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做完筆錄后,在葉惟蓁的堅持下,她同意不控告盧義男性騷擾,而盧義男也不得對戚毓剛提出傷害告訴,雙方當場心不甘情不愿的達成和解。
離開警局后,由于不想讓妹妹擔心,葉惟蓁央求戚毓剛隨便帶她到哪個地方都行,就是不能回她租賃的地方;戚毓剛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帶她回他家,畢竟他一個人住比較方便,沒有其余家人會受到打擾。
「該死!他竟然敢把你打成這樣?!沒撕了他算他福氣!」
在載她回家的路上,戚毓剛就像一顆充滿炸藥的未爆彈,渾身都是火氣,邊開車邊罵,仿佛剛才施打在盧義男身上的拳腳仍發(fā)泄不了他的怒氣,非得再叨念一番才能消除心頭的恨意。
安靜的坐在他旁邊的座位里,葉惟蓁緊緊抓住他脫給自己穿的西裝外套。
這樣惱火的學長是她從不曾見過的,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知道無論學長再怎么生氣都不會傷害她。
「還有你,笨得要死,人家兇你兩句你就怕了。窟B對方的底細都沒弄清楚就單獨赴約,你以為你是無敵鐵金剛還是神力女超人?遇見剛才那種場面還不是只能喊救命?我要是趕不及你怎么辦?不就輕易被那渾球強了去?!」他越罵越順,連她這個受害人也一起罵了進去。
她不會知道,當他接到消息,一路由新竹趕回來的路上有多著急!更令他氣惱的是高速公路上塞滿了車,塞得他怒火攻心、耐心消耗殆盡,就擔心這蠢女人莫名其妙被那色痞給吃了,差點急白他一頭黑發(fā)。
「我……我也是怕影響到公司的聲譽啊……」成立一個公司不是件簡單的事,學長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讓「戚氏」在業(yè)界逐漸嶄露頭角,怎能因她個人的失誤而影響商譽呢?
怎么算都劃不來。∷运艜氲狼噶耸,怎知竟會遇上這種恐怖事件!
千金難買早知道,要是早知會遇上這種事,打死她她都不敢赴約。
「你還敢說?!」她不回嘴還好,她這一回嘴,戚毓剛更為光火,吼得更大聲。「我『戚氏』的招牌可不是販賣學妹換來的,看你設計稿件時還挺精光,怎么遇到事情會變得那么智障?!」
他突然用力踩油門,并急速的來個大轉彎,緊接著穩(wěn)穩(wěn)當當的將車停進他的車庫里,熄火,動作一氣呵成,完美到極點!
葉惟蓁驚恐的瞠大雙眼,她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緊抓著車窗上的把手,直到他將車停好,她才記起自己似乎該呼吸空氣。
嚇死人!她以為再沒有任何事比得上盧義男帶給她的恐懼,沒想到學長馬上結結實實的給她上了一堂「震撼教育」。
「下車!」他才不管她是不是嚇傻了,丟下話后就兀自下車,并用力甩上車門。
她也知道該下車,但她卻半點力量都使不上。
被他這么一加速旋轉,她的腿都軟了,加上之前因抗拒盧義男而造成身上多處擦傷,她連動一下都感覺身體似乎被肢解般酸痛。
可是看到學長這么兇悍的模樣,礙于他的「淫威」,她不得不使勁拉開車門,委屈的強撐著身體扶住車門;光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已經令她氣喘如牛,她根本連放開車門的膽量都沒有。
只要一放手,她一定會跌個狗吃屎,鐵定!
「動作不會快一點啊?還在那邊磨蹭個什么勁兒?」沒聽見身后跟來熟悉的腳步聲,他想也不想的又開罵,一轉頭卻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即將出口的難聽話霎時全梗在喉管里。他深吸口氣,大步走向她!改氵好吧?」
「還可以……」她逞強的不愿示弱。
「那就走吧。」他退開一步,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葉惟蓁咬咬牙,倔強且小心的將身體的重心移到雙腿,顫巍巍的跨出腳步——
就在她因肌肉酸痛而失控的失去平衡,準備伸手減少撞擊到地面時的疼痛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穩(wěn)當的支撐住她的腰!改憔筒荒苄⌒狞c嗎?」
「我、我使不出力氣……」她委屈的撇撇嘴,聲如蚊蚋。
戚毓剛沒有搭腔,二話不說就將她攔腰抱起。
「學、學長?」心口惴惴亂跳,她不自覺的以雙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懷疑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胸口了。
「走不動就別逞強,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一項!顾统恋纳ひ艟拖褡砣说臉非p輕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凝了他一眼,安靜的將小臉貼靠在他結實的頸窩。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不知該有多好?那么她就能告訴自己,學長是屬于她的,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路,她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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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嗚……痛痛痛痛痛痛痛!」
「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別這么用力……」
「我以后不敢了啦,求求你手下留情……」
獨棟的兩層樓別墅,斷斷續(xù)續(xù)傳出凄厲的哀號,要是不知道的人聽到了,恐怕會以為屋里發(fā)生命案了呢!幸好這個社區(qū)幅員甚廣,每一戶之間都稍有距離,這才不致在夜晚擾人清靜。
「……」戚毓剛閉了閉眼,一雙在她小腿上瘀青處用力按壓的手不曾稍停!钢劳淳筒灰Q然行動,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很蠢?」他罵累也罵倦了,卻忍不住又叨念她兩句。
「輕、輕一點啦!」她泛紅著眼,整個身體因他按壓的疼痛度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扭曲、轉動,清秀小臉上的五官幾乎皺成一團!肝抑牢义e了,你能不能別再念了?」她猛地狠抽口氣,眼眶里的水珠應聲落下。
「你真以為我愛念你嗎?」兇狠的瞪她一眼,他終于放下她滿布瘀青的小腿,抽了張面紙將手上的藥膏擦拭干凈。「我不能一直都在你身邊盯著你,這么大的人了該懂得照顧自己,懂嗎?」
「知道了啦!」她噘起唇,小聲的嘟囔道。
「知道就好!顾麑⒃韧颇糜玫乃幐喾胚M醫(yī)藥箱里,然后拿出另一條軟膏!甘稚斐鰜!
「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顾鴮嵟铝怂男U力,連忙抱緊自己的手臂,硬是不肯伸到他面前。
「又不聽話了?」他瞇了瞇眼,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錯事。
「……」愣愣的看著他,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終究妥協(xié)的伸出雙手。
戚毓剛安靜的打開軟膏蓋子,將涼涼的軟膏搽在她手上的傷口并輕輕推勻,就像在保護最珍貴的寶貝;葉惟蓁沒有再哭喊,因為軟膏涼涼的,涂起來很舒服,而且毓剛學長也沒再像剛才那么用力,而是以輕柔的動作讓軟膏順利滲進皮膚,讓她感動得想哭。
她不是沒想過不再愛他,但每每她想放棄的時候,就會再度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的好,以致拖了這么多年,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放手呵~~
抬高她的下顎,在她受到撞擊的嘴角、額角也逐一抹上藥膏,還有脖子、鎖骨……
「該死!他到底是怎么欺負你的?」每一處傷口都那么觸目驚心,讓他瞧得心緊揪成團。
「別氣了學長,都過去了。」他的手劃過她每一處瘀青、擦傷,熨燙著她的肌膚,她迷戀的凝視著他,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的肌膚上飛舞,軟聲安撫道。
「你這個性實在是……我都不會說你了。」怎能把什么事都看得這般淡然?難怪不管他怎么欺負她,她總能一笑置之。
這樣的性情教人不擔心都難!
「不然怎么辦?告他性騷擾,然后讓他反控你傷害嗎?一旦上了法院是很麻煩的事,我哪有那么多時間跟他出庭?」她可不是「櫻櫻美代子」,每天工作都忙不完了,就連抽個時間回南部探望爸媽都很困難,真的沒有多余的心力去跟那壞痞互相控告。
戚毓剛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心里很清楚自己正是造成她這般忙碌的最大元兇。
他不能放任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遂隨口建議道:「或許你該交個『漢草』不錯的男朋友來保護你。」
她感覺心口一揪!笇W長真的希望我交男朋友嗎?」
戚毓剛的嘴張開又閉上,未幾,低聲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交交男朋友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的態(tài)度應該更堅定一點,可不知為什么,光是想到她將不再依賴自己,而去投入另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他就感到不是滋味……
是習慣了吧?因為習慣她在身邊晃來繞去的,所以才會覺得心里怪怪的吧?他不甚確定的說服自己。
「嗯!顾]了閉眼,心,在流淚!讣热粚W長認為這樣對我最好,那么就請學長幫我介紹男朋友吧!」
傻呵~~人家都這樣表明了,她還妄想些什么?即使已經隨身帶著偷心忍者都沒有用,她不死心又能如何?
「傻丫頭,我怎么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他扯開笑紋,可惜不太成功,看上去很是僵硬,并不小心擠出過多的軟膏在她潔白的鎖骨上,瞬間讓他手忙腳亂。
看著他忙亂的拿面紙拭去過多的軟膏,然后用粗礪的大掌將留在她皮膚上的軟膏推開,她不由得斂下眼瞼。「只要是能像學長這樣照顧我的男人就可以了……」
這已經是她能說出最露骨的表白了,不管他聽不聽得懂,至少她說出口了,也算是對自己多年的暗戀心情有個交代。
「小蓁?」他悸顫了下,整個人像被下了定身咒般的僵硬。
「你們在做什么?」
驀地,一道稍嫌尖銳的女聲劃破略嫌僵凝的空間。
何蘇菲一身亮眼華服的出現(xiàn)在門口,她丟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跑到兩人之間用力推開戚毓剛,迅速拉開他和葉惟蓁之間的距離。
「你這不要臉的狐貍精!我一不在家,你就登門入戶的勾引起我的男人來了?嗄?」何蘇菲連弄清楚狀況都懶,直接指著葉惟蓁的鼻子開罵。
葉惟蓁被她的氣勢嚇住了,她蠕動唇瓣,卻開不了口為自己辯駁。
「不是……」戚毓剛想拉開她并解釋這團混亂,可是何蘇菲連讓他開口的半點機會都不給,再度將他推開。
「不是什么?你想替你的小學妹說好話對吧?」何蘇菲美眸一瞪,說時遲那時快,豆大的眼淚毫無預警的噼哩啪啦往下掉。
「你這沒良心的壞蛋!我這么無怨無悔、沒名沒分的跟著你,結果你是怎么回報我的?我才不過回家跟我媽住了兩天,你就連女人都帶回家里來了?難怪我媽說男人不可靠,哪個男人不偷腥……你做出這種事,你對得起我嗎你?」她根本是直接定他罪了。
「夠了蘇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蛊葚箘傤^疼的撫撫額角,沒想到才一開口又讓何蘇菲給打斷了。
「不是我想的怎樣?難道要我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認?」何蘇菲像個瘋婦般捶打著他,臉上精致的彩妝全讓她的淚水弄糊了,看起來有點可怕!改氵@個沒良心的東西!現(xiàn)在是我親眼所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釋——」
「何小姐,你真的誤會了!共蝗绦囊妼W長這般為難,葉惟蓁覺得自己有說明的必要。
「閉嘴!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這狐貍精開口了?」何蘇菲惡狠狠的瞪她,一轉身面對戚毓剛,又變成原先那副可憐且理直氣壯的模樣。「你這樣怎么對得起我?你說、你說。
「你鬧夠了沒?」戚毓剛陡地扯住她的雙腕,整個晚上緊繃的情緒終究耐不住疲憊的爆發(fā)開來。「我都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學長……」不行。∷摻忉屒宄,不然何小姐絕對會繼續(xù)誤會下去。
「什么叫沒辦法?我看你根本是心虛!」
何蘇菲原本是打算藉這個機會,讓他心虛的答應她所有的要求,或許她便能夠順勢成為戚家的女主人;沒想到戚毓剛的反應卻是如此強硬,加上她的個性本來就很好強,當然無法忍受他這般吼她,便直接大聲的吼回去。
「我、我有什么好心虛的?」睞了葉惟蓁一眼,戚毓剛還真有點心虛的撇開臉——見鬼了!他在心虛個什么勁兒?!
「厚!還說沒有?」何蘇菲正巧抓到他這個眼神,當場借題發(fā)揮了起來。「我就知道你跟這女人之間不單純,不然怎會一天到晚將她掛在嘴邊?你現(xiàn)在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怎樣?」
她可是讓男人捧在手心的女王何蘇菲耶,哪能忍受這種對待?她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學長一天到晚把她掛在嘴邊?!惟蓁愣了愣,一抹甜蜜在心底漾開。
這樣就夠了,真的,她不敢再貪心的奢求太多。
「你別胡鬧了行不行?」戚毓剛不堪其擾,也實在受不了何蘇菲陰晴不定的脾氣,頓時心一橫,順勢提出分手。「既然你這么不相信我,我們也沒必要再在一起!你把東西收一收,隨時可以離開!
何蘇菲和葉惟蓁都愣住了,尤其是何蘇菲,她不敢相信自己會遭到他「偷雞不著蝕把米」的對待。
「學長,你別沖動,都是我不好,你別怪何小姐!刮┹杼似饋恚嘈艑W長只是一時沖動,不是真心要和何小姐分手的。
「不關你的事,是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亂發(fā)脾氣,她就要有本事承擔后果!」
交往之初,兩人便說清楚了,合則來、不合則散,只要有一方覺得不適合再繼續(xù)交往,雙方便和平分手,他不需有任何歉疚。
何蘇菲真的氣壞了,尤其他還在他的學妹面前讓她難堪,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吞不下!
「你你你……你好樣的!」她顫抖的指著他的鼻子,神情仍驕傲得像個發(fā)號施令的女皇,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吼道:「分手就分手,沒什么大不了。你等著,我明天就來把東西全部都搬走!」
接著何蘇菲就像出現(xiàn)時一樣,像陣旋風似的卷走,速度之快,仿佛不曾出現(xiàn)過。
「何小姐……」惟蓁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似乎該將她拉住,以免兩人都因沖動而后悔。
「別理她,要走就讓她走!蛊葚箘偪囍骂,拉住她不讓她去追人。
「學長!」討厭啦,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竟會成為學長和女友分手的罪魁禍首,心里難過死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棺叩酱箝T邊由里面落鎖,這樣縱使蘇菲有他家里的鑰匙也進不來。
「我才小你四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鄭重抗議。因為戚毓剛是當完兵才考上大學,因此他們之間有四個年頭的差距,她足足小他四歲。
「我說你還是小孩子,你就是小孩子!」他煩躁的扒扒黑發(fā),手伸到口袋里卻又找不到煙,讓他更加心煩。
「不是!你說我可以交男朋友了,那就表示我不再是小孩子!」她據理力爭,不愿他就這樣模糊焦點。
他瞇了瞇眼!柑K菲才剛跟我吵完,你現(xiàn)在是怎樣,換你想跟我吵是不?」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居然連一向聽話的她也找起他的麻煩?!簡直天地顛倒了嘛!
「我不是要跟你吵,我只是……只是不想你事后再來后悔!」她垂下雙肩,沮喪極了。
「既然做了,我就不會后悔。」他真的受夠了蘇菲的跋扈態(tài)度,與其經常爭吵,這個結果反而省去許多麻煩。
「你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說的話不準啦!」她急得直跺腳。
看著她激動而緋紅的小臉,他頓時心口一軟。
「我沒事,你別擔心。」揉亂她的發(fā),他只想看她快快樂樂、笑咪咪的,其余的事他來煩惱就行了。
「學長……」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啦!人家好想哭喔!
「乖,等等去吃個藥早點睡,有傷不早睡,傷口會留下難看的疤。」小女孩長大總是要嫁人的,留些疤在身上,恐怕會被她未來的丈夫嫌棄哩。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不知是不是他的語氣太過溫柔,她難受得聲音哽咽,眼眶里的淚硬是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你這家伙,干么哭呢?」相較于蘇菲戲劇性十足的眼淚,他竟荒謬的覺得她的淚水更教他心疼,霎時不知該如何以對。
「如果我沒出現(xiàn)在這里就好了,這樣何小姐就不會誤會了……」一旦掉下淚來,那滾燙的水液便再也止不住的在她臉上奔流,她用手背抹去那些脆弱的痕跡,卻怎么都抹不干凈。
「都說了不關你的事,怎么就說不聽呢?」淺嘆一口,不想再看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索性大手一攬,讓她的臉埋進自己胸口,眼不見為凈。
她的身子僵硬了下,小手躊躇的抓緊他的襯衫,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的衣料招呼。
「學長!箰瀽灥穆曇粲伤乜趥鞒。
「嗯?」
「不要對我太好……」她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他再對她這么好,萬一哪天沒有他在身邊,她該怎么辦呢?
他的胸口微微震動。「傻瓜,你是我最寶貝的學妹,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你不怕我會賴你一輩子?」她將臉緊緊埋在他的胸口,半點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好啊,就讓你賴我一輩子又何妨?」他還在笑,似乎剛才的不愉快不曾發(fā)生過。
她終究忍不住抬起頭,小手覆上他性感的薄唇。「別輕易承諾。我要的不是學妹對學長的那種依賴,而是女人對男人那種全然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