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莊內,秋啼便急著找到了小真,她笑瞇瞇地對小真招手。
“小真過來好不好,我帶了糖葫蘆給你哦!”
小真神情保守地看著她,有些害怕、有些迷惘但是又看了看秋啼手上的糖葫蘆后,猶豫了一下,便跑向秋啼。秋啼看了小真的反應,高興地也趕緊將手上的糖葫蘆拿給小真,她坐下并拍拍旁邊的草地,要小真不要懼怕她,安心地坐下來。
“。。”她試探性地開口。
小真身子震了一下,可是并沒有跑開、她見小真沒有逃走,于是她更大膽地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小真說話。“你會寫字嗎?”秋啼看小真單純地搖頭!澳俏医棠銓懽趾貌缓?”
小頭睜大眼睛。
秋啼笑了笑,“OK!首先我們先從你的名字開始!彼S手撿起一枝樹枝,在地上大大地寫上她和小真的名字,她說:“小真、秋啼!你來試試!
小真猛烈地搖頭。
“來,沒關系!試試看!鼻锾鋵渲θM小真的手中。
小真輕輕地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一開始小真寫出來的字形總是歪七扭八的,小真傷心地凝視地上的字體。秋啼見了很不忍心,于是伸出手鼓勵地拍拍她,接著秋啼握住小真的手慢慢練習,寫上了七、八四,小真總算是可以寫好自己的名字,小真高興地拉拉秋啼的袖子,漸漸呀呀地發出聲響。
“真是不錯,那我們再來練習別的。”秋啼雀躍地想教小真更多更多的東西。
“住手!放開她!标惻d大吼一聲,硬生生地破壞了一個溫馨的氣氛。
秋啼斜看了陳興一眼,心中非常地不悅,心想:“她是不是跟這人犯沖。怎么每次她和小真正要進人情況的時候,這一只瘋狗急會跑出來亂咬人?”
“喂!你到底有何企圖?”陳興口不擇言地問。
秋啼震了一下,感覺有如當頭棒喝。她覺得自己受辱了,忍不住向前走,在陳興的面前停下來,她說:”我沒有任何企圖!“啪!她終于氣不過地摑了陳興、巴掌,氣憤地說:“如果你不想讓小真進步,那你就繼續吼到下巴脫臼吧!”她輕哼了一聲,不屑一顧地走人。
秋啼氣憤地沖到花園的另一端,才突然停下來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翱蓯!氣死我了,什么老古董,還以為我有什么不良企圖呢?大不了我以后不要接近小真了……”她突然頓了頓,又說:“可是……真的不管了嗎?”她蹙眉地說。
過了一會兒,秋啼下定決心般地突然站起來:“不管了,決定去找嚴敦書幫忙!彼⒖滩扇⌒袆樱焖俚嘏艿綍。
一見到他,劈頭便說:“嚴敦書!拜托你一件事!彼J真地“瞪”著他。
“好……你說吧!”他被秋啼的氣勢打敗了,不由地答應。
“我想請你幫我去說服陳興!彼拥卣f。
“說服?”他眉頭打結的說。
“因為我想教小真寫字--”
“敦書、敦書你在里頭嗎?”馬倩南陰魂不散地來到書房的門的,她的叫聲打斷秋啼的話。
“哦!天啊。”秋啼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嚴敦書好玩地看她一眼,對她厭惡的反應感到好笑,他以為她是那種冷靜、理智的女人,沒想到她也有情緒化的一面。
“我可以進去嗎?”馬情南問。
這一下換嚴敦書緊張了,他也受不了馬倩南的“糾纏”,情急之下,他捂著秋啼的嘴躲進桌子底下。
“咦?丫環明明告訴我敦書在書房。咳嗽趺床灰娏。”馬倩南拖了探電頭卻不見人影。
“敦書真不小心,書房可是有很多機密,走了也不把防盜的機關打汗、”她回想父親曾提過的機關,于是她摸索四周的注子。
“有了!”找著之后。她便自做主張地將防盜機關打開,高興地順順辮子心想,自己可是替躍月山莊辦了一件大事,也就雀躍地走開。
防盜機關一啟動,書房內所有的門窗會全部緊閉,接著會有一絲絲的白煙慢慢地從墻角滲出,這煙一開始是無色無味,到了最后才會轉成一股花香,因無味不容易使人察覺,等到察覺時往往為時已晚,這里頭的成份足以迷昏一頭大象。
當嚴敦書正想將秋啼扶出桌外,他震動身子時突然一軟,他正覺得有異之時,秋啼突然說--
“嚴敦書,奇怪--我怎么覺得好像有一般香氣?”她攤在敦書的身上迷迷糊糊地說。
“糟了……是百里香的味道!彼麙暝叵肫鹕淼撬缫盐颂嗟乃幜,不到半刻他們倆便雙雙昏迷。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敦書悠悠地醒來!皢琛l生什么事?我的頭好痛呀!”
他難過地想伸手撫額頭,但卻感覺到一股重量壓在他身上,而四周環境又處于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嚴敦書下意識地想推開重量,不推還好,一推--他驚嚇地發現自己摸到的竟是一軀成熟女子的胭體,他訝異地趕緊縮回手掌,慢慢的起身。直到他的頭頂頂到桌子,他才赫然想起他和秋啼被百里香迷昏了。
“這下可糟了,不到早上是沒有人會知道我們被困在里頭,看來只有等了!
他滑出桌下稍有些不穩地站定,眼神還有一些混飩,百以香的藥力之厲害由此可見一班,他甩一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后,才將秋啼從桌下抱出,將她置人躺椅中,他拉下掛在墻上的披風覆在她身上。
他轉身到四周墻上試著找尋出口,但當初他設計時有一半是為了擒拿份兒,所以室內全是封死的,他繞了幾圈后不得不放棄地回到秋啼的身邊,他伸手撥開她額上的發絲,眼神不自覺地溫柔了許多。他扶起秋啼讓她靠在他的臂彎中。
“糟了!秋啼沒有功夫底子。”他發覺秋啼那過于安靜的鼻息,才驚然想到秋啼不像他那般有武功底子。
“這怎么辦才好呢?”他知道欲解百里香,不外乎解藥,不然就得幫她輸進一些內力,但是輸進內力,必須褪盡衣裳。
“我應如何是好?”他低頭看了看秋啼,只見秋啼的臉色愈來愈蒼白了。
“不管了!”
他動手剝開她的前襟,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救人要緊,當他一觸及到她的肌膚,不由得便放輕了力道。他以最看不到地身體的方式,替她輸進了內力。
過了半晌,他才讓秋啼躺在他的腿上休息,他用單衣蓋住她。再次環顧四周,心里知道他們是出不去了,而孤男尊女共處一室,明天一早定有流言會在莊里流動。
“我不知你是誰?但是我不打算放你走了。”他手指劃著她的唇形,心底再次漾起一股柔情。
嚴敦書緊閉雙眼,隱隱約約中感到有人進人書房。并叫喚著他。
“大哥、大哥你醒醒!倍卮容p搖他。
“敦慈?”他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她,懷中仍緊叫摟住秋啼。
“我們要把秋啼姐送到藥室,你快一點放開她。敦慈擔心百里香吸人過久會在秋啼體內產生毒素,尤其她又沒有功夫底子,不像大哥內力好不受迷藥的影響、想到此她不禁更用力地搖動敦書!
“什么?”他迷糊地問。
“秋啼姐啊!”敦慈急切地回答。
“是呀!糟糕,我得趕快替她解毒才行!彼@坐起來,攔腰抱起秋啼,一個箭步地往藥室跑,將所有的人遠遠拋在腦后。
“大哥等等我!”敦慈沒有功夫底子追不上他,等她辛苦地趕到藥室時,敦書老早已從藥室里出來了,里頭還傳出陣陣白煙。
“大哥?秋啼姐呢?”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之前我已經送一些內力給她,現在她正泡在解藥里了!倍貢蚨卮冉忉專齽e太擔心了。
“泡在解藥里?”那不是要幫秋啼姐寬衣解帶嗎?難道是大哥親自幫秋啼姐……她不免要胡亂猜測。
“敦慈!別胡思亂想。了”他打斷她的臆測,繼續道:“你去稟告娘,讓她幫我挑個日子,我即將迎娶秋啼過門!
“咦!真的嗎?”敦慈大叫了一聲,高興得好似要昏厥了。心想大哥怎么突然變聰明了。
“嗯--我們在書房過了一夜,理應當要如此做的!彼褪抡撌碌恼f。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哥?難道你不是出于真心,只是因為要負責而已嗎?”她睜大眼睛,心想這一切對秋啼姐來說太不公平。
“我替她輸人真氣時,已見著了人家姑娘的肌膚了!
“可是……”敦慈明白,而其他人也明白百里香是要怎么個解毒法,所以一時之間敦慈也無法反駁他。
“別擔心!眹蓝貢私舛卮仍谙胧裁矗患右越忉,只是握醒她趕緊去辦正經事別擔擱了。
“是!大哥,我去找娘就是了嘛!”她不死心地研究起大哥的雙眼,在他的眼底似乎有那么一點柔情藏匿其中,不像大哥表面所說的那樣無謂。
她想,也許大哥是因為羞于承認他對秋啼姐不同于別人的感情吧!
“喂!莊主要和那女人成婚了!
“什么?她來到躍月山莊才不久,怎會發生這樣高奇的事?”
“聽說莊主是為了要負起責任,才決定成婚!
“難道是書房那件事?”
“八成是這樣!畢竟這傳了出去,對躍月山莊的聲譽不好。”
“嗯!是應該如此,不然只怕江湖中人不再信服我們。”
兩個莊外的守衛,一搭一唱地談論著躍月山莊近日大事,等到他們的聲音漸漸遠離,秋啼才撥開草叢從里頭探出頭來。
“唉!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傷腦筋!”她坐回草叢里,有些煩躁、難過。一開始嚴教書告訴她,他們必須成婚時,她并沒有太大的驚嚇,而且也早明白他是為了負起責任,不得以才必須和她結婚。但是現在由別人口中聽見這事,心中仍不免覺得寂寞和感傷,還以為他有那么一點點的喜歡自己,結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她嘲笑自己未免太傻了,不自覺服眸泛起淡淡地淚光。
“哇呀!”秋啼釋放性地大叫一聲!昂簦还芰,既來之則安之。我一定要冷靜,可是--我現在卻一點也不冷靜,天?我已經有一點歇斯底里了,難怪可人要我好好冷靜一下。”她負氣地將下巴靠在膝上,天馬行空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咚!一顆小石子擊中秋啼的小腿。
“誰?”秋啼往后一看,喜出望外地大叫:“。妫 彼酒饋砼芟蛐≌,她說:“來找我的嗎?”
小真用力地點點頭。
“謝謝!那今天我們不上課,來玩游戲好不好?”見小真臉上寫滿興奮,她也開心地說;“嗯--那我們來玩跳房子!彼紫律碜,開始在地面上劃好格子。接下來告訴小真游戲的規則。
“好了!這樣我們就要開始羅!”她左看看右看看,小心地把裙擺撩起,露出一節小麥色的小腿。開始在格子上跳動,裙擺飄動之間肌膚若隱若現!靶≌婢褪沁@樣跳,知--”一個粗心,她整個人絆倒在地上。
“噗……”站在樹后的嚴敦書忍不住笑了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巴,以免被她們發現他在偷看。
其實他是擔心秋啼還在介意書房的事,見她走向花園他也跟在她后頭,沒想到竟看到這一幕。看來他是不必太過擔心了,她果然如當初他所想的一樣,有著雜草般的韌性。
不過,既然方才那兩個弟兄,會有如此的說法,想必其他大伙心里也同樣有不少的疑慮存在,看來秋啼和他的婚事,并不如他預期般樂觀。
“小真,這是錯誤的示范!”她盤腿坐起來認真地說。
“哈哈哈!”嚴敦書不禁大聲失笑地看著秋啼左一塊黑、右一塊綠的臉頰。
“哪一個混蛋在偷看?”秋啼憤然轉頭大罵。“自首無罪,抓到雙倍,快出來。”
“好了、好了,是我!眹蓝貢督档貜臉浜笞叱鰜,來到秋啼的面前說:“瞧你,方才我還暗自夸獎,你的容貌看來似個天仙下凡,才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跌了個狗吃屎!
“哼!”她輕哼一聲,不屑地說:“又不是我要你把我比喻成天仙,我可是個平凡的女人吶。”
“誰叫你姿態輕盈、風情可人,會讓人不由得心生漣漪。”他捻著袖子,像捧著珍寶似的輕輕擦拭她的臉。
秋啼漲紅了臉,但沒有閃躲嚴敦書的手,她害臊地說:“輕盈?我倒覺得自己像一只過重的鴨子!
“是有一點像!”他順理成章地消遣她。
“可惡!”她舉起手預備大力地捶打他,沒想到嚴敦書搶先一步,用唇堵住她的嘴。她放下拳頭,情不自禁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小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他們,可能是因為溫柔的氣氛,小真竟開心地呵呵地笑,從喉嚨底發出。
秋啼聽見小真的笑聲,立即回到現實,她稍推開敦書說:“小真!你笑出聲音了!”
小真不敢相信地碰碰喉嚨,她呀呀地想再試試,但好像都無法發出真正的聲音,只能發出一些單音,她垂著眉頭感到沮喪地看著秋啼。
“不要難過,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做到!
小真點點頭,看向身旁的嚴敦書。嚴敦書發現小真的注視,他笑笑地點點頭無言地鼓勵她。秋啼對他溫柔的態度自是看在眼中,心谷更是漲滿了一股感動。
“莊主不好了!有人來找碴。”
陳興匆匆忙忙地跑來,神情緊張、大汗直流,可是當他見到秋啼時,表情瞬時淡了下來,雖然如此,但也沒有像先前那么具有敵意了。
他說:“有一個叫張霸的人,帶了數十個人和一位先生來挑釁。”
“哦--張霸?我們并無和張家有來往,怎么張霸今日會前來挑釁?其中必有問題。”他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
“想必是為了王家土地招標之事而來。”
“嗯!先見了張霸再說!彼完惻d立刻趕到大廳。
秋啼見他們行色匆匆,有些好奇地帶著小真也偷偷尾隨他們來到大廳。
嚴敦書率先進人大廳,按理張霸是客應當起身施禮,拜見嚴敦書的到來,可是張霸非但不作揖還無理地直呼嚴敦書的名諱,令在場的眾人感到非常不悅。
“大膽!竟然直呼嚴莊主的名諱!憋L不悅地叱咤。
“好了!風廣嚴敦書制止他!睆埌裕憬袢涨皝碥S月山莊有何貴事?”他神態威儀地詢問。
張霸渾身不自在地打了一個寒顫,對嚴敦書攝人的氣勢感到有些惶恐。不過他仍是逞強地一口氣說出他的來意。
“今天我是為了北方商經脈絡而來!闭Z氣有些勉強,說服力不大。
“哦?做生意各憑真本事,我躍月山莊有何脈絡?”他寒著臉,語氣足以冰凍人。
“哼!嚴敦書你素有北方霸主之稱,北方的經濟大權全操控在你的手上。如今張家不服,特意來和躍月山莊一較高下!
“躍月山莊不興這套,送客!”他嚴厲地拒絕。
“素聞嚴莊主有再世張良之稱,這里有一道題!睆埌詿o視他的拒絕,徑自在桌上攤開錦布!叭绻麌狼f主或者躍月山莊的任何一位,可答得出來。那么我張霸絕無二話,立刻離開!
嚴敦書瞧也不瞧,再一次更堅決地說:“送客!”
“怕了嗎?瞧瞧躍月山莊也不過如此。”張霸囂張的狂笑。有些性子較火爆的弟兄已按捺不住地摩拳擦掌了。
“那么--北方霸主的名號我可是要了!睆埌缘么邕M尺。
大伙已按捺不住地準備動武,大廳內安靜無聲,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可能引起雙方的火拼。
“等……等一下!”秋啼鼓足勇氣地大喊一聲,因大廳太過于安靜,她這一喊引來許多人的側目。眾人眼光集中向她,令她膽怯地想躲起來,可是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干脆豁出去了!她吸一口氣用力道:“如果我可以解開這道問題,你是不是就馬上離開?”
“秋啼?”可人沖進大廳,一進來便聽見這樣的話嚇得她膽顫心驚?扇诵∨懿降角锾涞纳磉,小聲地問:“你有把握嗎?”
秋啼不答,指指桌上的題目。可人隨著她的手指一看,突然開心地大笑。原來不過是一道分數運算的題目,她們根本不放在眼里。
于是她幫腔地說:“怎樣?怕我們解開了,下不了臺嗎?”
“笑話!姑娘請!睆埌岳锾涞氖钟阶琅越忸}目。
“放開!”可人打掉張霸的手,堵在秋啼的前面護著秋啼,她對張霸不客氣地說:“我們在這里解就可以了!
“哦一一是嗎?那就請便!
“2!”秋啼淡然地說。
“什么?”張霸驚訝地出聲。
“我說答案是2!”秋啼加重聲音道。
“這怎么可能?”張霸轉頭質問學堂先生說,“你不是告訴我,當下能解開這問題的,寥寥無幾嗎?這會兒她可是解出來了!
“不急、不急!蹦俏幌壬龡l斯理地審視著秋啼,突然他對張霸低聲說了幾句話,張霸作勢欲離開,但眼神透露著不甘心,而那先生則一臉神秘還帶點不屑的表情。
秋啼見著了很是不服氣,深覺他的眼神很礙眼,好似她解出答案純粹是僥幸。秋啼拉可人附耳過來,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可人明白地點點頭,嘴角盡是掩不住的竊笑。
“OK!張先……不對,張公子我們來打個賭,我出個題目由那位先生來解,如果先生解開了,我們馬上拱手讓出一半的生意!鼻锾湔f到這里,大廳的弟兄們不禁發出叫聲。
“請姑娘不要插手躍月山莊的事!”陳興沖動地脫口而出。
這下眾人更是驚訝不已,因為秋啼是躍月山莊未來的女主人,陳興說這話未免大傷人,雖說大伙心底還未承認她,但總還不敢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
嚴敦書見大廳里的氣氛,明白大伙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他破天荒地走下臺,他執起秋啼的手道:“張霸可否接受躍月山莊的挑戰!彼脑捤埔会槒娦膭┐蜻M眾人的心,眾人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賭就賭,就算大天老子也阻止不了我!睆埌哉玖伺哪俏幌壬溃骸巴跸壬磺芯桶萃心。”
“那么就開始吧!”秋啼設計一道求算圓形面積的題目,眾人目不轉睛地觀望,是想看看一個小女子究竟有何本事,一方面則在猜想也許她真有過人本領。
“好了!”秋啼攤開紙張,亮出題目。
“簡單、簡單,一道求雙圓面積的題目!彼娂埳现丿B的兩圓,誤以為是先求小圓再求大圓,他自信地拉拉唇上的胡子。
“那你就錯了,我可是要你求兩回重疊后,外圍的面積!彼砬橛行┵\賊的。
“什么!”他太過驚訝地拔下一撮胡子。
“哈哈……咳咳。秋啼干的好!睕]想到她竟然拿二專的考題來用,太了不起了?扇耸懿涣说刈ブ斡竦男渥,笑的實在是太用力了,渾身不住地發顫。
宋玉抓抓臉,不解地看向可人。他從一開始就在場,但礙于不便插手躍月山莊的事,因此從頭至尾都安靜地立于一旁,F在卻看著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他的側身而且還笑得媚態百出。
“王先生用分割法解也許……”她故意誤導他。
“不用你多嘴,我早已看出破解方法!彼恍嫉仄财沧。
“那真是我多管閑事了!彼橛嫷贸,偷笑地看著王先生。
他雙眼緊盯著題目,久久研究不出解開的破綻,于是他開始將圓面積切成一塊塊梯形,當時唐代尚未發展出梯形求法,所以他又把所有梯形劃成若干個三角形。
大伙屏息地注視王先生,以為他胸有成竹就快解開答案了,更害怕躍月山莊一世的英名就要毀于一旦。
氣氛緊張!突然可人再也受不了地說:“我的天?我快昏倒了!,她猛地翻白眼,因為親愛的“先生”又再切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了。
那位王分生和廳里的所有人,都不悅地瞪了可人一眼。
“怎樣?你咬我啊!”可人調皮地吐吐舌頭,不理會張力過大的場內,依然我行我素。
這可愛的動作惹來宋玉不停的竊笑,他笑可人的個性和他不補上下,他倆果然是蠻配的。
終于王先生大吃不消,惱羞成怒地丟下毛筆,惡毒地說:“妖女!用這種邪門歪道的方法,勝之不武!
秋啼阻止弟兄們欲沖向前去討回公道的舉動,說:“今天你技不如人,輸了就不要連風度也丟了,何況這一題不過是用大圓減小圓面積,就可得到答見怎么可以說是勝之不武呢?”
“這……好!算你厲害,咱們走著瞧。”王先生深覺下不了臺,拂袖而去。張霸見這情形,也只好尾隨他離開不敢逗留。
“太……太好了!辈恢勒l先高興地大喊出聲打破僵局,一聲接著一聲的喧嘩此起彼落,全在稱贊著秋啼打了一場漂亮的仗。
突然風率光站出人群單膝跪下,他向眾人宣誓道:“今天林夫人為我躍月山莊赴湯蹈火,我!風愿意將忠誠獻給她!
眾人見不輕易折服的風都交出他的忠心,他們也就不計較小節,也紛紛跪下宣誓。眾人齊聲,一時之間震得秋啼有些暈眩,她不知所措地請他們起身,她不過是看不過去幫個小忙,結果大家竟然這么盛情,著實把她給嚇著了。
敦書見大伙終于接受秋啼,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氣。否則大伙要是對秋啼一直帶有成見,那么他同她成親勢必會造成躍月山莊的分裂。
當他要平息眾人沸騰的情緒時,他赫然發現陳興并沒有宣誓他的忠誠,敦書目不轉睛地直規他,陳興也看到多年的好友正在研究他,并沒有辯解什么,只有淡然地回望敦書一眼。沒想到敦書竟然微笑了,陳興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敦書走到他身旁告訴他:“我不怪你,就當幫我一個忙,替我保護她。你不把忠心交給她,也不會影響我們多年的情誼!苯虝@么說,是因為他了解女人對陳興的傷害,至今仍深深地影響他。
陳興相當感動,沒想到敦書仍然信任他,他慎重地告訴敦書:“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她n”敦書感謝地拍拍他的臂膀。
“秋啼,我有話要告訴你!
可人拉著秋啼退到角落,秋啼在走之前仍回眸望了敦書背影一眼,看向敦書挺拔背影的眼神中,有絲感傷、有縷不安,雖說他方才毫不考慮地支持她,讓她感到很開心,但他卻從來沒有表示過什么或告訴她,他心底真正的感受。這不由得令她感到害怕,他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婚,好嗎?
“我打算和宋玉一起下江南!”梅可人態度斷然,立刻拉回秋啼的注意力。
“什么?你們怎么會發展得這么快?”秋啼嚇了一大跳,懷疑自己是不是變遲頓了,不然怎么這么大的事,她現在才曉得。
“沒有?我只是很有興趣下江南玩而已。”
“可人,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你不曉得跑哪去了,找不到你。我就一個人到處閑逛,遇到宋玉,不知不覺和他聊了起來。”她頓了一下道:“后來他邀我一起游江南,也就是你結婚的隔天!
“你答應了。”
“嗯!”
秋啼難以置信地研究起她的表情,基地冒出一句話:“你喜歡上他了!”
可人反應激烈地否認道:“沒有、我沒有愛上他啦!”可人的臉一下子紅得像顆熟透的紅柿子。
“是嗎?”她瞇起眼睛打量著可人,充滿調侃的意味。
“好啦、好啦I我全招了,很喜歡他可以了吧!”可人受不了秋啼奸臣般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鼻锾鋭倮匚⑿。
“可是……你開不是說了,我的丈夫是什么王爺的……,如果我放任感情,要是哪天神經、神經地遇到未來的老公,那可真的出大丑了!”她抱胸地往后靠向柱子,惱人地輕嘆。“趁現在感情還沒放很深時,應該先‘逃跑’才對!
“我也曾告訴自己并不是因為我和敦書注定要當夫妻,我才答應嫁給他!彼恢、不正面回答。
“對哦,你們竟然就這么巧地被關了一天,否則你們當上夫妻的機會也蠻小的!彼D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他似乎一點也沒有愛上你的跡象!
“因此是不是巧合都好,因為我的一顆心老早就懸在他身上了!
“那你以后會很辛苦的。”可人替她感到難過。
“那你是不是就要屈服于命運呢?”
“我懂了!”她看進秋啼的眸底,有些會意她的意思了,感謝地笑了笑道:“我一定會力爭到底!”可人下定決心,她一手握拳一手叉腰,頓時感到士氣大振。
“噗……別的不說,姿勢鐵定一百!彼笮Φ卣f,心底非常羨慕可人敢愛敢恨的個性,要是她有可人的一半,現在也就不用那么傷腦筋了。
“秋啼,其實到現在我還不太清楚,為什么你會喜歡上他!
“因為他很靦腆!彼樕铣錆M夢幻的神情。
“靦腆?”可人失聲質疑!拔艺娌桓蚁嘈牛∵@讓我想尖叫!”
“你已經在尖叫了。”秋啼不溫不火地提醒可人。
“難道……這不會是你的興趣吧?”可人起雞皮疙瘩地猛搓手臂。
“喂!你這種口氣,好像我很變態!
“好啦、好啦!別生氣嘛!”可人討好地招招手,結果她發現秋啼露出狡豬的笑容,知道自己又被秋啼無辜可憐的表情給蒙騙了!翱蓯海∥乙喂饽愕念^發!”她緊緊扯住秋啼的頭發。
“誰叫你每次都上當!”秋啼左門右閃喘呼呼地說。
“可人--其實我很擔心我爸媽!彼蝗徽Z氣一沉。
可人放下她的長發,她說:“嗯!我有時候也很迷惆,這里有我們所愛的人,但我們的家人卻活在未來!
“如果哪一天讓我們選擇,我們要怎么辦?”可人垂著眉頭。
然而天好像要考驗她們似的,這一段話竟讓馬倩南給聽著了。
“她們是來自未來!”
馬倩南躲在竹簾后,沒想到竟讓她聽見如此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難怪她們的言詞與其他人不同,果然是妖女!她在心底盤算著,如果趕緊想辦法讓她們回去,也許一切事情都還來得及……
也真不枉她住在這多日,總算有點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