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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公主英雄戀 第三章
作者:藍芝羽
  文杰愣了許久、想了許久,才問:“你認識他們?”說完,他在汶珀面前蹲了下來。

  “不認識!”汶珀很干脆的回答。

  “既然不認識,怎么會討厭他們?”文杰不解地問,他實在不懂她是從何得來的結論。

  “我并不認識秦始皇,可是我討厭他的暴虐無道;我不認識武則天,可是我知道她是中國第一位女皇帝,而且我討厭她的荒淫有失婦德;我不認識……”

  “停!”看她并沒有停下的跡象,文杰連忙出聲制止,使得她一張嘴張得老大,還得他用手輕輕為她抬起下巴闔上,“為什么拿我的家人,和古代那些人做比較?”

  “不好嗎?”汶珀一臉不解地說,“他們雖然不好,可是終究為我們的歷史貢獻了一份心力啊!”

  哭笑不得的文杰,看到她不解的眼神,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不禁哀嘆:為何她有時反應、聰明得讓人鼓掌叫好,有時卻又迷糊、笨得可以?

  “我說錯了嗎?”聽到他長嘆一聲,汶珀反省自己是否真說錯了什么。

  “呃……,或許不是你說錯了什么,而是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蔽慕茑奥暯忉屩

  “哪個地方不懂?”汶珀抓了抓頭發,不解地問。

  “討厭我的家人,和秦始皇、武則天這些前人有何關系?”文杰直接挑明地問。

  “我剛剛不是解釋過了,他們是屬于被兩極評價的人。而在我看來,你的家人或許和你一樣出色,不過他們對你并不夠好。”汶珀不懼于他挑釁的目光,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他。

  “你認為他們“或許”很出色?”文杰實在不懂她的邏輯觀念。

  “看你就知道了嘛!同是一家人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汶珀站起來拍拍褲子,逕自往左邊走去。

  看她站起身,文杰只得跟著起身,走到她身邊,“就算你說對了,他們都很出色,可是你又從哪里得知他們對我“不夠好”?”他略顯不悅的說,“我已經三十一歲了,難道會分不清楚誰對我好與不好?”

  “你三十一,我二十三,剛好差八歲,絕配!”汶珀高興的說。

  “你!”文杰氣得想用力搖她,或是將手放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用力掐。

  “喂!看你這樣子,好像想對我施以暴力!便腌昕谥须m這么說,卻一點也沒有害怕之意。

  “你不怕?”

  “怕?哈!”汶珀一臉的不屑。

  “給點面子行不行?縱使你真的不怕,也不用“哈”這么大一聲,嘲笑我啊!”文杰無奈地聳聳肩。

  “你可是我的屠龍英雄!怎么會對我暴力相向?縱使你真的很想!便腌甏筘葚莸卣f。

  “謝啦!”

  “別嘔了!便腌晔竞玫刂鲃油熳∷氖直,“你知道我說得沒錯,他們對你的確不夠好,縱使不是全部,其中也有一、兩位是如此。”

  文杰不知她是從哪一點得知,可是她分析得很正確,讓他反而沒有繼續追問的勇氣。她仿佛可以看透他似的!

  “你是女巫?!”文杰苦笑的說。

  “我是吉普賽女郎,隨身攜帶著一顆隱形的水晶球,能知過去與未來!便腌昵纹さ恼Q刍卮。

  “哈!那你能告訴我,我未來的妻子是誰?”文杰開玩笑的問。

  “當然!”汶珀停止走動,將挽著他的手抽回,兩只手開始有模有樣的動著,仿佛手中真有顆水晶球般,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未來的妻子姓卓!

  “絕不可能!”文杰斷然回答。

  呆愣了一會兒,汶珀還以為她聽錯了,于是她再問一次:“你剛剛說什么?”

  “絕不可能!”文杰仍是篤定的口氣。

  “怎么,姓卓的礙著你了?還是你對姓卓的女孩子有偏見?”汶珀生氣地問。

  “目前為止我還沒認識任何一位姓卓的女孩子!蔽慕芄室夂鲆曀呐,逕自往前走去。

  汶珀追了上來,拉住他的手臂,追問:“那你是因為我,才討厭、拒絕任何一個姓卓的女孩子嗎?”

  看她緊張的盯著他,文杰好奇地反問:“你為什么這么在乎、這么緊張呢?這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要娶妻的人是我!”

  “如果你認為是我胡縐的而刻意拒絕姓卓的女孩子,那當然就和我有關了!”汶珀急得都快哭了,她原只是想開個玩笑,如果他也配合的話,她甚至可以乘機告訴他,她就是姓卓,而今……他一口回絕,似乎連個轉圜的余地都沒有,這……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乍聽卓這個姓氏,文杰直覺想到他祖父的好友——卓夫人,臨出國前,他哥哥曾說祖父有意讓他們兄弟其中之一娶卓夫人的孫女,所以他直覺想拒絕和卓姓有關的人,尤其是女人,卻沒想到會令她如此在意,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呀!”文杰點點她的鼻尖笑道,“沒看過有人這么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

  汶珀只是苦著一張瞼、嘟著嘴,眼眶聚集愈來愈多的淚水,似乎隨時都有落下的可能。

  “哎!”文杰看她如此,只得長嘆一聲,“如果我說我不想娶姓卓的女孩,純粹是個人因素,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呢?”

  “你只是安慰我罷了。”汶珀又開始扭緊她的雙手,聲音則哽咽得略顯粗啞。

  “好!好!好!”文杰高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模樣,“如果你姓卓,我很愿意娶你,這樣行了吧!”

  像是變魔術般,汶珀眼中的淚水不再,扭緊的雙手則自動攀上他的手臂。

  文杰正想輕吁一口氣,他實在怕極了她的眼淚,偏偏她在此時問了一句令他想一把掐死她的話。

  “如果別人也像我一樣,用淚水攻勢,你也會馬上棄械投降?”

  “你!”文杰氣得白眼往上翻。

  一看他眼神不對,汶珀馬上拔腿就跑,但還回頭提醒他:“別忘了,你是我的屠龍英雄,是我的保護人、騎士!”

  “我叫況文杰,不是屠龍英雄,而且,只要沒你這位落難公主,哪需要我這虛有其名的屠龍英雄。”文杰馬上追著她跑。

  短短的對話中,不知夾雜了多少次汶珀的尖叫聲,而這些都是因為險些被他捉住所發出的驚叫聲。

  被迫得氣喘吁吁的汶珀,索性停下腳來,頻頻深呼吸想乎息因追逐而紊亂的呼吸,“不跑了!北砻嫔想m這么說,但她眼睛仍警戒的盯著他,“不管你是屠龍英雄也好,是況文杰也罷,反正你已經答應當我專屬的屠龍英雄,這輩子除非我放棄,否則你得永遠屬于我!彼缘赖卣f。

  “照你這么說,吃虧的好像是我!蔽慕軓妷合滦闹心募聞樱偰軤恳鏊顝娏业谋Wo欲,而這一點也是他百思不解的地方!而且每次一看到她展露笑容,他的心就會跟著活躍了起來。

  “喂……”汶珀發現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雙眼睛雖是盯著她,但又彷佛不是在看她,于是她又叫了一次,“喂!”

  “有事?”文杰倏地回過神來。

  “你時常心不在焉嗎?”汶珀一臉挫敗地看著他,“算了,我把剛剛說的話再重復一次好了,我說你一點也不吃虧,因為我也愿意一輩子當你的落難公主!

  “不能不要嗎?可不可以自動棄權?”文杰滿臉促狹地問。

  “行!”

  她答應得太干脆,反而讓文杰懷疑其中有詐,“可是……”

  “你可以不要落難公主,這是民主的社會,你當然有自主的選擇權!便腌臧矒岬嘏呐乃氖郑⑼熘氖直弁白。

  “可是……”文杰仍是有些遲疑。

  “既然人人都有自主選擇權,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不愿放棄我的屠龍英雄吧?”汶珀滿臉得意笑容地看著他,“再說,是你自己答應的!

  “昨天……哎!”文杰開始怨恨他昨天為何多事去機場接一位他自己也不認識的人,否則,他現在也不會騎虎難下的左右為難。

  不管文杰高興與否、愿意與否,汶珀都已經認定了他,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哀聲嘆氣都沒有用,“現在我們還要去哪里?”她興致勃勃地問,和他無精打彩的模樣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知道,除非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文杰死氣沉沉地道。

  “我啊!我想去看看世界有名的圣保羅大教堂,以前都是從照片或資料上看過,只知它是哥德式的白色高大建筑物,教堂內部有木質的天花板,木制的座椅排列整齊,還有BurneJons。精制的七彩玻璃窗一扇,教堂內還有許多木石雕板!

  汶珀一臉夢幻并帶有感情的敘述,仿佛描述的物體就呈現在眼前般。

  “喔!還有尼赫魯兒童博物館,裹面收藏有世界各地的玩具,還有兩套精美的透視畫,聽說以六十一個場景介紹拉羅摩衍那和摩軻婆羅多的故事吔!”

  “說完了?”文杰嘲弄似的瞅著她看。

  “大概!”汶珀終于注意到他那有些不悅的表情,她小心翼翼的問:“你不喜歡?”

  “喜歡!”看她頓時亮了起來的臉龐,文杰忍不住的潑她冷水道:“不過,這些地方并不在我的行程里,或許你該獨自……”看到她神色黯然的猛搖頭,文杰于心不忍,原本的嘲弄轉為不安的情緒。

  “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還是你覺得我很煩?”汶珀飛快看了他一眼,隨即慌亂的低下頭,猛盯著雙手。

  文杰想開口叫她,但這才發現他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叫況文杰,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若一般人會馬上回答這個問題,把它當成是示好的方式之一,可是,偏偏汶珀不同,她只是把頭垂得更低,聲音更加哀傷地說:“你在轉移話題,一定是你不愿意回答我的問題,怕告訴我實話會傷了我的心。”

  “看著我!”文杰柔聲的命令著,“我不想對著你的小腦袋瓜講話!

  汶珀終于抬起頭看他,只不過她眼中已不再是以往的輕快、愉悅,而是自責與不安,還有些許的怯怯不安。

  “你怕我?”文杰從她眼中,得到這項訊息,頓時心中突起一股厭惡的感覺。

  誰都可以怕他,就是她不準。

  以往,若有人知道他在武術界的地位,為了自身安全,生怕惹他不快就會斷送自己的一條性命,所以,見到他,莫不一個個謹言慎行的,雖然他并不是一個以暴服人的人,但他把“怕”當成是尊敬的另一種解釋,所以他并不在意。

  再不然就是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在商場上頗有盛譽,不過卻是以不擇手段聞名的況志鵬。在商場上早有傳聞他父親有意將事業轉交給他,所以,別人更怕會惹他不快,而牽連到自己的事業會垮掉。

  基于以上這兩種身分,他已經看過太多人怕他了,所以只有在少數幾位好友和兩位兄長前,他才能和他們“正常”的相處。

  別人對他有所求時,他不介意他們怕他,甚至喜歡如此,因為這么一來他們就不敢有太多的要求;而他,向來很難拒絕別人,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而最會擅加利用這點的就是他的父親——況志鵬。

  “不準怕我,也不必怕我!”文杰生氣地吼著。

  “誰……誰怕你啊!吼……吼那么大聲,做什么?”玟珀委屈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怕我,為什么說話會結巴?”文杰怒氣仍未減。

  “是被你嚇到,吼那么大聲!”汶珀再一次指控文杰的嗓門太大。

  “我……對不起!蔽慕懿缓靡馑嫉氐乐浮

  “你保證以后不會再吼我!便腌暌蟮乜粗氨WC!”

  “喔——哦!”文杰想到昨晚答應她的事,卻讓他如今變成毫無退路余地,現在又要他“保證”,對他而言那和“答應”沒什么兩樣。

  “說話呀!”汶珀催促著。

  “很抱歉,我不能許下任何我做不到的諾言!蔽慕芸吹剿钛壑械陌c不安早巳不復蹤影,換上原有的活潑與自信,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

  “沒誠意!”汶珀口中抱怨著,眼中卻充滿笑意。

  “我看你一點也不介意嘛!”文杰很高興兩個人又恢復原來的相處情形。

  “介意?”汶珀輕笑的搖頭,“才不會呢!”她沒告訴他的是:早在好幾年前她表哥就已告訴她,她有令圣人也跳腳的惡劣基因,所以要別人不吼她,不對她生氣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更何況,會吼她、會對她生氣的人,向來都是最幫她、最寵她,和她最親近的人。在演藝圈裹,由于她如日中天的地位,別人吹捧、阿諛奉承她都來不及了,哪會給她臉色看;那些不認識的人,只要她朝他們甜甜一笑,什么責備、生氣早都忘了,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文杰吼她,而且在她看來,這只是表示他愈來愈在意她了。

  “你呀!”文杰無奈地搖著頭。

  “既然圣保羅大教堂和尼赫魯兒童博物館都不在你的行程裹,那現在我們要去哪?”汶珀的手又主動挽住他的手臂。

  “首先,我們先去看,常有人專程前往送花的維多利亞女王雕像!蔽慕苋斡伤熘斑M,“再去Maidan公園旁的朝潤希森林步道,看看風景是否和往日相同的優美!

  “然后呢?”汶珀興致勃勃地問。

  “或許……”看她滿瞼期待地看著他,文杰笑著搖頭道,“就如你所愿吧!”

  “謝謝你!便腌旮吲d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文杰停下腳步瞪視著她。

  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的汶珀,看他似乎又想發表什么長篇大論,便率先拉著他往前走,“快走呀!時間寶貴,還有那么多地方沒看呢!”

  文杰只得先把訓辭擺在一旁,最主要的原因則是,他喜歡她輕柔的唇貼在他頰上的感覺。不過,他告訴自己,她只能對他如此。

  他沒注意的是:他愈來愈在乎她、愈來愈縱容她,而且,還似乎愈來愈喜歡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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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么河?為什么這么多人在這里?”汶珀挽著文杰的手,看著河岸邊的人們。

  “你猜猜看?”文杰不答反問。

  “呃……是恒河。對不對?”汶珀想到印度最有名的河川。

  “沒錯!”看到她像孩子般,高興的手舞足蹈,文杰的臉上也掛滿笑意,“恒河是印度的一條圣河,其意義為天堂來的意思。”

  “我看過一篇文章上寫著,相傳這裹是婆娑世界,什么曠古劫住劫空輾轉以來,無量無數過去已成就,現在正成就,未來將成就諸佛,都是決定在此恒河畔的菩提樹下成道正果的,對不對?”汶珀一口氣背誦出這一長串,臉不紅氣不喘的。

  “應該是吧!三千多年以前,好像釋迦牟尼佛足跡所至遍及恒河流域一帶,而且,這裹正是所謂的地靈人杰,印度的君主都定都在此,所以此地也就成為數千年以來印度文明的中心!蔽慕馨阉催^的資料,記憶所及陳述出來。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汶珀一臉佩服地看著他。

  “跟你一樣,看過一些資料,而且記憶中印度文化似乎在人類的文明發展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文杰淡淡地表示,其實,在來印度之前,他曾看過許多和印度有關的資料,不管是地理環境,宗教信仰,或是風土民情,他都有涉獵。

  “怪不得你能侃侃而談!便腌晷χ硎,“哇!太陽下山了!

  “一天又過去了!蔽慕芨锌畷r間飛逝的快,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時間似乎走得特別快。

  才剛想完,就看到汶珀向他伸出一只手來,直嚷著:“還給我!”

  “什么東西還給你?”文杰疑惑地問。

  “不是東西,是時間!便腌暝疽荒槆烂C,現在則是有些落寞,“你偷了我的時間,否則,為什么和你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文杰攬著她的肩,輕聲地說。

  “恒河的落日余暉會比較美嗎?”汶珀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美在人的心!只要你認為它美,它就美!蔽慕芎退⒄局蕾p著落日,直到夕陽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這兩天來,你帶我走遍加爾各答的每一個地方,浪費你許多寶貴的時間。”汶珀說這些話時,眼睛仍直視著前方。

  “這兩天帶你去的地方,也是我想去的,所以怎算是浪費呢?”文杰真誠地說,他遲遲不告訴她,明天他必須離開加爾各答到大吉嶺去。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件事!便腌赀t疑了一會兒,才抬頭看他。

  “該不是想告訴我,當初在機場……”文杰故意表現出驚駭的神情。

  “你……”明知他是故意逗她的,汶珀仍舊笑不出來,“在機場的事,我沒騙你,我只是沒跟你說,我們從圣保羅大教堂回來后,也就昨天晚上回到旅館時,我就已經找到了我的行程表!

  “原來是這件事。”文杰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她刻意瞞了他什么事。

  “這不重要嗎?”汶珀還以為他會暴跳如雷。

  “如果你是怕耽誤我該辦得事,放心吧!我不會因私而忘公的。”文杰笑著保證道,“再說,這兩天若沒有我,只怕你已不知把自己弄丟了多少次!

  “我……哪有!”汶珀不服氣地說。

  “沒有?”文杰挑著眉問,一手擁著她朝車子停放的地方走去。

  “當然……沒……有!便腌曷晕⑿奶摰卣f。

  “那么,把背包留在餐廳,卻在化妝室找不到背包而耽擱了半小時,那個人是誰?”文杰一臉賊笑地問。

  “我只是一時忘記我究竟有沒有把包包帶到化妝室嘛!”汶珀強辯著,“晚點找到總比真的遺失好吧?那裹面的護照、信用卡、旅行支票若丟了,那我就哪里也不用去了,就連回國都成問題!

  看她說得好像錯都在于他,而不是她自己迷糊的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帶包包,才演出這半小時的“尋包記”,文杰強忍著笑,一張瞼憋得真紅。

  “是呀!還好沒丟!蔽慕苊銥槠潆y地說。

  但這勉強的話語在汶珀看來,他是真的同意她的說法,“所以,我還是個警覺性很高、很仔細的人!彼笱圆粦M地吹噓著自己。

  聞言,文杰再也強忍不住的停下腳步,雙手掩面偷笑著,這世界上也只有她才會把“迷糊”引申成“警覺性”、仔細這些優點。

  “你不舒服嗎?”汶珀關心地問。

  文杰笑到無法言語,只是挪出一只手揮了揮,表示他很好。

  “是不是吃壞肚子了?要不要回旅館休息?”汶珀彎著腰、關心地問文杰,這才發現他根本一點也不痛苦,也不是身體微恙,而是笑得直不起身來。

  “有什么好笑的嘛!”汶珀氣得直跺腳。

  “我……”文杰原已經止住了笑,一聽到旅館兩字,笑聲立即又奔竄而出。

  “笑!牙齒白!便腌曜彀蜕想m是這么說,臉上卻也不由得掛上笑意。

  “哎!我也不……想……這么笑啊,可是一聽到旅……館……”文杰說到“旅館”這兩個字,又是一陣狂笑,“我從沒看過有人迷糊到,連旅館的房門號碼也會看錯!

  “哎呀!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事我早忘了,你沒事還記住做什么!”

  汶珀經他一提起自己的糗事,臉上不禁靦腆的訕笑著。

  “所以我說這兩天若沒有我,你不知道已經把自己給丟掉到哪一個國度去了!蔽慕鼙憩F出一副他料事如神的樣子。

  “頂多從印度越過邊界到尼泊爾再到中國大陸嘛!”汶珀皺著鼻子道。

  “哎!昨天若不是我剛好睡不著,想去旅館的酒吧喝酒的話,可能你早就被拉去當……”

  “不準說出應召女郎這四個字!”汶珀大聲地喝止,隨即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因為,文杰沒說,她自己卻吼叫得那么大聲。

  “我沒說,你自己已經昭告天下的!還好是在國外,否則……”

  不用他說,汶珀都知道她會惹出多大的笑話,更知道會造成多大的震撼。玉女紅星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不遜,這要是傳出去,登在報上,不用歌迷、影迷多說一句,光是她祖母一個人就夠地受的。

  兩人邊笑邊走,已經來到車子停放的地方。

  “笑夠了,也玩累了,咱們去哪兒用餐?”汶珀坐進車后問。

  “就在旅館的餐廳怎么樣?”

  “好,幾點?”

  “八點。”文杰發動車子后說。

  “就八點,正式?”說完,汶珀回想她的行李中是否有帶禮眼,否則她就必須先去選購一套才成。

  “就正式吧!蔽慕苤孕南M転樗麄兊脑俅五忮,畫下完美的句點。

  “七點五十五分我去找你,然后咱們再一起到餐廳!便腌陠。

  “還是我去找你吧,免得……”文杰可不敢恭維她的迷糊。

  “昨天是個意外!便腌暌豢诖驍辔慕艿脑。

  “哦!”文杰笑著反問,“如果你現在正走出旅館的房間,那你該敲左邊或是右邊的門才對?”

  “左邊!便腌甑靡獾幕卮稹

  “那你是面向走道,還是面向房門呢?”文杰笑著又問。

  “當然是面向走道!便腌昊卮鸬檬钟邪盐眨驗樽蛱熳叱鲭娞輹r,轉錯方向開錯房門,差點被人誤以為是應召女郎,所以,她特別下工夫去記了一下。

  “確定嗎?”文杰促狹的問。

  “當然……確……定!笨吹剿纳袂,汶珀的自信,正一點一滴的在減少中,“我……我記錯了嗎?不會吧!我明明記得從電梯出來是往……”

  直到文杰送她到房門口,她仍未弄清文杰究竟是住在她的左邊,還是右邊。

  “別想了,七點五十五分,我來接你一起到餐廳!蔽慕艿皖^親了她的臉頰一下,一晚上見!

  “晚上見!便腌陰е脡舭愕男θ菖c少女般的嬌羞走進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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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起正式的禮眼,感覺非常不一樣!”汶珀打開房門時,看到一身挺拔裝束的文杰,有感而發的說,“說真的,你這一身的打扮,比企業家更像企業家!

  “該不是說我很市儈吧?”文杰打趣地說。

  “嗯,或許這個形容詞更適合你!弊焐鲜沁@么說,汶珀的眼中卻是散發出另一種訊息。

  “或許那正是我的本性!蔽慕荛_玩笑的說,眼中卻有著深沉的落寞。

  汶珀雖然迷糊,卻是三姊妹中感覺最靈敏的人,她雖然不知文杰那句話是何用意,但卻清楚的看出他眼中的落寞,因為這正是她常有的情緒。

  “你呀!恐怕連想市儈一點都不合格呢!”汶珀拿起她特意搭配禮眼的小皮包,將房間鑰匙交給文杰,一手挽著他,大方的往電梯走去。

  “為什么?”因為電梯中還有別的旅客,所以直到出了電梯門文杰才問。

  “一個懂得使詭詐、唯利是圓的商人,一定懂得察言觀色!笨吹轿慕茳c頭附和,汶珀才又說:“想要讓人對你有好印象,贊美是一門很重要的藝術,然而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都還沒正眼看過我,虛偽的夸贊我一番。”汶珀在他的協助下,她坐進餐廳的座位中。

  “我早看過了!蔽慕茉谒膶γ孀,一邊跟一旁的侍者點頭示意。

  “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為你點餐!

  “看到桌上的浪漫燭枱,還有這個視野既好、又隱密的位子,我知道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我相信今晚的餐點,你一定也點了最適合現在氣氛的,我信任你!便腌晡⑿Φ谋硎。

  “從沒看過有人像你這樣那么容易相信別人的!蔽慕軣o奈地搖頭表示。

  “相信和信任還是有差別的!便腌耆崧暤恼f,“我可以相信一個人所說的話,但這并不表示我就信任他,信任是一種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表示!

  “這么說,你愿意把命交到我手中?”文杰看到她點頭,心中涌起無限的喜悅。

  “交到你手上,總比讓我胡裹胡涂的丟了還好吧?至少,你救了我兩次,而這兩次又全因我自己的疏忽造成的。”汶珀俏皮的眨著眼說,“如果我的命有選擇權,一定寧可跟著你,也不愿由我掌握!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融合著天真與嬌媚,卻讓人不覺得突兀,文杰不禁有些看傻了。

  她身上那套淡紫色的禮眼,雖然保守的從頸部包裹到腳踝,只是在腰部點綴地繡上一朵淡粉紅色的水仙,可是在她走動時,絲質衣服的服帖性,自然而然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而那朵水仙更有畫龍點睛之妙,這一點從她進電梯到餐廳入座,所引來的注目禮就足以證明。

  “如果沒有我在場,這一路走來,不知會跟來多少位護花使者!蔽慕苄χf。  

  汶珀并未附和他,只問:“明天就是分手的日子,是嗎?”

  文杰聞言,卻為汶珀那句話愣了一下,拿在手上的酒差點抖溢出來。  

  “你有事?”文杰輕聲的問。

  “是你!”汶珀苦笑了一下,“今天一整天,你都在找機會告訴我這件事,而今晚安排的這一切,更肯定了我的猜測。”

  “我……”文杰到嘴的話又收了回來。

  “我也沒什么事,明天也該是我離開的日子了。”汶珀一臉不舍地看著文杰。

  “回國?回臺灣?”文杰問。

  “不,我來印度是有工作在身的,只是提前個兩天先到這里來看看!便腌昕粗巴獾臒艋鹜,“好可惜!印度的古跡很多,而且都有他的歷史價值,只可惜不能一窺全貌!

  “既然是來工作,總有休假的時候吧,還是有機會再去看看的!蔽慕苄闹邪底运闪艘豢跉猓辽偎倭粢欢螘r間,說不定他倆還有可能再相聚。

  汶珀只是笑而不答,電影的拍攝過程,她知道的,尤其是在國外,為了能減少花費,一定是日夜趕工,屆時,就連要有個充分的睡眠都算是一種奢侈,休假,只怕是回臺灣以后的事。

  “我曾看過一篇短文,文中描述的是一位印度小男孩的心愿!便腌瓴黹_話題說。

  “他的心愿是什么?”文杰問。

  就在她要回答的同時,正好侍者送來餐點,所以等到侍者離去后,汶珀才緩緩道出:“那個小男孩原本有個美滿的家庭,父親務農,有母親、哥哥、姊姊,一家五口過著很不錯的生活,直至有一年發生旱災,村里的收成大受影響,而且從那一年起,收成一年比一年差,于是他父親決定賣掉房子、農具,然后把得來的錢帶著家人到城裹找工作。

  “只可惜他父親除了當農夫以外,既沒別的工作經驗,也沒一技之長,而來到都市的花費又很大,只靠他父親打零工所賺得錢,根本不敷使用,所以那些賣房子、農具所得來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他們住的地方愈搬愈差,環境愈來愈臟亂,他的哥哥、姊姊還有父親的相繼病逝就因為操勞,還有營養不良。此后,小男孩便和母親靠乞討維生,他們乞討一天所得的錢,換算成臺幣,最多也只不過只有十幾二十塊錢,但卻是他和他母親要過一天的生活費。

  “但那個小男孩并不埋怨,還慶幸至少他們還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而他所謂的遮風避雨之地其實也只不過是塊門板而已,而那塊門板平時讓他當床鋪用,遇到下雨時,則成了克難的屋頂!便腌耆崧暤膫鬟_,語調中充滿對小男孩的無限同情與憐憫之意。

  “后來呢?”文杰大約猜得出來,小男孩的心愿是什么了。

  “所以,小男孩立志長大后要擁有一個有屋頂的房子,好讓他母親得以安享余生,但是,有一天,小男孩的母親終于撐不住病倒了,當天晚上,小男孩忍住悲傷,使盡力氣照他母親的意思將她拖到街道上,他們只希望有好心的人士會打電話通知醫院,就算是某間教會也罷;小男孩一直等到有人將他母親帶走,才又偷偷地溜回到他們那個破爛不堪的小屋。”汶珀嘆了口氣,“小男孩明知母親是一去不回了,但他知道,至少在他母親死之前,她是不會挨餓受凍!

  “后來呢?那個小男孩的心愿達成了嗎?”文杰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

  “這個故事并不像一般的勵志文章,有個光明面的結局!便腌甏藭r已是淚眼盈眶,“小男孩終究還是沒有靠他自己的力量完成心愿,當他病倒時,他知道過沒多久他也會像母親一樣,于是他便使盡力氣爬到街上等別人發現他。

  “當他被人抬上車子后,見到車上還有許多人跟他一樣。他看著窗外的景致,知道他們是被帶往城外的郊區,直到車子停止繼續行駛,他被抬進一棟大房子,放在一張病床上,他才安心的閉上眼睛休息。

  “他看到他住在一個有屋頂的房子,睡在鋪有白色床單的床上,每天還有人送食物來,雖然那時他已經一點胃口也沒有;除了這些以外,每天還會有帶著口罩的修女握著他的手和他講話,這是自從家人都離開他以后,第一次有人關心他。所以直到他死,他都感到心滿意足,至少他是死在一棟有屋頂的房子里,躺在鋪有白色床單的床上!

  汶珀哽咽的語調,讓文杰忍不住伸手緊握住她的手,他也被這個故事給吸引,加上她陳述時那富有感情的聲調,讓他有掉淚的欲望,只不過是強忍著。

  “我很少有感情脆弱的時候,可是那短短三干個字的文章,卻讓我感動落淚,這么稀松平常的心愿,對那個小男孩而言,卻是那么遙不可及。”汶珀長吸一口氣,想平緩一下情緒。

  “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有光明就會有黑暗的一面,希望小男孩現在正在另一個世界和家人團聚,過著美滿的生活!蔽慕馨参康乜粗。

  “我是不是很傻?”汶珀問。

  “不,只是多情!蔽慕苋崧暤幕卮稹

  “多情?!”汶珀偏著頭看他,兩人皆無視于眼前的佳肴美味。

  ““多情總為無情傷”,你為小男孩的際遇難過、惋惜,是因為你的多情,只可惜世事難如所愿,是這世界的無情!蔽慕芊治龅。

  “可不是嗎?世事無情!便腌旮胶偷恼f,“用餐時間,卻告訴你這個惹人傷心的故事……”

  “動情。”文杰糾正地說。

  “動情?!”汶珀拍拍額頭說,“沒錯,是動情,為那個小男孩,為許許多多和他有類似遭遇的人動情。”

  “現在讓我提個無情的建議,忘了那個小男孩,至少現在、今晚,好嗎?”文杰柔聲說。  

  “人有心愿,生活才會有希望,如果這是你現在的心愿,我愿意配合。”汶珀在心中加了一句:為今晚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從現在起,只談彼此!

  “只有彼此!便腌瓿兄Z著。

  文杰放開她的手,舉起酒杯道:“敬你、敬命運之神、敬彼此,敬這次的邂逅!

  “還有未來!便腌昱e杯附和,并多加了這一句。

  “對,未來!

  文杰持酒杯和她輕碰,輕脆的聲響,好似在為他倆的誓言做見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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