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什么時候才有人?」這才是重點!
「他們說這一、兩天會再跟我聯絡的!顾鐚嵳f道。這種事,除非有「嗆司」,否則急也急不來啊!
「意思是不確定有沒有人嘍?」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瞠目問道。
「你就再忍耐一、兩天吧!顾寐暫脷獾陌矒崴
蔣兆彥頓時垮下肩、癟起嘴,表現出孩子氣的反應。
見他那模樣,孫妙如揚起溫柔笑意。
這男人啊,看起來成熟霸氣,其實根本就像個大孩子一樣,教人不禁被勾起了潛在的母性。
「不然你今天就待在公司里,跟大家一塊叫便當吃?」她知道他犯懶,不會打點自己的飲食,于是提議道。
事實上,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從三年多前正式成立JJ品牌后,她要和他相處的時間就愈來愈少了,所以心底希冀著,能多多見到他。
蔣兆彥不認同地撇了撇嘴!溉绻斜惝敵,我回家還不是一樣!箙恚瑺主意!
天知道,他就是討厭上班的束縛感,才會從事創作設計這種自由的工作,怎么可能會愿意沒事就待在工作室里,綁住自己咧?
「那你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嘍!」她愛莫能助的聳肩攤手,掩飾乍然浮現的失望之情。
「行了,我在回去的路上買點東西,時間到再微波來吃!拐f完,便立即起身,像要躲什么似的忙落跑。
「等等,我順便把一些重要的事報告給你聽!估w手一抬,阻擋去路。
孫妙如不愧是最了解他的得力助手,知道他最怕被公事給纏住,是能閃就閃、能避就避。
落跑失敗,蔣兆彥扼腕。
所謂的重要事,無非就是XX集團的王太太想做一套瑪瑙首飾、XX企業的李夫人想設計一款鉆石項鏈……
煩!
那些人不曉得是盲目跟隨潮流,抑或是真心欣賞喜愛他的設計風格?
近期太多人以能夠買到他量身打造設計的飾品,做為炫耀財富地位、品味眼光的憑借,所以,他挑case,他挑客戶;他看情況,他看奇檬子!
磁場不對,拒接;風格不符,拒接;干涉太多,拒接;時間太趕,也拒接。
由此可見,他愛好自由,喜歡無拘無束。
也因此,外界對他我行我素的說法,好聽的就是有個性、有原則,不好聽的就是又跩又驕傲。
不過無妨,他活在自己一手創立的王國里,只要高興就好。
。
顧小茜做了整整一天的心理建設,終于決定效法三顧茅廬,再度前往蔣兆彥的家。
相隔一天,她重新佇立在蔣家大門前,回憶起前兩天被扔出門外的情形,心情不禁有些復雜,但也更加堅定她說服他的意志。
她是優秀的顧小茜,不能輕易被擊敗,她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她要雪恥,打死不退,使命必達。
湛亮的眸光有必勝的決心,她打直腰桿,抬頭挺胸,像個雄心勃勃的小戰士般走向大門,抬起手,連按三聲門鈴。
三十秒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奇怪,該不會這么早就不在家了吧?」她納悶嘀咕,再次抬手,食指黏住門鈴按鍵。
早上八點半,在這環境寧靜清幽的別墅區里,這毫不間斷的門鈴聲顯得格外清楚響亮,連狗兒都忍不住跟著吠了起來,合奏出吵死人的噪音二部曲。
終于,屋子里傳來砰砰砰的聲響,聽得出是踩著憤怒而來的步伐,顧小茜立刻做好心理準備,在門開的那一刻,準確的端起笑臉──
「早安,蔣先生!购,好恐怖的臭臉啊!
打招呼的同時,顧小茜心里掠過懼意,但仍強拿出勇氣,以免雙腿不受控制的逃之夭夭。
穿著白色T恤、藍色抽繩長褲的蔣兆彥乍見是她,眼底閃過一抹驚詫,不敢相信她居然又來!
難道他前天不夠兇?都已經用攆的了,還沒用?
「又是妳!七早八早的跑來做什么?」他兇惡開口,一雙濃眉下是醞著怒火的眼,臉色更是難看得緊。
他昨晚熬夜設計新品,天快亮才入睡,現在還沒睡飽就被吵醒,本來就火爆的脾氣更是不好了。
「不好意思,我是想來請你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接受我們雜志的專訪!顾阎δ槺砻鱽硪狻
相同的問題又重復,對蔣兆彥而言,無疑是耐性脾氣的考驗。
「我已經給過答復了,妳聽不懂是不是?」他忍住咆哮的沖動,額爆青筋、臉頰抽搐。
「我聽得懂,但是,我們雜志社是真的很有誠意希望能邀請到你。」忽略他不善的態度,顧小茜依然微笑應對。「或者你有什么條件的話,也可以提出來大家商量討論?」
馬主編后來釋出了一些權利,讓她可以在洽談有附加利益可提,好讓過程能更加順利。
「NO,N、O──NO!不要、不想、不接受、不愿意!顾每鋸埖拇叫螐娬{,還用多種解讀回答她。
顧小茜被一連串的「不」轟得腦袋鈍鈍,只能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往后退,再度請她吃閉門羹。
「真煩!」蔣兆彥低啐,邁開大步往樓梯走,打算再睡回籠覺。
門外的顧小茜反應過來,立即又再按電鈴。
「叮咚叮咚叮咚──」
上級這么重視這項任務,她都已經來第二次了,不能就這樣回去,否則會被質疑她工作能力有問題的!
雖然他很兇、很傲、很跩,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皮天下無難事,為了達成任務,她必須向打不死的蟑螂看齊,只要繼續堅持下去,她相信一定可以打動他的。
被門鈴聲拉住腳步的蔣兆彥身形一僵,額際隱隱作痛,熊熊怒火蓄勢待發,他憤然旋身,走回大門,強勁的開門力量帶出一陣風,明顯昭示著他惡劣得想砍人的心情。
「妳是聽障還智障?我講得還不夠清楚嗎?」簡短一句斥罵,清晰得接近咬牙切齒,高大身軀同時直向她逼近,陰沈的臉龐宛如來自地獄的惡魔,駭得顧小茜不禁瑟縮著倒退三大步。
不怕不怕,他雖然臉臭聲大態度差,可是不敢真的對她怎樣的!顧小茜站穩腳步。
「你說得是很清楚,可是我的責任就是說服你,所以只要你不答應,我是不會離開的。」在他銳利的目光中她寒毛直豎,卻只能強逼自己裝白目!赴萃欣玻憔痛饝,這樣我就不會再煩你,我們雙方就都輕松了呀!」
「妳這是在威脅我?」他陡然瞇起眼,龐大身形阻去陽光,擋掉她頭頂的光源,在她周遭形成一股危險的張力。
「我只是說實話咩。」她用無辜的表情四兩撥千斤。
蔣兆彥惱怒的磨了磨牙,有點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一般人見著他兇惡發飆的模樣,都會自動退避三舍,能閃就閃、能躲就躲,偏偏這女人與眾不同,他都已經這么不客氣了,她卻不知是勇氣特別多,還是臉皮特別厚,竟還死纏不放?!
「我警告妳,我是不受威脅的,妳也別再按鈴,否則……」頓了下,一時還真的想不出辦法,只能做薄弱的警告!阜駝t我要妳好看!
語畢,他轉身進屋,不想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