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你的拳法打得越來越好了�！�
其實(shí)馮小樓完全不清楚小杰使的武功，只是想找個話題同他搭訕。
“樓姨，找我有事嗎？”
小杰做了個漂亮的收拳動作，防備的看著接近自己的女人。不管母親如何勸說，他總是看她不順眼。
“沒事就不能同你說笑嗎？”她心中不禁惱火他不識抬舉，但臉上仍掛著假笑�！拔抑皇窍�，你進(jìn)府也快五個月了，卻一直沒能好好同你談天�！�
“要談什么呢？”
小杰實(shí)在想不出自己和她有啥好聊。
“談?wù)勀銈円郧霸谏缴系纳畎�？或是談�(wù)勀愕�！�?br />
“咱們在山上日子過得很簡單。至于我爹，我對他完全沒印象�！�
聽到對方提起自己的身世，讓小杰感到不自在。
為什么最近有這么多人都好奇的向他打探這消息？甚至連王爺?shù)馁N身仆人張漢，前些日子也盡兜著這話題轉(zhuǎn)。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故意露出同情的目光。
“我有娘跟師父疼就夠了！”
在小杰心里，崔子沆就像他親爹一般，他很高興大家都說，他和師父相貌長得相似。
“你師父倒是對你挺好的！”
關(guān)于這點(diǎn)，馮小樓一直想不通。為什么王爺能對別人的孩子這么好？莫非這當(dāng)中真有隱情？
“嗯�！毙〗懿幌攵嗾f，卻又不好失禮的跑開，只得拿起樹枝胡亂在地上畫。
“對了！說著說著我竟忘了我來找你的事。我是想問你，你有沒有見到你娘��？”
其實(shí)她早知道郭楚楚和王爺上山賞景，也因此她才得以藉機(jī)來誘騙男孩。
“沒有，她不是同師父到后山去了嗎？”
“是這樣子嗎？”她故作滿臉疑惑的說�！霸趺磩倓偽疫�看見王爺在四處找人呢？那我還是到別處找找，也許她同丫環(huán)到鎮(zhèn)上去了。我聽說有人打開封府來找她呢！”
“開封府！我娘沒有認(rèn)識的人住那兒��？”小杰趕緊丟下樹枝，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也是。我聽說，那些壯漢長相兇惡，你娘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他們才對！”想對方也只不過是個孩子，再怎么樣也挺好騙的�！爸皇瞧婀�，他們還知道你的名字呢，還說你娘曾在街頭賣藝，自稱雪女。我想他們八成是想來找你們麻煩，你可要叫你娘小心點(diǎn)！”
這一說，讓小杰想到那群用藥迷昏母親的壞人，他不由焦慮的追問：“樓姨，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
“我昨天才聽我婢女說的。今兒個就是想來提醒你們，無奈一大早就找不著你母親。我只怕她會跑到鎮(zhèn)上找那些男人，一時吃了虧�！彼凉M臉的著急神色�！巴鯛斠仓肋@件事。我想他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因?yàn)榕履銚?dān)心，所以才不好告訴你�！�
“師父也去鎮(zhèn)上了？那我也要去找我娘！”話完，他就要往門外沖去。
“你別急！你這樣胡亂闖的要上哪找人�。恳苍S等等你娘就回來了�！彼s忙擋住小杰的去路。“都怪我多嘴！你只是個孩子，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再說，城里你又不熟，萬一走丟了，你娘回來同我要人，我該如何是好？”
“可是，我待在這兒也不安心。樓姨，您別攔著我！我會自個找路回來的！”小杰滿臉堅定的表示，除非看到母親安全他才能放心。
“那……那我同你一塊去好了！”她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樣�！拔衣犝f那些人住在城外客棧，有我這大人陪著，別人也不至?xí)箅y你這孩子。”
他確實(shí)對城里不熟，進(jìn)客棧搞不好還會被掌柜趕出來，有樓姨陪著確實(shí)比較好。
想起自己先前對樓姨沒什么好臉色，小杰不禁一陣羞慚。他趕緊握住馮小樓的手，誠心說道：
“樓姨，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這年頭，好人是不多了，尤其城里到處是陷阱。難怪你娘前些日子對我說，她想回長白山去。”
“我知道，娘也跟我提過回山上的事�！�
是嗎？那可真好！她心里不禁大喜。那表示王爺對楚楚已開始厭煩了，所以才會想趕她離開。
“如果你找到你娘，你就陪她回山上吧！她現(xiàn)在留下來，完全是因?yàn)槟阆刖毼涞年P(guān)系。”
“嗯，我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健康，該是回家看看師祖的時候了！”
“只怕你師父不會輕易放你娘走。她常常跟我說，她想偷偷跑回去，讓你留下來過好日子�！�
“她怎么可以拋棄我？！”小杰慌亂的開口抗議。
“她也是為了你好��！”她一副同情又了解的神情安撫他�！拔夷荏w會她的想法，她是因?yàn)閻勰悴艜脒@么做�！�
“那我找到我娘后，就讓她帶我回家�！�
他雖然喜歡王府奢華的生活，也有些舍不得師父；但是和最親近的母親比，他還是寧可和母親生活在山上。
“你們就這樣離開好嗎？也許你該留張字條給你師父，說你回長白山去了�！�
為了避開眾人耳目，她帶著小杰從王府偏門離開。
才走出門沒多久，她就拿出預(yù)藏在懷中的迷香粉往男孩身上一灑。當(dāng)小杰察覺到有異狀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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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她正納悶著今兒個子沆怎么這么好興致邀她上山賞景。聽到他這一問，果真證實(shí)他是想藉機(jī)同她談話。
她瞞著他的事可多了，真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我瞞你什么？”
“我發(fā)現(xiàn)，這些天你脈象虛弱。你是否已有孕在身，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正是她近日來最煩惱的事，她怎么也沒料到自己竟然又懷孕了！
“沒有，我只是身體比較虛弱�！彼龘u頭不敢承認(rèn)，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承認(rèn)有我的孩子真有那么難嗎？”他再受不住的粗聲埋怨。“你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不！不是這樣的�！彼瑴I泣訴。“我有我的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訴我？”他握住她的纖細(xì)雙手，再次提出要求�！凹藿o我吧！你就當(dāng)是幫我的忙好嗎？你該知道，我向圣上稟明的婚期越來越近；你又懷有我的孩子，為什么不愿當(dāng)我的王妃？”
“你別這樣，我不是不愿幫你，而是我……我不想害你，我是個不祥的女人�！�
“你到底在怕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不相信我能夠保護(hù)你嗎？”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不想拖累你�！�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跟關(guān)東游俠郭杰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怎么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小杰嗎？”她不覺驚愕�！安�！不可能是小杰。他根本不知道他祖父的名字。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有多少人知道？”
“你別慌，是我自個猜到的，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正讓人想辦法到皇上那兒替你說情，請求他赦免你們郭家的罪名�！�
“你怎么會發(fā)現(xiàn)的？”
“從你和小杰使出的功夫看出端倪的�！�
“你會發(fā)現(xiàn)，那表示別人也注意到了。”此刻她焦急得只想趕緊下山。“我要帶著小杰離開，省得大家都受到了拖累�！�
“你不要急，有我在這，諒誰也不敢動你們母子一根寒毛！”
“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該知道我娘她可是當(dāng)今皇上的胞妹都難逃一死。你又怎能保全我呢？我留下來只是連累你受罪�！�
“你難道不明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他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表白�！按驈氖昵耙姷侥�，我就深深被你吸引。這些年來，你無時無刻不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不娶妻生子嗎？那是因?yàn)槲乙恢倍枷肴⒛銥槠蓿皇俏艺也恢懔T了！”
“你說的全是真的？！”她呆望著他，深怕這喜悅會轉(zhuǎn)眼成空。
如果他真愛她，為什么還會豢養(yǎng)那么多女人？她該相信他說的話嗎？
“可是你身邊有那么多女人……”
“原來你是在乎的！”他心里產(chǎn)生一絲希望，急切的解釋道：“有些侍妾是皇上及外族賜予我的，只有小樓是我從青樓贖回來的。我已經(jīng)打算花大筆銀子陸續(xù)將她們打發(fā)走！”
“這……你不覺得對她們太殘忍？”
一想到那些女子對子沆的愛意并不下于自己，她就覺得于心不忍。
“把她們留在王府才是耽誤了她們的青春。你該知道，自從你入府之后，我再也沒碰過其他女人，我該替她們作個適當(dāng)安排�！�
“可是，我記得幾個月前，你還對我說要我別去找你，你要寵幸其他女人……”
“那不過是氣話，我的侍從都知道我沒這么做�！�
“可是……”她本來想說，樓妹也常說你去找她；只是又怕這話一說出口，反而會害了樓妹。
“我只想知道，你會在乎我同其他女人相好，是否表示你也喜歡我？”眼前他只想知道楚楚對自己的情意。
“我是喜歡你沒錯，只是我是個帶罪的女人，沒資格得到幸福。我更不想害了你——”
“你快別這樣說！如果沒有你陪伴，我怎么會快樂呢？”他心急的打斷她的話。聽到她的表白，讓他更想要擁有她�！拔抑牢涞鄢缟猩裣芍f，我認(rèn)識個得道道長，甚受皇上信賴。他答應(yīng)我會替你說情的！”
“你認(rèn)為這行得通嗎？”她很想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又怕只是美夢一場�！耙菬o法打動皇上，只怕小杰和我肚里的孩子全要遭殃。”
“你不懂咱們皇上的性子。這些年，他對于登基時一些作為十分后悔；他會迷信神仙之說，不過也是想求得內(nèi)心平靜。尤其，他對曾經(jīng)迫害自己胞妹的事始終耿耿于懷。也許你的出現(xiàn)反倒會讓他龍心大悅，不但不會降罪于你，還能洗刷你雙親的罪名。”
“我不奢望能洗刷罪名，我只求能安心過日子�！�
“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們母子受委屈，你讓我試試好嗎？”他情深義重的對天發(fā)誓�！拔也粫梦易類鄣募胰诵悦�(dāng)玩笑。你寧愿躲躲藏藏一輩子，還是光明正大同我幸福的過日子？”
“我當(dāng)然希望和你幸福的過日子？！看到小杰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模樣，我就舍不得帶他離開……”
“你現(xiàn)在愿意承認(rèn)小杰真是我兒子了？”他難掩激動的看著她，眼眶不自覺也盈滿了淚水。
“你能原諒我嗎？多年前是我不懂事，也不知道你的身分，所以不知道該上哪兒找你。但是，聽師父說了我的身世之后，我卻不想辜負(fù)師父的恩情。所以那時候你上山來，才沒敢同你說明一切�！�
“可是，咱們相處這些日子，為什么你還是不愿意說？”
“那是因?yàn)槲覐呐匀丝谥械弥慵磳⒊捎H。我不想讓人以為我?guī)е⒆觼�，是想要跟你要求些什么……再說，我怕你會從我身邊搶走小杰，因?yàn)樗悄敲吹穆斆饔懴病?br />
“我不可能殘忍的將小杰從你身邊搶走，你該知道你們兩個我都要！尤其是你，你對我非常重要，你知道嗎？”
“你對我也很重要！”她淚流滿面的緊抱住崔子沆，深怕一不小心，這幸福的感覺轉(zhuǎn)眼就會溜走。
“你別哭了，你懷有身孕，心情該愉快些�！�
“可是，子沆，我好怕皇上對我父母的事仍記恨在心……”她埋首在他胸前，忐忑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叭绻耘f不愿收回成命。你要答應(yīng)我，替我好好照顧孩子，將他們藏匿在最安全的地方�！�
“不會的！我不會就這樣失去你！”他心痛的說：“如果他不愿收回成命，那咱們一家人就一起逃亡吧！”
“子沆，你何苦跟著我過逃亡的生活？”她淚汪汪的看著他�！耙嗑涂辔乙粋�就好，你不需要這渾水——”
“從十年前你救了我那一夜起，就注定了咱們生死禍福與共，我不要再與你分開！有了你，我的生命才有價值，你懂嗎？”
“子沆……”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是如此深愛著彼此，可是為何命運(yùn)要如此捉弄他們？
“楚楚，咱們已經(jīng)浪費(fèi)十年沉淪在各自的相思痛苦中，你要同我站在一起，為咱們的未來一起奮斗�！彼Z氣激昂的要她樂觀些，他不愿見她這消極模樣�！按饝�(yīng)我！多往好的地方想，堅強(qiáng)點(diǎn)好嗎？”
“我答應(yīng)你！”
是的，她該有信心點(diǎn)，她不該失去追求幸福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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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一踏入松柏殿，就見老婢女阿絹慌張的向前奔來，焦急詢問：
“王爺，我找不著郭少爺，他是不是同你們上山去了？”
小杰向來很守規(guī)矩，不會到處亂跑的。一聽到兒子不見，郭楚楚心都慌了，她急忙想轉(zhuǎn)身找人。
崔子沆趕緊抓住她身子，要她別著急。
“他沒有同咱們上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爺，我見少爺練武認(rèn)真，渾身直冒汗，想到廚房討些甜湯給他潤潤喉，誰知這前后不過一刻鐘光景，等我回來就找不到小少爺。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到處亂跑，我還在猜想，他是不是耐不住寂寞，隨王爺和王姑娘上山賞景去了……”阿絹見王爺臉色越來越陰沉，忍不住說話顫抖�！巴鯛敚瑢Σ蛔�！都是小的不好！沒將小少爺看好——”
“小杰他很少出府，對城里又不熟，他會上哪兒去呢？”她慌亂得摸不著頭緒。
“楚楚，你別急，也許他只是到后山練武。你待在家里別到處亂跑，我上山去看看！”他安撫的拍著她小手，要她別擔(dān)心。
“嗯，那你就去找找看，我在府里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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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她守在廂房坐立難安的時候，馮小樓又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姐姐，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馮小樓明知故問的表示關(guān)心，她就是想來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樓妹，我想問你，下午你可有見著我兒子？”
“你是說小杰��？”馮小樓藉機(jī)慢條斯理的回答�！澳呛⒆酉騺矶疾惶罾砦遥以趺磿娭�？該不會他出了什么事吧？”
心急如焚的郭楚楚絲毫沒察覺馮小樓臉上閃過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仍自顧自焦急的說：“今兒個我同子沆上山賞景，回來時就聽婢女說小杰失蹤了。真不知道這孩子會跑哪去……”
“是啊！他對這長安城又不熟，這該如何是好。也許他貪玩跑出去看熱鬧，這會正找不到回家的路呢！他長得那么俊俏，可不要讓壞人給擄走了——”
“不會的！小杰不會那么容易上當(dāng)?shù)摹！彼盍私庾约旱膬鹤��！霸僬f，他如果出門，一定會同府里仆役說的�！�
“他該有些功夫底子吧？”她滿臉熱心的好意分析。“如果真有人要來府里架著他離開，大概也沒那么容易吧？他該不會是想家，打算自個回長白山去吧？”
“不可能的！他要回去他會告訴我的！”
“也許，他見你與王爺處得好，不想拆散你們，所以就自個跑回家了！”
“是嗎？”
趁著郭楚楚沉思之際，馮小樓把藏在袖中的留書擺在一旁案幾，再走到房間另一頭若無其事的張望。
“小杰也快十歲了吧？這年紀(jì)的孩子，你很難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許過陣子他在山上待膩了，就會自己回家了�！薄拔也粫屗粋�人到處流浪的。他只是個孩子，要怎么自個回長白山呢？”
“現(xiàn)在的孩子可機(jī)靈了，尤其是小杰。也許他比你想像中獨(dú)立許多。”
說完，她又晃回先前案幾，故意大聲的說——
“咦，那兒怎么有封信？”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張紙擺在上頭。
她急忙的站起身，拿起那張薄紙，赫然發(fā)現(xiàn)上面正是兒子的筆跡，上頭只寫著簡單幾行字——
師父，徒兒歸不成山，勿掛！
授業(yè)之恩，來日定當(dāng)相報！
小杰
“他真的回去了？”郭楚楚雙手不住顫抖。
他竟然連句話沒說就自個跑回去，他是不是在表達(dá)心中的不滿，抗議她對他的忽略呢？
“不會吧！我只是說笑而已，他這年紀(jì)的小孩能走那么遠(yuǎn)的路嗎？”馮小樓假裝一副著急模樣。“姐姐，你快讓人去找他吧！”
“他是要我去找他，我知道。”
郭楚楚一心認(rèn)為，小杰是在表達(dá)他沒受到她重視的不滿情緒。
“你要去找他？”
“是的！我怎么舍得讓他一個人在外頭吃苦呢？”
她隨手一揮留了張紙條給崔子沆，一個飛身就消失在松柏殿前院落。
總算把這傻女人趕走了！她才不管她是否回得了長白山；也許半路就被莊家那幾個膿包架走了也說不定！
離開松柏殿時，馮小樓隨手把兩張紙條燒毀。
如果王爺在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人，那么，她就可以穩(wěn)坐王妃寶座了。
********************
鏡子中，她見到莊大正對著她露出一臉淫笑。
馮小樓不悅的回首怒斥——
“誰讓你進(jìn)來的？！別以為我?guī)湍銈冏鰩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進(jìn)我閨房！”
“喲！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啊？”
莊大吐掉口中干草，朝著她一步步逼近。
“我要沒記錯，前晚你還騎在我身上，大聲嚷嚷你快活得不得了！”
“你別同我說這些低級的話，你趕緊給我離開！”她現(xiàn)今只想撤清關(guān)系，她可不想和這低俗的男人沒完沒了�！笆虑槎嫁k完了。我把你要的人全都送出了王府，你還想怎樣？”
“我只是來跟你通報聲。那娘兒咱們沒抓到，她的身手太快。這都怪你，為什么不找個藉口，把她騙到個咱們比較好下手的地方？”
“是你們自己動作慢，還敢賴在我頭上？！”她惱怒的瞪著莊大�！澳銊e當(dāng)我好耍，我可是出錢又出力，抓不到人是你們的事！你可以走了吧？”
“怎么會沒你的事？”莊大捏了下她的下巴，意圖不軌的說：“咱們兄弟原來計劃今晚有個女人可以暖和暖和身子�，F(xiàn)在人跑了，可咱們想快活的興頭正起，只好找你來墊墊背啦！”
“把你的臟手拿開！”她大力拍開莊大骯臟的手，指著他鼻子怒罵�！澳阍俨蛔撸揖徒腥税涯戕Z出去！”
“喲！才不到一天，你就嫌我臟啦？要叫，你叫��！”莊大吊兒啷的說：“你別忘了，我還是你介紹進(jìn)王府打雜的，你要怎么向人解釋？要是我說，你和我早就有一腿了，我想也沒人會懷疑我的說詞�！�
“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只要你乖乖取悅咱們兄弟一陣子。等我們玩膩了，你就可以回王府過好日子了�！�
“你要錢是嗎？我可以把銀子全給你！”她急忙拿出藏在床下的珠寶箱。
她就要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可容不得再出些許差錯；只怪她太粗心大意，竟然會引狼入室！
“我當(dāng)然是要錢也要人！沒想到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
莊大哈哈大笑，一手搶過珠寶箱，一手輕輕點(diǎn)住她穴道。將她裝在麻布袋里搬上馬車之后，便從容不迫從王府大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