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昊是大姨媽來了嗎?怎么突然變得陰陽怪氣的,上次在臺南都會和那些冰人陪笑臉,怎么今晚一張大便臉?沒唱到歌有那么嚴重嗎?我很聰明地起身尿遁,逃離低氣壓。
出來時,三個男人在門口等我,我故作優雅地走過去。
“田小姐。我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去嗎?”林副理很紳士地問我。
“她住在我那,我送她就好了。”黎正昊不待我回答,緊接著林副理的話說。
“你們住一起?”林副理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沒有啦,我現在一個人借住他的空房子!蔽亿s緊跟林副理解釋。臭黎正昊,你不要每次都讓別人誤以為我是淫蕩放浪女好不好。
“想必林副理也唱累了,我送就好了!崩枵话詺獾厣爝^手來摟我的腰,往電梯方向走!白甙桑麓斡袡C會再出來。”
“副理歌聲真不是蓋的,人又長得帥,如果朝演藝團發展,肯定是閃亮一顆星。”小麥大概是睡飽了,在電梯里又開始耍寶,雙手一閃一閃亮晶晶地在頭上比著。
不過,黎正昊一句話都沒說林副理也只是禮貌性地微微一笑,小麥只好對著鏡子裝白癡,害我尷尬地眼睛都不知要往哪里看,還有,手還不拿開,會癢啦!
到了一樓,黎正昊把車單給泊車小弟,然后用林副理說:“那就這樣羅!鞭D頭命令小麥:“幫副理叫計程車!
林副理瞼上露出一個怪怪的笑容。上計程車后,林副理禮貌地和黎正昊及小麥說謝謝他們的招待,接著露出唱“深情相擁”時的深情眼光看著我說:“你今晚真美!比缓箨P上車門。
泊車小弟這時剛好把車開過來,黎正昊像剛從糞坑爬出來一樣,臉臭的方圓百里都聞得到,很不爽地把小費丟給泊車小弟,很不爽地上了車很不爽地大力關上車門。
小麥走過去開前車門,被黎正昊吼一句:“上來干嘛?”
“你不送我回家嗎?”小麥一臉莫名其妙。
“坐后面!”黎正昊又吼了一句。
“我家比較遠耶--”小麥跟我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坐到后座去。我顫抖地坐進前座。好冷,不用開冷氣就有多冷。
“老大,你是怎么了,干嘛板一張臉,沒唱到歌也不需這樣嘛,我們要挖他錢,讓他唱一晚的歌又不會死,改天我們自己再去唱個夠!辈慌滤赖男←溝乳_口。
對啊對啊,改天你們自己再去唱就好了啦。
“沒想到衣冠楚楚的林副理是個色狼!崩枵灰皇址鲋较虮P一手支著頭,依然一張大便瞼冷冷地說。
啊?林副理趁我去上廁所時對黎正昊上下其手嗎?
“油--你是指中間莉莉去上廁所時,林副理看到她屁股時的樣子是不是?”
“拜托,什么屁股?”每次講話那么夸張!
“厚!你背后沒長眼睛,當然沒看到林副理看到你屁股時的樣子!”
“我可是有穿衣服的好不好!”還說屁股,你這個小孩怎么教不會。
“露背露那么低,開叉開那么高。”黎正昊又冷冷地冒出一句話。
“是你自己叫我穿漂亮一點的。 蔽矣悬c不悅地說。明明是依你的指示,你現在還怪我。
“我又沒有叫你穿得跟舞小姐一樣!”
可惡,竟然吼我!我沒有回話,眼睛看著窗外飛快過去的景物。
“哎呀--莉莉今天穿得是露了點,但還不至于像舞小姐啦--我們莉莉的氣質這么好,就算穿得跟舞小姐一樣,也是最正點的舞小姐!毙←湐D到我旁邊來,拍拍我的肩說!耙院蠖即┻@樣上班!
“多話!”
哇賽,原來他們父子倆脾氣一個樣!
小麥鼻子摸摸地癱回后座,不再講話。一路上,黎正昊像在開賽車,媽啦,你真以為我十一點就要上床睡美容覺喔!
“吱--”BMW的煞車聲。
“星期一見!毙←満芸斓亻_了車門閃人。
小麥門一關,黎正昊油門一踩火速高開,好像跟小麥有仇,仇家之地不宜久留似的。男人。腥说氖澜缯嫫婀郑
干嘛,看我唱了一個晚上的歌,而你是出錢的人反而沒唱到,就在那不高興喔!真是小氣鬼,莫名其妙,你不講話,那我也不要講話,這樣也好,省點口水而且一個晚上唱下來,喉嚨好痛,明天肯定沒聲音。
咦,黎正昊往地下停車場開去,他要干嘛?
“危險,我送你上去!崩枵幌嘶,沒有看我,像在自言自語。
從B2到八樓,我們都沒有說話,連看對方一眼都沒有。我仔細研究電梯內“電梯停止,關人時的處置”的四格漫畫,不知黎正昊在看哪里。
到了門口,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黎正昊竟然跟了進來。
“你要干嘛?”我踢掉三寸高跟鞋,立刻矮了一截地仰著頭問他。
“這是我家,我不能進來嗎?”黎正昊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奇怪,你剛才明明是說送我上來,又沒有說要進來,算了,好累,不跟你這個小氣鬼計較,我走進房間換衣服。
在脫去這身衣服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嘿嘿,我今天這身打扮真是美啊,嘻嘻嘻,實在舍不得脫掉。唉,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穿到?小笨笨的婚禮嗎?她八字都還沒一撇可能性,有得等了,上次那個日本艷遇,也沒跟人家要聯絡電話,只能在那回憶來相思去的,笨!
換了件罩衫準備洗澡,發現黎正昊竟然還在,還給我蹺著腳看起電視來了。
“你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又沒有彩虹頻道。
“沒有第四臺真無趣。”
知道沒有第四臺無趣就好,那還不快走,還待在這干嘛?我要洗澡了,我要把音響放得很大聲,你在這我怎么放?
“業者說下星期六就來裝了。”
黎正昊盯著電視不理我。
“那……那我要去洗澡了!蔽以谙轮鹂土睿悴粫牪欢?
“那我回去了!崩枵话央娨曣P掉,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轉過身說:“早點睡!
他今晚是吃錯什么藥啊,怎么變了一個人,油--這個黎大姨媽真可怕!
進房間把音響放得很大聲,oh ya,精神又來了。在浴室脫光光對著鏡子卸妝,覺得每次要卸妝時就是自己最美的時候,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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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笨呆子,不要說你賽,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賽!
每次跟小輩輩講電話都被抓到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