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挑顛 第一章 作者:蕭宣 |
“你又……呃,痛! 和今夜最出色的五位女神之一共舞的男人,一身惡魔的裝扮,溫柔地環住海絲蒂亞的纖腰,帶領她在五光十射的舞池中旋轉著。 身著一襲淡藍色晚禮服的海絲蒂亞--不,于絲兒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步伐,然而,壓根不懂半點舞技的她也記不得自己究竟踩中他幾次腳了,但男人始終紳士地面帶微笑。 絲兒沒想到自己竟會成為商業巨子的競標物件,她以為只要身上那條昂貴的項鏈拍賣出去,任務就算達成了,萬萬沒想到還得陪得標者跳一支舞,這對不會跳舞的她而言,無非是一件苦到極點的差事。 而且,今晚來參加慈善晚會的人這么多,到處笑語喧嘩,令她不安地只想把自己隱藏起來。她真的好想卸掉臉上的面具,推開眼前男人的手,避開人群,躲進她的小廚房里,享受一人世界。 然而舞會才正式開始沒多久,距離結束恐怕還有好長一段時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我……我真的不會跳舞!苯z兒尷尬的語氣里含著無限歉意。 絲兒今晚所扮演的正是希臘奧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海絲蒂亞。 據絲兒所知,海絲蒂亞是宙斯的姐姐,負責掌管爐灶和萬民的家事,在希臘神話中,她是位貞潔的女神,個性并無特別顯著之處,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 這和絲兒那天生羞怯的氣質倒有幾分相像,而今日的裝扮讓絲兒看起來美得像個純潔的女神。 然而,絲兒既是膽小的、羞怯的、內向的,何以會代表于氏集團出席這場慈善舞會? 其實她是臨時被董事長,也就是她父親的正室于夫人給趕鴨子上架。絲兒一點都不喜歡拋頭露面,更不喜歡搶兩位異母姐姐的風采,原本今天該站在這舞臺上的人不是她于絲兒,而是她那兩位美麗的姐姐-- 說起于家大小姐于嬌嬌,個性刁蠻任性,眼高于頂,是個超級勢力眼,除非擁有億萬家世背景,否則無人高攀得起;二小姐于媚媚則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兩姐妹的美貌與嬌蠻個性,在商業圈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昨天若非她們為了參加這場期待已久的化裝舞會,歡天喜地的趕去試裝,不小心出了車禍,如今還躺在醫院里,絲兒根本沒有機會參加這場化裝舞會。 打出娘胎以來,絲兒還是第一次穿上漂亮禮服,第一次參加這么盛大的舞會。 自小,絲兒就像灰姑娘故事中的仙杜瑞拉,受盡虐待與荼毒,就好比她今天所扮演的角色--海絲蒂亞一樣,絲兒總是習慣待在廚房里,為家人準備豐富的三餐,從不敢有任何的抱怨,畢竟于夫人接納了失去親生母親的她,答應父親把她接回家里,她已十分感激了,又怎敢有怨言? 絲兒是個私生女,母親是父親的情婦,因而絲兒在于家一點地位都沒有,于夫人因痛恨她母親搶奪了父親的心,不甘心地把怨氣全出在絲兒身上。 自從去年父親因心臟病發作不幸去世后,絲兒在于家就更沒地位了,以前至少還有父親會袒護著她,現下……絲兒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談心、依靠的物件了。 每天,絲兒有做不完的工作,于夫人規定她五點半就得起床為家人準備早點,接著清掃家里的里里外外,她總是從早上開始工作,直到晚上十二點多才能上床休自心。 由于長期被人封閉在室內,才養成絲兒羞怯的膽小性格。 “沒關系,那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這是我的名片,小姐貴姓大名?有名片嗎?有空我撥電話給你,請你到法國餐廳吃飯!毖b扮成惡魔的男人在絲兒完成主辦單位所要求的任務后,仍繼續對她糾纏不清。 絲兒感覺到他原本停留在她腰際上的手正不安分地往下游移,最后整個大掌貼在她臀部上,似乎存心吃她豆腐。 “對不起,我……我沒有名片!苯z兒左右閃躲著他伸來的手。 “那……好吧!甜心,可以告訴我你的本名嗎?”男人絞盡腦汁要和她做朋友。 “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苯z兒厭惡極了他那令人作惡的話語,旋身一轉,便想離開。 想不到另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如何稱呼?可以賞個臉跳支舞嗎?” “我不會跳舞!苯z兒退了一步,恐懼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你愿意和我交換名片嗎?我猜想面具下的你肯定有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 “我長得很丑的……”為什么這些男人全是一個樣?絲兒懊惱的想著,下意識伸手護著臉上的面具,擔憂他會突然伸過手來把她的面具扯下。 “往往說自己丑的人,通常都有幾分姿色的!蹦腥死∷氖,想把她拖往暗處,“走,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讓我摘下你的面具。從你站上舞臺的那一刻起,我就對你十分好奇,可惜你的第一支舞獻給其他男人了。” “你錯了,卸下我的面具你會非常失望,而且你太不尊重女性了。”絲兒用力甩掉他的手,旋身一轉,飛也似的逃離了會場。 晚風迎面吹來,絲兒覺得好舒服,她一個人躲到花園中,遠離那令她頭痛欲裂的喧囂樂聲,遠離那令她情緒緊繃的擁擠人潮,呆呆的對著花園里的百花發愣。 倏地一道影子遮住了斜灑在她身上的月光,低沈而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今晚最引人注目的五位希臘女神之一,怎躲到這里來了?” 又一個登徒子!? 絲兒不耐煩的抬起頭來,卻迎視到一個裝扮成王子,腰際配劍的男人-- 他很高,絲兒估計他至少有一百八十三公分以上,在他面前,嬌小的她顯得更加嬌小了。 “陪我喝杯酒吧!”他遞給她一杯雞尾酒。 絲兒傻呼呼地盯著他手中的高腳杯,見他凝視著她,心跳猛然加快。 他有雙狹細的黑眸、剛毅的嘴唇,除此之外,絲兒看不出那裝飾著昂貴孔雀毛的眼罩式面具下,究竟隱藏了一張什么樣的臉孔。 “你……你認識我?”絲兒納悶的鎖緊眉頭,適才被騷擾的還心有余悸,她不禁微懼地瑟縮了下秀肩。 “我以為凡夫俗子是沒有那個榮幸可以結識美麗而高貴的女神,海絲蒂亞!蹦腥藥Φ拇浇鞘俏说,微微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形,而他的嗓音更令人難以抗拒。 “哦……嚇我一跳,我以為你認識我。”突然想到自己臉上還戴著遠眼面具,絲兒不禁松了口氣。 “呵!”他笑了聲。 “你笑什么?”絲兒好奇的瞪大眼睛。 “喝!”他冷冷地說。 “啊?”絲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在命令她! “喝下去!”他重申一遍,加重了他一貫的命令口吻。 絲兒發現自己難以抗拒他散發出來的魄力,他那王者氣勢令絲兒僅能發愣的看著他,聽話地伸出右手,接住了他手中的高腳杯。 酒杯湊近了嘴唇,絲兒昂起小臉,一口飲盡杯中的紅色液體。 “你很渴嗎?女神,千萬別天真的以為雞尾酒醉不了人,否則你會后悔!蓖踝诱{侃地說,勾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將她的酒杯奪回,灑脫的隨手一拋,接著便響起酒杯跌落地面碎裂的聲音。 “你……”絲兒吃驚著他的舉動。 “我很不喜歡你的眼光,海絲蒂亞女神,王子只是個凡夫俗子,不是怪物! “對不起!苯z兒不好意思的垂下頭,扭絞著自己的手指,“我只是感到很意外,想不到有人會識得海絲蒂亞。” “何以如此認為?”王子傲慢地昂高下巴,漫不經心的問。 “因為海絲蒂亞僅是個司萬民家事的女神!苯z兒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但在希臘神話中,海絲蒂亞可是位最貞潔的處女! 他的話令她臉紅得講不出話來。 “其實最了不起的是,借由你的扮演,海絲蒂亞竟變得如此亮眼。適才你站在舞臺上,整個人閃閃發光,很多人的目光都被你吸引了,否則當時也不會冒出那么多競標者,他們全都渴望與你舞上一曲! 可惜主辦單位的用心良苦并沒有感動他,因而對于他們所安排的競標游戲,他拒絕參與,否則只要他想要,從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所有功勞都該歸功于造型師,我只是個渺小、平凡的女孩!苯z兒自卑的搖了搖頭。 “若沒有不平凡的出色外貌,再棒的造型師也塑造不出如此傳神的海絲蒂亞,不是嗎?”王子似有隱喻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你太抬舉我了。”從沒被贊美過的絲兒害羞的紅了臉,他的一番話實在令人動心。 今晚來參加化裝舞會的男男女女,有九成以上是上流社會的名仕與淑女,她猜想眼前男人的身份、地位絕對不差,倘若他知道她只是個私生女,又是個什么都不懂,只會躲在家里燒飯、洗衣的女孩,他可還有興趣繼續留在這里和她說話? “不,我不會看走眼的!彼V定的道。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有不跳舞的理由嗎?”她小心翼翼地探問。 “我出來抽煙的,只是,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落入凡間的女神。”事實上,他是被里頭的女人煩到受不了。 王子微傾身子,紳士般地伸出大手,“你提醒了我這是一場舞宴,我是找不到不跳舞的理由,所以,不管你平凡抑或不平凡,我可有此榮幸邀你跳一支舞?” “我不會跳舞……”絲兒遲疑的望著眼前的大手,內心既期待又憂愁,她好擔心笨拙的自己會踩到他的腳。 “你會的,來吧!”他絲毫不在乎,徑自牽握起她小小的手掌。 一觸及她的掌心,他眼中立即閃過一絲訝異,因為女孩子的手不該這么粗糙的,她小小的手掌竟布滿了令人心驚的厚繭。 “不--等等……”絲兒吃驚著他大膽的舉動,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因他突然一把將她擁進懷里,另一只大手則環住了她的纖腰。 “你不相信我嗎?”他撫弄著她粗糙的掌心,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憫。 “我……我……”當她抬起頭,小嘴差點吻上他突然湊下來的唇,她連忙將羞紅的小臉垂下。 男性特有的氣息是如此的令人窒息,絲兒感覺自己心如擂鼓,臉紅耳熱。 “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好嗎?”他溫柔地撫著她如絲綢般的秀發,柔情似水的話語溫暖了她的心,撫去了她心頭的不安與哀愁。 絲兒感覺到自己就快融化了……心亂如麻的她不知該如何拒絕他的邀約,她感覺有股前所未有的心靈契合流竄在她心間。 她迷亂的點著頭。 在他溫柔而體貼的帶領下,絲兒竟可以翩然起舞。 絲兒驚喜的、歡愉的在內心贊嘆著,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神秘男人。 他們由花園一路旋繞,翩然地滑進大廳的舞池里。 兩人注視著彼此,優雅輕柔的舞曲回蕩在兩人耳邊…… 我戴著面紗和表著假鉆的頭綴 參加這場期待已久的化裝舞會 我知道這將是我惟一的機會 與你熟悉卻又陌生的相對 或許這是個流行戴著面具的社會 而我也嘗盡了被忽略的滋味 你終于溫柔的走向我 帶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你一直溫柔的擁著我 教我幾乎忘了傷悲 任我旋轉任我陶醉…… 請別要求我卸下那美麗的虛偽 只怕看到你的眼中有淡淡的后悔 當音樂結束之后我將離開你 讓我們都帶著美好回憶而歸 絲兒陶醉的看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帶領下,不斷在舞池中旋轉著……一圈又一圈…… 是啊,王子終于溫柔的走向她,終于幫她驅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王子的存在。 如果這是一場夢,求老天爺別太早讓她醒來,別殘酷地讓世界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今晚在他的溫柔陪伴下,她的世界將會變得好美、好精采。 絲兒迷亂的隨著王子的腳步舞出她的夢,舞出她生命中仿若重生、燃燒的悸動…… * * * “對不起,失陪一下。”不知過了多久,絲兒再也控制不住沸騰的心,以及自己那發熱的身子,輕輕推開男子,一溜煙躲進盥洗室里。 站在鏡前,絲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手貼著跳得十分急促的胸口,漸漸地,她的情緒平復下來了,絲兒緩緩地抬起手,觸摸著鏡中那張陌生的面具。 為什么她會為一個不知名的男人而心慌意亂?由雙頰炙燙的感覺,她猜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怎會這樣?以前從不曾有過這般奇異的感覺--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絲兒再也搞不清楚了。 絲兒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如果摘下這張面具,王子可還認得她? 當然不認得了,就算認得又如何?她只不過是整天躲在廚房里的灰姑娘,怎高攀得起王子呢! 況且,他也沒問過她的真名,她知道他無意搭訕她,如果他真是個登徒子,會跟其他男人一樣地死纏爛打,甚至要求她摘下面具;可是他沒有,什么都沒有做的他,反而令她泛起一股很深的失落感。 “大姐頭!就是她!”門口倏地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吵雜聲。 絲兒回頭一望,“!你們--” 還來不及把話講完,一群女人便向絲兒涌來。 “啪!”一個裝扮成埃及艷后的女人,在絲兒不及防備的情況下,一個巴掌揮了過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向天借膽了,竟不知好歹的敢跟我白琪爭男人!”那名自稱白琪的女人挺著效人的身材,尖聲對絲兒咆哮道:“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搶我的男人!?只有不要命的女人才敢勾引我的袁濂!” “大姐頭,用不著跟她廢話,我們今天就打得她滿地找牙!”另一個女人兇巴巴的叫嚷。 “爛貨!你一直霸占著我們大姐頭的男人不放,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嘛!你憑什么跟我們大姐頭爭!?” “大姐頭,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會替你出這口氣! 一群女人一個接一個輪流對絲兒吼叫。 “我不認識袁濂。 苯z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震住了,她被打得一頭霧水,卻也只能無辜的掩著臉頰,深感委屈的解釋著。 袁濂?這名字真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絲兒努力思索著,半晌,才憶起是兩位姐姐們經常掛在嘴邊的名字。 她要來參加舞會前,于夫人還千叮萬囑的交代著她,和哪一個男人跳舞都可以,就是不準她接近袁濂,因為袁濂是屬于姐姐們的,她不可以搶走姐姐們要的男人。 可是袁濂是誰。克娴牟恢浪呛畏缴袷。 “你還敢裝蒜!?” “臭三八!竟然連說謊都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 “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她白琪怎能在姐妹們面前漏氣?男人被搶,還是由她們來通知她,自覺顏面盡失的白琪再度咆哮出聲,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爛貨!”白琪沖向絲兒,用力甩她一個耳光。 “不要!”絲兒害怕地瑟縮起秀肩。 絲兒一點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惹這群女人生氣了,就算要判她死刑,也要給她一個理由! 為什么?為什么她在家受盡欺負,現下連外人也要欺凌她呢? 難道她就這么惹人厭嗎?難道她天生就一副欠人打的模樣嗎? 她究竟招誰惹誰了? 當白琪再度舉起右手,氣憤的又要揮下一個耳光時-- 一個英挺高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了過來,怒氣騰騰地一把將白琪甩開。 “夠了!白琪,少在這里丟人現眼了!在展現你大姐頭的氣勢前,也該看一下今天是什么場面,這里是什么場合!你若無法收斂,就立刻給我滾!” “你……”絲兒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適才那裝扮成王子的男人,及時現身救她,所有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周遭霎時鴉雀無聲,眾女人們皆篇他的突然出現及怒氣給震住了。 “袁濂,你聽我說……”白琪哭喪著一張臉,試著解釋。 “不用說了!立刻滾離我的視線,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袁濂憤怒的摘下臉上的面具,朝白琪的臉上用力一砸。 絲兒霎時傻眼了,屏息地直盯著他瞧,細小的驚呼由她嘴里不自覺地逸出。 他就是她們口中的袁濂!? 天。∷谷粨屃私憬銈兊哪腥肆? 天啊!她竟然和他共舞一整個晚上? 不!她不是故意不聽話的,她怎知這男人會是袁濂呢? 絲兒發呆的望著他英俊的側臉。 這是一張會今女人發狂,甚至窒息的俊美臉孔! 即使他臉上是冷肅無比的憤怒神情;即使那雙如鷹般的黑眸銳利的足以殺人;他渾身上下仍流露出一股尊貴、震懾人心的霸道氣勢,依然俊美的教人感到不可思議。怪不得有這么多女人搶著要他了。 “袁濂,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見他發這么大的脾氣,白琪也急得揭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嬌艷的臉孔,她不顧一切地撲進袁濂的懷里,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哀求的啜泣著。 袁濂是教她瘋狂癡戀的男人-- 他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袁氏集團在商界叱吒風云,而袁濂正是惟一的繼承人。絕頂聰明的他,甚至狂霸到黑白兩道通吃,表面上,他是個循規蹈矩的商人,事實上,他是日本“山田幫”、“三聯幫”、“黑龍幫”、“地蛇幫”……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幫教父,就連白琪的父親都要敬他三分。 兩年前,自從在父親所組的“天地幫”無意邂逅袁濂的那一刻起,白琪就臣服在他那與眾不同的狂霸氣質下,深深的迷戀他;她的心除了袁濂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了,因為白琪發現,沒有一個男人比袁濂還要出色。 “滾開。”袁濂用極度冰冷的語氣,警告著眼前天地幫幫主惟一的掌上明珠。 “袁濂,求求你聽我解釋!”白琪急得直跳腳,將臉埋進他懷里,拚命地撒嬌,企圖博取他的憐惜,她要他,只要能求得他的諒解,要她做牛做馬都甘愿,“袁濂,我是因為太愛你,才會擔心你被其他女人搶走,所以……” “我不想聽你的廢話!痹ッ鏌o表情地瞪著白琪,冷肅的語氣足以將人凍成冰霜。 “袁濂、袁濂!嗚嗚--嗚……袁濂……嗚--”白琪歇斯底里的哭喊著,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眸,千萬柔情又充滿懇求的凝視著他,死賴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松開手。 “好,你不滾,我走!閃開!” 對于像個小媳婦般苦苦哀求的白琪,袁濂依然無動于衷,反而不留情面的將她甩至一旁,然后不發一語地牽起絲兒的手離開了女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