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過了幾天,同樣意識模糊的當(dāng)兒,司徒星感覺那無血無情無淚的男人不知又在喂她吃些什么,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好苦,苦得讓她想吐出來。
「不準(zhǔn)吐,妳若吐了,我就把妳所吐的東西再全部喂回妳的肚子里頭!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司徒星,很反骨的乾脆把所有難以下咽的鬼東西全吐到他身上,就等著看他要怎么把他身上的東西喂回她的肚子里頭。
當(dāng)吐光所有東西之后,司徒星有種心暢神娛的感受,只因在意識模糊之中,她了解自己終于戰(zhàn)勝那霸道的男子。
沒想到愉快的時間才維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跟著她便感覺那可惡的男人竟然當(dāng)真把她吐到他身上的所有東西用水清洗出來,再好好的喂進她的肚皮里頭。
這男人簡直就是……
她想像自己很大聲的罵了他好幾句,幾乎把他家十八代的祖宗全部請出來好好的臭罵一遍,跟著她又昏迷了過去,再也不省人事。
雙眼才剛睜開,司徒星怎么也想不到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竟會是一張俊美得不能再俊美的臉龐。
看到他那雙直勾勾盯住自己的眸子,司徒星很自然的臉一紅,就急著想起身。
身子才這么一掙動,她隨即不支倒地!柑彀!好痛,為何我全身都感覺痛苦不堪呢?」
「那是因為我?guī)蛫吳宄鰥咉w內(nèi)所有毒物的結(jié)果!挂馑季褪钦f,她身上的毒已經(jīng)被他給解了。
「是你救了我?」這年輕人是誰?為何要救她呢?
他冷冷一笑,「妳想,這里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呢?」意思就是說,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個人有這能力幫她解掉她身上所中的兩種毒。
「呃……」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她該怎么說?又該用什么回報人家才好?
「謝謝你!
除了這三個字之外,司徒星實在想不透自己該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回報他的救命之恩。
「謝!哼!我記得妳在昏迷中,可不怎么感謝我救妳呢!」意思就是在提醒她的不合作。
哇!這男人未免也太愛記恨了點吧?
「呵呵!昏迷中的事情誰有辦法控制得了,再說在昏迷中的我,又怎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救我?」
平靜的神情依舊不變,他雙眼依舊直勾勾的鎖著她,直把她看得滿身不自在方才開口:「現(xiàn)在妳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總該知道妳欠我一條命的事實了吧?」
「是的,我知道!怪烙衷鯓?這男人總不會要她以身相許吧?
「不用擔(dān)心我會要妳以身相許來回報我的救命之恩,我唯一要的就是妳的鳳形爪拳譜,這要求妳能否做到?」
「什么?」搖著頭,司徒星怎么也料想不到這男人竟然知道她的獨門絕技鳳形爪。
「你是怎么知道我會鳳形爪的?」總不會是她在昏迷之中,還站起來亂舞一通吧?
「這問題妳不用多問,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即可。」
「這、這……」
雖是小小的一本拳譜,可這畢竟是她師父傳授予她的,她真能這么自作主張的把它給送掉嗎?
「你能否讓我考慮幾天?」
「行!
一句話,一個字,兩個人算是溝通完畢。
不過,溝通歸溝通,司徒星可不打算隨便把師父傳授予她的獨門絕技奉送給他人,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當(dāng)晚,她趁著他閉起眼睛睡覺之時,躡手躡腳的就想偷偷溜走。
哪知她都還來不及逃出破廟的廟門,隨即聽到背后的他開口:
「妳要走可以,不妨就先跟我過上幾招,只要妳能打得過我,我馬上讓妳離開,絕不多加為難!
「此話當(dāng)真?」一聽他所言,司徒星立即放棄偷溜的決定,轉(zhuǎn)身準(zhǔn)備好好應(yīng)戰(zhàn)。
「我不是妳,絕對不會像妳一般說話不算話,只要妳能與我過上十五招以上,不論輸贏,妳便可恢復(fù)自由之身!
「好,十五招就十五招,我就不相信我會通不過這十五招的試驗!
話才說完,兩人當(dāng)即動起手來,一來一往,那場面看起來還真是精采萬分,就可惜現(xiàn)場無人觀看,要不絕對會為這場精采的戰(zhàn)斗喝采鼓掌。
不到十招,司徒星就驚覺眼前這個男子的武功當(dāng)真是深不可測。
他更令人感到可怕的一點是——只要是她耍過一遍的拳法,他便能牢記于心,甚至還能找出她拳法的漏洞,添補其不足之處。
不到十五招,司徒星立即知道自己絕非他的對手,因此她決定……「停,我認(rèn)輸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這次我保證絕不再干那種食言而肥的蠢事!
「妳的鳳形爪也不過爾爾嗎?」他有點意猶未盡的反問。
「是的,能使的我已經(jīng)全部都使出來了,你若想再有更深一層的研究,唯一的方法就是找我?guī)煾溉。?br />
不是她這個做人徒弟的不肖,而是她技不如人,師父!你可怨不得徒弟我學(xué)藝不精。
「好,妳可以走了!购芮嗟囊痪湓,他說完之后,繼續(xù)倒頭就睡,也不管司徒星心里存有什么樣的想法。
「嘎?」對還是不對!難道他真的肯這么簡單乾脆的放她走?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喂!我要走啰!你若想反悔的話,現(xiàn)在還來得及喔!」看他這么乾脆的就想放人,司徒星反倒有點不想離開了。
說真的,她對他還真是有點好奇,就因為好奇,她更想摸清這男人的底細。
「我說妳可以走就是可以走了,我絕不后悔,放心!
「那、那、那我走啰!」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眼看自己的腳都要跨出這破廟的大門了,他依舊無動于衷,這下子可輪到司徒星不肯走了。
「算了!就當(dāng)我欠你一條命,這條命我就賠給你,我不走了,決定要跟你到底,這輩子你永遠也甩不開我!乖谶@時候,司徒星完全忘了她心里還有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用問,自然就是南宮宇啰!
把那輕佻有余、認(rèn)真不足的南宮宇拿來跟這神秘兮兮的男人相比,就是再蠢的女人也會選擇跟這神秘兮兮的男人吧!
「妳不想走那是妳家的事,妳不走,頂多我走便是。」話落,他當(dāng)真袍袖一揮,瀟灑地走得無影無蹤。
看他足不點地,一縱萬丈有余,司徒星也沒笨得往前追,只拉著喉嚨大聲叫喊:「告訴我,你是誰?」
「關(guān)琦玉!
從這三個字的聲音里頭,司徒星非常了解那男人絕對擁有比任何人都還要來得雄厚的內(nèi)力,這人還真是不可小覷。
關(guān)琦玉,好個關(guān)琦玉,她希望日后還有與他相會的時候。
眼前,嗯嗯,既然自己大難不死,當(dāng)然得照原定的計畫趕去揚州尋十幾年未曾謀面的爹娘要緊。
至于南宮家那邊,這……這就只好暫時先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