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音樂、魅惑的霓虹燈,酒吧中是一片靡爛光景……
費(fèi)盡心思裝扮的人們嬉鬧調(diào)笑著,隨著音樂擺動身軀。管他酒倒了沒,管他衣衫亂了沒,眼前最重要的是──快樂!
不愿意回家的愷宓,也是這座不夜城里的成員之一。
他刻意享受美酒、刻意享受吵雜的音樂,但就算如此,他的心情還是一樣低落。
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正是他現(xiàn)在最佳的心情寫照。
轉(zhuǎn)眼間,他又喝光了一杯酒,整個人癱在角落的沙發(fā)里發(fā)呆。
“嗨,帥哥,我可以坐下嗎?”
一名紅衣女子端著兩杯馬丁尼,臉上勾著一抹笑,站在他面前。
“愛坐你就坐吧!彼鸬煤軕猩。
“謝了!迸計赏我慌,在他身邊的位子坐定。
對她刻意當(dāng)著他的面擠弄的那對豐滿乳房,愷宓視而不見;至于那條在他小腿上摩擦的腿──踢開!
他拒絕被性騷擾。
女郎呆住,愣了好一會兒后,才恢復(fù)笑容說:“馬丁尼,喜歡嗎?”
這倒可以接受!爸x了!”
他像個酒鬼,一接過杯子就直接把酒往嘴里灌。
女郎就喜歡他這樣豪邁的男性,笑說:“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已經(jīng)連續(xù)在這酒吧里泡了三天,你說……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快樂一下’?”
她的眼里充滿了誘惑。
“你是說一夜情?”
“怎么樣?”
愷宓聽得失笑不已!昂冒。闳ヅ畮锏任。我等一下就進(jìn)去和你‘斯殺’!”
他對她眨了一下眼睛,送出十萬伏特的電力。
“我等你!
女郎不疑有他,扭著又翹又圓的美臀,開心地往女廁方向走去,進(jìn)去前還不忘給他一個飛吻──“快來呀,寶貝!”
愷宓懶洋洋的癱在沙發(fā)上,臉上掛著詭譎的笑意,直到女郎完全進(jìn)入廁所內(nèi),他才起身。
“你慢慢去跟馬桶一夜情吧!”
他發(fā)出惡劣的笑聲,踩著略微凌亂的步伐離開了酒吧,消失在燈紅酒綠的街頭上……
※ ※ ※
當(dāng)時針與分針同時停在“十二”的位置時,又枯等了愷宓一夜的米璃,終于抵不過瞌睡蟲的侵襲,從坐姿變成躺姿,倒進(jìn)沙發(fā)中睡著了。
夜深了,月色映在紗窗上,人兒安靜地睡著。
輕手輕腳回到家里的愷宓,輕柔地將一張薄被蓋在熟睡人兒的身上。
一切動作完成后,他席地而坐,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視線,一遍遍地在她的面容間游移。
“齊米璃……你的名字就叫齊米璃嗎?”
他睡得好沈,黑色的發(fā)絲散在他的臉旁,襯托出細(xì)致的五官,雪白的膚色,則把他的唇瓣襯托得更加粉嫩動人。
唉!
“米璃,你可以不必替我等門,我就是不想見你,才每天往外跑的。你越是等我,我跑得越勤。白天到處遛達(dá),天黑了,就往酒吧里鉆。”
他喃喃地說著,并伸出手撥梳米璃耳邊的發(fā)絲,將它們?nèi)蟆?br />
“我想證明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會對你產(chǎn)生愛意,只是一時的感情錯亂,昏了頭罷了!”
耳邊擾人清夢的聲音令米璃噘了噘嘴,但只是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又繼續(xù)沈睡了。
“看來,鬼混了三天的成效還不錯。至少現(xiàn)在的我不會一頭熱的只想把你身上的衣服剝光,這是好現(xiàn)象……”
他俊美的臉龐漾出了笑。
對于避了三天后自己首度面對他的鎮(zhèn)定表現(xiàn),愷宓十分滿意。起碼,他此刻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體內(nèi)有旺盛的火焰在燃燒,下腹部也安分得很。
“這證明了一件事,相信再過不久,我就能從你的魔咒中跳出,恢復(fù)正常!
而那將是最好的結(jié)果!
這結(jié)論令他放心了不少,右手也不自覺地動來動去。
“畢竟我跟你都是男人嘛,雖然你長得很可愛,個性也很好,但再怎么樣我也不該對你產(chǎn)生愛意!你說是不是?”
嘖!這柔軟度、這觸感,真是好得沒話說,教他情不自禁地多掐上幾下,再揉上幾回。
呵!他的笑意越來越深。
“太完美了!這屁股,咦?!”
他猛然一愕,內(nèi)心強(qiáng)烈地震了一下。“話講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屁股’二字?”
他連忙低頭。
“哇!”
這一看,他臉上當(dāng)場血色盡失,飛快地用自己的左手抓起自己的右手,驚恐地瞪著它──
天啊,他的右手在干么?!竟在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偷摸米璃的屁股?!
還說他對米璃只是感情錯亂,鬼話連篇!他這樣的行徑還不夠清楚嗎?
自己果然是個gay!
“可惡!”晴天霹靂下,帶著淌血的心,愷宓又逃掉了。
※ ※ ※
他這一逃,又是四天四夜。
比起上回的那三天,他這次乾脆連澡也不回家洗,成天就泡在外面。
這段期間,珍妮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當(dāng)她首度聽見米璃說話時,她的反應(yīng)是瞪大眼睛,無法置信的一直看著她。
米璃安撫她的情緒后,便向她描述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也包括愷宓莫名其妙離家的這件事。
她希望從珍妮那里能找到愷宓離家的答案,但珍妮卻沒辦法給她答案。
每天珍妮仍盡職地煮著三餐,但飯桌上,始終不見男主人的身影,讓米璃的每一頓飯都吃得索然無味,食難下咽。
直到第五天傍晚,愷宓終于出現(xiàn)了。
米璃再也忍受不住滿腹的思念及疑猜,纏著他問:“為什么你最近都不回家?”
像是怕他突然又不見一樣,米璃對他跟前跟后、跟進(jìn)跟出,不但跟進(jìn)了臥房,甚至等他沐浴過后,還盯著他用吹風(fēng)機(jī)吹乾自己的濕發(fā)。
“不想回家就不想回家,不需要理由!睈疱嫡f,佯裝專心地整理自己的頭發(fā)。
要命!米璃沙啞的嗓音越來越好聽了,而且該死的是,他竟有著和女孩子一模一樣的細(xì)膩音色。
這家伙到底變聲了沒?
“當(dāng)然有,昨天我又等了你一整天,但你根本沒回來!”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用不著管我。”
看電視、念書、打電動,隨便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除了收留他之外,對于他其他的事一概不插手。
米璃只是一個忽然間闖進(jìn)他生活中的陌生人!
“可是……可是這樣太奇怪了!”
“如果你繼續(xù)盯著我,那的確會很奇怪!
他這一說,米璃才留意到他要換衣服,而且浴袍的腰帶已經(jīng)解開,就等她把頭轉(zhuǎn)過去,他才能脫掉。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紅著臉,她趕緊轉(zhuǎn)過身去,但可沒因此中止她的問題。“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覺得你好像在躲我……”
“何以見得?”他是在躲她,但他卻講得好像沒這回事似的。
“不回家就罷了,反正就算你回家了,也是一樣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下!
她又不是沒長眼睛。
“你想太多了!彼p描淡寫地說,并從衣櫥里拿出乾凈的白襯衫及整套黑色西裝。
今晚他要去參加一個較正式的宴會,出席的服裝不能馬虎。
他套上西褲,筆挺的線條使他的雙腿看起來更加修長。
真的是她想太多嗎?不,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這么簡單。
“愷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喉嚨治好了?”
“別瞎猜!彼俅┥习咨r衫,一一扣上衣扣。
“可是你這一個星期來,變得太多了……以前縱使你嫌我吵、嫌我煩,但從不會逃避我,高興就高興,不高興就不高興,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那么漠不關(guān)心……”為什么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我做錯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說,我一定改!”米璃憂郁的口氣令他停住動作,愷宓垂下眼,久久不能出聲。
“不關(guān)你的事!
半晌后,他才擠出一句話回答,并順勢把浴袍朝他的頭頂丟過去,蓋住了米璃的頭。
愷宓套上西裝外套后,走出房間。
米璃扯下浴袍,急忙追出去問:“你又要出去?”
“去參加宴會!
“非去不可嗎?”他們的問題還沒解決,他們……他們需要好好談一談呀!
“非去不可。”
“那你帶我去,我也要去參加這個宴會!”
他頓住穿鞋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他,只見到米璃一臉堅定的表情。
“你不跟我在家談,我們就在路上談、在宴會上談!”
收回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冷漠以對。“沒什么好談的。還有,宴會是大人去的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小鬼去,乖乖待在家里吧!”
話一講完,他就出門。米璃難過地追出屋外,心里百感交集。霎時,一個念頭在她腦中閃過,她瞇起眼。“好,你不給我去,我自己去!”
語畢,她沖回屋內(nèi),抓了外套跟錢包后,又往外跑……
※ ※ ※
愷宓走到距離住家一百公尺遠(yuǎn)的停車場拿車,車子一開出停車場,尾隨在他后面的米璃也攔了一輛計程車跟上。
計程車司機(jī)的技術(shù)很好,縱使穿過好幾條車水馬龍的大街,也把愷宓跟得緊緊的。
米璃安心的把跟蹤的工作交給司機(jī),途中甚至有時間對圣托馬斯教堂發(fā)出贊嘆。
司機(jī)一路跟著愷宓的轎車到達(dá)一處私人別墅后,才停車讓米璃下車。
米璃看見愷宓從大門走進(jìn)別墅后,隨即跟著往大門旁的矮籬笆鉆進(jìn)去,神不知鬼下覺地溜進(jìn)別墅的庭園。
寬闊的庭園正是宴會所在的位置。美酒、佳肴、音樂,主人舉杯周旋在盛裝出席的男女賓客間。
雖然搞不清楚這場宴會的名義為何,但整體的氣勢卻氣派非凡,難怪愷宓要穿得像個紳士一樣!米璃心想。反觀她的──牛仔褲、T恤、布鞋,外加一件棒球外套,俗斃了!
“傷腦筋!”
她躲在樹干后懊惱,念頭一轉(zhuǎn),又十分慶幸自己混進(jìn)來時,沒沖動的往大門直沖,否則現(xiàn)在她一定因為服裝不整,被拎著領(lǐng)子丟出去。
“現(xiàn)在怎么辦?”直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啊……”咦,那是?
她正站在樹后躊躇時,眼一瞥,意外發(fā)現(xiàn)有群人正從大門口浩浩蕩蕩地進(jìn)來。那好像……是為宴會表演的樂團(tuán)!
他們手上提了很多的樂器。
既然是樂團(tuán),那也許她可以……
“好,就這么辦!”
話一講完,她立即以樹叢作遮掩,向他們快速跑過去。
※ ※ ※
“你們看,表演音樂的樂團(tuán)到了!
聚在一塊兒聊天的五位男性中,有人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那票人。
“今天的宴會是慶祝主人在上萊茵買下第三座酒莊,是應(yīng)該熱鬧、熱鬧一下。”也是受邀賓客之一的漢克說。
“對,說得沒錯,宴會本來就該辦得熱熱鬧鬧的……”
愷宓對他們的話題沒興趣,兀自轉(zhuǎn)身去添雞尾酒。
“嘿!怎么了,怎么從頭到尾都不搭腔?”漢克走過來關(guān)心。
“沒事。”愷宓聳了聳肩。
“對了,你怎么沒帶那孩子出席?”他真的很喜歡那孩子。
“我──”
愷宓正準(zhǔn)備回答時,宴會場前端的舞臺適時傳出樂聲,打斷了他的話。
舞臺的燈光接著亮起,表演即將開始,臺下的觀眾開始拍起手來。
身穿亮片舞衣的舞群隨著音樂連做了好幾個高難度的旋轉(zhuǎn),看得觀眾瞠目結(jié)舌,連聲叫好。
當(dāng)她旋轉(zhuǎn)完后,大家開始鼓掌,直呼好看!
接著,一記高亢的男高音響起,全場倏地轉(zhuǎn)為鴉雀無聲。
“歌聲這么清亮,實在太好聽了!”
漢克贊不絕口,愷宓則興趣缺缺地喝著自己的酒,沒有回答。
又是另外一聲高音響起,這時舞群全部散開,歌手登場。
愷宓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一口酒登時噴了出來。
男高音是名穿著華麗服裝的胖男子,但那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身邊帶著一位載歌載舞的女助理,那是──齊米璃?!
她怎么會和樂團(tuán)的人混在一塊?
而她身上穿的是哪門子的衣服?
舞群的衣服已經(jīng)夠暴露、夠夸張了,不料她更夸張。只見她穿了件鑲滿綠色亮片、像連身泳衣一樣的舞衣在臺上跳舞,腰間還插了一排大羽毛,活脫脫像只從動物園的籠子里跳出來的孔雀!
愷宓驚駭?shù)醚壑樽佣伎斓粝聛怼?br />
“我的天。,快看!是他!”
原來那孩子不是沒出席,而是隆重登場!
哦,那兩條腿、那兩只雪白的手臂,實在是件難得一見的“藝術(shù)品”。漢克色迷迷地盯著米璃,看得人都傻了。漂亮的男孩子就是有這個好處,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后,馬上就變得像個女孩子,似男似女,真是妙!
“不準(zhǔn)看!”
愷宓發(fā)現(xiàn)漢克異樣的神色,連忙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
“你干什么啦?不要妨礙我看表演!”漢克將他的手大力撥開,目光一刻都舍不得離開舞臺上的人兒。
愷宓氣得轉(zhuǎn)過頭去,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不只漢克看傻了眼,在場的其他男士也傻了!
他們每一個人都隨著她的笑容、她扭動的曲線,不時做著深呼吸。她那不純熟但極具“笑果”的舞步,真的成功地吸引了每個人的目光──用她的屁股、大腿,以及那兩邊不知道墊了幾層海綿的假胸部!
他……他快吃味死了!也快被氣死了!
“不準(zhǔn)看!不準(zhǔn)看!”
等他一回神,馬上重新阻礙別人看米璃。
“別吵啦!”
“煩死了,走開啦!”
完全沒人理他。
“愷,怎么了嗎?”
這時,一陣細(xì)柔的嗓音傳來。
“麗芙?”愷宓一眼就認(rèn)出走向自己的佳人!澳阍趺磿谶@里?”
麗芙好笑地彎起嘴角。“你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我這次回史特拉斯堡就是為了這場宴會,有什么好訝異的?不過也真巧,我們的社交圈居然會重疊在一起,你說這是不是表示我們很有緣呢?”
說著說著,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已攀上他的胸膛,若有似無地挑逗著他。
才回來短短一個月,就巧遇他兩次,這是否表示他們的戀情該死灰復(fù)燃呢?
“對,很有緣!
愷宓現(xiàn)在沒空理她。心不在焉地回完話,轉(zhuǎn)身就想走人。
他家的那只孔雀還在臺上跳呢!
偏偏麗芙不依,揪住他西裝的衣襟,硬是把他拉回來。
“別急著走嘛!愷,我們好好聊一聊嘛!”
她像只八爪章魚般死纏著他不放,并將自己的嘴巴嘟向他。
“我現(xiàn)在有事!
愷宓試著把脖子上那兩條手臂拉下來,他真的非走不可。
“等一下呢?等一下有沒有空?”
“或許吧。”他一直瞪著臺上的人,臉色很難看。
“那我在噴水池前等你!彼龐趁牡啬佋谒吥剜驼Z!澳阋浀脕碚椅亦浮
“好,你快去。”
愷宓有聽沒有進(jìn)去,隨口應(yīng)了聲,一心急著想街上臺去把孔雀拉走。
麗芙喜出望外。“好啊,我現(xiàn)在就去。等你哦!”
拋了下媚眼,她含笑走開。
愷宓一擺脫她,立刻怒氣沖天地向舞臺靠近,途中撞到不少人,引來不少抱怨,但他完全相應(yīng)不理,當(dāng)作沒聽見。
愷宓?
米璃注意到他走向舞臺,但男高音尚未唱完,她只能繼續(xù)賣力地跳。
她心想,配合這首歌曲的意境,在這節(jié)加進(jìn)一段大腿舞應(yīng)該不錯。
說起來她會上臺,真的是陰錯陽差!她本來想去找樂團(tuán)的人,間他們能不能借她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她會馬上還給他們的。
而當(dāng)時和她交涉的人,正是男高音的助理小姐。助理小姐一邊和她講話,一邊整理自己的服裝,完全沒注意到腳邊的樂器,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被絆倒,摔得鼻血直流。
米璃不禁覺得內(nèi)疚,因此自愿上臺代她跳舞,這樣一來,助理小姐才不會因為沒登臺而被扣酬勞。
她就這樣上了舞臺,羽毛衣是唯一一件符合她身材的舞臺服裝,雖然穿它讓她覺得很丟臉,但……沒辦法!
“愷宓?!”
突然之間,愷宓躍上舞臺,一把將她拉過來,打斷了她正準(zhǔn)備表演的大腿舞,沒讓她在眾人面前把自己的腿高高拾起。
音樂立時停止,現(xiàn)場一片安靜。
樂團(tuán)的人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而臺下的人則哪管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反正打斷他們看表演的情緒就是不對!
“下來啊!你搞什么?”
“快滾。∽唛_!走開!”
臺下沒耐性的人叫嚷起來,甚至有人發(fā)出噓聲。
“愷宓你……”
“跟我走!”
愷宓不理會他們的叫囂,直接拉走滿臉驚愕的米璃。
這下子更是引起眾怒,大家開始火大地朝他丟東西,結(jié)果盤子、叉子頓時滿天飛,好好的一場宴會成了垃圾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