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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 第四章
作者:慕楓
  “如果那時候沒有我幫你找到那個解藥,你現在就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谷幽突如其來地舊事重提,“對不對,蛇姐?”她還不忘尋求他人的支持。

  “呃……呃……”好像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哦!火蛇頗是為難地敷衍。

  火敵懶洋洋地掀開眼皮,“然后呢?”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吧!

  “然后?”她一怔。

  “你的目的啊!”他興趣缺缺地朝她投去一瞥,“別拐彎抹角了!

  其實他不必問也猜得到,八成是和要他當模特兒一事有關。

  “既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吧!”明知道這么做有點小人,但是,她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了,眼看回國的時間已經逼近,她希望能在他的首肯下畫一張畫。

  “要求?”他哼了哼,也不想想是誰害他瀕臨死亡邊緣的,還敢提出要求。

  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一些些軟化的現象,谷幽連忙堆上滿臉和善的笑容,再加緊游說,“我的要求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火敵又閉上了眼睛,聲音微冷地傳出,“你已經造成我的困擾了!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堵住了她,她沒有想到他的回答竟會如此直接、不留余地。

  一旁的火蛇完全沒有插口的欲望,也省去了許多麻煩。

  他躺在吊床上蕩來蕩去,輕松愜意得很,沒打算再搭理人。

  金色陽光透過茂盛的樹葉,在他身上灑下一片燦爛,她看得呆住了,有那么一剎那,她幾乎相信他是英俊健美的太陽神阿波羅的化身。

  奮力拉回要被他魅惑去的魂魄,谷幽仍不死心,“別急著下定論嘛!先聽聽我的要求再說好不好?”

  火敵挑明了說:“如果又是要我當你作畫的模特兒一事,那你可以不必說了!边@個女人難道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么寫嗎?

  “你……”看來她是不可能說服他點頭答應這件事了。

  火蛇多看了他幾眼,顯然二少爺變得精明、銳利許多。

  “被我猜中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其實他挺訝異的,她竟然一點也不俱怕他的火爆脾氣,而且還在這兒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待會兒就要去機場了,你難道……”谷幽的話只說了一半。

  打斷她的人是火敵,“祝你一路順風!

  她真的是無計可施了,“謝謝!甭曇糁须[隱夾帶著不悅。

  “不客氣!睕]有她帶著素描簿跟前跟后、跟進跟出的,睽違已久的清靜又將重回他的懷抱。

  “小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機場了”谷檬人未到聲先到。

  “哦!好,我馬上過去!彼龘P起聲音喊了回去,隨即又把注意力轉回火敵身上,“我要回去了!

  “嗯!彼麘艘宦,就再無下文。

  “下次我還可以來玩嗎?”在這兒待了近兩個月的時間,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處時不必太在意他無禮的態度,而且要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想來就來吧!”這已經是火敵最熱情的回應了。

  她總要上課吧!不可能三天兩頭往這兒跑,況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遠,他應該不會常見到她才是。

  他的這句話就等于是給了她一張巴黎的通行證,“謝謝。”這次的道謝是真心的。“有空來T省玩,讓我盡地主之誼招待你!

  “你有這個心就夠了!彼念I了。

  他經常往來于各國之間,卻甚少到T省去,當然更不會為了讓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對于他的回答聽若罔聞,依舊道:“相信我們很快便能再見面!蹦樕系男θ萦行└呱钅獪y。

  火蛇似乎知道她話中的含義。

  很快?火敵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為幾句話就可以說動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喚聲再次傳來。

  “。∥业米吡恕

  他左右瞄了瞄,反問:“有人留你嗎?”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這兒說個沒完,這種個性的女人,他還是頭一遭遇見。

  谷幽揮著手跑了很長一段距離,聲音又傳了過來,“火敵,我們T省見!

  火敵!他攏緊眉宇,他什么時候允許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沒有答應她要到T省。

  T省見?她八成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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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火敵是絕對不會來參加火卻的婚禮,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來了。

  他已經作好挨揍的心理準備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讓卻服下特制的春藥開始,他就知道卻會反擊的。

  為此,他還特地采用拖延戰術,直到婚禮即將舉行的前一刻帶著火蛇出現在教堂。

  冀望卻會看在婚禮的份上,以和為貴地將以往的過節一筆勾銷,即使情況不佳,頂多也不過是兩人放手干上一架而已。

  但顯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結果,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

  原本他的災情不會這般慘重,是因為母親大人下了個命令——不許他讓新郎官掛彩,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嘖!真痛吶,火敵擰起眉毛,推開火蛇正在為他的傷口上藥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著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說不必了,你聽不清華語嗎?”他抓過鏡子照了照,鏡子中映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一連串的咒罵自他的口中逸出。

  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難。

  房門突地打開,沈依漣走了進來,筆直地來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當豐富”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你的傷還挺壯觀的耶!”

  他別開臉,“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母親的命令不啻是給了卻一張免死金牌,這會兒他的臉八成腫得和豬頭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臉,“你說的是什么話,你和卻都是我的兒子,哪一個人受傷我都會心疼!只不過……”

  “只不過我的皮比較厚,比較禁得起打。”火敵接下她未完的話。

  “我沒那個意思!边@她得好好解釋一番。

  臉上傳來的痛楚不時提醒他剛才被海扁一頓的事實,“我被卻修理了一頓總不會是做夢吧!我身上的傷就是你袒護他的證據!彼幢闶窍胪浺埠茈y,除非都不照鏡子。

  火蛇緊閉著嘴,極力控制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笑出聲,否則“代志”就大條了。

  “敵,你這種說法對我不公平!鄙蛞罎i流露出悲慟的神情,“我怎么會袒護卻呢?你們雖然是四胞胎,個性卻截然不同,不過,那并不影響我對你們的愛。”任誰都會認為她是一位慈愛的母親,事實上也相去不遠,只除了她喜歡偶爾捉弄敵。

  火敵如臨大敵地瞅著母親猛瞧,“媽,你不會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淚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個失敗的母親,難道我不該哭嗎?”她說話的同時,晶瑩的淚已盈眶,的確不愧曾是風靡全球的女明星,淚水收發自如。

  他什么時候說過那種話了?“我只說你偏心,沒說你是個失敗的母親,別自己添油加醋。”他說話的語氣仍是一貫的粗里粗氣。

  反正,打都已經打了,臉也已經腫了,再多說些什么也于事無補。

  “卻今天是新郎官,總不好讓他渾身是傷的參加一生一次的婚禮吧!”沈依漣的語氣相當委婉。

  “所以就犧牲我這個男儐相?”他反問。

  當時他鐵定比在牧師面前宣誓的新人還要引人注目,而那都是拜卻所賜。

  “若是立場對調,我也不會讓卻打傷你!彼菍κ虏粚θ。

  火敵隨意地揮了下手,“事情過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彼缓米哉J倒霉,不然還能怎樣?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冷冷地道。

  火疆推門而入。“你是新娘!”意即不是新娘就別躲在休息室里。

  連尹淚自他的背后探出頭,“二哥,你的傷要不要緊?”

  “不礙事,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彼,難看歸難看,倒沒有什么大礙。

  “那就下樓去!

  連尹淚點點頭,“宴會已經開始了。”

  “關我屁事。”他又沒答應要去參加那狗屁宴會,婚禮結束沒有立即走人已經是很夠義氣了,現在要他頂著這一張大花臉下去和一些狗屁倒灶的客人周旋,門兒都沒有。

  “可是……”

  “不去就是不去,你不用再說了!彼艣]那么好的興致。

  “如果你是在意臉上的傷,我可以用粉把它遮住!鄙蛞罎i想了想。

  火敵瞪眼,“我又不是娘兒們,化什么妝!”

  她一臉無法置信地望著他,“枉費你身為SHIAH  HU00的總裁,思想居然如此古板,一般男模特兒上臺走秀時不也都會上妝,難道他們是娘兒們嗎?”

  “那是為了工作!辈贿^,他絕不會在臉上涂涂抹抹,即使是為工作。

  或許說是個人的觀念不同吧!他認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

  “耶!這里還真熱鬧呢!”火夕還是一身帥氣英挺的西裝,一舉手一投足都像個優雅迷人的紳士。

  火敵一眼瞟過去,“如果你是來關心我的傷勢,那大可不必了!

  揚了揚手中的牛皮紙袋,火夕笑盈盈地道:“阿利斯康派人送來急件,如果你不想看的話,我叫人送回阿利斯康那兒!

  越過眾人,他一把將牛皮紙袋抓了過來,拆開取出里頭的一張邀請卡看了看隨手塞給火蛇,“阿利斯康是愈活愈回去了,只不過是畫展的邀請卡也值得以急件送過來!

  沈依漣將邀請卡拿過去看,“這個叫谷幽的小姐是個什么樣的人?”

  “谷幽小姐是個很可愛又很有繪畫才能的女孩子,她一直希望二少爺能夠當她的模特兒,可是,二少爺不肯……”火蛇其余的話消失在火敵的一個瞪眼里。

  “小蛇,你的話愈來愈多了!

  她可憐兮兮地小聲道:“是夫人問我的嘛!”又不是她主動提起了。

  “別怪小蛇!鄙蛞罎i把矛頭轉向火敵,“既然你不要小蛇替你回答,那么你就自己說吧!”

  “沒什么好說的,她是箭的朋友。”他不認為那些事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她頷首道:“是嗎?那你為什么不肯當人家的模特兒?”

  “叫我在別人面前搔首弄姿,那種事我做不出來。”他的嗓門不自覺地放大。

  若真要他做作地擺Pose,他恐怕會連路都走不好。

  呃,是有點無法想象他擺Pose的模樣,沈依漣失笑地思忖,不過,肯定是笨手笨腳的,敵一直都不是一個細膩柔和的人。

  “為什么她會寄邀請卡給你?”這一點才是令她感興趣的重點所在,如果敵也可以早點有人相伴,那也沒什么不好。

  “那我怎么知道?”他翻了翻白眼。

  火蛇自言自語地道:“對呀!二少爺撕了人家很多張畫,小幽怎么還會寄邀請卡來,真是太奇怪了!”

  沈依漣聞言愕然,“你撕了人家的畫作?”

  姑且不論畫作是否為佳作,但是,那畢竟是人家的心血,他不應該破壞。

  “對!彼钩胁恢M,沒有絲毫的愧疚,心想,小蛇的多話真該改一改。

  “我不記得我曾經教過你去破壞別人的心血!彼J為藝術是人類文化重要的資產,應該好好珍藏保存!肮庞星厥蓟史贂尤,你是要效法嘍!”即使是生氣,她的舉止仍舊優雅、言語依然溫柔。

  “在未經許可下以我為模特兒畫出的作品,我自然有權決定要如何處理那些畫作。”火敵并不覺得有錯。

  “至少,你可以把畫留下來,并不一定要撕毀!”她覺得他的做法太殘酷了。

  “留下來做什么?”到時候他還得找地方擱放,那多麻煩啊!

  “你……你會去看畫展嗎?”沈依漣換了話題,兒子的固執她不是不了解。

  “我不去。”他才沒有那么閑。

  火夕笑笑地提醒,“紙袋內應該還有東西,先看看再說吧!”

  火蛇聞言將紙袋拿反倒了倒,果不其然,有數張照片自里頭掉出,“啊……”

  “又怎么了?”火敵看了她一眼。

  火蛇沒有回答,直接將照片遞到他的手上,這下子果然應驗了小幽的話,二少爺會和她在T省見面。

  他接過照片一一看過,每看一張他的臉色便難看一分,“該死的,她是什么時候畫的?”他像在詢問火蛇.又像是自問。

  火夕輕易地自他的手中抽走那一疊照片,津津有味地看了好半晌,才道:“這位谷小姐有相當高的繪畫天分,她的畫十分傳神,準確地捕捉住你的神韻躍然于畫紙上,我對她很有興趣!

  “當然嘍!她畫的又不是你!被饠嘲涯且化B照片搶了回來。

  火夕依然是笑,“咱們長得一模一樣,畫中的人是誰有差別嗎?”

  “那你去當她的模特兒。”

  “好。 彼謽芬,若能由谷小姐替自己畫一幅肖像,那再好不過了!皩α,你去不去看畫展?”

  “問這個做什么?”他本來是打定主意不去的,不過,這會兒他得去找谷幽弄明白。

  “若你也打算去,咱們正好可以同行,如何?”火夕挑眉詢問,“當然,若你不想去也不好勉強!

  火敵沒有答話,逕自吩咐道:“小蛇,訂兩張飛往T省的機票。”

  兩張?“二少爺,那我呢?”

  “你暫時就留在疆的身邊。”也該讓小蛇嘗嘗苦頭了,她才會明白他是一個多么好相處的主子。

  “這……我待在三少爺的身邊,那……我原本的工作怎么辦?”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必擔心,狼會接手你原本的工作!彼缰浪龝写艘粏。

  她受到頗大的打擊,“二少爺……你不讓我留在你身邊啦!那以后誰來幫你找出解藥放在哪個地方?”自小她就被派到他的身邊,一轉眼也已經二十五年過去了,她從沒想過會離開他,而現在……

  “狼可以勝任的。”他的態度毫不在乎。

  “為什么?”她要知道原因。

  “狼想換個環境,改變一下心情。”火夕說出事情的起因。

  她也不太明白火狼和宿燎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何以他們的婚姻無法再維持下去?

  火蛇著實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二少爺討厭我了呢!”她吐了吐舌頭。

  “要是再不管管你的嘴巴,那一天很快就會來臨!被饠持皇请S口嚇唬她而已。

  嘟起嘴,她允諾,“好嘛,我改就是了!

  ***

  火夕和火敵站在T市某知名畫廊外好一會兒,看著絡繹不絕的人潮來來去去。

  “看來谷小姐雖然年紀尚輕,卻已經是個頗具知名度的畫家了!被鹣聪蛲瑯哟髦R的火敵。

  火敵停止煩躁的踱步,“那又如何?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這么急著想見谷小姐?”她調侃地問。

  “見鬼啦!我干嘛急著見那女人!彼幌肫鹱约旱漠嬒裨诋嬂壤锕┤诵蕾p就渾身不對勁。“那些畫才是我來這里的目的。”

  她挑起一抹笑,“那些畫近來在報章雜志上引起不少的話題,這是谷小姐第一次展出的人物畫,而十多幅人物畫的主角都是同一名男子,所以那名男子的身份成了各方人馬逕相走訪的重點!

  “重點?”拉拉雜雜地說了這么一大串,她究竟是想告訴他什么?

  火夕饒富興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兜了一圈,“有媒體猜測畫中男子是她的情人,我想知道究竟是還是不是,如此而已。”

  “不是!被饠吃缭撁靼子錾纤褪锹闊┑拈_始!拔液退恫簧先魏侮P系。”

  “去看畫展吧!”她邁開步伐。

  他隨即也大步地跟上。

  一進畫廊,首先看見的便是掛在墻上數幅名為“暴躁火焰”的人物畫。

  火敵只看了幾眼,便打算直接動手把畫取下來。

  “先生,你不能擅自動這些畫!碑嬂鹊墓ぷ魅藛T上前好言規勸。

  “滾開!

  他的怒吼引來其他人的注目。

  火夕笑著說:“敵,你就不能用斯文一點的方法嗎?”她輕易地阻止了他沖動的舉止,而后轉向工作人員,“小姐,我們想買下這些畫!

  買?他頗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她在未得到同意之下畫了他的肖像公開展覽,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哪有跟她買畫的道理。

  工作人員一臉歉疚地道:“對不起,因為畫家的某些個人原因,這一些人物畫是不出售的。”

  “那么,我們能見谷小姐一面嗎?”火夕淺笑地提出請求。

  “谷小姐恐怕沒有空……”工作人員偷偷自眼角瞟了瞟臉上有傷的火敵。

  火夕又綻出一朵迷人的笑花,柔聲道:“我們不會做出對谷小姐不利的事,你不必操心!

  顯而易見,火敵是她顧慮的主要原因。

  “可是……”她想應允這位斯文男子的請求,不過她對另一位的恐懼仍是無法抹去。

  火敵欺上前去,兇神惡煞般地吼道:“你到底去不去叫她出來見我們!”

  她駭然地退了好幾步。

  “敵,你嚇到她了!被鹣p松地把他隔開,“小姐,你不用害怕,他只是脾氣壞了點,沒有惡意的!闭Z畢,她又是一記淺笑。

  對于毫無瓜葛的人,即使是女人,他也不會有憐香惜玉的舉動。

  “我……我去跟谷小姐說一聲,但是,不保證她會出來見你們。”怎么看她都有覺得這個臉上有傷的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谷小姐怎么會認識他呢?

  “只需說我們是遠從法國而來即可。”她有把握谷幽會出來見他們。

  工作人員雖是滿心疑惑,仍是點點頭,旋身朝后頭走去。

  “畫得真好!彼淖⒁饬τ只氐侥且环娜宋锂嬌项^,“不過,在她筆下所呈現出的你經過一番美化,和現實是有些微差距的。”

  “那又怎么樣,我就是我!毕Φ囊馑际钱嬛腥吮缺救撕脟D!他不悅地暗忖。

  “剛才那些話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沒有隱喻任何事!被鹣Φ男θ菹喈敓o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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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自法國來的男子想見我?”谷幽的精神為之一振。

  會是火敵嗎?邀請卡和畫作的照片已經寄出去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時候了。

  “他們人呢?”

  “就在外頭!

  她立即起身朝門口走去,不曉得他看到那些畫后會有什么反應?不過,肯定不會是高興。

  “谷小姐……”

  “怎么了?”她回過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工作人員,“有話就直說吧!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見他們得好!

  “為什么?”谷幽不明白。

  “他們來意不善,搞不好是有什么不良企圖,還是先叫警衛過來好了。”事前預防總比事后后悔來得好。

  難道不是火敵?

  “兩個人都戴著墨鏡看不出來,不過,其中一個好像不喜歡那些人物畫。”

  那就沒錯了,是火敵。

  谷幽露出欣喜的笑容,“不用叫警衛了,他們是我的朋友!敝徊贿^,另外一個人會是誰?弓箭大哥嗎?

  “不叫警衛?”她心想,那太危險了。

  “對!惫扔耐崎_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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