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敝粦{背影谷幽就能夠分辨出哪一個是火敵。
在巴黎個把月的時間,她可是認真且仔細地研究過他的身材比例,當然不會弄錯啦!
火敵霍然轉身,“誰允許你展出這些畫的?”他口氣一貫地充滿火藥味。
“咦?”她注意到他臉上的淤傷,反射動作地探手取下那副墨鏡,“你受傷啦!”
她記得他的身手相當矯健,那日在巴黎,他輕易地將兩個人高馬大的壞蛋打得落花流水而救了她,還會有誰有那般大的能耐將他打傷?
“不關你的事,把墨鏡還給我!彼麢M眉豎目的。
跟在谷幽身后的工作人員倒抽了口氣,沒想到那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竟然就是畫中的男子,她有種幻滅的感覺,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他猶如活火山似的個性,不時轟隆轟隆地響,冒出煙來。
不過,他即使臉上受了傷,仍舊是俊帥得令人心頭小鹿亂撞。
就谷幽取下他臉上墨鏡的短短時間里,已有不少看展的民眾眼尖認出他來了。
“看什么看!”火敵火大地吼。
火夕環顧了一下四周,“谷小姐,這里可有不被打擾的地方?”再在這里待下去。難保敵不會失控。
“呃,我們可以到會客室去!彼腔饠车呐笥褑?在巴黎的時候她從未見過他。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火夕額首示意,而后轉向他,“火氣別那么大,會嚇到別人的!
“嘮叨!彼止。
被他惡劣脾氣嚇壞的人不在少數,也不在乎再增加幾個。
谷幽領著他們來到會客室,隨即吩咐秘書小姐送上咖啡。
火敵也不廢話,單刀直入地道:“我是來跟你要那些畫的!
“好!彼饝猛Ω纱,不過,仍附有但是,“只不過你得等到畫展結束!
等到畫展結束?開什么玩笑!“不成!彼B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秘書小姐于此時送上三杯咖啡。
火夕輕聲道了謝,而后瞟見她疑惑的眼神,淡笑道:“敵,你替我們介紹一下嗎?”
“還介紹個屁,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谷幽了!彼⒅钡胤瘩g。
“可是,谷小姐并不認識我呀!”她早就知道他會那么說了。
“這是我妹妹火夕,她是谷幽,行了吧?”他的介紹極其簡單。
妹……妹?谷幽懷疑是自己耳背聽錯了,又問了一次,“他是你的妹妹?”可她不論怎么看都覺得火夕應該,百分之九十九是個男人,而他居然說火夕是他的妹妹!
“對啦!”
火夕取下墨鏡,淺笑道:“很意外嗎?”
墨鏡下一張和火敵如出一轍的俊臉更是讓她瞳目結舌許久!澳恪銈兪请p胞胎!”
火夕笑著訂正,“是四胞胎!
四胞胎,換言之,也就是還有兩個擁有這張臉的人了,那么他們額頭正中央的火焰形紋印是為了區分他們四人而紋上的嘍!“他從不跟我提起他的家人。”她道。
“敵的個性就是這樣,最討厭麻煩的事!被鹣Χ似鹂Х葒L了一口。
他為什么要把家人的事告訴她?她……咦,話題未免也扯得太遠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拿走那些畫,火敵猛然驚覺,“夕,你是來串門子的。
火夕笑意不減地長身而起,“哎!我差點忘了我是來看畫展的,你們談吧!”語畢,她隨即走出會客室。
谷幽調皮地笑了笑,“我說過很快地我們會在T省見面,沒錯吧!”
原來……原來這是她早就計劃好了,他心想。
“這是對于你撕毀我的素描的小小回報!彪m然撕毀的只是草圖,她仍舊相當心疼,所以,她不僅完成了他的肖像,更安排在此次的畫展中展出。
“你……”火敵咬牙切齒。
“怎么辦?”她挑釁地揚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
這下子她總算扳回一城了,也是為了出一口氣,誰教他跟塊石頭一樣固執,不論她好說歹說,他總是不肯答應讓她畫。
而且……而且他還粗魯地奪走了她的初吻——在巴黎的街道。
火敵擊桌而起,發出“砰!”的一聲,桌上置放的三杯咖啡全都移了位,“你不怕我對你不客氣?”
谷幽著實被他怒氣沖天的模樣給駭著了,不過,仍是鼓起勇氣,“打女人可不是大丈夫該有的行逕!
老實說,她雖然看不見他墨鏡后的眸子,不過,肯定是冒出熊熊的火焰了。
“不打女人是夕的原則,不是我的。”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她趕緊起身繞著椅子四周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他……他不會真有的打女人的嗜好吧!“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我就公開你的身份!北萍绷耍芬彩菚鴫Φ。
火敵笑了,笑得頗為詭譎,“信不信我會殺你滅口,而且在一分鐘內湮滅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他并非在危害恫嚇,而是真的可以做得到。
她根本無法反應,腦海中一片空白,蝕骨的寒意蔓延到全身。
在驚嚇、恐懼、不信、茫然的復雜情緒之中,有個細微但清澈的聲音穿透一切直達她的心底深處,要相信火敵。
她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不逃啦!”
她還來不及回答,會客室的門被打開,有個男人闖了進來。
“衛軍!”她訝異地看著來者。
秘書小姐滿懷歉意地道:“對不起,谷小姐,我攔不住這位先生!
“沒關系,你先去忙你的事,這件事我來處理。”谷幽不慌不忙地道。
“好的。”秘書小姐退了出去。
來者是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西裝革履,一身的行頭都叫得出名號的國際知名品牌,顯示出身價非凡。
“我看過那些畫了!毙l軍聲音有些混濁不清。
“給點意見吧!”她淡淡地道。
谷、衛兩家是世交,所以兩家的小孩打小就經常玩在一塊兒,雙方家長也希望彼此的下一代能夠結合在一起,同時也不遺余力地努力撮合,然卻始終沒有任何成效,直到半年前,衛軍娶了一個富家千金,這個希望才真正成為幻影。
谷家有兩姐妹,他喜歡上的妹妹谷幽,雖然她并非是會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卻別有一股靈性美,配上帥氣的短發,也頗有魅力。
一直以來,谷幽都把衛軍當大哥一般看待,著實沒有想到他竟會對她衍生出情愫,真的完全沒有想到,也無法回應他的感情。
老實說,半年前接到他的喜帖時,她相當訝異,畢竟從沒聽說他有交往中的女朋友,不過,她仍是由衷地希望他能幸福。
“畫中的小子就是你喜歡的人?”他激動莫名地攫住她的手臂。
她沒有回答。
而火敵一直保持緘默地倚墻而立。
衛軍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即使你不說,我也自那些畫里感受出你對他的感情了!
“不論我喜歡上何人,那都是我的事!彼幻靼姿挠靡夂卧。
這丫頭喜歡他?火敵滿心疑惑地多瞟了谷幽幾眼,可能嗎?
這人八成瘋了,光是掛在外頭展示的數幅畫能代表什么?這男人他能自畫里感受到這丫頭對他的情意,那……為什么他連個屁也感受不到。
在他的眼中,畫就只是涂涂抹抹,哪還會有什么意義!
“我愛你呀!”衛軍克制不住胸臆中不停翻騰,幾乎要將他淹沒的愛意。
“這句話不該是對我說!弊畛醯恼痼@平復后,她的神色冷然。
他抓住她,使勁地搖晃,“一直以來,我愛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他怎么能……怎么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谷幽訝異地說:“只可惜我愛的是畫中的男子,到此為止,不要做出讓我看不起你的事!
她愛他?怎么一點看不出來!火敵疑惑。
衛軍更是激動得無法自己,“我不明白,那種小白臉有什么好的,你為什么會舍我而選擇他?”
火敵的濃眉挑得老高,小白臉?他生平第一次被冠上這個形容詞,其次,憑這男人也想和他互別苗頭,這男人也未免太抬舉自己了吧!
“愛一個人……”她的話被打斷。
會客室的門再度被打開,這次闖進來的是個一臉嬌縱蠻橫的年輕少婦。
衛軍仍抓著谷幽的手臂。
年輕少婦快步來到她身旁,毫無預警地揚手就摑了她重重的一巴掌,“不要臉的賤女人,竟然勾引別人的丈夫!”
事情的發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那重重的一巴掌摑得谷幽眼冒金星,也痛得她幾乎要掉下淚來,不過,她咬牙忍住了,“我沒有!
“君瑜,你怎么可以動手打小幽,太過份了!毙l軍想審視她臉頰情形卻被拉開。
“怎么,你心疼了,這種勾引別人丈夫的狐貍精本來就該打!彼碌哪樀吧媳M是鄙夷。
原來是三角關系,火敵恍然大悟,只是谷幽會成為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令他始料未及,她才十八歲而已,他還真是小看了她的“能耐”。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和衛軍沒有任何關系!惫扔陌ち艘话驼频哪橆a開始腫了起來。
“誰信你啊!”她認定了谷幽是介入她婚姻之中的第三者!拔矣H眼看見你們在拉拉扯扯!
“只因為拉扯,你就認為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尋常,這太荒謬了,況且,我已有男友,更不可能和他有不尋常的關系!惫扔钠鋵嵰蚕喈斖樗蘖艘粋不愛她的丈夫。
衛軍既然不愛她,又為什么要和她結婚?
“你以為隨便捏造出一個男朋友,我就會相信你了嗎?我沒有那么笨。”王君瑜不明白她有什么吸引衛軍的地方,為什么他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你的男朋友人呢?讓我見他一面!
“這……”在沒有事先征詢火敵同意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有把握他會配合。
“被猜中了吧!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蓖蹙さ臍庋娲鬅搿
她別無他法,只好閉著眼睛,伸手往火敵所在的方向指去,“他就在那里!
方才衛軍和王君瑜都把全副注意力放在谷幽身上,以至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這丫頭還真敢說!難道她就那么肯定他不會拆穿她的謊言?此行來T省他可是來找她算賬的,更沒有幫她圓謊的道理了;饠承南搿
“別想敷衍我,若他真是你的男友,怎么可能任由你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而無動于衷?”王君瑜顯然不是省油的燈。
火敵仍是斜倚著墻,似乎打算置身事外。
“他……”這場戲谷幽似乎有點唱不下去了。
衛軍一語不發地仔細打量戴著墨鏡,倚墻而立的勁瘦男子,雖然礙于墨鏡和那過長的劉海,無法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感覺上和畫中男子極為神似,難道他真的是小幽喜歡的人?“小幽,真的是他?”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提出證明,請你們出去。”谷幽的神情里有一絲疲憊。
“我要你發誓不再見軍,否則,我就把你勾引有婦之夫的事讓媒體知道,讓你身敗名裂。”王君瑜更是咄咄逼人,絲毫不留余地。
“君瑜,你鬧夠了沒?我們回去!毙l軍伸手想拉她離開,卻被她拂開。
“還沒!
再這樣下去肯定沒完沒了,火敵不得不開口,“留不住丈夫的心,你這個當人家太太的也有責任,別一味地責怪別人!
谷幽訝異地轉頭看向他,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替她說話。
王君瑜漲紅了臉,“你……你憑什么說這種話,是她下賤來勾引我的丈夫,我有什么錯,難道……你真的是她男朋友?”
“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他沒有否認。
“不要再說了。”衛軍試著阻止。
王君瑜沒有理會他,逕自尖酸刻薄地道:“既然你是她的男朋友,就該好好看住她,別讓她四處去招蜂引蝶,給你戴綠帽子!
“尊駕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火敵毫不客氣地道,戴了墨鏡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
“你……”王君瑜為之氣結。
“你們可以滾了,不送!闭履R,他趕蒼蠅似地擺了擺手,隨即又想起什么似地快步走近她,“對了,這個還給你。”他反手就甩了王君瑜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眾人皆是一愕。
衛軍一回過神來,趕緊趨前把她扶了起來,“君瑜,你要不要緊?”而后轉向火敵,“就算我的妻子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不需動手打一個弱女子吧!”雖然他的臉上青一片、紫一片,不過仍可看出他就是那畫中的男子。
“弱女子?你還真敢說啊!”他臉露譏諷,“她一來就動手打人,這算什么狗屁弱女子,原本她打了誰都和我無關,不過,她不該打了我的人!
就這幾句話的光景,王君瑜的半邊臉已經腫得老高了!拔摇痹舅想說些什么,卻因火敵的一眼而勇氣全失。
臉上的傷痕掩不去火敵的俊美,亦無損他王者氣勢,“女人,地球可不是以你為中心在運轉的!彼隙ㄊ潜粚檳牧,而他最討厭這種被寵壞的人!翱鞚L!”
衛軍臨去之際仍眷戀地多看了谷幽幾眼,才和妻子相偕離去。
偌大的會客室又再度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中充斥著靜默。
半晌,谷幽才開口打破沉默,“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狈駝t只怕王君瑜不會輕易罷休。
“不必客氣,”火敵雙手環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咱們什么時候成為情人的?”
合起雙掌,她真心地祈求他的諒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沒有征求你的同意就那么說,因為他認定畫中的男子就是我喜歡的人,所以,為了讓他死心,我只好將錯就錯。”
他語帶譏誚,“想和他劃清界線,所以用我來當擋箭牌,怎么,你找到新歡了?”
新……歡?這么說來,他就相信王君瑜的話,認為她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凹热荒悴幌嘈盼,為什么又要幫我?”她覺得被傷害了。
“不過,那小子好像被你迷住了!被饠硾]有回答她的問題!翱床怀鰜砟氵挺有魅力的!痹捴杏幸唤z絲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酸味。
“既然你已經將我定位了,我也不用再多費唇舌解釋了!彼恼`會比王君瑜那一巴掌更令她難受。
谷幽完全不加以解釋的態度更是讓他沒來由得冒火,“或者我說的全是事實。”
“是又如何?”她賭氣地回道。
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那么你的價錢是多少?”
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可以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了,她使出全力地揮開攫住她下巴的那一只結實大手,“我想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了!
火敵閃身擋住她的去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正好缺個床伴!
谷幽氣紅了眼,沒有多想地揚手打了他一巴掌,“如果這是你替我解圍的代價,那我寧愿不要!币幌氲阶约旱某跷蔷故潜凰麏Z去,她更覺得傷心。
她竟敢打他?臉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怒氣更熾,反射動作地揚起手,“你……”從來就沒有女人敢賞他巴掌,她是第一個。
瞪著他揚起的手,她毫不畏懼地仰起臉,“想打我?動手!”
他的作風向來是加倍奉還,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為何物,而這會兒望著谷幽紅腫未褪的臉頰,舉高的手始終沒有落在她的臉上,而是重重地放下。
她旋身一鼓作氣地跑出畫廊外,攔了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叩叩!”一陣敲門聲之后,門隨即被推開。
“小幽,我聽媽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去畫廊,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谷檬走近她。
公司派她到香港出差一星期,直到剛才才返抵家門。
“姐,你回來啦!”谷幽抹了抹臉,才自床上翻身坐了起來。
“怎么了?”她在床沿坐下。
“沒什么!惫扔挠w彌彰地故作輕松。
揉了揉妹妹的短發,谷檬柔聲道:“你有沒有事我怎么會看不出來,不想跟我談一談嗎?”她和谷幽差了六歲,所以,格外疼愛這個妹妹。
沉默了好一會兒,谷幽才道:“火敵來T省了!
“你們見面了?”小幽不是一直希望再見到他嗎?為什么她看起來沒有高興的樣子?
“嗯!”點了點頭,她開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姐姐,“沒想到他竟然不相信我。”她語氣仍有些委屈不平。
“你在意他對你的看法?”谷檬若有所思地問。
她愣了一會兒,才認真地思索問題。“我只是很生氣他竟然不明就里就說出那種傷人的話,什么叫我的價錢多少?太過分了!
“其實,你不必在乎他怎么看你,你還是你!”她不認為火敵會是一個好對象。
“可是我就是沒有辦法不在意!惫扔脑趺茨苷f她還因此而氣哭了呢!
她輕嘆了一口氣,“你喜歡上他了?”火敵不像是有情的人,而且性情瞬息萬變,她怕小幽若是真和他在一起,恐怕會吃不少苦頭。
“喜……喜……歡?”谷幽有些結巴。
老實說,她自己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直以來,繪畫就是她的情人,每畫一幅畫就像談一場戀愛,在畫畫的同時,她是深愛著畫中的一切的,難道是因為她畫火敵,所以……
“他并不是一個懂得溫柔體貼的男人,而且脾氣極壞,我不贊成你喜歡他!惫让侍裘髁苏f。
她好笑地道:“姐,我自己都不確定喜不喜歡他,你也反對得太早了,更何況火敵身邊多的是美女,人家還不見得對我看得上眼呢!而且,他……”
“他怎么樣?”
“他現在八成很討厭我了!彼恼Z氣里有不自覺的淡淡落寞。
谷檬察覺到了,“為什么?”
“我打了他一巴掌!蹦鞘撬谝淮蝿邮执蛉。
聞言,谷檬慌慌張張拉起她,仔細地審視一番,“他有沒有打你?”他不可能會打不還手的。
“沒有!彪m然他舉起了手,不過,他畢竟沒有真的動手。
“真的?”她的眼神相當懷疑。
“真的,我沒有必要說謊啊!”
這倒稀奇了,是他開始懂得憐香惜玉了,還是……“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小幽,有朋友來找你!蹦赣H的聲音自樓下傳來。
朋友會是誰。俊拔荫R上下去。”谷幽連忙理了理衣服和姐姐一同下樓去。
“是你!”
谷檬怔了怔,看著此刻正和父母愉快交談的火敵,感覺頗為怪異,他明明是火敵,但是卻和數個月前判若兩人,這是怎么回事?
火夕揚起一抹笑,“這些天我去過畫廊數次都沒有看見你,有位小姐告訴我說你不舒服,所以我來探望一下!
畫廊的工作人員是不會輕易把畫家的資料透露給不相關的人知道,不過,火夕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和溫柔,向來沒有女人抗拒得了。
“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笨吹竭@一張和火敵分毫不差的俊臉,她竟然心跳加速,都是因為姐姐突然問了那種問題。“姐,她是火夕,火敵的妹妹。”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除了火夕和谷幽盡是露出驚訝,不敢相信的表情,和谷幽當初聽見的反應如出一轍。
她敢打包票,谷幽肯定是令敵脾氣更暴躁的主要原因,“另外有件事想請教你!彼龑τ诋敵鯏澈凸扔脑跁褪要毺幍降装l生了什么事很感興趣。
“什么事?”
火夕的唇畔勾勒出一抹亮眼的微笑,而她一向都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