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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天子 第一章
作者:白云
   
  鎮(zhèn)南鏢局

  邢家大小姐邢天慈,獨自一人坐在鎮(zhèn)南鏢局的大門口發(fā)呆。

  “唉——”邢天慈沒來由得嘆了口氣,“自從大哥跟大嫂去了京城之后,整個鏢局就變得好冷清,連我也覺得好無聊喔!”

  “哇!”邢天玉突然站在她后面,并且大叫一聲。

  “你要死啦!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的耶!”邢天慈無端被嚇了一大跳,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里發(fā)呆,所以跟你開個玩笑嘛!”

  “唉——”她轉(zhuǎn)過身子,再嘆一口氣,繼續(xù)發(fā)呆。

  “別唉了啦!”他干脆跑到她的面前,“我知道你無聊,這樣吧!我現(xiàn)在要去廟里拜拜,不如你跟我一塊去,這樣不就不會無聊了!

  “去拜拜?”她投以異樣的眼神,“說的好聽,我看你是要去看姑娘才是真的吧!”

  “嘻嘻!被識破了!毙咸煊裥奶摰匦α诵,“不過這也沒關(guān)系,我去看姑娘,你可以去拜拜!再不然,你也可以陪我一起看嘛!

  “你神經(jīng)啊!我沒事看姑娘干么?”她沒好氣地說。

  “誰教你看姑娘,我是叫你看那些公子哥!

  “你當我跟你一樣花癡!”邢天慈撿起一塊石頭,“你要滾快滾,別在這煩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走就走,了不起啊!”他一步步退了開來,“你要是再這么兇巴巴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你快滾啦!”她將手中的石頭扔了出去。

  他側(cè)身躲過石頭,對她扮了個鬼臉,隨后便趕緊離去。

  “有種別跑!”邢天慈不住地咒罵。

  “敢問這位姑娘。”忽然有人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天慈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管來者是誰,回身就是一拳。

  幸好來人身手不錯,輕描淡寫地躲開了憤怒之拳。

  “姑娘先別動怒,我只想問件事而已,并沒有什么惡意!蹦侨送肆藗老遠。

  “抱歉!”邢天慈自知理虧,便趕緊賠不是,“剛才我正在氣頭上,幸好沒傷了你,你有什么事要問的就請問吧廠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一下,這里是不是鎮(zhèn)南鏢局?”

  邢天慈不回話,只是用手朝上指了幾下,意思是要他自己看。

  那個人順著她的手往上一看,只見到一個大匾額,上面并寫有“鎮(zhèn)南鏢局”四個金色大字。

  “抱歉,抱歉!一時沒注意到!蹦侨诵叩媚樁技t了,“謝謝姑娘告知!

  來人謝過之后,便走進了鎮(zhèn)南鏢局。

  “真是的!招牌那么大也不會看,還跑來問我。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來托鏢的,不如我也去看看,說不定有鏢可以接,這樣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邢天慈興奮的跑進屋內(nèi),但跑沒幾步,便又停了下來。

  “不對,就算真的有鏢可以接,也是二哥先接,輪也輪不到我,算了!我還是到大門口去發(fā)呆好了!

  于是邢天慈又坐回大門口,繼續(xù)發(fā)呆。

  直到黃昏時分,邢天慈覺得肚子餓了,才決定回屋內(nèi)吃飯。

  “爹爹,時辰不早了,該到偏廳吃飯了吧!“她帶著失神的雙眼,走進了大廳。

  “決定了,就是她!”剛才那位客人,指著她大叫起來。

  “決定我?”邢天慈被嚇一跳,雙眼隨即變得有神,“爹爹!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不太好吧!”邢云陔不理會她的詢問,只顧著跟客人談話,“這么重要的東西,萬一有個什么閃失,豈不是對不起天下蒼生!

  “是啊,是啊,不如就由我去吧!”邢云青也覺得不妥。

  “如果他們兩個你都不滿意,不如就由我去吧!”大食客顏火忻也來湊上一腳。

  “不、不、不!還是她比較好!蹦俏豢腿藰O為堅持自己的決定,“你們?nèi)喜徽撐涔、名聲,都快大過了天,如果由你們來保這趟鏢,豈不正表示此地?zé)o銀三百兩,擺明了要別人來搶嘛!”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有個兒子,不如就由他去保這趟鏢,你覺得怎么樣?”

  “不了!這趟鏢最好是由最不顯眼、最沒有名氣、最讓人料想不到的人去保,這樣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還是決定由她來保我的鏢。”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照你的意思,這趟鏢就由小女來保吧!”

  “多謝邢老爺子,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雙方達成協(xié)議后,委托者帶著滿臉笑意離去。

  “爹爹,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邢天慈一臉疑惑。

  “是這樣子啦!剛剛那個人委托我們一趟鏢,并且指名要你負責(zé),所以你等會兒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好準備出發(fā)!

  “我不要!”她將頭撇開。

  “為什么不要?”邢云陔不解,“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單獨保鏢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不要了呢?”

  “那個人剛剛說,他這趟鏢要由最不起眼、最沒名氣、最讓人想不到的人去保,如果我接下這趟鏢,那不就承認我是那種人了嗎?所以這次我放棄,我看您就派二哥去吧!”

  “別胡鬧了,這趟鏢非同小可,對方既然指名要你去,就一定有他的用意在,你快去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出發(fā)!

  “爹爹,我剛才聽您說這趟鏢非同小可,那個人究竟是要我們保什么鏢?”邢天慈好奇的問。

  “這你別問,知道的太多,對你反而有危險!

  “不問就不問!毙咸齑揉街∽欤澳俏乙獛讉隨從陪我去?”

  邢云陔不說話,只用右手比了個圈的手勢。

  “什么?才讓我?guī)齻人!”她感到很詫異。

  邢云陔搖了搖頭。接著伸出左手食指,比了比右手拇指跟食指圍成的圈圈。

  “不會吧!”邢天慈差點沒昏倒,“連個隨從也不讓我?guī),爹爹!您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他面帶嚴肅的搖了搖頭。

  邢天慈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反正女兒家就是比較不值錢,死了也沒人會傷心,我去收拾行李了!

  她頹喪的走回房間。

  邢云陔則是被女兒的這番話給弄得哭笑不得。

  次日清晨,邢天慈背起行李,便準備出發(fā)。

  “阿慈,這東西非常重要,你一路上千萬務(wù)必小心啊!”邢云陔將鏢交給了寶貝女兒。

  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為什么爹爹會那么重視它?等會兒離開之后,她非把它打開看個清楚不可。邢天慈在心中不斷的盤算著。

  “爹爹,女兒走了,咱們有緣再見!彼琅f一副頹喪樣。

  “瞧你說這什么話,你自己路上小心點!毙显期腚y掩關(guān)愛的眼神,“另外還有件事,江湖上最近出了一個怪盜,聽說除了我們鎮(zhèn)南鏢局之外,其余大大小小的鏢局,全都栽在他的手上,據(jù)說他擅用迷香,這點你可得格外當心!

  “喔,知道了!毙咸齑入S便應(yīng)了應(yīng),接著便轉(zhuǎn)身離去。

  邢云陔看著女兒漸漸遠去的背影,嘴上雖然不說,但心中仍為這寶貝女兒感到憂心。

  突然間,邢天慈停下了腳步,并且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爹爹!”她以一種若有所求的眼光看著邢云陔。

  他的眼角泛起一抹感動的淚光,“阿慈,我知道你舍不得爹爹,爹爹也舍不得你,不過這趟鏢關(guān)系重大,你還是趕快走吧!”

  “爹爹!”她再次柔聲叫喚著他。

  “別再叫了,你快走吧!”他索性轉(zhuǎn)過身去。

  “不是啦!爹爹,我是要問你,我這鏢該送到哪?又該送給誰?”

  邢云陔發(fā)覺自己表錯情了,連忙咳嗽兩聲掩飾,“怎么,我沒告訴你嗎?”

  她搖搖頭!皼]有!

  “是我疏忽了!彼嘈σ幌拢斑@趟鏢要送到京城的‘護國君府’,并且要由護國君親收才行,還有這兒有封信你帶著,你將鏢交給護國君的時候,記得要連這封信一起拿給他喔!”

  邢天慈將信收入懷中!白o國君?”她想了一下。

  “是不是皇上的弟弟?”    

  “沒錯,就是他。”

  “我知道了,我走了!”

  邢天慈告別父親,頭也不回的朝京城行去。

  黃昏時分,邢天慈拖著疲累的步伐,走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在此過夜。

  “掌柜的!給我一間上房,順便準備一桌飯菜!彼斦媸羌瑞囸I又疲累。

  “不知這位姑娘,是否是邢天慈邢姑娘呢?”掌柜的打量著她。  

  “沒錯!我就是邢天慈,不過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是這樣的,不久前有位客倌,說在黃昏的時候,會有一位身穿黃衣的女子進來投宿,名字就叫做邢天慈,他還托我拿樣?xùn)|西給你呢!”掌柜的隨即從柜臺拿出一個木盒,交給了她。

  “勞煩您了。”她雖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將木盒接了過來。

  掌柜的轉(zhuǎn)頭喊道:“小二!帶這位姑娘到梅字一號房!

  邢天慈進了客房,將行李隨手一放,便開始盯著手上的木盒發(fā)呆!   

  “奇怪?這木盒到底是誰給我的?是爹爹嗎?不可能,他如果要拿東西給我,今兒個一早,他當面交給我不就好了,干么那么無聊,還用托寄的咧?”邢天慈搔了搔頭,努力的思考著。

  “難道是二哥?”她又想了一下!斑@也不可能,那個花癡看姑娘都沒時間了,哪還有空來管我,大哥、大嫂也不可能,二叔也不會這樣,顏前輩更是不會,那這木盒到底是誰給我的呢?”

  “啊——煩死人了,不想了啦!”邢天慈差點沒想到發(fā)瘋,她喃喃自語,“管他是誰給我的,我倒要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

  她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掀開來。木盒一開,只見里面擺了一條極為精致的絲絹。

  “好美的絲絹喔,上面還鑲了條金龍喔!”她將絲絹攤在掌上欣賞著,“耶!這上面有字?”

  她仔細看著絲絹,只見絲絹上這樣寫道——

  邢家小姐好膽識,只身保鏢不怕難,今夜子時來相識,借汝之鏢來觀之。

  神偷之王——龍?zhí)?br />
  “死狗賊!”邢天慈氣得怒拍桌子,“想不到才第一天,你就來找本姑娘的麻煩,這分明是觸我霉頭嘛!你不來便罷,要是你敢來,本姑娘一定剝了你的皮,然后用獸籠把你關(guān)起來,再把你推去游街,以儆效尤!

  “聽說這小子特別喜歡用迷香來迷人,看來我今晚要特別注意任何可能用迷香的地方,否則被迷倒可就不好了。”她提起十二分精神,竭盡全力來戒備。

  ※  ※   ※

  深夜時分,邢天慈睜大了雙眼,等待著龍?zhí)斓墓馀R。

  “怎么還不來!”她揉揉雙眼,“再等下去,我都要睡著了。”

  正當她感到不耐煩的時候,突然有只竹管穿破窗戶上的糊紙伸了進來。

  眼見大敵臨門,她頓時精神一震。

  她手中握著一塊布,一步步的朝竹管走去,準備將布塞人竹管里,好讓龍?zhí)熳允硱汗?br />
  就在她靠近竹管的時候,竹管中突然射出了兩件暗器,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身上兩處大穴應(yīng)聲中鏢,整個人當場癱倒在地。

  糟了!想不到這狗賊的武功這么高,竟用暗器偷襲點穴,這下子她死定了。

  就在邢天慈暗叫不妙的時候,一位穿著華麗的男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天。≡趺从行⊥挡幻擅娴?難道他不怕被人認出來嗎?她為對方大膽的舉動感到訝異。

  “邢大小姐!”龍?zhí)煜认蛩髁藗揖,隨后將她扶坐在椅子上。

  兩人四目相交,邢天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長相。

  “哇,好俊俏的男子!”她打從心底發(fā)出贊嘆!安粚Γ粚!我在想什么,他是賊耶!是來偷我的鏢的,我怎么可以欣賞他?不行,不管他長得再俊再美,賊就是賊,壞蛋就是壞蛋,我不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小生依約前來,不知姑娘能否將鏢借與小生一覽呢?”龍?zhí)熘苯忧腥胫黝}。

  邢天慈本想出聲怒罵對方,無奈啞穴被點出不了聲,當下只好閉上雙眼,不理會他。

  “唉!看來姑娘是不肯借嘍——”他搖了搖頭,“為什么你們這些鏢師都那么小器?難道我只是想借看一下也不行嗎?害我每次都要大費周章才能看到。如果你們能主動拿給我看,那大家也不會弄得那么難看了,你說對不對?”

  她翻翻白眼,心想,做小偷的竟然還怪人家不主動把東西拿給他,天。∵@是什么世界?

  “既然邢姑娘不肯主動拿給我看,那我只好自己動手!

  龍?zhí)煸捯徽f完,便開始在房內(nèi)四處翻查。

  看著他如入無人之境的行為,邢天慈心中雖有十萬個不愿意、千萬句怒罵之語,無奈穴道被點,全身上下皆無法動彈,當下也只能用充滿憤怒的雙眼,死瞪著他不放。

  “找到了!應(yīng)該就是這個吧?”龍?zhí)鞆乃拇差^底下,拿出一袋用黃布包著的東西。

  邢天慈真是看在眼里,焦急在心里。

  他興奮的解開了黃布,黃布一開,只見里面擺了一個極為精致的木盒。

  “搞什么?想不到這盒子竟然上了鎖。”龍?zhí)炜粗凶影l(fā)起呆。

  “想來是爹爹怕我偷看,所以才會將這木盒上鎖,真是的,我可是他女兒耶!竟然像防小偷一樣的防著我!毙咸齑刃睦镉行┎黄胶。

  “算了,這樣也好,至少東西不會被這小子拿走!

  她稍微松了口氣。

  “這鎖做的還真是精密呢!”他仔細的觀察盒上之鎖。

  “當然精密,那鎖可是我爹爹精心制作而成的,莫說是你要開了,就連我們?nèi)置枚即虿婚_呢!”邢天慈在心中稍稍對自己父親敬佩了一下。

  龍?zhí)鞆膽阎心贸鲆话研〉,看準盒上之鎖,用力一砍。

  “哇!這是什么鎖。烤谷贿B我的小龍寶刀都砍它不斷!笨粗z毫無損的鎖,龍?zhí)煨闹懈械绞煮@訝。

  “你當然砍不斷,”她的心中暗笑著,“那個鎖跟我們?nèi)置玫膭,都是用天山寒鐵鑄造而成的,你用那把平庸的刀,怎么可能劈得開它!

  “你在笑我對不對?”他瞧出她的眼神中帶有譏笑之意。

  邢天慈緩緩閉上了眼睛,神情顯得相當不屑。

  “好!就沖著你那種不屑的態(tài)度,我今天要是打不開這個鎖,我神偷之王——龍?zhí)斓恼信凭腿文闾幹!?br />
  “神經(jīng)病!我要你的小偷招牌干么?我就不信你有這個本事,能打開我爹精心所制的天鎖。”邢天慈等著看龍?zhí)斐鲷堋?br />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龍?zhí)鞛榱诵⊥档淖宰,正在努力設(shè)法打開邢云陔精制的天鎖,邢天慈則是優(yōu)閑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場好戲。

  “別白費工夫了!我爹爹的天鎖你是打不開的!彼谀浅錆M優(yōu)閑的眼神之中,還帶有稍稍的不屑與譏笑。

  拼著招牌被拆的賭注,龍?zhí)煺f什么也要將這鎖給打開!

  “喀喳!”在他的努力之下,邢云陔的天鎖應(yīng)聲彈了開來。

  “呼——終于開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整個人頓時松了口氣,“這是我碰過最難開的鎖。”

  “怎么可能!”邢天慈當場跌人絕望的深淵。“爹爹精制的天鎖被打開了,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邢姑娘,我依照約定將鎖打開了!饼?zhí)煲詣倮叩淖藨B(tài),轉(zhuǎn)頭看著她。

  “邢姑娘,你怎么了?”他被她充滿茫然的眼神給嚇到了。

  “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高明的開鎖手法,令你感到驚嘆。”龍?zhí)炱疵约耗樕腺N金,“沒關(guān)系,你慢慢的看吧!現(xiàn)在我要打開這個盒子,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寶貴的東西!

  他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小孩,緩緩的將盒蓋給掀了開.來。

  “!”他發(fā)出一聲驚呼,隨即將盒蓋蓋回去,“怎么可能!怎么會是這個東西?不可能的,我不信,我要再確定一下。”

  龍?zhí)鞈?zhàn)戰(zhàn)兢兢,再次將盒蓋掀了開來。

  “我果然沒看錯,真的是……”他總算確認無誤。

  “邢姑娘,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會由你一個女兒家獨自來保護呢?難道你們鎮(zhèn)南鏢局沒有更適合的人選嗎?”

  面對他的詢問,她只能回以茫然的眼神,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的眼神怎么……”龍?zhí)炜闯鏊难凵裼挟,“難道你根本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邢天慈眨了眨眼睛表示他說對了。

  “原來你真的不知道?”他稍微想了一下,“也對!這樣?xùn)|西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你有生命危險!

  “他說的話怎么跟爹爹一樣?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邢天慈還是一頭霧水。

  “我還是把它鎖回去比較妥當!

  龍?zhí)於挷徽f便將天鎖又鎖了回去。

  “天殺的!里面裝的是什么我都還不知道,你就這樣把它鎖回去,你是不是擺明了跟我過不去?”不能滿足好奇心,她感到極度憤怒。

  “東西看完了!我?guī)湍銛[回去。”龍?zhí)煊命S布將木盒包上,并且放回原位。

  “耶!難道真跟他說的一樣,他只是借來看看而已?”對他奇怪的行徑,邢天慈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這把劍是你的嗎?”他拿起了她的劍。

  “對啦,你這個人很奇怪耶!明明點了人家的啞穴,干么還一直問問題!毙咸齑仍谛睦锊煌5闹淞R。

  “這把劍真奇怪。”他將劍抽了出來,“按照道理來說,一把名劍的劍身,色澤應(yīng)該相當?shù)拿髁敛艑,怎么你這把劍的劍身,反而呈現(xiàn)出淡淡的暗黑色?而且整把劍的重量遠比一般的劍還重,這種劍用起來會順手嗎?”

  “不懂就別裝懂,天山寒鐵本來就是暗黑色,用它打出來的劍,當然也是暗黑色,不過這把劍會重嗎?怎么我從小用到大都不覺得呢?”邢天慈感到不解。

  “據(jù)說邢家的千金、公子,所用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劍,難得今天有這個機會,我倒想看看這把劍,到底是把怎么樣的名劍!

  龍?zhí)鞆膽阎心贸隽诵↓垖毜,毫不思索便往她的寒鐵劍劈了下去。

  邢天慈想阻止悲劇發(fā)生,但無奈能看、能聞卻不能言,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況下,她只好閉上雙眼,不見為凈。

  “鏗鏘!”一陣金屬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龍?zhí)斓纱箅p眼的驚訝表情。

  “怎么會這樣?”他撿起地上的半截匕首,“我的小龍寶刀竟然斷了!”由于一時的沖動而造成一件無法挽回的憾事,他的心情蕩到谷底。

  “唉!這家伙真夠呆,竟不知寒鐵劍的厲害,還敢如此嘗試,簡直是以卵擊石嘛!”邢天慈打從心里偷笑。

  “算了,斷都斷了,傷心也沒用!彼麨t灑的將半截匕首收回鞘內(nèi)。

  她感到有些訝異,心想天!這個人的脾氣還真是古怪,心愛的東西壞了,竟然還那么瀟灑,要換成是她的劍斷了,她一定會傷心好久,不過她的劍是不可能會斷的。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饼?zhí)焐晕⒄硪幌乱路?br />
  她狠狠的瞪他,巴不得他馬上消失。

  “這個東西很重要,你要好好的將它送到護國君府,知道嗎?”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么用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

  邢天慈大感不悅,在心中和他對話!安粚Γ∷麨槭裁磿肋@東西是要送到護國君府呢?”

  “別用疑惑的眼神看我!彼瞥鏊男睦锎嬷囊蓡,“我的探子遍布天下,想知道你的事對我來說并不困難,對于你這趟鏢的目的地,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天!想不到這個小偷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對了,在你到達護國君府之前,一路上我都會保護你的,所以關(guān)于安全方面的問題,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有沒有搞錯。课姨锰靡彩墙系谝淮箸S局,鎮(zhèn)南鏢局的鏢師,我跟你這個小偷說起來也算是天敵,照理說應(yīng)該是我追著你打,怎么現(xiàn)在反而變成你這個小偷要來保護我這個鏢師呢?天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要走了,咱們后會有期!”龍?zhí)齑蜷_房門,大步跨了出去。

  “別走!你還沒幫我解穴呢!毙咸齑仍谛闹写舐暫爸。

  龍?zhí)飚斎宦牪灰娝谛闹械膮群埃斔麑㈤T關(guān)上之后,隨即透過窗子,再次使用竹管發(fā)暗器的手法,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穴道一解,邢天慈旋即追出房門,無奈龍?zhí)煸缫央x去,她找不著人,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回房內(nèi)。

  她喃喃咒道:“死龍?zhí),你最好別再被我碰到,否則我一定抓你去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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