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巴黎街邊的露天咖啡座里,明媚的風光盡收靜芊的眼底。
驕陽懶懶的灑在每一個角落,因為伴隨著徐徐的微風,所以還不至于令人悶熱難受,隨處可見三三兩兩呼嘯而過的汽車,更多的是悠游自在的人們,輕松愜意的漫步于街邊。
一切是這么的美好,但仍除不去靜芊心頭上的煩悶。
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依然是生氣不已。
有錢人就了不起嗎?那個自大的男人,憑什么將她當成是那種會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她看起來像嗎?!
哼!好歹她也有大學畢業(yè),認真說起來,她也算是個氣質美女,他憑哪一點認定她是那種女人?!
雖說現(xiàn)在空姐的「外賣」風盛行,但不代表他可以把每個空姐都當成高級妓女吧!
或許她不是很有錢,但她也不缺錢,更不會為了金錢,或是貪圖物質上的享受,就做出這種連她自己都想唾棄的事。
真是氣死她也!
昨晚,等她真的找到自己的房間后,她立刻了解為什么柜臺的人會告訴她錯誤的房間號碼了,因為她住的那間房的房號,末兩碼剛好和他的是相同的數(shù)字,不過是顛倒過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柜臺人員,在她們Check in時,就已經寫錯了房間號碼,這也就難怪那個柜臺人員會告訴她錯誤的房號。
拿起面前杯子,輕啜了口杯子里的液體,冷掉咖啡的苦澀感充斥在口中,她有些嫌惡的皺起了眉,并不喜歡這個滋味,那就好像被人誤會一般,讓她難受。
深吸了口氣,她強迫自己甩開心頭上的不愉快。到了美麗的花都,她不能再一直這樣下去,三天很快就過了,她可不想這三天的假期,都在不愉快中度過。
只手撐著下巴,另一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的輕敲著,同時腦袋也不停的運作著,她得要找些樂子來讓自己開心些。
該做什么好呢?
想了半天,她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早知道她會一個人在這里無聊,她還不如跟小芬她們一起去名店Shopping。
是呀!她們那群女人都瘋狂采購去了,出國了,不去搶購些名牌貨回家,怎對得起自己呢?
那她為什么不跟她們去呢?因為她太生氣了,氣到連買東西的心情也沒有,而且昨天的事,她一個字也沒跟別人提起。
她才沒那么笨呢!如果她跟別人說了,一定會有人以為她在吹牛,不然就是當她妄想癥發(fā)作了。
雖然她看清了丁皓那個男人,但別人可沒有,她還沒傻到在那些迷四大鉆石單身漢迷得要死的人面前,說他的壞話,她還不想讓一堆女人的口水給淹死。
哼!那個叫丁皓的臭男人,看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際上,也不過是個有錢的色鬼罷了!
好吧,她對自己誠實一點,丁皓是真的長得很不錯,而且也真的是個萬人迷,但她絕對不是迷他的人,更不會自己送上門。
心思繞了一圈后,還是回到了原點。好無聊!怎么辦?她該上哪去找樂子呢?
正當她這么想著時,無意識四處飄蕩的視線,看到了站在她斜前方的男人。
他有著一頭金發(fā),和一對棕色的眼睛,不算帥,但看起來卻讓人覺得很舒服,此刻他正向她舉起咖啡杯,對她展示一個友善的笑容。
靜芊當然明白那個男人的意思。
既然一個人在這也是無聊,那或許一段短暫的美麗邂逅,會帶給她一些樂趣也說不定。
這么想著,她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緩緩的,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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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和這個男人談話,帶給靜芊一些樂趣。
現(xiàn)在,這個金發(fā)棕眼的男人,正向靜芊說著他在羅馬尼亞時所發(fā)生的趣事。
「Joe,聽你這么說,害我也想到羅馬尼亞去看看!笿oe是向靜芊搭訕的外國男子的名字。
他是義大利人,也是個幽默風趣的男人。
兩個不同種族的人,用著簡單的法文、英文交談,有時還得用上肢體語言向對方表達自己想表達的話,但就算不能完全懂得對方的意思,兩人都對與彼此對話感到興致勃勃。
「如果有機會,我也想和妳這樣的美女,一起重游羅馬尼亞!笿oe紳士的牽起靜芊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個吻。
她但笑不語,沒給予他的話任何回應。
她只想要短暫的邂逅,可沒打算發(fā)展一段羅曼史,不過靜芊也不會否認,這個男人確實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感,沒有一個女人會對于贊美自己的話無動于衷的。
對于她的不回答,Joe也聰明的不多追問,兩人繼續(xù)的交談。
經由短暫的交談,他們對彼此都有了初步的了解,靜芊知道了Joe是個攝影師,為了取景所以從義大利遠赴巴黎;Joe知道靜芊是個空姐,同樣也是為了工作才到巴黎來。
愉快的談話持續(xù)著,但話說到一半,Joe突然不說話了。
她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講下去了?
Joe了解的笑笑,目光定在靜芊身后某個人身上。
「這趟巴黎行,妳應該是和妳男朋友一起來的吧?」靜芊身后的人臉上那冷然的表情,被Joe解讀成了是在吃醋。
殊不知那男人在談不上熟識的人面前,就是這一副一號表情。
「我男朋友?」他怎會突然這么問她?不管他為什么會這么問,她直覺的解釋道:「不,我并沒有男朋友!
連心儀的男人都沒有,她又怎會有男友呢?
「他來找妳了,妳就不要再否認了!顾南掳忘c了下靜芊的身后。
他猜想他們應該是吵架了,所以靜芊才會一個人出來,也可能是為了氣他,所以她才會接受他的搭訕。
他識趣的打算自行離去,「你們聊聊吧,我先走了,」說罷,他站起身預備離開,離去前,他拍了拍靜芊的肩膀,「他都出來找妳了,妳就不要再生他的氣,好好和他談一談。」
末了,他對靜芊和她身后的人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然后離去。
什么跟旨?她何時多了一個男朋友,怎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滿肚子的疑惑,迫使她回頭看看那個讓Joe誤以為是她男友的人,一回頭,她看見了那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
換上了一張漠然的臉,她轉回頭,喚來侍者又再點了一杯咖啡,此時她的心中涌起了對丁皓的舊仇新恨。
都是他,害她的美麗邂逅化為泡影。
氣不過,她白了他一眼,卻看見他往自己走來,在剛Joe所坐的椅子上坐下。
她東看西看就是不看他,心里對他的不滿已經滿到了喉嚨,就快要溢出來了。
壓抑著怒氣,她靜靜的喝著侍者剛送上來的卡布奇諾,腦袋卻不停的運轉著--
昨晚把她當成是兼差外賣的空姐,今天又來破壞她的美麗邂逅,他和她是有仇是嗎?不然他干嘛這樣針對她?!
丁皓沉默的看著她,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畢竟向個女人道歉,對他來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在他人生過去的經歷中,他不曾向女人道過歉,但昨晚的事真的是他的錯,他于理是該向她說聲對不起的。
靜芊沉默的喝著咖啡,咖啡香醇的香味原該是令人心曠神恰的,那濃郁的口感在嘴里散發(fā)出的香氣,也該是讓人放松心情好好去享受的,可惜,她現(xiàn)在根本就無心品嘗,原因無他,因為有個惹她不快的人就坐在她身旁。
放下杯子,她寧愿自己到處去走走、晃晃,也不想和他在這里大眼瞪小眼的,免得自己的好心情會破壞殆盡。
她拿起包包,起身就要走人時,那個始終不語的男人說話了。
「等一下!顾哪樕虾翢o表情,因為這句道歉他實在說不出口。
或許是男性自大的好面子心態(tài)在作祟吧!他實在拉不下那個臉對她說聲抱歉,但于情于理,他都該跟她說這句話的,畢竟誤會一個女人從事出賣肉體的工作,那對她而言,是多大的侮辱呀!
他陷入說與不說的掙扎中。
「有事嗎?丁先生!故桦x、淡漠的口吻,冷淡的表情,無一不說明了她對他的觀感。
「我……」他遲疑了下,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居高臨下的看著丁皓,靜芊無畏的回視著他的目光。
他臉頰上明顯的五指紅印,瞬間勾起了她心中一絲的罪惡感,她承認,昨晚她真的是氣過頭了,所以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打了他那一巴掌。
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他是自找的,如果他沒將她當成是那種女人,她也不會因為氣不過而打他一巴掌,因為這個想法,她心中那一絲的罪惡感也因而消退了。
「你嫌昨晚羞辱我羞辱得還不夠是嗎?還是我昨晚那一掌打得太輕了,所以你特地來找我再補一掌?」她的語氣顯得咄咄逼人,而且不客氣得很。
昨晚的不愉快讓她直覺的認為,他現(xiàn)在是來找她挑釁的,壓根沒想過他找她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來向她道歉的。
她這番話也讓丁皓想起昨晚的那一巴掌,從小到大,包括他的父母在內,沒人敢打他,她,是第一個敢對他動手的人。
剎那間,他覺得自己并沒有欠她什么,他昨晚的誤會換得她的那一巴掌,也該算是兩相抵消了,他應當不欠她什么,那句抱歉,他也可以不用說。
而且,就算他真想道歉,以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他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仍是不發(fā)一語,目光直盯著她。
「如果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吧?」她不想再留在這跟他干耗下去。
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與其和他在這口出惡言、怒目相向,倒不如去走走,享受一下這異國的風光景色還來得強。
這次丁皓沒再說話,靜芊也沒等他的回答,自顧自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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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靜芊在巴黎停留的最后一個晚上,明天她和同事們,就要搭原來的班機回臺灣了。
所以,他們一行人就決定到PUB喝點小酒,好好的熱鬧一番。
在吧臺邊,靜芊喝著調酒,她的身邊坐著的,是前來向她搭訕的男子。
常有人向靜芊搭訕,這并不稀奇,她有著姣好的外貌和高挑的身材,自然容易成為男人目光的焦點,不論走到哪都一樣。
至于與靜芊一同來的人,也早就各自散開了,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有的則去尋找自己的目標了。
不過,因為他們明天還要工作,所以也就約好了一個時間和地點,打算時間一到就一起回飯店休息,也可以藉此約束彼此,別玩得忘了時間。
明天就要回自己的家了,靜芊的心情分外的輕松,所以她也就沒擺出冷臉,拒絕這異國男子的搭訕。
兩人閑聊著,男子顯然相當?shù)娘L趣,由靜芊不斷的笑聲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一點。
笑容不斷的在靜芊臉上擴大,突然間,她向那名男子說了聲抱歉,滑下吧臺邊的高腳椅,去上洗手間了。
確定靜芊已經離開,那名男子鬼鬼祟祟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趁著四周的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加進靜芊還沒喝完的飲料里。
這一切全都落入了坐在角落的丁皓眼里。
他原是想一個人在飯店里好好休息,不打算出門的。
明天他就要回臺灣了,也因如此,巴黎銀行分行的總經理,邀請他一起小酌一番,盛情難卻下,他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的邀請。
事實上,他早在今天早上就該搭上飛往臺灣的班機,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要李助理去調查那個打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搭哪班飛機回去,甚至還指定要與她搭同一班飛機回去。
當他下達了這個命令后,立刻收到李助理投來的驚訝目光,不只李助理,連他自己都為了自己的話感到訝異。
也難怪李助理會驚訝,畢竟他也跟在他身邊好幾年了,了解他不容許錯誤和無故的延宕,不管這事是在哪一方面上,而他這次居然主動提出延后一天回臺的行程,而且還是毫無理由的。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怪異,而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是為了她,抑或是其他?
思緒飄回眼前,丁皓看見剛剛那個走開的女人回來了。
他看著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個女人似乎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飲料,已經被人動了手腳,而且好像還打算繼續(xù)喝那杯被下了藥的飲料。
丁皓原本不想管的,但潛藏在他血液里的正義感,驅使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
他的舉動引起和他同桌所有人的注意,他向在場的人說了聲抱歉,便筆直的往靜芊的方向走去。
走至她身邊時,丁皓即時抓住了靜芊舉起杯子的手。
「別喝!」丁皓阻止她喝下那杯飲料,甚至搶過那個杯子,拿在自己的手上。
靜芊被他嚇了好大一跳,她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個抓著她的男人。
「怎么回事?」他怎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抓著她的手!
丁皓沒回答她,審視的目光直接掃向坐在靜芊身邊的人。
「沒你的事,你最好別管!」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氣急敗壞的向丁皓叫囂,企圖先聲奪人。
「如果我偏要插手管呢?」他豈會吃他那一套?
在商場上,他什么窮兇惡極的人沒見過?豈會怕他這種人?
這……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剛還那么幽默風趣的人,會在短短幾秒內就突然變了一張臉?而且,這個丁皓還突然冒出來,搶走了她手上的飲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靜芊并不是很聽得懂他們之間的對話,畢竟他們不是用她所熟悉的中文在對談,但由他們的表情,她也可以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不怎么愉快的。
「你憑什么管這事?這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男人仍大聲叫囂著,不過氣焰已經比方才少了一半。
比起丁皓的氣勢,相對之下,這名男子顯得畏縮了起來。
「就憑你做的事,任何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可以站出來管!宫F(xiàn)今社會的人就是因為都太過冷漠了,所以才會發(fā)生那么多令人遺憾的事。
而他丁皓,雖然不是什么正義使者,但今天這件事既然讓他看見了,那么他就不能不管,不管今天對象是不是這個女人,他都會出手相助的。
丁皓鄙睨那個男人的樣子,猶如他是只害蟲似的。
「我又做了什么了?」一時之間,他有些做賊心虛,但很快的,他壓下心中的感覺,反駁丁皓的話。
「還想狡辯?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我又怎會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若非親眼所見,再加上正義感使然,他也不會出面插手這件事。
他搖晃了下手上的杯子,提醒他證據(jù)就在他手上。
隱約的,由眼前的情況來看,靜芊似乎是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她驚駭?shù)牡纱罅搜,以目光詢問著丁皓?br />
、「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飲料被人下藥了?」丁皓以中文對她說,那說話的口吻凈是嘲弄。
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靜芊震驚于自己求證后的結果。
天。∈虑樵趺磿兂蛇@個樣子?她居然、居然被人下藥了?!
幸好他及時出現(xiàn),這才讓她免于陷入一場災難。
無意識的,她偎近了丁皓,此刻的她,也只有藉由這樣才能獲得安全感。
丁皓并沒有拒絕靜芊的靠近,反而像個保護者一樣,護著靜芊。
他下意識的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手很自然搭上了她的肩,將她攬至自己胸前護衛(wèi)著。
兩個男人的對峙仍持續(xù)著,周圍的氣氛也愈發(fā)緊繃,但環(huán)繞在他們身邊的人仍無所覺,喧鬧的音樂聲讓別人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再說,他們周圍的人也全都沉浸在電子音樂中,又怎會去注意他們?
「警告你,少管老子的閑事,你最好放開那個女的,趕快走開,那我還可以不跟你計較!鼓悄腥顺敛蛔,又再次向丁皓叫囂。
今晚好不容易找到的獵物,都已經快讓他吃進嘴里了,他怎會甘心在這個時候放棄?
「我偏不放開她,我看你能拿我怎樣?」一站一坐之間,丁皓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全身散發(fā)著一股迫人的氣勢。
那男人不甘于矮丁皓一截,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挺起胸膛為自己壯膽,以同等的目光回視丁皓,只可惜就算是如此,他的氣勢也比不上丁皓的一半。
趁著丁皓分神看懷中的靜芊一眼,那男人狠狠朝丁皓揮了一拳。
但丁皓以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那男人揮往自己的拳頭,敏捷的閃過他的攻擊,甚至還順勢抬起右腳,狠狠的將他踢飛了出去。
此時,他們終于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音樂停止了,眾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他們三人身上。
注意到丁皓這邊的情況,李助理和那位巴黎銀行分行的總經理,也趕緊來到丁皓的身邊。
「怎么回事?」李助理緊張的詢問,目光來回梭巡著丁皓全身上下,就怕自己的上司有個閃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丁皓會和人打起來,但身為人家的下屬,他有責任要協(xié)助丁皓處理所有事情,包括眼前的麻煩。
丁皓大致解釋了下現(xiàn)下的情況,還交代他們要報警處理。
「這就是證據(jù)!顾咽稚夏潜驯幌滤幍娘嬃辖唤o李助理,又交代了些事情,便帶著靜芊離開了。
出了PUB,兩人走在無人的人行道上,這家PUB離飯店很近,只要步行就能到了,所以丁皓舍棄車子,以步行送靜芊回飯店。
漫步了一段時間后,靜芊的腦袋終于清醒了,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剛若是丁皓沒有出手相救,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早已陷入怎樣危險的局面了。
走著、走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快要走到飯店門口了,這時丁皓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走在他身后的靜芊。
「我……」她想向他道謝,可是還沒想好要怎么開口,所以才說了一個字,其他的話就全卡在喉嚨里。
「妳都不看社會新聞的嗎?還是妳的防備心只在臺灣適用?」他口氣帶有一絲的嚴厲,「或者是,人來到國外覺得自己魅力無窮,所以就開始隨便接受陌生男子的搭訕了?」這次他的口吻里多了嘲弄。
事實上是如何,他并不知道,但他一共碰到她兩次,而這兩次她都接受了陌生男人的搭訕。
靜芊愣了下,她沒料到他會開口訓她,回過神后,一把火在心里竄燒了起來。
她要接受別人的搭訕是她的事,可是他有必要這么講她嗎?
「你……」她試著想替自己辯駁,可惜她并沒有機會把話說完。
「妳不必向我道謝,今天如果換成是別人,我一樣會出手相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他在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罷,他真的就走了,也不管靜芊有什么反應。
他的舉動又再次讓靜芊愣了一下。
好幾秒后,她恢復正常,覺得丁皓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什么跟什么嘛?居然連讓她講話的機會也不給,而且話講完了自己就這樣走掉了,這算什么嘛?!
雖然她真的很感激他救了她,可他也不能這樣對她呀!
還說什么不用向他道謝,更可惡的是,他還狠狠的訓了她一頓,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憑什么這么說她?
就算心中仍感謝他,但他那一番「訓話」,卻也讓靜芊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來的好感,又大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