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某個別扭鬼在生日當晚別扭性大發,直到有個身材很不女人的女人為了安撫他,索性找來一條紅色大緞帶在身上綁了大蝴蝶結,把自己當生日禮物送上去任人“拆吃入腹”,這才稍稍讓別扭鬼冷冰冰的俊顏融化了些。
不過,別扭鬼是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善罷甘休,就在安可希自以為安撫好人,快快樂樂帶隊登山去的這一天,傅奕凡在辦公室內卻出招了。
“唐秘書,今年公司高階主管的自強活動去哪兒,定案了嗎?”看著手中資料,傅奕凡狀若不經心問道。
南欣企業除了每年的員工旅游外,還有部門各自舉辦為期三天的自強活動;另外,總裁室辦的自強活動除了身為總裁的他和幾位特助、秘書外,各部門的高階主管同樣得參加,藉以增加部門間的感情和向心力。
“報告總裁,還沒有。”連忙回應,唐曼琦心底頗為詫異,只因以往總裁室每年的自強活動通常是由幾位秘書和特助們商量并決定好地點,他向來是不過問的,沒想到今年卻主動提起了。
“是嗎……”放下手中資料,傅奕凡眸光微閃,逕自作出決定!澳敲唇衲昕偛檬抑鬓k的自強活動就去登玉山吧!”哼哼,既然可希忙著帶隊上山,導致他們兩人聚少離多!那么就別怪他利用公司的自強活動出招了!
“登、登玉山?”失聲驚叫,向來沉穩干練的唐曼琦這下也嚇到了,下巴險些掉了下來。
彷佛未見下屬的震驚神色,傅奕凡遞了一張安可希在“樂安登山協會”的名片給她,清清冷冷的嗓音不疾不徐又道:“至于相關事宜,可以找這家登山協會,還有,帶隊的登山向導必須指定名片上的那個人!
安可希?
瞪著名片上的人名,唐曼琦還處在震驚中反應不過來。
察覺她未有反應,傅奕凡淡淡道:“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有!”連忙回神,唐曼琦恢復平日的沉穩鎮定,冷靜請示,“總裁還有事吩咐嗎?”
揮揮手表示沒事,傅奕凡低頭繼續看著手中資料,埋頭工作。
“那我先離開了!秉c點頭,很快退出總裁室,門才一合上,唐曼琦看著手中名片,冷靜表情開始龜裂。
爬玉山?媽啊!她山下一條龍,山上一條蟲,連爬座小山丘都氣喘如牛了,還爬玉山咧!
往年總是不管這檔事的總裁大人,今年是吃錯藥了不成?嗚……以往為期三天的自強活動是快樂旅行的代名詞,如今真的成了得“自強”的活動了。
嗚……天要亡她。
“唐秘書,身體不舒服嗎?你臉色很難看耶!”總裁室外,某名特助本來正要敲門進去,卻見她神色慘澹杵在門口處,當下不由得關心詢問。
悲慘瞅了眼前同事一眼,唐曼琦以著如喪考妣的心情宣布,“林特助,我們快樂的東海岸三日游沒有了!”東海岸三日游原本是他們總裁室幾個職員預定的自強活動,只不過還沒經過投票表決,可如今……嗚,不用表決了。
“咦?為什么?”同樣震驚,林特助忙不迭追問。開玩笑!他可是盼望許久了耶——
“因為……”頓了頓,唐曼琦悲絕嘆氣!翱偛门R時決定要去登——玉——山!钡怯裆饺齻字還特別拖長音調。
“登玉山?”林特助驚叫傻眼。不會吧?要一群整天坐辦公室的都會肉腳去挑戰玉山,這……這太殘忍了吧!
“沒錯!就是玉山!迸呐乃,唐曼琦已經認命了!拔蚁耄撏ㄖ鞑块T主管這個消息,好讓他們有所準備!蹦芘赖礁鞑块T主管位置的,想來也都不年輕了,有些還已經中年發福,要爬玉山……唉,只能說大家“自強”吧!
聞言,林特助與她互覷一眼,不約而同嘆了口氣后,隨即各自去做該做的事——林特助進總裁室找上司談公事,唐曼琦則回到秘書室對幾個小秘書宣布此一消息,霎時間,哀鴻遍野。
哀號聲極具傳染力地由頂樓一層層往下蔓延開來,不到一會兒工夫,南欣企業各部門的主管皆慘綠著臉,暗自考慮現在報名參加健身課程不知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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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什么?”平安帶隊回來的安可希,一進協會辦公室,登山背包才剛放下,便聽到讓她忍不住大叫的消息。“小趙,你說什么?麻煩你再說一次!”
因車禍受傷無法帶隊登山,閑著無聊只好天天拄著拐杖到協會辦公室當業務聯絡人的小趙,如今正笑咪咪地安坐在椅子上。
“小安,我運氣不錯,才來坐鎮兩天,馬上就接到南欣企業自強活動登山團呢!”對她揮舞著手中支票,他頗為得意的重復剛剛的話,順便贊嘆補充,“真不愧是臺灣有名的大企業,效率真好,昨天打電話來討論行程和價錢,今天就將所有資料送了過來,而又還很‘阿沙力’的馬上開出即期支票付清團費。”
“你是說那家很有名的南欣企業?”安可希下意識地掏掏耳朵,以確定自己沒錯聽。
“不然還會有哪家?”白眼反問,小趙笑罵,“別告訴我,你從大霸尖山回來就患了重聽!
“去你的!我可是臨時幫你帶隊,不感激還詛咒我,給你死!”話落,功力十足的如來神掌毫不留情往他背上襲去。
“喂!你欺負殘障?”痛得齜牙咧嘴,小趙悲憤抗議!坝悬c母性好不好?你是女的耶!”
“你又不是我兒子,憑什么要我對你有母性啊?”斜睨反駁,安可希把話題轉回去!澳闲榔髽I的自強活動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登山呢?”怪了!她記得沒聽過那個別扭鬼提過啊!
對了!別扭鬼的公司好像是各部門自行舉辦自強活動,也許他并不清楚。
“我又不是南欣的職員,哪會知道?”聳聳肩,不客氣送出兩顆白果眼,順便告知,“對了!對方要求指定你當向導,時間是下個星期三!
“我?”指著自己,安可希傻眼,一臉懷疑。
“就是你!”認真點頭。
“怎么會指定我?”忍不住大叫。
“我怎么會知道?”無辜。
“參加人員的名單給我!”一把搶過他手中資料,一股強烈懷疑在安可希心中形成。
果然,當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映入眼簾時,她嘴角忍不住開始抽搐。
啊啊啊——她早該猜到的,別扭鬼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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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回來!
從協會辦公室回到天母住處,安可希在屋內搜尋了一圈,不見傅奕凡身影,知他大概還在公司加班,大概不會這么早回來,只好按下想抓他來問個仔細的沖動,先進浴室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好消除爬了三天山的疲憊。
半小時過后,經過熱水澡的加持,就見她已經恢復精神,一臉神清氣爽的來到客廳,手中正拿著大毛巾擦拭濕發時,手機鈴聲忽地自被她丟在角落處的登山背包內傳出。
“誰。俊编哉Z,丟下大毛巾,努力在塞滿東西的大背包里找著手機,好不容易,終于在對方放棄之前,將手機給翻了出來。“喂?”
“女兒啊……”
就在對方的大嗓門由手機另一端傳來的同時,安可希腦中馬上冒出關機的念頭。
“不準給我關機!”當人老子的果然了解自己女兒,第二句話一出口就是警告。
“老爸,找我有什么事?”心知逃不過,她只能無奈猛翻白眼,抓起大毛巾邊擦頭發邊講電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當老爸的沒事就不能找女兒嗎?”口氣有些火。
“我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很皮的堵了回去,安可希暗自竊笑。
一陣沉默,似乎拿自己女兒沒法,當老爸的只能憋著這口氣,很干脆地轉移話題!俺酝盹垱]?”
“還沒啊!”
“那正好!”嗓音莫名振奮,似乎很開心!袄习脂F在人就在麗致飯店的巴黎廳,你等會兒就過來,我們父女倆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你請客?”當女兒的不孝,打算拗自家老子,畢竟吃一頓高級法國料理對老爸來說是當在吃路邊攤,但以她當登山向導的收入而言,對荷包頗傷哪!
“廢話!”忍不住開罵。“你啊你,好好的大小姐不當,自甘墮落去當個苦哈哈的登山向導,賺那連塞我牙縫都不夠的微薄收入,真要你請客付帳,我還怕你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呢!”越說越火,實在被這個女兒給氣到了。
“行了!行了!你別再碎碎念了!迸聵O了他會就此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倒楣的還是自己,安可希連忙求饒喊道:“我半個小時后去找你,就這樣,拜拜!”話落,趕緊切斷通訊,這才拍著胸口松了一口大氣。
真可怕!老爸的“雜念神功”不施展則已,一施展起來可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心下暗忖,她忍不住偷笑,隨即拍拍雙頰,興奮握拳大喊,“吃免費大餐去,耶!”
好久沒揩老爸的油了,此時不揩,更待何時?呵呵呵……趕緊揩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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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致飯店巴黎廳,裝潢優雅貴氣,氣氛浪漫迷人,每當用餐時刻,總是吸引不少政商名流與名媛淑女光顧。
今晚,當然也不例外,偌大的餐廳內,幾乎每張餐桌都有客人坐。
安宏泰——一個高頭大馬、相貌粗獷、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同時也是建筑業赫赫有名的宏光建設公司董事長,如今正占據一張靠窗的餐桌,收起剛和女兒通完話的手機,銳利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直直地往某一桌射去。
“哼哼,分明就是相親宴!好個傅小子,最好和可希早點分手早點切,也省得我煩惱!焙俸賽盒ψ哉Z,安宏泰覺得今天真是運氣好到極點了。
原本,他只是想來這兒享用一頓法國美食饗宴,誰知才坐下不久,就讓他掃見一張很熟悉的臉,而那張臉的主人正與明昌企業的葉董和其千金共進晚餐。
雖然距離太遠,聽不見他們在談些什么,但是看葉董那熱絡樣,再瞧瞧葉家小姐那一臉的嬌羞,再笨的人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場相親宴。
這下可真讓他樂了,馬上急電給女兒,以找她吃飯的借口把人拐來,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目睹姓傅的小子背著她和別的女人相親的畫面,最好能夠就此大吵一架說拜拜。
哼哼,別怪他壞心想棒打鴛鴦,誰教他和傅小子的老頭打小就是隔壁鄰居兼死對頭,從來就沒對盤過,偏偏兩個年輕小輩自幼感情好得不得了,長大還莫名其妙成了一對兒,讓他氣結又無奈之余,更加不可能白白把女兒送給傅家當媳婦。
只是女大不中留,他那從小就像男人婆的女兒在幾年前“拋家棄父”外,竟然還跑去和姓傅的小子同居,害他險些氣得心臟病發作,以為女兒真要不顧他這老父嫁進傅家。
所幸她還沒那么不孝,自己“拋家棄父”外,還連帶把那死對頭的兒子也拐出傅家,小倆口自個兒在天母買了間別墅洋房同居,沒讓死對頭獨享天倫之樂,這才讓他稍解心中悶氣,勉強地睜只眼閉只眼,讓他們兩個年輕人這樣廝混下去。
若要摸著良心認真說起來,死對頭那兒子還真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他那男孩子氣的女兒還真配人家不過,不過癩痢頭的兒子是自己的好,女兒當然也是自家的棒,他絕不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嘿嘿嘿,等女兒來,就有好戲看了,最好是一腳把傅小子踢到?谶叴髿,搬出天母住處回到他這個老爸身邊啦!
想到這兒,安宏泰哼哼賊笑,一面悠閑地品嘗紅酒,一面暗中觀察對角那桌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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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答應赴這個約的!
強自按下心中的不耐,傅奕凡臉上依舊維持著禮貌卻疏遠的微笑,靜靜聽著葉董顯得太過熱切的語調與介紹——
“傅總,來,讓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小女慕筠,我曾向你提過的,還記得嗎?”嘴笑咧到耳后,葉董熱絡為兩人介紹!澳襟,你眼前這位青年才俊就是南欣企業的傅奕凡傅總裁,還不快叫人!
“傅大哥好!鄙们逍憧扇说娜~慕筠果然是千金閨秀,在父親的提點下馬上溫馴喊人,一張小臉紅得如天邊最艷麗的那抹彩霞,嬌羞動人至極。
哎呀!傅奕凡這位商界的青年才俊,她曾在一年多前的某場晚宴遠遠見過一面,當時心中便對他埋下好感,只是礙于羞怯的個性,遲遲不敢上前主動認識。
前陣子父親說有好男人要介紹給她,原本滿心不愿意地想拒絕,直到父親說出傅奕凡這名字,她才又驚又喜、又羞又怯地點頭應允了。
“葉小姐你好!钡c頭致意,相較于“傅大哥”這三個字,傅奕凡對她的稱呼顯得禮貌又疏遠:心中則是暗惱不已。
該死!這葉董以生意為由約他在此碰面,沒想到根本就是帶著女兒來行相親之實,實在過分!
沒錯!之前葉董確實曾多次提起要把女兒介紹給他認識,可他都以要在事業上多沖刺幾年委婉拒絕,料不到這老狐貍竟聽不懂人話,使出賤招安排這相親宴,就算再不高興、當場掉頭走人又顯得太沒風度,只能硬是吞下這記悶棍了。
“哈哈哈……我說傅總,你和小女都是年輕人,叫葉小姐未免太過生疏,以后直接叫她慕筠便成了,這樣也親近些!比~董樂呵呵笑道,一心想拉近兩人距離。
傅奕凡只是禮貌笑了笑,試圖把話題轉回工作上!叭~董,關于你電話中提的那個合作方案……”
“哎呀!那個不急,吃飯時間別談公事,影響消化,等會兒時間還多的是!睋]揮手,葉董極力介紹女兒,滔滔不絕地猛噴口水。“傅總,我說年輕人就該多交些朋友,你瞧我這女兒就是生性太過害羞,總是成天悶在家里頭,不過不是我這當父親的在自夸,她性情溫柔又識大體,未來鐵定是個體貼的好妻子,真不知道誰有那福氣能娶到她……”
“爸,你別說了……”尷尬連忙制止父親,葉慕筠只覺一股熱氣直往臉上沖,羞得只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傅總,你瞧瞧!你瞧瞧,才說她兩句呢,這就害躁起來了……”哈哈大笑,葉董擺明要讓傅奕凡留下好印象。
對面,永遠維持著禮貌淺笑的傅奕凡任由這對父女唱大戲去,暗暗看了下腕表,不禁有些分神恍惚。
可希今天從山上帶隊回來,不知到家了沒?以她那大刺剌又懶得下廚的個性,回到家洗完澡肯定是什么都沒吃就直接跑去睡了,等會兒得記得帶些熱食回去給她才行。
心下暗忖,他正想招來服務生要求外帶一份餐食時,轉頭一瞧,眼尾余光恰巧掃見穿著舒適休閑服自門口處帥氣邁步而入的熟悉身影。
可希?她怎么會在這兒?
詫異的眸光緊隨著她來到對角那一張靠窗的餐桌,當那很令他頭大卻又得罪不得的長輩身影映入眼簾,傅奕凡這才恍然大悟,向來冷靜淡然的神色有些微變。
完了!安伯伯該不會從方才就在那兒,并且早就發現他這場很冤枉的相親宴吧?拜托,千萬不要啊!安伯伯與父親是死對頭,本來就反對可希和他在一起,若讓他瞧見如今景象,還怕不極盡煽動之能事,鼓吹可希與他分手?
奈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在傅奕凡暗自叫糟之際,就見安家父女倆不知交談了些什么,隨即安宏泰以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朝他這方向比了比,然后安可希順勢轉頭朝他望來……
咦?真的是別扭鬼!
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他,安可希下意識地正想揮手打招呼時,忽見與他同桌的葉氏父女,當下不禁一怔。
“可希,老爸沒說錯吧?姓傅的小子不是個好東西,背著你偷偷和別家小姐相親,我看還是趕緊切一切啦!”安宏泰果然如傅奕凡所料,極力在女兒面前說他壞話,善盡棒打鴛鴦之責。
“呿!”毫不客氣噓自家老爸一記,安可希與傅奕凡眸光對上,悄悄做出一個不打擾的手勢,沒注意到他臉色微變的神態,便一屁股往椅子坐下,對服務生很快的點了一份套餐,“他應該是在談生意啦!”
“談生意的話,葉董干嘛帶女兒一起來?”安宏泰怪叫,半點也不信。
“說不定人家葉董準備給下一代接班,讓女兒跟在身邊學習……呃!”下意識脫口而出,隨即警覺到自己說錯話,忙不迭捂嘴噤聲,卻已來不及將話給吞回去。
完了!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自找罪受。
“你還知道接班這檔子事?”斜睨怒哼,說起這個,安宏泰火就來,忍不住開罵,“你自己瞧瞧,放眼臺灣商界,幾乎所有企業家的第二代、第三代不是已經入主公司,就是跟在長輩身邊學習,為未來的接班做準備,唯獨你老爸我命苦,唯一的女兒不但不接手,還跑去當什么登山向導,讓我這老頭還得拖老命打拚,只能眼巴巴看別人享清福,你還知不知道孝字怎么寫。俊
“糟糕!我忘了耶!”很沒天良的迸出這令人心寒的話兒,立即惹來父親大人氣結怒瞪,安可希這才笑嘻嘻巴結討好,“老爸,你又不老,依然是一尾活龍,拚起來不輸給年輕人,公司在你的帶領下只會越來越茁壯,長得像大樹一樣高,不需要我這只害蟲去危害你一手打下的江山啦!還有,我當登山向導是興趣,就像你喜歡蓋房子,懂不懂?”
“我蓋房子賺大錢,你當登山向導能賺什么?”安宏泰不客氣的“吐槽”回去!奥闊┠阋蔡魝有‘錢’途的興趣好不好?”
“賺什么?賺滿心滿眼的山光水色啦!”白眼,故意捏起鼻子調侃,“老爸,不要那么市儈好不好?我都快被你的鋼臭味給熏暈了。”哎呀呀!絕不是她故作清高,視錢如糞土,只是覺得賺夠用就好,剛好當登山向導的收入夠她平常開銷,這就行了。
受女兒嘲笑,安宏泰氣得吹胡子瞪眼,正想再次罵人時,開胃前菜正好送上來,讓他不由得住了嘴,待服務生離開后,他已忘了方才想罵些什么,只好把話題轉了回去——
“絕對是相親沒錯!你自己瞧瞧,傅小子那雙眼從方才就不斷朝我們這兒瞄來,肯定是被抓包,作賊心虛。”故意挑撥離間。
“老爸,你這種興風作浪的心態要不得喔!”塞了滿嘴的美食,安可希邊咀嚼邊搖著手指頭,以著很逗人的表情點破父親大人的意圖。
就算被看破手腳,安宏泰也毫不臉紅,理直氣壯叫道:“當老爸的幫女兒出頭有什么好要不得的?你自己說說,如果傅小子真的背著你和別的女人來往,你打算怎么辦?”
安可希一愣,隨即“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安豢赡芾!”
哎呀!不是她在自夸,而是以從小到大兩人的互動相處情形,她一直覺得別扭鬼那家伙反倒比較怕她和別的男人感情混得太好。
“別說得這么篤定!”哼哼冷笑,安宏泰危言聳聽!爱斉说目蓜e對自己的男人大有自信,要知道,背叛就在自信下滋長。”
“咦?是這樣嗎?”難得老爸會講出這么有哲理的話,安可希很捧場的沉思了下。
“當然是這樣!”猛點頭。
“那我該怎么辦?”不恥下問。
“給姓傅的臉色看,讓他知道你生氣了!睙嵝闹更c。
問題是她沒有生氣。
忍不住想笑,但為了安慰一下老爸的“用心良苦”,安可希只好順從民意,故意沉下臉裝出抓奸在床的憤恨悲絕樣,惡狠狠地朝傅奕凡扭頭瞪去,剛好對上他一直不斷暗暗瞄來的眸光……
你背叛我!
悲憤的眼神無聲控訴,無視他的愀然變色,她飛快別過臉,以著讓他看不見表情的角度低頭偷笑,繼續享用美食,完全不管自己這番舉動已引起他的緊張與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