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山的后山,正午的烈陽高照,也燒得蕃薯仔、歐示南二路人馬無名火直冒。
在另一個角落,程文的人馬也因鐵雄的臨時通知,折至此處。
正午十二點整。
蕃薯仔帶著阿吉等人到了后山,身邊還跟了一個蒙頭巾的女子身影。
歐示南遠遠地就看見她的身影,他極力目測,此女孩該是小彤。
蕃薯仔站在離山谷二十尺的距離處,無表情地瞅著逐漸走近的歐示南。
歐示南略喘地走到蕃薯仔的跟前,暗嘆歲月不饒人,三、五十公尺的斜坡,就已令自己氣喘如牛;但仍佯作臉不紅、氣不喘的泰然神色,來到蕃薯仔的面前。
蕃薯仔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冷言激諷,“怎么!老賊,爬不動啦?”
他在獄中,每天不忘鍛煉身體,為的就是這一天,他一腳踹向歐示南的小肚,痛恨地喝道,“這一腳還你當年出賣朋友!苯又质且蝗斑@一拳報你讓我吃了十五年的牢飯!
歐示南痛得彎下身子。
在暗處的程文與老K等人只能干著急,因為只有交貨時,才是緝捕蕃薯仔的最佳時機。
這一點,歐示南也明白,于是捧著已略為發福的小腹,勉強站起來。語氣中有些隱忍的委屈,“蕃薯仔,這是我欠你的,你拿去吧!”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鞭碜幸谎鄄恍。回視這片山谷,他的無名火再度被點燃,又是一腳,直落歐示南小腿前骨。
“哇──”歐示南痛得抱腿蹲下了身,唇齒互咬,強忍疼痛與侮辱。他發誓,救回小彤與小蠻后,一定讓蕃薯仔斷個腳或少條胳臂的。
“哈!你也有今天!哈……”蕃薯仔失去了平日的鎮靜,狂妄地大笑著。
“我的女兒在哪里?”歐示南隱忍著疼痛問道。
“嗯──”蕃薯仔點了點頭,朝阿吉處望去。
阿吉將那蒙面女子帶到歐示南的面前。
“錢不會忘了帶吧!”蕃薯仔提醒著歐示南。
歐示南立即將那口皮爾卡登的皮箱,放在地上!霸谶@兒!”
“不會又是假鈔吧!”蕃薯仔一想到假鈔,又勾起當年的舊帳。
“不是!當然不是,你可以檢查!
“阿吉,你去檢查一下!鞭碜忻钪
阿吉敲開了皮箱,每一疊鈔票都翻了一下,而后朝蕃薯仔點了點頭。
蕃薯仔“嗯”了一聲,阿吉就將皮箱關上,準備拿走。歐示南立即按住皮箱,對蕃薯仔喊道,“叫我女兒站在我身后。”
“嗯!好!阿風,放人!”
那蒙面女子被推到歐示南面前,他立刻將她保護在自己的身后,并說道,“小彤,往回跑,老K他們在那里接應!
蕃薯仔與阿吉等人,一下子開跑,并回頭高叫,“今晚等我電話!”
程文與老K的人馬立即蜂擁上來。
歐示南立刻為小彤松綁,并取下頭套。
他當場愣住了。
她不是小彤!
歐示南憤恨地高吼,“蕃薯仔,你這個人渣!”
程文見狀,飛也似地加入追捕蕃薯仔的行列,他以百公尺十秒的速度沖向蕃薯仔逃逸的方向。高聲放話,“蕃薯仔、阿吉,你們給我站住,否則我會開槍!”
“砰──”地一聲槍響,劃過程文的耳際。
程文見這些亡命之徒這般玩命,既憤又恨,于是決定不再留情,他停下追逐的腳步,右手持槍,閉氣穩穩地開了兩槍。
阿吉倒了下來,蕃薯仔也跌坐在地──
秦飛與鐵雄就在同時到達他們的身邊,雙手握槍對著這兩名歹徒喝令,“舉起手!”
其他的小嘍啰也同時被程文的部屬所捕獲。
程文冷靜地站在蕃薯仔的面前,“說!歐示南的兩個女兒在哪里?”
※ ※ ※
昏暗的小房間中,小蠻與小彤幾乎不敢奢想能活著出去了。
“他們說今天會放了我們,都已過中午了,為什么沒有動靜?”小彤無力地問著。
小蠻雙眼呆滯,充耳不聞。
小彤又喚了一聲,“小蠻──”
小蠻仍未作聲。
“小蠻!”小彤扯開嗓門喊著,她怕是小蠻病了,昨天看她有點燒燙。
“嗯──”她氣如游絲地應聲。
“你怎么了?”小彤關心地爬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前額,叫了一聲,“好燙!”
小蠻仍緊閉雙目,不再應聲。
“小蠻你發燒了,怎么辦?怎么辦?”小彤六神無主地抱住她的肩頭。
小彤向來沒主見,如今更是不知所措,她極力告誡自己,“不可以慌,不可以慌!有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用力敲著門,“來人啦!來人!”
“喀!”的一聲,門鎖被打開,昨天送飯的男子出現在門外,口氣不悅的說道,“干什么雞貓子鬼叫?”
“我妹妹生病了,可不可以看醫生?”
“生。俊彼苫蟮爻輧鹊男〈部慈。
“是發燒,可不可以找醫生來?”
“我──去問問!”他忽然動了惻隱之心。
“要快!”小彤焦慮地催促著。
“把雙手舉到頭頂上!”一個渾厚的聲音自那男子身后冒了出來。似乎有個尖物頂在他的背脊。
這令他不得不乖乖地雙手抱頭。
一大隊人馬,沖進屋內,并帶走那看門的男子。
有人說話了,“我們是警方!
好熟的聲音!半昏迷的小蠻隱約地感到這個聲音她聽過……
是他?
是羽程文?她不是作夢吧!
她奮力地睜眼看著已經半跪在她身邊的程文,無力地問著,“真的是你?”
“是的!是我!”程文焦慮地看著小蠻。
“我沒作夢?”
“沒有,這是真實的!彼掌鹆怂氖,心疼的感覺旋即而生,“你發燒了!”
她凄美的笑言,“大概吧!”
“別說話,我帶你走!币粋傾身,將臥床的小蠻摟個滿懷。
小彤看著程文對小蠻的關心,既羨又妒,小聲地抗議,“羽程文,你‘大小心’!還有我耶!你不帶我走嗎?”
“一起走吧!”程文只輕輕轉頭看了小彤一眼。
※ ※ ※
小蠻和小彤坐在別墅內房里的大床上。
一人抱著一盒櫻桃。一口接一口沒停地吃著。
小彤將手中那顆紅通通的櫻桃往口中一丟,“我覺得那個羽程文對你真好。”
“謝了!卻之不恭。”小蠻故意佯裝矜持。
“那好!謝謝你棄權,那他──是我的了!”小彤嘴也不擦地往小蠻臉上親了一下。
小蠻尖叫起來,“你謝得太快了!”又用右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左頰。
“怎么?你不要,我不能要嗎?”
“我沒說不要他!毙⌒U這下子可緊張了。
“你自己說‘卻之不恭’,哈!既然說了,就來不及了!”
小蠻見事態“嚴重”,只好軟硬兼施地對小彤說道,“小彤,我告訴你,你不可以動程文的腦筋。”
“為什么?”小彤可不這么認為。
“因為他是我先認識的。”
“這個理由太爛了!愛是不分先來后到的!毙⊥疀]有放棄的意思,嘻皮笑臉的說道。
小蠻想了半天,不知該不該告訴她,程文是她的一夜情人。這時她的右手,不知不覺地摸到父親送給自己的神秘項煉。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仿佛在催促她去做一件未完成的事。
小彤也看見那條有法力的項煉,她心里盤算著可以以它博得程文的心,于是不斷和小蠻討價還價,“那條項煉給我,就不和你搶程文。”
“不行!毙⌒U斷然拒絕,因為她也想利用它來實現心里所想的事呢!小蠻拗不過小彤,只好據實以告,“程文是我的一夜情人,所以不能割愛,這條項煉則是──”她本想道出這是父親送給她的禮物,哪有轉送之理。但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這是他送你的訂情物,所以不能割愛?”小彤自以為是地代小蠻接下去說。
“那你可以退讓了吧?”小蠻順著她的猜測,繼續說服小彤。
小彤心生一計,上前準備搶那條項煉,并說道,“我不同意!”
小蠻見狀,一邊躲,雙手又迅速做蓮花指狀,口中急念,“阿里紅巴,烏嘛烏喂……”
這時小彤卻搶在最后一句咒語前,說出自己的心愿,“讓我找到一個和羽程文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共譜戀曲!
一言說畢,她還得意地看著小蠻。
小蠻恨得牙癢癢的,“小彤,你搶了我的第三個心愿,你真過分!”
“別氣!你有了程文,又有了他的訂情物,我只不過用了你一個心愿,有什么好大驚小怪!
小蠻哭笑不得,因為她忘了告訴小彤,這個項煉只能許三個心愿,只得一臉絕望,無奈地喊道,“小彤──”
“該不是像童話故事一樣,只能許三個心愿吧!”小彤忽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小蠻只能干點頭。
“我──很抱歉,但不后悔。”小彤先道歉,然后展露歡顏。
小蠻丟了一個枕頭過去,“歐──小──彤!”
失去了“第三個心愿”的法力幫助,小蠻只好以自己的“智慧”贏得英雄心了。
※ ※ ※
鈴──
午夜十二點,羽家的電話聲大響。
程文以為又有刑案發生,連忙起身接電話。
一股壓低的鼻音傳來,非男非女,程文很難判斷到底是誰。
“喂,羽先生,新店XX路,有人企圖自殺……”
程文直覺此人定是無聊至極,有人想自殺應打119,為什么找他?對方又為什么有他的電話號碼?
他不慍不火地說道,“你應該報警才對,不是找我!
“你是最佳人選!睂Ψ饺圆环艞壍卣f道。
“我在電腦公司上班,不是警察!背涛牟荒偷卣f道。
“你不但是,而且還是‘小組長’!睂Ψ揭琅f壓低聲音逗著程文。
程文心頭一驚,覺得一定是自己人,于是他謹慎地說著,“兄弟!這個玩笑不好玩。”
“哈!怎么!你也會害怕?”小蠻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文頓時覺得自己太遜了,怎么又被小蠻擺道。誰教他當初被她的病容給打敗,一經她套問,心頭一軟,就說出自己的身分。
“小蠻,你又‘發燒了’!”他糗著她。
“沒有,只是有個疑問!彼_始引君入甕了。
“什么疑問?”
“你來應征的那天,為什么臨陣脫逃?”
“我沒有逃。”他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堪人家定他為逃竄的鼠輩。
“沒有?你分明沒通過第十項考題,難不成你是……”小蠻不相信他還是處男,試探著想知道答案。
“我說過女人該視自己的貞操為美鉆。”
“別說大道理,你該不會是──‘純潔’的男子吧!”她再度激他。
“你說呢?小姑娘,別激我,否則……”
“哈!否則你會怎么樣?”
“好!你再擺陣。”程文不堪刺激地脫口而出。說出來后,他竟有種釋懷的期待。
原來──他也想“做”那件事。
“這才是男子漢!毙⌒U怕他后悔,又加上一句激勵之言。
“我知道我是,不過這次不在你家,在我家!
※ ※ ※
程文為了和小蠻“行禮”,還特別換了一套全新的床單和枕頭套。
為了緩和氣氛,程文外叫了一桌的精美餐點,兩人的心理其實都很緊張,也很別扭,畢竟“這種事”,應該是發乎自然的,而他們卻是刻意營造。
“來!干一杯!背涛呐e杯敬小蠻。
小蠻也端起酒杯,輕輕地沾了一下唇瓣。
“多吃一點!背涛难圆患耙獾卣泻糁。
“哦!”她也隨便地附和,夾了一口菜吃。
“再吃一點兒。”他為她夾了一只明蝦。
她忽然噗哧地笑出聲,“氣氛好怪哦!哈……”
程文見她輕松朗笑,霎時心情也飛揚起來,附和道,“真的耶!”
“哈!這蝦你該多吃,最好還有牛鞭、龜血……”她也夾了幾只蝦到他的碗中。
“為什么?”
“這是補‘精’圣品!哈……”小蠻眨了眨意味深長的雙眸。
“你怎么懂這么多?而且還是旁門左道!
“從書上看來的,還有我們公司生鮮部門的員工告訴我的。”她仍舊喜孜孜地應對。
“你成年了嗎?”程文故意問道。
“問這做什么?”小蠻一臉疑惑。
“因為你說的是‘限制級’的笑話!
“哈!你很會拐彎抹角地罵人哦!”小蠻放下筷子,佯怒地說道。
程文早在一旁笑成一團。
輕松的氣氛,在屋內彌漫開來,一杯杯的黃湯,全下了他倆的五臟廟。
不勝酒力的小蠻,已略有醉意,扶著桌腳站了起身,嘴里還一邊叨念著,“程文,你真壞,想用酒灌醉我,再……色狼!”
程文哭笑不得,這個“約會”不是她訂的嗎?怎么這回他反倒成了“大野狼”?而且還是“有顏色”的大野狼!他抗議地回道,“是你的主意!”
“哈──”小蠻差點跌了下去,程文立即摟住她,熱氣吹上了她的臉畔。
小蠻覺得口干舌躁,一股莫名的熱流直竄心門……她喉間輕咽了一下,“我……我好渴……好熱!你沒開冷氣嗎?!”
程文知道她的感覺,因為此時他也是通體灼熱,那是一種兩性相互吸引時所散發的熱能,不是冷氣、冰水可以化解的,必須──雙軀交疊……直達天庭后,才能……
他的喉結也鼓動了一下,并說,“冷氣早就開到極冷了!
她看了看程文,“你──說謊!”她的雙手環扣在他的肩頭上。
他扶她往沙發上休息。
小蠻感到頭昏目眩,喊著,“我要上床,睡──”
“上床?”程文心頭輕顫。
他希望和她共赴巫山,但卻非在這種情況下,他怕她醒來后,會后悔自己的輕率,也會瞧不起他的不尊重她。程文知道這種事不是兒戲,而是一種神圣的承諾,一種衷心的奉獻,奉獻給摯愛的人!
他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為她所吸引,經過了這次有驚無險的經歷,他更了解自己對她魂縈夢牽的情感。如果真正愛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何況是她的至寶。
程文壓抑著高張的情欲,強迫自己說,“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我不回去,我好累,我要睡覺!
程文試圖再說服她,“走!我送你回去!
但對一個半醉的人,說什么都枉然。小蠻執拗地嬌嗔,“不回去,你的床在哪里?你──你又想逃?”她湊上自己的芳唇。
程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的雙唇移開,“好!我送你去睡覺!彼麅A身向前,攔腰一抱,便朝他事先布置好的大床走去。
“嗯──你的房間,好──好干凈!”小蠻半瞇著眼說道。
“謝謝你的夸獎!彼麑⑺p輕地放在鋪了小碎花床單的床上,并替她蓋上小被單。
就在他轉身要離去時,小蠻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不準走!”
程文苦笑,她不知他得費多大的勁兒,才能抵抗想和她做愛的欲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小蠻,別鬧!乖乖睡覺。”
“好!你陪我睡!彼Φ煤妹宰,雙頰因酒精的作用而泛起紅暈。
“乖,自己睡。”他又將她的手放進被單內。
她使勁地掙出被單,再次抓住程文,“你陪我睡,你說過的!彼沽Φ貙⑺念^拉向自己,并湊上她的唇。
程文哪里還能隱忍?他可不是柳下惠,再說,他的“胯下寶貝”早已磨槍待陣了。
他狂猛地反客為主,恣意地吻著小蠻……
小蠻在他的身下,興奮地扭動身軀……迷幻中,仍可感到那高張的情欲之火,直燃心脾……。
他像一頭勇猛無比的公牛,急促又狂野的吻著……
“唔……嗯……”的囈語,自小蠻的口鼻中不斷地蔓開,撩撥著彼此塵封已久的心靈。
“小蠻……”程文沉醉地輕喚著。
“哦──程──文”小蠻的聲音總是被他的吻打斷。
“叮咚!叮咚!”門鈴聲大作,接著是一連串的敲門聲及呼叫聲,“羽程文!羽程文,你給我出來!”
程文霎時從迷醉的欲望中清醒過來。
他在做什么?
小蠻的前襟衣扣,已被解開了泰半,他呼吸急促的用顫抖的雙手為她扣好扣子。
小蠻仍未清醒,還恣意地逗笑道,“程文,我忘了問你──”
門外又是一陣用力的敲門聲,“羽程文!你給我出來!”
程文這時一心兩頭慌,“小蠻,快醒醒!”
小蠻咯咯笑地繼續問道,“我是不是這張床的第一個女人?”小蠻醉時的力氣還真不小,她雙手用力扣住程文不讓他離開。
“小蠻……”
“回答我,我才放開你。”
“是!”程文知道她是,也希望她“真正”成為這張床的唯一女人,但現在他當務之急要做的,是去開門。
門被程文不急不徐地打開,宇文站在外面,他一把推開程文,開始放聲喊叫,“小蠻──小蠻──”
小蠻這時歪歪扭扭地從臥房走了出來,“誰叫我?”
宇文見到小蠻跌跌撞撞的模樣,立即迎上前去,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鼻而來;他皺著眉,朝程文望去,對他喝道,“羽程文,你竟然扮豬吃老虎!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你小聲點,你這么又吼又叫的,再多來兩次,我大概得搬家了!
“你這個色魔!你到底把我老妹怎么了?”宇文怒吼著。
程文撥了一下前額的頭發,冷靜地說,“不就你看到的啰!”
此時兩人的衣著、頭發都有些凌亂。
宇文的怒火更是高張,“羽程文,我會殺了你!”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程文雙手一攤,“別緊張,我們什么也沒做!”
“沒做?!”宇文口氣頓時緩和了下來,但仍是一臉不置信。
“是我來得巧吧!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色鬼!庇钗倪是回罵了一句。
“拜托歐大少爺,留點口德好吧!我總是還給你一個‘完好如初’的妹妹。∮心氵@個哥哥,你妹妹大概只能繼續當‘處女’了!哈!哈!”程文玩笑似地糗著宇文。
“羽程文!”宇文不堪激怒地再次叫了出來。
“什么事?”
“離她遠一點!你要是動她一根汗毛,我會──”
“不!”程文馬上還以顏色。
“你敢?!”宇文雙眉挑高,憤怒地恐嚇著程文。
“我要她!”程文指著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的小蠻。
“你說要就能要嗎?”
“好!你讓開!我來問小蠻,看她愿不愿意!背涛亩紫律砣,貼近小蠻臉頰,在她身邊嘰哩咕嚕地耳語。
小蠻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高聲說著,“我愿意!”
宇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