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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危情 第二十章
作者:琳達·霍華
  我的聲音大到他辦公室門外的一片嘈雜聲立刻停了下來。「給我收回那句話!」

  「好啦,好啦,別生氣!顾÷曊f!笅尩模沂栈。」

  「你才沒有收回,你還是這么想!菇涷灥膫鞒懈嬖V我們,男人絕不可能叫他收回一句話就馬上收回。「南方女性法典」第十章第三條:若有人(此指男性)太豬頭,應該立刻要他付出代價。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太煩了。」他伸出雙手。

  他還來不及碰到我,我已連忙后退,猛地拉開門沖出去。果然,龐大繁忙的辦公室里每個人都盯著我們,有的公然在看,有的假裝沒在看。我一言不發快步走向電梯,順便說一下,各種疼痛的感覺這時全部出現,快步走讓我痛得要死。慢吞吞的走應該會比較好,可是慢慢走表現不出我的怒氣。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很傷心。

  電梯門打開,兩件制服走出來。呃,制服里面當然有人啦,大家懂就好。懷德跟著我一言不發地走進電梯,他撳下按鈕。

  「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闺娞蓍T一關他馬上說。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四天內連續兩次看著你差點被殺,」他啞著聲音說!溉绻皇瞧ずV恩下的手,那你一定有敵人躲在暗中,一定有什么理由。你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你自己沒發覺。我只想多少挖出幾條可以指引正確方向的線索。」

  我說:「難道你不認為應該要先查清楚皮篤恩的不在場證明,而不是認定有『成千上百』的人想殺掉我?」

  「我可能有點夸張。」

  可能?夸張?「喔?那你到底覺得有多少人想殺我?」

  他目光炯炯地看了我一眼。「我自己有時候也很想掐死你!

  電梯停了,門打開,我們走出去。我沒有回他最后那句話,因為我猜他只是想讓我因為火大而沖口說出一些傻話,像是:既然他承認想殺我,搞不好破壞煞車的人就是他,然后我就必須道歉,因為我知道他不是說真的。與其放棄制高點,我寧愿耍賤招不說話。

  我們走進停車場,懷德一把摟住我的腰讓我轉過去面對他!刚娴暮軐Σ黄穑顾p輕吻我的額頭。「這幾天發生太多事,尤其是今天。不管我覺得多煩都不該取笑你。」他又吻我一次,聲音變得粗啞!改銢_進十字路口被第一輛車撞上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停了!

  唉,沒有必要耍小性子,對吧?我把頭靠在他身上,努力不去回想今天早上有多害怕。要是我都覺得這么可怕,他一定更難受吧?我知道要是我跟在他后面看著他死掉會有什么感覺,我敢說他當時也一定以為我死了。

  「可憐的小臉蛋。」他撫摸著我頭發檢視著我,一邊喃喃地說。

  我可沒整天坐在警察局等著我的臉腫起來、眼圈變黑。有個警官給了我一個小塑膠袋,我裝了冰來敷臉,所以不管我看起來多慘,都沒有意料中那么慘。鼻梁上的割傷也貼了膠布,我看起來八成像個剛下場的拳擊手。

  「懷德。」有人叫他,我們一起回頭,一位穿著灰西裝的灰發男士走過來。我個人認為他那頭灰發該配色彩鮮艷一點的服裝,至少也該搭一件漂亮的藍襯衫,看起來才不會那么嚴肅?磥硭赡軟]有流行頭腦。他又矮又壯,看起來像生意人,不過他靠近的時候就看得出那種敏銳的眼神。

  「局長!箲训抡f,我由此推斷這位就是局長大人(我的媽耶!),懷德的頂頭上司。就算我之前見過他也記不得了,事實上,在那當下我連他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這就是局里都在講的那位小姐嗎?」局長非常好奇地打量著我。

  「恐怕就是!箲训抡f。「局長,這是我的未婚妻莫百麗,這位是葛局長!

  我強忍住,不去踹他一腳——我說的是懷德,不是局長。我伸出手想握手,但葛局長只是輕輕碰了下,好像生怕弄痛我。我擔心自己比之前在鏡子里看到的更慘,先是懷德那句「可憐的小臉蛋」,現在局長又當我是玻璃娃娃。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太恐怖了,」局長肅穆地說。「鎮上很少發生謀殺案,我們想維持下去。我保證警方會盡快解決這件案子。」

  「謝謝,」我說。我還能說啥?給我快點解決?局里的員警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相信他們很厲害——就像我在某些方面也很厲害。我說:「您頭發的顏色真好看,我敢說您穿上藍襯衫一定很好看,對不對?」

  他好像嚇了一跳,懷德暗中猛戳我的腰,可是我不理他。

  「呃,我不知道!垢鹁珠L笑了一下,男人被稱贊又不知所措時的那種笑。

  「一定是,」我說!阜▏{,你一定有這種顏色的襯衫吧?你穿起來絕對很好看!

  「法國藍?」他喃喃說。「我不*」

  「我懂,」我笑著說!笇δ腥藖碚f,藍就是藍,那些花悄的名字毫無意義。」

  「的確,」他附和。他清清喉嚨退后一步。「懷德,隨時匯報進度。市長一直在問!

  「當然!箲训抡f完連忙趁局長往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把我轉向他的車。懷德用氣音說:「別告訴我,你竟然建議局長怎么做造型。」

  「總得有人幫幫他,」我辯解!改莻可憐的家伙!

  「等著聽大家怎樣傳這個八卦吧!」他悄悄說著,打開前座車門扶我上車,這時候我已經全身僵硬酸痛。

  「為什么?」

  他搖頭!缸詮男瞧谒耐砩希憔褪蔷掷锷舷伦顭衢T的話題。他們有的覺得我活該,有的認為我是全天下最勇敢的男人!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經過早上發生車禍的十字路口時我閉上眼睛。不知道以后再經過這個停車標志的時候是不是總是會想起那一切。懷德轉上通往我家的街道。「你可以張開眼睛了。」

  我甩開輪胎尖銳磨擦聲的記憶睜開眼睛。十字路口一旦離開視線我又覺得一切正常、親切又安全。我的房子就在右手邊,懷德停進雨棚下。我看看周圍,想起巡警幫我把車開回家的時候我家的柵欄開著。破壞煞車的人——我還是覺得皮篤恩嫌疑最大——是不是那時候就在監視?他是不是看到我的車被送回來就想到如果用槍打不死我,換種方法也許可行?

  「我可能得搬家,」我虛軟地說!肝以僖膊荒馨残淖≡谶@里了!

  懷德下車過來幫我開車門,扶我下車。「好主意,」他說!傅饶闵眢w好一點,我們就把你的東西搬去我家。你的家具要怎樣處理?」

  我看著他,活像他是外星人。「什么叫做我的家具要怎樣處理?不管我搬到哪里都需要家具啊。」

  「我家已經有家具了,不需要再增加!

  啊,我的反應有點慢,這時才聽懂他在說啥!肝也皇钦f要搬去你家。我只是要……搬家。賣了這公寓買間新的。我覺得自己還不能買獨棟房子,實在沒時間照料院子那些!

  「既然搬一次就可以,何必搬兩次?」

  我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輕易就可以對付。「別以為你告訴葛局長我是你未婚妻就可以當真。你不只本末倒置,甚至連本在哪里都不知道。別忘了我們連一次約會都還沒有!

  「我們五天來幾乎形影不離,大可跳過約會那一步。」

  「你作夢!」我停在門前,就在那一刻猛然發覺我進不了家門。我沒有皮包,沒有鑰匙,沒辦法控制我的生活。我慌亂地看了他一眼,跌坐在門階上開始飆淚。

  「百麗……寶貝。」他沒有問我怎么回事,要是他問我一定會揍他。他只是在我身邊坐下摟著我倚偎在他身上。

  「我進不去,」我抽噎著。「我沒有鑰匙。」

  「香娜有備用鑰匙對不對?我打電話給她!

  「我要我的鑰匙,我要我的皮包。」這一天發生了那么多事,失去皮包這件事終于壓垮了我,把我逼到崩潰邊緣。他顯然知道我沒辦法講理,所以只是抱著我,輕輕搖著讓我哭。

  他一邊搖著我,一邊拿下電話找香娜。因為偵察還在進行中,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早上發生的事,懷德簡單解釋了幾句:我今天早上發生車禍,安全氣囊打開,我沒有受傷,連醫院都不用去,但我的皮包還在車里拿不出來,所以進不了家門。她能不能過來幫我開門?如果不方便,懷德說他會派巡警過去拿鑰匙。

  我聽得到香娜的聲音,聽得出她很緊張,可是聽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什么。懷德鎮定回答要她安心,他掛上電話說:「她二十分鐘就到。你要不要回車上去吹冷氣?」

  我要,我忍痛擦乾眼淚,問他有沒有面紙。他沒有。男人就是什么都不會準備。

  「可是后車廂有一卷衛生紙,可以嗎?」

  好吧,我不想知道他怎會有一卷衛生紙,不過現在我不認為他什么都不會準備了。暫時忘掉眼淚,我站在他身邊看他打開后車廂,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最顯眼的就是一個大紙箱,里面有衛生紙、頗為齊全的急救箱、一盒塑膠手套、幾卷封箱膠帶、摺好的塑膠布、放大鏡、卷尺、紙袋、塑膠袋、鑷子、剪刀還有一堆其他玩意兒。另外還有一支鏟子、一支鶴嘴鋤,外加上一把鋸子!歌囎幼鍪裁从茫俊刮覇!赣腥讼氚蚊济珪r隨時可以用?」

  「搜證用,」他拉出一段衛生紙遞給我!肝疫必須出去調查的時候用的!

  「可是你現在不用了。」我指出,一邊摺好衛生紙擦乾眼淚,擤擤鼻子。

  「舊習難改,我一直覺得可能會派上用場!

  「那鏟子呢?」

  「誰知道什么時候需要挖個洞。」

  「這樣。」我終于懂了。「我一直在車廂里放塊磚頭!刮艺姓J,想起我的車現在變成怎樣,心就揪緊起來。

  他眉頭深鎖地關上后車廂!复u頭?你要磚頭做什么?」

  「說不定我會需要打破窗戶!

  他僵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我不想知道。」

  我們坐在車里等香娜,她開著一輛全新的豐田車來了。她下車,身上穿著灰褐色套裝,里面是紅色蕾絲緊身上衣,看起來精明又性感。她腳上是一雙灰褐色三寸細帶鞋。一頭金發剪成俐落的及肩短發,簡單的線條讓她心形的臉蛋更出色。雖然香娜有超可愛的酒窩,她的樣子卻像在說「最好給我小心點」。偷偷說一下,我們姊妹幾乎把女性的長處都包了,我還算漂亮,但我比較運動風,又是生意人。香娜的外貌也許沒那么出色,可是內在的智慧讓她發光,而且她胸部很美。小珍比我們兩個高,發色比較深,美得讓人驚嘆。她一直定不下來,但在本地接的模特兒工作讓她收入頗豐。她大可以到紐約去試運氣,但她懶得去。

  懷德跟我一起下車。香娜看了我一眼,輕輕驚叫一聲,流著眼淚跑過來。

  她好像想抱我,可是她突然停下來,拍拍我又把手收回去。眼淚從她臉上直滴下來。

  我看看懷德!肝业臉幼雍車乐貑?」我有點懷疑地問。

  「是啊!顾幕卮鸱炊屛野残模驗橐钦娴哪敲磭乐,他應該會小心安慰我。

  「真的沒有什么。」我拍拍香娜安慰她。

  「發生什么事了?」她邊擦眼淚邊問。

  「我的煞車壞了!挂院笤俳忉屧斍榘伞

  「你撞到什么?電線桿?」

  「別的車撞到我前座。」

  「你的車呢?修得好嗎?」

  「修不好,」懷德說!溉珰Я恕!

  香娜又一臉驚恐。

  我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于是說:「媽要我們今天過去晚餐,我必須先清理乾凈!

  她點點頭!府斎粐D,你滿身是血的樣子絕對會把她嚇死。希望你有強力遮瑕膏,你的眼睛變成熊貓眼了!

  「安全氣囊打的。」我解釋。

  我公寓的鑰匙就在她鑰匙鏈上,和她自己的鑰匙混在一起,她找出來開門,后退讓我先進去解除保全系統。她跟在懷德和我后面進屋!笅屢惨疫^去,我想等我過來再回辦公室也差不多又該走了,所以就乾脆下班了。要我幫什么忙嗎?我都有空!

  「不了,我想一切都在控制中。」

  「你的保險公司在理賠敲定之前會先幫你租車嗎?」

  「會,感謝老天。我的理賠員說她明天會幫我安排租車。」

  香娜是律師所以想著下一步。「你有沒有聯絡技師做事后檢驗?你還需要公證書——」

  「不,」懷德說!覆皇菣C件問題。」

  「百麗說她的煞車失靈!

  「沒錯,但煞車不是自己失靈的,有人破壞了煞車線。」

  她眨眨眼,整張臉登時變白。她看著我,「又有人想殺你!」她爆出這句話。

  我嘆口氣!肝抑。懷德說,都是因為我是啦啦隊員。」我拋給他一個「我在報仇」的眼神,逕自上樓去洗澡,微笑著聽香娜幫我教訓他。不過一走到樓上我的微笑就消失了,兩次有人想殺我,我受夠了。這整個狀況讓我越來越緊張。馬警官跟傅警官最好找出皮篤恩有大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要是能從我車上采到幾枚指紋更好。

  我脫掉浸了血變硬的衣服扔在地上,反正都不能穿了。我很驚訝鼻血竟然會弄得到處都是。我走進浴室站在全身鏡前仔細觀察,顴骨和鼻子一定會整個瘀青,兩邊膝蓋、肩膀、右臂內側和右邊髖骨也無法幸免。我全身肌肉都在痛,即使是腳。往下一看,右腳上好大一片瘀血。

  我站在那里觀察傷勢的時候,懷德進浴室來。他一言不發地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后輕輕把我擁在懷里搖動著。難得一次他的擁抱沒有任何性愛企圖,不過要是這一大片瘀血會讓他亢奮,那絕對是變態透頂!改阈枰,」他說!付乙脦讉!

  「我需要甜甜圈,」我回答!复蟾艃纱虬桑蚁胫簏c東西!

  「什么?」

  「甜甜圈,我得去一趟甜甜圈店買它兩打!

  「餅乾不行嗎?」

  我離開他懷中打開蓮蓬頭!附裉齑蠹叶紝ξ液芎;我想做個面包布丁讓你明天帶去請他們吃。我有一個用甜甜圈做底的食譜!

  他定定站著,味蕾開始想像那種美味!敢苍S我們該買四打,你可以做兩個布丁,留一個在家!

  「不好意思,可是我現在不能運動,所以吃東西必須特別小心。要是有個面包布丁在家里呼喚我,我很難抵抗誘惑,那會讓我立刻胖起來!

  「我是警察。我可以保護你不受誘惑,我會把布丁拘留起來。」

  「我沒有力氣做兩個!刮疫呎f邊走進去淋浴。

  他提高聲音蓋過水聲。「我可以幫忙!

  我微笑聽著他哀求。他不該讓我知道他喜歡吃甜食,這下我抓到他的要害了。我想著要如何折磨他,不讓他嘗到布丁的味道,直到明天在局里跟大家一起吃,這讓我暫時忘掉有人想殺我這件事。這只是思緒跳躍,可是對我很有效。

  我把洗發精沖掉的時候聽到他手機在響。我花了很大功夫洗頭,因為左臂還不太能用,但總之還過得去。我聽著他講電話,不過聽不清楚內容。我洗完關上水,從淋浴間門上扯下毛巾盡量自己擦乾身體。

  「快出來,我幫你擦乾!褂谑俏易叱鋈ィ谎劬涂吹剿譂M臉嚴肅。

  「怎么了?」

  「剛才老馬找我,」他接過毛巾溫柔地擦拭我的身體!钙ずV恩的不在場證明查清楚了,一點破綻都沒有。他要不是跟他老婆在家就是在上班,中間的時間只夠他開車來回。老馬說皮篤恩的老婆已經訴請離婚了,不太可能袒護他。他們會繼續查,但看來的確不是他干的,另外有人想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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