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他真的吻了她嗎?
涂春雪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如何走進家門的,然后怎么洗完澡,最后又是如何躺到床上的?她只記得冷昀飏吻了她,而且不只一次。
天啊,他真的吻了她嗎?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他的吻。為什么他會吻她呢?是突然的心血來潮,還是受到蒙朧月色的影響,抑或這是他和朋友打招呼的方式……
不對,如果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那么昨天和前天他為什么沒有和她吻別呢?是因為昨天和前天他們倆還不熟,不能算是明友嗎?可是差一天有差那么多嗎?真是的,他到底為什么要吻她呀?
他該不會是喜歡她,所以才吻她的吧?
天。⊥看貉,你在想什么呀?他怎么可能會喜歡像你這樣的小麻雀呢?身材不好就算了,長相也平平,要家世沒家世,要才華……好吧,照他的看法是有那么一點,但是像他這種人中之龍、天之驕子,又怎么可能會看上你呢?又不是眼睛給蛤仔肉糊到,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想到這一點,她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她真的好羨慕那個能被他喜歡上的女人,因為冷昀飏真的、真的是一個提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男人,即使撇開他的身價和才華不講,他的品行、脾氣、待人處事的態度也是好得沒話說,若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所以打從一開始就不斷的提醒自己要自愛、不要妄想之類的話,否則她一定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他的。
可惡!那他到底為什么要吻她啦?即使那對他來說,只是朋友之間普通的打招呼,但是好歹也要看一下他此時所處的環境吧?這里可是臺灣耶,他到底懂不懂所謂的風俗民情呀?臺灣人又不興吻別這一套好不好?
可是——她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碰觸自己的唇辦,感覺心里有點兒甜蜜。
他的唇好柔軟也好溫柔,充滿了男人的氣息,他的胸膛好結實,手臂又有力,輕輕一勾就將她勾進懷里。而他的舌頭……
噢,天!涂春雪,你在回想什么?回想他給你的吻嗎?你真是瘋了!
忘掉它,忘掉它,通通都忘掉!
你可以想任何的男人,但就是下能想他,因為你和他根本就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一定要切記這一點。
涂春雪強逼自己不準再去想那個讓她心煩意亂的吻,在枕頭上翻來覆去無數次后,終于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睡著了。
她睡得意外安穩,但是就在她沉睡的時候,她的網路服飾店卻在一夕間有了重大變化,一場令她意想不到的大事正在醞釀發酵,等著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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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冷昀飏身著浴袍,坐在陽臺外的位置上,剛吃完由飯店提供卻被他嫌得一無是處的早餐,正打算攤開報紙來看時,房間的門鈴卻響了起來。
它狂響的方式讓他下由得皺起眉頭,不得已放下手中的早報,起身走上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頭的大衛和羅杰立刻有如火車頭般沖了進來,連聲招呼都沒打,還好最近幾天他的心情特別好,一點也不介意偶爾被他們當成門房使用,于是他關上房門,轉身走回起居室。
“早呀!彼鲃酉蛩麄兇蛘泻。
“你這兩天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大衛氣急敗壞的問道,一句基本的回應都沒有。
“約會!彼患膊恍斓幕卮,也不生氣。
“約會?!”大衛忍不住提高音量,“這兩天你莫名其妙的搞失蹤,丟下等著見你的人不理,就是為了和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約會?”
“什么叫別有用心?”冷昀飏雙眼一瞇,沉聲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那個女人接近你根本就不懷好意、別有意圖,只有你這個當事人被要得團團轉而不自知!”大衛氣憤的大聲咆哮。
幾年前他和羅杰正式被總裁指派為冷昀飏的助手,雖然身為他的左右手,但他們除了得向他負責之外,還得對總裁負責,因為銜著總裁托付的任務,他們偶爾也必須違背他的命令,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懼怕他的氣勢,而敢在為他好的情況下和他大聲說話。
“大衛。”羅杰輕聲阻止他。
和大衛比起來,他走的是懷柔路線,不過,他看向冷昀飏的神情,也是一臉嚴肅。
“總監,你對那個女人是真心的嗎?你知道她在網路上經營一間服飾店嗎?”他以凝重的語氣問道。
“你為什么會知道她在網路上經營服飾店?”他不禁又蹙緊眉,“還有,大衛剛說的不懷好意、別有意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被要得團團轉而不自知?”他看向他的左右助手沉著臉問。
“總監還沒看報紙吧?”羅杰轉頭看向陽臺餐桌上,仍折得整整齊齊的早報。
“這件事跟報紙有什么關系?”
“你自己看!”大衛氣沖沖的走近陽臺,將報紙拿給他,“如果你覺得報紙內容寫得不夠詳盡,還可以上網去看,這件事已經在網路上被傳得沸沸揚揚,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
冷昀飏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過他手上的報紙,將它攤開。
只見娛樂新聞的版面中,有一張他和涂春雪一起吃晚餐的照片被刊登出來,雖然兩人都是以側面的姿態示人,但是只要認識他們的人,應該都認得出來那是本人沒錯。
而新聞標題上寫著:麻雀變鳳凰?!LVMN集團總監為才心動?網路商店一夕成名,十萬人擠爆!
冷昀飏瞪著斗大的聳動字眼,迅速的往下閱讀起內容。
內容大致寫著,LVMN集團來臺尋找設計新血,黑馬竟是一個獨自創業的未婚媽媽,這一點,讓所有摩拳擦掌的設計師們心碎,此次決定是否公正,總監究竟是因才愛人,還是因愛選人,值得探討,不過確定的是主動釋出此項消息的The Four Seaons網路商店業績倒是一飛沖天,一夜間就被十萬人擠爆,所有商品瞬間熱賣到供不應求。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那個女人接近你的目的,拿你做噱頭來宣傳她的網路商店,現在你懂了吧?”大衛大聲的怒斥著,滿臉凈是鄙夷的神色。
不懂!他怎么可能會懂呢?
冷昀飏瞪著報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逼又一遍,依然無法理解報導中的一個名詞。什么叫做未婚媽媽?
未婚這兩個字他懂,但是媽媽?
她有孩子嗎?為什么她從來都沒對他提起過,是刻意隱瞞,不讓他知道這件事嗎?
她真的拿他來宣傳她的網路商店?她接近他,陪他聊天吃飯,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要制造話題來宣傳她的網站、她的衣服?她真是一個會要心機的女人嗎?
不,他不相信!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能夠不相信嗎?
丟下報紙,他立刻走回臥室將他的筆記型電腦拿出來,上網確認一切。
“好,你自己親自去看看,親眼看過之后你就會相信了。”大衛氣憤的說著,聲音始終帶著火氣。
冷昀飏沒理他,自顧自的輸入The four Seasons的網址,等著網頁開啟。
網頁一開,一個Flash的動畫立刻在他眼前展開,內容竟然就是LVMN集團設計總監的強力推薦文,站內還將他曾經稱贊過她所設計的衣服優點,一一填寫在商品旁邊,并寫著LVMN集團設計總監親自背書的字樣。
她竟然真的這么做!因為他所說的那些話,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曉了!
憤怒一瞬間填滿他整個人。她竟然這樣利用他對她的好,她竟然敢?!
他再度趄身走回臥房拿起行動電話,撥出那組熟悉的號碼,這回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昀飏!彼穆曇舫錆M了驚慌,大概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東窗事發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冷聲質問。
“我不知道!彼穆曇羟忧拥模爜矸浅o辜。
“不知道?”他冷冷的說:“那個網站是你的吧?”
“是。”
“那些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吧?”
“是,可是——”
“這樣你還有什么話可說?”他憤怒的打斷她,“你竟然利用我對你的好、我對你的信任而這樣對我,涂春雪,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不是的,我真的——”
“報紙上說你有個孩子,是真的嗎?”他突然又問。
“報紙?”她的聲音滿是錯愕。
“回答我!你有孩子是真的嗎?”他一反常態的厲聲吼道。
“是真的,我有一個兒子。”她傻傻的承認。
—陣寒意倏地竄遍他全身。
“是嗎?看樣子你是徹底的把我當成了一個白癡在要。”他自嘲的冷笑出聲。
她不甚明了的問道:“什么?”
“我限你在五分鐘之內,把網站上所有關于我和LVMN的字樣拿掉,否則就等著被告吧!”他冷酷無情的說完,便逕自將電話掛斷。
涂春雪頹然的坐在床上,整個人就像靈魂被抽離了一樣。
他很生氣,還掛她的電話,他從來沒用這么冷漠的聲音和她說話過,還說要她等著被告,他是認真的嗎?
心底突然感到一陣酸楚,眼淚也不知為何從她的眼眶中掉了下來,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兇、這么冷淡,又不肯聽她解釋?關于網站上的事,她也是剛才打開電腦之后才發現的,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她做的,他為什么不聽她解釋呢?
一定是夏美和孩子們趁她昨天不在家的時候,擅自將網站更新的,前天晚上她因為過于興奮的關系,便將LVMN集團總監贊揚她的設計一事說了出來,為了證實她沒說謊,她還將他評點過的每一個缺點指出來,重新將他說過的話重復一次。
The four Seasons雖然是她的商店,但其實大家都有出力,也算是大家的商店,所以她才會毫無隱瞞的與姊妹們分享她的成就,但誰知道夏美她們會這么做?!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因為之前她也曾想過要借助LVMN的影響力,為她的網路商店加持的,所以不能怪她們。
眼淚不斷的從她眼里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如果他愿意聽她解釋,她就解釋;如果他不愿意聽,對她又有何損失呢?
沒有的對不對?頂多只是失去一個剛剛認識不到三天的朋友而已,重新回到過去平凡卻穩定的生活,不過是失去一個良師益友,失去一個她剛剛開始覺得在乎、覺得、心動、覺得也許……
也許什么?
涂春雪,你該不會因為昨晚的吻就喜歡上人家了吧?
思及此,她大力的搖著頭,淚水瞬間灑落一地。明知道自己配下上他,又怎么會傻傻的去喜歡他來自取其辱呢?有時候她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并不笨,所以她才沒有喜歡他呢,沒有,沒有,嗚……
五分鐘!
她突然想起他命令她在五分鐘內,將網路上所有關于他和LVMN集團的字樣拿掉,否則就要告她。
于是她趕緊從床邊站起來走向一旁的電腦桌,只是被淚水模糊的視線讓她一時沒注意堆積在地上的商品而絆了一下,瞬間失去平衡,直直的往前撲倒而撞到了桌角。
她掙扎著爬起,伸手摸了一下撞到的額頭,雖然很痛,但是應該沒事,圣少沒有流血就好。
她拉開椅子坐到桌前,開始刪除網站上所有的連結網頁,她不知道夏美一共更新了多少資料,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將它們全部刪除,以防不小心留下讓他可以告她的理由和證物。
全部刪除的字樣帶著她熟悉的檔案名稱,一個個在她眼前迅速的跳躍著,雖然她知道這些檔案在她的電腦中仍有備份,但是看著它們從網路上被刪除,看著她辛苦經營了五年的The Four Seasons就這樣毀于瞬間,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淚水不斷的自她頰邊滑落,于是她再也忍不住的離開電腦桌,躲進被窩里,傷心欲絕的放聲哭泣,而電腦上的刪除動作卻一刻沒有停歇,直到將一切回歸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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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你在家嗎?”涂夏美推開家門,讓五個小鬼頭魚貫進入屋內后,才把大門關上并落鎖,但屋里只是一片沉靜。
“媽媽好像又出門去了,難道她沒看見那則新聞嗎?”涂浩云蹙起雙眉,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擔心。
涂夏美臉上也有著和他一樣的表情。
她萬萬沒想到,不過才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他們更新的網站竟然就引起了這么大一場風波,不僅在網路上炒翻天,還登上報紙和新聞,害她中午在休息時間吃飯時看到了新聞報導,差點沒被嘴巴里的飯菜給噎死!都怪她太過于沖動,才會把事情搞得這么大,她真的好后悔。
“媽,春雪阿姨沒出門耶!”她的大兒于涂浩云突然出聲。
涂夏美立刻轉頭看向他,只見兒子正站在涂春雪的房門前探頭探腦。
涂浩云聞言馬上跑回房間,并在床上看見雙眼紅腫、額際泛著血絲的母親。
“媽!媽!你怎么了?媽!”他嚇得張大雙眼,急忙搖著涂春雪大聲叫道,急得眼眶都紅了。
被人用力的搖晃又大聲叫喚,涂春雪這才緩慢的從昏睡中醒來,她張開眼睛,迷蒙著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么了?浩云?”她看著一臉驚慌、眼眶發紅的兒子問道。
不經意的一抬頭,才發現她床的四周竟擠滿了人。
“夏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眨了眨眼問道:“你去學校接他們的嗎?對不起,這幾天——”她猛然一頓,聲音盡收的回到現實。
她緩緩的轉頭看向電腦桌的方向,雖然螢幕已進入省電狀態,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她知道,The Four Seasons已經從網路上消失不見了。
“媽,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會流血,痛不痛?”涂浩云爬上床,跪在媽媽身邊,伸手輕碰她流血受傷的額頭問道。
涂春雪微微一愣,伸手摸了下隱隱作痛的額頭,然后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看著沾在手指上的血絲,她不免感到訝異。
一早上下小心跌倒撞了下,我還以為沒事!彼幕卮。在看見兒子臉上擔心的表情時,立刻提振起精神,安慰的對他搖頭,“別擔心,媽媽沒事,只不過是流了一點血而已,就像你上次跌倒一樣,擦點藥兩二天就會好了,你記得嗎?”
涂浩云年紀雖小,但并不好騙。
“媽,到底發生下什么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沉穩的問道,一點也不像個六、七歲的孩子。
趁著他們母子對話時,涂夏美趁機上網,卻發現The Four Seasons的網頁竟然不見了,于是她驚慌的回頭大叫,“浩云,我們的網站不見了!”
“不可能!”不僅涂浩云,就連房里其他四個小鬼頭,也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大叫起來。
那個網站的防火墻是他們建構的,雖然說不能確保百分之百不會被駭客人侵,但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絕對不會有問題,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下見呢?
“不是不見,是被我刪除了。”涂春雪幽幽的開口。
“什么?”涂夏美瞬間雙眼圓瞠的轉頭看向她,五個小鬼頭也是一臉驚訝。
涂春雪抿著唇辦,輕扯了下嘴角,不愿再回想他冷酷的話語。
“春雪?”涂夏美詢問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知道這個網站是大家的心血結晶,但是如果不把它拿下來的話,我們可能會被告!币Я艘а,她歉聲說道。
涂夏美愣了一下。
“是因為我們昨天更新的那些資料嗎?”她小聲的問。
只見涂春雪沉默的點了點頭,房間里便陷入一片死寂。
“對不起,春雪,”她一臉懺悔,“我不知道不能這樣做,只是想到這樣做一定有助于網路的銷售業績,沒想到……”
“沒關系,幸好我已經及時把網站刪除,所以不必擔心會被告,只是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開站而已!彼荒槼林氐恼f。
“那么你和他呢?”
涂春雪愣愣的看著好友,不懂好友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歡他嗎?那個名叫冷昀飏的設計總監!蓖肯拿览洳环赖恼f。
聽見那個名字,血色迅速的從她臉上褪去,只留下一片慘白,只見她緩緩的搖搖頭,然后在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淺笑。
“夏美,你別開玩笑了,像他那種人哪是我們高攀得上的,我有時雖然迷糊,但又怎么可能會笨到去喜歡一個和自己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呢?”
“是嗎?”涂夏美一臉憂傷的看她,“既然知道的話,那你為什么要哭呢?”
涂春雪驀地一僵,立刻伸手摸上自己的臉,怎知觸手所及的卻是一片濕淋。她是什么時候哭的?為什么會哭?又為什么要哭?
“我去向他道歉,這件事是我做的,跟你無關,”涂夏美毅然決定,轉身就要住房門外走去。
“夏美!”她立刻將準備離去的好姊妹叫住,“不要去!彼龁÷暻蟮。
“為什么?”
“他不會聽你解釋的,因為他連我的解釋都不肯聽。”她啞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自己無法控制的苦澀與自嘲。
她太自以為是了,竟然一度以為他們倆是朋友。
“那個混蛋家伙!”涂夏美氣極的咒罵出口。
涂春雪擦去瞼上的淚水,“是我們有錯在先,不能怪他!本瓦@樣吧,過去的就算了。
“可是……”
“夏美阿姨,你可不可以先幫媽媽擦藥?”涂浩云突然開口。
“擦藥?噢,你不提我差點都忘了!”涂夏美輕喊一聲,急忙沖出房門外拿醫藥箱。
“媽,是不是很痛,所以你才一直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媽媽,一臉認真的問道。
涂春雪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只能對兒子點點頭。
“那我幫你呼呼是不是會比較不痛?”
她再次點了點頭,便感覺兒子立刻扶住她的肩膀并傾向前,對著她流血的額頭呼呼呼的吹個不停,讓她的淚水在一瞬間忍不住又決堤了。
“好了,浩云,你先讓開,讓阿姨幫你媽媽上藥!蓖肯拿捞嶂t藥箱回到房里,輕聲催道。
涂浩云這才將位置讓了出來,他跳下床,沒有繼續待在房間里,而是直接走出房間。
“你打算怎么做?”年紀最大的涂浩雷跟在他后頭問道。而涂浩霙、涂浩霽和涂浩霆則是沉默的站在他身后,以同樣嚴肅的表情看著他!
只見涂浩云沉吟了一會兒,才嚴肅的說:“我要去見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