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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天子 第二章
作者:白云
   
  次日清晨,邢天慈獨自一人行走在臨安府與京城間的郊道上。

  “死龍?zhí)、臭龍(zhí),沒事跑來攪和個什么勁兒?害得我整夜沒睡好,現(xiàn)在頭疼得要命。她一想起昨夜之事就是一肚子的氣。

  就在她忙著抱怨時,三個蒙面人突然從路旁竄出,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干什么?”邢天慈一見對方來意不善,隨即·擺好姿勢準備應(yīng)戰(zhàn)。

  “我們不想干什么,只是要跟你借樣?xùn)|西而已。”蒙面人說話的語氣極為陰森。

  聞言,邢天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澳恪銈兿虢枋裁矗裤y子嗎?”

  “怎么,我們看起來像強盜嗎?”另一個蒙面人發(fā)出怒吼。

  “你們?nèi)齻半路攔人,除了劫財之外還能干么?”就在話說完的同時,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安粫!難不成你們是要……”

  “看來,你好像知道我們的目的了!闭f話像鬼的蒙面人,再次發(fā)出陰冷的奸笑!凹热荒阋呀(jīng)知道我們要干么,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話,省得大爺們動起粗來,對你可就不好了!

  “你們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下,竟敢調(diào)戲本姑娘,別人或許怕你們,但我邢天慈可沒將你們?nèi)齻淫賊放在眼里,本姑娘今天要替天行道,殺了你們?nèi)齻淫賊,免得以后還有姑娘受到你們的殘害!毙咸齑乳L劍出鞘。

  三個蒙面人對看了一眼,仿佛對她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誰是淫賊?你這小丫頭在胡說些什么?”蒙面人如雷的聲音響起。

  “我哪有胡說,淫賊就是你們?nèi)齻!彼鲅赞q駁,“攔路打劫,不是劫財就是劫色,我說的有錯嗎?”

  “你說的是沒錯!”

  蒙面人的口氣陰森,再度使她的背脊感到一陣涼意。

  “攔路打劫不是劫財就是劫色,不過今天我們?nèi),既不是要劫財也不是要劫色!?br />
  聽了對方的活,她稍稍松了口氣,“那你們到底要干么?”

  “我們要跟你借鏢!

  “什么!”邢天慈大為震驚,“借鏢?說的好聽,我看是劫鏢吧!”

  “不是劫,是借!不過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那我們只好用劫的!

  “好大的口氣。 彼M入備戰(zhàn)狀態(tài),“東西在這里,有本事就來拿呀!”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三個蒙面人武器上手。

  第一個聲音似鬼的人,手中握著一對判官筆,更加重了幾分陰森之氣。

  第二個聲大如雷的巨漢,則是手持金剛錘,第三個不語的蒙面人所持的武器則較為怪異,是一本以精鐵鑄成的書,書中的每一面都是殺人的利器。

  邢天慈見對方來頭不小,當下也是提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來面對這場未知的戰(zhàn)斗。

  突然間,脾氣較為暴躁的蒙面人,雙手揮舞著金鋼錘,朝她猛攻而去。

  “來得好!我就先拿你來開刀。”她舞動長劍,準備硬接他一招。

  他奮力朝她狂奔而來,兩人間的距離愈來愈短,正當兩人準備過招,突然一只“金龍鏢”由天上疾射而下,不偏不移的落在兩人之間。

  “暗箭傷人,卑鄙!”邢天慈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破口大罵。

  “鏢不是我們發(fā)的!笨粗厣系慕瘕堢S,三個蒙面人也是一頭霧水。

  龍?zhí)焱蝗粡奶於,飄然的落在兩人之間!扮S是我發(fā)的!”

  好俊!她打從心里贊嘆道。

  “怎么樣?我這鏢發(fā)的準吧?不論時間還是位置,都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我真是愈來愈佩服我自己了!”

  他又開始自戀了起來。

  “你來干么?”邢天慈強裝冷漠。

  “來保護你啊!”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昨晚不是說好的嗎?”

  “那是你自作主張,我可沒答應(yīng)你,況且你根本不是來保護我的!

  “我不是保護你,那我來這里干么?”

  她撇撇嘴,“你是來保護我的鏢的,你擔心我的鏢會被人搶走,所以你才會那么好心,說要來保護我。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龍?zhí)觳恢涝撜f些什么,“好啦!沖著你這句話,鏢也好,人也好,兩樣我都保護,這樣總行了吧?”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勉強你喔!”正中下懷,邢天慈有些竊喜。

  他不是滋味的回答,“對啦,對啦!都是我自己說的,你沒有勉強我啦!”

  “那好!既然你都說要保護我了,那這三個人就交給你打發(fā)吧!”

  “小意思,看我的!”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你竟敢小看我!”聲大如雷的蒙面人聽了他的話,當場怒火急升,雙手高舉金鋼錘,毫不留情的往龍?zhí)斓暮竽X勺敲下。

  “當心后面!”邢天慈一聲驚呼。

  對于她的警告,他只是淡淡的回以一笑。

  金鋼錘由后方襲擊而來,龍?zhí)旆路鹕砗箝L了眼睛似的,抓準時機一個側(cè)身,便躲過了這一擊。

  對方來勢洶洶,龍?zhí)煲膊桓适救,先以手肘痛擊對方胸口,接著一個轉(zhuǎn)身,改以雙掌再次擊向?qū)Ψ叫乜凇?br />
  胸口連續(xù)受到重擊,被打中的蒙面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整個人更被震得向后連退了數(shù)步。

  “少林大悲手!”

  “能認出我使的是大悲手,你這‘漠北巨熊’的封號,看來并非是浪得虛名!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蒙面人被識破身份,感到相當?shù)捏@訝。

  “‘手持金鋼錘,聲音大如雷’,這不正是你這只漠北巨熊——雷震天的特征嗎?”

  “年輕人好見識,竟然能看出老夫的身份!”身份既被識破,雷震天索性取下面罩。

  “原來你叫漠北巨熊!”邢天慈插話進來,“不知道你跟我們邢家的那只‘熊’比起來,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呢?”

  雷震天忙著調(diào)理氣息,沒時間去理會她的話。

  “你們邢家有養(yǎng)熊嗎?”龍?zhí)炻冻鲆苫蟮难凵瘛?br />
  “怎么,你也會有不知道的事?”她決定嘲弄一下他,“你那些遍布天下的探子不是很厲害嗎?這么一點小事,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算我沒問!”龍?zhí)飚斪约簺]事找了一鼻子的灰來碰。

  “你不問,換我問。”邢天慈決定出個問題,來試試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龍?zhí)煜喈斢凶孕。“沒問題!什么事你都可以盡量的問!

  “真狂妄!我就不信你真的那么厲害!

  “我的問題很簡單。”她將目光掃向三個不速之客,“你打傷的是‘漠北巨熊’,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站在那邊的另外兩個人,他們又是什么身份呢?”

  龍?zhí)斓皖^思考。

  “怎么樣?難道連你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邢天慈感覺勝利在望。

  “哈哈哈!”他一陣狂笑。“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那個手持判官筆的,叫做南蠻勾魂使——森羅王,他的特征是‘遠看像人,近看像鬼’。成名的絕招則是七十二路的打穴功夫,他那對判官筆令許多人望而遠之,不過在我看來,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兒罷了。”

  “‘遠看像人,近看像鬼’,形容得還真好呢!那第三個又是什么人?”

  “那個手持‘劍書’的,外號叫做‘啞夫子’,在中原他或許是個默默無名的人,但是在關(guān)外,他卻是個令人聞之色變的殺人魔王,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本劍書,每一頁都是足以取人性命的利刃,若再配合他的獨門武功‘一頁殺’施展的話,就猶如數(shù)個手持利刃的武林高手同時出招那般的厲害,所以我說,他是這三人里面最厲害的一個!

  “意思是說,就連你也對付不了他嘍!”邢天慈使出激將法。

  “哈哈哈!”龍?zhí)煊质且魂嚳裥Γ澳阌中】次伊!在別人的眼中,他或許真的很厲害,但在我的眼中,要打敗他就猶如吃飯般的簡單!

  “說大話!”她一臉不屑。

  “我說的話你不信嗎?”

  “你要是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我就信你說的話!

  “沒有人能懷疑我說的話!”他仍是一副臭屁樣,“你就乖乖的站在這兒,等著看我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吧!”

  “哼!小偷打強盜,誰死了我都高興!彼龥鰶稣f道,反正他們鷸蚌相爭也是她這漁翁得利。

  “你們兩個誰先上?”龍?zhí)鞂χ麄兒霸挕?br />
  “哼!你竟敢說我的判官筆是小孩子的玩意兒,我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它的厲害!

  “看來是那個‘半鬼人’要先出手,怎么樣?你沒問題吧?”邢天慈表面關(guān)心,實為激將。

  “沒問題!”他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 “小孩子再怎么厲害,終究還是個小孩子,你用不著擔心!

  “是啊,是啊!我會擔心,我擔心你死不了!彼X得一碰上他,就立刻從大家閨秀轉(zhuǎn)變成毒婦。

  龍?zhí)旆中恼f話,森羅王見機不可失,隨即揮動判官筆猛攻而來,他以右手判官筆,封住龍?zhí)焐先,左手判官筆,封住龍?zhí)煜氯贰?br />
  “好招!”好就是好,龍?zhí)觳槐苤M的稱贊道。

  眼見全身大穴皆籠罩在對方的判官筆之下,他隨即鼓動內(nèi)力,雙手一上一下、一正一反的護住全身要穴。

  “跟我硬拼,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森羅王見他毫不閃躲,更是惱怒,當下運起十成功力,準備重挫龍?zhí)臁?br />
  十成功力著實不凡,森羅王一擊點中他兩處大穴。

  “怎么樣,小子,我的……”森羅王還來不及得意,事情便又有所變化,只見龍?zhí)靸?nèi)勁一吐,森羅王的兩只判官筆隨即彈了開來。

  龍?zhí)斐脛僮窊簦夷_向前跨出一步,正、反雙掌,順勢擊向森羅王的胸口、腹部兩處要害。森羅王反應(yīng)不及,兩處要害應(yīng)聲中招,龍?zhí)煺屏π酆,森羅王被震得向后直飛而去。

  感到身后騰空飛躍,森羅王驚覺不妙,急忙使出千斤墜,雙腳在地上拖行數(shù)步之后,他終于穩(wěn)住步伐停了下來。

  “排云勁!”森羅王面露驚訝之情。

  龍?zhí)煜喈數(shù)靡狻!昂醚酃猓桥旁苿。?br />
  “你明明就是少林弟子,為什么你會天山派的武功?”

  “邢姑娘!彼D(zhuǎn)頭開口,“請問你,我有說過我是少林弟子嗎?”

  邢天慈搖了搖頭!皼]有。”

  “就是說嘛!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少林弟子,怎么你會說我是少林弟子呢?”

  “既然你不是少林弟子,為什么你會少林大悲手?”

  森羅王依舊堅持己見。 

  “誰說會少林大悲手,就一定是少林弟子,那我也會排云勁,你怎么不說我是天山派的弟子?”

  “哼!算你厲害。”森羅王拖著蹣跚的步伐退到了一旁。

  “怎么才一招就認輸了?”邢天慈感到莫名其妙。

  “哈哈哈!”龍?zhí)煨Φ每裢,“胸骨被我震斷?shù)根,丹田也遭受重創(chuàng),你說他不認輸行嗎?”

  “你那一招有這么厲害嗎?”她一點也看不出來。

  “你說呢?”他露出自豪的笑容。

  眼見兩位伙伴皆受重創(chuàng),啞夫子雙手一揚,秀出劍書,準備動手。

  龍?zhí)齑掖覍π咸齑日f:“快把你的劍給我!”

  “不行!”她將劍緊緊抱在胸前, “你是小偷耶!我如果把劍給你,我還拿得回來嗎?這種愚蠢的事我才不干咧!”

  “我又沒說不還你,你別那么小氣啦!”

  “不要!”她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他朝天翻翻白眼,“你不把劍借給我,你要我怎么跟他打?”

  “反正你那么厲害,有沒有劍還不都一樣!

  “不一樣!他那本劍書厲害非常,不像其他兩人好解決!

  “你活該!誰教你出門不帶武器,而且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是生是死,又關(guān)我何事!

  邢天慈一徑作壁上觀。

  “好!算我倒霉,我就用雙手來跟他拼,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龍?zhí)燹D(zhuǎn)過身子,不再與她爭辯。

  心知啞夫子的功夫非凡,龍?zhí)觳桓逸p忽,當下提起全副功力,準備對敵。

  啞夫子舞著劍書,朝他攻了過來。劍書在啞夫子一頁殺的催動下,猶如一條劍蛇在空中翻卷,好不壯觀。

  “這啞夫子的劍書果然厲害!”邢天慈驚駭?shù)目粗罩蟹淼膭ι摺?br />
  “唉,看來我們今天是兇多吉少嘍。”龍?zhí)煲荒樀陌г埂?br />
  “拿去!”她嘟著嘴將寒鐵劍遞到他的面前,“記得還我啊!”

  “怎么?”龍?zhí)煸尞惖目粗稚系暮F劍,“你剛才不是死都不肯借嗎?怎么現(xiàn)在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本姑娘善心大發(fā)不行嗎?

  她沒好氣的開口,“你再不拿去,我就要收回來了喔!”

  “喔!我拿,我拿!彼s緊將劍接了過來。

  “我已經(jīng)把劍借給你嘍!你要敢給我打輸,我就饒不了你!”邢天慈撂下狠話。

  “是,邢大小姐!饼?zhí)炀翊笳,抽出寒鐵劍,準備應(yīng)敵。

  啞夫子的劍蛇飛卷而來,他舞動手中的寒鐵劍御敵,兩件絕世神器,隨即在空中展開一場狠斗,數(shù)招過后仍不分上下,兩人同時停手,向后退開數(shù)步。

  兩人停止一切動作,相互凝視著對方,現(xiàn)場頓時一片寂靜,周圍氣氛亦顯得相當凝重。

  經(jīng)過短時間的對峙,啞夫子提足內(nèi)力搶先發(fā)招,寧靜后的暴風(fēng)雨果然不同凡響,一出手便是一頁殺的精義招數(shù)——旋頁殺法。

  只見啞夫子的劍書,不再像劍蛇般的連成一串,而是化成一頁頁的飛劍,向龍?zhí)旒残ァ?br />
  “好厲害的招數(shù)!”邢天慈從心中發(fā)出贊嘆。

  面對啞夫子的全力一擊,龍?zhí)觳桓业÷,隨即鼓動內(nèi)力雙手握劍,準備硬拼啞夫子的旋頁殺法。

  當一頁頁飛劍旋殺到他面前,他突然一躍升空,并在空中倒轉(zhuǎn)身形,形成頭下腳上的奇特模樣。

  他不停舞動的長劍,在空中化成一團光芒將整個人給包了起來。

  “這不是……”邢天慈看著半空中的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整團光芒接著又化成一條劍芒在空中盤旋,靈動無比的劍芒,仿佛游龍?zhí)窖ò愕,鉆進了一頁頁疾旋的劍陣之中。

  剎那間,一連串尖銳的兵器碰撞聲不絕于耳,邢天慈受不住刺耳的聲音,趕緊將耳朵給捂了起來。

  一陣嘈雜過后,現(xiàn)場再次歸于平靜,原本一頁頁疾旋于空中的劍書,如今都已變成一片片的碎鐵,散落滿地,而龍?zhí)焓种械拈L劍此時正無情的抵在啞夫子的頸上,勝負至此已然十分明顯。

  “怎么樣?你服不服輸?”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啞夫子閉上雙眼,不做任何掙扎求饒的動作。

  “好!你雖然殺人如麻,但總是個敢做敢當?shù)臐h子,況且你的劍書與一頁殺,雖是無門無派,但還稱得上是一門絕學(xué),若我殺了你而使得這項絕學(xué)失傳,我也覺得可惜,所以我今天暫且放你一馬,希望你能改過自新,并將你的武學(xué)發(fā)揚光大,但你千萬別再濫殺無辜,否則下次我絕不饒你!饼?zhí)鞂Ψ畔隆?br />
  啞夫子恭敬的向他作了個輯,便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你們兩個也是,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yōu)榉亲鞔醯南,就算你們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想辦法把你們揪出來。”

  “多謝大俠饒命。”兩人落荒而逃。

  龍?zhí)鞂f還給邢天慈!斑你!”

  她拿回寶劍掉頭就跑。

  “你干么跑得那么快?等等我!”他快步迫了上去。

  “不要叫我!”她將耳朵捂了起來,“我不跟小偷說話。”

  “沒錯!我雖然自稱是神偷,可是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偷過東西,你為什么非把我當做壞人不可?”

  “你有沒有偷人家的東西我不管,不過你偷學(xué)別人的武功,就是你的不對。”  

  “你又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偷學(xué)別人的武功,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還敢說我冤枉你,那招鱗龍?zhí)旖,就是最好的證據(jù)!蓖髻M她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騷動而把劍借他,沒想到他卻……

  龍?zhí)煲荒樏曰,“鱗龍?zhí)旖?那是什么東西玩意兒?”

  “連招式名稱都不知道,你還說你沒偷學(xué)!

  “什么跟什么啊?你說的是哪招哪式,怎么我都聽不懂呢?”

  “還裝蒜,鱗龍?zhí)旖稻褪悄愦驍》蜃拥哪钦欣!?br />
  邢天慈氣得臉都紅了。

  “哦——”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你說的是那招啊!不過我記得我?guī)煾刚f那招叫做華光初現(xiàn),并不是你說的什么鱗龍?zhí)旖蛋。?br />
  “你胡說!那招明明就是我們邢家劍法中的鱗龍?zhí)旖!?br />
  他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你們刑家劍法也有這招嗎?”

  “廢話!我練了十幾年的劍法,難不成我會看走眼嗎?”

  “喔!那可能我用的招數(shù)跟你的劍法相似,所以你才會認為我偷學(xué)刑家劍法!

  “何止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她氣得直跺腳。

  “怎么可能,”龍?zhí)煲活^霧水,“你確定邢家劍法是令尊一手獨創(chuàng)?”

  “廢話!要不是我爹爹創(chuàng)的,為什么會稱為邢家劍法!

  “你爹爹創(chuàng)邢家劍法時,他身旁沒有其他人?”

  邢天慈的腦中突然閃過一件往事,“好像有喔!我記得小時候爹爹跟我們提過,說他這套劍法,是跟一位少林高僧合創(chuàng)的,只是那位高僧道行極高,不用刀劍,所以這套劍法就變成我爹爹的成名絕技!

  “那你知不知道那位少林高僧法號為何?”

  “這……”事隔多年,她努力的回憶道,“好像……

  好像叫法……法……法什么的,我忘了!薄 

  “是不是法空?意思就是諸法空相。”

  “對對對,就是法空!不過你怎么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就是我?guī)煾,你說的什么鱗龍?zhí)旖担褪撬涛业!?br />
  她感到極為疑惑,“這……這不可能吧!聽我爹爹說,法空大師已經(jīng)閉關(guān)多年,他怎么可能教你武功?”

  “事實如此,信不信由你!饼?zhí)觳辉冈俣嗾劇?br />
  “好!就算你的大悲手跟劍術(shù),都是法空大師所傳,那排云勁呢?法空大師可不會排云勁,你別想再把責(zé)任推到法空大師身上!

  “多說無用,你看這是什么?”他從懷里拽出一塊令牌。

  “天山通行令!”她讀出令牌上的字! 

  “沒錯!正是天山派的通行令牌!

  “還說你沒偷東西,連天山派的令牌你都敢偷,你真是不要命了。”她腦筋一轉(zhuǎn),“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跑去偷天山派的武功秘笈,所以你才會排云勁?”

  “不是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龍?zhí)炜殳偭恕?br />
  “還說不是!不然你怎么會排云勁,而且又有天山通行令?”

  “我跟天山派掌門是好朋友,所以他教我排云勁,還給了我一塊通行令牌,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我不信,你騙人。”邢天慈將頭撇到一旁,“就算你跟天山派的掌門再怎么好,他也不可能將天山派的獨門功夫教給你。”  

  “單單一個排云勁,就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嗎?不怕告訴你,要是我要的話,連天狼幫的‘空嘯拳’、萬劍門的‘天劍訣’、還有神刀幫的‘裂影刀法’,我都能叫他們門主親自教我!

  她不信的撇撇嘴,“說大話!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以為每個人都會聽你的話嗎?”

  “他們當然要聽我的話,因為我是當今……”龍?zhí)煸捳f到一半突然停住。

  “說!你是當今的什么?”邢天慈再度露出好奇的本性。

  “我是當今世上第一神偷,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不是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你是小偷,在我面前你根本不用著掩飾你小偷的身份,你一定另有身份,快說!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彼首鞔蠓。

  “快說,快說!”她的眼神充滿好奇。

  “張大你的耳朵聽好,我就是——龍?zhí),龍(zhí)炀褪俏遥簿褪悄銈冋f的金龍怪盜!

  邢天慈最恨人家吊她胃口! 昂,沒關(guān)系!你敢不告訴我,我明天就在江南所有的城鎮(zhèn)貼滿你的畫像,然后再寫上幾個大字‘金龍怪盜——龍?zhí)臁綍r候所有人都認識你,我看你還能躲到哪去!

  “哈哈哈!我不怕,有本事你去貼啊!如果你覺得累的話,我還可以幫你貼呢!”

  “你……氣死我了,我不理你了!”邢天慈懷著滿腔怒火大步離去。

  “這樣就生氣啦!真是的,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脾氣總是那么大!彼~開步伐也跟了上去。

  “你別跟著我!”

  龍?zhí)烊允俏ばδ, “不跟著你,我怎么保護你。俊

  “我不用你保護,你給我滾!

  “我是人,有腳,腳是用來走的,不是用來滾的!

  邢天慈聞言為之氣結(jié),“你……你分明想氣死我!

  “別氣,別氣,氣丑了當心沒人要了喔!”

  “要你管,你離我遠一點!”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邊走邊吵的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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