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到穆風狂了?”
“嗯!
若冰一臉佩服地說:“這下你可立了大功,享譽警界的神捕再度逮捕大惡人穆風狂,你的偉大功跡又添了一筆。”
白紹凡對若冰的贊美只是苦笑而已,并沒有欣喜和驕傲。
“怎么了?瞧你一臉心事的樣子!彼龁。
他將那天逮捕行動過程及遇上耿震及雪滟的事全告訴了若冰,當然!連被“奪吻”的事情也說了。
“別笑了好不好!”他沒好氣地嚷嚷。
“哈——哈——”她笑得掉眼淚!敖Y果你那些警署上司和同事,沒夸贊你逮捕穆風狂的英勇事跡,反而只記得名神捕白紹凡慘遭女賊狼吻的大消息!哇哈哈……”
他大聲抗議!拔刮梗∧愫么跻猜冻鲆稽c吃醋的樣子好不好!”真不明白自己追求她多年到底是為了什么?
“好嘛!對不起啦!因為這實在是警界中少有的奇聞軼事,相信百年后,大家仍會記得你這位秀色可餐的英俊刑警!
“別糗我了!說正經的,銘陽高中那兒查得如何?”
“銘陽的董事果然也涉及白粉交易,并利用每年送畢業生出國留學的機會運輸白粉和黑錢!
“證據呢?”
“書面資料已影印到手,就差相片,下個月銘陽將運送這屆畢業生出國,正好可拍照存證,當場逮捕來個人贓俱獲!
他點頭道:“到時我會請上級與海關那邊聯絡,加派人手部署每一個關口,守株待兔就等魚兒上鉤。對了,黑鷹有再出現嗎?”
提到黑鷹,若冰臉色微慍,但只是一瞬間的表情即恢復她慣有的冷靜面容。
“沒有。”回答得漫不經心,她隱瞞著被黑鷹留下“印記”的糗事。
“那就奇怪了,傳言黑鷹要殺的人,活不過七天,怎么會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消失了一樣!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她托著香腮,心想他會消失才怪,喝茶掩蓋自己不自然的態度。
“我想你還是小心謹慎,以防——”
“噓!”
她以手示意他安靜,似乎有人潛藏在附近。
若冰偷偷指著窗戶上方,白紹凡點頭并悄悄移近窗口,拿出手槍預防萬一。冷不防地啪地一聲打開窗門——沒人!
他仔細查看了窗外四周,對她搖搖頭。
奇怪?難道是她神經質?“我剛才明明聽到聲音!
“也許是風聲,放心吧,沒人。你不是還有事要辦?我送你一程吧!
“麻煩你了!
他們關上窗戶,兩人一同走出屋子,在來到車子?康牡胤街埃舯蝗桓械筋i后似乎沾到什么,像滴到水滴般冰涼,她摸了摸脖子。
“怎么了?”他問。
“沒什么,可能是樹葉滴下來的水珠吧!
兩人坐上車便離開白紹凡的居所,駛向市區方向。
在他們離開沒多久,一個黑影從樹叢中出現,耿震閃著詭譎的眸光,薄尖的嘴角浮上陰森的笑意,原來那女人就是沈若冰。他將西藏產自高山的寒桿香露射在她頸部,這種香味普通人不覺得特別,唯有從小生長在西藏高山的人才聞得出來,而且香味七日不滅,即便沈若冰再怎么易容,他只要聞到這香味便可辨認出她。跟著她必然能找到黑鷹和雪滟的下落,到時就能實行他的復仇計劃,而白紹凡,他也不會放過!
銘陽高中!他的腦海里印出這四個字,總算有點眉目了,中了雪滟的毒之后,他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才抑制毒性,還不能太過于勞動。等他完全復原之后,這筆賬他會加倍奉還。等著瞧吧!他的笑意更加深沉邪惡……
***
銘陽高中特級班的頑強狡詐是全校出了名,整老師的名堂五花八門一再創新紀錄,一個學期氣走了十二位導師,使所有老師對特級班望之卻步,只能敬而遠之。
本來應該繼續保持他們的輝煌紀錄的,哪知突然冒出一個看似文靜乖巧,其實卻是深藏不露的沈冰,壁虎、蟑螂、老鼠對她像是家里的寵物一樣可愛,教室門上、講臺、講桌的陷阱她總是輕而易舉地躲過。
“老大,她好像身懷絕技似的,怎么做都設計不了她!
“是啊、是!她跟以前的班導不一樣耶,好厲害哦,連蜈蚣都不怕呢!”
老大唐逸塵喝道:“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畢業之前我們一定要達到整了十三位導師的偉大紀錄,明白嗎?”
“可是……”大家面有難色,實在是沒什么把握耶……
“好了,按照原定計劃實行,小玲,待會兒你就待在校園角落的工具倉庫里,假裝被反鎖在里頭又哭又叫的,我們把沈老師騙過來救你,在她打開門進去之前,你就從倉庫另一邊的小門鉆出去反鎖,把她鎖在里面就大功告成了!
“老大,這樣好嗎?要關她多久?”
“我會事先將鑰匙藏在倉庫里,如果她想出來,就要找出鑰匙,這個計劃我命名為‘沈老師尋寶冒險記’,不錯吧?”他得意地說。
小玲膽怯地哀求!澳莻}庫好黑,我會怕呀!可不可以換別人……”
“就是知道你會怕才找你,笨蛋!這樣才逼真!
“好吧……”她低著頭,不敢拒絕唐逸塵的命令,誰叫自己暗戀他呢。
藏好鑰匙后,留下小玲在倉庫中,一行人跑去找沈若冰。
“老師!不得了了!葉小玲被關在工具倉庫里出不來!”
“哦?”若冰從作業堆中抬起頭望著唐逸塵他們。“怎么不找工友去開門?”
“找過了!他的鑰匙不見了,小玲現在又哭又鬧的,她很膽小,一人被關在黑漆漆的倉庫里,請老師快去救她!”
他們又想搞什么名堂?若冰玩味地欣賞著他們半逼真的表情,別的老師或許會相信他們的演技,卻騙不過她的眼睛。想玩?好吧!看他們搞什么把戲!
在快接近倉庫的途中,明顯聽到小玲的哭泣聲,若冰臉色微變,那是真的哭聲,她知道出事了,加快腳步跑去。
唐逸塵等人互看對方,忍不住偷笑,想不到小玲的演技那么逼真,連他們都覺得是真的,也趕緊跟上前。
若冰推著倉庫門,鎖著推不開,唐逸塵等人都莫名其妙,剛才明明沒有鎖上,怎么會……
“大家離遠一點!彼,屏氣凝神之后用力撞開木門,陽光照亮了里頭的景物,除了衣衫不整的小玲之外,還有另一個陰森怪異的男子抓住小玲,看樣子正打算奸淫她,卻不意被打斷了好事。
唐逸塵等人先是驚愕呆愣在原地,終于回過神暴怒大吼:“放開她!”說著立即沖上前與那男子拚命,卻被若冰抓住拖了回來,她冷冷地命令。“你們不是這人的對手,快去報警!
她望向那詭異的男子問道:“你是誰?”
“你不認得我,但我卻認得你,沈——若——冰。”耿震陰森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這人居然認出她!她的易容術已經被識破,他是殺手嗎?
“放開那孩子,一個大男人威脅小女孩,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不是嗎?”
“嘿嘿,老子已經好多天沒女人了,饑渴得很,想救她,上前來救。
“老師……”其他人臉色發白,知道闖了大禍。
“快走!”她丟下命令,嚴肅冷凝的表情震撼了唐逸塵他們,震懾于她從未見過的氣勢,使他們不敢違逆耽擱,急忙往教室跑去。
毫無預警的,耿震出手偷襲,若冰驚險地閃開,她感覺得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必須以智取勝。
唐逸塵等人匆匆忙忙地跑回教室并分散開來大喊求救,有的負責號召全班同學,有的負責報告老師們,最后連校長都被驚動出馬。
唐逸塵冷不防地在轉角撞到一塊銅墻鐵壁,要不是有人拉住他,恐怕會摔得四腳朝天。唐逸塵痛苦地摸著鼻子,看向來人!耙、殷老師!”
“發生什么事?”
“不好了,沈冰老師出事了,有個……長得怪異恐怖的男子……”
黑鷹的眼神有瞬間的驚惶,是耿震!他知道。沒有片刻停留,他像風一樣急速消逝,若冰絕不是耿震的對手,他不明白的是,耿震為何會找到這里?
當所有人趕至倉庫的途中,兩個人影從他們眼前掠過,正是沈若冰和耿震。
若冰一身高明矯健的身手展現在眾人面前,由小家碧玉的嫻淑女子搖身變成冶艷動作派的女強人,讓校長跌破了眼鏡、教務主任看呆了,李邏輯、吳健朗等其他老師全傻住了。
特級班的同學個個張口結舌,原來他們的導師是如此的驃悍神武,不由得振奮開始大喊加油。
若冰觀察形勢,人多的地方太危險,為避免波及無辜,她決定將對方引到別的地方。
“有膽就跟過來!”
“臭女人!我非將你折磨至死不可!”要不是他身上仍有余毒,早將這女人逮住。
若冰逃出校園潛入小巷,躲在一個廢棄的建筑里喘息,才喘沒幾口,立即發現詭異男子也跟上來并撲向她,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緊急丟出喬瑪莉最新發明的魔術彈,外表是手榴彈的形狀,用來嚇退敵人,其實是會發出槍彈聲的煙霧彈,讓敵人以為有人開槍而不敢上前,使自己可以乘煙霧彌漫之時逃之夭夭,足足有十分鐘逃命的時間。
果然讓她擺脫男子的追擊,她松了口氣,跑到街上人多的地方坐在椅子上休息。應該是安全了,她想,但不超過三十秒,耿震出現在她背后,衣服里的槍支抵著她,威脅道:“乖乖跟我走,否則打穿你的肚腸!
若冰臉色泛白,他怎么會知道她的行蹤?
“你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
“我不需要那玩意也能知道你的行蹤,別耍花樣,往前走!”
他們遠離人群,來到暗巷里一間無人地下室。
“你想做什么?”她問。
“當然是殺了你!
“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嘿嘿,我可不是那些三流殺手,我也跟你無冤無仇,要怪就怪黑鷹好了!
“黑鷹?”
“不錯!你是黑鷹狙擊的目標,他卻到現在還未下手,可見你們之間有曖昧關系!边@女人嬌媚絕艷的容顏,的確是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我沒死是因為他殺不了我!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就算他殺不了你,如果我殺了你,足以使他顏面盡失。身為殺手,狙擊的目標卻死在其他殺手的手中,他將失去一流殺手的地位,終生成為殺手界恥笑的對象!”
“你跟他有仇?”她肯定地想,這人似乎對黑鷹恨之入骨。
“不錯!所以你就乖乖認命吧!
扣扳機的聲音令若冰心驚,完了!她閉上眼睛。
槍聲響起,她并沒有應聲倒地,幾乎是一秒的間隙,在她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已被人抱著飛撲至墻后,耳邊響起槍戰聲。
“殷拓!你終于出現了!”耿震大吼,吼聲響徹整個地下室,回音令人驚悚。
殷拓?她一定聽錯了!救她的怎么可能是殷拓?這身手及臂膀的觸感,她知道抱著自己的是黑鷹,原來剛才那一槍是朝黑鷹發射,所以她沒事。若冰從他懷抱里探出頭來,她想好好問問他,為何跟他有仇的人也找上她?
不過,眼前的男人卻讓她呆住了。
“殷……拓……是你……”她結巴地說不出話。
“沒事吧?”他笑得溫柔,仍是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你……是黑鷹?”
他摘下眼鏡,露出那一雙深邃精湛的眸子,她永遠記得的他這雙鷹眼,沒錯!正是他——黑鷹!
“瞧你吃驚的樣子,嘴巴閉起來,想挑逗我嗎?待會兒時間多得是。”
“胡、胡說什么!”
她氣得臉兒發燙,殷拓居然是黑鷹,黑鷹就是殷拓!她實在萬萬沒想到,這個驚訝太大了,搞得她一團混亂。
黑鷹的槍法一直是在耿震之上,他瞄準對方附近的水泥柱,被打中的水泥柱碎石劃碎耿震的臉頰。即使對方是躲起來的,他仍有辦法讓對方受傷。
耿震忌憚于殷拓的神槍技術,不敢再向前逼近。
“他好像不敢再往里頭靠近?”若冰問。
“因為他知道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閉著眼開槍。”
“哼!狂妄!”她不服,雖然她領教過,但仍是不服。
該死的!他潛伏在自己身邊那么久,居然都沒發現,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何自己會莫名地跌倒,為何會遲鈍得老沒察覺他的接近。
黑鷹望著佳人生氣的臉兒輕笑,乘她沒防備,快準地吻住她的唇瓣,將她的低呼含在吻中,吸取她唇內的蜜汁。
若冰用力捶打他,可他的身軀像鋼鐵一樣堅硬,她的捶打根本對他起不了作用,搞不好他還當成是按摩呢!
他的吻既霸氣又狂野,不容許她拒絕。他不斷地深嘗索求、吸吮挑逗,直吻到她快不能呼吸為止。
殷拓一離開她的唇,就看到若冰大口大口地吸氣,他滿意地看她因他的吻而脹紅了雙頰。
若冰氣得回瞪他,卻什么也不能做。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敢這么狂傲霸道,在這危險時刻居然還有心情占她便宜!
為了以防他再偷襲,若冰兩手捂住嘴巴,聲音含糊地問:“他是誰?”
“我的同門師兄,叫耿震!
“我可跟他無怨無仇!”她在怪他,意思是這些全是他惹的禍。
“但他卻跟我仇深似海!
“那跟我無關!”她抗議,不自覺地放下捂住的手。
“你是我的人,當然有關了。”他說得理所當然。
誰是他的人了!若冰還要再抗議,但被敵人的叫囂打斷。
“殷拓!怎么變成縮頭烏龜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出來跟我決一死戰,別老躲在里頭不出來,你怕了嗎?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不敢站出來!”
“那家伙是瘋子嗎?”
她對耿震的叫囂感到不滿,不知怎的,她居然很介意他對黑鷹的批評。
“這是激將法,他想激怒我出去與他對決,然后乘機捉你要挾我。”
“開玩笑,我不會趁隙逃跑嗎?”她不服氣。
他只是微笑不語,若冰的身手雖然不差,但跟耿震比起來,簡直是小雞斗黃鼠狼,他并不是沒把握救她脫離這里,只是耿震的陰險他不得不防。這家伙擅于使用奇門毒術,尤其是下流的迷藥,他的身手雖然略勝耿震,卻也不得不提防若冰遭他毒手,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半分毛發。
他轉過頭問她:“你身上可還有什么逃跑的秘密武器?”
她拿出胸前的項鏈,現給他看。
“就只剩這閃光項鏈嘍!你上次領教過了。”
“很好。待會兒我沖出去與他槍戰時,你就從另一邊跑,我會掩護你跑到出口,萬一他突襲你,就按下閃光項鏈,懂嗎?”
她點點頭,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乖乖聽他的,不過她相信,有黑鷹在她絕對安全。她突然感到好笑,眼前這男人本來是要殺她的,卻救她好幾次,他倆到底是敵人還是……什么呢?
“趁現在,走!”他命令,說著人也率先沖出去。
槍林彈雨的聲音在地下室回響著,若冰在黑鷹的掩護下快速從另一邊溜走,耿震發現了她的身影,轉身瞄準她,但更快的,黑鷹的子彈打掉他的手槍。
兩人都知道對方沒了子彈,耿震拿出口笛,吹出毒針射向若冰,卻被不知何時給逼上前的黑鷹給攔截住。
他不禁訝異,黑鷹居然冒險擋住他的毒針,所有師兄弟妹都知道,他的毒針奇毒無比,只要被刺到一點,二十四小時之內不服解藥必全身潰爛而亡,黑鷹曾經差點因此死在他手里,而他現在居然為了這女人冒此大險!
奇怪!太奇怪了!難道這女人真對他這么重要?
“怎么?你只有這點能耐嗎?師兄!彼樞。
“很好,你越來越不怕死了,咱們就決一死戰吧!”
兩人陷入空手激戰,當然!耿震自知槍術和拳腳功夫仍在黑鷹之下,今天是沒辦法打贏他的,要殺死他只有來陰的,他是絕對不會光明正大的與他對決!看來,得先想個法子溜掉。
若冰跑了約二十分鐘,來到人群多的地方,知道自己安全了,回頭望著來路,已看不到那棟廢置的地下室。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暫時不能回學校,怕耿震又追到學校傷及無辜的學生,還是先去找紹凡好了。
于是她招了計程車,正準備上車的同時,黑鷹突然出現與她一起上了車。
“開車!彼钏緳C,無視呆愕的若冰。
“你怎么找得到我?”這人也未免太神了吧!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找得到!彼Φ眉瓤嵊稚衩。
若冰畢竟不是普通女人,她有著偵探的敏銳和智慧。
“你找得到我,耿震也找得到,我身上必定有著什么線索是你們找到我的關鍵,所以之前無論我怎么躲他,最后仍是被他發現我的蹤跡!
他仍是笑著不語,臉上浮現欣賞的表情。
她不悅地抗議!案嬖V我是什么原因讓你們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有必要嗎?”
“當然!我可沒閑功夫跟你們玩貓捉老鼠!”
“哦!原來你是一只妖嬈美麗的小老鼠?”
她氣得不語,知道黑鷹存心逗她,再問也是白費,索性將頭轉向另一邊去。
車子在街上繞來繞去,沒有一定的方向,黑鷹要司機一直開,卻不說去的目的地,她知道這是為了躲避耿震的追擊。
途中他們換了好幾趟車,最后黑鷹帶她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是你的地方?”她問。
“不錯。”
“不怕我叫警察?”
“請便。”
這人真的很狂妄耶!她轉頭走向門口。
“去哪?”他擋在前面,兩只手靠墻托著頭,邪酷地盯視她,雖然漫不經心卻有一股威脅的氣勢。
“腳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不想知道耿震和我是如何掌握你的行蹤?”
“你肯說嗎?”她當然想知道,但得裝做不稀罕。
他笑看她的倔強,走到柜子旁打開抽屜,丟了一條毛巾給她。
“去洗澡!
“洗澡?”她莫名地瞪他。
“耿震之所以找得到你,是因為他在你身上噴了一種西藏寒桿的香味,我也是借著那香味才找得到你!
若冰聞著身體,仔細嗅了嗅。
“我聞不到什么特別的味道。俊
“只有從小生長在西藏的人才聞得出來。”
“這樣……”她又學到一門知識,原來跟蹤人還有這種聞味的方法,她曾在書上看過,非洲有些種族就是用味道擦拭在自己族人身上,借著味道尋到自己的同族或子女,想不到西藏亦有此法。
“你如果想走,恐怕不出一里,又被耿震追到,到時我也救不了你嘍!
哼!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才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理會黑鷹挑釁的微笑,她改走向浴室。
“洗完之后,擦上這個!彼麃G給她一個瓶子。
“這是什么?”她接住,好奇地問。
“去香味的,以防洗完澡后仍有殘留的香味,那瓶水可蓋住寒桿的味道。”
“知道了!
她正要關上浴室的門,突然想到什么,探出頭一臉嚴肅地問:“你不會偷看吧?”
她不會忘記黑鷹是多么會利用機會占她便宜的偷香者,所以她不得不防。
“如果我想看,就算鎖上十道門,我也照樣闖入!
“你敢!”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陪你共浴!
“你去死!”
她用力關上門,努力不去聽黑鷹肆無忌憚的狂笑,她一定是瘋了,居然會在一個要殺自己的男人的浴室里淋浴,而且剛才的對話有點像打情罵俏。
可笑的是,她居然一點都不怕,反而有種悸動,她想,她一定是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