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絕對可以不再騷擾阿始,但隨吾,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饼堃缀荒ㄐ,輕聲說著。
有了龍始幾乎造反成功的先例,他必須更小心的,不過,這小鬼不了解阿始的厲害,才會落入他手中……事實證明,這世上只有阿始和阿余像他。龍易心思不斷地轉。
任隨吾看著龍易,點點頭。
龍易馬上開出條件!耙唬乙泷R上改姓龍。”
他竟要他冠上龍始的姓!
任隨吾的手緊握成掌,忍了這口氣,點頭。
“二,以后不準見任隨風。”
任隨吾的手益加緊握,指甲陷入掌心的肌肉里,卻還是點頭。
“三,也是最重要的。”
任隨吾靜待下文。
“小汝,你的雙生妹妹,將永遠成為你的拒絕往來戶!
指甲完全陷入掌心之中,然后流出血,染紅他的手,也染紅他褲子的衣料。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不見隨汝?!
他會瘋掉的!
瘋了,再成為一個完全的龍家人,龍家的繼承人。
然而,他卻還是必須要點頭。
“楊管家,帶他上去吧。”龍易滿意極了。
“小少爺!
之前,還只是叫他隨吾少爺,現在卻叫小少爺?代表他正式歸宗?
“你的房間在東翼!
東翼,東南西北之首,以前龍始就住在東翼,現在就換他了。
龍易見孫子走了,這才上房,臉上的笑容終于在入房之后完全消去,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心情始終有點沉重,不是因慈愛,而是失去重要部屬的失落。
一千尺的主人房之中,怎么不見了主人丁盈?他需要她呀!
女人,該以身體去慰藉在外征戰而身心疲累的男人。
他輕輕深入房內,沒有大聲叫嚷,經驗告訴他,好的、不好的,總要靜靜的才可發現。
而他,看到了好的。
丁盈正親自為他燙領帶,臉上出現了不常見的淡笑,然后,她拿起那條領帶,閉上眼,輕輕地在那領帶上印下了一吻,表情是久違的溫柔。
怎可告訴他,她不愛他?
“小盈!彼某霈F,把丁盈嚇得花容失色,握著領帶呆站那里。
“這種事,有傭人做!彼杨I帶放到一邊,抓起她的手,細細親吻!澳愕氖种覆艅偨踊兀欢ㄒ煤眯菹⒌。”
她蒼白的臉涌起了紅暈,別開臉,以極平靜的語氣道:“別找阿始麻煩,易,別找他們麻煩……好不容易才救回的兩個人——”
“你總在這個時候談這些!”他挫敗地放開她。“阿余的事是這樣,阿始的事又是這樣。小盈,阿始甚至在你身上放了小型炸彈!要不是隨吾發現得早——”
“易,他們是我們的孩子。 彼秃。“讓他們走吧,他們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幸福……你想想,阿始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仍硬抱小風下樓求救,他靠的是意志力,那種意志力是因為愛才有——”她根本不介意龍始怎么對自己。
“我知道他很偉大,可以了吧!”他煩躁地扯領帶,走向一旁的酒吧。
“我不是這意思——”
“我不想為了他們而吵架!
“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總是保護不了孩子,總在出了意外之后才起了一點作用。
她不會知道,她自以為的“一點作用”,其實是兒子們以后可以安穩過日子的主因。
“上一次,你跪下來求我放過阿余,我放過了,不逼他回來,現在又到阿始!”
他的沉穩永遠只在丁盈面前消失。
“易……”丁盈無助地看著丈夫的自斟自飲。
“小盈,你是我的,你明不明白?你的心該只有我,不管愛我或恨我都可以,但只可有我!”他喝進一大口酒,像喝開水一樣。
“易呀!倍∮瘉淼剿砗蟆
“為了孩子,你連冷淡這種保護色也可退去哩!”他嘲諷。“放心吧,我不會動手的,小盈!狈凑须S吾在!拔也幌矚g你為了孩子而哭,你只可以為我而哭!
背部貼上一具溫軟的身子,丁盈的體香令他一顫,多少年了,他仍是如此受她影響。
“易,謝謝……”她靠進他轉過來的胸懷之中。
“要謝,你該知道怎么做!饼堃追畔铝司票。
她沒有說話,閉上眼,軟軟地吻上他,使這個萬人之上的男人癱瘓……
☆ ☆ ☆
“隨吾!倍∮p輕叫住了正要去上班的孫子。
任隨吾停下,木無表情地看著丁盈。
“這本雜志很有趣,有時間便看看吧!”她把一本外國雜志交到他手中,暗暗指了一下封面左下角的標題——
最具特色咖啡店選舉。
任隨吾表情未變,點點頭,像平日一樣去上班。
一上車,他便翻開雜志,看到了他長久以來最思念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