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書城,座落在人民廣場的上海博物館旁,和上海大劇院遙相呼應(yīng)著,成為上海市中心一道亮麗的文化風(fēng)景線。
如同置身于書海的莊可璦,簡直不敢信眼前所看到的。
內(nèi)陸的出版社,以及外國的出版書,幾乎都可以在這兒找到,這對愛書的她來說,是一項很棒的收獲。
而且現(xiàn)下只有他們兩人,兩個小時以后,導(dǎo)游及助理才會來接應(yīng)他們,因此上官寂慎重牽著莊可璦的小手,不愿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里好棒!鼻f可璦贊嘆著,被書環(huán)繞的感覺真的好好,各式各樣的書這么出現(xiàn)她的眼前,她恨不得能全都搬回去。
“你很喜歡看書?”上官寂寸步不離她的身邊,看著她東翻西看的忙碌樣子,嘴角有著笑容。
她點點頭,“看書是一種享受!焙呛切χ,翻著當(dāng)?shù)氐男≌f,眼中有著敬佩之意!安贿^像你這樣日理萬機的忙碌總裁大概不能體會,小老百姓唯一的樂趣吧!”言下之意,是暗諷他的生活枯燥,頹靡。
他不在意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看了看周圍。
莊可璦兀自挑著自己想買的書,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男人安靜下來,好奇的抬起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四周,似乎在找某人的樣子。
昨晚那通電話,就是他安排在上海調(diào)查的人手,有效率的找出了線索。
“你在找什么?”她放下手上的書,挨近了他的身旁,隨著他的眼光看看四周。
“找一個解開關(guān)鍵的人物!鄙瞎偌诺脑捴斜3置孛埽酃庹抑蛲砟峭娫捓镄稳莸哪莻人。
“咦?”莊可璦皺著一雙眉尖,最后鍘著小臉問著,“該不會是這把鑰匙的主人吧?”怪哉,這男人什么時候藏了心思,竟然沒找她商量。
他看了她一眼,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是解開這把鑰匙謎題的人。”
“好,那我們一起找!睕Q定了,買書的事小,解開這一連串的謎題比較重要!安贿^你怎么知道這個人會在這里?”她雙眼瞇起,接著鼓著臉頰著:“是不是昨晚那通電話?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以你的個性,一定擱在心上,然后一夜無眠!彼麑⑺男乃济猛笍,她是個急性子,沒耐性的女人!安挥梅裾J,我很了解你!
“唔……”她想了一下,最后聳聳肩,“其實被你了解真的不是件好事!彼掌鹦︻,認真思考這樣的問題。
再說這男人愈對她溫柔,她愈是沒輒,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哼哼,惡魔型的男人,她該回臺灣撒鹽遠離他的。
他還算一個好人吧!莊可璦默默問著自己,至少他還算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沒有乘機使用強硬的手段。
而她……喜歡上他了嗎?
轟地一聲,她心虛的望著他。
最后她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
“你,只有那張嘴巴逞強罷了!陛p笑一聲,他拉著她在書城晃著,最后在角落看到一抹背影。
穿著灰色連身制服的老人,拿著掃帚清理地上,半白的頭發(fā)告知他不年輕的事實,瞬時,上官寂黑眸一瞇,他想他找到“那個人”了。
莊可璦原本還想在嘴巴上逞強的,最后瞧他收起笑容,她也將眼光移向他所注視的方向,一瞧,只見一名年約五十的老頭兒。
“請問,你是江溪嗎?”上官寂開口問道,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老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最后緩慢道:“你是誰?”只是那雙眸子卻離不開上官寂的俊顏,甚至盯得愈久,眼中的驚訝之色愈是表露無遺!吧稀⑸瞎佟
上官寂此時感到奇怪,他第一次看到這老人,但老人卻知道他姓上官,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糾葛?
“咦?江先生認識你?”莊可璦皺眉問著,也覺得不對勁。
“應(yīng)該不認識!鄙瞎偌艙u搖頭,面對著江溪驚嚇的眼光,眉宇之間也皺了起來。
“你……”江溪放下手上的東西,“跟我來!崩瞎偌诺氖郑咄鶈T工休息室。
莊可璦后腳跟進,心頭也是一陣懷疑,到底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茶杯里氤氳著熱氣,一股甘甜的味道襲進莊可璦的嗅覺。
她捧起杯子,啜了一口后,一雙大眸看了眼前詭異的情況。
名喚江溪的老頭,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上官寂的臉龐瞧,甚至眼里還有著感動的淚水,她覺得這一切充滿了不對勁。
沒人說話最后莊可璦咳了咳聲,她不希望這個怪老人就這么愛上上官寂了。
“那么……一定要這么安靜嗎?”有一點不適應(yīng),她眨眨無害的大眼,又揚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真像上官蘭小姐。”江溪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上官寂,“瞧那眼睛、五官……”
莊可璦看了上官寂一眼,又看了江溪眼晨那抹迷戀,最后她開口:“江先生,請問你真的認識上官蘭小姐嗎?”
江溪看了莊可璦一眼!拔艺J識她,她是我平生最傾戀的女人!毖劭衾镉兄袆拥臏I水,離不開上官寂的臉上!澳恪⒛阋欢ㄊ撬膬鹤,對不對?”
他話一出口,讓莊可璦及上官寂倒抽一口冷氣,感覺空氣在這一瞬間凍結(jié)。
“把那只鑰匙拿出來。”上官寂將眼光移向莊可璦,等到鑰匙拿出來后,江溪便盯著鑰匙不放,“你見過這把鑰匙嗎?到底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就是上官蘭的兒子?”
江溪將鑰匙接過手,最后從一旁的柜子翻出一只鐵盒子,不大,卻上了鎖。
他將盒子搬到他們的面前放著,塵埃瞬時散布四周,讓莊可璦咳了幾聲,甚至擠出幾滴淚水來。
“這是上官小姐臨走之前交給我的,只可惜她走沒幾天,卻在上海的旅館意外身亡了。”他沒打開盒子,最后還是將鑰匙交給上官寂。“還是由你來開吧!上官小姐曾說過,她在臺灣有一個孩子,而里頭就是他的出生證明……”
莊可璦瞪大雙眼,不知道事情如此峰回路轉(zhuǎn),那、那蝶蘭心的兒子竟是上官寂……
上官寂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大手抄起鑰匙,打開盒子上的鎖,里頭確實是有一堆文件。
“這些東西,上官小姐從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那時我是她身邊的司機,她的生活作息都是由我照應(yīng)著,久而久之,我成了她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而她將盒子交給了我。希望我替她守住這個秘密,除非……她兒子出現(xiàn),雖然我覺得這機會很渺小,可你真的來了!苯幌氲缴瞎偬m堅強溫柔的樣子,又讓他紅了眼眶。
“上官蘭未婚生子……”莊可璦仔細看了里頭的文件,發(fā)現(xiàn)其中竟是日記中缺少的頁數(shù),原來不是破損,而是上官蘭自己撕下來保存。
她看了看上官寂的表情,赫然發(fā)現(xiàn)他眸里有一抹深沉,邪魅而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在想什么?莊可璦看著他的俊顏,卻讀不出他的思緒。
而最后他們要尋求的答案就是這個嗎?她是找到自己要的答案了,蝶蘭心確實就是上官蘭,也難怪上官氏的人不愿承認上官蘭的身分,紛紛封鎖蝶蘭心的一切,毀了她平生的著作。
而他……竟是上官氏的兒子?!
他與上官氏的關(guān)系匪淺,再加上那一晚到晶圓企業(yè)找他,發(fā)現(xiàn)他在那里還有不低的地位,而且聽聞晶圓企業(yè)現(xiàn)在的總裁,是一名年輕的企業(yè)家,難道他是……晶圓企業(yè)的總裁?!莊可璦眼光離不開他的身上,有一股沖擊襲擊她腦子。
原本她以為他小有積蓄,是上官氏的高級主管,但沒想到……她遇上了一名總裁?此時,她的心紛亂不已。
為什么紛亂呢?她不知道,總覺得心口怦跳個不停……復(fù)雜的心思不亞于上官寂。
“上官小姐不是不要你,而是要不起你,原本上官小姐執(zhí)意要生下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上官小姐生下你之后,化名蝶蘭心遠走上海,準備出一本書,將上流社會的丑陋全揭發(fā)出來,可是發(fā)書前一日,她卻意外身亡了!苯樕狭髦鴥尚袦I,娓娓道出那年的事情。
上官蘭是上官氏唯一的女兒,上官氏原本在商場活躍非凡,但其中的手段卻教人不能茍同,尤其他們逞兇斗惡的情況日漸偏激,正巧那年上官氏正要開拓自己的商業(yè)版圖,為了拓展家族的聲望,上官族人親自將貌美年輕的上官蘭送進狼口。
一次又一次,以她的美色,以她的身體換取利益。
上官蘭,美麗而哀愁的女人。一生下來便注定要為上官氏犧牲,如同上流的妓女,不斷輾轉(zhuǎn)于政商界的男人床上,出賣自己的自尊。
最后在長期被蹂躪及不人道的虐待下,終于出問題。
上官蘭懷孕了!但……卻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肚子大了,她想拿掉,卻狠不下心來,畢竟她與孩子都是丑陋中的犧牲品。
最后孩子生下來,被她的弟弟上官磷送走,連一面都見不到。
心里的壓抑迫使她的精神分裂,于是……她成了攻訐、揭開上流社會丑陋一面的女作家——蝶蘭心。
就在兩個身分的交替下,她終于取得平衡,只是書一本本的出,卻也引來高度的關(guān)切,不少被影射到的名暗自查著作者身分,可沒人想到是上官蘭。
直到她決定放棄一切,逃往未知的上海,準備將“美麗”一書自費出版時,也許是印刷商走漏了消息,在發(fā)書的前一日,她莫名慘死在飯店里頭。
至于原稿當(dāng)然是被銷毀,就連書也一并被收回,但還有幾本不小心流通到市面上,稱得上是絕版的書籍。
至于她的身亡,有人猜測是政商界出動權(quán)力,暗中做掉上官蘭,也有人說是上官氏的族人清理門戶……
上官寂瞇眸,嘴角扯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原來最后的答案就是他?!
也就是上官磷!一切都是上官磷安排的,為了上官氏的名譽,他被當(dāng)作是私生子,最后也步上母親的后塵,成為上官氏的工具二十幾年……
可笑!他站了起來,冷眸掃視江溪一眼!澳愕脑挘袔拙涫钦娴?”
“我發(fā)誓全都是真的。”江溪舉起右手。“上官小姐待我極好,讓我替她保守這個秘密,她曾交代,除非她兒子前來問,否則這處秘密便和我一起進棺材,這里有你的出生證明,是在臺灣的醫(yī)院……”他指著盒子道。
“我會查個清楚!鄙瞎偌艑⒀酃庖葡蚯f可璦,“我要趕回臺灣,你呢?”她跟著站起身子,“我、我當(dāng)然也跟著你一起回去啊!”想丟下她一個人,想都別想。
“那就走吧!”上官寂面無表情,失去原本的溫度。
莊可璦將盒子收拾好,與江溪點了點頭!敖壬芨兄x你的解答,這東西我暫時幫他保管,畢竟他是蝶蘭心唯一的兒子。”
江溪諒解的點點頭,“我也只能幫上官小姐做到這樣子了。”
上官寂走到門口,見到莊可璦還沒移開腳步,沉著臉道:“你走不走?”他回頭開口問。
莊可璦將盒子鎖上,放進背包后,朝江溪道了聲再見,才急急忙忙跟上上官寂的腳步。
她的小手順勢牽住上官寂的大手,抬起小臉!昂昧耍覀冏甙伞!
上官寂沒開口說任何話,大手箍著她的柔荑,與她走出了休息室。
莊可璦也沒開口說話,悄悄抬眸看著他的側(cè)臉,不似之前邪魅無賴的樣子,反而冷漠的教她害怕。
這男人又恢復(fù)第一次見面的冷酷模樣了。
莊可璦抿著唇,看著窗外白茫茫的景色,他們現(xiàn)在正在飛往臺灣的天空中。
上官寂得知自己是上官蘭的兒子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只是安排導(dǎo)游買了回臺灣的機票。
莊可璦不想他被丟下,于是也跟著回來了。
只是她不愛這樣的氣氛,這男人一張俊顏全是如冰塊般的冷酷。
莊可璦將眼光移向上官寂的俊龐,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著他的報紙,雖然雙眸是盯著前方,可她知道他的心思不在報紙上,不知神游到哪兒去了。
最后,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澳阍谙胧裁矗俊笨跉廨p柔問著,希望能夠安慰他。
也許最終的答案讓他太過于震驚了。
“沒想什么!鄙瞎偌趴戳怂谎,漠然的回答,不過卻沒抽回自己的大手。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
“那……”瞧他回答的簡潔,她耐著性子再次開口。“那你回臺灣時,第一件事想要做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深如水潭的黑眸起了波濤,最終還是恢復(fù)了平靜。連聲音也是冷淡如冰。“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她握著大手的柔荑,微微一顫,一股怒氣從腹內(nèi)升上來!澳恪彼滥腥,她是在關(guān)心他耶,干嘛跩得她好像欠他上百萬咧!
末了,她學(xué)他揚起一抹沒有感情的笑容,小手狠狠掐了他的手背肉,讓他俊顏終于多了皺眉的動作。
“上官先生,你別忘了!彼[眸邪笑,“我們曾經(jīng)約定,至蝶蘭心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之間才沒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下你就想要甩掉我,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現(xiàn)在是我的事情,跟蝶蘭心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彼粗谋砬,眼神恢復(fù)了溫度。
“真是對不起啊,你身為蝶蘭心的兒子,身上有一半是流著她的血液,理所當(dāng)然的,我也要管一半。”她仰高小臉,哼了哼聲!吧瞎傧壬銘(yīng)該不是一個會信口開河的人吧!”
上官寂聽了她這套無理的論調(diào),臉上終于恢復(fù)了溫度,嘴角也往上揚一點,大手反握著她的小手!澳氵@么想要和我形影不離嗎?”頭等艙里,只有他們兩人,于是他大膽的將身子傾往她的方向,一點都不避嫌。
呃……瞧他的身子愈傾愈前,她一時之間倒抽一口氣,面對著他俊顏的逼迫,她的身子也只能貼在椅背上,雙眸內(nèi)有防備的眼光。
“怎么?”他挑高一邊眉!澳愀艺f不敢承認?”
她鼓起臉頰,眼光終于對上他的黑眸,最后揚起一貫甜蜜的笑容,纖細的藕臂往他的頸子一攬,眼兒笑彎,口氣也甜得沁心!吧瞎俅笕耍阋∨映姓J什么呢?”曖昧,此時在他們之間洋溢著。
“承認你愛上我了?”這女人雖然有著甜美的外表?墒切睦锶缤恢话僮兊男『偅袝r連他也弄不懂她的想法。
“只要你承認你愛上我,那么我也會大方承認我的心意!背裟腥耍胍账?
他深思一下,嘴角揚了一個弧度,開口道:“我是愛上你了,你呢?”
他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她一下子愣住了,原本看似占上風(fēng)的她,卻因為他這句不經(jīng)意的話,而感到無所適從……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她氣呼呼的縮回自己的手,努著小嘴看著他。“你、你很喜歡拿感情的事來開玩笑耶!”以他多金,又優(yōu)秀的外表來評論,她的心里有了深固的偏見,認定他身邊的女人是一個又換一個,甚至還是她小說中的男主角,床伴更是數(shù)不清。
“你是第一個讓我把愛說得那么認真的女人!碑(dāng)然,他不否認曾經(jīng)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無數(shù)個,可讓他如此認真,她是頭一個。
他發(fā)現(xiàn)她有著與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
她可以對任何事專心,但對于不喜歡的事情卻視而不見,甚至對他也一樣……
不像身邊圍繞的女人,總是對他死纏爛打,尤其他以男色誘惑她時,瞧她一副想愛又不敢愛的表情,著實教他感到好笑。
而當(dāng)她知道他是上官蘭的兒子時,并沒有以異樣的眼光看他,甚至也不多說什么好聽的話,只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這樣就夠了,好聽,奉承的話他聽多了,他需要的是能在他心情最紊亂時,陪在他身旁的女子。
奇妙的,賀爾蒙的分泌讓她的扔兒紅潤起來,一張小臉如同成熟的紅蘋果,紅滟滟的想讓人馬上采擷。
不知該怎么回答,她轉(zhuǎn)回小臉,不知所措地眨眨眼,佯裝不怎么在意。
“女人,你的態(tài)度很囂張!彼拇笫挚圩∷南骂,將她扳回,兩人目光對上了。
在那雙清澈的翦水秋瞳里,他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好想將她往懷里抱著。
下一刻,他將她擁入懷里,俊顏埋入她頸間,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耶……”他突然的動作讓她的手足無措起來,雖然她感覺到此時的他并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感,可還是有一役特殊的電流在身上通過。
眼前的男人,如同一頭受傷的黑豹,急待有人抱住他,幫忙舔傷口。
他受傷了嗎?她不知道,只能反抱著他,也許這樣的答案讓他太過于震驚了,再說她根本不了解他的身世,多說也無益。
“我一直以為上官磷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可我錯了,我一直都是上官蘭的兒子……”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沉悶的說著。
“被上官磷控制了那么久,原來只是延續(xù)上官蘭的悲劇。”他笑了,卻得如同寒風(fēng)中的蕭颯。“依然是上官氏手中的棋子!
這幾年,他以為表現(xiàn)自己,就可以讓所有人對他另眼相看,可最后……外表華麗的他,其實只是上官氏的一個幌子。他只是被他們用來經(jīng)營企業(yè)的一顆棋子。
傻啊,他的表現(xiàn),圓了上官氏的夢想罷了。
莊可璦聽著他暗啞的聲音,最后也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給他唯一的溫暖。
上官寂不只是晶圓企業(yè)總裁,原來還是上官氏的子嗣,只是他的臉上為什么這么不快樂?而她知道了他的身分,為何心也跟著沉重起來?
不知道他的身世之前,她以為他只是一個特別的男人,職位比別人高一點,這在她的眼中不算什么,但聽到他真的是上官氏家族的人,也是上官蘭的兒子,她開始為他心疼起來。
她以為世上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家”,但看了看上官瞎的情況,她發(fā)覺,原來上官氏的野心這么大,連上官蘭的兒子也不放過……
“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查查看上官磷到底是誰!彼浜咧,“欺騙我是他外頭私生子,從孤兒院將我?guī)Щ亍窃摻o我一個交代了!
“上官寂……”她輕聲喚他,莫名心一擰,有一種悲哀盈上心頭,占滿了她整個心里。
他離開她的身上,瞇眸看她。“你現(xiàn)在知道我的身份,也會看不起我嗎?”嘴角有著邪佞的笑容,說得如此輕松,“想不想威脅我,拿我的身世,做為交易的籌碼?我可以教你一招,將今日所見的,一并告訴上官磷,我想你應(yīng)該可以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莊可璦的小手捂住他的唇,眼眶里滾出幾顆淚水,一時紅了小鼻,一吸,聲音變得哽咽,“你別這樣,不管你的身世是什么,你還是你,是上官寂,也還是上官蘭的兒子!”眨眨眼,淚水就這么滾了下來,“誰都不能看不起你,就連你也不能看不起自己!彼秃鹬,淚珠這么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你……”他以食指揩去她落下的淚水,最后嘆口氣問:“你哭什么?”不關(guān)她的事情,為何落下水珠呢?
她以手背抹去臉上的水珠,甩甩頭!拔摇⑽乙膊恢,只是覺得沒有人了解你,就突然想哭了!边B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淚水就這么直落下來了。
原來不了解一個人的心情是這么痛苦的。
那上官寂一定比她更痛苦上百倍,不被了解的他,那么心里的痛苦一定更甚幾倍,而她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語言,也許他不需要,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得上忙。
他將她納入懷里,閉起黑眸,“我以為待在我身邊的人,只會說些好聽的話,可我卻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不關(guān)你的事,竟然比我先掉眼淚了!彼p笑出聲。
她第一次這么乖順的任他抱著,抹去淚痕后,不滿的嘟囔著,“我也是有纖細的一面,再說我的淚水比任何女人都還要珍貴,你看到我哭,是上輩子燒了好香,才能看到這個奇景……”
“閉嘴!痹挷耪f完,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含住了她吵嚷的小嘴,將她嬌小的身子納入懷里。
她眨眼看著他的俊顏,一雙小手早就被箍著,最后還是退讓一步。
反正吻都吻了,初吻被這邪男人奪去,怎么吻……她習(xí)慣了。
見她放松了身子,他將放開她一雙小手,唇舌更加肆無忌憚進攻她的檀口內(nèi),與她的小舌奮戰(zhàn)著。
頭等艙內(nèi)濃情蜜意,沒人打擾正處于“水深火熱”的這一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