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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一夜情人 第六章
作者:梵冥冥


  司徒黃魅回到家,發現餐桌上多了個人,視線在來客與丁芃妮臉龐來回搜尋,表情漸露了然。

  “喏,這位就是咱們的大作家,黃魅先生是也。”丁芃妮一躍起身對丁雅珞介紹。

  “嗯,氣質感覺得出來!倍⊙喷笠财鹕。

  “自家人,別見外,坐著說就好。”司徒赤魁打岔。“黃魅,快來,就等你。”

  司徒黃魅和氣地微笑,給人一貫溫文儒雅的感覺,坐進專屬他的位子上。

  “想必你就是雅珞了吧?”

  事實上,他們兩人并未照過面。聽說她上個月有來過,但由于他趕稿趕得忘天忘地的,所以錯過了機會,此刻算是首次正式見面。而“丁雅珞”這名字卻早已深刻難略,在關系上,他也認定她是家中一份子。

  “嗯!倍⊙喷笸杏心べp!爸x謝你的書,這回寫得真是太棒了,看完讓我感動許久,我發覺你的功力又更上層樓了!

  “謝謝你的夸獎。文字這種東西便是如此,對味了,即可獲得共鳴!

  “哎呀,先吃飯再說!倍∑M妮揮揮手。

  “對了,白魏呢?”司徒黃魅問。

  “說社團有活動,晚點才回來!

  “那家伙越來越忙了!

  “快畢業了,沒多少時間可玩,當然得好好把握嘍!彼就胶隰|答腔。他與司徒白魏年紀最近,多少摸得透他的心理,尤其,他曉得司徒白魏還缺了門“戀愛學分”沒修,也許打算利用最后這段時間加把勁。

  “黃魅這兩天也挺忙的,老是不在家!倍∑M妮突然說。

  其余人便一致將視線調向司徒黃魅。好一會兒,司徒赤魁不疾不徐地發出驚人之語。

  “我明白為什么!

  心里有譜的司徒黃魅忙阻止。

  “大哥,你別瞎說!

  “為什么?”丁家姊恍若未聞地同聲催問司徒赤魁。

  “我沒瞎說,只是猜測,猜測沒什么不可以的吧?”司徒赤魁回完司徒黃魅的話,轉向大伙莫測高深地丟下一句:“說不定家中又要多個人員了!

  “把你的‘猜測’說出來聽聽,魅的對象是誰?”丁芃妮興致勃勃地問。

  “大嫂,別問了,沒有的事。”

  “哎,有啥關系?你這年紀談戀愛很正常嘛,又沒人會笑你!

  “是呀,說的是。”丁雅珞幫腔。

  既然想聽的人占多數,那司徒赤魁也樂意分享他的“猜測”,從善如流地公布答案:“就是黑魘的秘書嘛,聽說叫什么林潔霜的!

  司徒黑魘聞言一驚,眼神復雜地悄悄打量司徒黃魅的表情。

  “林潔霜?好名字,人長得怎樣?”丁芃妮喜孜孜的,像婆婆挑媳婦似的。

  “芃妮,這還用得著問嗎?你該信任黃魅的眼光才對!倍⊙喷笞擦讼滤氖种狻

  “說的也是!倍∑M妮頻點頭。繼而一拍手,轉向司徒黑魘!凹热皇悄愕拿貢悄阋欢私馑莻什么樣的女孩,對不對?說說看嘛,她今年幾歲、家里有哪些人、專長什么、嗜好什么的。”

  司徒黑魘淡淡地抿抿唇,反問司徒黃魅:“你們怎么認識的?”

  “也沒……也不是……就是偶然在街上……認識的……很簡單……沒什么……別誤會!北淮蠹冶频每蓱z兮兮的司徒黃魅居然結巴起來。

  “魅呀,干嘛大舌頭?這么害羞怎么得了?一般女孩大多愛風趣的男人,你得改進!倍∑M妮指著司徒黃魅的鼻子說道,當了媽咪后真的越來越有媽咪樣,噦嗦得不得了。

  “你也是嗎?”司徒赤魁板起臉孔。

  丁芃妮一駭,偷偷咬舌頭,繼而忙澄清:“我不是,我屬于小部分的那一類,我就喜歡像我老公這種穩重的男人。”

  丁雅珞偏唱反調,聽完立作嘔吐狀。

  丁芃妮拚命用斜眼瞪她。

  其余三個大男人見狀則咬唇嗤笑或大笑。

  “哎喲,老公,誰叫你打岔的啦,瞧,氣氛都走樣了。”丁芃妮不依地鼓起腮幫子抱怨。

  “拉回來不就得了?”司徒赤魁眉梢微挑,一派自信!澳模,你繼續說!

  “沒什么好說,真的,我們八字都沒一撇呢!彼就近S魅搖搖手。

  “呵,八字還沒一撇就‘我們’了,那八字有一撇后呢?”丁雅珞不改其利嘴本性。

  司徒黃魅吶吶地說不出話。

  司徒黑魘則沉默地吃起飯,一臉若有所思,不再加入話題。

  司徒赤魁壞壞地一笑,瞅著丁雅珞卻對司徒黃魅說:“沒關系,魅,你有時間可以慢慢來,輪到你之前得先把橙魃和丁雅珞送人洞房,是不?”

  丁雅珞被將了一軍,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丁芃妮拍手大聲叫好。

  司徒黃魅接到這則指示,釋懷而笑。

  丁雅珞不以為意地哼了哼,轉移話題:“下一本書進行得如何?愿不愿意先透露給我知道一下?”

  “姊,都說了最近他老不在家,忙追妻,哪來時間寫稿。”丁芃妮倒替司徒黃魅答得挺順。

  他只能苦笑,懶得反駁。

  這時,客廳傳來大門開鎖的聲音,眾人將視線集中,想法一致,除了司徒白魏外,不作他人想。

  而答案——正確無誤。

  踏進門的司徒白魏一對上十只眼睛,怔了怔,接著尷尬地招招手:“嗨,你們全在呀?”

  “吃了沒?”丁芃妮問。

  “吃了——咦?”他盯著丁雅珞,走進餐廳!把喷,你這么又來了?”

  “干嘛跟你嫂子一樣加了個贅字?”丁雅珞咕噥。

  “什么贅字?”司徒白魏聽見了。

  “又。”

  “怎么說?”司徒赤魁問。

  丁雅珞望望他們,惱了:“我知道,你們擺明不歡迎我是不?”

  “什么話!北娙水惪谕暋

  司徒黑魘除外,他從提到林潔霜后就陰陽怪氣,但沒人特別注意到。

  “我只是奇怪今天既不是假期也不是什么特別日子,你怎會有空來,不必上課?”司徒白魏解釋道。

  丁芃妮睜著無辜的眼瞅丁雅珞,叔嫂有默契可不屬她的錯吧?

  “對呀,我剛下班回來看見雅珞的時候為何沒想到?”司徒赤魁恍然。

  “就是說嘛。雅珞,你怎么來的?”司徒黃魅也開腔。

  “搭飛機嘍!

  “廢話,難不成用飛的。”司徒白魏表情夸張。

  丁雅珞瞪他一眼。

  “莫非……你和橙魃吵架了?”不愧身為大哥,反應特快。

  我沒說!丁芃妮在丁雅珞的逼視下搖頭若波浪鼓。

  “我猜對了?”

  “才不,他向她求婚而已啦。”丁芃妮自然而然接口。

  “所以你跑了?”司徒赤魁又問,像法官問案。

  此話一出,兄弟們皆露出錯愕的神情——“你不喜歡他?”司徒白魏慷慨激昂。

  “不是、不是!你們別瞎猜,只是……”丁雅珞懊惱又煩躁。

  “只是什么?”司徒白魏緊迫盯人!拔铱墒且呀洶涯惝敹┝说恼f!

  “哎——喲!我不會說啦,總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倍⊙喷笾v完,索性來個相應不理,埋首吃飯。

  “總之,她是嚇壞了!倍∑M妮幫姊姊說。

  “被愛的告白嚇壞?”司徒白魏瞪眼咋舌!拔疫是頭一回聽到這種滑稽之事!

  “沒心理準備,突然被求婚,被嚇到也算一種正常反應啦!彼就近S魅較客觀地評論。

  “那這種反應一定傷透二哥的心了!彼就桨孜簮灥溃H不贊同丁雅珞的行徑。

  “才不,橙魃說要馬上趕來。”丁芃妮搶說。

  “談分手?喚——”司徒白魏仰天長嘆。

  “不是啦!倍∑M妮白他一眼!版㈡⒔浳乙环_導已經想通了,橙魃是要來接她回去的!

  語音才歇,大門又傳來開鎖聲——會是誰?

  司徒赤魁、司徒黃魅、司徒黑魘、司徒白魏全在這,其余兄弟雖因公長年定居國外,但仍各有一副這棟主宅的鑰匙好方便回國時出入。

  答案呼之欲出,眾人不約而同看了丁雅珞一眼,再度將視線集中在大門——賓果!是司徒橙魃。

  司徒橙魃的反應與司徒白魏如出一轍。

  “你還真有效率哩,說曹操、曹操就到。”丁芃妮打趣道。

  “很意外也很高興你們全在,大哥、大嫂、黃魅、黑魘、白魏,還有——雅珞。”司徒橙魃一一招呼,到了丁雅珞,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會,便膠著在一起了。

  “啊,老公,我們是不是該上照顧小憲了?小媽還沒吃飯。”丁芃妮用眼神暗示司徒赤魁。

  “喔,對,我們走!彼膊槐浚瞎吘共皇钱敿俚摹

  兩人離開前,又分別用眼神暗示其余三兄弟。

  “喔,我得整理資料!彼就近S魅說。

  “嗯,我也是!彼就胶隰|說。

  “我洗澡去。”司徒白魏也說。

  聰明的配角們紛紛退場后,整個大廳只剩小別了一日的這對情侶,但他們可沒天真地以為世界只剩他倆。

  “走,上樓!彼就匠洒刹挥煞终f拉著丁雅珞的手踱向樓梯,預備進專屬他的客房。

  丁雅珞也沒異議地跟著他。

  他們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好好再溝通溝通……

  ※  ※  ※

  一道黑影正慢慢地朝她壓來,朦朧間似挾帶著邪惡的笑。她拚命想掙扎,想揮走那黑影,想推它、踢它,但,她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知道這是夢,她知道自己正在作夢,但這樣的夢境逼真駭人,仿佛跳脫了封印,從記憶深處猛地探頭惡作劇般,讓她渾身直打哆嗦、冷汗直冒,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這可怕的夢魘。

  黑影就要逼近、黑影越來越近……她無從選擇,可是她不想認命;她好不容易重新開始生活,擺脫了不堪的過往,她不要重蹈覆轍。

  她不服!為什么是她?為什么是她?

  她尖叫、她吶喊、她咆哮,只是仍動彈不得。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就在黑影即將覆上她的剎那,上帝似乎聽見了她不平的控訴,恍惚間,電話鈴聲傳人她耳膜里,嚇跑了黑影她費力地伸出手想拿起話筒,但一個夢魘卻令她四肢百骸宛如壓了個千斤鼎,腦袋翁翁作響,暈眩不已;終于,她捉到了話筒,忍不住吁了口氣,帶著惺忪的嗓音問道:“三更半夜的,媽,你有什么事?”

  此篤定的原因是截至目前為止,除了公司的人事資料上以外,這個號碼只給過母親一人。

  其實當初要安裝這支電話時她也曾猶豫過,她了解自己不擅長也不需要人際關系的經營。但身為現代人,身邊連一樣簡單的電子通訊設備都沒有,似乎太說不過去。如今,她倒是不后悔作了這項決定,至少她和母親的聯絡方便多了。

  彼端傳來哽咽聲,抽抽噎噎地完成不了一個句子。

  林潔霜慌了,振奮精神要探究原因:“媽,發生什么事了?”

  “他……你爸爸他……”

  “他——怎么啦?”林潔霜突然感到罪惡,因為她潛意識里希望母親的回答是:他發生意外!然而這個“他”偏又是生她的父親!

  “他打我!”林母說著又哭了。

  “什么?!”林潔霜震驚不已。“他為什么打你?他憑什么又動手打你?”

  “沒有啦,只是他心情不好,喝酒后會打我發泄而已!

  “喝醉、心情不好就可以打老婆出氣嗎?”林潔霜忿恨難平!皨,你干嘛傻得讓他打?他前后總共打了你幾次?”

  “沒有啦,他以前都只是用手打而已,今天他不知是怎么了,變成拿掃把,我躲不掉,我——”

  “媽,你真傻!”林潔霜心疼地罵道!艾F代的女人可沒必要要逆來順受去忍受丈夫的暴行。媽,我帶你去驗傷,然后告他!”

  “告?!”林母語調軟化了!皼]那么嚴重啦,好歹夫妻一場!

  “你的婚姻都出現暴力了,還在跟他‘夫妻一場’?他無情在先,你又何必有情有義于他?媽,聽我勸告,和他離婚算了。”一想到自己身上流有一半那男人的血液就備覺惡心。

  “可是……”林母猶豫不定!安缓美玻戏蚶掀蘖诉鬧離婚,會被笑話的!

  就是這分懦弱才迫使為求自保的她不得不離家十多年!可是,一個沒受過多少教育的女人除了以夫為天,又能怎么辦呢?

  畢竟,氣魄與懦弱同時存在人性中。

  “難道你想一輩子被他打?”林潔霜再接再厲試圖說服母親和他分手。

  會打老婆的男人最、最、最爛了!

  “不會啦!

  “媽,別忘了,你現在是因為被他打后在向我訴苦的。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以前打你,現在打你,以后還是會打你。打老婆已經慢慢變成一種劣根性,一種他生活的習慣了!绷譂嵥Z帶威脅地恐嚇道。

  這回說什么她都要把母親給接過來共同生活,即使得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林母還是遲疑。

  “媽,要不然你先搬來我這住幾天,讓他緊張、擔心一下也好,趁機試探他到底重不重視你。”威脅不成就改用哄的,總有行得通的方式吧?

  “這——好吧,媽就到你那住幾天,看看你的房子怎么樣,我還不曉得你住哪里呢!

  沒想到母親這回會這么爽快就答應,林潔霜意外又高興。

  “媽,明天來嗎?你會不會自己搭車?還是我過去接你?”

  “你要騎車來接我?”

  “不,我沒買車,我上下班都搭公車!

  “那你怎么來接我?媽大字不識幾個,自己出門鐵定丟了!

  “沒關系,我搭車去接你!鼻лd難逢的好機會,排除萬難都得把母親安全接回來。

  “何必那么麻煩?我記得你那個男朋友——黃先生啊,他不是有開車?”人家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對女兒那個男朋友可念念不忘哩。這么氣派、有模有樣、氣宇非凡、風度翩翩的男人可不好找,她女兒不僅眼光好,也很幸運。

  “黃、黃——先生?!”林潔霜的表情活脫像生吞顆鹵蛋,梗得滿臉通紅,喘不過氣——該死的!慘了,完了!媽什么時候腦筋不靈光,偏挑這時記憶力特佳。

  人家好心客串她的一夜情人,事后不僅吃了人家一頓,又醉得上人家照料一夜。然而她為了顧全自己的心又擺臉色給人家看,怎么好意思再麻煩人家?唉。

  “就叫他來接我,我想現在馬上到你那里去!绷帜刚f。

  “現在?!”林潔霜瞪大眼搜尋鬧鐘蹤跡。“媽,現在已凌晨兩點多了耶,明天大伙都必須上班,怎么可以去吵醒人家啦?”

  “可是你說要讓你爸爸緊張一下,他現在睡著了,我失蹤的話也一定會著急得不得了,如果明天再走就不刺激了啊。”

  呵,這一刻腦子又精明了。林潔霜晃首失笑。

  “好吧,那我打電話看看他有沒有空。媽,為了不吵醒那個人,爾五分鐘后再打給我。”

  “嗯。”

  掛斷電話,林潔霜匆匆取來包包,將里頭的東西全倒了出來,里頭找尋——她記得他曾經塞過一張抄有他家電話號碼的字條給她,以備她有急事時可隨時找他。

  在哪呢?在哪呢?

  翻呀、搜呀,終于!她發現了那張皺巴巴的黃色便條紙。手有些微顫抖地拾起它,打開,映入眼瞳的是幾個字跡端正有力的阿拉伯數字。

  飛快捉起話筒,按下一個數字后,她雙手停在半空,內心交戰著——這樣好嗎?

  假如再有牽扯,怕往后便會這么糾不了。若有朝一日他煩了、卷了,她恐怕回不了如今的自在——什么時候發生的!什么時候他居然不知不覺進駐她心房了?才說要防……怕是遲了一步——這下,怎么辦才好?

  甩甩頭,她毅然按完那串數字。

  暫且不去思考那些,將母親接來才是當務之急,所謂的“無所不用其極”自然包括這項,是不?

  電話響了第三下便被接起,且語音清晰。

  這表示——他未就寢?

  對了,他是作家,聽說作家在夜闌人靜的深夜特別文思泉涌,他大概也不例外。

  “喂?”司徒黃魅問了第三聲,以為是惡作劇電話,正要掛上,驀地聽見那朝思暮想、低低柔柔、婉轉動人的嗓音——是林潔霜!

  “請問是黃魅嗎?”客套的開場白。

  “這支專線屬于我,所以正是我——黃魅。”他喜出望外,不敢置信!皾嵥艺鏇]想到會接到你的來電,尤其是在這種時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彼龑W不來拐彎抹角,只好開門見山地說。

  “真夠直接的!彼就近S魅打趣!暗液軜芬狻Uf吧,什么事?”

  “可不可以麻煩你去接我媽來我家?現在。呃……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怎么走吧?”

  “真意外你會知道我那過目不忘的本領。接伯母是沒問題啦,旦我不知道你家,而且這么著急,是否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司走黃魅關心。

  “如果你愿意只幫忙,不過問,那我會很感激的!绷譂嵥舱f。

  “你——”司徒黃魅搖頭。“你老要人家這么莫名其妙地幫你忙,好沒良心!

  她緘默不語。

  “我現在馬上、立刻去接你母親。告訴我你家住址吧。”司徒黃魅嘆口氣后說。

  莫名其妙就莫名其妙,他認了,誰教他總放不下她呢?從邂逅當時就被她哭濕了胸膛起。

  ※  ※  ※

  司徒黃魅將林潔霜的母親送抵目的地后,發現她已等在樓下口根電線桿旁。

  迅速將車停好,他跑到她面前,略帶譴責地說:“我不是保證過一定會將人平安送達嗎?老天,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三更半夜站在馬路旁有多危險?”

  “我——”林潔霜答不出。其實她是不想讓他進房里去,所以先在這等?匆娔赣H從車里出來,東張西望地打量四周,她走了過去。

  “這里環境真不錯,挺清幽的,房子也很新!绷帜秆鐾矍暗慕ㄖ!澳阕讟牵俊

  “七樓!绷譂嵥獙徱曋赣H身上的傷痕。還好,不是太嚴重,手臂有個棍子打出來的瘀痕,嘴角和臉頰有些腫,幸好沒見血。

  不過,身為丈夫的男人這樣對待他的妻子,怎么說都非常低級。

  “媽,我幫你提行李!

  “好。對了,黃先生也一塊上去坐坐吧?”林母親切地招呼。

  “不——媽,呃,鑰匙給你,你自己先上去,我跟黃先生說幾句話!绷譂嵥獙⒁淮匙塞進母親手里,推她進門。“七樓A座。”

  “唉,有話上去說嘛。”林母望望他們。

  “不好啦,媽,你瞧瞧現在幾點,人家肯幫這忙已經很感謝了,當然得盡快讓他回家休息。”

  林母想了想。“也對。那我就先上去了!

  “嗯!贝赣H遠離視線后,林潔霜才轉向司徒黃魅,誠心道:“今天實在謝謝你。”

  “既然有這心,那你打算怎么報答我?”司徒黃魅嘴角噙著笑意。

  林潔霜一愣,忙撇清:“我并沒做任何言語上或行為上的強迫舉動,這個小忙,是你自愿幫助的。”

  “哈,我總算見識到何謂‘過河拆橋’了!

  “你——”他的刺激害林潔霜面起赧色。“不然你想怎樣?我也是為你著想,讓你快快回家休息去呀!毕乱幻耄终裾裼性~。

  司徒黃魅若有所思地盯視住她,那目光大膽卻又朦朧,矛盾極了。

  林潔霜無所遁逃,吶吶地低叫:“干嘛那樣看我?”

  “潔霜,你真是個不坦白的女孩!

  “你——怎么說?”她可不服氣,她哪里看出來不坦白了?

  “你的房子除了你母親,還是不愿讓任何人進去,是嗎?”

  她不語,沒點頭也沒否認。

  “可是我看出了在你眼中,我不是任何人,我是黃魅,充當你一夜情人后所衍生的情感既不可否定也不能抹煞,我已經是例外的了,對不對?”他一針見血地分析。

  被戳中心事的難堪頓時沖擊著林潔霜,她先是啞口無語,繼而被一種稱之為“惱羞成怒”的情緒所覆蓋。瞪住他,她冷冷答:“你少自以為是了。如果我的生命中會有個例外,那也絕不會是你。”

  “這么肯定?”他眼中含笑,因為,他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他非常了解,有時候冷漠是她掩飾真實情感的一種保護色。

  奇怪,不是嗎?他們相識不久,仿佛彼此了解深刻,太奇怪了。

  “沒錯!彼а溃X得他的注視讓她宛若衣不蔽體般無處躲藏!跋衲氵@種幫了人家一個小忙就明示、暗示要人家回報的人,最沒格調了!

  “哦?”司徒黃魅挑挑眉。“請問,我明示或暗示要這‘人家’怎么回報我了?”

  “你、你——總而言之,我、我……”林潔霜為自己答不出話而氣急敗壞。

  司徒黃魅逸出低笑。

  “好了,不逗你了,快上樓休息吧,明天我幫你請半天假!

  “你干什么幫我請半天假?你又以什么立場幫我請半天假?”林潔霜絲毫不領情。

  “朋友啊!彼麘美硭斎弧

  “你——我無緣無故請假做什么?”是不是跟所有的作家說話都得擔心可能少掉半條命?或輕微者像舌頭打結?

  “現在離天亮剩不到三小時的時間,再打理一下你母親、你就沒時間睡覺了,而失眠絕對會影響工作效率,倒不如你睡個好覺,下午再去上班!

  他的顧慮極有道理。

  唉,他為什么總是如此細心體貼?

  “那你呢?”

  “作家的好處就是可以自由調配時間。放心,我用一整天來補眠也沒人會講話。”

  她實在想請他上樓喝茶,坐一下,但另一個聲音警告她不許心軟。

  “快上去吧。”他揉揉她的發。

  她邁不開步伐。

  “怎么啦?莫非你改變心意,想請我參觀你的雅房了?”他揚起一邊眉。

  “我……”

  “哎,我不是自以為是之人,也不是會趁虛而人的小人。”他自嘲!肮,快上去!

  換他推她進門。

  “黃魅……”

  “別忘了,咱們的周末之約。”他眨眨眼,毫無預警地在她額前印下一吻,然后反身并隨手帶上公寓的大門,離開。

  林潔霜怔怔地,抬起一只手撫過額上被吻過的地方。那柔軟、溫熱的觸感猶在,她的心跳得好劇烈,而她的身體則微微顫抖著她聽見車子駛遠的聲音。

  無力地背抵在門板,她無語問蒼天——她可以得到幸福嗎?她能夠嗎?她……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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