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歆雖然質(zhì)疑小鳳所說的一切,但不可否認的,這在他的心里的確造成一個極大的陰影。
為了理清這一切,他必須救醒花海棠。
他十萬火急的把師父請下山采,希望能盡快將花海棠救醒,以便理清一切。
但師父在見到奄奄一息的花海棠之后,卻語帶玄機的對他說:
“徒兒呀!你確定要救她嗎?”
“當然!”不想救她就不必勞煩他老人家了。
“為師的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只能把她的命救回來,至于救回來的人是否完好如初,師父我就不敢保證了。”
嚴歆一心只想救活她,根本沒注意師父的話里有什么涵義與玄機。
“師父,你快動手吧!別拖拖拉拉的,若是再延遲,萬一她的腦袋變得不靈光,徒兒我可就跟你沒完了!眹漓卵舆t了故治的時間,到時救活她也沒用。
傻徒兒,我是怕她救回來會有問題呀!師父搖搖頭。
“師父,你快動手吧!”
“唉!天意!”
師父從懷里拿出一顆黑得發(fā)亮的石頭,小心翼翼的放在藍采偉的心窩,口里念念有詞。
“行了,再三天她就會醒,你可不要嚇壞她了。”
“不用師父操心,這丫頭平常野得跟脫韁野馬沒兩樣,不會那么容易被嚇著的!倍胰绻嫒缧▲P所言,心機那么重,恐怕沒有什么事情會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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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嗯!這一覺睡得真不舒服……
這床板真是硬……
藍采偉睜開眼睛——
咦?這是什么地方?
她才剛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見一個小姑娘端著洗臉水進來。
“你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小鳳一見到小姐醒來,心里驚愕不已,再聽見她所說的話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有必要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小姐,你說什么?我是你的丫鬟小鳳,這里是嚴家堡呀!”
小鳳放下洗臉水,鎮(zhèn)定的擰著毛巾。
“小姐?丫鬟?嚴家堡?”藍采偉覺得頭痛歆裂。
為什么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一點記憶?
“沒錯呀!不然小姐以為自己在哪里?”小鳳忽然覺得小姐好奇怪,似乎忘了許多事情。
“小鳳,我為什么會來這里?我來了多久了?”
“小姐,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來了多久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是不是老天眷顧她,季離文的那一根毒針讓小姐忘了所有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快告訴我呀!”
“小姐,這些事情你應(yīng)該記得的!毙▲P再一次確定。
“我不是記得很清楚,你將事情的原委說一次讓我聽,也許我很快就會想起來。”其實她什么也記不得,還好有個丫鬟能告訴她所有的事情。
小鳳沉思了一下。
這是一個大好機會,也許她能因此再坐上堡主夫人的寶座。
于是她從花家發(fā)生變故說起,將兩人互換身份的事情說出來,再將嚴家堡被襲擊的責任全推到藍采偉身上,又捏造嚴歆十分生氣的假象。
“小姐,原本你昏迷不醒,堡主無法對你做出什么事情,可是現(xiàn)在你醒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免得堡主對你施加報復(fù)。”
“我沒有做這些事情,為什么要逃?”
這么冤枉?她什么也不記得,卻要被冠上背叛的罪名。
小鳳因為她的否認而吃驚。
“小姐,你不是說忘了所有的事情,為什么能肯定你沒有做這些事?”難道小姐在試探她?
“我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發(fā)生什么事,但我能肯定這些事情我沒有做!”聽小鳳這么說,這段期間她似乎做過不少壞事。
她越是肯定,小鳳越是驚慌。
“不管這些事情是不是小姐做的,反正堡主都認定是你,小姐最好還是不要碰見堡主比較好!
只要他們不碰面,誤會就永遠沒有解釋清楚的一天。
不過藍采偉可不這么想,就算要處死她,也得讓她有申訴的機會。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藍采偉完全不理會小鳳的阻止,開始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嚴家堡里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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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書房的嚴歆,又想起了藍采偉那雙燃燒著火焰的晶亮美眸。
然而他不知道該不該再稱呼她為藍采偉?
師父說她三天后會醒采,應(yīng)該就是今天了吧!
但他卻沒有勇氣去看她……
老實說,自從第一眼看見她,他就深深被她吸引。
雖然他曾經(jīng)想利用她,雖然她百般拒絕,雖然他也曾經(jīng)一度放棄,但是他無法否認自己始終在乎她。
可她在小鳳的闡述下變成一個心機重、城府深的女人。
他能愛她嗎?她會不會再一次陷害他?
還是去看看她好了,逃避總不是辦法。
嚴歆才踏出書房,藍采偉就一頭撞上來。
“好痛!”藍采偉抬頭看看到底是撞到了誰,“孔尊藍?你怎么在這里?”
問完了之后,藍采偉大吃一驚。
自己怎么會叫出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嚴歆很高興看見活蹦亂跳的她,但是對于她口中所說的人名卻十分介意。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聽見這個人的名字。
“你醒了?”他冷冷的問。
“你是誰?”藍采偉反問。
“你竟然問我是誰?”嚴歆有些惱怒。
這三天里,他為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她醒來之后竟然對著他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問他是誰?
她真的讓他很傷心。
“你的意思是我認識你?”小鳳果然沒騙她,她一定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這個人才會認得她。
“我當然認識你!”
嚴歆雖然還是一臉冷冽,可表情卻十足的吃驚,讓藍采偉不知所以。
“請教一下,你有沒有看見堡主?”
“你找堡主做什么?”他倒要看看她在玩什么花樣。
“事情是這樣的,堡主好像誤會了我一些事,我要找他把事情說清楚!彼{采偉率直的道。
“堡主誤會了你什么?”看她愁眉苦臉,嚴歆不舍的問。
“這種事情不好隨便跟別人說吧?”她是很想跟他說,可又矛盾的覺得不該把她跟堡主的事情對別人說,是以臉上出現(xiàn)為難的表情。
嚴歆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個藍采偉不同于先前的那一個藍采偉?
他實在無法解釋自己這種荒謬的想法是怎么來的。
“堡主跟我親如兄弟,我說的話他也很信任,你說出來我聽聽看,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嚴歆拉起她的小手,藍采偉就像是被針刺到一樣,立刻避開。
“男女有別,請你放尊重些。”她一張水嫩的臉紅透了。
嚴歆懷疑的看著眼前遇然不同的藍采偉。
如果依照以往的慣例,她應(yīng)該破口大罵,而不是臉帶羞怯的制止他的行為。
“你說吧!找堡主有什么事?”他本該在她醒來之后,命人將她抓起來關(guān)進地牢,可這會兒他卻十分好奇她的下一步要怎么做。或者說,如果她有辦法再騙他一次,他也心甘情愿受她的騙。
“聽我的丫鬟小鳳說,堡主認為我串通季總管陷害嚴家堡,我就是來解釋,我絕對沒有做這件事情!
“據(jù)我所知,人證、物證都對你非常不利!逼鋵嵥牡资瞧凰模▲P的話雖然聽起來非常的合乎情理,但他還是存疑。
“我知道,堡主絕對不會隨便冤枉我,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guān)!彼兊每犊ぐ骸
“說說看,你是怎么個無辜法?”嚴歆想聽聽她的解釋。
“我……’她什么都記不得,怎么解釋得出來?“我希望堡主能用心觀察我,就知道我不是陷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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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觀察她與先前的藍采偉有何不同之處,嚴歆將做賬的工作移交給她,但是她卻無法將原本做得得心應(yīng)手的事情完成,反而不斷的出錯,甚至躲著不敢出來,讓管事們生氣的到處咆哮抓人。
不只如此,她連性情都變得不一樣,十足像個大家閨秀,不再是先前那個潑辣的藍采偉。
這一天,原本她該將收租的賬本送到嚴壽手上,但是眼看就快響午了,不但賬本不知在何處,連她都不見了。
嚴壽四處找藍采偉,逢人就問:“藍采偉呢?”但是就沒有一個人看見。
嚴壽號召家丁,抓狂的踢開每一個廂房的門,不但掀桌倒椅,連床底下都不遺漏,花園的假山后、老樹上,連狗洞都挖,就是不見該死的藍采偉!
他真搞不懂,為什么藍采偉會變成這樣?
從前她多精明呀!
雖然她愛管閑事也愛訓(xùn)人,但是她有滿肚子的鬼點子,時常令人驚嘆。可怎么被毒針刺過之后她就變笨了呢?連賬目都算不清?
如果再不找到她,害他沒去收租,下一個倒大霉、挨罵的人一定是他……
不行,他得向堡主告狀去,萬一真的找不到人,起碼可以分擔一些責任,免得被堡主怪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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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藍采偉又躲起采了。”嚴壽忘了規(guī)矩,沒敲門就沖進嚴歆的書房。
嚴歆神色自若,因為這個情形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一陣子,幾乎可以說每三天就會發(fā)生一次。
望著滿頭大汗的嚴壽,嚴歆冷靜得有點詭異。
“堡主,你有看見她嗎?”老實說,整個嚴家堡他都找遍了,唯獨堡主的書房沒找過。
“難道你想搜我的書房?”嚴歆在桌上的一疊賬本中抽一本出來,“今天休息,明天你去收城東的租。”
嚴壽有點驚訝。
堡主向來是今日事今日畢,怎么今天反常了,要他休息一天別做事?
面對嚴壽狐疑的眼光,嚴歆平靜的對他解釋:
“我相信她在晌午之前會出來,我是怕時間太趕,你來不及收完租!眹漓П憩F(xiàn)出體恤下人的度量。
“堡主,我是無所謂,可她真的會在晌午之前出現(xiàn)嗎?”嚴壽覺得不太可能。
“她如果敢延誤收租的大事,我就把她關(guān)進地牢里!眹漓дf得云淡鳳輕,好像藍采偉是一只走失的貓兒。
“關(guān)起來?”嚴壽挖挖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大概又弄錯了哪一筆賬目,所以躲起來補救去了,事情其實沒那么嚴重……”剛剛大聲咆哮的人,這會兒又替她求起情來了。
嚴歆當然知道沒那么嚴重。
“再等等吧!說不定她會在你用膳的時候出來!彼裆匀,想像著藍采偉出來嚇人的模樣。
用膳的時候?那他不被她嚇得噎死才奇怪!嚴壽心里嘀咕著。
“我會很有耐心的等!眹缐蹮o計可施,只得轉(zhuǎn)身準備告退。
然而他還是不死心,一走出書房又立即拉開嗓門大叫:
“藍采偉,你最好在用膳之前出來,要不然下半輩子都要在地牢里度過了。”他一路走一路喊:“聽見沒有?堡主要把你關(guān)進地牢……”
嚴壽離開后,嚴歆走到書房里間的臥床邊,伸手拉開布幔。
只見藍采偉滿臉滿手都是墨水,就連白色的絲被上都沾上了墨,賬本上的字體歪歪斜斜的。
其實早在她接手工作兩天后,嚴歆已經(jīng)確定她忘了所有的事,這就證明小鳳的話并不確實。但因為季離文已死,他苦無證據(jù)證明她的清白,所以不敢貿(mào)然恢復(fù)她堡主夫人的身份,還是讓她當一名婢女,以免她遭到小鳳的陷害。
讓他肯定她忘了一切的還有另一件事情,就是她到現(xiàn)在還是尊稱他為堡主,不敢像先前的藍采偉一樣直呼他的名字。
“藍采偉,已經(jīng)在上菜了……”
外頭的嚴壽還不死心的四處找尋,雖然他懷疑藍采偉就躲在堡主的書房里,但是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質(zhì)疑堡主。
嚴壽的叫聲有如催命符,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好了,我得趕快拿去給壽管事。”藍采偉跳下床就想奔出去。
嚴歆一把攬住她的纖腰。
“我來不及了……”她莫名其妙的被嚴歆抓到臉盆旁,看著他單手擰干毛巾,然后輕輕擦拭她的臉。
“你看看!眹漓О巡吝^她的臉的毛巾遞給她看。
哇!怎么全都是墨水?
她轉(zhuǎn)頭看看床上……老天!床上的墨水可比她臉上抹下來的還多!
“我先把賬本拿去給壽管事,回頭再來洗被單!
藍采偉紅著臉奔出書房,完全沒看見嚴歆寵溺的表情。
沒錯!雖然嚴歆沒有恢復(fù)她堡主夫人的身份,但是用另—種方式寵溺她。
只是她似乎一味想證明她沒有陷害他,完全沒體會出他對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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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采偉實在搞不懂,堡主沒事辦什么“表揚優(yōu)秀仆婢大會”?
最好笑的是,論優(yōu)秀怎么也輪不到她,可偏偏表揚的名單里有她的名字,讓她緊張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其實說她是婢女也有點夸張,她除了負責堡主的生活起居、送送賬冊之外,便是應(yīng)堡主的要求學(xué)習(xí)做賬,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她動手。
她喜歡跟著堡主做事,因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堡主看她的眼光很溫柔、很溫柔……
可能是她的錯覺吧!她是一個帶罪之身,堡主防她都來不及了,怎么會對她溫柔?
她看見多日不見的小鳳穿得花枝招展,緊緊的挨在堡主的身邊,頻頻對堡主獻殷勤;然而堡主卻是不斷的搖頭又搖頭,似乎在拒絕什么……
小鳳的表情嫵媚、笑容迷人,但是堡主卻無動于衷,一直維持著冷漠的表情,反應(yīng)平淡。
藍采偉靜靜的躲在角落打量著嚴歆。
這個男子原本是她的相公,可事情就是這么陰錯陽差,讓兩人錯失了結(jié)合的機會,現(xiàn)在她只能在他身旁當個小婢女。
嚴歆的目光忽然射向她的方向,深邃的黑眸發(fā)出柔情的目光,讓她驚嚇的趕緊低下頭。
嚴歆挑起一雙劍眉,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滿意她心慌意亂的表現(xiàn),便用更銳利的目光鎖住她。
藍采偉知道他的眼光沒放過她,害她芳心大亂、膝蓋發(fā)軟、呼吸錯亂、神經(jīng)緊張,只好一味低頭回避。
雖然如此,可她的心思不住的在他身上流轉(zhuǎn)……
不知道讓他抱在懷里是什么感覺?
藍采偉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想到他裸體時的身材,那絕對是一副結(jié)實硬朗、毫無贅肉的體格……
老天,她怎么能有如此不純正的思想?
藍采偉臉紅心慌,一抬頭——
老天爺!
堡主竟然還在看著她呢!
她害羞的摸摸自己燥熱異常的臉,心想雙頰一定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胸口的一顆心跳得飛快,好似要跳出來了啦!
不!她不可以胡思亂想。
她虛弱的往后退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忽然下腹部一陣緊縮、抽痛,接著下體竟一陣濕熱……她稍稍的移動了一下,拉起裙擺觀看——
白色的絲質(zhì)羅衫上有著醒目的血紅。
不知道為什么,她一見到血光,整個人就覺得頭暈?zāi)垦!?nbsp;
嚴歆遠遠看見藍采偉的臉色由霞紅變蒼白,就一直注意著她,當她因暈眩而搖欲墜時,嚴歆已經(jīng)趕到,接住她即將跌倒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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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藍采偉從昏迷中驚醒,嚴歆溫柔的握住她的小手。
“別怕,我在這兒陪你!
“我……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我是不是快死了?我不能死……你還沒相信我……”她語無倫次、慌亂的道。
“你沒有。 笨匆娝艁y震驚的模樣,嚴歆覺得她可憐又可愛,無助得讓他心疼。
“沒?可是我流了好多的血……”而且是從難以啟齒的地方流出來的。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姑娘長大了一定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嗎?”由此可以確定,小鳳那丫頭也不是盡責的丫鬟。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
“為什么姑娘長大就會流血?”怎么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件事情?
“那不是流血,那叫葵水……”
嚴歆在她昏迷時問過了大夫,現(xiàn)在他將大夫所說的話重復(fù)一次。
此刻藍采偉只有一個想法,讓她死了算了!
這種事情竟然要她從一個大男人的口中得知,這教她的臉要往哪兒擺?
老實說,嚴歆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就像現(xiàn)在,她紅著臉害羞又尷尬的模樣,可愛得令他沖動,沖動得想將她一把抱在懷里熱吻一番。
但是他明白她其實很膽小,如果他現(xiàn)在吻她,說不定她會昏倒在他的懷里……
不!或許她會大喊非禮,或者氣憤的賞他一個耳光,從此不再理他。
唉!誰救他到現(xiàn)在還沒正式和她拜堂,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美麗,然后痛苦的緊繃自己的欲望。
天知道他是著了什么魔,不論是剽悍的藍采偉或溫柔的藍采偉,都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
之前他對藍采偉有一種謎樣的迷惑,但是在相處過后,他肯定自己更喜歡現(xiàn)在的藍采偉。
“采偉,如果重新來過,你愿不愿意和我成親?”嚴歆困難的將隱藏心底許久的話說出來。
藍采偉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是躲在窗外的小鳳聽了卻滿腹怨恨。
不,她絕對不能讓小姐搶走她堡主夫人的寶座。
“我……我不知道……這……教我怎么說?”她是一個姑娘,怎么開口去回答這種事?
她的猶豫卻造成嚴歆的誤解,以為她不敢開口說不。
“就當我沒問過!”男人的自尊受到傷害之后,總會用冷漠來掩飾尷尬。
而藍采偉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讓他一轉(zhuǎn)眼變得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