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杭羽冽帶著在島上住一個多星期的辛舞兒來到海邊。
“舞兒還記得這里嗎?”他輕擁的腰柔聲問道。
“拜托,跟你說多少次,不要老愛抱人家嘛!”
她亟欲拉開他的手,他卻摟得更緊。
“回答我的問題,你還記得這里嗎?”他問過她記不記得別墅、記不記得他給她吹的頭發,問她好多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這里是島上他唯沒有問過的地方,若她再搖頭他就決定放棄——放棄要她回復記憶。
“先放開我才說!辈恢呛ε逻是羞怯,她不愛他靠得太近可他卻老愛黏著她。
他一天到晚陪在她身邊,說是方便照顧她舍不得離開她,依她看來他是在監視她怕她亂來。
“再不回答我就要吻你!边@是讓她乖乖聽話的最佳方法。
“你又來?可惡!”雖然很不爽,可她每次都斗不過他,每次都得照他說的做。
左右上下張望,她看看頭頂蔚藍的天、眼前遼闊的海、腳下遍地的沙跟在別墅一樣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她卻不想承認。
“怎么樣?有印象嗎?”
“沒有!
“那好,我知道了!彪m然很殘忍但既然過去了那就算了吧。他要給她更多、更新、更美好的未來。
“你想通了。要放我離開?”她高興到連眼底都是笑意,可心里卻……
眉心深鎖,杭羽冽極不悅的欺上她的唇。
毫無預警的舉動嚇著她了,待她回過神想要反抗時他已將舌頭探進她的嘴里,不容抗拒的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這是懲罰?愛戀?不管為什么,他就是想要吻她。溫柔、激情?他要她感覺并接受他;接受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占有、他的愛他的一切的一切。
不知糾纏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怎么可以樣?”她氣喘吁吁地嗔道,柔頰染紅。
他溫柔地輕拍她的背,口氣霸道的說:“以后不許有任何想離開我的念頭,也不許說任何要離開的話,否則會把綁在床上。”
呼吸回復正常,她仰首睜著圓滾滾的大眼怒瞪著他。
“再告訴你一件事,以后不許再用種眼神看我,除非你想一天到晚和我待在床上,渴望我好好的要你、愛你!彼p撫微泛紅暈的嬌俏臉蛋,他的藍眸、俊秀的眉宇、冷酷的薄唇全都盈滿懾人心魂的邪佞。
“你!”他的話、他的眼神讓她的臉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她如此可愛的模樣惹得他朗聲大笑。
“笑!笑什么笑?牙齒白!”都快被他嘔死了,他竟然還好意思笑得那么大聲,真氣人!
“真是太可愛了。”不管是嬌憨還是刁悍他都喜歡、都愛。因為他愛的是她的心、她的靈魂而不單單只是她的個性。
“可愛個頭啦!笨蓯,肯定是她得罪過這個自大狂,要不他干嘛老愛欺負她?
“天氣好像變冷了,回屋里去吧!”
“我不要,我想吹海風!
沒有回話,杭羽冽抱起她并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反抗。
她被迫屈服,怒氣沖沖卻無處可發,只能在心里暗罵他。
“舞兒是不是正在心里罵,罵我是個自大狂、討厭鬼等諸如此類的話?”越過一只寄居蟹的頭頂,他面帶微笑、語氣輕松的問。
微愣半晌,擔心他笑里藏刀,她趕忙搖頭否認。“哪有?想太多!
笨!都那么明顯還嘴硬不肯承認,哈,有趣!
“我告訴你別打壞主意喔!”
他笑而不答,那笑令毛骨悚然,卻也矛盾地迷惑她的眼、她的心。
海浪打在兩人身后不遠的沙灘上,杭羽冽抱著她離開海邊。
回到別墅后,他們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起居室。
“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讓我坐在沙發上?”辛舞兒皮笑不地硬裝好聲好氣的問著把自己摟在懷里的杭羽冽。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先親下!毙八列α艘幌拢钢约旱淖。
“什么跟什么嘛。老愛欺負人家,討厭!”
“沒關系,你不親我親!痹捖,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令她來不及防備的速度偷個香。
“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厭耶!”她掄起粉拳俏麗的臉上寫滿不滿。
“知道,不過女人愛說反話,討厭就表示喜歡!卑阉娜^包裹在自己厚實的大掌中,他笑得好無賴。
“鬼才喜歡哩!”她不喜歡他、不喜歡、不喜歡……
“這么來說你是鬼啰!”他固執的認定她是喜歡他,更是愛他的。
“對,我是鬼,人鬼不能相戀!庇舶阉粼谏磉,不怕別人罵他瘋子?對他有意見也嚇壞自己嗎?哼,她是鬼?她看他才是神經病哩!
“就算你真的是鬼,我也要!敝灰活著她就是他的。
“你沒得救啦!”許多的無奈加上氣憤,還有點的感動,她的心情好復雜,復雜得讓心慌意亂。
“我沒救了也沒辦法,誰教我愛上你!彼麗鬯缫褠鄣綗o可救藥。
“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說愛?”聽得怪難為情的。
“不可以。愛、愛、愛……”
“夠了,別說啦!”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狂妄的、深情的重復著同樣的話語。
為讓紊亂的心跳恢復正常,辛舞兒用吻堵住那惱人的告白。
她的主動令他又驚又喜。
意識到自己瘋狂的舉動,她欲停止他卻適時地奪走主導權。
屋外下起傾盆大雨的同時,杭羽冽亦離開辛舞兒那令他眷戀不已的朱唇。
“為什么老愛欺負我?”
“欺負你?可別忘了剛剛是你先主動吻我的。”
“那是為了要你閉嘴,所以……所以……”她才急于解釋,可她的舌頭卻仿佛故意跟她這個主人作對似的,害她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好。
“我懂,原來你不喜歡說,而是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杭羽冽壞心的曲解她的話。
“才不是哩!是……”
她無法把話說盡,因為她又被吻。
他給的吻如往常般狂妄、溫柔,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掠奪比之前多了些許戲弄的意味。
“希望以后你也能像今天這么主動!彼p舔她的唇意猶未盡的說。
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她的嬌軀正微微的顫抖著。
“吻那么多次你怎么還是不習慣呢?乖,別怕,也別覺得難為情。記住我們是相愛的。”不管是失憶前或是失憶后,他一直在告訴他們是相愛的。她是他的,他們要永遠在起。
“誰……誰難為情?我是在生氣!”她半撒謊、半誠實的急道。她是在生氣沒錯,可害羞的成分卻遠遠超越怒氣,而另種莫名的情愫更凌駕在兩者之上。
“生氣?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你挺享受的?”不論她再怎么否認,眼神畢竟是騙不人的。從那對美麗靈活的綠眸中,他讀出真正的感受——喜歡,不應該愛他的吻同時也渴望他吻。
“少自以為是,哪有享受……”不過自己真的像他說的這樣很享受他的吻嗎?不……不會的,她對他沒感覺。
“那就是我吻得不夠好啰!我們再吻一次,你覺得哪里不好再告訴我,我會好好改進的!彼f得好像很尊重她的感覺似的,其實是在為自己謀福利。
她不是笨蛋當然知道他在算計什么。“少來,自己想吻我就干什么講得那么好聽,無聊!”
“親愛的舞兒,沒想到你受傷了,居然能讓你變聰明耶!”要是換作過去的她早就傻傻的被他拐。
“什么變聰明,我本來就很聰明!彼倨鹦∽鞂λ脑掝H不認同。
“是,你本來就很聰明!闭f完他又乘機偷個香。
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