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終于拿到畢業(yè)證書了!谷心藜揚(yáng)揚(yáng)手上的畢業(yè)證書,辛苦了四年,終究沒白費。
今天到學(xué)校舉行畢業(yè)典禮,典禮一結(jié)束,她便連同幾位好友到KTV去歡唱r幾曲,慶祝終于脫離了學(xué)生生涯。
雖然脫離了學(xué)校有種解脫的感覺,但真的回想起來,她還真的很舍不得。
想起從前大伙總愛一起開玩笑,也總是會互相詢問畢業(yè)后有何計劃,有的說要當(dāng)個社會人士;有的則說要找張長期飯票;有的則是想到國外繼續(xù)深造,而她……她的回答,從四年前說要當(dāng)個導(dǎo)游,至兩年多前遇到南宮奕開始,她的計劃也從導(dǎo)游變成了嫁給南宮奕,至今,她仍是沒改變這項計劃和愿望,至今,她仍是在努力著。
要說從小到大什么事她做得最長久的話,就以追求南宮奕這件事列為第一了。
原以為,自己對他只是一見鐘情,但日子一久,感情卻愈來愈深濃,每次當(dāng)她毫無原動力時,只要想到為了以嫁給南宮奕為目標(biāo),她的精神便來了 似乎她的人生因他而燦爛,她的生活因他而多彩多姿。
“追了兩年多了,再繼續(xù)下去也不是辦法,是該有個結(jié)果的時候了。”她喃喃自語著。
她得好好的想個辦法,讓南宮奕娶她才行,她在心中暗下決定。
“如果再這樣拖下去的話,風(fēng)險就愈大,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但是,要用什么方法呢?”她正絞盡腦汁的想著,“學(xué)姐和伯母她們又不在,看來,只有孤單奮斗了……”
看來,是否真能有個結(jié)果,還真是前途堪慮……
她剛到醫(yī)院,便看到好幾部的救護(hù)車,正如火如荼的從車上搬移好多個傷患下來。
直覺,她便知道一定又發(fā)生了什么重大意外事故了。
她連忙走進(jìn),看到護(hù)理長林月心時,趕緊詢問:“心心,這些病人怎么了?”看著那些人輕則表皮擦傷,重則骨折,也有人渾身是血的,全都不停的哀號著。
“醫(yī)院不遠(yuǎn)處有個工地,不知為何原因突然倒塌.壓傷了工地里的工人,也壓傷了路過的路人。”林月心忙著指揮著正亂成一遍的入口處,“心藜,幫幫忙,幫我把這些傷患給推到急診室門口。”林月心知道這點小事難不倒她,畢竟谷心藜也曾學(xué)過一些護(hù)理課程。
“好!惫刃霓歼B忙推著一名年約十歲的小女孩,她額頭上有個明顯的紅腫,紅腫處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液,也因此,小女孩不停的哀號著,看來傷口不輕。
“乖,等會兒就有醫(yī)生叔叔幫你擦藥,再等一會兒就不痛了!惫刃霓驾p聲安撫著,也不忘加快速度,將移動式病床推到急診室前。
“我要媽媽……嗚……”小女孩不停的哭著,額頭上的傷讓她痛得快爆炸。
“好,你聽話,等會兒就可以看到媽媽了!惫刃霓驾p握著她的小手,此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臂上也有多處的傷口,看得谷心藜相當(dāng)?shù)挠谛牟蝗獭?br />
好不容易,到了急診室前,她連忙推到護(hù)士那里,交由護(hù)士去處理。
“希望她沒事才好。”看著小女孩被護(hù)士們推進(jìn)急診室,她心里著實不好受。
陸陸續(xù)續(xù)的又推來了不少病人,而她也留在那邊幫忙那些護(hù)士,由于人數(shù)眾多,護(hù)士不太足夠,又因為她和那些護(hù)士們很熟,所以自然而然的,一些瑣碎簡單的工作便會交給她去做。
當(dāng)然,她樂意得很。
沒一會兒,被通知到的家屬全趕到醫(yī)院來了,之前的哀號聲,此時又混合著嘈雜的痛哭聲,整個醫(yī)院一樓,吵得不可開交。
谷心藜也沒閑著,不是要安撫家屬們的情緒,便是要替一些只是皮肉之傷的病患們消毒擦藥和包扎。
等到緊急的時刻一過,總算可以松懈一下之前緊繃的神經(jīng)了,護(hù)士們有的繼續(xù)之前的工作,有的則是到休息室去喘口氣,而她則趕緊沖到洗手間去,準(zhǔn)備大吐特吐一番。
因速度太快,而她又只顧著沖到洗手間,正當(dāng)在轉(zhuǎn)角處時,突然和另一頭的來人撞成一塊。
“唉!”痛死了,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你急著投胎是不?”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由頭上傳來。
“對……不起……”她感到一陣惡心的感覺頓時涌了上來。
“你打算一直坐在地上是不是?”南宮奕揶揄的口氣讓谷心藜抬起頭看他。
是他?!“我高興!”剛才看了太多血腥的畫面了,導(dǎo)致她想嘔吐。
“起來吧,我可不想我的醫(yī)院里出現(xiàn)了女乞丐!彼眯Φ纳斐鍪,拉了她一把。心想這女人就是依賴心太重。
“有那么漂亮的女乞丐嗎?”她依舊白著臉。
南宮奕發(fā)現(xiàn)了她突然的不對勁,“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空著肚子沒吃飯?”他真想好好的打她一頓,明知道自己有胃疾,還敢放任它去鬧空城計。
“不是……我……來不及……”她連忙推開他,一轉(zhuǎn)眼,便跑進(jìn)了洗手間,大吐特吐了起來。
隨后到來的南宮奕不明就里的問道:“怎么了?怎么會吐成這個樣子?”他輕手拍著她的背。
“我……”她話還沒出口,一陣惡心又涌了上來。
“閉嘴,吐完再說!”他吼著。
谷心藜只好委屈的閉上嘴,心頭喃咕著,是他自己問她怎么了,還敢叫她閉上嘴。
等到谷心藜不再嘔吐時,南宮奕這才遞給她面紙擦拭。
“謝謝。”她的臉白得像張紙。
“到底是怎么了?”他無奈的想,這女人永遠(yuǎn)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嗎?
“沒什么!彼刹幌氚堰@個糗事與他分享。
想打混啊,他聳聳肩說:“不說的話,就別想要我陪你去聽音樂會。”
“什么?”哪有人這樣的啊,“說就說嘛,小人:”她嘟著嘴低咒著!安痪们,不是有很多意外傷害的病患嗎,我去幫護(hù)士們的忙……”她囁嚅的道。
“不可能只因為這樣就讓你吐成那樣吧?”看著她臉色較不如之前的蒼白,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因為……我看……到血……就會腳軟……想吐……”能忍那么久才吐,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得了了。
南宮奕一聽,憋著笑,“原來你有懼血癥?”
“還有看了很多受了重傷的病人,傷口深得可以看到骨頭……”她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的打了個顫。
“哈哈哈……”他很沒有風(fēng)度的放聲大笑。
“你……”
“明知道自己有這種癥狀,你還敢去幫忙!彼M量的止住笑。
“難不成要我看他們在那邊哀號嗎?看護(hù)士們忙得要死,我去幫忙也不為過,至少我也學(xué)過一些護(hù)理課程!”她理直氣壯的道。
“你不幫倒忙就很不錯了,哎喲!”他的話惹來了谷心藜的一拳。
“別太小看人。”
“是,走吧,去吃飯,看你把吃的東西都吐光了,是該好好的補(bǔ)回去!彼蝗菰S她反對的拉著她往餐廳走。
對于他的體貼,她有感于心。
* 。 。
這天,谷心藜一進(jìn)病房,小轍便急忙的對她說道:“阿姨,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叔叔?”
“怎么啦?”她把東西放好,不疾不徐的問道。
小轍拉著她的衣角,臉上的急迫明顯可見,“阿姨,你這次死定了啦。”
看他急成那模樣,她不禁好笑,“有什么好讓你急成那樣子的。俊
“上次叔叔來看我時,有個很漂亮的阿姨也跟著他一起來。”他像在訴說什么天大之事般的表情。
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哩,“當(dāng)然啦,那位阿姨可能也是個護(hù)士吧,所以她和叔叔一起來看看你的病!”她很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小轍急忙搖頭,“不是,那位阿姨沒有穿護(hù)士阿姨穿的白色衣服,而且她和叔叔很好很好哦,就像……像……”小轍一時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畢竟他也只有六歲大罷了。
“就像什么?”
“就像……就像……哎呀,我也不會說啦,你們大人真麻煩!”他忍不住埋怨,為自己想不出怎么用詞而生著氣。
“好了,那沒有什么啊,別想了!彼眯Φ目粗∞H跟自己鬧著脾氣。
“可是……可是……阿姨你都不會‘吃素’嗎?”他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谷心藜。
“吃素?天!”她好笑的抱過小轍,讓他小小身子坐在她腿上,“小子,是吃醋,不是什么‘吃素’,知道嗎?”她輕敲了下他光滑的光頭。
小轍拿下她的手,“阿姨,你正經(jīng)點嘛,這可是關(guān)系到你的幸福耶!”
也不知道他這些想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成熟的口氣令人感到有點好笑!笆,小轍大人。”
“阿姨,你會不會嫁給叔叔啊?”他抑起頭問道,“不管不管!你一定要嫁給叔叔,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小轍哼了一聲,手抱在胸前,轉(zhuǎn)過頭去,表示他不是在開玩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感情這種事,他哪懂得什么。谷心藜又好氣又好笑的想。
“好好好,一定一定……”當(dāng)她話還未說完,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接著,便是南宮奕頎長的身影,一如往常溫文儒雅的走了進(jìn)來。
“在聊些什么?那么愉快!彼裉煨那樗坪醪诲e,至少,他的表情和口氣是讓人這么覺得。
“呃……”對于他的突然到來,她突覺驚訝。
相對于小轍的反應(yīng),那可就真的是南轅北轍了。
“叔叔!毙∞H開懷大笑的把整個身體沖進(jìn)南宮奕的懷里,南宮奕也很有默契的接住他的身體。
“小轍今天過得好嗎?”南宮奕寵溺的問道。
“好啊,叔叔,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好少看你來喔!”小轍有些抱怨的道。
“叔叔有事要忙啊,怎樣,想叔叔。俊
小轍點點頭, “嗯,阿姨也想你哦!”
原本呆坐在一旁的谷心藜一聽到小轍提到她,頓時瞠大眼,看著眼前一大一小。
“沒……沒……”她語無倫次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看她那…臉窘樣,南宮奕就感到無比好笑。
“奕,要走了嗎?”一個相當(dāng)甜美的聲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
所有人都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影窈窕、長發(fā)披肩,十分嬌媚卻又讓人感覺相當(dāng)柔美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
“她……她……”谷心藜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只見南宮奕一若平常的介紹,“她是季阡竹,是我相當(dāng)欣賞的一個教授的女兒!碑(dāng)他將眼神落在谷心藜臉上時,剛好看見她那不再紅嫩的臉龐,對上她那有些不可置信,以及……心痛的雙眸。
心痛?!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的心很不好受,甚至有些……不忍。
“你好!奔沮渲衤渎浯蠓降南刃袉柡。
“你……好……”谷心藜仍是還沒從驚訝中醒過來。這……是奕……女朋友嗎?
“小弟弟,你好啊!奔沮渲褶D(zhuǎn)而向小轍問候著,臉上漾著迷死人的微笑。
“你好,阿姨,你好漂亮!毙『⒆涌偸请[藏不了什么心事的。小轍也開心的稱贊起她來。
“謝謝,你也很可愛啊。”季阡竹的親和力讓人很想接近她。
在一旁的谷心藜也只能悻悻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近距離的看著季阡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有著一雙明眸似水的大眼,翦翦秋水,迷人極了,還有著不點而紅的小嘴.以及白里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
不可否認(rèn)的,如果自己是男人,自己也會不由自主的愛上她,谷心藜苦澀的想著。
“好了,小轍,季阿姨要和叔叔去赴一個約會,你乖乖的在這里,晚一點叔叔再來看你。”南宮奕在小轍的頰上印上一個響啵。
“那,小轍,拜拜了!奔沮渲褚草p拍了拍小轍的臉頰。
目送兩位俊男美女出門后,小轍這才又大聲說道:“阿姨,我說的就是她!
“哦!惫刃霓歼@才拉回思緒。
“阿姨,他們很好對不對?”
“是很好!彼皇菬o意識的點點頭。
“季阿姨很漂亮對不對?”
“是很漂亮。”意識到自己在稱贊自己的情敵,她又改說道:“漂亮是沒錯,不過,還是比不過我!彼霝樽约憾嘣黾狱c自信。
小轍搔搔頭,一臉狐疑的表情。
“小子,你敢說不是嗎?”她惡狠狠的看著他。
“是是是,你比她漂亮。”但她比你更有氣質(zhì),小轍在心里吶吶地想。
“這才對!彼p手環(huán)胸,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不管怎么樣,奕可是我認(rèn)定的老公,就算要娶,他也只能娶我!彼脑诒氐。
“那,阿姨,我一定站你這一邊的。”小轍看她恢復(fù)了戰(zhàn)斗力,也鼓勵的道。
難怪他最近老是不見蹤影,心情似乎也特別好,問他也只是一臉笑意,原來是有了新歡!不行,她可不能將他拱手讓人。
但,天曉得,此刻的她,才感到大敵真的存在的恐懼感,剛才看到季阡竹時,她也已能感到季阡竹的敵意了,更何況,不管是論外表、論內(nèi)涵,她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沒信心。
但是,不管怎么樣,要她把南宮奕拱手讓人,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她一定要堅持到最后,除非他真的說他不愛她,除非他真的另娶別人,要不然,她不會放棄的!
。 。 。
怎么辦?小轍最近的病情似乎有愈趨嚴(yán)重的狀態(tài),常有昏眩、發(fā)高燒的情形,讓她不知所措極了。
今天清晨,她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便又趕來了醫(yī)院,最近她就像把醫(yī)院當(dāng)成家一樣,只為了生怕小轍臨時病情惡化沒有人照顧。
她蒼白著臉,幾天來的睡眠不足和熬夜,全寫在臉上。
一進(jìn)門,她便看到韓孝文守在小轍的身旁,握緊他小小的手,緊捉不放好似生怕失去似的。
“韓大哥,今天公司不用開會嗎?”也真難為了韓孝文了,一個男人要面對失去妻子以及愛子患病的痛苦不說,還得要一人分飾兩角,不僅要身兼父職母職,還要常常在醫(yī)院和公司間來回奔波。
“嗯!彼皇堑鼗卮鹨宦。
“韓大哥,你要不要吃點東西?”看他一臉胡髭,想必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了。谷心藜拿了份三明治遞給他。
“不用了,我吃不下。”從韓孝文的聲音中不難發(fā)現(xiàn)一絲的哽咽,“我不是個好父親,只顧著忙公司的事,忽略了小轍……”
韓孝文更加緊握住小轍的手,自責(zé)的表情任誰看了都非常不忍。
“韓大哥……”谷心藜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才好,只能站在一旁噙著眼淚,任由他不停的自責(zé)著。
正當(dāng)兩人各自在心中自責(zé)時,幾聲氣若游絲的呻吟,讓兩人連忙將注意力移向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臉色異常蒼白的小轍身上。
小轍,我是爸爸。 表n孝文在小轍的耳畔不停的呼喚著。
“小轍,我是阿姨,你醒醒!”谷心藜連忙用手臂擦去不知何時掉落的淚水,只為了不想讓小轍看見。
“爸……姨……”小轍無力的聲音,讓在場的兩人差點哭了出來。
此時小轍的情況,任誰也知道兇多吉少。但韓孝文還是壓抑住心底的哀傷,先開口道:“小轍,現(xiàn)在有沒有比較舒服一點啊?”
“爸爸……我夢到……媽……她對……我……笑……”小轍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什么?”谷心藜心驚的大叫出聲,卻又后悔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小轍……覺得……媽媽……漂不漂亮啊?”韓孝文用手輕觸摸著小轍蒼白的臉,仿佛是怕失去他似的。
“嗯,媽媽……好漂……亮……”
小轍從小便失去了媽媽,想不到真的讓他圓夢時,卻是生命的尾聲。“小轍……”谷心藜哽咽得開不了口。
“姨……”小轍看向她,漾著一抹無力的微笑,令人看得相當(dāng)不舍,“什么時候……你和爸……爸要帶我……去狄斯……奈樂……園……”
谷心藜坐在床沿邊,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很……快……小轍趕快把病治好……我們就可以去狄斯奈樂園玩了!彼俅蔚奈孀〔铧c哭出聲的嘴。
小轍只是維持著一抹淺笑,“阿姨,你說過……你一定……要……嫁給……叔……別忘了……”
“嗯,阿姨一定會履行承諾的,叔……叔哪是我的對手呢?”為了增加確信度,她還不忘拍拍胸脯保證著。
小轍好似滿意的輕點頭,又說道:“爸……你一定……要天天都……快樂……”
“嗯,只要小轍永遠(yuǎn)陪在爸爸身邊,爸爸就會天天都快樂!表n孝文擦去不小心滑落的淚滴,“小轍,爸爸對不起你,只忙著工作,沒有常常來陪你……對不起……”他將臉埋在小轍的小手里懺悔著。
“沒……關(guān)系,小轍……不生氣……”小轍安慰著。
谷心藜轉(zhuǎn)過頭去,不想看到這種生離死別的畫面。
“爸爸……阿姨……你們可不可以……抱抱小轍。”
韓孝文和谷心藜一聽,互換個眼神,點了點頭。
“嗯。”兩人向前抱住小轍骨瘦如材的身子,一股心疼又再度的流竄而上。
小轍只是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呢喃。
一會兒,見小轍連話也不說,什么回應(yīng)也沒有,谷心藜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連忙拉開緊貼的身體,便看到小轍早巳閉上雙眼,毫無表情。
“小轍!”她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