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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闖的禍 第五章
作者:唐席
  除了第一次跑業務時,感覺到膽量與勇氣受到考驗外,這是貝烯第二次真切的體驗到,自己有顆嚇不破的膽。

  “你是誰?”她顫聲問道。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邢磊的聲音跟夜風一樣冷。

  他在隔壁親戚家泡茶,想不到要回去休息時,剛好碰到想落跑的她。

  他們明天就要結婚了,她現在卻鬼鬼祟祟地落跑,是存心跟他過不去是不?

  “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現?”看見邢磊的臉后,貝烯就沒那么害怕了,但一把無名火卻陡然升上來:他只有面對她時,才會冷若冰霜。跟別人講話時,根本日正和顏悅色!

  氣死人了,就算她是他的員工,也不該差這么多!

  “好讓你逃跑?”邢磊的聲音在寒冬的深夜里,顯得更加清冷。

  “我后悔了!睔鈶嵉呢愊┩藢诎档暮ε,更堅決的往外走。

  “你敢走?”邢磊的口氣好不起來。她怎么這么反復無常?

  “有什么不敢?”她昂起頭,就是要走給他看。

  “這一切都在協議之內!彼е捞嵝阉詈貌灰诉@件事。

  “你只想著你的計劃而已,根本就不顧我的心情!”貝烯轉頭,非常有氣魄的吼道。

  他的聲音令她害怕,但同時也激起她的叛逆。

  “不顧你的心情?”不顧她的心情,他會要父親駕牛車去接機,好給她適應的時間?不顧她的心情,他會時時刻刻注意她的狀況,好及時拉她一把?不顧她的心情,他會一開始就把事情的可能發展都告訴她?

  邢磊擰起眉心,極力忍下胸口的不滿。

  “沒錯!你完全不知道對打定主意不婚的人來說,舉行婚禮是件多諷刺的事,尤其在這舉目無親的窮鄉僻壤,和你這個只會擺臭臉的人……”貝烯連忙噤口,因為這聽起來好像是她在埋怨他不對她笑,她很不自然的轉移話題,“總之我要走了,你另請高明。”她把伯母送的手環塞回他手中。

  她才沒有抱怨,他高興對誰笑,關她什么事?她才一點都不在乎呢!

  她提著行李,拉著大衣,氣呼呼的走過邢磊身邊。風中飄來他身上的氣息,勾起她內心深處的依戀,讓她險些走不開。

  可惡,他為什么總在這種不自覺的情況下吸引她?

  “如果走得掉,就請吧!”她那是什么爛理由?他付了酬勞,極力配合就變成她的義務了。

  邢磊不打算阻止,因為她根本離不開,最好她別哭著爬回來。

  “好,你說的,本小姐就走給你看!闭f著,貝烯很爭氣的甩頭走向黑漆漆的羊腸小徑。

  可惡,他居然連句挽留的話也沒有,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還有,當初無所不用其極的逼她演這出戲,現在重頭戲還沒開演,就放她走,難道是因為……他找到了愿意全力配合的灰姑娘?

  貝烯的心情突然跌到谷底,連高昂的怒氣也消逝無蹤。

  能不和這惡魔演灰姑娘,豈不正中她下懷,她的心情為什么會這么糟?

  可惡,她是堅持不婚的貝烯,談戀愛都能寸心不動,這個惡魔怎么能讓她有這種情緒上的波瀾?

  她一定要離開這里,離這危險人物遠遠的!

  可是愈走路上愈暗,路旁檳榔樹的葉影像魑魅魍魎的魔手,今她心里愈來愈毛,腳也抖得愈來愈厲害,而前方還有……二對、三對、四對在黑暗中虎視眈眈的綠色眼睛……

  “啊——”貝烯終于發出凄厲的尖叫,丟掉行李,轉身就往回沖。

  隨著她的尖叫,驚天動地的狂吠聲響起。

  “救命、救命啊——”貝烯不論杵在那里的是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飆著眼淚往那人身上跳。

  老天,這世上竟有這種毛黑得發亮、性情兇得嚇死人的狗?害怕的貝烯更往那具溫暖的胸懷縮。

  這胸膛像個大暖爐,把她整個包住,她可不可以從此賴在這里?

  “走開!”邢磊一聲令下,那些狗悶哼幾聲,心有不甘的掉頭離去。

  “嗚嗚……”這樣就能斥退那些惡犬嗎?貝烯小心翼翼的轉頭,看見那些大黑狗做鳥獸散。

  “依你的行動判斷,你已經答應跟我結婚了?”邢磊把手環套進她的手腕,他要很費力,才能讓語調毫無感情。

  說不動心是騙人的,但動心又怎樣?他們之間是不容許發生這種事的。

  “誰……”貝烯驚得連忙跳下來。

  明知這不是真正的求婚,為什么她心中小鹿亂撞?

  “還是你決定去被那些惡犬吃掉?我可要回屋里去了!毙侠诘目跉庥袔追殖白d和冷血。

  “你……”貝烯氣得想掐死他。

  明明有具讓人眷戀的胸膛,里頭卻是顆發臭的黑心肝?蓯,他根本是個惡魔!

  “你慢慢考慮,失陪了!闭f著,邢磊轉身走往屋內走。

  “等……等等我啦!”貝烯邊追著他的背影,邊回頭看惡狗有沒有追來。

  也不知哪來的效率,邢磊和貝烯的婚禮竟然如期舉行了。

  今天可是除夕耶,怎么婚紗公司、宴席包辦公司、美容美發公司都有營業?

  虧她昨夜還百般祈禱婚禮遇到障礙辦不成,豈知祈禱無效,今早忙得人仰馬翻,晚上還被邢磊挽著在這里敬酒。

  這些賓客也真怪,除夕不回家圍爐守歲,非得坐在這里參加她的婚禮?!

  說是婚禮,貝烯卻一點也沒有新娘子的喜悅,在化妝師替她涂完口紅后,她又把唇線往上勾,不讓人看出她其實沒有在笑。

  她好想哭,為什么她要當別人的替身?

  邢磊總有一天會找到他愛的女人,到時她不就得變成離過婚的女人了?

  可惡啦!她明明是不婚的女人,為什么要有離婚的經歷?

  好想哭,為什么她明明是新娘子,卻只覺得苦澀?

  討厭啦,她討厭這種讓人心情復雜難受的婚禮。

  “邢磊,有你的,真的給你找到一個新娘!边@個幸災樂禍的不是別人,正是聞卉。

  “下一個就換你了。”邢磊笑得陰陰的。

  “喔,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了!逼渌Φ煤芸鋸埖膬蓚人,是莫森和除夕放假的聶出。

  “依我看,你最好撐個幾年,讓這風頭過去!遍惢苊翡J的嗅聞出邢磊的婚禮,并不是真正的婚禮。

  “你覺得可能嗎?”邢磊笑得更可惡了。

  “你老兄該不會結婚沒多久就要離婚吧?”莫森問。他們這票人打的全是同樣的主意,他就不信邢磊會突然轉性。

  貝烯即使再心不在焉,也沒法子漏聽這句,一股沖擊襲上來,居然讓她的心隱隱生疼。

  他們的婚姻是假的,他要怎樣根本不關她的事,為什么她心里這么痛?難道她喜歡上他了?

  “你如果這么做,邢大嬸一定會傷心死的!弊畛鲞B忙打出邢母這張王牌。

  開玩笑,讓他離婚,大家就會把注意力轉到他們身上來,這樣他們豈不是要倒大桅?

  “照我看,你還是乖乖生小孩比較好!遍惢芎瓤诰,奉勸的說。

  最好他們一胎生六七個,讓所有老人含飴弄孫,快樂得忘了他們這票單身漢。

  貝烯的心里蒙上一層陰霾。他們很快就會離婚,這些根本是他們多慮了。

  “喂,無論如何,以后就叫你嫂子了,麻煩你為這家伙生一堆小孩,給鎮上的親朋好友玩!甭櫝瞿闷鹎寰,給自己倒一杯,也倒向貝烯的杯子。

  “別怕,這種酒喝不醉,我干杯,你隨意!甭櫝鲅鲱^喝掉一杯。

  貝烯皺著眉頭。心情太差,還不如把自己濯醉,省得難受。不勝酒力的她,張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好嗆!烈酒灼喉的感覺,讓她心里的難受好像減輕了些。

  “還有我!遍惢芤膊宦淙撕蟮呐e杯,“你是新娘耶,只喝那一點點,太不像話了。你喝一半,我干杯!

  既然要醉,就醉個徹底!貝烯仰頭喝了一半。

  當她放下杯子時,莫森卻舉起酒杯來敬。

  “剩下的就干了吧!”

  他們志在把新娘和新郎灌醉,來個弄假成真,好讓他們繼續逍遙快活。

  貝烯喝完一杯,覺得天旋地轉,只好用力拉住邢磊。

  “她不會喝酒,你們別欺負她。”邢磊改而摟抱貝烯,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新郎心疼新娘嘍!”大伙兒取笑他,“新郎替新娘喝,意思也是一樣!边B隔壁桌的人也一一拿酒來敬,場面馬上沸騰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把不勝酒力的新郎和新娘灌得不省人事,送進新房。

  這場喜宴賓主盡歡,大家心情好,便直接在這里喝酒守歲,直到天快亮,才醉醺醺的離席。

  貝烯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就被動彈不得的感覺給嚇著了。

  難不成是……鬼壓床?

  “嚇!”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超大特寫嚇了一大跳。憋口氣把狂跳的心臟安撫下來,大腦才慢慢想起,他們辦了結婚喜宴,她被灌醉了……

  老天,她結婚了?那豈不稱了家中那六口的心,順了他們的意?她怎么會做出這種笨事?

  不過,幸好戶政事務所過年沒上班,只要不入籍,昨天的喜宴就只是除夕大圍爐。

  咦,怪了,他們又不是真的要結婚,為什么他會躺在她身邊,還抱著她?難不成他存心占她便宜?

  她氣得想叫醒他大吵一架,但一轉念就放棄了,畢竟他們能靠這么近又和平共處的機會實在不多。

  貝烯恢復原來的姿勢躺在他懷中,感覺到他規律的心跳,小臉慢慢熱起來。

  她慢慢的記起昨天之所以喝那么多,是因為心里難受。

  她突然討厭起自己不是他真正要攜手走人禮堂的人、討厭他最后會和她離婚,與別的女人生小孩,更討厭她不是他愛的人!

  。∷趺磿羞@種想法?難不成一場婚宴,就讓她變得坦率、就讓她有了已婚的心情?

  喔,不,老天,拜托別讓她出這種差錯!他是個惡魔,對她兇惡殘酷,不顧慮她的感受,她才不要對他有好感,就算有,也不要這么多、這么強烈。

  可惡啦!她好想哭。她怎么會喜歡上這個惡魔?

  她要討厭他,不要喜歡他啦!

  可是她又隱約覺得他好像對她還不錯,替她擋酒、替她驅趕惡狗、把她從人群中救出來,有時還會幫她翻譯……這能不能解釋成他喜歡她?

  想到這個可能,她心中竊喜,可是拿掉某些一廂情愿的解讀,他根本只會板著臉威脅她。

  現實是殘酷的,他真的只會板著臉威脅她。而且,去除這些外在儀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

  可惡啦!她真的好不甘心,為什么他安安穩穩的在睡大頭覺,她卻要在這里煩惱?

  “嗯……”睡夢中的邢磊動了動,把她半壓在身下,幾乎要令她窒息。

  他的氣息和體溫全面籠罩她,狂跳的心臟、發熱的血液、體內某些蠢蠢欲動的想望,令她更煩惱。

  在這同時,屋外有陣騷動。

  “叫阿磊給我出來!笔强跉夂脙磹旱呐暋

  “伊擱在困,你先返去,阿磊醒來,才叫伊去找你!毙细竸駥。

  “我等抹到彼時陳,叫阿磊出來說清楚,那A趁我不在A時陣,偷偷甲別人結婚!”這人正是令諸多鄉親聞之搖頭的朱虹。

  “就甲你說伊擱在困!毙细覆荒蜔┑目谖。

  “是擱在恩愛?安捺伊甘對會起我肚內A小孩?后邢家說話啊,安怎對這A囝仔交代?”朱虹大吵大鬧。

  貝烯簡直聽不下去,她這么尖銳,是欺負鄉下善良人嗎?

  她從邢磊的手臂下溜出來,換上另一件衣服,補一下妝,決定出去教訓外頭那女人,借機發泄胸中不滿。

  “伯……爸……”老天,她壓根兒沒想過要叫別人“爸爸”,連聲音都差點發不出來。

  “不是擱在困嗎?哪會爬起來?”邢父和邢母看見貝烯,和顏悅色。

  “困?攏十二點了,日頭曬屁股了攔困?”朱虹斜著眼看貝烯,說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阿伯你嘛不是款,是安怎看到這A麥見笑的查某這呢高興,看到我就奧嘟嘟?”

  邢母想把貝烯拉進屋里,邢父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事情很清楚不是嗎?因為邢磊娶的是我!必愊┣逦隙ǖ囊詷藴蕠Z回答。

  雖然是假的,起碼她勝一籌。

  她當然不是在炫耀,而是替善良的老夫婦爭口氣。

  “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如果不是你這不要臉的狐貍精,邢磊娶的人會是我。”朱虹自編自演,以直語宜接和貝烯杠上。

  邢磊有財有勢,邢家二老又老實憨厚,她相信只要坐上少奶奶的寶座,邢家就任由她作威作福,所以這幾年來,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賴上邢磊。

  “是嗎?”貝烯懷疑她沒買鏡子來照過。憑她那種貨色,連路邊野狗也不想多看一眼。

  “當然是!蹦菓岩傻难凵、鄙夷的口氣,把朱虹刺得跳起來,“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配得上他?更何況我們還在歐洲共同度過無數個浪漫的夜晚,他答應娶我,也答應讓我生他的小孩,我肚子里這個正是他的骨肉!

  “你確定?”貝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這種一被懷疑就跳起來的人她見過不少,他們說的話沒半句是真的。她這種口氣,一定使她跳得更高。

  “我當然確定,你識相的話,就該包袱款款閃邊去!”果不其然,朱虹被激得臉紅脖子粗。

  “那可真是抱歉,事實勝于雄辯,昨天我們舉行了婚禮!必愊┮稽c都不讓步。

  “我有了邢磊的小孩。”朱虹見自己敵不過貝烯,哭哭啼啼的轉向邢家二老,“阿爸、阿母,甘講怎忍心看邢家A子孫流落街頭?”她馬上就改口了。

  “阮是抹做出那款代志……”邢家二老百般為難的看看貝烯,又看看朱虹。

  一個是昨天剛娶過門的媳婦兒,一個則是自稱肚子里有邢家的骨肉,他們該如何是好?

  “阿爸、阿母,我肚子內面明明有邢家的骨肉,這A狐貍精擱搶要結婚,乎我未當進門,存心破壞我甲孩子認祖歸宗A機會,安呢我甲孩子要安怎活……”朱虹見這招奏效,連忙加把勁,哭得聲淚俱下,無限可憐。

  “阿虹……”就算她是人人搖頭的朱虹,看她這樣淚流滿面,即使鐵石心腸也會被融化,心軟的邢家夫婦就更不用說了。

  貝烯雖然心存懷疑,但這種灑狗血的演出,讓她開始動搖,尤其在這種假結婚心中又有這么多矛盾猶疑的情況下。

  “好吧,反正戶籍也還沒登記,我走!必愊╇p手一攤。

  如此一來,她就沒有將來要離婚的問題,也不用被心中的情感弄得那么煩惱,更不用再被邢磊威脅,這算來算去,也是老天有好生之德。

  至于心里漸漸升上來的不舍和揪疼,就假裝沒發生吧!

  “走?去哪里?”

  貝烯正想進屋去收拾行李,邢磊低沉冷然的嗓音就從背后傳過來,她猛然打顫,惶然驚退一步,直直落入那具寬大的胸懷。

  邢磊早在她懷疑自己被鬼壓床時就醒了,但他卻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把她摟得更緊,除了享受這難得的和平外,也眷戀這罕有的親密。

  在形式上,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但實質上,他們卻形同陌路……不知為何,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摟著她的手怎樣都不肯放,她在懷中的感覺竟然這么踏實美好……他抱過的各國佳麗不在少數,她是惟一讓他不肯放手的。

  難道那場結婚喜宴,徹頭徹尾地改變他的感覺和想法?

  當她在外頭以不慍不火的態度,和朱虹交談時,他不自覺地豎直耳朵傾聽,關心她的一舉一動。

  當聽到她說要走時,他立刻沖出來,決定用盡一切方法,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可是她是不婚族,就算他不放,她也會掙開一切離去。為了尊重她、為了讓她過真正想過的日子,他是不是該拿出君子風度?

  他知道不管為貫徹自己不婚的念頭,或對她的尊重,他都該放手。但就算有千百個理由,他卻都無法放開她。

  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他的心起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他無法阻止自己對她動心?

  面對心里的矛盾掙扎,他下了決定:要放可以,但不是現在,他們這出戲還沒演完!

  “回……回臺北!必愊┬闹系幕卮稹

  靠在他的胸懷,浸淫在他的氣息中,她的眼眶無端發熱。

  沒什么大不了的嘛,只不過是回臺北過以前的生活!只是……她的心怎么開始苦澀起來?

  “朱虹,你在搞什么?”邢磊昂然冷漠的逼視朱虹。貝烯該在這里,朱虹該滾到一邊涼快去。

  “你搞大了我的肚子,還問我搞什么?”朱虹做垂死的掙扎。

  “你再說一次!边@次不只是冷漠,還有“皮給我繃緊一點”的恫嚇。

  “我……”朱虹在那樣的氣勢中退后一步,“你自己說長大要娶我的!蓖晖姘榫褪怯羞@好處。原來他們私訂過終身?貝烯覺得自己更無立足之地了。

  “我說的?”邢磊挑挑眉。

  “我長得既不像‘許純美’,也不像‘如花’,為什么你不要我?”朱虹祭出聲淚俱下的絕招。

  “那你肚子里……”邢磊懶得回答那種沒意義的問題,徑自問著,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問給貝烯聽的。

  “我想要懷你的孩子啊,你為什么不給我機會?”朱虹又哭了兩聲,知道自己半點希望都沒有,用袖子擦掉眼淚,露出另一種神情,“你嚇到了吧?我只是在練戲而已。謝謝你們的盛情合作,拜拜!闭f著,她揮揮衣袖,走了。

  既然沒希望,當然要給自己搭個臺階下,不然留在這丟人現眼嗎?

  沒關系,邢磊死會后,還有好幾個財勢驚人的有高青年可以攀附。朱虹對“前途”還是很樂觀。邢磊和邢家二老一副司空見慣的神情,只有貝烯愣著。

  假的?!她說的那些讓她柔腸百折的話,都是假的?

  “她就那樣走了?”剛才還在這里哭死哭活的,現在擦擦眼淚,笑著走了?這是不是顯得她太容易上當?

  “別理她,她就是這種神經病!毙侠趽е愊┩輧茸摺

  難得他會對她這么和平友善!貝烯在心里嗤一句,在邢家二老進門后,立刻把他的手拉開。

  她知道這種親密只是演戲,要演戲也得找有人看的地方,沒人看,他演什么戲?

  但是邢磊又把手搭上她的腰。

  可惡,他到底是要怎樣?難道要讓她真的愛上他?

  對了,反正都是假的,她也來演演戲又何妨?說不定有一天他會先愛上她。

  “老公。”她把頭往他的懷里偎了偎,察覺到他輕顫了一下。

  哈哈,嚇到了吧!他以為只有他會演戲嗎?

  貝烯覺得自己不再那么居于下風,心情開始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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