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半夜不睡覺都在閑晃些什么呀?”她迭聲抱怨,引來他長串看好戲的謔笑聲。
她一陣拳打腳踢要他放手,卓任文有些不情愿地側身讓她起床。
她笨拙地爬過他的身軀,套上外衣整好儀容,正轉身想催他消失,卻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她這才安心地前去應門。
“你睡了是嗎?娘可以進去嗎?”馮夫人難得地尊重她的意思。
“嗯!”她聳聳肩請馮夫人進屋,這家子怪胎準又沒好事。
“你爹打你也是為你好,可別跟他生氣呀!”馮夫人小心謹慎地一邊覷著她,一邊在桌旁坐下。
他們早上就發現女兒這次從普陀寺進香回來好像變了,那眼神犀利得有些駭人,和她對上眼,那綿綿不絕的壓迫感讓人緊張萬分,馮老爺動手后直到現在心中仍有些毛毛的,可又不曉得在害怕些什么?
“嗯!”那巴掌趕跑了陳慶林,她就不計較了。
“瑜格,早上你爹是沖動了些,以你的個性,今天這事一定是誤會,可女人家最忌諱落人口實,事到如今你也只有認了!
“我是認了啦,反正那淫賊不是退婚了嗎?”莊子憶坐在床邊有點無聊地道。奇怪?那小人是怎么出去的?窗戶是關著的呀!
“淫……陳少爺為人……”馮夫人為她的用詞吃驚不已。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太相信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比較好吧!”她懶懶地道。
“是嗎?其實……妤慧她……她想……”馮夫人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妤慧鬧一下午了,說慶林想娶她,要他們答應,這失而復得的金龜婿,老爺當然是求之不得,可這樣一來,大女兒豈不顏面盡失?更讓人懷疑他二人早已有了曖昧,才會退大娶小。
瑜格若知道實情肯定要鬧的,所以,老爺才要她先來勸勸大女兒。她認真想想,這孩兒什么都不爭,可什么好處都被其他姊妹搶走了,說來也怪可憐的。
“他們等不及了是嗎?”莊子憶冷笑不已。他們什么心思她會猜不透嗎?
“瑜格,難不成你知道些什么?”馮夫人驚喘出聲。
“是不是馮妤慧那三八女人跑去跟你哭訴,要你讓他們百年好合?”
“天!你真的都知道?”
“他們當‘奸夫淫婦’時不都是我在把風?他們之間有沒有曖昧我最清楚了,馮夫……娘,陳家你們的確得罪不起,女兒做點面子給他也沒什么,退了我娶她,他們高興就好了,反正我就是丑、就是沒人要嘛!能在這點事上幫了娘,我就心滿意足了!彼脑捰旨庥值,可她的語氣、她的臉上卻是落寞和孤寂。
“瑜格,是娘對不起你。”馮夫人沒想到大女兒這么識大體,當場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她哭個不停。
“沒關系,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嘗就是了!
你當然對不起馮瑜格了,沒事把她生得這么丑,害她什么好處也撈不到,還連累到她,算來馮夫人是最大罪人!莊子憶翻個白眼卻輕拍著安慰她。
“怎么這么久?”在門外等半天,想等妻子搞定女兒,再進門決定大事的馮老爺等得不耐煩,一進門就見到妻女抱在一起哭得好傷心,干么呀?
“老爺,瑜格真是太懂事了!”馮夫人連忙拉著老爺將女兒捧上了天。
“是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還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呢!
“女兒有眼有耳,很多事看過聽過就算了!彼恢北3謶n郁的神情哀怨的笑容,藉此證明她明明是受害者,卻有以德報怨的寬闊胸懷。
“瑜格,陳府是我們最大的靠山,爹知道這回委屈你了,雖然慶林選了妤慧,但好處你還是有的,爹會再替你作主的!瘪T老爺頭一回察覺到大女兒的通情達理,比二女兒的跋扈驕蠻強多了。
“女兒就是知道他們得罪不起,才……”她眼眶一紅,為家犧牲的偉大情操就出現了。
“好孩兒,這幾天你就到別業那里散散心吧!”馮老爺頭一回想到女兒的心情,過兩天,未婚夫來下聘,對象卻不是她,她一定很不好受,就讓她避開留點面子吧!
“多謝爹爹!您對女兒真好!鼻f子憶仍是一臉的凄苦,可心里卻樂翻了,至少可以出去走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馮老爺和夫人走出去時,回頭又看了女兒一眼。奇怪?她似乎變了,甚至讓人覺得漂亮許多,所以卓總管才看上她的嗎?
直到人都走還了,莊子憶才咧開大大笑臉,一回頭卻對上卓任文了然的恥笑。
“啊!”她嚇得驚呼出聲!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你怎么還在呀?”她嚇得抱頭縮在地上。
“這么膽?”他也蹲下來偏過頭瞅著她笑。
“你剛剛一直都在嗎?”她火大的推了他一把,想站起來,但是他跌坐到地上時,順手拉住她,結果她反而摔在他身上了。
“嗯!老說我奸詐,你呀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卓某欽佩至極!”攬住她的腰,他掛著滿意的笑容,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這樣一來她在馮家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多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放手啦!”在他懷里掙扎,她好懊惱,疊在他的身上讓她一直想起那個錯誤的吻,和他先前的調笑,她不能再“自甘墮落”了。
“你剛剛做得真漂亮!睕]理會她的蠕動,他真心稱許。
“那當然了,既然暫時要留在這里,總不能三天兩頭就被人打、被人罵吧!馮瑜格那女人真笨,見招拆招,何必受委屈呢?”這種小事她根本連想都不必想就搞定了。
“暫時?”他的危眸再次逼近。她又想跑那兒?
“呃……哪天出嫁就不住這了呀!嘿嘿……”干么呀?她干么怕他?就因為每次都輸他,所以她才對他心動嗎?因為他夠強?
“這倒是!彼邮芰诉@個說法,他也不會一直留在揚州。
“我可以起來了嗎?”被他抱在暖暖的懷里,卻又坐在冷冷的地上,感覺好怪耶!
“可以呀!”抱著她起身,坐回床上,兩人還是交纏在一起。
“喂!”莊子憶推了他的肩頭一下,沒想到他看似溫文,力氣卻挺大的,這環抱鋼鐵似的,他真吃她豆腐吃上癮了嗎?
“我有名有姓,別喂來喂去的!彼^以鼻磨蹭她的粉頸。真奇怪,來了就不想回去了,好想賴在她身上……
“放開我啦!很熱耶!”最熱的是她的心,再不放手,她大概會圈上他的頸項學著他的動作廝磨一番了。
“我覺得還好呀!”他又開始吮囁她的頸項。
“你剛剛躲在哪里?”想引開注意力,她隨口問道。
“秘密。”
“欸……”
“不告訴你,下回才能繼續躲呀!”他輕笑出聲,一口一口地啄著她的粉頰、耳垂。
“還有下回呀?”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那當然了,我不來找你,你沒正當理由又去不了我那里,難道你要再被當成淫娃嗎?”
“我干么去你那兒呀?”她捶了他的肩頭一記,老是淫娃、淫娃的叫,難聽死了!
“做現在我們做的事呀?”
“你真……拷!”
他狠狠封住她的唇,一陣猛烈的吮啃惹得她哀哀直叫,卻又推不開他。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你要講臟話我不會管你,就是不許拿它伺候我!”他的笑顏貼著她的,而眸里閃動的火苗很嚇人。
“你怎么知道那個字是臟話?”時代相隔這么久,臟話的演變應該很大吧?
“聽起來就像!”
他的唇一再掃過她的,或咬或啄,時而痛時而誘人,無情地折磨著她紅腫的唇瓣和她的意志力。
“你到底想怎樣呢?”倚在他的懷里,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多的是不解,她現在可沒有天使臉孔魔鬼身材呀!他卻這么“饑渴”,難道他原來就喜歡馮瑜格嗎?不對!小喜說他們沒交集呀!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突然變得這么聰慧的?”
他開始有些相信她那靈異的說法了,因為馮瑜格就算失憶也不可能有能力把馮家二老馴服得這樣服服貼貼。
“。俊彼龔男≠Y質過人,還沒嘗過不聰明的時刻,他問這個是什么屁話呀?
“別在心里罵臟話,你說你來自二十一世紀,是現在的幾百年后,有什么證明嗎?”敲了她的頭一下。
“什么證明?”她扮個鬼臉,這家伙太賊了,什么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證明你所言屬實,比如現任皇帝何時殯天什么的?”
“這種小事我哪知道呀?”
“也就是說你沒證據是嗎?”那么他該相信她的“未來說”嗎?
“我對歷史沒研究啦,那我問你,漢朝第七任皇帝何時掛掉的?”她最討厭別人誣賴不相信她,馬上火大的拍了他的胸口一下。
“掛?死嗎?嗯……沒查書是不知道!蔽兆∷褍吹男∈郑@么說也沒錯,姑且信了她從未來來的說法,反正只要沒了那土丘她應該就回不去了吧?他安心地笑了。
“反正你們明朝撐個幾百年,滿人就入關,差不多又兩百多年,換成民國現代化,現在到我們那時代相差個五百年總有吧!”這已到她的極限了,別再問她歷史問題了。
“就算如此,女人還是女人呀!”所以她真的不是馮瑜格!他相信了。
“這倒是!只是女人不再關在家里繡花,而是像男人那樣出去工作了!
“你也是嗎?”
“嗯!我是專業會計師,說到帳目沒幾個人能贏我的!彼院赖。
“帳目?你懂記帳?”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那當然了,不過古代和現代可能有些差距吧?哪天讓我看看你們的帳冊吧!一定很有趣!
“哦~~”卓任文一“哦”不可收拾,“哦”了許久許久,才高興地回過神,對上她不解的臉蛋,又瞅了她一口。
“?怎么又來了?”她捂住小嘴,拒絕他再次入侵。
“時光寶貴我們繼續吧!”
“繼續什么?”捂著嘴她嗯嗯呀呀的。
“剛剛被馮夫人他們打斷的好事呀!”抱著她翻個身,再次回到先前密合的模樣,引來她的連聲抗議,他的唇不客氣的封住所有不滿。
帳冊呀!他有點子了,可以讓兩人多更多公開相處的好理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馮府的別業真是山明水秀,宛如世外桃源呀!
第一天莊子憶拉著小喜逛了一圈作森林浴。唉!美則美矣,卻見不到那奸詐小人了。
第二天學人家做香車美人,坐著馬車沿著鄉間小路,閑憩幽雅地逛了一遍,這里又不遠,他怎么不來呢?
第三天覺得做人不能太放縱,慢跑了一個早上。哼!他那么愛為“主人”賣命,做到過勞死算了!
第四天隱約覺得遠方那個湖不錯,學姜太公釣了一下午的魚。他是不是拿她當消遣呀?沒消沒息的……
第十天她睡了三十個鐘頭……以為夢里見得到他的說……
純休閑毫無目的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已經記不得來這里幾天了,她迥異往常的行徑讓別業的奴仆們很驚奇,天天都在猜今天大小姐會出什么新花樣。
花了半個月住過每間廂房后,她終于決定落腳處,主仆倆搬進最里邊的小樓閣。除了打掃送餐,平時閑人勿進,方便她隨時以不雅之姿發呆。
吃了睡、睡又吃,累得她頭昏眼花四肢僵硬,終于她決定來趟心靈之旅,順便將那渾球徹底踢出心房外,于是,她換上長褲,綁著長長的兩條辮子,她在小院子里活動筋骨。
“愈看愈覺得自己好像七月半的豬公,人本來就丑了,再不練練,只怕會更丑,來點瑜珈好了!彼诶壬箱伭颂鹤。
“小姐好厲害!”小喜蹲在一旁看著她不斷做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姿勢,不停地拍手叫好。
“小意思啦!你要不要也練練?”由船式回到休息狀態,她調好呼吸才笑著問道。
“不不!我不行的!”小喜連忙站起來!靶〗,我去端點心好了,等你練好就可以喝點清涼的飲品了!
“哦!”她閉上眼決定做橋式,當她兩手一撐,頂高腰部,呼氣吐息準備收式時,眼前多了雙眼睛好奇地看著她。
“準備去天橋賣藝嗎?”
“啊?”她失手跌了下來,所幸卓任文扶住她,才沒摔倒,但又再次跟他不清不楚地抱在一起了。
“這種三腳貓功夫想賺到銀兩恐怕很難!迸吭谒磉叄⌒Φ毓喂嗡t熱的臉蛋。
“你怎么會在這里?”大大的雀躍在她心田里翻滾,他真的來了!
“咦?我每天耳朵癢得不得了,難道不是你天天呼喚著我嗎?”他的眼里堆滿熱切。
“誰想你呀!少臭美了!彼肫鹕恚瑓s被他壓回身畔。
“我卻想得緊呢!”他的頭深深地埋進她的懷中,盡情吸取她的芬芳,這些天沒玩到她,害他渾身不對勁呢!
“你想我?”她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
“你說呢?”他支著頭拿她的發辮搔著她的臉蛋,眼里全是譫笑。
“你這么狡猾,我哪知道你的心思,放手啦!”小小的失望讓她沒了玩鬧的興致。
“我對你剛剛的動作挺有興趣的,也許跟我很合喲!”他又把她拉回身邊,開始動手擺布她的四肢。
“你對瑜珈有興趣?”太意外了。
“嗯……這姿勢不好,我不喜歡,這叫什么?”他端看著他的杰作。
“呃……魚式。”
“這個呢?叫什么?這我喜歡!彼麘{剛剛的印象又拉著她的手腳擺出另一式。
“蛇式!彼谡f什么呀?瑜珈是練身體的,還有喜不喜歡之別嗎?
“這個就有點高難度了,我還要兼顧別讓你撞到頭,有點困難,會影響心情和動作的流暢,這叫什么?”他蹙著眉顯然不太滿意,又有點想試。
“橋式,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我練我的,關你什么事?!”她躺回毯子上狐疑地看著他。
他卻在興頭上,又將她翻個身,擺弄出另一個姿勢,喜孜孜地說道:“剛剛你做的動作中我最喜歡這個了,最能盡興,這叫什么?”
“貓式,喂?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盡興?”她爬起來跪坐盯著他,愈想愈不對勁,都她在做,他都沒跟著做,這哪叫對瑜珈有興趣呀?
“我在研究該用哪些姿勢和你歡愛呀!”他笑得好色情。
“歡……”她的臉紅了又紅、再紅、再……可她的眼瞬間噴出熊熊火花,這小人居然把靈性瑜珈想成色情姿勢?她掄起粉拳追著他打。
“怎么生氣了呢?氣我只說不做嗎?別氣了,既然我都特地來了,一定跟你把剛剛所有可能、不可能的姿勢都練過,別氣了!”他開懷地讓她追,臉上再無絲毫銳氣,活像個純真大男孩一般,與她嬉鬧得好快活。
“你還說!”她追上他又踢又踹的,腦海里卻不由得浮現兩人用各種姿勢歡愛……啊~~羞死她了!
“你這么兇,就算我再想也只能嘴巴說說過過癮了。”握住她的小手,讓她貼在他的胸口上喘息,卓任文嘴角有朵小小的滿足。
“神圣瑜珈都被你污染了。”她嘆口氣,至少她見到他了,那是不是可以假設他也像她一般思念她嗎?
“你這些天還好嗎?”他難得溫柔地問道。
“好!好閑!”除了很想他之外。
“閑很好呀!再來你想閑也沒得閑了!彼Φ,拉著她坐下來,拿布巾溫柔地替她拭去額上的汗珠,發了汗紅潤的蘋果臉讓她多了幾分陽光嬌美。
“你在說什么?在這種父權時代,我怎么可能不閑?除非馮府破產,全家人都去喝西北風,我才有可能不閑吧!”
“若真的有喝西北風的那么一天你怎么辦呢?”
“有人就有錢賺,真那樣了再說吧!”
突然,“小姐……”小喜在一旁探頭探腦許久了。
“怎么了?”莊子憶驚訝地回過頭看到小喜。
“卓總管!”小喜先向他鞠躬問好。看他們這樣……原來他真的喜歡小姐耶,真是太好了!
他只是隨意點點頭,霸手仍環在莊子憶的纖腰上。小喜會匆匆忙忙打斷他們,看來是那個點子奏效,事情爆發了……他揚起嘴角。
“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去端點心嗎?是馮府的事嗎?”莊子憶看著她空空的兩手,她混哪里去了?
“這,嗯……”她不知道能不能在卓總管面前說耶!
莊子憶看了他一眼,馮府的事他比她還清楚,要避嗎?這人那么精明,避也沒用吧!“說吧!馮老爺那么敬重他,搞不好他已經知道了!
“剛剛我聽外面的管事說,府里的帳房好像短少了許多銀兩,老爺震怒,正在查是誰虧空帳房,聽說還有不少骨董都被盜賣了。”
“該不會真破產了吧?小喜,我們搞不好得去要飯喔!”她開玩笑道。
“小姐!這很嚴重耶!馮府萬一真的出事了,有很多人會餓肚子、沒工作,連累一家大小都沒飯吃的。”小喜擔心的哭了出來。
“呃……你放心啦,我不會讓你家的人沒飯吃的,乖!別哭了!”她一驚,連忙拍著她安慰。
“那……小姐,我們是不是要趕回馮府去?”
“我們回去也沒用呀!既然在查了,只要找出虧空之人,堵住那個漏洞,應該就沒事了!馮府那么有錢,少掉一些應該無所謂吧!”
“你還是回去吧!免得真破產了,你搞不好會被賣掉,回去至少能掌握實際情況,在被賣之前可以先逃跑!弊咳挝穆渚率貒標
“喂!”她給他一個拐子,好不容易騙停了小喜的眼淚,這下子小喜又被嚇得淚眼汪汪了。
“你不也說過馮老爺勢利又愛錢?他幾個女兒賣一賣也可以撈到不少銀兩。”他閑閑地調侃道。
“喂!”莊子憶一臉狐疑地瞪著他,這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