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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說呢? 第四章
作者:雨秋
  “你……你怎么知道的?”駱雨秋臉色倏地刷白,顫抖的問著,他知道懷秋的存在?他知道懷秋是他的兒子?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令他不舍也令他憤怒。她就真的那么怕他知道她有個兒子?她以為他會傷害她兒子?在她心中,他真的這么不堪?

  “我怎么知道的?”邵仲樞揚起雙眉!昂!這世上只要有錢,沒什么事是辦不到的。”

  “你找人調查我?”她瞪大眼,不相信他竟會做出這般卑劣的事。

  “何不換個角度想,我這么做不也能稱得上是關心你近年來的生活?”

  “我‘承受不起’你所謂的關心!彼淅涞貏e過臉,諷刺的說道。

  在邵仲樞聽來,這話無疑提醒了她當初的背叛。“你是承受不起,你兒子的父親呢?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便棄你而去?”

  聞言,駱雨秋頓時松了口氣,原來他以為懷秋是她與別的男人生的。那日她胡謅憑空杜撰的男子,今日卻成了解除她免于失去兒子的危機。

  “你何必大費周章的調查我?”

  “因為我必須了解我女人的底細,既然你將是我的情婦,我就有必要了解你是否和其他男人有染!彼哉Z中似乎已認定她會答應他提出的要求。

  “我說了,我不可能會答應的。”她怒視著他。

  這一刻,他們恍若又回到年少,互不相讓的堅持己見。

  “你會答應的,為了你的兒子。”他隨即又聳肩道:“當然,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在乎他的話,我也無法勉強你。”在他看似無所謂的眼神中,她能感覺到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你想怎樣?”驀地,駱雨秋心中涌上一股不安。

  “如果季馭風知道你刻意隱瞞你兒子的事,甚至知道我和你過去的關系,你想,她會怎么做?”邵仲樞嗤笑睨她,“一個心胸再大的女人,也不可能容忍一個曾跟她丈夫發生過關系的女人共事。這點,我想你是知道的!

  “臺灣并不只有季氏能給我這份工作。”她無畏懼的直述,毫不迫于他的威逼。。

  “除非他們想與邵氏為敵!彼掌鹦σ猓溃骸叭绻阆胱C明我的話,盡管去試試,但我要告訴你,我沒有什么耐心,若我對你失去了耐心,只怕你兒子得陪你過著餐風宿露的生活!

  駱雨秋腦中轟然作響,她頹然地扶著門把,生怕他會看出她的畏懼。

  是啊!邵氏在商場上的勢力是無人敢招惹的,這一點在她認識他時就已經知道了,只是她不曾想過這權勢有一天會脅迫到她身上。

  她該認命的降服于他嗎?她能容許自己走上情婦一途嗎?

  霎時,母親的話仿佛又在她耳際響起,“雨秋,你要記住……別、別和媽走……同樣的路,記住……”她不明了父親與母親的那一段情該如何判定,但母親確實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因為父親已有法定上的妻子,而她與母親注定要在黑暗中過日子,承受別人的批判。

  而今,她難道也注定要步上母親的后塵?這是宿命?情婦的女兒注定只能淪為情婦?如他所言,決定權在她,只是……真的在她嗎?

  “為什么挑上我?”她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以她的認知,多得是女人不計一切想攀上他,他又何必再回頭招惹她?

  “因為你仍然美麗,仍然具有令我感官悸動不已的魅力!鄙壑贅锌桃饽曀樕鲜軅谋砬椋毖詿o諱的說。

  駱雨秋閉上雙眼,自嘲的一笑,“令你悸動的女子又何止我一個。”

  “但背叛我的,卻只有你!”他粗暴地扳過她的臉,強逼她注視著自己,咬牙切齒的道:“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用你的身體來償還!”

  欠他?真是她欠了他嗎?若真要追究起來,是他負了她吧!

  只是,感情又真有誰欠誰嗎?怪也只能怪她誤陷下去,是她一步步讓自己走上這條路,是她給了他踐踏自己情感的機會……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彼m然極不愿這么說,卻還是說出了口。

  他該得意的,畢竟他此次來的目的已達成一半。但他卻無半點喜悅,心中反倒有股怒意,她重視那男人與她的孩子,這有可能是母性本能愛護孩子的因素使然,也有可能是她……還忘不了那拋棄她的男人。

  “一天,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說完,他便帶著惱怒揚長而去。

  隨著砰然作響的關門聲,駱雨秋終于撐不住的滑坐于地面,像是朵失去生氣凋殘的花朵。

  往事如同浪潮般,一波波地重回她的腦海……

  廚房內油煙充斥,抽油煙機不斷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效用卻不彰,刺鼻的辛辣味令人掩鼻不是,欲離開也不行;墻角邊待洗的鍋碗瓢盆更是堆積如山,沖洗的速度似乎怎么也趕不上堆進來的速度。

  駱雨秋蹲在墻角邊,忙著將一籮筐的新鮮蔬菜倒出來清洗,黏膩的汗水早已弄濕了衣衫,她隨手拭去額際流下的汗滴,利落地把洗凈的菜葉挪給一旁的歐巴桑,隨即又走向墻角去清洗那堆積如山的碗筷,她倒入適量的洗碗精攪動著。

  “阿秋!你又給他不戴鎖套,皺樣很雙鎖的吶!”一旁歐巴桑操著生硬的臺灣國語習慣性的提醒著。

  “這樣洗比較快也比較方便。 瘪樣昵镄πΦ幕卮。

  歐巴桑嘆了口氣,又說道:“你喔!每醋都不聽偶的話,你要朱道,你倫的鎖很重要的吶,一雙細嫩的鎖將來才可以嫁好旌!

  “阿姨,你又在‘騙笑’,那天生有富貴手的女人,不就嫁不出去啦!”站在砧板前的小弟忍不住地吐歐巴桑的槽!昂锼类钭,每次偶說話你都丑后腿,看你以后娶啥米某!睔W巴桑橫那小弟一眼,繼而又回頭看向駱雨秋!鞍⑶铮槟橙恕

  “拜托!又要開始碎碎念!毙〉苎矍蛞环,朝一旁的駱雨秋使了個眼色!袄习迥飫偛耪f外面人手不夠,要雨秋姐出去幫忙啦!”

  駱雨秋質疑的打量,接到小弟擠眉弄眼的表情,點點頭!鞍⒁,我先出去幫忙上會兒再回來聽你說!闭f完,她將塑膠圍裙解下,急忙的走去外面。

  走出廚房,她發現小弟的話還誤打誤撞的說對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潮將整間大排檔擠得水泄不通,點菜聲更是此起彼落的不絕于耳,此等人滿為患的景觀出現在凌晨時分,實在令人佩服臺北人的生活作息。

  臺北的夜生活是聞名的,它宛若臺灣的不夜城,似乎愈夜愈能顯出它的美麗,當然,這其中也隱藏著危險,臺北的治安問題一直是政府極為關注的。

  盡管如此,夜晚仍是誘人的,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店選擇在夜晚營業,它的營業額通常讓商家滿意的笑得闔不攏嘴。

  算算日子,駱雨秋在這家大排檔工作已有五年了,對于這種成天與油煙為伍的生活,雖不能說是完全的習慣適應,但也還挨得下去,唯一讓她無法接受的,大概就是得應付各式不同的人。

  通常出入這種大排檔的人,約莫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看見年輕的小姐總喜歡開開玩笑、吃點豆腐,好像一定要這么做,他們才吃得開心、滿意。

  駱雨秋面對此類的事件更是次數頻繁,有時老板見著過火的舉動,也會出面替她打發那一票豬哥,但這事老頻頻上演,最后老板娘干脆調她去廚房幫忙,才讓駱雨秋免于那群蒼蠅的垂涎。

  看著今夜過多的人潮,她至柜臺拿紙、筆后,快步走向大門邊那群剛進來的人。

  “先生,請問要點什么?”手執藍筆,她露出抹職業性的笑容,低頭準備填寫菜單。

  “聽說你們這的招牌菜聞名整條饒河街……”男子猛地打住接下來的話,眼睛瞪得猶如銅鈴!澳阍趺磿谶@?”自那日在校園的小插曲后,邵仲樞已有兩天沒見到她了。此刻的她,穿著一件像是一百元就能買三件的廉價T恤,淡藍色的牛仔褲顯出已洗到不能再褪色,直亮如瀑的長發隨意用發帶系住,如凝脂的臉龐掛著些許的汗珠。

  就整體說來,她看起來很糟糕,是他所看過最糟糕的女子,可不知怎么地,這么糟糕的女子在他眼中卻異常具有吸引力,長久以來,他想要的就是眼前這一身油污又不假修飾的女人。

  老天!他居然會有這荒謬、可笑的想法,他要不是瘋了就是病了!邵仲樞暗自嘲笑自己,一抹笑不經意的浮上眉宇間。

  駱雨秋面無表情的睇著他,沒有一絲開口回答問題的意愿。

  這算是冤家路窄?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附近一帶的小吃攤、大排檔何其之多,他偏偏挑上這間,真是見鬼的要命!

  見她半晌不說話,他問了,她該不會是忘了他吧?“你不記得我了?”他皺皺眉!笆钦娴牟挥浀,還是選擇性的失憶癥?”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么?”略過他的問題,駱雨秋再一次的問道。對于這人有理說不清、自說自話的本事,她可沒興致再領教一次。

  “你這人真奇怪,我跟你說城門樓,你跟我說火車頭!彼簧鯘M意的咕噥道。

  “先生……”

  “別老是先生、先生的,我是比我妹先生出來,但并不表示我的名字就叫先生!

  “很抱歉,如果你不打算在這用餐,勞煩你尊駕讓讓,別礙在這里占位子!卑迤鹈婵,她不悅的下逐客令。

  “好吧!”邵仲樞攤攤手,像是放棄了!拔尹c菜,不過你能不能收起這張晚娘面孔,你這尊容我怕待會會消化不良!彼V炱ぷ,故意激怒她道。

  駱雨秋像是明白的點點頭,旋即轉過身走開。

  見狀,他急忙起身拉住她,“嘿,你不會這么開不起玩笑吧!這樣就不高興,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既然我會讓你消化不良,我這就去替你找個‘秀色可餐’的服務生來。你喜歡哪一型的,溫柔婉約、楚楚動人?還是熱情奔放、艷麗火辣?”掙脫他的手,她怒目相視。

  被她這么一問,邵仲樞當下愣了會兒,瞧她說得好像這是大酒店,她搖身一變成了個媽媽桑,而自己像是尋花問柳的恩客。

  “怎么?這不是吃飯的地方嗎?”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嘴角噙著笑意。

  她冷嗤,“你也知道這是吃飯的地方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咧!”

  “就照著你的意思替我們介紹一些菜色吧!”他貼近她的耳畔,小聲道:“我喜歡辛辣的食物,尤其像你這種朝天椒!

  駱雨秋假意的笑了笑,“是嗎?不過我喜歡清淡的食物,你這種‘口蜜腹劍’的食材,不對我胃口!”睨他一眼,她轉過身直直走進廚房。

  邵仲樞笑著坐回椅子上。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身旁的一干好友全看出了他對她有興趣。

  “你該不會是真要追她吧!她看起來不像是能讓你隨便玩玩的女孩!遍_口的人是范振邦,他與邵仲樞自高中時代便是好友,對于他更換女友之快速他是知道的,雖然他不太茍同他游戲人間的態度,但他也極少干涉;只是這回不同于以往,剛才的女孩有別于邵仲樞平日的對象,她不該是他的獵物。

  “我有分寸!鄙壑贅袑T诘哪曬樣昵餄u漸遠離的身影,笑意始終噙在嘴邊未曾褪去,眼眸透露深藏的愛戀。

  “你一向都這么晚下班?”邵仲樞倚在墻邊,皺著眉頭問。他手上的表清楚的告訴他現在已凌晨三點半,而一個女孩子這時候不應該還在街上。

  聞聲,駱雨秋驚呼的退了幾步,腳跟不小心絆到后方堆放垃圾的簍筐,她失去重心的跌坐上頭,半個身子陷入簍筐內,姿態頗為不雅。

  邵仲樞走了過去,伸出手,“抱歉!嚇到你了!

  “不用!”她氣憤地拍掉他的手,自行掙扎的想站起身,不料愈動愈糟,反倒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手腳不停的揮舞,簍筐也一搖一搖的晃動著。

  見狀,他爽朗的笑聲充斥整條街,黑暗中,一口潔白的牙齒格外明顯。

  “你再亂動就要滾下坡了!彼住簍筐,彎下身與她雙目交會!澳阍摬粫嬖V我,你都用這簍筐當交通工具滾回家吧?”

  迫于無奈,駱雨秋心不甘、情不愿的握住他的手,借著雙腳的力量想站起來,卻仍徒勞無功。

  像是看準她不肯開口求援,邵仲樞徑自一手扶住她的雙腳,將她橫身抱起。

  老天!她到底是吃什么活到這么大的,,她的體重比她外觀看來還要纖瘦,她該不會是趕時下女性的風潮——減肥吧!

  他常咕噥自己的妹妹瘦得猶如皮包骨,這個駱雨秋竟還勝他小妹一籌,怎么,難不成她想羽化成仙?

  “我們這樣也能稱得上是‘臭味相投’吧!”放下她,邵仲樞拂去她發絲上的菜葉,絲毫不在意自己襯衫沾上穢物。

  “謝……謝!瘪樣昵镆ё∠麓剑瑒e過身,走到一旁解開腳踏車的大鎖。

  全新的銅鎖搭在斑駁的車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笑。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這臺勉強還稱得上是“車”的廢鐵,由外觀看來這車的車齡少說也有八、九年了吧!車鈴上的蓋子掉了不說,龍頭看上去都有些歪斜,除了塑膠部份,幾乎能生銹的地方都生銹了,騎起來搞不好還會發出吱吱的聲響咧!如此殘破不堪的車子有必要多此一舉的上鎖嗎?擱在一旁恐怕都顯得礙眼吧!

  “這臺車看來也該榮譽退休了!彼M可能的委婉說出,不讓她有被嘲弄的感覺。就他的直覺告訴他,駱雨秋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子。

  對他的問題,她一如往常的充耳不聞,徑自牽出腳踏車,跨上車座騎離他的視線。

  邵仲樞一點也不急的追上去,要追上這臺慢如龜行的老爺車太容易了。

  如他所料,當他熱好車子追上前時,甚至花不到三十秒,而她那臺老爺車所發出的聲響,更是連鬼魅都要大喊:半夜三更的,吵什么死人骨頭!

  他放緩車速,盡可能的騎在她旁邊,要一臺重型機車如此龜行,還真是折騰它了。當然,真正折煞的恐怕還是邵仲樞,若非絕佳的技術,這速度沒拿捏好,不栽個大跟頭才怪。

  “你對別人的問題向來都是責之不理的嗎?”他歪著頭,一點也不注意前方路況的問著。

  “那你是否又都是這般黏人,像只蒼蠅似的揮也揮不走!”駱雨秋反唇相稽。

  聽到這問題,邵仲樞滿意的笑了笑!安诲e嘛!我以為你只會說,請、謝謝、對不起,或是先生,你要點什么之類的話咧!”

  駱雨秋惱怒的瞪他一眼,像他如此纏人的家伙,她還是頭一遭遇著。以往追求她的男子在碰了一鼻子灰后,便會摸摸鼻子打退堂鼓。她本以為這次也能用相同的辦法將他趕走,沒想到這叫邵仲樞的男人似乎愈挫愈勇,死皮賴臉的本領真稱得上是無人可及。

  不過,任憑他再怎么的死纏爛打,她也不可能軟化原來所抱持的態度,有了母親血淋淋的例子,她是不會愚蠢的一頭栽進那死胡同中,何況,今日的她為了生活都快自顧不暇,除了上課和工作外,她再無心力去理會那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她對他還不算認識,但由他那盡是一身名牌的穿著也能猜得出是個含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加上偉岸的體魄和俊挺的外貌,想必有不少女性對他為之瘋狂,不然,他也不會自以為是的硬說她是有意接近他。

  駱雨秋納悶的想,這人究竟是絕對的自信還是百分百的自視過高呢?

  一路上兩人未曾再交談過話語,只有機車的引擎聲和腳踏車因生銹過度而發出的鏗鏘聲,聽起來有那么點吵,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協調,在這晚風微涼的夜里聽來,別是一番風味。

  直至一棟八層樓老舊的違章建筑物前,她才停下車來,不過并不是車子本身的煞車器,而是她那雙細長的雙腿迫使車子停下。

  邵仲樞心中默默猜測,那輛腳踏車的煞車器恐怕早已成為點綴性的裝飾品吧!

  “大排檔所賺的收入不夠你換輛新車嗎?”他懶懶的坐在車上問。

  對于他的問題駱雨秋置若罔聞,徑自將車子推入公寓。

  眼看她就要將門關上,他絲毫不著急的問,“你真的不想要回你的學生證?”

  “你到底想怎樣?”這一問她終于開口說話,也停止手邊的動作。

  “你說呢?”他咧開嘴笑了笑。

  她橫他一眼,呻道:“無聊!”

  “我說過,為了一杯咖啡!币娝媸莿优,他才開口回答,只是臉上仍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說出的話就如同一個無賴般。

  這話要是讓他那群朋友聽見,肯定會笑他個東倒西歪、前仰后翻,他這向來自視甚高的浪蕩子,今天竟成為他最不屑的無賴漢?

  “我也說了,不、可、能!彼钗豢跉!叭绻阆矚g那張學生證,大可留著‘招財進寶’,我可以向學校重新申請一張!蓖ζ鸨郯,駱雨秋滿不在乎的說。

  招財進寶?!他只聽過證件上的照片能驅魔避邪,倒還沒聽過能招財進寶的。不過,她的照片若真貼上門板,恐怕招來的不是財,也并非牛鬼蛇神,而是一票的狂蜂浪蝶吧!

  “重新申請可是要先登報作廢的,你寧愿花幾百塊,也不愿意請我,或是讓我請你喝杯咖啡?”他狡黠的笑容像是吃定了她。

  這人簡直可惡透頂!瞧他那自鳴得意的樣子,她真想將他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白牙一拳揮落,讓他體會一句話——滿地找牙!

  “白開水一杯,愛要不要隨你!”她忿忿的眼神冒著兩簇火苗,終于還是妥協了。

  邵仲樞一點也不掩飾臉上愉悅的表情,步下機車走向她,伸出修長潔凈的手,笑道:“Strile  a  deal!”

  “我不跟魔鬼打交道!”撇開頭,她不甚高興的噘著紅唇說:“你在這等,我上去倒給你,先說好,你喝完就得把學生證還我,從此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不相欠!

  “一杯恐怕不夠,你知道的,剛才我吃了不少辛辣食物,明天一早可能會一‘泄’千里,怕只怕連陽關道都走不動了!彼猿暗恼f。

  想到剛才上桌的菜色,邵仲樞只有一個表情——哭笑不得。滿桌子的菜盡是醬爆牛柳、宮保雞丁、麻婆豆腐、酸辣湯等辛辣食物,也不知這小妮子是擺明惡整,還是把他的玩笑話當真。

  駱雨秋被他的話逗得忍俊不住,發出咯咯的笑聲。

  “你應該常笑的!彼蕾p的目光像是有些癡傻,愣愣地盯著她瞧。

  驀地,她收起笑意,眼神中充滿戒備,“你在這等一下!眮G下這句話,她匆匆的開啟大門。

  “等等!”他握住她略微冰冷的手,另一手從襯衫的口袋拿出她的學生證,徐緩地遞進她的手中,執起她停在門把上的手,覆蓋在上面柔聲道:“收好,別再掉了!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在呢喃,雖說是句再平凡不過的話語,卻將她心中一池平靜的湖水,撥撩起一陣漣漪。這莫名的波動讓她害怕,她不自在的將手自他掌中抽離,怯怯地不敢直視他猶如深潭的眸子,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的在那湛黑的眸子中迷失自己。

  邵仲樞感覺到她心中的悸動,對他來說,他又何嘗不是有這般和她相同的感觸呢!只是這感覺對他而言太陌生了,同時也讓他措手不及。

  “我真那么惹人厭!”為了化解這似有若無的情悻在周圍流動著,他故作可憐的扁著嘴。

  她順勢睜大眼睛佯裝不敢置信的模樣,“沒人告訴過你?”

  “是。∧闶堑谝粋!边@會兒他語氣更加委屈了,盼望能讓她心生點罪惡感,外加一點的同情心。

  “放心吧!”她展開笑顏安慰性的拍拍他肩膀!皬慕裉炱饡懈嗟摹!

  “謝了!”他故意沒好氣的吹胡子瞪眼。

  她落落大方的抬起手,“小小恩惠,不需言謝!

  兩人相視一眼,不禁放聲大笑,清脆的笑聲伴著夜風飄送著,他倆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此刻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分,任憑笑聲淹沒自己的道德良知。

  感到夜風漸大,邵仲樞止住笑聲,體貼的提醒說:“晚了,趕緊上去休息。欠我的水下次再連本帶利討回。”

  他幫她將車子牽進公寓內,道了晚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階梯,才放心的走到車旁發動引擎。

  他不知她住哪層樓,但見著八樓的違章建筑亮起燈火,他知道,就是那了。雖說是個殘舊不堪的違建,外觀上樸實的不起眼,不過它的內部一定格外溫暖、舒適,因為……住在那的人點綴了它,其他的一切,也沒來得那么重要了。

  滿意的揚起嘴角,他坐上車催著油門緩緩的離開。

  這一晚,他駛離能見著她的地方,卻也悄悄地駛進了駱雨秋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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