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希奧的眉頭打從踏進病房開始,就沒有松開過,一臉凝重的望著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
「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他低聲詢問坐在病床旁單人沙發椅上的雷哲。
雷哲搖頭。「他的身體狀況都已經沒問題了,就是還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過醫生說他腦波起伏不小,對外在的刺激有反應,應該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了!
「是嗎?」他低喃,「多快?婚期已經快到了,他來得及清醒過來嗎?」
「不知道!估渍苓是搖頭!笇α,你打算『休假』幾天?」
「怎么?才不過四天,就撐不下去了?」
「再給我一百倍的公事,也比應付那對母女輕松!
「你就直接告訴她們,奧提斯要結婚了,打算收心,不再繼續荒唐度日。」這么一來,美國那邊的競爭者可能會很驚慌吧!
「實在很難想像奧提斯為了一樁利益婚姻而收心的樣子。」雷哲失笑搖頭。
「如果他不能收心好好善待他的妻子,那么他就不該結婚!瑰酉W冷沉的說。
「但是這樁婚姻已成定局。」
「未必。」逵希奧道,上前一步,俯視床上的奧提斯。
「希奧,你是不是打算要做什么?」雷哲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蹙眉詢問。
逵希奧只是望向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你委托的時間,是直到他清醒之前一直代替他的身份行使職權,是吧?」
「是沒錯。」
「那么如果婚禮前他還沒清醒,也要代替他舉行婚禮了!
「對,婚禮必須有新郎!
「涂羽禾對這樁婚禮唯一的意見就是希望公證結婚,是吧!」
「是!
「那么婚禮后呢?」
「什么意思?」雷哲不解。
「結婚后,如果奧提斯還沒醒過來呢?要告訴涂羽禾真相,或是我繼續當替身?」
「當然不能告訴她,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美國那邊的競爭者正蠢蠢欲動,總裁好不容易對近日『奧提斯』的收斂稍稍滿意了一點,不能前功盡棄!」
「你的意思是,結婚后我還是必須當奧提斯,然后呢?一個風流到可以說是下流,到處和人隨便上床的男人,面對美麗可人的妻子卻可以無動于衷?」
「我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估渍芪⒄钏嫉赝!杆阅?你有什么高見?」
「所以,如果到結婚那天,奧提斯無法自己參與婚禮,那么……新郎就換人!惯@是那天她在他懷里無聲的流淚時,他心中的決定。
雷哲錯愕的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有辦法出聲,「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涂羽禾?」
「對!
「你……愛上她了?」雷哲問,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可能嗎?
「沒有,我只是很憐惜她的處境,也不想讓奧提斯重蹈我父母的覆轍。」他否認,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實是什么。
「可是……就算新郎換成你,如你自己所言,你也沒有愛上她,難道你就不會重蹈覆轍?」
「我會善待她,也不會在外面和女人亂來,如果她將來愛上某個人,我也會大方的成全她,所以我不會重蹈覆轍!
「那是因為你不愛她,所以能說得灑脫,如果將來你愛上她,她卻求去呢?」
「我說出口的承諾,我就會完成!估渍苠e了,真的愛她,他更會成全她,他深知愛情不是占有的道理,因為強求的愛是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了。」雷哲點頭。
「你沒有意見嗎?」逵希奧很意外他沒有發表高見以阻止他奪弟妻的行為。
「說了也許你不相信,不過之前奧提斯看到涂羽禾的資料和照片之后,就說過『如果是希奧的話,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當妻子』這樣一句話!估渍苄村酉W驚訝的表情!笂W提斯最受不了像涂羽禾那種保守、認真、善良又認命的個性的女人了!
「受不了還打算娶她!」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現在,就算奧提斯婚禮前清醒過來,他也不會讓他們結婚了。
「其實我也不贊同奧提斯的決定,但是他太任性,我根本阻止不了他,既然奧提斯想要的利益已經得到了,你又愿意,我當然就順水推舟,樂觀其成了!箠W提斯等于是拿到報酬,卻不用付出代價。
「奧提斯清醒之后,如果任性的要涂羽禾這個妻子呢?」這點必須考慮進去。
「這……」雷哲皺眉,以他對奧提斯的了解,這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狀況,不為爭取什么,而是因為他的玩性。「其實無所謂,就算他要,也已經來不及了,別理他就行了!
「是嗎?」逵希奧沉吟。
「沒錯沒錯,奧提斯這里你就不用擔心,你只要擔心涂羽禾那邊,你要怎么解釋就可以了!
「目前我并不打算告訴她真相,等結婚后,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闺x婚期還有二十三天,為免夜長夢多,他決定等一下就去法院登記,三天后就在法院公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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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法院?
涂羽禾狐疑的被他拉下車,他帶她到法院干什么?
「你們總算來了!」康杰夫婦一看見他們立刻上前。
「靜雅?康杰?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涂羽禾拉著好友的手,訝異的問。
林靜雅但笑不語,康杰則嘖嘖地對逵希奧搖頭。
「我說逵大,看羽禾的表情,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哪?」康杰斜睨著他,笑問。
逵大?涂羽禾狐疑的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
「總會知道的!瑰酉W冷淡的瞅了老板一眼!笗r間快到了,進去吧!」
涂羽禾被帶到禮堂,看著禮堂外頭一對對等待中的男女,心頭開始有些理解,難道……
「進去吧!很快就輪到我們了。」在柜臺報到之后,逵希奧走到她身邊,攬著她的肩走進禮堂,在椅子上坐下。
「奧提斯,這……你……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涂羽禾難以置信的問,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不可能!婚期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
逵希奧瞥了她一眼!腹C結婚。」
她張著嘴,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你……和我?」
「不,是我和法官。」他好笑的說!府斎皇俏液湍恪!
「可……可是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嗎?」
「時間不是重點,我只是想早點娶你。」他握住她的手,凝望著她。
「早點娶我?」涂羽禾一臉迷惑!笧槭裁?我又不會逃跑!
「你不會逃跑,可是我擔心有人會攪局,更何況……」逵希奧壓低聲音,靠在她耳邊低語,「我不想再睡上下鋪,每天晚上想著在上面的你,睡不著。你也睡不著,對吧!」
涂羽禾的心臟又開始失速了,紅著臉辯稱,「我……才沒有……」
「沒有嗎?那么是誰夜夜輾轉?」微笑地望著她,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他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她睡不著的其中一個原因而已,她還有很多的秘密,促使她夜不成寐。
「我只是……」
「噓!儀式開始了,安靜!瑰酉W打斷她,握著她的手,一對對新人依序上前,他們等待著。
整個公證儀式過程,涂羽禾都恍恍惚惚的,一點真實感也沒有,機械性的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卻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她根本連那些人說了什么她都沒聽進耳里。
逵希奧看了眼恍惚失神的她,才在她名字的旁邊簽下他的名字,待一切都結束之后,他將結婚證書卷起,綁上緞帶,放進紙筒里。
涂羽禾被林靜雅拉到一旁「面授機宜」,康杰也趁機將他拉到一邊。
「逵大,我剛剛看到嘍!」康杰笑得古怪。
「看到什么?」
「嘿嘿,我看到你在結婚證書上簽的名字是『逵希奧』,不是『奧提斯·坎佩爾』!」他嘿嘿奸笑!肝艺f逵大,你這樣拐人家小姐當老婆,不太好吧?」
「老板,這不關你的事!瑰酉W涼涼的擋了回去,不給他八卦的機會。
「事關『杰出』的商譽,怎么會不關我的事呢?涂羽禾的老公不是你,你這是公然搶委托人的老婆耶!」
「那又如何?去告我。 顾睦镉行⿶,不過并未表現出來。
「呵呵呵,逵大,其實我很高興你這么『積極進取』啦!可見你是真的很喜歡她,所以才會非要娶到手不可,對不對?」
逵希奧沒有回答。
「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好好的對待人家,你要知道,羽禾是有靠山的,虧待了她,我親愛的老婆可不饒你!」
「我現在知道為什么這個任務你會自動加成給我和麗兒了,原來是因為老板娘。」
康杰雖然笑得有些尷尬,不過依然不諱言地道:「那是當然,要不是為了我親愛的老婆,我怎么可能這么浪費!
「老板,老板娘和羽禾是很好的朋友,是吧?」
「對,是非常非常親密的好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琴因的女孩?」逵希奧想到那天下南部遇到的那個女孩。
「琴因?莫琴因?你怎么知道她的?」
「看來你知道。」他點頭。「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老板,我已經問了,不是嗎?」他雙手環胸睨著康杰。
意思就是他問了,不管應不應該,他都必須回答就對了。
「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就告訴你,不過你不能說是我說的。」
「我知道。」看見兩個女人已經走過來,逵希奧制止康杰。「我會找時間再問你。」說完便拋下康杰,走向她們。
「談完了?」他微笑地望著微紅著臉的羽禾,心里猜測老板娘到底對她說了什么。
「嗯!雇坑鸷厅c頭,臉更紅了。
「希奧,羽禾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好好的待她,否則我不會饒你的,知道嗎?」
「請放心,我會好好的待她!瑰酉W承諾。
希奧?涂羽禾的疑惑又起,康杰之前叫他逵大,現在靜雅又叫他希奧,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先走了,謝謝你們。」逵希奧說,攬過涂羽禾,向林靜雅道了聲再見,就帶著她離開了。
「杰,你又對希奧說了什么了?」林靜雅斜睨了丈夫一眼。
「我哪有說什么?話家常,說幾句恭喜而已。 箍到馨鐭o辜。
「如果只是這樣,希奧干么急匆匆的離開?肯定是你說了什么他不愛聽的話吧!」
「人家剛結婚,迫不及待的離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他用著曖昧的表情對著老婆眨眨眼,「親愛的老婆,咱們就別理會別人了,參加了婚禮,連自己都感覺像新婚,所以……咱們回家吧!」
「你這家伙!」林靜雅哭笑不得,半推半就的讓他帶著走!刚f真的,讓羽禾就這樣嫁給希奧,雖然比那個奧提斯好,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心,你覺得希奧會好好的把握嗎?」
康杰嬉鬧的表情斂下!鸽y說,希奧會疼她、寵她,甚至有可能還會愛上她,可是以希奧那種性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肝蚁,如果他認為放開她對她比較好,就算自己會心痛的死去,他也會選擇放開她吧!」
「女人不是弱者。」林靜雅說。「有一天,希奧會了解這個道理的。」
「對了,老婆,你剛剛都跟羽禾說些什么?別忘了,希奧交代先保密,他會自己找時間告訴羽禾真相,你沒有泄密吧?」
林靜雅白了老公一眼!高@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可以說是我,我怎么會泄密呢?我只是告訴羽禾一些女人間的話題罷了。」她只不過教導幾招馭夫術,了不起就是透露一點點逵希奧的性子罷了,真的只有一點點。
至于帶開的另一對新婚夫妻……
逵希奧將涂羽禾帶上車,偏頭凝望著低垂著頭,沉默不語的她,表情閃過一絲凝重。
「你遺憾嗎?」他問。
「什么?」她疑惑的望向他。
「對于這么簡單的婚禮,沒有親人,只有兩位朋友出席,你覺得遺憾嗎?」他重新問一次。
「沒有啊,其實我很不喜歡那種大排場,簡單、嚴肅的證婚儀式,一直以來就是我最想要的婚禮,不必應酬那些『陌生人』,讓我心情輕松不少!顾蠈嵉恼f:「至于親人的祝!蚁肽阍缇筒碌轿液臀腋赣H、大哥兩人處得并不好,他們沒有出席,我反而松了口氣!
「是嗎?那就好。」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后,逵希奧突然問:「你想到哪里度蜜月?」
「度蜜月?」她楞了楞,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去度蜜月!
「我以為女人都渴望去度蜜月呢?」就像渴望一個盛大的婚禮。
「度蜜月應該比較適合戀愛結婚的人吧!」涂羽禾說。
「意思是說,你如果是戀愛結婚,你就會想去度蜜月?」逵希奧臉色微沉。
「那是當然啊,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才叫度蜜月啊!顾硭斎坏恼f,根本沒有發現有人已經變臉了。
「很抱歉,我不是你心愛的人!估渲、沉著臉。明明警告自己不可以妄想,為何聽見了,心里還是會覺得失望?
「哦?」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她只是實話實說,可是卻有她傷害了他的感覺。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他對她很好,真的很好,既然已經結婚了,她是不是應該照靜雅勸說的,試著去接受這個關系,好好的經營這段婚姻?
「我們去度蜜月吧!」她說。
「你不用勉強,我不會在意!
明明就很在意的樣子!看他竟然像小孩子般賭氣的樣子,涂羽禾突然覺得他也挺可愛的。
「不是的,我現在想去度蜜月了,真的!顾崛岬囊恍ΓΣ[了眼、彎了眉,也許男人不是都那么自私,也許這樁婚姻是有希望的,也許自己會愛上這樣的一個男人,也許……
逵希奧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真的不勉強?」
「真的真的,快說,要去哪里度蜜月,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顾室獯叽佟
「你想去哪個國家?」
「這……我不知道耶,你決定好不好?」
他點頭!傅綒W洲去好了,你的護照和簽證都OK嗎?」
「沒問題。」
「既然如此,我們就到歐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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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她暢游歐洲,從皚皚白雪的山脈到連綿的沙灘、羅馬的古跡和大教堂、以及書上和電影中常出現的葡萄園和咖啡館,還有許多的建筑和藝術,倘佯在無數的田園鄉野、品嘗數不清的佳肴美食、啜飲各式各樣的美酒……
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非常寵她,讓她從踏上歐洲的土地開始,快樂就沒有停過,她的心,幾乎是以秒計的速度一寸寸的陷落。
一切都非常美好,他們就像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妻一樣,差別只在于他們至今一直都分房睡。
原本他們預定玩上一個月,結果在第十八天的時候,一通神秘的電話打來,隔天他們就打包行李回臺灣了。
一回到臺灣,逵希奧只匆匆交代她收拾行李準備搬家,接著便直接趕往醫院。
那通電話是雷哲打的,他告訴他,奧提斯醒了。
逵希奧匆匆趕到醫院,一踏進病房,他就看見坐在病床上的奧提斯,回應他的,是一雙深藍色的瞳眸。
「嗨!希奧,好久不見了!箠W提斯坐在病床上,笑著朝他打招呼!嘎犂渍苷f你已經先幫我娶了老婆了?」
「不,羽禾是嫁給我,不是幫你娶的!」逵希奧糾正。
「咦?老公不是我嗎?」
「不是!顾麌烂C的否認后,才道:「是真的嗎?」
「什么是真的假的?」奧提斯笑問。
「你的腿!」
「喔,我的腿。 顾腥淮笪!肝业南掳肷硪稽c感覺也沒有,所以應該是癱瘓了沒錯!
逵希奧瞪向一旁的雷哲。
雷哲神情凝重,微微點頭。
深吸口氣,他沉默的瞪著奧提斯,他還是笑著,可是那種笑容卻讓他心痛,就好像……
「雷哲,你跟我出來!」他突然說,轉身走出病房。
「哦!估渍芤苫,看了看奧提斯,才跟著逵希奧走出病房!改阌惺乱獑栁?」
「雷哲,奧提斯以前就是這樣嗎?還是因為癱瘓,所以才變成這樣?」
「你的意思是什么?」雷哲不懂。
「我是說那種笑容,那種好像抹煞掉自己的感情,完全沒有七情六欲似的虛假笑容!
「希奧,你真讓我意外,如果奧提斯昏迷的時候不算,今天可以說是你們分別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面,你竟然就看出來了!估渍芘宸
「所以他是從以前就這樣了?」
「沒錯,我也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當我發現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了,對任何人都一樣,總是露出那種看起來非常天真無邪的笑容,對任何事都毫無隱瞞、毫不避諱的說出口,就好像完全沒有感覺一樣,絲毫不在乎!
「可惡!那個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教育他的?!」逵希奧低咒。「他的腿……」
「醫生說只要復健,就能復原,不過……」雷哲搖頭嘆息。
「以奧提斯的個性,大概就會這樣讓自己癱瘓!瑰酉W接口。
「對,我就是擔心這樣!
「該死!」他低咒。
「希奧,現在你有什么打算?」
「他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其實他的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醫生說這一兩天會再做檢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接下來就等著做復健!
「那好,先讓他出院,我會請個專人來幫他做復健,然后……」逵希奧沉吟,雙手環胸,銳利的眼神審視著雷哲!咐渍,你忠心的對象是奧提斯,還是坎佩爾集團?」
「如果不是奧提斯的存在,以我的能力,根本毋需屈就坎佩爾集團。」雷哲輕哼。
「很好。」逵希奧頗有深意的一笑:「那么,我們就來拯救這位被鎖在高塔上的『公主』吧!」
雷哲挑眉!改愦蛩阍趺醋?」
「呵呵呵,很簡單,美國那邊不是有其他競爭者嗎?就讓『奧提斯』出些大紕漏,讓老頭子褫奪他的繼承權就行了。」
「哦?那可能要非常非常大的紕漏才行,畢竟奧提斯是唯一姓坎佩爾的繼承人!
逵希奧的笑容有些殘狠。
「放心好了,絕對會是非常非常大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