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驚醒正在辦公的冰兒,她有些惱怒的抬起頭來,想看看是誰那么大膽,竟然敢打擾她辦公,這公司里沒有人不知道當(dāng)她待在辦公室時,若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被打擾的。
但沒想到的是,方才抬頭,卻看到一張令她萬分討厭的臉,一大清早就看見程嘉瑜,讓原就煩心的她,臉色更不自覺的難看起來。
冰兒緊緊的盯著來人好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何秘書,等她的解釋。
“程小姐,對不起!她硬是要闖進(jìn)來,我擋不住她!笨粗荒槻豢斓纳纤,何秘書小心翼翼的解釋她為什么沒有盡到自己的本分。
知道程嘉瑜向來不將這些小人物看在眼底,當(dāng)然也更不可能照他們所說的做,所以冰兒只能不在意的對無辜的何秘書聳聳肩,“算了,你先出去忙你的,這里我會應(yīng)付!
冰兒輕嘆了一口氣,等何秘書出去以后,才不情愿的闔上她桌上的公文夾,看著來人問道:“你來做什么?我記得這兒不是程氏企業(yè)的領(lǐng)地。”
“我來看看我將來的公司!”程嘉瑜趾高氣昂的說,仿佛一切都在她腳下讓她睥睨著,“順便來看看我將來的辦公室需要什么樣的裝潢啊!
說完,還刻意睜著一雙鳳眼不住的往四周瞧,看著辦公室簡單的擺設(shè),她還不屑的撇撇嘴,出聲譏諷,“真是上不了枱面的小家碧玉,看來這間寒酸的小辦公室還真的需要大肆整頓整頓了!
“程嘉瑜,回去告訴你的父親,欺人不要太甚!北鶅合袷菦]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語氣還是一貫冷冷的沒有溫度,只是淡淡沒有火氣的開口,“我寧愿將這家公司放火燒了,也不可能讓它落入你們手中!
“喔,是嗎?”程嘉瑜擺出一副不相信的臉色,然后得意洋洋的說:“我聽說你和云霓集團(tuán)沒有簽成合約,如此一來,你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的,還不如早早認(rèn)輸,拿錢走人,免得到時真的一無所有,那就太可憐了。”
對于程嘉瑜的刻薄,冰兒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潑婦罵街不是她會有的行徑,她只是靜靜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和她有一半血緣關(guān)系的妹妹,心中想的竟是,真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才會教出這樣的女兒來?
突然間,她有一股沖動,想要去見見程浩東,但這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她甚至為了自己的念頭覺得好笑。
“看什么看,如果怕了就求饒,看在我們的關(guān)系上,我不會對你太刻薄的。”
被冰兒盯得頭皮發(fā)麻,程嘉瑜心虛之余,惡劣的言語更是連珠炮般的不斷從她口中吐出。
“回去吧,這個地方永遠(yuǎn)也不會屬于你。”說完,冰兒低下頭翻開她的公文來,不再理會程嘉瑜。
冰兒不將她看在眼中的態(tài)度,令程嘉瑜的火氣沖上心頭,“程冰兒,不要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個沒人要的雜種孤兒罷了!
聞言,冰兒倏地抬起頭來,一雙利眼緊緊的死盯著程嘉瑜,“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你可以污辱我,但是我不準(zhǔn)你污辱我母親,別忘了,是你的母親勾引別人的丈夫、搶了別人的父親!
“住口!”冰兒的話讓程嘉瑜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是向來驕縱慣了的她,哪里能被別人這樣污辱,“我不但說你是雜種孤兒,還說你母親是個瘋子,不但燒死自己,還……”
“啪!”的一聲,冰兒的上半身已橫越過辦公桌,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甩上程嘉瑜的臉頰。
“你……你竟然敢……”程嘉瑜緊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瞪視冰兒,想要回敬她幾個巴掌,但卻被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氣給駭住了。
“我為什么不敢?今天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遍,否則我程冰兒發(fā)誓,傾我今生之力,也要你們父女付出代價!
“哼!你給我記住!背碳舞ひ荒樀膽嵑,但卻又莫可奈何,只好吐出這句話,扭身就走。
在巨大的關(guān)門聲響起以后,冰兒才頹然的軟下身子,精疲力竭的坐回皮椅上,累了,真的好累!耳邊突然響起席天云那席話
“既然你要成為我的女人,那么所有對我的女人不利的事,我自然是要赴湯蹈火的去使它消失……”
低頭沉思好一會兒,她終于下定決心,連撥了兩通電話,原有的猶豫,竟被程嘉瑜的誤打誤撞加強(qiáng)了決心。
天云的雙眼緊盯著螢?zāi)簧系谋鶅,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后才掛上他的行動電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程嘉瑜這顆棋子用得實(shí)在太好了,有時候他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神機(jī)妙算,沒錯,剛剛那通電話就是冰兒打來的,她答應(yīng)了他的條件。
雖然冰兒沒有說明為什么她愿意,但是他相信程嘉瑜所給她的刺激一定不小,不然她不會這么快就屈服的。
不過,高興歸高興,但是剛剛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疲憊,倒真的教他有些不舍。
她是怎么說來著……
“席先生,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可是我需要一段時間說服自己扮演好這個角色,我希望這段時間你能確保霧影的安全!
“沒問題!不過你需要多久的時間?”他爽快的答應(yīng)。
“一個禮拜,這個禮拜我希望你別來打擾我,等我回臺北以后,我會再通知你!
“那……好吧,希望你能早日想通,這個模式對你而言,不見得一定不好!
“再說吧!我現(xiàn)在不想談這個!闭f完這句話以后,冰兒就掛了電話,但是短短的這句話,就好像是耗盡了她畢生的精力,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更顯得沒精神。
“冰兒,再過不久,你就不會再是一個人了。”天云喃喃的對螢?zāi)簧系谋鶅赫f,語氣之中有藏不住的心疼。
驀然,敲門聲響起,天云氣定神閑的關(guān)掉錄影機(jī),接著打開大燈,才喊了一聲,“進(jìn)來!”
進(jìn)來的是一個年紀(jì)約莫二十歲上下的男孩,稚氣未脫的臉上卻有著成年人的沉穩(wěn)表情。
小男是天火里面年紀(jì)最小,但卻最機(jī)靈的一個,天云相中他的靈活,于是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準(zhǔn)備好好的栽培他。
在此同時,天云也不斷的交付一些較沒危險性的工作給他,而這次取得關(guān)于程氏企業(yè)的所有資料,天云也是交付給他。
“席先生,這是關(guān)于程氏企業(yè)的所有背景資料。”小男必恭必敬的呈上他手中的資料,對于席先生的托付,他從來都只有盡心盡力這四個字而已,畢竟這是他欠天火和席先生的。
天云伸手接過那份資料,隨意的瀏覽了一下,“你做得很好!
“這是小男該做的!睂τ谒姆Q贊,小男并沒有喜形于色,只是恭敬的回答。
對于小男的態(tài)度,天云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有時他甚至覺得帶小男進(jìn)天火是錯誤的,這個孩子愈來愈深沉了,而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但是他又無法拒絕小男的苦苦哀求,因為他明了小男心中的苦。
天云想了一下,想勸勸小男,但該說出口的話還是在喉頭打住,反正說了也是白說,他明白小男的執(zhí)拗,于是他改口說道:“我現(xiàn)在有兩件事要交代你去辦!
“席先生盡管吩咐!”
“第一、我要你盡可能的找出程浩東的弱點(diǎn),或是丑聞;第二、我要你找個可靠的人跟著冰兒,我要時時刻刻知道她的行蹤!
“是,我馬上去辦。”小男答應(yīng)以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天云朝小男的背影嘆了口氣,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小男怎么辦?
若真要說他有什么性格上的缺失,只能說他實(shí)在無法做到像大哥那樣,對所有外人都保持距離和淡漠。
他再嘆了一聲,將思緒收回,開始專心的閱讀起手中的檔案,他得好好為自己未來的老婆打一場漂亮的仗了。
“冰兒,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這是一句誓言,對冰兒而言是,對他自己更是。
車子疾駛在公路上,開車的筱桐不斷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臉帶疲憊,正在假寐的冰兒。
今天上午,她正準(zhǔn)備要出門時,突然接到冰兒的電話,說是想和她一起同行,去散散心。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冰兒是在開玩笑,沒有料到二十分鐘以后,冰兒真的沖進(jìn)家門,然后不理會她詫異的表情,徑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起行李來。
等到她好不容的闔起瞠目結(jié)舌的嘴巴時,冰兒又馬上旋風(fēng)般的飆了出來,一身輕便的打扮,一點(diǎn)也不像在跟她開玩笑。
面對這樣的情況,第一個閃進(jìn)她腦海中的念頭是,冰兒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擊?
可是除了臉上的疲憊和不正常的舉動之外,她根本看不出冰兒有任何不對勁的情緒。
她只好就這樣一頭霧水的領(lǐng)著冰兒上了自己的車,本想等到上車再問,沒想到一上車,冰兒就閉起雙眼,害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詢問。
像是感覺到不時投來的視線,冰兒終于暗嘆一口氣,認(rèn)命的睜開雙眼,準(zhǔn)備接受她的逼問。
要是再讓筱桐這么不專心的開車下去,她的小命準(zhǔn)是完玩了,雖然她的生命再不順?biāo),可她還不想就這么斷送自己的小命。
“你終于醒了。”筱桐挖苦的說道,誰教冰兒害她的心兒七上八下的這么久。
“再不醒,怕是要被你的眼神看穿了個洞!北鶅阂膊桓适救醯姆磽簦跋雴柺裁茨憔涂靻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