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總裁,白云有事求見!鼻瞄T后進來說道。
“叫他進來!崩咨裆粍C。
公司與青幫的事互不相關,他也要求青幫各堂主除非必要,否則不可以進公司。
今天白云突然來的原因是什么?
“首領!币簧戆咨Ψ蜓b的白云一進門便鞠躬道。
“有什么事緊急到讓你突然跑來?”他直問重點。
“報告首領,根據日本那邊的幫眾傳來的消息,相澤組因為我們全面的封阻,決定跟青幫卯上,現在四處在我們堂口鬧事,目前已經有一名堂主王奇被槍擊送醫了。”白云的臉色相當難看。
“什么?”雷森挑起眉角。
“首領,我們已經下令所有幫眾進入全面警戒狀態,接下來還請您定奪!
“真是好大的膽子!曲威!”他低吼一聲。
“是.”沒多久,曲威出現在辦公室。
“我要你馬上調查相澤一郎人在哪里,然后派人把他給我帶到臺灣來!崩咨难凵耦D時變得陰狠。擒賊要先擒王,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就不要怪他出手。
“是!
“首領,我們要不要加派幾個人來保護您?我怕相澤組的人會對您不利!卑自茡牡。
“不用了,倒是你們多派幾個人到艷妮身邊去,暗中保護她!崩咨庇X想到她。
“首領!現在您身邊只有兩名保鏢是不夠的。”白云焦急的說道。
“派太多人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況且他有能力自保。
“那就讓我們暗中保護您吧!”
“總裁,白堂主說的沒錯!鼻锨罢f道。
“首領,請您以大局為重,我們不能讓您發生危險!卑自朴掷^續勸道。
“隨你們吧!還有,別忘了我交代的事!背烈髁艘粫䞍,雷森才開口答應。
“是!
選擇學油畫之后,甄艷妮才知道作畫毀掉衣服的速度有多快,只要不小心沾上顏料,根本就洗不掉,更何況她的衣服多半都要上萬塊。
所以她現在學乖了,去上課都盡量穿著便宜的休閑服,再圍上一條做菜用的圍裙,這樣果然就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上了三堂課之后,她就有第一張成品了,雖然只是臨摹老師的畫,還是讓她很開心,在家里練習的時間就更多了。
只是,有件事還擱在她心里。想到這事,她的手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已經畫了兩只天鵝的畫布,連雷森走進房都沒發覺。
“艷妮!崩咨瓉淼剿磉叀
“雷?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甄艷妮回過神道。
“剛剛!彼麅A身看著畫布說道:“你在畫兩只胖鴨嗎?”
“什么胖鴨,我畫的是天鵝啦!”她氣呼呼的把他推開。
“原來是天鵝。〔贿^這么胖的天鵝大概也飛不動吧!”雷森指著畫布上明顯畫得太胖的兩只天鵝笑道。
“喂!我才剛開始學耶,畫不好是理所當然的,你怎么可以這么刺激我!你出去啦!不準你進來畫室!”甄艷妮起身,將他推出去。
“艷妮,別生氣,是我說錯話了,那是兩只天鵝,很美的天鵝。”他連忙改口笑道。
“說出去的話可以收回嗎?你出去啦!不想跟你說話了!迸著喚团著,大不了等會兒再把它們的身體修小一點。
“艷妮,你就別氣了,我下次不會亂說了!卑!在女人面前,真的不能說實話。
“還有下次嗎?”她冷哼道。
“你就別氣了!都是我說錯話了,你就原諒我吧!”讓人看到準會笑死,他一個堂堂的青幫首領,居然低聲下氣地在哄女人!雷森自己都覺得好笑。
“哼!”她別過頭去。
“你就別氣了!對了,下星期六晚上,陪我參加劉氏財團的宴會!彼囍D移目標。
“下星期六?”原本還在氣頭上,他這么一問,她突然想到了江琳的喜宴,不就定在下星期六晚上嗎?甄艷妮一怔!霸趺催@么巧?”
“怎么了?你有事?”雷森挑眉道。
“嗯!彼c點頭!巴瑢W的婚宴!
“同學?什么時候的同學?怎么沒聽你說過?”他皺起眉頭。
“高中時期的同學,最近到才藝班報名時才又遇到的。”
“高中時期?那就別去了,你不是說過,那時你被班上同學排斥,還去做什么?”他一聽馬上反對,不想讓她再受到什么傷害。
“不是,當年她是我們班唯一一個站出來幫我說話的人,而且我已經答應要參加了!彼ь^說道。
要不要請他一起去呢?可是,他已經另外有應酬了!
話到嘴邊,她又退縮了,決定不問,自己單獨赴宴,但想歸想,她的心還是有些悶。
“婚宴在哪里舉行?”雷森想了一下問道。
“問這干嘛?你要陪我去嗎?”她笑得有點僵。
“有何不可?”他聳肩說道。
“可是你不是另外有應酬了?”她有些喜出望外,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那不重要,而且我想認識你的朋友!备匾氖,他習慣了出席各種場合有她陪在身邊,縱使他們不一定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但至少是在同一個場合。
“謝謝你!闭缙G妮主動親吻一下他的嘴。
“不夠!再給我一點獎賞吧!”雷森抱著她,不停地啄吻著。
“敢提獎賞?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說我油畫畫得太差的事呢!”心情大好,對畫的事,她也沒那么氣了。
“嘿!我已經賠不是了,你還提!”女人,你的名字是計較。
“哼!我不會忘記的!”她皺起鼻子道。
“好,我就讓你忘記!崩咨纱喾馄鹚淖臁
至于近來發生的事,他決定隱瞞不說,不想讓她擔心。
“相澤組的事怎么樣了?”雷森向進門的曲威問道。
根據堂口傳來的消息,他們仍然不斷地在鬧事,目前已經死傷了一名堂主、數名幫眾,他會一直記著這筆帳的。
“總裁,目前查到相洋一郎人在東京的住所,鎮日足不出戶,似乎也聽到我們要抓他的風聲!
“是嗎?”雷森抬眼看他!叭绻疾怀鲩T,我們就抓不到人嗎?”什么時候他養了一堆庸才了?
“請放心,總裁,我已經請幫里的炎堂主到東京去處理了!
“很好,告訴炎,我給他三天的時間,還有,給我挑了他們在東京總部的堂口。”他森冷的說道。
“是!
“沒事了,你出去吧!”
“總裁,您真的要陪甄小姐去參加婚宴嗎?”曲威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擔心會出事?”他挑眉道.
“是。”最近太多事了!他已經開始排除一些不重要的應酬場合,不能讓防護有疏失。
“那就多派幾個人到喜宴的會場就好,我想這不用我告訴你要怎么做吧?”雷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總裁,請您三思!鼻拖骂^道。
“我決定的事,向來沒有第二句話,至于這個婚宴會有多少人在里頭,隨你們高興!表槺憧简炓幌聨屠锏臋C動性。
“是!鼻荒芙邮苊。
“雷,你要帶我去哪?”看著車子離開臺北市,往郊區駛去,甄艷妮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崩咨p撫著她的頭發,看著她嬌美的臉,心里頭想的是最近發生的事。
現在的住處雖然出入都有人管理監控,也有警衛定時巡視,但幾經考慮,他還是決定讓甄艷妮暫時搬回祖宅,也就是青幫總部居住,那里幫眾多,戒備也夠森嚴,可以大幅降低發生意外的機會。
“干嘛這么神秘。坎粫盐規ベu掉吧?”她開玩笑道。
“賣掉你?我怎么舍得!”他笑了。
“那你干嘛不說啊?”越是這樣她越好奇!皩α,平常這時間你不是很忙嗎?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俊币辉邕特別交代她別出門,他會回來接她!
雷森只是笑著不說話。
“喂!”她才要抗議,就發現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吧!”
“這里是哪里?”她一下車就看到日本古裝劇里常會看到的豪宅大門,以及仿佛沒有盡頭的巨石圍墻。
“我家!崩咨恼f道。
“什么?你家?”甄艷妮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他家,因為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也沒任何的兄弟姊妹。
“走吧!我們進去!彼麛堉难纱箝T進去。
“首領好、夫人好!”兩排幫眾恭敬的行禮道。
“這——”甄艷妮睜大了眼,被這情景嚇到,就這么愣愣的任由雷森帶進去。
他們一路走在石板路上,兩排一直有幫眾在行禮招呼,像浪潮一樣綿延到主屋。
“首領、夫人好!贝┲谏猩窖b的老人站在主屋前迎接。
“龍伯,房間準備好了嗎?”雷森問道。
“早就準備好了。請跟我來。”他在前頭帶路,步履十分穩健。
離開院子里的人群,甄艷妮總算比較定下心來,可以仔細看看四周的景況。她發現主屋和門口的設計很日式,但庭園卻很中國式,小橋、流水、假山都有。欣賞著造景設計的同時,問號再度浮上心頭——
他為何帶她回來?
“首領、夫人,到了!饼埐畮е麄冞M到一間大和室。
“好,沒事了,你可以先下去了!崩咨f完,龍伯馬上退了出去。
“這里是?”甄艷妮注意到房間里頭擺設的是西式的家具,這種不中不西的布置法真的很怪。
“艷妮,從今天起,我們就住在這里。”
“為什么?我們之前那里住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搬到這里?”她覺得奇怪。
“住久了換個地方也好!彼S口說道。
這是什么理由?她才要開口卻被打斷。
“艷妮.你先四處看看,剛才那位叫龍伯,是自我爺爺奶奶那一代就在的管家,有什么事你可以跟他說,我現在要回公司了,晚上我們再聊。”雷森不讓她有多問的機會,說完人就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她。
現在是什么情況?他怎么可以沒解釋清楚就走掉?
好,既然他走了,那她就找人問好了。
想到這里,她立刻轉身走出房間。
“龍伯、龍伯,你在哪里?”她沿著長廊一路喊著。
“什么事,夫人?”就像一陣風般,龍伯出現在她面前。
“喝!”她被嚇得倒退幾步。
“很抱歉,嚇到夫人了!饼埐皖^道歉!罢垎栍惺裁词聠幔俊
“龍伯,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在?”她伸手指著庭院里站崗的幫眾道。
“夫人,這里是雷家的祖宅,也是青幫的總部,所以幫眾會比較多,請您別在意!
“哦!那這么大的房子,除了你還有那些幫眾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嗎?”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他身兼光業科技的總裁,及青幫的首領兩種身分,但只到過他的公司,卻從沒有接觸過青幫,沒想到這里居然是青幫的總部。
“還有灑掃庭園的幾名工人,和幾名幫傭而已!
她聽了點點頭。
“請問夫人還有什么事嗎?”
“呃——雷,有沒有跟你說,我們為什么要搬回來?”她試探的問。
“沒有,首領并沒有說什么,只交代我們打掃好房間,他要帶您回來!”龍伯搖頭。
“哦——那沒事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闭缙G妮笑笑的說道。
唉——問了等于白問,算了,等晚上雷森回來,她再問個清楚好了。
為了適應新環境,甄艷妮花了一小時把整個祖宅逛完,發現雷森好像早就計劃好要搬回來似的,她的東西幾乎都是從市區的公寓里直接拿過來,連畫室也替她準備好了。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早一點跟她說呢?
為了搞清楚狀況,她一直在等他回來,直到凌晨一點多,終于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她馬上從沙發上跳起來,正巧和室的門也被拉開。
“雷!
“你怎么還沒睡?”見到她的神情,雷森知道她有滿腹的疑問。
“我在等你啊!”
“你哦!說都說不聽!彼嗳嗨念^發笑道,心里在盤算該怎么應付。
“人家習慣了嘛!雷——”她才剛要轉到正題,就被打斷。
“艷妮,我想先洗澡,要不要陪我?”他揚起邪意的笑意邀請道。
“不要!我在這里等你!彼龘u頭。
“好吧!那你別再看電視了,先到床上等我。”
“好。”
半小時之后,當雷森回到臥室,甄艷妮果真就坐在床上,一副準備跟他好好聊的模樣。
“艷妮,你今天的精神好像不錯!彼蛉さ恼f道。
“對呀!等你嘛!”開玩笑,為了等他,她從下午就開始補眠了。
“難得你這么有興致!崩咨室馇馑囊馑迹郎洗蹭佊H吻她的唇瓣。
“嗯——我可不是要這個!彼谒B連啄吻中發言。
“那是要這個了!崩咨焓终肿∷郎唸A的胸脯,輕輕揉搓。
“不是!辈恍校荒苁。
“那是這里了——”他的大手往她的重點部位滑去。
“等等!人家有話想問你啦!”她趕緊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攻墟掠地。
“有什么話等會兒再說——”雷森可不讓她再有機會發言,大手繼續往下游移,直到占領禁地。
“不行啦!”他的碰觸迅速點燃她體內的火焰,但又不甘愿就這樣被吃定。
“噓——碰我!彼氖謥淼阶约旱南赂,讓她感受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欲望。
“雷——”她根本沒辦法躲避,只能徒勞的叫著他的名字。
看著她逐漸染紅的肌膚,雷森承認他的確用了最差勁,卻又最成功的一招——讓她累得說不出話來。
是她神經過敏嗎?
甄艷妮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往四周一看,只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她側著頭,繼續往前走進一家服飾店里,讓兩名保鏢留在店門口,她隨意的翻看衣服,但是眼睛仍不時瞄向櫥窗外頭。
最近真的很奇怪,以往她的身邊固定會有兩名保鏢跟在她身邊,說是要保護她的安全。
事實上,他們最常做的事,都是幫她提袋子,可是這幾天又突然增加了兩個,還堅持跟進店里,以前根本不會這樣。
據雷森的說法,是為了保護她,但她就是覺得有問題,好像跟在她身邊的人不只這些,而是隨處都有人在注意她的行動似的。
還有,霄森的態度讓她快氣壞了,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是什么都沒說就搬回祖宅,整日有一堆幫眾在里頭走動,每次她想開口問,就被他用“另一件事”轉移了心神,直到她累到忘了要問什么。
很明顯的,他有什么事隱瞞著,不想跟她說。
也許,她要考慮做點什么,以示抗議了!
近十輛黑頭車往郊外駛去,直到一間廢棄的倉庫前才停下,雷森下了車,帶著幾十名幫眾進到倉庫里頭。
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偌大的倉庫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氣氛,里頭的幫眾更多,一聽到雷森駕到,個個恭敬的行禮。
“首領好!薄
“人呢?”雷森淡淡的問道。
“首領,就在這里!本拖衲ξ鞣旨t海一樣,所有的幫眾開始往兩旁分開,而相澤一郎就被捆綁在中央,口眼都被蒙住。
炎,果然不負他的期待,將人帶到臺灣來了。
雷森冷笑著,走到相澤一郎面前,命人扯掉他的眼罩及口罩。
“相澤,真是失禮!用這種方式請你來這里。”他用標準的日文說道。
“廢話少說,要殺要剮請便!”相澤一郎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心里卻不由得泛起恐懼。
沒想到他待在家里,并且派人層層防守,居然還會被人迷昏帶到臺灣,他只記得當時正在用餐,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好,夠爽快!這么說來,我滅了你們相澤組,應該也是順應你心意了!崩咨淖旖侨匀粧熘湫。
“哼!你有那個本事嗎?”他冷哼道,雖然被綁著,他仍不想在氣勢上輸人。
“很好,沖著你這句話,我會讓人在一星期之內,讓相澤組在日本消失!币翎呉驳每磳ο螅疵馓源罅它c。
雷森的冷笑不變,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出一股狠勁。
“你!”相澤一郎突然打了個冷顫。
“相澤,你實在太不聰明了,早在我破壞你走私毒品的計劃時,就該知道我不歡迎你到臺灣來擴展勢力,你居然還敢到我的堂口鬧事,傷我堂主與數名幫眾,這可不是滅了你在東京的總堂口就可以擺平的!”
“你說什么?”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聽到了!彼涞目谖窍裨谡f天氣很好一樣。
“你!”總堂口隨時都有—百多個幫眾在!他居然可以擺平他們!相澤一郎整個背脊竄起疙瘩,額角冒冷汗。
“現在你說,我該怎么處理你呢?”
“你、你、你想怎么樣?”恐懼爆發,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強悍氣勢。
“不想怎么樣,我這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既然打傷了我的人,我當然也要對他們有所交代!崩咨抗饩季嫉目粗溃骸巴跗!
“首領!睅捅娎镒叱鲆幻直鄣踔墙淼娜恕!
“交給你了!記得處理的干凈一點!崩咨f完就轉身走開。
等到他走到倉庫外,就聽到幾聲槍響和男人凄厲的叫聲。
兩天后,在國際新聞上,對日本相澤組突然被殲滅的事,只以小篇幅報導,并沒有引起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