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雙手托著下巴,坐在水晶桌前看著克恩跟萊頓,他們正指揮著侍女把雷斯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重新搬回珍珠毆,他們越搬越多,詩雨的臉色就越來越沉重。
那個無恥的大色狼,真的打算搬來這里住了。詩雨在心中暗暗的哀號著。她會回來這里,完全是為了找到回人間界的方法,沒想到會把自己逼入死胡同里。
更糟糕的是,她發覺自己沒有看到雷斯時,竟會情不自禁的開始想念他。這個發現真是太恐怖了,她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詩雨趕緊用力的搖搖頭,想甩掉這個想法,她絕不能去淌這趟渾水,尤其妖精王的身邊現在還跟著一個“超級大奶媽”火妖精莉娜呢。
自從那天妖精王威脅要跟詩雨上床以后,莉娜立刻從焰紅神殿搬到綠林殿來住,二十四小時粘在雷斯的身邊,深怕雷斯真的來找濤雨。
其實雷斯除了在那一天當眾說過那些話后,根本沒有再來見詩雨。原本詩雨也以為他已經忘了那件事,哪知今天一早,萊頓跟克恩就把雷斯的衣物搬來了,這使得詩雨原本已經不乎靜的心湖,頓時波濤洶涌。
“妖精王本來就跟蜜兒住在這里!鄙。
“太好了,蜜兒,妖精王要搬回珍珠殿,你們又可以恢復以前恩愛的生活了。”西多克樂觀的說。
“才不會呢。哪天妖精王又一個不高興,還不是會搬出去。”莎莎不以為然,轉向詩雨,警告的說:“蜜兒,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不要再讓妖精王走掉,也不能讓他生氣,不然他又會把我們關起來!
莎莎始終對妖精王會突然改變主意感到懷疑,她相信一定有什么原因。
西多克生氣的提起莎莎,“你為什么要跟蜜兒這么說?她好不容易才跟妖精王和好,你有什么企圖?”
莎莎奮力的掙扎著,并朝西多克的鼻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西多克痛呼出聲,趕緊放開莎莎,捂著鼻子慘叫。
莎莎一臉得意,“我有什么企圖?我只是希望蜜兒跟我永遠不要再被關,能快樂生活而已。對不對?蜜兒!
西多克撫著紅腫的鼻頭向莎莎撲了過來,“你敢咬我!就算你躲到蜜兒的身后,我還是要捉到你。”
莎莎躲到蜜兒的肩上,大叫著:“蜜兒,西多克要殺了我,你快救我!
詩雨被他們左一句蜜兒、右一句蜜兒,叫得好不耐煩!鞍萃!你們別再叫我蜜兒了好嗎?我叫詩雨,不叫蜜兒!彼г沟恼f。
“可是你真的是蜜兒的重生嘛!”莎莎好無辜的說。
“我不是蜜兒,我是詩雨!
“可是連妖精王都這么說了,大家也都相信啊。”
“又是妖精王,我一定要找他算帳!彼坏珦v亂了她原有的生活,現在連名字都想把它改掉。詩雨忍無可忍,生氣的走出珍珠殿,朝綠林殿走去。
萊頓一看詩雨走了出去,連忙跟上去擋在她面前!巴蹂阋夏?”
詩雨一把推開萊頓,“我要去找雷斯算帳!
克恩馬上又纏住詩雨,“不行,王在議政廳時,任何人都不能前去打擾。”
詩雨眼看擺脫不了克恩跟萊頓,正覺苦惱,突然靈機一動,決定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她拿出胸前的護符,冷笑的望著萊頓跟克恩。
萊頓和克恩一看是王的護符,當下心口冷了半截,知道再也阻止不了蜜兒王妃。
他們探深的嘆了口氣,任由詩雨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則在后面乖乖跟著,心里暗暗的叫苦。
詩雨手拿護符,過五關斬六將,一路通行無阻的直沖向議政廳。所有的人看到詩雨手中閃爍著光環的護符,都害怕的往旁邊站,誰也不敢去碰它一下,深怕被它所傷。
萊頓和克恩看大家都逃避的退到一旁,不禁狠狠的瞪著他們,暗罵他們沒用。哪知那些十兵也大膽的回他們一個“你們還不是一樣”的表情,使得萊頓和克恩恨得牙癢癢的。
正當他們兩人抱著“死定了”的決心時,救星出現了,萊頓和克恩馬上重新燃起希望,也許這個女煞星可以制得住這個小魔女。
莉娜高傲的站在走道中間,阻擋了詩雨的去路。
她早就派人時時刻刻注意詩雨的行蹤,剛剛一聽詩雨跑到綠林殿來,立刻趕了過來阻止她見妖精王。
莉娜的眼神充滿不屑的瞄著詩雨,冷冷地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王妃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詩雨聽見莉娜的言詞充滿了不屑與挑釁,當下也不客氣的回敬她。她裝作不知道莉娜的身分,口頭詢問萊頓:“我說萊頓啊,你不是說議政廳不準隨便進來的嗎。怎么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進來了?”
莉娜的臉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一個不會法力能人間界女孩竟敢對她如此無禮!她憤恨的面向萊頓大聲的命令道:“萊頓,告訴這個丫頭,我跟王的關系。”
萊頓恨不得立刻消失不見,也不愿意被這兩個女人夾在中間當攻擊的武器?墒且坏┍稽c名了,就不得不硬著頭皮答話。不過他盡量小心措辭,深怕一個不小心成了替死鬼。“啟稟王妃,莉娜公主是王的紅粉知己。”這應該都不得罪了吧!
哪知詩雨還是有辦法把它解釋成不好的話!芭,原來是王的紅粉知己!那不就是情婦的另一個稱謂嗎?敢情你是來拜見我這個王妃的,看不出來你還真有禮貌!
這一番冷嘲熱諷氣得火妖精莉娜差點當場噴火,燒了這座綠林殿。她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竟是一根會辣死人的小辣椒。
一旁的士兵和菜頓、克恩看到兩個女人的唇槍舌劍,都暗暗的為詩雨喝采,只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為詩雨拍手加油。莉娜通?偸侵焊邭獍旱臉幼,完全不把他們看在眼里,就算有事找他們也都是一副不屑的口氣,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看到王妃教訓她,哪有不快活的。
莉娜眼見顏面上掛不住,立刻老羞成怒,用咒語化成一道火龍撲向詩雨。
萊頓和克恩一看莉娜出手,立刻心急得同時大叫:“王妃,小心!”身子也一閃,移到詩雨的面前。
可是火龍的攻勢太強,克恩和萊頓雖用盡了法力去化解,仍有一小部分撲向詩雨?硕髡麏^不顧身撲到詩雨面前,卻見火龍在距離詩雨胸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被護符突發的光芒給消除殆盡。
“是護符!”莉娜見傷不了詩雨,只得狠狠的瞪她一眼,化做一道燈光,消失在走道上。她跟詩雨的梁子是結定了。
萊頓和克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奔向詩雨想看看她是否安然無事,詩雨卻已經雙腳發軟的跌坐在地上。
“太可怕了,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萊頓和克恩相視一笑。如果她早知道莉娜的法力那么高強,是否還會像剛剛那樣跟她逞口舌之快?
詩雨來到議政廳前,用力推開廳門,偌大的聲響引起了議政廳內眾人的注意,大家一致看向門口,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只見詩雨拿著護符驚訝的瞪著一雙大眼站在門口,后面跟著亦步亦趨的萊頓,克恩躲在一旁不敢現身,其他士兵則有的茫然、有的恐懼的擠在外面。
克恩和萊頓原以為經過莉娜那么一鬧,詩雨一定會打消念頭,誰知道詩雨情緒一穩定下來,隨即想起自己來綠林殿的用意,立刻直奔議政廳而來。
詩雨埋怨的瞪視著站在她身后的萊頓,他怎么沒告訴她原來雷斯是和長老們在商議政事,害她貿貿然的沖進來,真是丟臉到家了。
雷斯看到突然沖進來的詩雨,先是愣了一下,才不悅的指示長老們退下。
“該死的!你為什么不看好她?讓她來這里胡鬧!
雷斯對著萊頓爆發怒氣。
“不,我……我試著阻止過了,可是王妃她……她……”萊頓望著詩雨困難的解釋著。
“別怪萊頓,是我硬要闖進來的!痹娪旰苡辛x氣的說,“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議政廳內有這么多人的話,我會先敲門的!
雷斯哼一聲。這是什么解釋:“難道你不知道在議政時是不能隨意闖入?”
“我怎么知道你在談論政事?”詩雨氣鼓鼓地辯解。
萊頓一聽,直喊冤枉,“王妃,我……我剛剛跟你說過了,王在議政廳!”
“你只說他在議政廳,又沒說他在談議政事!痹娪晁退挥浶l生眼。
“夠了!”雷斯怒吼的打斷兩人的爭執。他問萊頓:“你在這里干什么?你不是應該在珍珠殿監督整理我跟蜜兒的寢宮。”
萊頓聞言趕緊告退,臨走時還不忘埋怨的看詩雨一眼。
詩雨朝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后望向一臉肅穆的雷斯,突然想起他剛剛跟萊頓說的話,臉頰不禁泛紅。
她十分、千分、萬分的后悔那天惹火了雷斯,為什么別的不罵,要罵他“超級大色狼”?!現在可好了,他真的要來實行那個“封號”了,怎么辦?
越想一顆心越沉到了谷底,她可沒忘記雷斯幾天前提的義務跟權利的交換條件,“義務”還沒有開始清償,現在又來個“封號”實行,看來這次真是在劫難逃了。
一想到此,她就感到心旌搖蕩,香汗微沁。
“不管是義務還是封號衛,你逃不掉的!崩姿篃o聲無息的出現在詩雨的身旁,使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叫了出來。
她驚駭莫名的看著他,奇怪他怎么剛好說到她的心事。不會吧,他那么會猜?
“不是猜的,是知道!崩姿箖為e的在詩雨的身邊坐了下來。
詩雨立刻跳起來,慘白著一張臉,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天。∷麜x心術,那自己所想的他豈不都知道?
看到詩雨那付副見了鬼的樣子,雷斯不由得有氣,“怎么?我長得像鬼嗎?”
“鬼還好,你簡直比魔王還可怕!痹娪険嶂乜,驚喘地道。
太可怕了,和一個隨時都可以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的人在一起,不就像個透明人一樣,沒有絲毫的隱私權嗎?
雷斯的眉蹙得更緊了。“你認為我長得比撒旦還丑?”
“不是丑,是可怕。我從沒想到你是這么卑鄙的小人,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心?”詩雨忿忿的指控著。
又給他亂扣罪名了。雷斯怒視著她。如果不是為了和四大護法使者的賭注,他真希望能將這丫頭鎖起來,離得遠遠的。
“告訴你,我的好脾氣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教訓你!
“一天到晚擺張臭臉還叫好脾氣?”詩雨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可別忘了是誰不懂禮貌的偷看人家的心事!
“我說過我沒有偷看!崩姿篂樽约夯蟮娇蓱z,為什么要在這里跟這個小丫頭糾纏不清?他是個王,是個可以發號施令的王。
“有,你明明就是在偷看,不然怎么會知道我在想什么?”詩雨得理不饒人的說。
“你……”雷斯氣得快說不出話來,“好,我答應你以后不再看你的心!
“真的?”詩雨狐疑的睇視他!澳惚WC永遠不看?”
他說的話從來沒有人敢質疑。偏偏這丫頭……
雷斯無奈的嘆口氣,“我保證!闭娌恢约簽槊磿䦟λ貏e寬容。
“還有……”
“還有?”雷斯不悅的吼道:“你還有什么煩人的問題?”
“還有,不許再叫我蜜兒,任何人都不許叫,我姓林名詩雨,請你記住!
簡直是得寸進尺,雷斯再也忍不住地大吼出聲,“蜜兒!”
“是詩雨。”她堅決的糾正他,“如果你堅持叫我蜜兒的話,那我也不打算叫你的名字了!
這個丫頭真是有趣。雷斯嘴角上揚,“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詩雨思索著一個能夠損人的名字,突然,靈光乍現。“我決定了!
“決定什么?”
“決定你再叫我蜜兒的話,我就叫你大蜜蜂。”詩雨大聲說。
夠損人了吧!這可是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出來的。她可不能再叫他大色狼,以免觸怒他,說不定他會馬上決定實行這個名稱;可是如果叫他大蜜蜂的話,他可不能怎么樣了。
詩雨暗自竊喜。大蜜蜂跟大色狼其實是一樣的意思,蜜蜂一天到晚在花叢中采蜜,就跟大色狼一天到晚交女朋友一樣,名稱雖不同,可是做的事卻差不多。
雷斯真是敗給這小丫頭了,他堂堂妖精界之王,竟被她叫成這個渾號!
“好吧!我以后不叫你蜜兒,就叫你人間界的名字好了。詩雨,怎么樣?”雷斯妥協,畢竟蜜兒這個名字總是會勾起他許多不愉快的回憶。
“好,成交!痹娪旮吲d的握住雷斯的雙手,燦爛的笑道:“有時你還是滿講理的!
雷斯錯愕不已,看著詩雨踏著快樂的步伐走出議政廳。
☆☆☆
雷斯踩著月光來到珍珠殿前,億萬顆的珍珠在皎潔的月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彩。這是蜜兒的最愛。
再次步入這座宮殿,雷斯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以前跟蜜兒、玄宇三人在一起的歡樂時光,不自覺的一一呈現腦海中。蜜兒的嬌羞模樣,玄宇的豁然笑聲,及自己的開懷心境,似乎都是昨日的事而已,可是如今呢?玄宇遠在北之界,再也不會踏入這片青綠色的大地;而珍珠殿內的人兒呢?是否還是柔情的等待自己?
如果……如果一切都沒發生,都能重新來過,那該多好!那么他也不用再背著仇恨的沉重包袱了。
緩緩的步入宮門,里面一片寂靜。蜜兒不在了,如果她在,她會嬌喘著奔入自己的懷中,笑著迎接自己。
雷斯心下突地黯然。
不知是錯覺,還是幻想,一個熟悉的曼妙身影,笑吟吟的直撲入他的懷中。
不,不是錯覺,也不是幻想,因為她在說話,她對他的來到感到突然與驚嚇。
“啊!你怎么會進來?”梅莉亞及莎莎正逼著她換上那些看起來怪異卻又輕飄飄的衣服,詩雨覺得那些衣服穿起來怪怪的,所以堅持不肯穿上。于是就跟梅莉亞及莎莎追逐起來,不料卻撞到剛走進殿內的雷斯。
雷斯覺得好笑,因為詩雨似乎常常問他這句話:“我這次是用走的,從宮門走進來!痹娪陮τ谒褂梅ㄐg,似乎覺得很不習慣。
詩雨瞪了他一眼,不明白妖精王在說什么!拔沂菃柲銇磉@里做什么?”
敢情這丫頭忘了他已經搬回這里了?“回來安寢啊!
“安寢!”不是睡覺嗎?詩雨緊張的看著他,他該不是要來討“義務”的吧!
從后面追來的梅莉亞跟莎莎一看到雷斯,立刻恭敬的行禮:“晚安,妖精王!
雷斯淡淡的應了一聲,示意她們起來。他看了看梅莉亞手中的衣服,“衣服已經全做好了?”
梅莉亞囁喏的道:“是的,王,全是矮人族的精品,可是王妃不肯換!
雷斯詢問一旁仍是一身人間界打扮的詩雨,“你不喜歡那些衣服?”
“我很喜歡!痹娪甑吐曊f道。她并不討厭那些衣服,甚至喜歡它們穿起來輕飄飄的感覺,可是……
雷斯睇她身上那件衣服,“你不覺得老是穿那一件很臟?”
這是什么話?當她是懶蟲?“這件衣服我每天都洗的,而且還拜托莎莎請風妖精幫我吹干,哪里臟了?”詩雨噘高了嘴頂回去。
“可是我不喜歡看見你穿它。”
“可是我喜歡穿這一件。”詩雨不想告訴他,如果她真的不能回去人間界,那這將是她唯一可以留做紀念的衣物。
這個女孩太任性了!叭绻屏四?”雷斯瞇起雙眼,聲音低沉而危險。
“什么?”她還未意識到他話中的危險,就感覺到衣服在她身上慢慢的分解,化做一片片的碎布飄落在地上。剎那間,她全身赤裸,未著寸縷。
“。 痹娪牦@呼出聲,雙手急忙護住自己玲瓏有致的身軀!袄姿埂彼е烙中哂峙牡梢曋,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么不講理的人。
“現在你可以換衣服了嗎?”他無動于衷地道。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無言的任憑梅莉亞將衣服套在身上。她真是天真,怎么會冀望雷斯是個講理的人呢?她忘了,他只是一個暴君,一個獨裁者而已。
雷斯為她眼中的恨意感到震驚,為什么她會有那種眼神?難道她真那么討厭穿上他為她準備的這些衣服。
第一次,他希望自己能不守信,那么他就可以窺探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了。
“哇!真漂亮!泵防騺啺l出欣羨的聲音。
輕柔的質料將詩雨勻稱的身材完全襯托出來,增添幾分的飄逸感。穿上矮人族縫制的衣服,詩雨儼然就是蜜兒的模樣,雷斯看得有些癡了。不論是前世的蜜兒,或是今生的詩雨,都奇妙的擄奪了他的心。
“詩雨!崩姿褂檬种柑鹪娪昵嘻惖哪橗,望著她迷朦的雙眼,他一顆心不禁糾結了起來!罢娴哪敲从憛捨覟槟闼龅囊磺校俊
他聲音里的柔情讓詩雨顫抖了一下,“你不會了解的!
“那就告訴我,讓我了解為什么你會那么傷心!彼奶鄣睾。
詩雨推開雷斯的手,后退幾步,悲傷的大喊:“我傷心是因為我的自尊受損,我連基本的權刊都沒有!甚至連保有唯一的一件衣服都做不到,你知道嗎?”她撿起地上破爛不堪的衣服,遞到雷斯的面前,“它是我從人間界帶來的求西,是唯一可以證明我跟人間界有關的事物。可是你……你竟然專制的撕毀了它,毀了我的思念、我的夢想,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她悲痛的哭倒在地上,手里還緊緊的抱住那件已經破成碎片的衣服,看起來是那么的孤獨無助。
雷斯并不知道詩雨是用這種心境看待那件衣服,如果知道的話……
“詩雨……”他蹲下身子,一把擁住悲泣的詩雨,愧然地說:“別哭了,我不知道它對你是那么的重要,對不起!庇州p輕的吻去她的淚,希望借此吻去她的傷痛!皩Σ黄稹!彼俅蔚驼Z著吻上她的眉、她的唇。
詩雨羞紅著臉抬起頭,想知道他在干什么,卻望進他眼里的柔情,這是她所認識的雷斯嗎?
雷斯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渴望,兩手在她的背上游移,緩緩的挑逗著。他想命令自己停止,可是身體卻背叛了理智,他發覺她是那么香甜、誘人,他忍不住想擁有她。而他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是那么的想要她。
“雷斯。”她禁不住輕喊他的名字。明知道這樣不可以,將來一定會后悔,可是他的擁抱就像是一顆火球燒去她的力量,使她只能虛弱的依偎在雷斯的懷中。
雷斯抱起詩雨步向軟床,粗啞地問:“如果你后悔了,我們可以停止。”他痛苦的不去理會身體強烈的需求感。他不希望強迫她。
詩雨羞澀的垂下頭,依偎著他壯碩的胸膛,雖然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一知半解,可是她并不害怕,只希望把自己交給他。
得到詩雨的默許,他輕輕的將她放躺在床上,用渴望的眼神愛撫她,兩手亦未閑著,緩緩除去兩人身上的阻礙。
詩雨知道,今晚自己將是屬于他的,而她也愿意全然的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