好好睡個覺吧?結(jié)果卻是這樣!
她沒好氣地瞪了金無極一眼,低低地罵道:“暴君!你睡覺我守夜?這算什幺?簡直豈有此理!”
金無極轉(zhuǎn)個身面對她,她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抿住自己的唇!幸好他只是低低地發(fā)出幾句夢吃,沒打算醒過來的跡象,她松口氣地坐回地上,眼光定在他沉睡的臉上——
他是個好皇帝……歷史上的好皇帝不太多,而他正好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她唯一見過的好皇帝
可是就因為這樣,所以對他有特別的感覺嗎?她摸摸自己的臉,居然連想都會臉紅!
她連忙甩甩頭,忘情地低語:“這太夸張了!這太離譜了!不可能的嘛!我和他相隔了幾百年的時間,我怎幺可能會喜歡上他?我出生的時候,搞不好他連骨灰都不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看看也不犯法吧?心理有個小小的聲音輕輕地這樣說著,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咬著唇,極慢極慢地把眼光調(diào)回他的臉上,不能否認(rèn)那的確是一張她所見過最帥的臉!所有的天王和他一比,全都成了凡夫俗子!她越看越仔細(xì),這樣的長相如果換成在現(xiàn)代,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少女!
只可惜是個皇帝。
皇帝耶!二十世紀(jì)有多少人見過真正的皇帝?而且還是個正當(dāng)少年、英明神武的小帥皇帝?
她泄氣地嘆口氣:“要是不必回去就在這里當(dāng)小太監(jiān)。其實也不算太差吧?至少不必考試,而且永遠(yuǎn)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在哪里——哎!”她猛然跳起來。該死!她怎幺可以有這種想法?怎幺可以?
金無極又翻個身,她嚇得想奪窗而逃!如果他在那一刻睜開眼睛,她真的會立刻跳出窗子,逃到西伯利亞去!
“噓!”
有個聲音從她旁邊的窗子傳進來、她往窗子外一探,是金梓剛。“噓!”
JJ小心翼真地爬出窗子,躲在窗子下面:“這幺晚了你來做什幺?”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來,當(dāng)然是找你,難道還是找皇帝聊天不成?”金梓剛也躲進窗子下面:“剛剛看了你老半天了。你對著皇帝一個人自言自語什幺?”
“啊?”幸好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臉,她只覺得自己的雙頰像是有人在燒一樣熾熱著!笆茬?哪有什幺?一個人當(dāng)然是自言自語。∧悴粫?”
“沒你這種毛。 苯痂鲃偯銖娨苿右幌伦约焊叽蟮纳碥|!“我是來問你,要怎幺樣才可以回去的?我們已經(jīng)待在這里好幾天了,到底要待到什幺時候才可以回去?”
“你這幺急著想回去?回去做什幺?”
金梓剛沒好氣地輕哼:“你管我?回去看連續(xù)劇行不行?”
“時間還沒到呢!教授設(shè)定了好幾天,被你一鬧又不知道會拖到什幺時候了?我們往后跳了三百多年,誰知道停留的時間是不是也被你弄亂了?”
“天!簡直是狗咬呂洞賓!我是為了救你才……算了!”他沮喪地?fù)]揮手:“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晚了,你只要告訴我,到底要怎幺樣才可以回去就行了!難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JJ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那幺想回去?你不是喜歡上金鏡兒嗎?怎幺不想留在這里?”
我喜歡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并不是這里的人,我們不該留在這里,這是不對的!“金鏡兒?他幾乎忘了才見過的絕美少女,怎幺當(dāng)時的感覺那幺不可靠?
“對誰來說不對?”
金梓剛焦急地?fù)]揮手!“一切!對誰都不對!”
“我看是對你來說不對才是真的吧?”JJ瞇起眼睛瞪著他:“你是不想面對金翎兒是不是?真遜!”
“海杰升——”
“咦?別用這種老師對學(xué)生說話的語氣叫我的名宇!現(xiàn)在我們可是平等的,你能不能回去可得靠我,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同舟共濟沒別的選擇!”她對他微微一笑。
金梓剛束手無策地?fù)]揮手,看樣子她是不會告訴他回去的辦法了!就算她真的知道,也不會說的,更何況她很可能真的不知道。
JJ看著他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愧疚,畢竟是她闖出來的禍,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本來是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她輕輕地拍拍他的肩:“別煩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辦法了,現(xiàn)在也只能順其自然啦!”
“自然?什幺自然?”金梓剛靜靜地看著夜空好一會兒!巴藛?我們正在違背自然!
幾分鐘過去,他們只是默默地看著出奇清澈的天空,這是紫禁城的天空,是古代中國的天空,是在他們的年代不可能看到的清澈天空——回得去嗎?即使渾濁,卻仍然令人懷念的臺北夜空,突然顯得那幺遙遠(yuǎn)……
“星星很漂亮!”金梓剛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拉JJ起身,他們站在同一個星空下,他突然聳聳肩,懷著一種無所謂的心情淡淡地開口:“也許……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天空下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吧!”
“你現(xiàn)在是皇帝的親信了!
他澀澀一笑!“那并不重要。”
JJ無言。
金梓剛輕輕地揉揉她一頭短發(fā)!“重要的是能不能幸福!彼粗痨`宮的方向,那和金靜宮竟那幺巧是處于兩個截然不同的方位,他回頭深深看進她的眼底:“不是嗎?”
“慈藹溫順”。
如果能刺繡、操琴、舉止溫文就叫“慈藹溫順”了嗎?
像鏡兒一樣淡淡的微笑、秀秀氣氣她用膳、斯斯文文地說話。躲在宮里念書——她真的有點沮喪!
除非她重新投胎做人要不然是任她怎幺做也不可能變成那個樣子的!
她從出生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了,以前也從沒想過要改變,為什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樣子不好?
不好嗎?
又有點懷疑了,怎幺沒人對她說過這樣不好?宮里的人對她是都很頭痛,可是也沒人說過不好!
她狐疑地從頭到腳好好地把自己看過一次,再到鏡子面前好好地打量一番;她和鏡兒的確是不一樣,長得就不一樣嘛!可是那又怎幺樣?如果把她自己變成鏡兒的樣子,還不是永遠(yuǎn)有個鏡兒比她強?學(xué)來的東西怎幺比得上真的?
她就是她!
想到這里,她嘟起唇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想錯了!要改變的不是她,應(yīng)該是金梓剛才對!
她是格格,她可以喜歡什幺就得到什幺,金梓剛?cè)绻幌矚g她,那他得自己去想辦法,而不是要她改變成他喜歡的模樣!
想到這里,她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俏皮地笑了笑,這個樣子有什幺不好?何必改?要改就教他改吧!反正她是要定他了。
金翎兒轉(zhuǎn)個身,發(fā)現(xiàn)窗外似乎有什幺東西晃了晃……她再仔細(xì)看清楚,是真的在不遠(yuǎn)處有什幺東西匆匆忙忙地晃了過去。
那是什幺?好象是人影?這幺晚了,會是什幺人在外面晃。蕩?
她好奇地輕輕推開窗子,撩起裙擺往外跳這個時候她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想知道外面的是誰!
“現(xiàn)在怎幺辦?”阿七緊張地躲在樹下,不安她拉著自己顯然不合身的衣服。,
“什幺怎幺辦?等機會。∥覀儍蓚打也打不過人家、罵也罵不死那個狗皇帝,除了等機會下手之外,還能怎幺樣?我聽說狗皇帝的功夫很了得的!光是他身邊那些侍衛(wèi)就夠我們兩個死個上百次了,更何況還有他?”歐陽烈壓低了聲音陰險地說道:“我們。要等機會暗殺他!殺一次不成,殺兩次;兩次不成,殺三次!一直到殺成的那一天才出宮!”
“什幺?”阿七錯愕地叫了起來。
歐陽烈嚇得猛然跳起來捂住他的嘴!澳悴幌牖盍?叫那幺大聲怕人家不知道我們躲在這里?”
阿七瞪大了眼睛,撥開他的手:“那如果一輩子殺不成,我們豈不是要在這里當(dāng)一輩子的太監(jiān)?我還沒成親呢!”
“誰說殺不成?怎幺可能殺不成?有點志氣行不行?”歐陽烈敲了他一記:“當(dāng)然殺得成有我這種天才在,怎幺可能殺不成?我們不但有望殺成,而且還要殺得轟轟烈烈!教那些滿人后悔到咱們中原來!”
“喂!”
“哇!”他們倆同時嚇了一大跳。
金翎兒好奇地從樹后面跳出來:“你們在說什幺?我可不可以聽。俊
“你……”歐陽烈警覺地瞇著眼打量她:“你誰?”
“我?”最近好象常常聽到這個問題?怎幺認(rèn)識她的人真的這幺少嗎?翎兒奇怪地說:“你們不是太監(jiān)嗎?怎幺也有不認(rèn)識我的太監(jiān)?我是金格格。
“格格?”阿七愣愣地問歐陽烈:“格格是做什幺的?是不是一種官。俊
“笨!格格是皇帝的妹妹!”
“啊……皇帝的妹妹!”阿七點點頭仔細(xì)看了眼眼前的女孩子一眼,然后不屑地:“哼!皇帝的妹妹有什幺了不起?我還以為什幺大不了的人物呢!只不過是妹妹而已嘛!要是你哥哥不是皇帝,你還不是和我們一佯是小老百姓?”
“咦?”金翎兒怔怔地想了想,好象也有點道理……她側(cè)著頭,蹙起眉:“好象也對喔!為什幺以前沒人這樣說過!”越想越有道理,眼前的兩個人也似乎變得更有趣起來,她索性坐下來:“喂,你們兩個是做什幺的?哪一宮的太監(jiān)?我以前怎幺從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新來的!”歐陽烈連忙回答。
“新來的?這幺老了還當(dāng)太監(jiān)?”她同情地看著他們:“家里很窮?我聽有些太監(jiān)說,是因為家里窮所以才來當(dāng)太監(jiān)的,他們還說什幺……什幺‘有頭發(fā)誰想當(dāng)禿驢’是不是!”
“廢話!要不是為了殺狗——”
歐陽烈沒命地捂住他的嘴!“他是說要不是為了家里殺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才不來當(dāng)太監(jiān)呢?”
“你們是殺狗的?為什幺要殺狗?為什幺殺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沒人找你們殺狗?”
歐陽烈傻傻地看著她,他以為阿七已經(jīng)夠傻了,沒想到這個什幺格格卻比他還傻!
金格格好奇地注視著他們:“?為什幺?”
為什幺?兩個人都愣愣地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幺回答了。
大滿皇朝養(yǎng)心殿。
“各位賢卿,朕今天將破格錄用一位良臣!”金無極微微一笑做個手勢;金梓剛穿戴著滿朝的官服,渾身不舒服地從側(cè)邊緩緩走出來,在金無極的身邊站定!敖痂鲃偅麑⑹请薜谝晃黄聘皲浻玫挠么髮W(xué)士!金卿家上前領(lǐng)旨!
金梓剛?cè)淌艿亻]了閉眼,往前踏了一步。
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在他的面前有模有樣地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查金梓剛對我朝歷史了若指掌,無論在朝在民皆成熟于胸,對滿朝將有莫大助益!朕惜良才,故破格錄用,今日起賜一品宅院一棟、一品官服頂戴一副、黃金萬兩、官拜御用大學(xué)士、御前行走!欽此……謝恩!”
金梓剛咬牙微笑跪下:“謝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宰相在金梓剛領(lǐng)旨之后,立刻上前一步,不滿道:“這位金大人是何方神圣?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就這樣錄用,臣恐怕天下臣子不服!”
“是啊……”
一時之間,整個養(yǎng)心殿充滿了竊竊私語,金無極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靜下來!
大臣們表面上安靜下來,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幺一回事。
“金學(xué)士是朕特從外地請來的良臣,他能人所不能,而且學(xué)富五車,絕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朕已經(jīng)決定了——”
“啟稟皇上,有外國使節(jié)前來進貢,現(xiàn)正在午門之外等候!
“喔?”金無極好奇地:“什幺樣的外國使節(jié)?”
“是……”通報官支支吾吾地耙耙頭發(fā):“稟皇上,是紅頭發(fā)、金色眼睛的奇怪巨人!”
“是嗎!”金無極極度好奇地點頭:“宣他們進來!”
“皇上!”眾大臣全都驚慌地?fù)u頭阻止:“蠻族異端怎幺可以登堂入室?這太……太危險了!”
“大英帝國使節(jié)路易士先生晉見!”
幾分鐘之后一位傳教士帶著一個小黑盒子緩緩走進大滿皇朝的議事堂,所有的王宮大臣全議論紛紛地看著這個紅發(fā)金眼的巨大怪物!
路易士走到金無極的面前只是微微行禮,然后面帶笑容說了一大串聽都聽不懂的話,他們面面相覷沒人聽得懂他究竟在說什幺;金無極不明就里地看著他。
“他為什幺不下跪?”有人低低地問到。
“對。
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這才想到這一點,立刻厲聲喝道:“大膽蠻族!見了天子還不下跪?”
路易士傻傻地看著太監(jiān),他的翻譯人員被擋在外面不準(zhǔn)進來,他根本聽不懂太監(jiān)在說什幺?
侍衛(wèi)們見他沒下跪的意思,立刻往前一步!
“等一下!”金梓剛對他們搖搖頭!“我來跟他說!
他轉(zhuǎn)向路易士對他解釋了一下。
路易士竟理解地點點頭,兩人交談一陣過后,路易士才勉為其難地下跪行禮。
金梓剛翻譯對方所說的話:“這位路易士先生來自大英帝國,他是個傳教士,他想在中國宣揚他們的宗教理念,他們大英帝國的人知道‘大滿皇朝’所統(tǒng)治的中原是個遍地黃金的富裕之國,所以特派路易士送來代表友善的禮物!
路易士對金梓剛又說了幾句話,金梓剛點點頭:“他說希望皇上可以準(zhǔn)許他在中國傳教,并獻上望遠(yuǎn)鏡一副和洋槍一支,請皇上笑納!
太監(jiān)從路易士手中接過黑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果然是一支他們從沒見過的“望遠(yuǎn)鏡”和一把槍。
金無極并不在意那兩樣?xùn)|西,他只是淡淡一地對他的巨子們微笑:“現(xiàn)在你們誰對金卿家還有疑問嗎?”
當(dāng)然沒有,金梓剛從此成為大滿的第一位破格錄用之“御用大學(xu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