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文騎著他的迅光一二五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習(xí)慣性的停了下來。
他走進(jìn)一家花店,不一會兒提了個大袋子出來,里面裝的是一束鮮麗嬌嫩的粉紅色玫瑰。
自他第一次捧了一束相同的花至醫(yī)院后,為了婉華那甜美的笑靨,他每次要去看她,都會記得帶上一束。
到了醫(yī)院,他停好車,看了看表。
他熟悉的往醫(yī)院草坪上的藤架走去,他知道這個時間,婉華通常會在那兒。
他看到她的倩影,正想喚她時,赫然發(fā)現(xiàn)烈文,便下意識的縮回去,躲在那兒。
“還吃得習(xí)慣嗎?烈文!蓖袢A關(guān)心的望著烈文手上的排骨便當(dāng)。
“為什么這么問?”烈文咬了一口排骨。
“這些日子來,你幾乎天天都陪我吃排骨便當(dāng)呀!”她有些過意不去。
“你會膩嗎?”他反問。
“我不同,我一直愛吃排骨。”
“那你為何認(rèn)定我會吃不慣?”
她吃了一口白菜。“我想,像你這樣的身分……”
他不等她說完,便敲了她一下!靶∩倒,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平時除了交際應(yīng)酬外,也都是家常便飯呀!怎么,你以為我天天吃滿漢全席呀!”
她不好意思的向他吐了一下舌頭,心里甜滋滋的。
“這個給你!”他夾了一大塊排骨給她。
“不要啦!人家吃不完。給了我,你吃什么呢?”
“排骨贈美人,這是在下一份小小的心意,你就吃下吧!我剛剛要來前,才陪客戶吃過下午茶。你方才不是說,你最愛吃排骨嗎?”
“你對我真好!彼酶袆印
“嗨!你是在對我說嗎?”
“當(dāng)然!”她不解。
“你那么認(rèn)真的望著便當(dāng)中的排骨,我還以為你是在對它說呢!”他調(diào)侃她。
“你壞死了!”她作勢要打他。
“小心!好險,差點兒把它打翻了。”他眼明手快的接穩(wěn)便當(dāng)。
他瞧她津津有味,大快朵頤的模樣,總覺得百看不厭,好可愛哩!
她吃下最后一口飯!澳悴灰⒅思抑笨蠢玻∥視巢幌卵实!
“可是我看你吃得都底朝天了呀!”他斜著頭笑她。
“你好壞!”他搶在她之前說。
她被他逗笑了,兩個人打情罵俏了好一會兒。
“席伯伯還好吧?”
“就像你看見的。”
“我是指關(guān)于張曉晶!
“一直都是爸和江伯伯談的,他們又不讓我聽,所以我也不比你清楚嘛!”
“倒是志文或許知道得多些!彼蝗幌氲。
“志文?”
“我不是跟你說,這陣子志文一直幫忙江伯伯嗎?”
“我想起來了,那你可以問他的!
她啜了一大口椰香綠茶!八陲L(fēng)緊得很,大概江伯伯和我爸知會過他,所以我也不想為難他,倒是……”
“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覺得茲莉和志文最近都怪怪的。”她的表情顯得有些擔(dān)憂。
“怎么個怪法?”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嘛!可是問他們,他們偏偏又都說沒事,尤其是茲莉!彼碱^微皺。
“好了啦!我再幫你注意一下就是了,瞧你一副小老太婆的模樣。”他指指她的鼻尖。
“人家才不是。”她不服氣的鼓著腮幫子。
“好,你是最漂亮的小美人,可以了吧!”他哄她。
她總算滿意的靠在他肩上。
“你想我們的計劃行得通嗎?”
“你是指替我姑姑和你爸爸牽紅線的事?”
“是呀!”
“你說呢?”
“我想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那不就結(jié)了。”他捏捏她的小手。
“還是得等張曉晶的事弄好,才能進(jìn)行我們的大計呀!”她嘟了嘟嘴。
他迅速在她嘟著的小嘴上啄了一下!巴粨舫晒!”
“你壞死了!彼哪樢魂囨碳t。
他又吻了她的耳際,她感到一陣搔癢。
“要不要我更壞些?”他的熱情寫在臉上。
“你……”她的臉更燙更紅了。
他抱住她的腰,給了她一個又熱情又濃烈的吻。
不識趣的大哥大竟挑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他只好萬般無奈的松開佳人。
“婉華,真抱歉,我有點要事……”他一臉歉然。
“公事為先,你快去吧!”她相當(dāng)明理而體貼。
“下次再完成我們未竟的纏綿!彼谒a上印一個輕吻便快步離去。
“開車小心!”她對他的背影叫道。
“OK!”
她在原地回味了片刻,轉(zhuǎn)身要回病房。
“志文?”她經(jīng)過花叢時發(fā)現(xiàn)他。
“我剛到,正要去找你!”他趕緊說道。
他把捧了許久的花交給婉華。
“好漂亮,謝謝你,志文,你每次來都要破費!彼蕾p著手上的玟瑰。
“只要你喜歡就好。”他就是為了她的笑顏才買的。
她發(fā)現(xiàn)他面色有些凝重!爸疚,我們到那邊談?wù)労脝?反正江伯伯今晚是不會太早走的,他和我爸最近老是神秘兮兮的,又不讓我參與!
晚風(fēng)徐徐的吹拂,婉華的一頭烏絲隨風(fēng)散發(fā)出一股清香。
志文看著眼前的她,有些微的發(fā)呆。
“志文!”
“什么事?”他回過神。
“你怎么了?怪怪的哩!”她一臉關(guān)心的問。
“我……”
他能告訴她,他是因為方才看見她和他哥哥的一番兒女情長,而感到抑郁寡歡嗎?
“沒什么。”他只能這么說。
“志文,我們是好朋友吧!”
“是!彼凰浑p剪水星眸望得胸口微熱。
“那你就老實告訴我吧!”
“……”
“志文?”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彼椭^,兩手插在褲袋里。
“你隨意說就行了!彼膭钏。
“茲莉說,她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初戀情人。”他吶吶的說。
“嗯。”她微點一下頭。“但是那已是過去式,你現(xiàn)在和茲莉很好的,不是嗎?”她不知情的笑。
他眉頭微皺。“婉華,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怎樣?”
“如果我那時提起勇氣向你表白,你是否會接受我?”
“我不知道!彼f的是實話!爱吘故虑椴⑽窗l(fā)生,是吧?”
“沒錯!彼荒苓@么回答。
“那……如果是現(xiàn)在……我是說如果,我現(xiàn)在向你示愛,你……”他困難的訴說。
“我會毫不考慮的回絕!彼f道。
“因為茲莉,還是我哥哥?”
“都有!彼龘(jù)實回答。“但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你愛茲莉,茲莉也愛你,而我和烈文是一對,不是嗎?”她真以為他在說笑。
“是呀!”他的心沉了下去。
“志文,你不是和茲莉出了什么問題吧?”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沒有,只是,茲莉最近在想些什么,我真的搞不清楚!彼@得有些垂頭喪氣。
“茲莉向來較口直心快,你千萬別和她計較,她!人可是好得沒話說,尤其對朋友更是古道熱腸,怎么說呢?就是刀子口豆腐心。或許快畢業(yè)了,她心里有些感觸,才會變得有些不同的,你不也是嗎?”她心無城府的說道。
“或許吧!”他想起了和茲莉在一起的種種。“我最近是太冷淡她了。”他感到過意不去。
她拍拍他的肩,“所以啰!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的情人將自己看得重些!
“你也是?”
“當(dāng)然,我也是個很平凡的女孩罷了,不過,烈文一直對我很好的。”一說到烈文,她便心花怒放。
“看來我還是比不上哥哥!彼Z。
“你說什么?”
“沒有,婉華……”
“嗯?”
“如果我和哥哥同時出現(xiàn)在你眼前,同樣追求你,你會選誰?”他盡量保持平靜。
“我想,我還是會選烈文。這并非說你不夠好,而是,我覺得烈文比較適合我,你知道我家的情況的,我想可能因此,所以我有些戀父情結(jié),面對年紀(jì)比我大些,成熟穩(wěn)重帶點強硬,卻又熱情無比的烈文,我自一開始便深為他所吸引,他可以輕易的激怒我,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在乎他對我的感覺,但是對你,我并沒有這樣的情結(jié)。你懂我的意思嗎?”她相常誠懇。
他終于釋懷了!昂臀伊舷氲囊粯,絲毫不差!
“你不覺得你和茲莉才是相配的一對?”她提醒他。
“我現(xiàn)在真的這么覺得了!彼q如大夢初醒。
“多陪陪茲莉,快畢業(yè)了,她一定很彷徨的,雖然她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她很關(guān)心茲莉。
“我一定會的!彼严氲皆撛趺醋隽。
“對了,你不用再去江伯伯那兒了。”
“為什么?”
“江伯伯今天來時交代的。志文,這些日子來,辛苦你了,我真的很感激,更慶幸自己有你這么好的朋友。”她非常真誠。
我再怎樣也只能當(dāng)你的朋友!他真的清醒了。
“我們是朋友,這是應(yīng)該的。而且,我也沒幫上什么忙,只是整理一些資料罷了,反而是江伯伯教了我許多!彼辉籴葆。
“不管如何,我還是謝謝你。。∥以撨M(jìn)去了,江伯伯應(yīng)該走了。”她看了看表。
“我不隨你進(jìn)去了,我想去看看茲莉,代我向席伯伯問安!
“好!路上小心!
“我會的!
“婉華……”他對已離去十?dāng)?shù)步的她喚道。
她聞聲回眸。
“再見!”他大聲叫道。
她向他揮手致意,便又轉(zhuǎn)身移去!
真的再見了,婉華,我的初戀。他有些感傷,卻不再眷戀。
***
醫(yī)生為席祥翌做每天例行的檢查。
“好了,再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婉華很高興的送走醫(yī)生。
“太好了,爸。”
“嗯,婉華,爸爸出院后,想到美國看培華!毕橐钤缬羞@個念頭了。
“我就知道。放心,我已跟培華解釋過了,他也很想見你呢!”她洋溢著歡樂。
“你們真是一對好孩子。”他很是感動。
他瞄向桌上的鐘。
“你今天早上沒課嗎?”
“要期末考了,課程早結(jié)束啦!”
“那你快回去念書!
“可是……”
“爸不希望你因照顧我而忽略課業(yè),否則我會更愧疚的!
“那好吧!我晚上再過來!蓖袢A拿起椅子上的背包。
“快去吧!”他向女兒揮手。
她叮嚀了護士才離去。
婉華才走沒一刻鐘,烈文和江律師便進(jìn)來了。
“你們真準(zhǔn)時!毕橐畛麄冃。
“她快來了!苯蓭熞堰M(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烈文……”
“我知道我今天的任務(wù),我會盡力的!绷椅奶氐卮┝艘惶走\動服,他知道他今天是要擔(dān)任保鏢的工作,好讓“談判”能順利進(jìn)行。
烈文對護士說了些什么,支開了她。
過了半晌,敲門聲急急的響起。
烈文看了看席祥翌和江律師,便迅速打開門,擋在門口。就如他們事前所料,張曉晶不是單身前來的。
張曉晶對烈文閃電般的舉動大感意外,她原以為等著她的只有席祥翌和江律師,誰知還多了個體格健碩的年輕人。
“怎么不說話?”江律師面對一臉意外的張曉晶,感到可笑。
“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快給我說清楚!”她仗者身后兩個小混混般的男人可給她撐腰,嗓門可不小。
“要談可以,不過要先‘清場’就是了!绷椅囊廊粍右膊粍拥膿踉陂T口,張曉晶三人依舊不得其門而入。
“年輕人,”其中一個小混混開口了,“識相點,別擋你老子的路!”
烈文一點也不以為意,眼前這兩個混混都屬于瘦小型的,烈文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小子,你再不讓開……”另一個也開口了,不過,面對烈文高大魁梧的身軀,他們兩個多少有些顧忌,語氣自然不是很糟。
“兩位先生,人家有家務(wù)事要談,你們又何必沒事插一腳,傳出去可不好聽呀!”烈文一面說,一面掏出一大把現(xiàn)金來。
兩個混混,連張曉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烈文手上那一大疊鈔票。
烈文感到好笑,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中,“我看干脆這樣吧!兩位大哥,今天我請客,請兩位大哥先行離去,不要打擾我們談家務(wù)事,如何?”烈文將手中的鈔票,分成兩疊,分別送到兩個混混眼前。
“你是說這些錢……”其中一個小混混抖著聲音間道。像他們這種小角色,是很難得遇上這種好事的。
“是呀!是我請兩位大哥的!
“哈!既然你這么有誠意,我們也不便推辭,而且,我們本來就不大想管人家的家務(wù)事了!
兩個混混連忙搶過烈文手上的鈔票,津津有味的數(shù)著。
“那我就不送兩位大哥了!绷椅拿榱艘幌履樕l(fā)青的張曉晶,朝正快步離去的兩個混混說道。
“你們兩個給我回來!”任憑張曉晶在那兒急得跳腳,那兩個混混早溜得無影無蹤了。
“好了!清場完畢,張小姐請進(jìn)!绷椅男闹谐錆M鄙視。
“你──”張曉晶氣得臉更綠了。
“你如果還想談事情,就快點進(jìn)來!毕橐畹哪樕喈(dāng)難看。
“他媽的死老頭,算你厲害!”張曉晶粗魯?shù)淖哌M(jìn)病房,她可不想因剛剛的事而氣昏頭,反而把今天來的目的給忘了。
烈文隨后關(guān)上門并鎖上。走到席祥翌床邊,提防張曉晶的一舉一動。
張曉晶轉(zhuǎn)了一下邪惡的眼珠子,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瞧她的坐姿,真夠不雅。
“江老頭,你快給我說清楚,這張讓渡書是怎么回事?”她一點也不客氣。
“沒什么,只是蓋錯印章,又偏巧忘了簽名罷了!”江律師攤攤手,笑道。
“你耍老娘?”她惡狠狠的怒道。
烈文提高了戒心。
“只能怪你自己才疏學(xué)淺,不懂法律,才會上了我的當(dāng)!苯蓭熞荒槻恍肌
“你不怕那天的事──”她露出奸獰的面目。
“你是說你勾搭我的事?”江律師大聲的替她說完。
“你……”她大驚失色。
“老公,你要替我作主。”她見瞄頭不對,馬上轉(zhuǎn)變攻勢,烈文適時阻止她接近席祥翌。
“張曉晶,你別再演戲了,我老實告訴你,那天的事是早在我和老席預(yù)料中的!苯蓭熞荒槺梢。
“你們聯(lián)合起來耍我?不可能!”她不相信有男人能逃得過她的媚功。
“你的確很有‘本事’,我也的確‘上釣’了,只不過那張讓渡書一開始便是假的!
江律師點破她。
“圈套?”她這才恍然大悟!俺裟隳锏,竟敢耍老娘,哼!沒關(guān)系,沒有讓渡書,我依然是席夫人。”她本性畢露。
“很遺憾,你的寶座只能坐到今天!毕橐钕蚪蓭熓沽藗眼色。
“你是什么意思?”她滿臉狐疑。
“張曉晶,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現(xiàn)在只差你簽名就行了。”江律師把文件遞給她。
“休想!”她將它撕成粉碎。
“恐怕由不得你!”席祥翌正色道。
“怎么,你這個老不死的,你以為多了個死老頭替你撐腰,你就跩起來啦!”她向席祥翌逼近。
“放尊重點!”烈文適時拍開她的手。
“。⌒浉,你打哪兒來的,席老鬼是花了多少錢請你來替他保住老命呀!”她一臉輕薄的盯著烈文。
其實,一進(jìn)門她便注意到出色的烈文了,只是“金錢至上”,她才暫時沒對他“發(fā)飆”。
“我向來不打女人,但你例外,所以,你最好識相點!绷椅牡哪樋磥砗脟樔恕
張曉晶知趣的離開席祥翌身邊。
“席老頭,你忘了你那兩個不要你的寶貝啦!”她故技重施。
“培華在美國,你無法傷到他,至于婉華──”
“你只要動她一根寒毛,包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绷椅慕刈∠橐畹脑,他的神情告訴他們,他是玩真的。
“!”
“你還是少打歪主意了!苯蓭煵幌朐俾犓齺y叫。
“我呸!”她粗鄙至極。
江律師自公事包拿出一疊文件!斑@是藥劑反應(yīng)的報告書,這是一疊精彩絕倫的A級照片,你看看吧!”
她有不妙的預(yù)感,連忙抓起那一疊照片。
天。∵@些照片……她暗叫一聲,臉色頓時大變。
“這份化驗書是我在出事當(dāng)天,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一張白紙。不,是白色藥包上殘留粉末的報告書。這是一種列入管禁的藥,溶入水中后,便無色無味,只須少量,便能致人于死,而且令死者看來似心臟麻痹!苯蓭熜蕾p著面部開始抽搐的張曉晶。
“你是說我想毒死席老頭?”她不打自招。
江律師嘴角微揚!拔易允贾两K都沒提到你和那包藥有關(guān),更沒說你想毒死老席呀!”
她為自己的自亂陣腳感到懊惱!拔沂且粫r情急才亂說一通的!
“但這藥包上卻留有你的指紋呢!而且經(jīng)過我的明查暗訪,我發(fā)現(xiàn)這是你在約一個月前,自一個叫老鼠的男人手上以巨款購得的。”江律師慢條斯理的笑道。
“你胡說!彼隼ЙF之斗。
江律師再遞給她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你還是快簽吧!單是通奸罪就足以令我們的婚姻無效,再加上蓄意殺人未遂的重罪,你想不坐牢都不行。如果你識時務(wù),就合作點,我不但不會提出告訴,還會給你一筆讓你一生吃喝不盡的錢!毕橐钇降恼f。
她見大勢已去,頓時像只斗敗的獅子般垂頭喪氣。
她靜了下來。
她雖愛錢,但她還不想坐牢。她更深切的明白眼前這三個男人都不是她能輕易應(yīng)付的。
她盤算的結(jié)果,決定和平解決。
“你會給我多少?”她一副死要錢的模樣。
“你自己看!毕橐钸f給她一張面額不小的即期支票。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以簽了吧?”席祥翌問道。
她不甘心的簽了名,蓋了章。
江律師將離婚協(xié)議書抽回去,核對一番,向席祥翌點點頭。
“這支票可以馬上領(lǐng)到錢吧?”她不忘再求證一次。
“放心,你走出這個房間,便可以立刻到銀行兌現(xiàn),我會向銀行證明的。”席祥翌向她保證。
“諒你也不敢再耍我。沒事我要走了!彼龑⒅笔杖肫ぐD(zhuǎn)身便要走。
“張曉晶!”江律師叫住她。
“你還有什么屁要放?”她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
“我希望你明白,今后席家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你最好別再有什么壞念頭,否則……”
“行啦!我知道我斗不過你們,我還想舒舒服服的過下半輩子。再說,看在這張支票的份上,我不會再來自討沒趣的。還有別的屁要放嗎?”她倒是夠識時務(wù)。
“沒了,你走吧!”
張曉晶大聲的關(guān)上門,那嚇?biāo)廊说母吒,過了須臾才銷聲匿跡。
室內(nèi)的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氣。
“應(yīng)該沒事了!
“她不會再打歪主意了吧?”
“應(yīng)該不會,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怎樣對自己才是最有利的。何況,她自始至終想的就是錢,現(xiàn)在既然奪產(chǎn)無望,又被抓到辮子,與其身無分文的被法院判離婚,又因殺人未遂坐牢,不如接受我們的條件。我了解她的想法,她不會笨到和自己過不去的。何況那筆錢夠她揮霍一生了,只要她不濫用的話。她自己也知道,憑她的姿色和伎倆,想再釣一條大魚也非難事,所以我對她是很放心的!毕橐钭龀鼋Y(jié)論。
“老席!這下子,我總算可以向你說聲恭喜,終于脫離苦海啦!”江律師非常興奮,眼眶有些微紅。
“老江!這些年來真多虧了你,我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毕橐罡羌。
“席伯伯,你別哭呀!應(yīng)該高興才是。而且,我保證一定會漸入佳境的。”烈文向江律師遞了個眼色。
江律師會意的笑了!笆前!老席,一定會漸入佳境的。”
“謝謝你們,謝謝!”席祥翌老淚縱橫,他實在太高興了。
烈文悄悄的退出房間,他急著去向婉華報告這個喜訊呢!
。
今天是席祥翌出院的日子,天空萬里無云。
婉華一早就在那兒心神不定的來回走動。
“婉華,你如果還有考試,可別瞞我呀!”席祥翌有些擔(dān)心。
“你別亂想,我的期末考昨天就全結(jié)束了!彼o他一個不怎么自在的笑。
“那志文和茲莉呢?”他還是不放心。
“他們前天就考完了,昨天就跑去玩啦!最近,那小倆口可黏得緊呢!我看熱戀中的情侶也沒他們那么好!”她嘴巴雖如此嚷嚷,心里卻很為他們高興。
“有你和烈文那么黏嗎?”他逗她。
“爸!你最討厭了啦!”她好糗。
“放心吧!我這個學(xué)期應(yīng)可以allpass的!彼麛[個勝利的手勢。
“那就好!”他總算放心了。
“你一大早就一副……”他話還沒說完,門就響了。
“我去開門!
她顯得相當(dāng)興高采烈。
“席伯伯,恭喜你龍體大愈!绷椅男Φ孟耜柟獍。
席祥翌很開心又有些意外!傲椅陌。∥沂呛芨吲d見到你,但你不是要上班,我出院又不是什么大事,該不會婉華這小妮子又為難你啦?”
“人家才沒哩!”婉華抗議。
“你別怪她,我是特地趕來的,而且還為你帶來一份特別的禮物!绷椅囊荒樕衩氐恼f。
“呃?”席祥翌有些好奇。
烈文轉(zhuǎn)向門口喚了一聲!斑M(jìn)來吧,姑姑!
姑姑?該不會是……席祥翌手心發(fā)冷。
門口佇立的正是梨花帶雨的黎婉姿。
“婉姿?是婉姿?”席祥翌顯得相當(dāng)激動。
烈文輕輕的推了黎婉姿一把!跋疫@個美麗溫婉的姑姑就交給你啦!”
“爸!你快想辦法止住黎阿姨的眼淚吧!”婉華笑著說完,便和烈文退出了房間。
“婉姿!”
“祥翌!”
這對歷經(jīng)了將近三十年的離別,才又再度重逢的苦命鴛鴦,這下子可是緊緊的擁住對方,似乎想確定這不是一場易醒的春夢,而是最真實的彼此。
***
婉華靠在門外的墻上,淚珠不由得滑下來。
“怎么?爸爸被搶走,你就這么傷心啊!”烈文走到她身邊。
“你明明知道不是。”她躲到他懷里。
他柔情似水的說:“好啦!不逗你了,說真的,我也很感動呢!”
“是呀!雖然爸對不起我媽,但是他對你姑姑那份刻骨銘心的深情,真的讓我感動至極!彼渚涑鲎苑胃。
“我比你爸爸更深情更愛你!彼麧M眼濃情萬縷。
她被他灼熱的視線看得全身微熱。“怎么證明?”
“像這樣!”
她發(fā)出愉悅的低吟,伸出雙手繞住他。
他更熾烈燃燒他的熱情,她完全融在燙熱的情火中。
直到他們的呼吸都相當(dāng)急促,烈文才稍微松開懷中的她。
“相信了嗎?”他萬般愛戀的盯著她。
“烈文……”她淚眼婆娑的緊靠在他身上。
“你是我生命中最光輝燦爛的扉頁!彼|縷情絲全都深深扣住她的心弦。
“你是我今生無悔的至愛!”她似水般溫柔。
他希望和她纏綿一生!
她但愿和他繾綣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