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苦讀,吳秀香終于擠進聯(lián)考的窄門,如愿的考上T大法律系,?自己的理想更向前邁進一步,心中的喜悅自是不言可喻。
沒有固定的坐位,隨你心情好壞決定你每次上課想要坐的位子;不滿意這個老師的授課方式,你可以改選其它老師的課;上課的方式不再是傳統(tǒng)「一言堂」的方式,而是雙向溝通的討論模式。這,就是大學生活。
沈醉在自由的學術風氣中,吳秀香貪婪的吸收各級法學知識,才大一,她所修的學分已經(jīng)是所有同期學生中最多的一個,課表排得滿滿的,彷佛錯過任何一堂課都將會對她的生命造成損失一樣。
除了百份之百的出席率外,對于上課時有獨到見解,或是妙語如珠的老師,她更是誓死效忠追隨,好比現(xiàn)在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民法概要老師便是一例;凡是有這位陳老師開的課,吳秀香必定排除萬難的選修他的課。
「夫妻財?分別制是時勢所趨,尤其是夫妻一方中,有從事風險較大的事業(yè)者,更需要這項制度來保障……」陳銘祥正在解釋夫妻財?法的精神。
吳秀香真的很欣賞這位老師,不但表達能力強,而且對于法學有其獨到的見解,每上一次他的課,她都覺得自己獲益良多。
「教授!」正當吳秀香陶醉于陳銘祥的豐采中時,任庭宇不客氣的打斷陳銘祥的話。
唉!這就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吳秀香無奈的搖搖頭。大學生活對她來說,原本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新的事物、新的同學、新的環(huán)境、新的課程……等,都等著她去適應、去探索,她是多么的充滿期待!
無奈啊無奈,萬般無奈的是:她的宿世仇人──任庭宇竟然追殺到T大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在完美的未來預先烙印下一個不可磨滅的「衰」記。
「請說。」看到有同學發(fā)問,陳銘祥也很有風度的請他發(fā)言!附虒W相長」一直是他秉持的教育理念,所以他不會扼殺同學發(fā)言的權利。
「一般人的觀念里,夫妻本是一體,如今兩人才論及婚嫁就討論到錢的問題,還要把夫妻的財?分開來算,這樣不會讓人覺得太市儈了一點嗎?」任庭宇說出他的看法。
「話是這么說沒錯,人家說情到深處無怨尤,尤其是男女雙方熱戀時,更是只要對方開口,天上的星星也會?對方摘下來,但是愛情畢竟要有面包做基礎啊!箤τ谌瓮ビ畹漠愖h,陳銘祥并不意外,因為有不少學生也對他反應過這樣的問題。
「老師!」這次換吳秀香發(fā)問了。
「請說!龟愩懴闃芬娡瑢W發(fā)問。
「以前常有這樣的案例:丈夫生意失敗,結果竟然是妻子去坐牢。等妻子刑滿出獄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已經(jīng)另結新歡。
夫妻財?分別制是不是為了防止這類的家庭悲劇一再發(fā)生?」她知道每一個法條都有它的立法精神在。
「這只是消極的說法,積極一點來說,是為了在夫妻中有一方破為時,還能保有另一方的經(jīng)濟能力,不至于發(fā)生所謂的家破人亡!龟愩懴椴幌M麑W生看待法條的觀點太過狹隘。
「對于比較弱勢的一方,也有保護的用意吧?」吳秀香再問。
「可以這么說。但是我說過了,這不是積極的目的!
「老師!」看著吳秀香跟陳銘祥討論得那么熱烈,任庭宇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了。
「任同學請說!箤τ谝粋特別愛發(fā)問的外系選修生,陳銘祥想不記得他也難。
對于老師能叫出他的名字,任庭宇先是一楞,但隨即回神,繼續(xù)問他的問題:「照你的說法,那有心人如果想借機脫?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當然,這也是法有不完備的地方,只能一再修法,直到完美為止!
「一再修法?也就是朝令夕改嘍?那法律還有什么公信可言?今日如此,明日也許又是另一個版本,老百姓該何所從?」打蛇隨棍上,一捉到教授的語病,任庭宇絲豪不放松。
哼!真不知道這種人有什么好,巧言令色罷了,吳秀香迷他哪一點!任庭字就是看陳銘祥不順眼。
「法律不是一成不變的死法,它必須隨著社會的變遷而修正,否則一味墨守成規(guī),不但不能發(fā)揮它正面的精神,反而會讓有心人士趁機利用它的漏洞從事不法,這樣豈不害了百姓大??」明知他是存心挑釁,陳銘祥依然很有風度的解釋。
「這位同學,」吳秀香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如同你們醫(yī)學領域上的知識一樣,現(xiàn)在的醫(yī)療方式也許在不久的未來即會被推翻。醫(yī)療技術都可以不斷求新,為什么法條就要一成不變?」
「這是完全不同的學問,怎么可以混?一談?」對于吳秀香的反駁,任庭宇更是不悅。
「那就請你尊重我們法學界的理論。」
「你!」
「好了,兩位同學如果還想繼續(xù)討論下去,教室可以留給你們,其它的同學若不想加入討論,可以下課了!拐攦扇藸幍妹婕t耳赤之際,下課的鐘聲悠揚的響起,陳銘祥及時宣布下課,適時的解除了其它同學的尷尬。
「哼!」吳秀香懶得理任庭宇,氣呼呼的拎起背包就沖出教室。
「喂!阿香,等等我!」任庭宇也追了出去。
「走開啦,離我遠一點啦!」吳秀香腳步愈走愈快。
「阿香,你走慢一點,等一下跌倒了怎么辦?」任庭宇的腳程也不慢,兩三步就追了上來。
「放心,不會壓死你的!」吳秀香的口氣不善。
「你在氣什么?」他才是要生氣的人啊。
「問得好!」這回吳秀香停下腳步來,與他對視。「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來我們系上找麻煩?」
「找麻煩?我哪有?」任庭宇佯裝無辜。
「沒有?」她才不信,再怎么外行的人都知道他在找陳銘祥的麻煩。
「本來就沒有。難道有人規(guī)定上課不能發(fā)問嗎?」
「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
「那不就得了,是那個老師自己教得不好,怪誰啊!」其實是他根本就看陳銘祥不順眼,真不曉得吳秀香欣賞他哪一點。
「那我再請問一下,你閣下為什么大老遠跑來我們這修一個你認為教得不好的老師的課?」
「?這……怎……怎么……民法就只有你們能修,別人就不能修?」他心虛的反駁,但是因為心虛,所以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當然可以啊,但是你可以在你們系上修你認為教得好的老師的課。 顾浀冕t(yī)學院也有開一些基礎法學知識方面的課程。
「只有醫(yī)療法啊!顾苯踊卮。
「那就夠啦。你們是要當醫(yī)生,又不是要當法官,修修醫(yī)療法就足足有余了啦!拐娌粫缘盟麃矸▽W院踢什么館!
「我想多學一點不行嗎?」他辯稱。
「哼!狡辯!」吳秀香才不信他的鬼話,他分明是來鬧場的。
「我狡辯?那你呢?」他終于要爆發(fā)出他的不滿了。
「我?」她指著自己鼻子!肝以趺戳耍俊
「你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他在說什么?
「少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修這門課的真正原因嗎?」
「這是我們的必修課啊!顾卮鸬美碇睔鈮选
「哼!必修課?那么多老師開這門課你不去修,為什么單單挑這個家伙的課來修?」他像個打破醋壇子的丈夫在質(zhì)問自己的妻子。
「什么家伙不家伙的,你說話客氣一點,人家是個教授耶!」聽到有人污辱她的偶像,吳秀香心里開始火了。
「呸!什么教授,分明是野獸,專門勾引女學生的!」任庭宇有點失控的低吼。
「任庭宇!你嘴巴放干凈一點!」吳秀香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我有說錯嗎?我是身上沒帶鏡子,沒辦法讓你看看你自己上課的樣子,就差口水沒流出來,好象巴不得用眼神將那個家伙生吞活剝一樣!」
「你!」吳秀香氣得全身發(fā)抖。
「沒話說了吧?!」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我就是喜歡那個教授怎樣?!我就是喜歡看著他流口水怎樣?!不爽的話,你可以退選!」吳秀香氣得開始口不擇言,一步步逼近他。
「想得美!我才不會退選,我就是專門克這些敗類的!」
他的脾氣也很拗。
「你!」
「怎樣?!不爽的話,你可以退選!」他用她的話回敬她。
「去死啦!」她氣得不想再與他爭辯,轉(zhuǎn)身離去前順手推了他一把,以泄心頭之恨。
「!」沒想到她無心的一推,任庭宇一個沒站穩(wěn),重心便往旁邊農(nóng)業(yè)系的實驗魚池偏了去。
噗通!
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嚇壞了在池中悠游的魚兒,紛紛四處流竄。
「哼!活該!」看見他落水,吳秀香心情好了一半。
「阿香!拉我一把。 谷瓮ビ钤诔刂星缶。
「慢慢等吧,看看有沒有人魚公主來救你!拜拜!」朝他吐吐舌頭,吳秀香幸災樂禍的閃人了。
踢館踢到法律系來,哼!算他倒霉。
???
跆拳道社女子組。
「一!」副社長穿梭在社員中,一邊指揮社員練拳,一邊觀看社員的動作是否標準。
「喝!」
「二!」
「喝!」
「阿香,腳踢高一點!垢鄙玳L用教鞭敲敲吳秀香的腿。
「三!」
「喝!」
「不對、不對!阿香,你這樣不行,基本動作很重要,要用心學!」副社長攔住吳秀香停在半空的腳,用力往上推了推!冈偻弦稽c,至少要與你的肩膀一樣高才行!」
「哎喲!」吳秀香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向后倒去。
「唉!垢鄙玳L無奈的搖搖頭!鸽y道我太勉強你了嗎?」
「副社!」吳秀香吃力的爬起來,揉揉摔疼的屁股。「你知道我胖嘛!」
「唉。」副社長二度嘆氣,確定她沒有受傷后才開口:「我知道有些動作對你來說困難度是高了一點!
「副社,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在做了。」吳秀香滿頭大汗,一身白色的道服也濕了大半。
「奇怪?你都入社有一段時間了,怎么沒看你瘦下來?」副社長常?磪切阆阋粋人在道場獨自練習,認真的程度無人能及,就是不見她身上的脂肪消失。
「我也不知道啊!箙切阆阋埠芾_,從高中開始,她就用盡各種方法減肥,但就是不見成效。
上了大學以來,她更是參加各種活動量大的運動型社團,只是身上的脂肪像是跟定她似的,一絲一毫都沒少,汗倒是流了不少。
「是不是你吃太多零食啦?」一旁的社員關心的問。
「沒啊,我很少吃零食的!箙切阆銓嵲拰嵳f。
「是不是遺傳呢?」另一個社員問。
「可是我爸媽都不胖啊。」全家就只有她一個胖小孩。
「那就奇怪了……」
「對啊,怎么會這樣……」
其它社員開始議論紛紛,完全忘了練拳這件事。
「好了、好了,不要再討論了!」副社長阻止大家繼續(xù)八卦下去!附裉斓呐聿倬妥龅竭@里,接下來要開始今天的課程了!
所有的社員聞言,紛紛安靜下來,不敢再多言。
「因為最近傳聞學校附近有變態(tài)的人出沒,所以今天要教大家一些簡單的女子防身術,大家要好好的學,不期望大家有機會用到,但總是有備無患的好!垢鄙玳L說明安排這節(jié)課程的目的。
「我們學的跆拳道不夠用嗎?」有社員質(zhì)疑。
「你們現(xiàn)在的程度只能擺擺樣子,強身有余,防身不足,真正要能派上用場的話,還得再苦練一段時間哩!垢鄙玳L老實不客氣的回答。
聽到副社長這么寫實的回答,?社員不禁臉紅的低下頭去。
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程度只是花拳繡腿階段,竟還妄想用來防身!
「好了,如果沒有問題,大家呈講話隊形排開,然后原地坐下,我向男生組借了幾名壯丁,等會兒大家互相切磋、切磋!
很快的,所有社員已經(jīng)就坐完畢,而此時男子組的幾名社員也陸續(xù)進來。
「哇!好帥喔……」
「那個人是誰?」
「新入社的嗎?以前沒見過他耶!
男社員才進來,所有女社員便開始竊竊私語。
「自我介紹一下吧!箍吹酱蠹覍π律鐔T充滿好奇,副社長善體人意的要他跟大家打聲招呼。
「大家好,我叫任庭宇!
吳秀香才要坐下,就聽到任庭宇的問候聲,差點沒跌倒。
任庭宇?!
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相信的?頭看向聲音來處,果然看見任庭宇一臉詭譎的朝她笑,讓她背脊一陣涼,一股不祥的預感隨之而來。
「任同學,歡迎你的加入!垢鄙玳L拍拍任庭宇的肩,肯定的點點頭。跆拳道社難得有長得這么出色的男生加入,難怪引起其它女社員的關注。
「謝謝副社長!」狗腿一直是任庭宇的專長,尤其是對女孩子。
「好了,你們先找個位子坐下,留下一位同學作示范就行了,等一下再分組練習!
副社長爽快的下令后,任庭宇沒經(jīng)過思考,直覺就往吳秀香旁邊的位子一屁股坐下。
「喂,你來鬧場的嗎?」吳秀香小聲問。
「當然不是!谷瓮ビ钌陨酝鶇切阆闵砩峡咳。
「離我遠一點!」吳秀香用手肘頂開他的接近。
「干嘛?我又不會嫌棄你身上的汗水味!瓜喾吹模挺喜歡的。
「少來,說!你到底想干什么?」吳秀香一邊注意道場中央副社長的示范內(nèi)容,一邊壓低嗓音質(zhì)問任庭宇。
「嘿嘿。」任庭宇賊賊的笑了兩聲。
「少裝白癡,說不說?」
「當然是來學東西的啊。」
「學個屁啊,現(xiàn)在在教女子防身術耶,你是公的,學這個做什么?」
「我是來學如何『破』女子防身術的啊!
「你!」吳秀香快氣昏了,這家伙分明是來鬧場的。
「你想想看,如果我不來學如何破女子防身術,萬一哪天你突然用女子防身術攻擊我,那……那……那我不是晚節(jié)不保了嗎?」任庭宇不怕死的火上加油。
「你臭美啦,我瞎了眼才會攻擊你!」吳秀香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和這家伙成了死對頭。
「阿香!」在意到吳秀香的不專心,副社長立刻點名。
「你出來試看看!」
「?」吳秀香覺得好冤喔!膏浮!
雖然委屈,吳秀香還是認分的出列,起身時,還不忘瞪了身旁的瘟神一眼,任庭宇只是回贈了一個「保重」的口語給她。
「好,現(xiàn)在示范被歹徒拉扯住手腕的防身術!垢鄙玳L指示男社員拉住吳秀香的手腕。
「好,阿香,你現(xiàn)在要怎么脫身?」副社長接著問吳秀香。
「嘿,這簡單!挂驗樗值年P系,吳秀香自認為自己力道不小,應該可以輕易甩開對方的箝制,因此流露出輕敵之色。
隨即吳秀香知道自己錯了。
「咦?怎么會這樣?」吳秀香使盡力氣,就是甩不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女孩子先天上力量就不如男生,盡管你如何的……健康,想要正面對抗男生的力氣是不智的!垢鄙玳L用了比較含蓄的說法,不想傷了吳秀香的自尊。
「那要怎么辦?」吳秀香求救的問。
「要用一點巧勁,也就是所謂的四兩撥千金。像這樣!
副社長將吳秀香的手由內(nèi)向外一個小角度的反轉(zhuǎn),輕輕松松的就擺脫敵人的箝制。
「哇!」吳秀香佩服得目瞪口呆。
「看到了沒?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夠了,完全不必用到蠻力。」
聽副社長這樣一說,吳秀香?自己剛剛的輕敵感到臉紅?傄詾樽约后w型大,力量自會勝人一籌,沒想到是大錯特錯。
「好,接下來示范歹徒從身后突擊的防身技巧。」副社長繼續(xù)下令。
「等……等一下!」看著男同學就要上前抱住吳秀香,任庭宇急著阻止。
「任同學有問題嗎?」副社長不解的看向任庭宇。
吳秀香也不耐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樣了。
「副社長,可不可以讓我有機會表現(xiàn)一下?」任庭宇笑嘻嘻的請求。
「……好吧,壞人也有長得好看的不是嗎?尤其是這種外表,最容易讓人失去戒心了!垢鄙玳L意有所指的看了吳秀香一眼,吳秀香則是滿肚子的委屈無處宣泄。
「謝謝副社長!」任庭宇不理會副社長的暗諷,高興的站到吳秀香旁。
「阿香,你下去吧。小麗,換你上來!垢鄙玳L想讓每個社員都有機會練習。
「喔!箙切阆泐I命退場。
「。康取纫幌!」任庭宇拉住吳秀香的衣服,著急的看向副社長。「不是跟她練習嗎?」
「阿香剛剛練過了,換別的同學上來試試,讓每個人都有機會練練!垢鄙玳L覺得她的做法并無不妥。
「請多指教!」小麗已經(jīng)開開心心的站到任庭宇身旁了。
能跟這么帥的帥哥過招,她可是在心中偷笑好久了。
「不……不是,副社長,我覺得跟阿香練習比較有挑戰(zhàn)性!谷瓮ビ罹褪遣环攀郑览鴧切阆愕囊路环。
「挑戰(zhàn)性?」副社長不明白的挑了挑眉。「同學,你是來客串歹徒,不是受害者耶,這也要講求挑戰(zhàn)性嗎?」
哈哈哈!
全體人員聞言,笑得前仰后翻,吳秀香更是紅了一張臉,拍開任庭宇的手,急急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立刻鉆進去。
這家伙是存心來讓她難堪的嗎?吳秀香愈想愈氣,一旁其它社員同學的異樣眼光更是教她坐立難安,整節(jié)課她都無法專心上課。
也許是故意的吧,任庭宇竟然被副社長絆住,無法下場休息,充當整整一節(jié)課的歹徒,讓吳秀香有了一點喘息的空間,不然她可不敢保證她不會在一時情緒失控下,當場在課堂上跟任庭宇打起來。
看看手表,還有十分鐘就要下課了,吳秀香趁大家不注意之際,偷偷從后門溜了出去,先到更衣室去換下一身的道服。
「喂!你偷溜!」
他怎么會在這?他不是被那些女社員纏住了嗎?
以為沒人注意到她,所以換好衣服后,她大大方方的離開,沒想到才一出社團門口,就看見任庭宇杵在那兒等她了。
「干你屁事,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推開他,吳秀香繼續(xù)往前走。
「我再不閃人,等一下就被那群女人給吞了!谷瓮ビ罡松蟻怼
「那也沒什么不好啊,牡丹花下死咩!箙切阆憷淅涞幕卮稹
「我才不要咧。」
「才怪,口是心非!」哪個男生不喜歡左擁右抱的為何況是對方主動投懷送抱,不要白不要,不是嗎?
「我才沒有口是心非……咦?等等!阿香,你在生什么氣。俊顾K于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沒有!」吳秀香不悅的撒過臉去不看他。
「你有!」他繞過她,擋在她面前。
「沒有就沒有啦!」
「我說有就有,你騙不了我的!」
騙不了他?!。
過分親昵的話,讓她的心漏跳了兩拍。是啊,她的喜怒哀樂好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為什么呢?
「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去跆拳道社?」他只是想看看她在跆拳道社會不會被別的同學欺負而已,這樣也不對嗎?
「明知故問!」
她沒有說實話。他今天的出現(xiàn)固然讓她有點難堪,但是真正讓她心里不悅的是他跟社上其它女同學的相處情形。看到他被一大群女生包圍著,她心里就不舒服!也許是她心里先天上的不平衡使然,所以她看到任何一個男生被一群女生包圍就會不順眼吧?應該不是單純只對他才是。
她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為什么?」他追問。
「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讓我很下不了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你有什么糾纏不清的關系咧!」她只挑一部分原因說。
「那就跟他們說我是你男朋友就好了!」他想都沒想的就脫口而出。
「?」她則是被他的語出驚人嚇傻了。
「啊什么。课也粔蚋癞斈隳信笥褑?」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等著她的反應。
「神經(jīng)!」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只認定他在發(fā)神經(jīng)。
「我說真的啦!」他跳腳。
「我還煮的咧!你可別忘了小可喔!归_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嘛,白目!
「小可?小可她不是我女朋友啦!」
「懶得理你!」再次推開他,她繼續(xù)往前走。
「阿香!」不死心的他,再次擋住她的去路!高@個給你!」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奇怪的鑰匙圈遞到她面前,這個古怪的鑰匙圈有點像坊間賣的益智游戲之類的東西,不同于一般的鑰匙圈。
「干嘛?」她沒有伸手接過,只是一臉防備的神色。
「信物啊!
「信物?」
「對啊,證明我要當你男朋友的信物啊!箙切阆氵在發(fā)楞之際,他已經(jīng)手腳迅速的把鑰匙圈「鎖」在她衣服的拉煉上了。
「喂!你干嘛……嗚……」
她才要反抗,沒想到任庭宇突然捧起她的臉,強行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
「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了喔!拐f完,拍拍她尚未回神的臉頰,笑嘻嘻的跑開了。
這……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發(fā)神經(jīng)了?還是她神智不清了?
呆楞楞的摸摸自己的唇,熱熱的!還沾有他未帶走的口水,他真的親了她!
低頭審視他方才鎖上去的鑰匙圈,一把小巧的金鑰匙掛在鑰匙圈上,可愛的造形讓人愛不釋手。金鑰匙上還刻有幾個英文字母……W.Y.M.M.?
這是什么?他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