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婚!我這一次絕對要離婚!」
尖銳的憤怒聲引得來往的行人紛紛側(cè)目。
「好。我--知--道--了」與憤怒聲成對比的是一個優(yōu)閑的嗓音。
「凌瑄!你怎么可以那么悠哉悠哉呢?你的好朋友--我蘇雁紅要離婚耶!」
「反正你們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想離一次婚,我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固屏璎u淡笑地聳聳肩!父,是全赤烈盟都很習(xí)慣了。」
「我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不是鬧著玩!」蘇雁紅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
「好好好,不是鬧著玩!固屏璎u附和地點點頭,但聲調(diào)卻分明昭告著-別再說笑啦!
「哼!那個死色鬼、風流鬼竟敢偷瞄妹妹,我竟嫁了這樣的人,嗚,我好歹命喔,嗚……」蘇雁紅忽然瞪大了鳳眼!赴!我看我還是先逃好了!」
「喂--」唐凌瑄還來不及捉住蘇雁紅,如雷的叫喊聲已遠遠傳來。
只見氣急敗壞的飛廉,兩手各拎著雙胞胎,邊跑邊喊著:「小紅,別走呀!我愛你,我愛你,你怎么可以丟下我呢?」
「哇!媽瞇!別走」這次換成雙胞胎的哭喊。
「去死吧!你這死色魔,我要離婚!」這是蘇雁紅邊跑邊吼的叫囂聲。
「小紅,我沒有看妹妹,你要相信我呀……」
唐凌瑄抱著肚子,笑看這百看不厭的鬧劇。
這一對冤家在她受訓(xùn)之際,莫名其妙地湊在一起,結(jié)婚后又老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鬧離婚,實在是鮮哪!當然,蘇雁紅亦沒當成她的伴娘,因為她比自己先嫁掉了!當初機場一別,誰也沒料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局。
一只鐵臂由后方悄悄圈住了唐凌瑄的纖腰。
「就知道你也來了。」否則蘇雁紅才不會活像看到鬼似的跑得那么快。
唐凌瑄面向蘇雁紅口中的「冰人」。
帝煞冷凝著一張臉,黑眸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別生氣。」她嫣然笑著。「我這不是好好的,很安全的。」小手輕撫上寬厚的胸膛。
「人呢?」帝煞用力地擁住唐凌瑄,似乎這樣才能確定她的存在。
「讓他們睡著了,已經(jīng)通知飛廉的部下去處理!
美洲的叛亂份子派了一些人想要蘇雁紅的命,幸好走出赤烈盟時她發(fā)覺被跟蹤,費了些時間才擺平。
「你真是--」他封住她的紅唇。
即使知道唐凌瑄具有自衛(wèi)的能力,但聽到蘇雁紅拖著她跑出赤烈盟時,他仍然懸著一顆心,擔心得快瘋掉。
他好怕失去她!他可以失去全世界,但唯獨無法失去她呀!
「煞,你緊張過度了,在赤烈島時老爺子的非人道訓(xùn)練,是有它的用處的!固屏璎u安撫著帝煞。
「但你現(xiàn)在是孕婦!顾麌绤柕刂赶蛱屏璎u仍平坦的肚子。
唐凌瑄一笑帶過,試圖將注意力轉(zhuǎn)移!改阌浀眠@地方嗎?」
特拉維許愿池--他們重逢的地方!他怎么忘得了呢?在這里,他遇見了他闊別八年并且也癡癡想念了八年的人兒!
「許個愿吧!」唐凌瑄掏出口袋僅剩的三枚錢幣決定全投進去好了。只見她微笑著轉(zhuǎn)過身,背對特拉維許愿池,拋出了三枚硬幣。
鏗鏘一聲,只見疾飛來-把火紅飛刀,擊落其中一枚硬幣,其他兩枚,則準確落入許愿池中。
「煞?!」唐凌瑄不解地看向射出飛刀的男人。
「我這么愛你,你為何這樣做?!」帝煞同樣氣急敗壞,俊容是一片無法置信的神色。
「我也愛你呀!但是這跟多投一枚硬幣有什么關(guān)系?」唐凌瑄疑惑不解。
「只準投兩枚!沟凵返目跉馐植粣。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小器啦?」唐凌瑄不解地嘟起小嘴。
這女人!嫁給他兩年了,該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真是氣死他了!看來,他若不趕緊將原因告訴她,不知哪天她又會做出相同的事。
「什么」你說什么……呃?怎么沒人告訴過我?」挽看心愛男人的手,唐凌瑄一臉顯得很無辜。
「這是基本常識!沟廴焕鋺T的聲音,對妻子卻無法不寵溺。
「是喔?」她一笑,忽然轉(zhuǎn)為得意!肝抑滥阍S什么愿喔,煞。」
男人挑了一下眉。
「當然是和我許一樣的愿望!固屏璎u顯得極為信自。
「你又許了什么--」
唐凌瑄幸福一笑,偎向帝煞。
漸行漸遠的聲音,伴隨著許愿池的流瀉水聲,竟似和諧的交響曲,仿佛上蒼正欣然接受了兩人相同的祈愿--愿長伴我所愛的人一生一世。
微風輕拂,隱隱訴說著羅馬的浪漫傳奇。
傳說,背對特拉維許愿池同時擲出兩枚硬幣--
第一枚,會帶你再度回到羅馬。
第二枚,將實現(xiàn)你所許的愿。
若投了第三枚……則會讓你成功離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