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芮琳日記——
靈魂是什么?愛情,又是什么?
伽卡布王子,請幫助我遠(yuǎn)離那個壞蛋吧!
納羅和伽卡布的宮殿相鄰,這樣一來,誰也別想瞞著對方做什么或者和什么人結(jié)交,一位大臣若進(jìn)了大王子的宮殿,就要順便去二王子那里。
即使如此,進(jìn)出納羅那里的人還是多於伽卡布那里的,只是最近因為伽卡布和賽蒂雅的婚事,他這里才熱鬧些。
佩芮琳被抬到待客室,然後被放下,伽卡布松開漁網(wǎng),把她放出來。
佩芮琳努力吸一口氣,覺得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好。
自由,你是如此可愛!
伽卡布在她身邊坐下,微笑著問:「這位姑娘,你和我王兄認(rèn)識嗎?」
佩芮琳嘟起嘴,搖搖頭。
鬼才和他認(rèn)識!
「那王兄為什么要他們把你送進(jìn)宮里來?按理來說,這種事情有護(hù)城軍和執(zhí)法院管理,王兄這么做有點逾權(quán)了……」伽卡布看著佩芮琳,話中隱隱有暗示。
佩芮琳搖頭,打了個手勢說她怎么會知道?
「你不會說話?」伽卡布用惋惜的眼神看著佩芮琳,「對不起,我不知道……」
佩芮琳撓頭笑著,擺擺手表示:沒什么關(guān)系啦!
「奇怪,王兄為難一個啞女做什么?」伽卡布自言自語!腹媚铮慵以谀睦?我聽他們說你也沒犯什么法,以後別太頑皮就好了。等王兄回來,我和他說說,讓他們送你回家吧!
佩芮琳攤開雙手聳聳肩,伽卡布看懂了。
「你說你沒有家?」
呃,算是沒有吧。她的家在海底下,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不去了。
伽卡布看著佩芮琳,眼中充滿了憐憫,反而讓佩芮琳覺得很別扭。
他嘆了口氣!该裆部喟 媚,那你有什么去處嗎?」
佩芮琳再度搖頭。
伽卡布說:「那等王兄回來,我和他說讓你留在宮里做事,你愿意嗎?」
佩芮琳大力點頭,她當(dāng)然愿意,這樣就可以留在伽卡布王子身邊,順便打擊納羅那個壞蛋。
「那就好!官たú紝λ恍。
奸溫柔的笑容啊!心臟開始亂跳,佩芮琳眼中冒出無數(shù)小桃心。
唉!二王子真是太善良、太帥了!她果然沒喜歡錯人!
「伽卡布,聽說士宮把那女孩送到你這里來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佩芮琳一聽就知道來人一定是納羅。
她看向門口,一邊磨著牙。
門開了,納羅像一陣風(fēng)般快速闖入。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迅速轉(zhuǎn)了一圈,最後落在佩芮琳身上。
伽卡布點頭笑著回答:「王兄,我聽士宮說了這女孩的事,覺得她也沒犯什么法。她是一個啞女,又是孤女,挺可憐的。既然沒什么大過,就原諒她吧!」
「啞女?」
納羅站在佩芮琳身邊,佩芮琳坐在椅子上,他居高臨下的姿勢讓她感覺到壓迫。但她又不能站起來,否則腿會痛。她只好昂著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納羅伸手抓住她手臂!竼∨畣?是不能說話,還是不會說我國語言?」他眼中有著犀利。
啊?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佩芮甩掉他的手。
「王兄,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這女孩本來就夠可憐的,您何必為難她?」伽卡布皺起眉頭,不甚贊同。
「我為難她?」納羅反駁,「伽卡布,這小魚有多倔強(qiáng)、多吵鬧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發(fā)了瘋才會相信她不會說話,那天她可是喊得很熱鬧!
佩芮琳打了個寒顫,縮在椅子上,顯得可憐兮兮。
她現(xiàn)在這副長相,連她自己都未必認(rèn)得,這家伙怎么……
「小魚?王兄,你認(rèn)識她?」伽卡布問。
納羅盯著伽卡布,更加驚奇地問他:「這不就是我們?nèi)グ倥_國時,在海上捉到的人魚嗎?後來不知怎么的竟被她跑了,我們回航的時候還遇上暴風(fēng)雨,肯定是因為沒吃了她的關(guān)系!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是你們運氣不好加上船長白癡!佩芮琳側(cè)著臉丟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覺得自己很委屈。
不過……這家伙是怎么認(rèn)出她來的?還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說她是那條魚,難道他沒看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得不一樣了嗎?更何況,魚怎么會長出這兩條很痛很痛的腿?
「王兄,你是說那條咬了你一口的人魚?」伽卡布瞪大眼睛。
「難道我們還遇上過第二條人魚?」納羅聽他提起自己被咬的手,有些不悅,反問了他一句。
「可是……」伽卡布仔細(xì)打量著佩芮琳,「王兄,我怎么看不出這個女孩和那條人魚有任何相似之處,不管是頭發(fā)、皮膚的顏色,還是長相……都差得很遠(yuǎn)!
是啊是啊!佩芮琳猛點頭。她現(xiàn)在這么普通,怎么都和那條光彩奪目的人魚不一樣。
納羅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佩芮琳的長相!纲たú,可是她的眼睛和那條人魚的一模一樣,你看不出來嗎?還有神情,這種頑皮又倔強(qiáng)的表情,除了那條人魚,還有哪一個女人會有?」
他看到那張「通緝令」時,第一眼就看到畫像中女孩的眼,以及她那天真調(diào)皮的笑容,至於長相,他倒真的沒太注意。
佩芮琳傻了,這家伙……竟然是從她的眼睛和表情認(rèn)出她的?怎么會?伽卡布王子都沒認(rèn)出她來!
伽卡布仔細(xì)打量著佩芮琳,卻仍是搖頭。「王兄,我想你一定是認(rèn)錯了,這女孩和那條人魚小姐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只是看來都很年輕!
可不是嘛!佩芮琳對納羅扮了個鬼臉。她現(xiàn)在根本就不像人魚!
納羅看到她的表情,劍眉微揚!妇褪撬!」
佩芮琳忙把吐出來的舌頭縮回去。這家伙也太固執(zhí)了吧?
「伽卡布,反正這女孩是我下令捉的,也是我讓士官送到宮里來的。」納羅忽然俯下身去抱起佩芮琳。「所以我要帶她回我的宮殿,謝謝你剛才照顧她!
好想……好想咬他一口哦!
話是這么說,但看著納羅抱住她的手臂,她卻不敢咬。要是真的咬下去,就等於承認(rèn)了自己是那條人魚。她佩芮琳是單純了點,可也不傻。
嗚嗚嗚……她拼命掙扎,心里罵了納羅無數(shù)句,卻不敢真的出聲。只能咬牙瞪他,一副萬分委屈的樣子。
伽卡布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阻止納羅向外走去。
「王兄,不管這位姑娘犯了什么錯,也應(yīng)該交給執(zhí)法院處理。你這么做是非法的,即使你是王子也不可以如此!
佩芮琳點頭。是啊!納羅這家伙不可以仗著自己是王子就胡作非為,大家都要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嘛!
納羅停下腳步!纲たú,你不明白——」他話沒說完,頓了一下,「我不會為難她,我只是讓她留在宮里!
啊?她是很想留在宮里,可是此宮非彼宮啊!
納羅唇邊泛起一絲笑,看在佩芮琳眼里自然是奸笑。
「你不是說她是孤女嗎?為避免她再在市集上搶東西引起混亂,不如讓她在我宮中做些雜事……」
伽卡布再上前一步,笑了笑。「王兄,剛才我和這位姑娘說要她留在我宮里幫忙,她已經(jīng)同意了。」
佩芮琳連忙點頭,生怕他們看不到似的。拾起頭來看納羅,他表情有點嚴(yán)厲,但她才不怕!
納羅開口,聲音有幾分僵硬!纲たú迹阋欢ㄒ覔寙?」
伽卡布迎著他的目光!竿跣郑@一個小女孩,在誰的宮殿里工作都沒關(guān)系吧?她可是先答應(yīng)我的!
耶!伽卡布王子是大好人!佩芮琳推著納羅的手,緩緩地移向伽卡布。
納羅臉色一沉,異常難看。
「伽卡布,這個女孩我不能讓給你!辜{羅聲音低低的,帶著斬釘截鐵的味道。
「王兄……」伽卡布微微瑟縮了下,但還是看著他,「或者,我們兩個各退一步。在你我宮殿之間不是有間祈福殿嗎?那里只有沙繪琴一個人,她和我說過她忙不過來!
「沙繪琴……」納羅愣了下,「那也好,祈福殿正好在你我之間,誰也不會有意見!
佩芮琳的去處,就這樣被兩人逕自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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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殿的華貴,可能還超過了兩位王子的宮殿,因為它是祈福之所。祈福殿分成正殿、偏殿和起居處。
納羅和伽卡布兩人一起把佩芮琳送到殿中——伽卡布在旁邊跟著,納羅手里抱著佩芮琳。
「沙繪琴,這個女孩從今天起在這里幫忙,她不會說話,你多照顧她一點。」納羅按著佩芮琳的肩,對面前女人說著。
佩芮琳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有一種優(yōu)雅的氣度,雖然長得不是絕頂漂亮,但非常吸引人。
她的金色眸子中透出一絲幽怨,「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大王子,這女孩叫什么名字?」
她一句話問住了納羅和伽卡布,佩芮琳拉過伽卡布的手,在他手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伽卡布告訴兩人:「她說她叫佩芮琳!
「她識字?」沙繪琴輕聲問!概,那就好多了。」
佩芮琳讀過不少書,盡管不太認(rèn)真,不過字至少認(rèn)識幾個。
當(dāng)然,她寫的字并不好辨認(rèn),伽卡布也是猜了半天才猜出來。
納羅因為她的舉動而擰起眉!纲たú,這位佩芮琳小姐對你很好,你們很熟嗎?」
「我今天才見過她,怎么可能很熟?」伽卡布笑著搖頭。
佩芮琳給了納羅一個白眼。難道要我對你這個大壞蛋好嗎?
沙繪琴心中有些疑惑,但她沒問出口,只是拉起佩芮琳的手!概遘橇,我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見佩芮琳搖搖頭,她繼續(xù)說:「我?guī)闳ツ愕姆块g,你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
然後她拉著佩芮琳走向起居室,佩芮琳走了兩步,感覺腿很痛,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她忍了忍,還是繼續(xù)走著。
她是人類了,不能總是依賴工具,要靠自己的雙腿來走路!
她的腳步文雅而輕盈,腳好像沒有沾地,像是在地上飄。她穿的是粗布衣服,長得也是一副鄰家小妹的樣子,但這時的她卻有種極高雅的氣質(zhì)。
她數(shù)著自己的腳步,一、二、三……
驀地,她忽然騰空起來,一雙臂膀抱住她。佩芮琳瞪大眼睛一看,是納羅。
他輕輕搖頭!感◆~,你連走路都不會,怎么可能不是她?」
誰不會走路?她很認(rèn)真地在走啊!佩芮琳氣鼓鼓地看著他。
沙繪琴看著他們,眼底掠過一絲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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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弗利國宮殿處處簡樸,祈福殿雖然華貴莊嚴(yán),但起居室還是以簡單為主。
折騰了半天已經(jīng)接近晚上,納羅交代了幾句,便和伽卡布一起離開。
「佩芮琳……我能問你和納羅王子的關(guān)系嗎?」二人一走,沙繪琴取來紙筆,坐在佩芮琳身邊。
「沒關(guān)系?」沙繪琴讀著佩芮琳寫下的字。「可是我看納羅王子好像很關(guān)心你啊!」
他是看我不順眼,想為難我啦!我和他沒關(guān)系,我比較喜歡伽卡布王子。
呃……這樣寫好像有點直接。
「伽卡布王子?可他有未婚妻了啊!」沙繪琴驚叫。
佩芮琳聳聳肩。沒什么啦,我會祝福他的。
沙繪琴仔細(xì)看著她,「你不是真的喜歡他吧?如果是真的喜歡,我想你不會這么冷靜!
為什么他們都這么說呢?她確實很喜歡伽卡布王子啊!而且她每次看到他的笑容都會很高興,心也會跳得很快。
佩芮琳嘟起嘴,有些不高興,她覺得自己的愛很偉大,不希望他們這么說自己。
「不過你真的非常幸運,我從來沒見過兩位王子同時這么關(guān)心一個人!股忱L琴輕輕笑了笑,「他們兄弟表面看起來雖然和睦,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她驚覺自己多話了,連忙住口。
是啊!死納羅根本就是一個小人,和善良的伽卡布王子完全不同!
「對了,已經(jīng)晚上了,你腿還好嗎?我讓他們把晚飯送來吧!」沙繪琴說。
啊!佩芮琳頓時眼睛發(fā)光,好久沒吃東西了,她好餓哦!
等到晚餐送到眼前,佩芮琳開始大吃起來。她吃得如此專心,以至於忘了伽卡布王子,也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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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早上,真的很美。
佩芮琳看著天光從微暗一點點亮起,心中充滿了贊嘆。她來陸地這么多天,不管多困,早上都堅持要起床看天亮,然後再回去睡一下。
走出祈福殿,穿過一條長廊,盡頭便是王宮的觀景,因為是臨海那一邊,所以可以看到非常美麗的日出。
佩芮琳呆呆看著朝陽染紅天際,覺得這景象真是美到無法形容。
「小魚,你在這里看日出嗎?」背後傳來一個聲音,是納羅!
佩芮琳不回頭,只是看著景色,心里咒罵著。
忽然一雙手臂環(huán)上她的腰!感◆~,喜歡這里的日出嗎?我一直覺得整個亞弗利國……不,整塊蘇蘭提亞大陸上,只有這里的日出最美。」
佩芮琳被他攬住腰,瞪著眼睛回頭看向納羅,雙頰氣得鼓鼓的。
她的手掐著他的手臂,想把他的手臂移開,但是他顯然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佩芮琳的小小力氣;
「小魚,你省省吧,沒用的!
「嗯?你在寫什么?」佩芮琳在納羅胸前寫字,納羅很費力地分辨,「我、不,是、小、魚?」
胸口有點癢癢的,應(yīng)該提醒她不要在別的男人身上寫字。
納羅壞壞地笑了,「你不是小魚?怎么可能?看你的眼神,以及你對我的態(tài)度,你兇起來的樣子……哪里不是小魚?」他把手臂上移,移到佩芮琳嘴邊,「你看,這牙印還是你印上去的呢!」
好想咬哦!可惜一咬就會露餡。
佩芮琳一臉嚴(yán)肅地繼續(xù)寫著:我不知道什么小魚,我是佩芮琳!
「你是佩芮琳,但你也是小魚啊!」納羅的手從她臉頰滑下,臉忽然貼近,「柔軟的肌膚,香香的味道,還有……」
他的唇印上她的,聲音淹沒在兩人唇間。
「總是嘟起來,讓人想咬上一口的唇!
啊啊啊啊!他又在嘗味道了!
佩芮琳氣急,咬了下他的嘴唇。納羅放開她的唇,用手帕一抹,有些許血絲。
他笑了,「小魚,你還是這么兇。這里可是我的地盤,不怕我處置你?」
怎么處置?吃了她?
佩芮琳往後退,她一時忘記自己不太會使用雙腳,剛退開一步便站立不穩(wěn),向後栽去。她連忙向後伸手抓住一樣?xùn)|西,卻沒能停住向後的趨勢,反而因為手用力撐著,後背從那樣?xùn)|西上橫過去——好像是觀景臺的欄桿吧?
「小魚!」納羅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她,她的身體本來已半懸在欄桿外面,納羅抓著她把她拽回來。
差一點就又讓她溜了!納羅緊緊抱住佩芮琳,心里有些害怕。這條小魚實在太會跑,像魚一樣,滿身都是滑滑的鱗片,用手很難抓住她。
每當(dāng)他不留神的時候,她就會一轉(zhuǎn)身沉到海里去。
「小魚,你別想再從我身邊跑掉!」他在她耳邊說著,話語里充滿了威脅。
我、不、是、小、魚!佩芮琳被他抱住,手在他身後比畫著。
納羅感覺到背後有一只手在寫著字,他稍稍放開佩芮琳,左手仍抓著她,右手伸向她衣領(lǐng),輕輕解開她的扣子。
他要做什么?佩芮琳瞪大眼看著納羅,他不會是要把她剝皮洗洗刷刷吃了吧?
「小魚,別這么看著我,小心我會沖動哦!」
納羅笑著翻開她衣領(lǐng)——沒有?
「怎么會沒有?小魚,我送給你的項鏈呢?」納羅臉色一變。
我不是小魚!佩芮琳在空中比畫著,心里想:幸好把那條東東丟掉了,這下叫作——呃,死無對證。
「你就是小魚!」納羅堅持著,「難道是被你丟了?你這只不乖的魚,你根本不明白那條項鏈的涵義!
我不是小魚。佩芮琳心情愉快地寫著,啦啦啦,這下他沒辦法非說他是魚了。
「你不肯承認(rèn)嗎?」納羅壞笑著,「不過,我想起一個法子可以分辨哦!」
他的右手沿著佩芮琳的衣領(lǐng)向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左手將她外面的衣服脫下,然後專心對付她的襯衣。
佩芮琳臉忽然紅了起來,覺得他的手怪怪的,怎么在她胸前摸來摸去的?
她心忽然猛烈跳起來,一種奇異的感覺席卷全身。
納羅解開她里衣的扣子,輕輕拉開她的衣服,讓她的肩頭露了出來。
納羅眼神一凝,有瞬間的怔忡。
他藍(lán)色的眸子顏色漸漸加深,俯下頭去,在她肩上留下一個吻痕。
佩芮琳覺得他在她肩頭吻著,有點癢,然後他不知道是吮還是咬,她的肩膀有點痛。
啊!他不是在吃她吧?
佩芮琳大驚,連忙推開他,看向自己肩頭,有一塊紅斑,還有點青紫。
她想起吸血鬼的傳說,難道他是惡魔?現(xiàn)在她被吸了血,她也會變成惡魔了!
這是什么跟什么!
嗚嗚……好可怕,她會不會死掉啊?
佩芮琳想著,流出幾滴眼淚,覺得自己真是只天下最倒楣的人魚。
「小魚,你別怕,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要看看你後背……」納羅看她哭泣,正要極力安慰她,忽然臉上神色一變,「你在流淚?」
佩芮琳奇怪地抬頭看他,她是在流淚,可還不是他害她哭的?
「你流的是淚水,不是珍珠……」納羅低聲說,「難道……你真的不是……」
哦,對了,她是人魚的時候,從眼眶掉出來是珍珠。
佩芮琳咧著嘴,臉上掛著淚珠,得意地點點頭。
我不是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