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雪湖,齊秉禹快速地走回齊莊大宅,滿腦子都是擔心。
雖然雪湖和珞兒一再向齊秉禹跟韓柏安保證無事,可是他們還是不放心的把她們抱回了迎月合,直到請來的大夫證實她們沒事,他們才敢放心的讓她們下床,其細心關懷的程度簡直無可比擬。
「無論如何,不許妳再女扮男裝了。」他嚴格的命令,「這次碰巧是遇見了我,如果遇到的是胡吃飛醋的莽漢可怎么辦?誰還能來救妳?」一想起雪湖可能傷在任何男人手里的情形,齊秉禹就不禁手心沁汗。
「哪那么倒霉?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月盈的準相公,喜歡喝干醋打著玩嗎?更何況又沒別的姑娘會看上我,你急什么?」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顾恢砸阎b時漂亮,穿男裝時更是吸引人!笂呉詾樽约翰辉趺礃樱思夜媚飬s迷得很。妳沒看我送妳回來的路上,那些圍觀的姑娘看妳的眼神,活像妳是世間僅存的美男子般,誰敢保證妳再扮男裝出去會出什么事?」
那是人家看你抱著個男人的緣故。
韓柏安、培兒和雪湖三人如是想著,卻都聰明的不敢說出口,以免惹惱齊秉禹,來個火上加油。
「總而言之,就是不許妳再冒險扮男人,知道嗎?」
「知道了。」才怪。她已經得中狀元了,以后多的是女扮男裝的機會,她怎么可以答應呢?但看在他如此關心的份上,她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畢竟答應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看她如此順從的樣子就知道其中有假,但是沒關系,以后請韓柏安多注意她們兩人就是了。「還有,雖然大夫說妳們都沒有受傷,但還是必須在床上躺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下床,知道嗎?」
珞兒跳了起來,「什么?你管你的雪湖,可別算到我的身上來,我不歸你管的!顾棺h的直搖頭。
「妳是不歸我管!过R秉禹會意的笑了起來,他朝一旁的韓柏安道:「韓兄,你忍為如何呢?」他一副「你的人歸你自個兒管」的意思。
韓柏安瞟了他一眼,這個人一逮著機會就糗他。
他走到珞兒的身邊,彎身將她抱起來,「那我就同她到隔壁房間談吧!
「干什么?」珞兒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他抱著走了!缚旆盼蚁聛戆。
珞兒的打罵聲與韓柏安的朗笑聲漸漸消失在門的另一端。
「現在留下咱們兩人,一切都好說了吧?」齊秉禹露出一抹邪笑。
就是只留下他們兩人,她才覺得緊張。
雪湖舔舔干澀的雙唇,有些困難的啟口:「不是都說完了嗎?還有什么好談的。」
「就是都談完了,才好談我們的私密事!顾咏鲁龅臍庀⒋捣髟谒亩i上,讓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而不久前的那一幕也浮上腦海。
「什……什么私密事?」天!他請得如此曖昧,好象他們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私情般。
「就是妳女扮男裝的事!」他更顯親密的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聲道:「我問過守門的家丁了,根本沒有人看見妳出去。告訴我,妳是如何辦到的?」
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呢喃,教她如何找回理智認真回答呢?
雪湖不安的回這:「趁家丁們換班的時候溜出去的!闺y道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逼供的嗎?
「妳以為我會上當嗎?」他輕笑的咬著她珍珠般的耳墜,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后,笑得更得意了。「我的人都不是粗心的瞎子,他們不會放過一只貓或一只老鼠,更何況是一個人!苟疫是他們主子心中最重要的女人!父嬖V我實話!
他的一再侵略讓她快失去心神了。
「別這樣!顾坏貌徽酒饋肀荛_他!覆还苣阈挪恍,那都是實話。」總不能告訴他,說是珞兒跟月盈在后院挖的狗洞吧!
「我不希望妳騙我!
「我……」她的聲音被他的唇封住了。
感性而不粗暴的吮吻讓她再次嘗到他的溫柔與威脅。
「你不能--」她的掙扎只是讓他更有機會長驅直入,就連她抵抗的雙手也被他抓住。
挫敗于他的力量,雪湖只得閉上眼睛以示抗議。
可是他的靈舌卻像是有魔性一般,不住的在她口內吸吮翻攪,挑逗起她體內那道無法自抑的情感,讓她想假裝冷感也難。
就在她發出嬌吟,迷失于他的狂吻中而全身酥麻無力時,他卻倏地輕咬她的下唇,痛得她驚醒過來,羞得滿臉紅霞。
雪湖又羞又愧的想逃開他,卻被他緊緊的箝在胸前不得動彈。
他在她的唇邊呢噥著:「別走,我只是提醒妳那兩個人回來了!
羞得無臉見人的雪湖低垂著紅顏,咋這:「那還不放開我?」
「放自然是要放,不過我話還沒說完!箍匆娝南愦奖蛔砸盐堑媚[脹發紅,齊秉禹忍不住又偷嘗了一口。「如果妳真的不想讓我知道,我不過問就是了。不過妳得答應我,以后不許再單獨出去,免得我提心吊膽的,知道嗎?」
「知道了!顾敲吹臏厝,那么的真誠,讓雪期深深感受到他的關心!覆贿^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讓月盈進莊里來!
齊秉禹略微思索了下才道:「好,不過別讓我瞧見就是。」
又是面子問題!
雪湖柔柔一笑,「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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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齊秉禹不女扮男裝,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是身為狀元的雪湖哪能一上任就宣告失蹤呢?因此,她還是瞞著他偷偷上朝見駕。
乍見干隆時,雪湖委實嚇了一跳,原來那天遇到的貴公子根本不是考生,而是當今的皇上,虧她還亂誤會人家,將他當成了什么內定的狀元而大犯不敬之罪,這下可怎么辦?
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皇帝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她革去功名,打入大牢呢?
「傳愛卿,怎么見著了朕都不抬頭呢?難道不覺朕很面熟嗎?」干隆詢問她。
看來這個皇帝不怎么愛記仇,不然語氣也不會這么溫和了。
「是!寡┖残牡奶痿鶃,其俊俏帶有英氣的五官讓干隆和罩大臣都深有好感!缸锍加醒鄄蛔R泰山,冒犯圣駕,請皇上恕罪!
干隆輕揚著笑道:「不打緊,朕微服視察,自是不想讓人看出。傳愛卿不認得朕是應該的,何罪之有,起來吧!」
「謝皇上。」雪湖依命而起。
眾大臣見皇上不止不怪罪傅狀元的無澧,還賞賜府邸、銀兩,命令他留在京城作官陪伴圣駕。這在以往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因此大臣們不由得紛紛臆測,皇上是不是看上他的俊美,有意指婚給哪位格格作額駙了?不然怎會有此殊寵呢?
拜過圣駕之后,雪湖就隨著頓路的李公公到皇上賞賜的官邸去。
寬敞的官邸雖然沒有齊莊的豪華陳設,卻也夠氣派了。而住在里面的仆人都是一些老奴仆婦,想是之前的大人留下來,不愿帶走的吧。
「傅狀元如果嫌這些下人們老弱、不堪使喚,盡可作主換了去!估罟f道。
「不了,就這些人吧!」雪湖回道。反正她一時還離不開齊莊,無法住在這里,用不著換人了。
「那好,咱家就復命去了!
「謝公公!
李公公一走,一直躲藏在暗處的月盈和珞兒就出來了。她們一路跟到這里就是怕雪湖會出事。
月盈四下轉了一圈,看了看環境。「這下可好,妳要住在這里嗎?」
「怎么可能?」雪湖瞟了她一眼,「妳大哥可能放我出來嗎?」
「不可能。」月盈想都不想的回答。大哥在乎雪湖比在乎自己的命還重,怎么可能讓她住到外面呢?
「那妳打算怎么辦?」珞兒追問。有了狀元府沒住,那這個狀元豈不成了只在朝上才看得見的隱形人?
「我也正在想。」雪湖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思索的眸光不住的轉著,最復轉到那些局促不安的仆人身上。
瞧他們一副茫然、不安和惶恐的模樣,她突然心生一計,臉上露出了豁達的笑容。
她朝月盈和珞兒使了個眼色,故意挺胸背手而立,然后學著齊秉禹平時那冷漠傲然的口氣,無情的說:「要我住在這里也可以,但是得先把這些人換掉才行,以免壞了大人我住的興趣!
那群仆人都是前任大人不要而留下來的,老弱的他們早就在擔心新來的大人會嫌棄,將他們趕出去,現在一聽雪湖這么說,心里更是緊張慌亂。
「大人,請留下小人們吧!我們雖然年紀大,但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您的!挂粋年紀最大的老樸帶著其它人跪下來懇求著。
「是!大人,我們一定會忠心耿耿、守口如瓶,不會給您添麻煩的,請您收留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奴才吧!」他們異口同聲的叩求。
珞兒也假裝心軟的站到他們那一邊求情,「就留下他們吧!他們都一大把年紀了,到哪去討生活?留著他們辦事,我們也方便些!
「這個……」雪湖故意低首猶豫著。
月盈偷偷一笑,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了。
「就留下吧!」她輕移蓮步的走近雪湖的身邊,用著無比嬌媚的撒嬌口吻道:「相公,反正我們都不住在這里,很多事情也需要有人來打理,就算是多養幾個人看家也是好的。更何況,我看他們也都挺忠心的,絕對不會泄漏任何事情,你們說對不對?」她巧笑倩兮的回頭。
「是!夫人說的極是。」仆人們連忙應聲保證,「我們只求賞口飯吃,絕對不會胡亂說話,請大人盡管放心!
夫人?月盈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雪湖怨對的白了她一眼,責怪她的頑皮多事;誰知不服氣的月盈也立刻還以顏色,做了個鬼臉回敬她。
雪湖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還好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毋需再扮黑臉了。
于是,她表現出好不容易被說服的模樣,揚手說道:「算了,就留下你們,都起來吧!」說完就負手走入大廳。
「是,謝大人,謝謝兩位夫人!鼓切┡筒煌x謝為他們說情的珞兒和月盈。
珞兒和月盈兩人沒有想到她們竟被當成雪湖的大小老婆,不禁相視大笑了起來,令那群仆人好生奇怪,還以為自已說錯了什么。
「你們之中誰是這里的管事?」雪湖有模有樣的在太師椅上坐定,態度威嚴的問。
那位年長的老樸走了出來,躬身道:「回票大人,這里的田管事已經被前任的大人帶走了。老奴胡劉是現在的總管,大人有什么吩咐盡管告訴小的!
胡劉?好奇怪的名字。
她們三人聽了忍不住掩嘴笑著。
「好,除了胡總管留下,其它人都下去吧!」雪湖命令這。等到其它的下人都走了,她才繼續這:「胡劉,本官現在就有幾件事要交代,我希望你好好的記清楚,并且不許宣揚出去,知道嗎?」
「是,小的會仔仔細細的聽,仔仔細細的記清楚!
「很好。」雪湖滿意的點頭,看來這個老人家還算機伶!副竟匐m然是初次上任,但是住在京城已經有好一陣子了,在他處早已有了豪宅美眷;雖蒙皇上厚賜賞府邸一座,但是我在本家過慣了,不想更改。所以,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并且代為掩飾!
「可是,萬一皇上要召見,或是官里有要事時怎么辦?」畢竟是做過官家下人的,設想得也很周到。
「這……就派人在齊莊后門的樹上綁個黃綾吧!」雪湖思慮再三,這是最不得已的方法了。
盡管胡劉的心里對這個新主子充滿了疑慮,但為了能有個安定的窩和飯吃,他聰明的選擇緘默。「是,奴才都聽清楚了,奴才一定聽大人的吩咐。」
「很好。」事情比預期的還要順利。「事情就這么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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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親王府的人最近為了月盈的婚事常到齊莊走動,可是都得不到齊秉禹的善意響應。
而月盈為了雪湖的事,最近也常常溜回齊莊來。雖說是溜,其實和光明正大差不多;只要她不讓齊秉禹當面撞見就行。
「其實妳倒不必太焦慮,我覺得妳大哥是故意放妳走的!
這日,雪湖與珞兒、月盈一同在庭園內散步。當雪湖聽完月盈所講的事后,就直覺的認為齊秉禹是認同這樁婚事的,不然以他的武功才智,豈會那么輕易的就被一封突來的信所騙倒?
「他一定是礙于面子,不肯向麒貝勒服輸而已!顾治龅馈
奕麒被人稱作「斷袖貝勒」,而癖好的對象又是她大哥齊秉禹,那就無怪乎他會有如此反應了。
「這能怪得了奕麒嗎?是大哥長得太漂亮了,這才讓別人誤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乖掠幻娴沟淖o向奕麒。
沒辦法,誰教奕麒是她未來的老公呢?
「月盈說得沒錯。」珞兒點頭附和!庚R莊主的確長得太『美』了,簡直不像是人,所以這不能怪麒貝勒!古c月盈相處的這段日子,她已經完全拜倒在她的淘氣可愛之下,所以對她所說的,她無一不贊成。
「對,是他長得不像人,怎么可以怪奕麒!乖掠馈
這對活寶。雪湖笑著搖頭嘆息。
「為什么不請妳家的長輩出面作主呢?」
「請過了!乖掠坏牡馈!咐牙岩呀洿饝,婚期也訂下了?墒撬吘故俏椅ㄒ坏拇蟾,我冀望他參加婚禮,得到他的認可。」
兄妹之情終究是不容抹滅的。「沒關系,我們再找個機會勸勸他吧!寡┖参康。
這時,一陣爭吵聲由假山旁的八角亭內傳來。
「什么事啊,這么吵?」月盈好奇的跑上前去,完全忘了她是偷溜進來的。
「不會是瑞親王府又派人來說親了吧?」珞兒湊熱鬧的跟了過去。兩個人一起躲在假山石后偷聽。
八角亭內聚集了四個男人,分別是齊秉禹、韓柏安、奕麒和奕翔。不必說,奕翔當然是陪著奕麒來提親的,只是……看他們面紅脖子粗的模樣,恐怕又無望了。
「你們請回吧!我齊莊乃是布衣平民,高攀不起皇親國戚!过R秉禹冷傲的神態卻比那兩位皇親國戚要高出許多。
「高攀不起沒關系,你也去參加舉試,得個文武狀元什么的不就成了嗎?」奕麒一副嘻皮笑臉,無所懼的模樣!覆蝗磺笪野斠残,讓你混個一官半職的更好!顾褪遣患づR秉禹不爽,不討一頓打不暢快。
唉!天生的賤骨頭。奕翔暗忖。
「你找死。」齊秉禹劍眉一揚,掌風突地劈向奕麒。
奕麒一個飛躍,朝假山逃去,避開那一掌。
「來呀,來呀,讓我看看你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些!顾翎叺姆磽簦さ谬R秉禹雙目泛紅,雙掌齊發。
一個不察,奕麒被他突來的掌勁擊飛出去,硬生生的撞向假山后方--「!」
凌厲的撞勢嚇得躲在假山后的月盈和珞兒趕緊閃避,可是,朝她們身后緩緩走來的雪湖就沒那么幸運了。
只覺一道勁風襲來,肌膚生疼,她還來不及意會出了什么事,身子就被人輕盈的抱起;而隨后跌來的奕麒則摔了個結實,疼得背股發痛。
「小心點,沒長眼睛嗎?」齊秉禹對他咆哮著,雙手微微顫抖的抱著懷中的雪湖,安穩的著地。
當他發現奕麒飛撞而去的方向是雪湖時,他的心臟差點停止。幸好及時救下了,不然他一定拆了那小子的骨為雪湖報仇。
怎么又怪上他了?奕麒好生無辜的爬起。別忘了是誰打他,讓他飛摔出去的,現在還來怪他,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要不要緊?」齊秉禹憐惜的望向懷中的美人。
被他如此橫抱著,雪湖的心一陣狂跳,臉上布滿紅霞,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站回地面!笡]關系!
「真的?」他那股焦急的模樣看得眾人一愕。
「怎么這小子也會關心人!」奕麒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譏笑道:「他不是一向抱持著事不關已,漠不關心的態度嗎?怎么今天吃錯--哎喲!」腳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嘎然的住嘴。「是誰踩我?」
「我。」韓柏安雙手環胸斜睨若他,「你不開口沒人當你啞吧!故裁簇惱諣斅铮臼谴艄弦粋,他難道看不出來齊秉禹喜歡雪湖姑娘嗎?
「喂,你為什么欺侮我相公?」月盈見不得心上人吃虧,授著腰挺胸上前。
「別對韓大哥這么兒,他沒有惡意!圭髢阂粋箭步護衛在韓柏安的面前。
「什么沒有惡意,妳沒瞧他踩得那么重,像是與奕麒有仇似的!乖掠奶鄣恼f。
「那是在提醒他,叫他別多話!圭髢阂贿吔忉,一邊使眼色要地望向后方。
「什么?」月盈甩頭朝齊秉禹跟雪湖望去,這才發現大哥正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她。
完了,她忘了自已是偷跑進來的。
「妳什么時候又溜進來了,梁總管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齊秉禹生氣地說。
「是我帶她翻墻進來的,有氣對我發好了,別朝她吼!罐洒璞Wo性的站在月盈面前,替她檔下了他噬人的怒火。
齊秉禹哼笑的揚起一眉,「這樣最好,兩人一起滾吧!」他毫不留情的揮手送客,拉著雪湖轉身離去。
他這一生最討厭的人就是奕麒,要他親口答允妹妹的婚事,門都沒有。
「大哥怎么這樣嘛!」月盈難過的垂下頭!付际悄悖踩硕疾豢辞宄!顾f著就掄起兩只小拳頭捶向奕麒的胸膛。
「搞什么,受傷的人是我耶!罐洒钃嶂軅谋常迒手樋棺x。
「不管,誰教你不長眼睛!乖掠芍,波然欲泣的埋怨。
「我……」
「可不是嗎?」奕翔也不憐憫他!赶麓巫⒁恻c,要摔之前先看清方向!拐f完就甩袖走了。
「對,看清楚點!鬼n柏安譏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也拉著珞兒離去。
「喂……你們……我……」奕麒鉻愕的指指他們又指指向自己,「這……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嘛!」他哀嘆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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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顾谏妹玫臍猓瑳]有理由也拉著她一起跑!「這里是月盈的家,你憑什么不讓她回來?」
「就憑我是她大哥!过R秉禹看起來已經沒有了怒氣,可見他的氣是裝出來的。
「你似乎并不真的氣惱!寡┖蝗挥写烁杏X。
「那么明顯嗎?」齊秉禹泛著慵懶的笑容坐在樹下的大石上。
「是讓人有那樣的感覺,而且……」她頓了頓,「好象還滿高興她找到好對象似的!
走近他身旁,她靜靜的觀看他抬起石塊擲入湖中的優雅動作。小小的石塊在湖中蕩起一串串的漣漪,驚走了一旁的魚兒。
「站在兄長的立場來看,奕麒的人品、家世都是上上之選,月盈能嫁給他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而且他們這段姻緣也來得奇巧,是上天的注定也是月老的安排,我實在沒有理由反對!
「那你又是為什么遲遲不答應麒貝勒的提親呢?」
「因為我討厭他!顾烊丝煺Z的說。
想起那段奕麒有事沒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讓人輩言流長的日子,他就氣得咬牙切齒。就因為他的不羈放浪,不但被人扣上斷袖貝勒的名號,就連他--堂堂的齊莊莊主也被看成是有斷袖癖好的娘娘腔之輩,此種怨氣教他如何能消?
他拾起一塊石子,憤然地投入水中,平靜的水面立刻漾起三圈漣漪。
「可是你也不反對他們在一起,不是嗎?」他這種矛盾的情感令她不覺輕笑起來。
「我想你心底是樂意看見他們成親的!
也許吧!齊秉禹默然地想道。
微風輕輕飄拂,他們一坐一立的睨向對方。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雪湖無法從他的眼中挪開。在他的深情注視下,她的靈魂彷佛被吸進他的眼底深處,讓她看出了他的多情跟愛意,這是她以往一直逃避且不敢去正視的。
可是如今,在他那雙具有魔性的眼眸逼視下,她情不自禁的泄漏情感,流出心底的秘密了。
她無法自制的緩緩步向他,偎近他敞開的胸懷。
「我喜歡妳這么柔靜的樣子,沒有偽裝、沒有排拒,完全真實的自我!顾穆曇羧绲统恋那傧野闶庍^她的心湖,讓她癡迷沉醉。
「你一定會后悔的!顾瓜卵鄄低喃。
「不會,除非妳還在怪我!顾p輕的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迎視著自己。他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將一切說個清楚。
「靜靜的聽我說,雪湖。我承認將妳一個人留在山上是殘酷了些,但是為了妳的安全,我不得不做如此的保護措施,唯有讓妳徹底的消失才能杜絕桑夫傷害妳的野心。我也知道妳的心里在怨我、怪我,可是請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妳好!顾o摟著地,「如果我不在乎妳,不對妳動情,那又何必答應妳母親的要求帶妳到京城來呢?又何必允諾她要守護妳一生?雪湖,相信我吧!釋放妳的感情接受我好嗎?」
他的告白激蕩著她的心,她淚眼婆娑,久久不能平復情緒。
「為什么不說話呢?難道妳真的還在怪我?」
「不,不怪!寡┖䲟u頭,清澈的水靈大眼滿是柔媚!改阕龅囊磺卸际菫榱宋,教我還能如何怪你呢?」
「那妳為什么還躲著我呢?如果不是我刻意的出現、等候,妳根本就不想見到我,是不?」
「不是的!顾鼻械膿u頭。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她愛他的心始終沒變!
她想說給他知道,但細想之后,她還是嘆息的撇開了頭,淡淡的道:「算了,隨你怎么說都成!
眼看她又要封閉起心房,齊秉禹焦急的握起她的雙手貼在自己的心口!秆┖,告訴我,妳要怎么樣才能接受我?」
「你是個出色的男人,是每個姑娘心中的理想人選,你為什么一定要為難我呢?」
她反問。
「可是我的心中只有妳!」他每夜都思念著她的一顰一笑而輾轉難眠,想見她的欲望只有增加沒有減少。
他不想再受那種折磨了。
「齊莊主--」
「不許再道么叫我!顾驍嗨脑挕!肝乙獖吀郧耙粯拥慕形!
跟以前一樣?
瞬間,他們兩人相處的快樂回憶重新浮現于腦海,那時她在父母的保護疼愛下是無憂無慮,一心只崇拜著齊哥哥,幻想著成年后嫁給他的小女孩?墒乾F在呢?她爹娘都死去了,雖然他終于肯實現諾言娶她,但她能接受嗎?
「怎么了?那么為難嗎?」
在他的期盼下,雪湖怯生生的開了口:「齊……齊哥哥。」
「這就對了,讓我們恢復到以前一樣吧。」
她為難的舔舔下唇,「我們不能只當兄妹嗎?」
「不能!过R秉禹堅決的望著她,「妳母親當年可不是這么說的。」
「可是那是以前,我不可能永遠待在你的身邊!顾K有一天會為復仇而離開。
「我不在乎,哪怕是我們在一起只有一年、一月或是一天,我只要妳心中有我就可以了。」他深情的道。他不想再為情而苦了,況且,他也不會有讓她離開的機會,他要守著她,將她困在身邊一輩子。「老實的回答我,妳心里有我嗎?」
他如此真情的凝視,教她怎么能說不呢?
她輕緩而肯定的點頭。既然他都不在乎別離的傷痛,只求短暫的相戀,那她又何苦吝于承認這份情呢?!「你確定嗎?不后悔嗎?」
「不后悔!顾d奮的吻了她白嫩的玉手,許下承諾,「只要能與妳真心相愛,我至死不悔!
「謝謝你。」雪湖感動莫名的流下淚,偎入他懷中。
這樣就夠了,不管將來如何變化,只要有他這顆愛護的心她就滿足了。
「傻瓜!顾托Φ膿碇,輕撫著她那滑順的烏絲!妇妥屛覀兓バ呕鄣倪^一生,不要再有猜疑了,好嗎?」
「好!
湖中的魚兒伴隨著風,傳送喜悅的暢游著,似乎正在為這對璧人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