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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怪怪的你 第五章
作者:羽娃
  靠近(DrawMeNear)

  “啊!好可愛的小妹妹喔!”筧已姬在玄關前脫下高跟鞋,修長好看的腳趾踏上了拼木板,走向丁小語。

  她和龍堂學長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會讓她進來他的家?而且,看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儼然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丁小語非常不甘心地承認,這個女人長得還真是漂亮,就像是精雕細琢的日本娃娃,放在櫥窗里的美麗裝飾品。

  唔……自己要是沒變小的話,一定也沒有她差!呃,不過也不會比她好就是了,唉……

  丁小語咬住橡皮筋,拿著梳子吃力地整理一頭長發,沒有應聲。面對愛情的時候,女人的心眼總是很小的,她也不例外。

  “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筧已姬擺著笑臉問道。她以為小孩子都喜歡漂亮的阿姨,只要招手一聲就會自動報上名諱,可是這個小女孩卻這么性格,會因為害羞嗎?

  “妹妹!別害羞,告訴阿姨你叫什么名字?”筧已姬僵著笑臉又問,在龍堂秀一面前,這個小女孩這樣不買她的帳等于不給她臺階下。

  別吵啦!沒看見她在忙嗎?丁小語根本沒空理筧已姬,因為她發現自己變小的身體和縮短的上肢和手指讓她無法俐落地打理自己的頭發,而感到有些沮喪。

  當然,她沮喪的原由還有其他——她也好想直呼龍堂學長的名字,可是,叫不出口,也沒立場叫,聽見這位美女叫得這么天經地義,她有點嫉妒了。

  “請講中文吧!已姬!饼執眯阋辉捠菍a已姬說的,但眸光卻停留在手忙腳亂的丁小語身上。腳步一抬,他走到丁小語身后,替她接過了梳理頭發的工作。

  “原來如此!惫a已姬吁了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一個模樣看來才七、八歲的小女娃會有什么暗藏的心機呢?

  本來聽他用很親密的叫法叫另一個女人時的難過,在龍堂秀一幫她綁頭發后丟得一干二凈,此時丁小語正像一只心滿意足的小貓咪,依偎在龍堂秀一身畔任他打理她的“毛”。

  “那,你叫什么名字?”筧已姬很努力地想博取丁小語的好感。

  另一方面,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能讓龍堂秀一因此面對她多幾分好感,她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他。

  和小孩小混的很好的話,他會認為她是個有愛心的女子吧!筧已姬這么想的。

  “我叫龍堂小語!”丁小語很神氣、很驕傲地用宣誓領土主權般的語氣說著。

  呵呵呵……冠夫姓耶!在日本,女人嫁到夫家后就直接姓丈夫的姓,她叫“龍堂”小語,不就代表她是龍堂家的人了嗎?嘻嘻嘻……她兀自陶醉著。

  “龍堂?!”筧已姬蹙起了柳眉,她不記得龍堂家有這一號人物存在呀!“秀一!她是你堂妹嗎?”

  但是,看著龍堂秀一對待丁小語的態度,她根本無法相信他們“只是親戚”。不,肯定是她太多心了,再怎么說,對方都只是個小女孩而已?墒,他們之間的氣氛卻又……

  筧已姬知道,龍堂秀一對任何人都是漠不關心的,記憶中也極少看見他替妹妹芙蓉整理頭發,可是,他對這個女孩,那種過度憐愛的表現令她的心一陣疼痛。

  被澆了一桶涼快到底的冷水的丁小語蠕動著中嘴唇,無限的委屈。什、什么堂妹嘛!她才不要當龍堂學長的妹妹,重演“薔薇之戀”那種兄妹之的掙扎愛戀呢!

  她是很樂意為他“掙扎”啦!可是他才不會為她掙扎咧。喔!真傷心,她的心情再度成為藍色的,藍得不能再藍。

  “好了!”龍堂秀一替她可愛的小馬尾系上緞帶后,輕聲地說。

  “哇啊!”丁小語歡呼一聲,馬上沖到廁所想去看她的新發型。只是,鏡子太高了,她得試著攀上馬桶才能看到自己的臉蛋。

  跟著進來浴室的龍堂秀一一把將她提抱了起來,準準地對著光潔的鏡面。

  丁小語摸摸那朵紅色的蝴蝶結,露出憨憨的傻笑。龍堂學長幫她綁的頭發耶!

  “哇!好可愛!彼眯腋5卣f著,完全就像是個惹人疼愛的孩子。

  龍堂秀一把她放下,轉身出浴室。

  人、人家還沒看夠啦!丁小語撫著頭上的蝴蝶結,也追著他的腳步出去。

  唉!雖怕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勤,此事古難全。但是,在這短暫的幸福中,她不容許自己想得太多,能把握這樣的時光就把握多少,莫待失去空懊悔。

  “我們走吧!”龍堂秀一走客廳后對筧已姬說。

  “是!彼榱俗烦鰜淼亩⌒≌Z一眼,“她也要去嗎?”

  “要!”棄狗般的丁小語趕緊抱住龍堂秀一的褲管,生怕他會說要她留下。

  他漾出一抹難解的笑意,抱著她坐了下來,替她穿上剛買的鞋襪。

  鞋子似乎過大了些,但是因為是他親自替她穿上的,所以再不合腳丁小語也穿得心甘情愿。

  “我先下去了,”無法忍受向來淡漠無情的龍堂秀一有這樣的舉動,筧已姬撇過頭去,“秀一,待會兒坐我的車吧!”

  手指與腳踝的纏綿只有短暫的時間,在丁小語還來不及感受這樣的溫柔之前,龍堂秀一就完成了他的穿鞋工作,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學、學長!”他為什么走得那么急?是在生她的氣嗎?那又為什么生氣?因為她自作主張地稱自己是“龍堂小語?,所以學長不高興了嗎?

  丁小語倉皇的追了出去須手關上公寓的門,在樓梯間追趕龍堂秀一瘦削挺的身形。

  她好害怕龍堂學長會討厭她喔!“學、學長!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叫‘龍堂小語’的,因為那人‘柯南’有演過,下毒的壞人會回來看看被毒死的人有沒有死呀!我怕他們會發現我沒有死又要來害我,所以我才改名姓‘龍堂’的嘛!可是我又怕叫自己另一個名字會忘了回答,就會露出馬腳呀!所以……啊——”

  追不上龍堂秀一腳步的丁小語一個不小心,讓穿在腳上的鞋子飛了出去,就落在他眼前。

  他在三樓的樓梯間站定,回身看著如同小棄狗的丁小語,眸光深不可測。

  “學、學長!人家、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生氣嘛!”

  嗚……好怕他會討厭自己哦!雖然她說自己叫“龍堂小語”時氣勢磅礴,但學長一直都沒說話,是不是不喜歡她這么說?

  龍堂學長向來惜言如金,又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她真的無未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猜測著自己最心虛的事情。

  龍堂秀一彎下了身,拾起那只“灰姑娘”掉落的小皮鞋走向她,低身為她穿好那只鞋后,將她抱了起來。

  丁小語怔愣了一下,隨即很理所當然地圈住了他的頸子,露出了小貓咪般心滿意足的微笑。

  呵呵呵,這是不是代表學長并沒有生氣,而她也可以繼續叫“龍堂小語”?

  管他人家怎么說,她就是認為這是冠夫姓,因為她和龍堂學長又沒有血緣關系。嘿嘿嘿嘿……好得意喲!

  兩個人下到樓時,天色已經黑了,龍堂秀一抱著丁小語坐進筧已姬的車子的前座。

  “秀一!你可以……把她放在后座的!惫a已姬看著他讓丁小語 直接坐在他腿上,美麗的臉龐再也掩不住震驚。

  丁小語連忙摟緊龍堂秀一的脖子,兇巴巴地和筧已姬對望,顯示她決定和他共存亡的決心,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開車吧,已姬!”龍堂秀一平淡地說著,聽不出是什么想法。

  丁小語則才不管那些,只要他沒有直截了當地叫她別纏著他,她就會竭盡所能地想辦法讓自己留在他身邊。

  “這是這次的工作內容!惫a已姬忍住心中涌起的酸澀,強迫自己維持一貫的溫柔婉約,再度成為一個精明干練的秘書,拿出了一份傳真。

  丁小語湊了過來要看那份傳真上的內容,無形卻貼近了龍堂秀一的男性臉龐,和他分享著彼此吐納的氣息。

  不疾不徐的呼吸吹拂著她柔嫩如嬰兒般的面頰,傳真紙上的字跳動著,根本跳不進她的眼里,讓大腦吸收分解。

  她的脈膊十分急促,心臟在胸腔內激烈地鼓動著,她好怕會讓他聽見她心房的躍動,卻又眷戀和他親近的美好感覺。

  “那主要是一個猝死的案件,法醫驗不出其他的異常,但死者的家人不相信死者會這樣死去,懷疑有咒殺,所以請你去偵察!

  筧已姬無法忍受他們如此親呢的靠近,藉著報告工作來打破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流。

  她也知道這實在很可笑,但她實在忍不住,她就是莫名的對這個小女孩感不安,對龍堂秀一,對待這個小女孩的態度感到恐慌,胸口猶如被刺了把匕首般的疼痛。

  “猝死?”龍堂秀一蹙起眉頭,淡掃了似乎并沒有把話聽進耳朵的丁小語一眼,“他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個政治家,也是家你的舊識!惫a已姬略帶驕傲地說著。

  他放下了傳真紙,兩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是他們找上我的,也許是你親曾經對他們提過我的事吧!”筧已姬連忙說明。

  像他們做驅魔師或巫師這類的人,背后都不管有個強大的宗族或財團什么的支持,但是,龍堂秀一卻什么也沒有。

  她的你親曾經很想以財勢支持他,但被他婉拒了。不是因著年少輕狂,意氣風發,而是他希望以自己的能力,讓萬丈高樓由平地而起。

  而筧已姬正是因此被他吸引,她的你親也是欣賞他的志氣,于是默許她跟在他的身邊。

  不知,他是否明白她花費自己的青春只等著他回首看她?只因為,她愛他。

  一路上,龍堂秀一都將丁小語抱在手上,沒讓她下來走過路。

  筧已姬的俏臉黯沉了幾分。龍堂秀一這樣過分寵愛一個小孩子的舉動是前所未有的,甚至是對待自己的  妹妹,他也不曾如此過。

  “是已姬小姐嗎?”

  當他們來醫院門口時,早已經有人在那里恭迎他們了。

  “夫人已經在樓上等著了,請隨我來。”

  看來那個日本娃娃似的女人地位不小。丁小語摟著龍堂秀一的脖子,沉默地打量走在前方的筧已姬。

  人長得漂亮也就算了,如果連家世背景都“高人一等”的話,就未免太沒天理了。不過,由于天理不是她訂的,所以上帝可能認為美女擁有好家境的情形是合理的吧!唉,說穿了她不過就是“嫉妒”兩字。

  可是,若是如此,這個日本娃娃用她傲人的“靠山”強迫龍堂學長和她在一起怎么辦?

  不會吧!龍堂學長應該是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溫良恭斂讓,棄小義、雪大恥、烈丈夫,誰能置之那一類的男人才是……

  呃,怎么把國文課本上的東西都背出來了呢?真是!丁小語暗自吐了吐舌頭。反正!她的龍堂學長是最好的,誰都比不上啦!

  “啪噠!”倏地,她小小的腳兒碰觸到了冰冷的地面。丁小語一下子失支了可以依偎的溫度,只能惶惑地抬起頭來尋找龍堂秀一,眼兒盛滿疑問和不安。

  “等我!彼]有多作解釋只是不容置啄地說了兩個字。

  “為什么?”棄狗般的眼神又出現了,她楚楚可憐地問。

  “你還沒打電話回家!饼執眯阋粶睾偷男σ庋诖浇恰

  其實,是因為他要進去看尸體,他想也許丁小語會害怕,所以把她留在外面。奇異的情緒持續占據他的心底,他根本無法抗拒,那種如向暖流漫過心間的情感。

  情感?!龍堂秀一的眉峰蹙起,把電話卡放進她手中后,轉身進了太平間。

  丁小語低頭看著“中華電信”四個字,扁扁嘴依言去找電話。

  她曾經有過“不告而別”的紀錄——沒告訴家人就出國去玩,到了國外才打電話加去說她現在人在國外種種先斬后奏的事。

  再加上她有時遇到會挨罵的情況,就會裝小孩子的聲音撒嬌。所以,她想應該是可以“瞞”過去的,不過,挨一頓罵絕對是少不了的。只是,她若變不回來該怎么辦?

  講完電話,被家人臭罵了一頓后,丁小語踮著腳尖掛上電話,轉過小小的身子。她驀然驚覺,這層樓空曠寂寥得可以,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之外,她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冰冷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涌襲而來,她的寒毛根根豎立,恐懼點點滴滴毫不留情地攻擊著她。

  她好害怕!為什么這里連一個人、一點聲音也沒有?

  “那主要是個猝死的案件……“

  筧已姬先前在車子上做的報告此時化成有意義的音波浮出了記憶,使她不自覺地抱住雙臂蹲下身子顫抖著。

  “使用這個使人看起來像猝死的藥物……”

  不久前的襲擊仍清楚地存留在腦海中,她抖得更厲害了。

  她一定會死的,對不對?這扇門后面有一個猝死的人類,也許就是她未來的預言。

  她好害怕,好想自己不顧一切地沖進去緊緊抱住龍堂秀一借以換取一些支持的力量;她知道他不會安慰她的,她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人。未來太過渺茫,詭譎得令她恐慌,她需要除了自己以外的能量。

  如同度過了漫長的好幾個世紀,那扇將拒絕在外的門終于開啟了。

  丁小語一仰頭,就對上了龍堂秀一深不可測的深深瞳眸。

  有什么東西像是沖破了堤防,直接泛濫在她亮澄澄的眼兒內,她站起身來撲進他懷里,不顧旁人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繃得緊緊的神經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放松了,她所有的無助、悲傷、緊張、恐懼全數塌落,他的懷抱成了她的世界。

  “這個孩子……”死者家屬不可思議的開口,“不會是你們兩個人的……”

  “才不是呢?”哭泣的丁小語登時成了兇巴巴會咬人的小狗,在龍堂秀一胸前抬起淚痕狼藉的小臉曉曉叫道:“我龍堂秀一小語!”

  霎時間,大家莫不以為聽見了小狗兒的汪汪吠聲。

  “呃,這個,龍堂先生……”死者的大兒子艱難地出聲。

  由于你親是政治人物,所以他也跟著進入政治圈,但是,在政壇打滾十數年,閱人無數,早已練就一身第一眼就摸出對方底細的功夫的他,卻看不清眼前這名“驅魔師”的真實面貌。

  然而,在乍見這個小女孩的那一剎那間,他卻看見這名銳利精深的驅魔師眼中,有了普通男人的情感。會是錯覺嗎?

  “有事嗎?”龍堂秀一有禮地問,把丁小語抱了起來。

  “關于家你的事……”看著又恢復釋出疏離氣流的他,死者的大兒子話語再度梗于喉間。那一刻所出現的“龍堂秀一”,再度被隱藏于莫測高深的處衣之下。

  “我知道了。”他從容地微笑。

  “。俊被e愕的表情出現在對方臉上。才看完尸體就知道呢?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龍堂先生!您的意思是指……”死者的女兒也跟著驚叫出聲。

  通常年輕的人不論做任何事都會受到能力上的置疑,除非眾人眼見事情的結果?墒牵矍暗倪@個男人卻擁有著一股特殊的,令人無法不信賴的魅力,雖然,他實在話少得可以!

  “我需要證據。”他又是一抹微笑。

  雖然從以前就有感覺了,但丁小語卻還是不能不訝異自己所愛的男人是何等厲害的人物!

  城市的燈光閃耀著,映照出的每一個面貌都是不同的龍堂秀一。

  “秀一!拾穗阿姨很詫異你這么快就知道兇手是誰!

  拾穗阿姨是死者的妻子。筧已姬手掌著方向盤,俐落地將車子開往黑夜的得街道。

  待他們看完“大體”——尸體的別稱,討論完一堆相關事宜之后,已經是深夜十一、二點。

  而丁小語早就因為哭得太累后,放松情緒而枕著龍堂秀一遙胸膛睡著了,她天真無邪的模樣宛如初墜凡間的天使,不時的還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龍堂秀一因她在他懷中磨蹭了一下而低頭看了她一眼,唇線不自覺地彎起。

  筧已姬在紅綠燈前停下車子,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唇畔的那抹笑意,看得她心頭一陣疼痛。

  認識他這么多年,她頭一次看見他有這樣深情款款的微笑。也許,連他本人都沒有自覺,他已經愛上了某個人了,是的,不會錯的,那絕對是雙戀愛中的眼睛。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一直看著他,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她都能讀出其中的含意。

  她一直都知道蘊藏在那對淡棕色的眼眸之下是無與倫比的熾熱,燃燒著男人所有真情的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能擁有這雙眼睛的是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只能愛這個男人,只有他,沒有別人。

  “秀一,去吃消夜吧!”筧已姬若無其事地提議。

  “謝謝!我另外有事!饼執眯阋惠p聲地拒絕,不想吵醒熟睡的人兒。

  “是因為這個女孩嗎?”她回過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也望著她,面無表情。

  “你知道嗎?你寵她的樣子,真是令人看不下去!”她怨毒地指控著,理智逐漸崩潰。再冷靜的女人,在愛情面前也都只是個平凡的女子。

  龍堂秀一異樣的神色一閃而逝,令人無法捉摸。

  “麻煩請載我到芙蓉那里!彼従彽負P起一抹笑。

  他為什么能裝得那若無其事的樣子?難道他從來看不見她的感情嗎?筧已姬感覺她的心在他的言語中碎裂成一片一片,再無法縫補。

  “你總是這么殘忍,秀一!”她方向盤一轉,車子往市郊駛去。

  可是,筧已姬知道,是她自己無法愛這個殘忍的男人,她的一顆芳心早已系在他身上,再也無法掙脫。

  冰冷的上弦月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泛出銳利的鋒芒,如同預告了某種不可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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