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羅致旋準(zhǔn)時無誤的出現(xiàn)在伊綠所謂的老地方,在場等待伊綠的四人沒想到會見到他,于是乎在看到他時,每個人的眼睛一個張得比一個大,當(dāng)然,其中要以管初彗為最。
她大概連作夢也沒想到他真會追到這個地方來吧。羅致旋得意的想。
“嗨,你們幾個是在做校外教學(xué)嗎?要不然還不到放學(xué)時間,怎么群體結(jié)集在這里?”走上前,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你呢?在問別人之前請先問問你自己,不要半斤笑八兩、龜笑鰲沒尾!痹诒娙嗣嫔y看,啞口無言之間管初彗冷嘲熱諷的開口道。
“嘿,身為學(xué)生會會長,我有許多事要做,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校外可一點都不奇怪,倒是你們幾個,在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里挺令人匪夷所思的不是嗎?你們該不會是蹺課吧?”他一臉驚訝的表情說。
“是又怎樣?”他的明知故問讓管初彗氣極了,她挑釁的抬起叛逆的下巴,惡聲惡氣的朝他瞪眼道。
“那就不好了。”羅致旋頓時傷腦筋的蹙起了眉頭道,“因為身為學(xué)生會會長的我不可能對你們視而不見,也不能對學(xué)校知而不報!彼活D,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方法似的說,“或許你們愿意跟我一起回學(xué)校,我可掩護(hù)你們進(jìn)校門,而安分到學(xué)校放學(xué)才走出校門的你們,也可以讓我明正言順的不必向訓(xùn)導(dǎo)處報告,你們覺得我這個方法怎樣?”
“狗屎!”管初彗罵道,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三個伙伴,“你們不會是想聽他的吧?”她看著臉上同時皆有了猶豫之色的她們問。
“已經(jīng)三十五分了,小綠說不定臨時有事不來了,她一向都是很準(zhǔn)時的!彼齻兤渲幸蝗颂挚戳艘幌聲r間說。
“你們在等人呀?小綠?指的不會是三年級的伊綠學(xué)姊吧?原來她所說的就是你們!”羅致旋霍然插口道,夸張的語氣讓眾人的目光再度轉(zhuǎn)回他臉上!澳銈兛梢圆槐氐攘,因為剛剛我在出來之前被伊綠學(xué)姊攔住,她要我轉(zhuǎn)告你們今天的北投之行取消了,她臨時有事……”
“別聽他亂講,他在騙你們!”管初彗激動的叫道!白唛_,你在安什么心別以為我不知道,走開,我們沒人會上當(dāng)?shù),滾!”
“你們也認(rèn)為我想害你們!睕]理她,羅致旋將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三人身上,以一臉無害的溫柔表情看著她們。
抗拒不了他特有的魅力,那三人不約而同的爭相搖頭。
羅致旋見狀滿意的一笑,“我會幫助你們的!
“才怪!”管初彗忙不迭的叫道,“你們別相信他,他一定是打算把我們騙回去之后,馬上把我們往訓(xùn)導(dǎo)處送,他才沒那么好心會幫助我們這些在他們優(yōu)等生眼中的害群之馬,你們別相信他!”
“你們真的不愿意相信我?沒想到我做人竟然這么失敗,也許我該自動自發(fā)的辭去學(xué)生會長的職務(wù)才對,免得到時被人罷除!贝舐暤膰@了一口氣,他傷心的低下頭說。
“不,我們跟你回學(xué)校去,學(xué)生會長!
“你們說的是真的?”他喜出望外的抬頭問。
三女立刻點頭。
“你們別被他騙了,他是在演戲!”管初彗大聲的叫道。
“初彗,我看小綠是真的有事不會來了,因為她那個人向來都不會遲到,所以與其漫無目的的在外面閑逛等著被生活輔導(dǎo)老師抓,不如就像學(xué)生會長說的回學(xué)校等下課,反正也不過再三十分鐘就下課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們。”
“紫琳說得對!
“你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怕事,我們以前又不是沒蹺過課,更何況是為了等那三十分鐘后的下課,你們到底是怎么了?”管初彗再也控制不住怒氣的朝她們質(zhì)問的叫道。她不相信她們竟然會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這個奸詐狡猾的偽善學(xué)生會長,別以為這樣她就會乖乖地跟她們一起回去,別想!
“好吧,你們想跟他回學(xué)校就去吧,不過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再見!庇昧Φ奈艘豢跉,管初彗改以較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的聲音再度開口,然后在說完后毫不遲疑的舉步離開。不過她忘了羅致旋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在她經(jīng)過他身邊時,她被他突然伸到她前方的手臂嚇了一跳。
“對不起,她們有選擇跟不跟我回學(xué)校的權(quán)利,不過你沒有,因為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是我的責(zé)任了!绷_致旋一個移身,頓時整個人擋在她面前,堅定的看著她說。
“去你的責(zé)任!”管初彗退后一步朝他右邊走,他卻又擋了上來,她改弦易轍的走左邊,他也跟著向左移動。“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不可遏的霍然大吼。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很清楚,好了,我們一起回學(xué)校吧!
“去你的!”管初彗霍然屈膝抬腳,毫不留情的就往他胯下踢過去。
羅致旋驚呼一聲,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她絕命的反擊,同時右手一伸,快迅的讓人沒注意到他是怎么辦到的便將她反制。
一被擒,管初彗頓時愕然得說不出話。說實在的,沒想到他可以避開她那突如其來的一擊,想當(dāng)初小綠是如何跟她保證這是最有效的保護(hù)自己攻擊敵人的手段,沒想到第一次出擊就功敗垂成,到底是她的方法不對呢?還是根本是小綠在開她玩笑?
“小心點,你這一腳下去關(guān)系到的可是你以后的福利問題。還有,今天的課后輔導(dǎo)已增加到五個小時,我可不希望那五個小時都要花在以暴制暴上面,所以乖乖地,別再做無謂的抵抗知道嗎?”他在她耳邊低語道,聲音小到剛好只有她聽得到他在說什么。
不過管初彗根本無心聽他在說什么,因說話而輕呼在她耳邊的熱氣讓她全身都感到不對勁。
“該死的你,放開我!”她掙扎的咒聲吼道。
“不要掙扎,否則弄痛了你,我可不負(fù)責(zé)。”羅致旋警告的說,之后卻突然轉(zhuǎn)頭對那三個呆若木雞的女生微笑說,“對不起,讓你們看到我粗暴的一面了,可是沒辦法,她是我的責(zé)任,我答應(yīng)過校長他們要幫助她的,所以……”他聳聳肩再度微笑,“我們回學(xué)校吧!
三女同時間咽了一口唾液,在驚見他干凈俐落的身手之后,她們想不回去也不行了。僵硬的點點頭,她們?nèi)寺氏茸咴谇胺酵iT方向走去,至于走在她們后方人不可貌相的學(xué)生會長與被他箝制住的管初彗,她們雖然好奇極了,但還是不敢回頭偷看一眼。
因為走在她們后方,所以羅致旋毫不遲疑的將手圈在管初彗腰上盡占便宜。
“你干什么?”管初彗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僵直的叫道。
“當(dāng)然是為了防止你再逃跑嘍!绷_致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放開我!”
“別想!彼^續(xù)擁著她走。
“如果我答應(yīng)乖乖地跟你回學(xué)校,你就可以放開我了吧?”管初彗沉默了一會兒后說。
“我不相信你!绷_致旋稍微又接近了她一些,吸取著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香氣,低聲的對她說。他才不愿放棄接近她的好機(jī)會,老天,她的腰真的好細(xì)、好柔軟喔。
“該死的你!”管初彗生氣的咒罵。
“隨便你罵,不過可別忘記我們之間的禁忌,除非你想我今晚陪你過夜!彼麜崦恋脑谒叺驼Z道。
“你……”
“不是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積到五個小時了,這表示我四點半下課以后,我至少要陪你到九點半,這還不包括其中停下來吃晚飯的時間,你再毫無禁忌的亂說話的話,這不表示我可能要陪你到半夜一點、兩點,甚至于三點嗎?這不叫做過夜叫什么?難不成……”他看了一眼她酩紅的臉頰,壞壞地挑高了眉頭揶揄的問,“你想到哪里去了呀?”
“你下流!”
“唔,我做了什么嗎?”他無辜的問。
“放開我!”
“到了校門口,我自然會放,況且我也滿喜歡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他縮緊了一下圈著她的手臂微笑道。
“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
“厲害,真的是一針見血,不過以你現(xiàn)在的身分與地位,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你對我的指控。道貌岸然,這四個宇用得真好。”他嘆息道。
“你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生氣的閉緊嘴巴不再開口說半句話,管初彗在好不容易盼到校門后掙扎的叫道。
羅致旋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校門,嘴里不知道咕噥些什么的放開她。
得到自由的管初彗在一瞬間躍離了他幾近有三大步遠(yuǎn)的距離。
一見狀,他立刻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看來我終于找到治你的辦法了!彼⒅裘嫉。
“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殺了你!”重拾自由的管初彗氣焰高張的朝他恐嚇道。
“鹿死誰手要試試看才知道,不過我想我永遠(yuǎn)不可能是輸?shù)囊环健!绷_致旋毫不受威脅的輕笑道!白甙桑齻?nèi)齻在等我們呢!
管初彗知道他說的是實話,F(xiàn)在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這不表示以后的她也不是,她決定以后盡可能要向小綠學(xué)打架的功夫,遲早有一天她要他對她俯首稱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她朝站在校門口處等著他們的三人走去,乖乖地進(jìn)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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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管初彗在翻墻成功的逃出學(xué)校之后,得意的挑高了嘴角。那個混蛋學(xué)生會長大概沒想到她會在他前腳才離開,后腳就跟著走出教室吧?
哼,剩下不到二十分鐘的課,還硬要她進(jìn)教室去上課,他根本就是存心要她難看嘛!連老師、訓(xùn)導(dǎo)主任都不理的壞學(xué)生竟然得聽區(qū)區(qū)一個學(xué)生會長的話,他這不是在給她難看是什么?現(xiàn)在上班同學(xué)都知道她抵抗不了那個混帳學(xué)生會長,蹺課后竟又被抓回教室上課,想必到了明天大概全校也就都會知道了吧,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混帳,該死的!
不過他以為這樣她就會認(rèn)輸?shù)脑,他就太天真了?br />
跟著他后腳起身離開教室,她看到同學(xué)露出訝異的表情與老師臉上浮出的難看臉色,卻沒有敢阻止她時,她頓時有種報復(fù)的快感,別以為她乖乖地被他捉回教室,也就會乖乖地坐在里面上課,他想得美。
當(dāng)著老師同學(xué)的面肆無忌憚的蹺課是對他的反抗;翻墻出校則是對他的挑戰(zhàn),
放學(xué)后五小時的輔導(dǎo)是嗎?有本事就先找到她再說。
走到馬路邊,揮手就是一輛計程車,管初彗坐上計程車直奔車站。那里的寄物箱內(nèi)有著她事先寄放的絢麗便服,超短、火辣而且流行,正是適合進(jìn)迪斯可舞廳的穿著。不過舞廳是沒那么早開門的,所以吃些東西、逛逛街,再到彈子房打打小鋼珠似乎是不錯的計劃,雖然她未滿十八歲,不過以她這幾個月和那里服務(wù)生的交情,要進(jìn)去里面根本不是什么難事,或許她還能在里面找到幾個同伴,晚上愿意跟她上迪斯可玩,畢竟一個人是孤單了點。
愈想愈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管初彗在換好衣服之后,在車站附近的精品服飾店刷了幾件衣服,并買了一大袋各式各樣小吃后,直接又叫了輛計程車奔向柏育哥店。
守在店門前的小哥一見到她,果真眉開眼笑的歡迎她,在幾句最近做了什么壞事、又記了幾支大過這類閑話家常后,他笑咪咪的接過他最愛吃的鹵味后,殷勤的替她開門將她送入鋼珠店內(nèi)。
一入鋼珠店內(nèi),鋼珠滑落的刷刷聲便不絕于耳,管初彗穿過一臺接著一臺的機(jī)器,直接走向最里面的小鋼珠兌換處,她敲了敲柜臺上的壓克力板,待柜臺內(nèi)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手上漫畫看的“漫畫”頓時抬起頭,她笑靨迷人的望著他。
“初彗!”漫畫驚訝的叫道。
“嗨,肚子餓了嗎?我?guī)Я诉@個。”管初彗笑著抬高手中溢滿香味的小吃道。
“餓死了。”漫畫夸張的說道,然后一個彎身鉆出柜臺的出入口,并朝旁邊的控制室用力的敲門道:“喂,好吃的來了,要吃的就出來喔!”
“什么好吃的?”不到三秒鐘,控制室的門啪的一聲打了開來,“小刀”從里面沖出來道。
接著小羅、胖子、酷哥和一個管初彗沒見過的男生也魚貫而出。
“初彗!”小刀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接著是小羅、胖子和酷哥,只有那個她沒見過的男生以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她。
“她叫管初彗,我們大家的干妹妹!
“只是干妹妹,剛認(rèn)識的干妹妹,你以前還不是我的干妹妹……”小刀才介紹著,五音不全的胖子在一旁便學(xué)起張震岳唱起了他那首歌。
管初彗笑不可遏的捶了他一下。
“你要我們待會兒統(tǒng)統(tǒng)食不下咽呀?”她笑罵道,然后將手上那一大袋食物都遞給他,“里面那盒牛肉燴飯是我的,其余的隨你們吃。漫畫,給我一盒小鋼珠好不好?我好久都沒玩了!彼p手合掌上下摩擦道。
“當(dāng)然!甭嫼敛贿t疑的伸手從柜臺窗口勾出一盒小鋼珠給她,“好好玩。”
管初彗微笑道謝,轉(zhuǎn)身選了一臺離自己最近的機(jī)器開始與它廝殺起來。
“她未滿十八歲吧?”惟一不認(rèn)識她的男生問道。
“嗯!
“那她怎么可以進(jìn)到這里來?這里不是未滿十八歲不得進(jìn)入嗎?”
“她是我們的干妹妹呀,更何況她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賭錢,只為了打發(fā)時間而已,跟那未滿十八歲的規(guī)定沒有關(guān)系的啦,放心。來,吃吧,她買來的東西,每次都好像要把我們撐死一樣,還好她一個月來不到三次,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哈……”
不幸,是嗎?看他們的表情根本就高興都來不及吧。楊開*,默然的忖度道?粗谛′撝榕_前,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她,他懷疑的想,旋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說學(xué)校那些傳聞?wù)娑际强昭▉盹L(fēng)的謠言?可是以旋的個性,旋并不是那種會讓莫須有的謠言在周遭擴(kuò)散的人,換句話說,那個校內(nèi)眾所皆知的傳聞百分之百不可能會是謠言,可是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這個穿得……呃,一點也不像高一女生的管初彗又怎么解釋呢?
有點好奇的想看看如果旋出現(xiàn)在這里,看到眼前的她會有啥反應(yīng),旋是會拿出學(xué)生會長的嚴(yán)肅一板一眼的訓(xùn)誡她呢?還是跟他一樣帶著一臉贊嘆的神情欣賞她曼妙的身材?高一女生的身材難道真都像她這么惹火嗎?
決定了!明天到學(xué)校后,他一定要好好地給它觀察一下,非看出個端倪來,否則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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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盒換一籃,管初彗伸伸懶腰之后將戰(zhàn)利品全還給了漫畫。
漫畫挑挑眉意思意思的丟了個迷你的米妮玩偶給她。
管初彗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卻小心翼翼的收入寸不離身的小背包內(nèi)。
在解決胖子到外頭買給她的綠豆沙后,時間已接近九點鐘,然而這離他們下班陪她到迪斯可的時間卻還有一個多小時,她閑極無聊的拿起漫畫的漫畫看,那些沒有帥哥又只有搞笑的劇情完全吸引不了她,在最后無事可做之后,她只有拿出手機(jī)開始找人聊天。
手機(jī)螢?zāi)簧巷@示有兩個未接電話,除去一個父母交代傭人的習(xí)慣性電話之外,
另一個找她的是伊綠。管初彗好奇的回?fù)芙o她,沒想到伊綠開口第一句話竟就是——你在哪里?
不疑有他的她老實的回答了伊綠的問題,并興致高昂的詢問伊綠是不是也要跟她一起去迪斯可玩?
伊綠回答說好呀,并要管初彗一定要等她,她一會兒就到。
掛上電話,管初彗興奮的告訴漫畫說伊綠也要跟他們一起去。有一個女生陪在她身邊,老實說她安心多了。
伊綠所說的話不假,她說一會兒就到真的一會兒就到。
九點整,離管初彗與她掛斷電話不過五分鐘,她已推門進(jìn)入小鋼珠店筆直的走向管初彗,而除了她之外,后頭還跟了一個管初彗沒見過的男生,一個摒除他臉上右眼下方約三公分處那道明顯的疤痕,與渾身散發(fā)出危險氣質(zhì)的話,幾可稱之為英俊的男生。
“倪哥!”
來不及出聲打招呼,管初彗被漫畫跌下椅子和臉上浮現(xiàn)出來的恐懼神情給嚇了叫跳。倪哥?漫畫在叫誰,難道是眼前這個男生嗎?漫畫認(rèn)識他?
“倪哥,怎么會突然大駕光臨呢?不知道有什么小弟可以服其勞的,你盡管說,小弟一定會盡力去辦的!甭嬘悬c膽怯,卻又不得不在臉上堆起討好的笑臉問。天啊,這個小老板、首領(lǐng)的獨生子怎會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在這間小柏青哥店里,難道出了什么事嗎?他們做錯了什么嗎?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倪天樞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將視線移到站在他們中間的管初彗,他兩道粗黑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當(dāng)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還以為旋看上的女生會是多么美不可方物,現(xiàn)在真正看到了,這才知道不過是小家碧玉型的美少女而已,比起站在他身邊的伊綠便輕易的被比了下去,他實在不知道旋是怎么想的,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看著她,他徐緩地開口,“她有滿十八歲……”
“對不起,我馬上將她送出去!甭嫼芸斓慕涌诘,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因為上頭千交代、萬交代不準(zhǔn)讓未滿十八歲的人進(jìn)門來,即使是干妹妹……天啊,他死定了。
“漫畫,你干什么?”突然被推著往外跑,管初彗莫名其妙的問。
“對不起,初彗,晚上不能陪你去迪斯可了!
“為什么?”
“我長話短說,剛剛那男生是我們老板的兒子,被他撞見我們放未滿十八歲的你進(jìn)店里來,我們幾個可能就要兇多吉少了,所以根本沒心情再陪你去玩。對不起,我們再電話聯(lián)絡(luò),你暫時別到這里來了。”他一說完即迅速的關(guān)上門,往回疾步而行。
管仞彗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看著他消失在玻璃門內(nèi)的身影,她著實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好久,才真正弄懂他剛剛所說的話。可是一旦弄懂了之后,她又怎可能一走了之,畢竟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怎能眼睜睜的看他們兇多吉少呢?
不再遲疑的伸手向她剛才走出的玻璃門,懸在半空中的手卻突然被另一只手截住,落入一只溫度其高的大手中,然后她看到了他。
“看來我們倆今晚真的是要一起過夜了!绷_致旋對她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然后緊緊地盯著她緩慢地說。
“你……”
瞪著他,管初彗根本已經(jīng)嚇到說不出話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找到這個地方來,更沒想到從下午四點半放學(xué)到現(xiàn)在九點,他竟然沒有放棄找她。
在她瞪著他看時,羅致旋也瞪著她看?粗砩蠋缀跻虏槐误w,布料少得可憐的上衣與裙子,他的雙眼不自覺間微瞇起來,由那幾可稱之為一字型的雙眼中透露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危險氣質(zhì)。一聲不吭的,他放開握住她的那只手就站在柏青哥大門前脫起衣服。
“把它穿上!彼麑⒚撓聛淼闹品弦逻f給她,命令式的說。
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脫起衣服,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制服下穿著緊身T恤,猶如雜志上模特兒般結(jié)實的體格所吸引,管初彗在他命令她將他的衣服穿上時毫無反應(yīng),雙眼依然目不轉(zhuǎn)睛的瞪著他看。這怎么可能?身為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成績永遠(yuǎn)徘徊在前三名的他怎么可能會有這么一副好身材,他不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生嗎?怎么手臂上竟然還看得到肌肉,那是贅肉吧?
這時柏青哥店前突然經(jīng)過兩名不良少年,他們對著穿著辣妹裝的管初彗狼嚎了兩聲。
羅致旋在一瞬間變得怒不可遏,向那兩名不知死活的不良少年瞪了一眼之后,他生氣的嘲她吼道:“該死的,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把它穿上!”
管初彗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大跳,瞪著他,她完全不知道他氣從何來。要生氣也要等到她拒絕了他的衣服不是嗎?她雙手在胸前交叉,不屑的看了他手上的制服一眼,然后緩慢地撇唇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她真該防微杜漸,在明知道他已經(jīng)生氣之后就不該再火上加油,尤其知道他有著結(jié)實的體格和一雙有力的臂膀。
她的拒絕讓羅致旋的怒氣一下沖破臨界點,這回他沒有再開口要她穿上他的衣服,便自己動手強迫的將衣服穿到她身上去。
他的力氣很大,不是她能對抗的,管初彗在掙扎間因他的霸道與毫不留情而弄痛了自己。
她幾次驚呼出聲,而怒氣沖天的他根本沒注意到。
“走!”一將衣服成功的穿到她身上,他不由分說的下一個動作便是圈住她的腰身,粗暴的帶她走。
“放開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第一次,管初彗感到害怕,她雙手奮力的扳著他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然而它卻有如鋼鐵般嵌在她身上動也不動。她好害怕。
生氣中的羅致旋不發(fā)一語。
“拜托,好痛!”疼痛讓她的聲音幾乎成了嗚咽的哀求。她想如果明天在她腰間出現(xiàn)一道淤青,恐怕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就像黑暗中忽然燃起一抹星火之光,羅致旋的理智就著那道光慢慢地尋回自己,在她腰間的手臂亦在同時間也慢慢地放松下來。
頓時覺得腰間不再疼痛得難受。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她問,語氣中不再有挑釁與叛逆!斑@么晚了,你不可能還要繼續(xù)那五個小時的課輔吧?你要去哪里,校門早就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你不會真想帶我回學(xué)校吧?”
“你在擔(dān)心嗎?”羅致旋在沉默了一會兒后終于開口,他語氣嘲弄的問:“這么晚了,對一個還不打算回家要上迪斯可舞廳的你來說,你也知道這么晚了嗎?”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上迪斯可?”管初彗霍的轉(zhuǎn)頭看他,臉上寫滿了懷疑。
“你這一身穿著,難道是睡衣不成?”羅致旋冷哼一聲道。關(guān)于他和樞的友情他現(xiàn)在還不想讓她知道,尤其在她還不死心不斷地逃離他之際,他要借助樞的機(jī)會還多得是,他可不想這么快就泄了底。
管初彗咬緊下唇不再說話,可是關(guān)于他到底要帶她到哪里去,她依然惴惴不安,直到他們搭乘的計程車停在她家門口,在他警告著欠他的五個小時明天再還后,她懸置在半空中的一顆心這才緩緩地落了地。
上樓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感受熟悉的自主權(quán)再度盈滿她整個人,她微微一笑之后的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