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進到南宮奕的家,只不過相差一、兩個鐘頭罷了,如果真要分出有何不同之處的話,只能說剛才來,是不請自來,現(xiàn)在來,則是由主人帶進來的。
“醫(yī)藥箱放哪?”谷心藜將南宮奕扶至沙發(fā)上坐定后,問道。
“柜子上!彼刂。心想,為了救這個女人,他可真是賠大了。
沒一會兒,谷心藜把醫(yī)藥箱拿了過來,輕輕的卷起他的衣袖,生怕一個不小心扯到了他的傷口。
“我自己來,至少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彼麑嵲谑遣桓翌I(lǐng)教她的粗心大意。
什么態(tài)度?難得她要幫一個男人包扎上藥的,瞧他居然說出這種不是人說的話!別人求她她還不屑咧,要不是看在他為了救她才受傷……這個原因是其次啦,主要的還不是因為,難得可以為心上人包扎傷口,展示一下自己賢慧溫柔的一面。
“喂,我有那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嗎?”她睨著他。
“光看外表就知道……你的確如此!彼目跉獬錆M了不于置評。
氣死人了!這個王八蛋居然說出這種話,難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婉轉(zhuǎn)嗎?
谷心藜一氣之下,用力的把他的衣袖向上卷,這個舉動讓南宮奕痛得差點破口大罵!芭耍桓试妇驼f一聲,別想乘機報仇,“媽的!他在心底咒罵著。
她得意的嘴角牽起一絲微笑,“喔,真是抱歉,小女子無才,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還請原諒!彼脑捯稽c也聽不出來抱歉之意。
“知道自己無才還敢如此的囂張,還不安分點做好女人的本分!”南宮奕話中有話的譏諷著。
“就是因為無才,所以才要多向你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啊!彼稚系膭逾粢琅f持續(xù)著,“誰不知道您這位大醫(yī)生,醫(yī)術(shù)之高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遑論泡妞技術(shù)和舌燦蓮花的功力了!彼捴袔е恍┧嵛丁
“你知不知道你的口氣有點像是被遺棄的怨婦,難不成,你是因為沒等到我的臨幸而心存不滿嗎?”南宮奕用著充滿嘲笑的口吻道。
谷心藜一聽,潮紅染得整個臉和耳根子全紅了起來,一個疏忽又碰痛了他的傷口,害他倒抽了一口氣。
“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忍不住的吼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但一想到始作俑者,她又拾起頭,迎著他的眼,“誰教你那么口不擇言,活該!如果你不想把幾公分的傷口變成幾寸的話,那你大可再多說一些!
她連忙將滲出的血用棉花吸干,也難怪他會痛成那樣了,傷口雖然不寬,但是卻很深也很長,雖然不用縫合,但卻不能不小心點,以免一動傷口,又滲出鮮血?此淌苤纯嗟谋砬椋龑嵲谟行┎蝗。
“很痛對不對?”她小心的消毒著傷口。
“廢話,如果你想感同身受的話,廚房有菜刀,割割看不就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他還真是得理不饒人那,讓人真想再刺他幾下。但一反常態(tài),這次她居然沒有反駁他的話,“忍著點,我知道消毒很痛,但不消毒的話會發(fā)炎的,放心,我會小心點,不碰痛你的傷口的!彼坪跬,南宮奕自己是個醫(yī)生,這種基本的常識他當(dāng)然知道。
難得看她有如小女人一般的安靜巧手,除了詫異之外,他居然還有點看癡了。
看著她為他上藥消毒的模樣,那副認真的表情,讓他不禁深深懷疑她是那位老是纏著他,有如麻雀一般煩人的谷心藜嗎?
看他一臉疑問的表情,谷心藜以為他在懷疑她的上藥技術(shù),“別擔(dān)心,我學(xué)過一些護理課程,也當(dāng)過義工,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所以你大可把你的手交給我,起碼我不會讓它給廢掉!
“你學(xué)過護理課程?”他一直以為一般人應(yīng)該不會刻意去學(xué)這種東西。
“嗯!彼c點頭,開始包扎他的手。
“為什么?”他問出他的疑問,看她呆滯的看著他,以為她沒聽懂他的話,于是他又再問了一次。“為什么會想學(xué)?畢竟一般人不會刻意去學(xué)這種東西的。”
“呃……”這教她怎么說呢?總不能說是為了想和他一起照顧病人,想分擔(dān)他一些煩瑣的工作,或是她總幻想著,他在幫病人檢查,而她在一旁幫他替病人上藥吧?
“什么?”看她一臉不知怎么回答的表情,他更疑惑了,這種問題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沒什么!彼×Φ脑谒直凵嫌每噹Ы壛藗小結(jié),總算大功告成了,“好了,別碰到水!彼嵝芽。
“我知道,可別忘了,我也是個醫(yī)生!彼麩o奈的道。
“那就好!彼帐爸t(yī)藥箱,將它放回原位。
“你為什么想當(dāng)義工?”以現(xiàn)代人的心理來說,自己的事都做不完了,哪來的時間去當(dāng)什么義工,于是他又問了這個問題。
“為什么?”如果真要回答為什么的話,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知道會去當(dāng)義工只因為想和他在同一個醫(yī)院里,能常?吹剿;而之后則是因為遇上小轍,讓她對義工這個工作產(chǎn)生了興趣。
“對啊,為什么想當(dāng)義工?”他又問了一次。
“沒什么為什么!對了,我告訴你哦,我現(xiàn)在在照顧一個小病人,他很可愛,很獨立,也很懂事,改天介紹給你們認識,你一定會喜歡上他的!”她雖然大略的提了一下,但是一說到小轍,她的表情便得意不已。
看她那個模樣,他實在是很懷疑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好了,太晚了,既然你堅持要寄住下來的話,那就睡我隔壁房吧!”看著時間也晚了,南宮奕起身往房里走去。
谷心藜提著行李,來到他所謂的隔壁房,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早把這里給看清楚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找他所謂的隔壁房在哪里。
。 。 。
一早,她便沒有看到南宮奕的人影,看來,他很早就出門了。
沒關(guān)系,反正她現(xiàn)在開始正在放畢業(yè)假,有的是時間到醫(yī)院去看他。
打定主意,她動手做了個三明治,打算送到醫(yī)院去給他當(dāng)早餐。
她整理好之后便出門,往醫(yī)院方向前去。
到了醫(yī)院,她便直奔院長室,連門也沒敲,便開了門進去了。
“早安,今天好嗎?”她問候著。
一大早就被打擾會好嗎?“你懂不懂禮貌呀?”南宮奕口氣不甚好的責(zé)備!贝笤绫愕结t(yī)院忙報告了,連早餐都沒吃就開始忙,也難怪他會心情不好了。
谷心藜不理會他的責(zé)怪,只把手上的小籃子放在他桌上,“三明治和鮮奶,吃完再忙吧!”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餐?”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感到有些溫馨。
“想也知道,真枉費你自己還是個醫(yī)生,居然連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的常識也沒有!彼目跉庥兄黠@的責(zé)備。
說實在的,他也餓了,拿起籃子里的三明治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錯,很好吃,謝了。”
谷心藜替他打開鮮奶盒,插上吸管遞給他,“這可是我自己做的哦!彼靡獾牡。
“哦?”他挑了挑眉,想不到她也有做飯的能力。
“你什么意思,似乎很不相信似的!彼粷M的瞪著他。
“沒什么,說真的,這三明治滿好吃的,想不到你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天,真令人詫異。”他吃完三明治后,便喝著鮮奶。
“是嗎?”難得聽到他的贊美,她心底的微笑不停的擴大,“好了,我要去探望我的小病人了!彼墒巧钪獫M足這個名詞,所以她不貪心,能得到他難得的贊美已經(jīng)是很不得了了。
“對了。”她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午飯一起吃吧!”她的口氣表明著不容許他說不。
南宮奕一聽,轉(zhuǎn)而思及今天中午和某醫(yī)學(xué)院教授的千金有約,于是他道:“抱歉,今天中午已有人預(yù)訂,所以請你下次請早!闭f的他好像是什么暢銷品似的,還得要提前預(yù)約才行。
“哦,那好吧,晚上看有沒有機會再說了!彼挂纯词钦l訂了他的“午飯”,一個念頭頓時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
“還有,”南宮奕的一聲呼喚,讓原本失望的谷心藜又帶著希望回看著他,誰知南宮奕卻說:“記得關(guān)門。”氣得谷心藜差點拿起籃子往他頭上蓋去,什么跟什么嘛?王八羔子!
身后卻傳來南宮奕得意的笑聲。
。 。 。
“阿姨,你到底見過我的新朋友沒有?”谷心藜一進門,小轍便急著追問著。
“新朋友?”剛到的谷心藜,腦筋扭轉(zhuǎn)不過來他所指的是誰。
小轍敲了敲她的頭,一副責(zé)備模樣道:“就是那位帥帥又酷酷,人也很好的醫(yī)生叔叔啊!
看谷心藜又是一副“你所指為誰”的表情,小轍又道: “就是接替謝醫(yī)生的那位醫(yī)生叔叔嘛,真是的,阿姨你老了,腦細胞已經(jīng)快死光了,看來,你要變成石頭了!彼麌@口氣,似像在為她祈禱。
這下子谷心藜可真是被惹火了,“小子,愈說愈過分,欠揍哦。”說著便往他的小屁屁攻去。
“救命!”小轍高喊著救命。
當(dāng)然,谷心藜也不敢玩得太過火,要是太過用力的話。小轍的身上又不知道要多出幾處淤傷了。
“好了,我求饒了,阿姨!毙∞H高舉白旗,“阿姨,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啦,你到底看過帥叔叔沒有啦!”小轍才不想讓谷心藜逃過一劫咧。
天啊,自從那位小轍所謂的帥叔叔接任謝醫(yī)生的CASE之后,小轍便三不五時的問她這些問題,讓她都快聞風(fēng)喪膽了。
“0K!現(xiàn)在阿姨回答你,我還沒見過你說的那位帥叔叔,這樣總可以了吧?”
也不知是天意還是無緣,總之她從沒著過小轍說的那位“藏鏡人”,當(dāng)然,她也不會很想刻意的去看,畢竟不管那位神秘人多帥多酷,總之還是取代不了南宮奕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連邊都沾不上。
小轍側(cè)著頭,“怎么可能呢?不管啦,我一定要把帥叔叔介紹給你,因為只有他能照顧你!
呵,誰想像得出來,這種話是…個六歲小男孩說的,為免也太過于“成熟懂事”了吧?她沒好氣的想。
“你想當(dāng)媒人啊,那也得看我看他順不順眼!拜托,你才幾歲啊,就學(xué)人家當(dāng)起紅娘來了,皮癢嗎?”真是小孩子一個。
小轍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阿姨,小轍是怕以后不能照顧你了,所以才要找一個可靠的人來照顧你!”
谷心藜一聽,知道小轍又在杞人憂天了,“小轍,別老是胡思亂想,阿姨不是說過嗎,除了小轍,阿姨不要讓別人來照顧!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總之今天小轍不達到目的是不罷休的了!安还,我不管,總之你一定要認識、認識我的新朋友!彼嬷桓庇刹坏盟膽B(tài)變。
這小子……看來,也只好先答應(yīng)他了,“好好好,這次算我敗訴,但是我先警告你,只有這次,下不為例!币悄愫ξ乙魄閯e戀,我就先開扁你!谷心藜在心底暗罵著。
“好,那我們打勾勾,做不到的人就……”小轍一時想不起來。
“就跟我姓!彼舐暤牡馈
“好,就跟你姓!
年紀(jì)輕輕的小轍哪里曉得自己被耍了,還不停的哈哈大笑,真是“笨到深處無怨尤”啊。谷心藜好笑的想。
* 。 。
可惡,前幾天才剛走了個八爪女章魚,今天又來了個九尾狐貍精,怎么這種女人怎么趕都趕不完啊!
跟蹤在南宮奕身后不遠處的谷心藜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
她可是用盡吃奶的力氣和無人能比的耐力,才向南宮奕的秘書套出他要到這個餐廳和某醫(yī)學(xué)院知名教授的千金到這里用餐,于是乎,她也跟來了。
只見那位氣質(zhì)還算中等,貌美如“圓仔花”的女人,正害羞的低著頭,回應(yīng)著南宮奕的話語。媽的!這么矯揉做作的表情也做得出來,真不要臉!
“可惡!”她低罵一聲。
剛到她這桌,要詢問她點什么餐點的服務(wù)生,被她這么一咒罵給嚇了一大跳。
“小……姐,請問你要點什么?”服務(wù)生極專業(yè)的詢問。
谷心藜只專注著眼前那對交談親密的男女身上,完全不知道一位服務(wù)生正在她身旁。
“小姐,請問你要點些什么?”服務(wù)生似乎正忍著不耐,口氣極好的問道。
“這個死章魚,居然愈黏愈過去!”眼看著那個女人就要和南宮奕“一黏即合”,她急得低吼。
哪知服務(wù)生只聽到她說章魚什么的,便問:“既然小姐你要點章魚的話,那是要哪種口味的?”
“真想把那個八爪章魚給丟進鍋里,煮成紅燒章魚丸!彼淞R著。
一旁的服務(wù)生一聽到“紅燒章魚丸”這個名詞,以為是她要點的食物,于是便在點單上寫著。
“那還需要什么嗎?”雖然很想趕緊離開,但為了工作態(tài)度,服務(wù)生也只好硬著頭皮詢問。
“真想把那個該死女人的血給做成血腥瑪麗!”看著那個女人的手和南宮奕的手交疊在一起,她忿恨的道。
服務(wù)生一聽,又在點單上寫著“血腥瑪麗”,原本又要再次詢問還需不需要什么,但轉(zhuǎn)念思及,既然這個女客人已經(jīng)點了個餐和調(diào)酒,應(yīng)該沒有要再點什么了,于是留下一句“請稍候”,便腳上抹抽趕緊溜了,生怕自己真的遇上一個女瘋子。
一直盯著前方不遠處的谷心藜,從頭到尾只是專注的注視著南宮奕他們,有時低吼詛咒著,有時則咬住食指,以免自己忍不住大罵出聲。
不久,服務(wù)生端來了“紅燒章魚丸”套餐,和一杯“血腥瑪麗”,正開口說請慢用時,谷心藜頓時發(fā)現(xiàn)了自己眼前的食物,于是瞠大雙眼的問服務(wù)生,“誰點的東西?”
服務(wù)生只是詫然的看了她一眼,口氣極好的回道:“是你點的,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谷心藜心中充滿疑問,她何時點了這些鬼東西?“我點的?不可能吧?我不喝這種血紅色的東西的!彼钢潜把痊旣悺钡。
“但是點單上是寫這桌號碼沒錯。俊
“一定是你們搞錯了,麻煩你把這些東西拿走!彼呎f,邊斜眼看著南宮奕他們的進展。
“那……我?guī)湍悴椴楹昧恕!狈⻊?wù)生忍住心底的無奈,依舊有禮客氣的回答。
“隨便!彼龘]揮手,依舊盯著她的目標(biāo)。
沒多久,服務(wù)再次來到桌前,口氣極職業(yè)化的道:“抱歉,小姐,點單上寫的的確是如此!
谷心藜只覺得煩死了,要是自己沒盯緊一點,萬一南宮奕被那八爪章魚給吃了該怎么辦。
“小姐,要是你不喜歡這些東西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換掉!狈⻊(wù)生提議著,他心想,這位小姐該不會是故意來我碴的吧?
吵死了,不會滾遠一點。∷酒鹈碱^,心中不悅極了。
“小姐,你要換成什么餐類……”
“煩死了,跟你說不是我點的就不是我點的,沒聽到啊?”谷心藜大吼著。
她這一吼,不僅服務(wù)生愣住了,連整個餐廳的客人和工作人員,全往她這方向看過來。
“把東西端……”正當(dāng)她又要破口大罵時,突然意識到氣氛的不對勁,她將頭往旁邊一轉(zhuǎn),驚住了!
完了!這下子糗大了!看來南宮奕一定發(fā)現(xiàn)她了,難堪的是,在用餐的客人全都向她行注視禮,這下子她真的是糗到連澄清湖也洗不清了。
她開始回想著,自己剛進們時的大門在哪個方向,以及逃生門的指示方向在哪里……
南宮奕被一聲大吼給吸引了過去,心想著自己對這個聲音有些熟悉。誰知一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一個頂著黑人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涂抹著濃妝,身著一套紅色旗袍的女人,差點沒給嚇昏過去。
這……這……身打扮還真是有夠“中西合璧”——有夠嚇人。
他又仔細一看,愈看愈熟悉,愈看愈覺得在哪里看過這個人,尤其是她的聲音,直覺得他似乎認識她。
突然,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名字和人影,難不成是她——谷心藜?
南宮奕一思及此,便起身走向正和服務(wù)生周旋的女人。
“哎呀呀!彼@一出聲,讓每個人包括谷心藜,全看向他。
完了!是南宮奕!谷心藜心中慌極了,她將臉向旁邊偏了偏,不想讓他看清楚她,反正她今天的打扮,應(yīng)該不是那么容易認出來才是,她有些得意自己超出常人的易容術(shù)。
“你……你不是那個化妝師嗎?南宮奕夸張的指著她。
一旁的服務(wù)生一聽到南宮奕這么一說,連忙問:“先生,你認識這位小姐嗎?”要是認識的話,那就太好了。
“哦,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她就是那位曾經(jīng)幫我奶奶化過妝的伯母吧!”南宮奕佯裝許然的回道:“想不到相隔多年還能遇見你,真是太意外了。”南宮奕一副“多年未見”的表情。
幫他奶奶化過妝的伯母?谷心藜愣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服務(wù)生一聽,差點沒拍手叫好,心想絡(luò)于可以把這個瘋婆子給趕走了,“那真是太好了,你們久未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聊了……”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個化妝師咧,真看不出來!
“那當(dāng)然了,自從她幫我奶奶化過那一次妝后,我們就沒見過面了!蹦蠈m奕極盡所能的掰著。
谷心藜一聽,就更是一頭霧水了,只能怔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哦,那真是遺憾。”服務(wù)生也配合的胡扯著。
“也難怪,不過我們?nèi)胰硕挤浅8兄x她在我奶奶逝世時,幫奶奶裝扮得那么漂亮!蹦蠈m奕還不忘嘆口氣,使得故事更加生動。
這下可不只谷心藜一頭霧水了,連服務(wù)生和周圍正在偷聽的客人、工作人員也都有些搞不清楚南宮奕所言為何。
“那這位小姐的職業(yè)是……”服務(wù)生替大家詢問著。
南宮奕微笑的說:“喔,就是專門在幫逝世的人化妝的化妝師。 焙唵蔚恼f,就是幫死人化妝的化妝師啦。
大家一聽,噴飯的噴飯,噴水的噴水,不是端盤掉落地上的鏘螂聲,就是玻璃杯破碎的聲音,還有每個人悶笑、狂笑聲,說有多夸張就有多詩張。
幫死人化妝的化妝師?谷心藜張目結(jié)舌的看著眼前的罪魁禍?zhǔn)住?br />
看著她一臉的蠢樣,南宮奕實在是悶笑在心中,“好了,伯母,既然難得在此遇到你,那就到我家做客吧!”說著,挽起她的手就要離去。隨即,他又轉(zhuǎn)過身,對著服務(wù)生道:“連同我那桌一起算帳。”服務(wù)生一聽,連忙有禮的拿過金卡簽帳。
“奕,你要放我一個人在這里啊?”和南宮奕一道用餐的教授千金王佩琳,原本坐在位子上看著好戲,一看到南宮奕挽著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就要離去,她連忙過來詢問。
差點就忘了王佩琳的存在,誰教自己演戲演到忘了呢:“今天的用餐到此為止,抱歉,無法送你一程,因為我必須把這位‘伯母’接到我家去做客!蹦蠈m奕說得有禮貌極了。
伯母?一直呆滯著的谷心藜頓時清醒了過來。
腦筋一轉(zhuǎn),整理著從剛才到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事項,終于她得到一個結(jié)論——她被耍了!
這個該死的南宮奕!谷心藜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
“那……沒關(guān)系!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好好招待這位……呃……伯母,我先走了。”王佩琳用著一副識大體的口氣說道,拿起皮包,走到門口時,還不忘用著柔柔的口氣問南宮奕,“到家時,別忘了給我一通電話,好讓我放心!
“嗯,我盡量!蹦蠈m奕維持一貫的爾雅微笑,避重就輕的回答。
王佩琳前腳一踏出,谷心藜就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我看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位化妝師!弊詈笕齻字,她簡直是咬著牙說。
他不會是真的認出她了吧?不管如何,自己也要否認到底,要不然,被他逮到可真是不堪設(shè)想。
“不會的,我這個人什么都不好,就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伯母’不用客氣,盡管到我家做客!
他一句“伯母”又燃起谷心藜極力壓抑的怒火。
正當(dāng)她又要反駁時,南宮奕早已在帳單上簽完名,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就箝住她離去。
用餐的客人則因沒好戲看而嘆了口氣,服務(wù)生和工作人員則因大禍已走,而松了口氣,在心中想著,幸好沒發(fā)生什么大事。每個人差點就在胸前畫個大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