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陸蝶伶的堅持,這一夜。商元儀最后只有妥協參加了她的生日派對。而且來接她的人,還是陸蝶伶的二哥——陸易樓。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只是上一次因為她感冒,兩人并沒有交談。
這一次,當她坐進車子后,陸易樓深沉的眼是朝她上下打量了下,而后發動車子開進馬路!畠扇顺聊私宸昼,陸易樓打開音響,任由輕音樂在車子里迷漫,帶點挑釁地轉頭瞥了她一眼。嘴角輕揚,“你是第一個敢掛我電話的女生。他原本以為,商元儀不過是個與妹妹相同的大小姐,可他錯了,眼前的女孩脂粉不染,盡管穿上華麗的晚禮服,她卻全然沒有加工過的艷色。
該說她美嗎?
不如說她氣質獨特,她很冷,冷得讓人難以接近,卻又教人想扯下那抹冷漠,好好看清楚,面具下的她是否也這么無視于人。
美麗的女他見多了。早已經膩了,商元儀卻不同于那些美女,她吸引自己的是她似驕又冷的個性。
那一次掛他電話,已教陸易樓對她產生好奇。這一次,不用妹妹交代,他自動開口來接人。
商元儀只是安靜地望了他一眼,她可以猜想,像陸易樓這種有家世背景又長相英俊的富家少爺,肯定是女人目光的焦點,可對她來說,這樣的人,最不需要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一般的女生,低頭時,總有長發掩去表情,可商元儀的短發不能,透過側臉看她,陸易樓見她面有難色的咬著下唇。
才要出聲揶揄,忽見她的手輕揉著自己的小腿,細眉輕皺地不知低喃了什么!安涣晳T穿高跟鞋?”想來是那雙三寸高的黑色高跟鞋教她不舒服。
商元儀沒應聲,只是繼續彎腰揉著腳。
見她不肯出聲,陸易樓怕自己送個跛腳美女給妹妹會遭她跳腳,只得將車子往路邊停。
“把鞋子脫掉!贝蛄司緹艉,他對商元儀說。
“我沒事!
“沒事會一路直揉?”
第一次見到這么倔強的女生,陸易樓覺得自己本來的好奇心已轉為好玩,里見在他面前,女人哪個不是乖乖順從的,而這商元儀,剛才上車時,故意忽略他體貼的想扶她上車,甚至在上車后,連一句道謝都沒有。
更過份的是她根本當自己是隱形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這樣的忽視,教他這等流連女人堆的大男人有些不服氣。
只是他氣歸氣,最后還是拉高她的洋裝下擺,在她驚呼之際,彎身將她的高跟鞋給脫了。
“你……”
“這樣會舒服些!彼S意地將高跟鞋丟向后車座,見她一臉不敢置信,想開口罵人卻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問竟覺得她有些可愛。
活了二十六年,頭一次有這種新鮮感,是的,是可愛,雖然個性倔強不討喜,可與那些扭別又做作的千金小姐相比較,她直率多了。
“你的披肩要不要拉一下?”雖然他不反對眼前的春光美景,不過顧及還要開車,他只得出聲提醒。
聞言,商元儀納悶地低頭,連忙伸手按住洋裝的領口處,因為批肩低胸設計,大片粉嫩肌膚曝露在陸易樓眼前,羞得她驚叫:“不要看!”
陸易樓先是滿臉錯愕她突來的反應,再見她臉紅的嬌羞模樣,眼眸露出笑意,傾身向她,幫她將披肩拉好。
“你臉紅了!睅е揶,陸易樓故意使著花花公子本色。在她耳邊邊輕哺!拔覜]有!”商元儀伸手推他,感覺耳朵傳來的熱氣,急得伸手捂住。
“你臉紅的模樣很可愛!焙芄室獾,他不但沒有移開臉龐,甚至還過份地在她耳邊說若挑逗的話!澳恪彼氖植艙P起,還來不及往陸易樓的臉上揮去,就被他給中途攫住,不管她怎么掙扎,都無法掙開他的掌控。
“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商元儀氣得直扭被他扯住的手腕,因為自己的掙扎,他的力道越是加重,疼得她眉頭輕皺。 “只要你不掙扎,我就放手。”可他的話才講完,被激怒的商元儀揚起自由的另一手,朝他臉龐揮去。
因為沒料到她會有如此的動作,陸易樓頭一偏,臉頰還是被她的手指給刮過,還好商元儀不像其他女的留指甲,否則此時,他好看的臉上只怕要留下血紅的痕跡。
車內氣氛頓時降到冰點,兩人互瞪著彼此,陸易樓手上的力道卻在最后緩下松開。
商元儀抽回自己的手,忍疼看著被他捏得瘀紅的地方,安靜地拉好披肩,她二話不說,直要打開車門。
“請讓我下車!
“我們的目的地還沒到!
今晚若是他沒將商元儀送到妹妹眼前,只怕那小妮子不會放自己甘休,肯定又要在大哥面前告他一狀。“我自己去,你馬上把門打開!
“不行!
從他第一次開車載女孩子以來。還沒有在半途放女生下車。更何況這里還是有些僻遠的郊區,若是一個不小心,發生什么意外,這責任他擔不起。
若是平常時候,女孩子肯定會在車里使潑,可一旁的商元儀沒有,她只是安靜地將頭轉向一旁,只著側臉,看下她的表情,可陸易樓很明最感受到,她是在生氣沒錯。
沒有發飄、沒有鬧別扭、更沒有他最不敢領教的大吵大鬧,她安靜的教本是存著捉弄心情的陸易樓感到有些心虛。
雖然,是他先惹起這場不愉快?蓮奈磳ε耸救醯乃m然習慣以甜言蜜語安撫女人的情緒,可一旁的她不同,她跟那些他曾經交往或是認識的女孩全然不同……
當車子再度駛上馬路,陸易樓幾次轉頭看她,可商元儀只是動也不動,望著窗外,而后他的目光再往下移,清楚地看到她手腕已經有些腫紅,而那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造成的。
莫約十來分鐘,商元儀本以為陸易樓會直接開車送自己去找陸蝶伶。誰知,她猜錯了。
“下車吧!
“為什么在這里停車?”他該送她去飯店與陸蝶伶貫口,而不是停在市區的百貨公司一剛。
“先下車再說!标懸讟窍刃邢萝,并且來到她車門邊幫她開車門。
“歡迎光臨!
珠寶首飾專柜小姐親切地朝陸易樓微笑。似乎早就在等候陸易樓的光臨,從容地由身后柜子取出一個包裝精巧的禮盒。
“陸先生,這是你要的白金手鏈!
專柜小姐將手鏈遞到陸易樓面前。并且看了看陸先生身邊的年輕小姐,誤以為陸先生是要轉送給這位小姐,“小姐要試戴嗎?”她將手鏈拿出,才準備耍幫年輕小姐戴上時,陸易樓卻先出聲。
“那手鏈不是要送這位小姐的!
呃?專柜小姐有些錯愕,手鏈拿在半空中,尷尬地看了商元儀一眼,趕緊將手鏈放進絨毛盒里。對于陸易樓的話,商元儀并沒有多大反應,以為陸易樓結帳后會馬上離開,怎知,他卻指著展示柜里的首飾道:“我要這個耳環。”
專柜小姐連忙將包好的首飾盒裝好,并將鑲著粉紅鉆金的愛心耳環取出來!瓣懴壬@對耳環是最新款式的設計,市面上只有一- 對!
他注意到了,是不是?剛才自己一直望著那對耳環。為它的別致而心動地不覺多看了幾眼。
只是聽專柜小姐說只有一對。那她不用問價錢就知道它有多昂貴,是她碰不起的東西。
“算是我的賠禮。”對于剛才自己弄傷她的沖動,陸易樓習慣性的以女人最愛的珠寶首飾來表達歉意。“不用了,我不需要!彼龥]理由接受別人的禮物,況且還是如此名貴的首飾。
“過來!睕]給她反駁的機會,陸易樓拿起耳環,將她圈在展示柜及自己中間,溫柔地為她戴上耳環,而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再次撲鼻而來。
剛才倚在她耳邊時,發現她小巧如白玉般的耳珠穿了耳洞,卻沒有合適的耳環襯托。
“小姐的短發與這墜子很合適。戴起來很亮眼。”專柜小姐贊美道。
陸易樓也認真的打量,以他交往過眾多女人的經驗來說,商元儀的清新氣質與粉紅的甜蜜相襯,雖然她的態度不算熱絡,也少了女孩收到名貴首飾時的興奮表情,但這樣的她更教自己欣賞,為此俊容的薄唇輕揚地說:“是很漂亮!币娚淘獌x伸手想拿下耳環,陸易樓搖頭,“我說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這種東西我不需要。”
陸易樓沒給她多開口,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些話,教本是要取下耳環的商元儀手指僵了下。隨即臉紅地瞪人,見狀,陸易樓仰頭朗朗大笑,接著一聲不響地牽過她的手,走到柜臺結帳。
這男人,竟敢說要吻她……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