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你的周圍都是粉紅色幸福的小花喔!
Candy調(diào)侃的話語將香云自神游太虛之中喚醒,香云臉上仍掛著癡癡的傻笑,看得她又是搖頭又嘆氣。
“如果你不想嘗到讓一群嫉妒的女人圍攻的滋味,請你收起你臉上的傻笑!
“我哪有?”香云無辜的眨著明亮的大眼,瞅著她。
Candy輕哼一聲擺明了不信她的說詞,隨即又笑得賊賊的,“說,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沒有啊!
“別再裝傻,和總經(jīng)理兩人同時請假沒來一定有問題!彼馐锹劼効諝饩湍艹猿鰞扇酥g不尋常的氣氛。
難道香云真的聽她的話乖乖去引誘總經(jīng)理了?
“咦?總經(jīng)理昨天也請假呀?”
“你不適合演戲,別再裝了,就算是瞎子也感覺得到你的改變!盋andy不客氣白了她一眼。“你看過鏡子里的自己沒有?嫵媚的眼神、紅潤腫脹的唇瓣、光可鑒人的肌膚,還有眉梢間的春光,全都指向一件事,還要我再繼續(xù)指出你哪兒不同嗎?”
“別說了!毕阍坡牭眠B粉頸都羞紅了,捂住臉孔的雙手也止不住熱氣不斷的冒出。
“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Candy俯身靠近她又問:“喂,總經(jīng)理表現(xiàn)得如何?猛不猛?”
“Candy!”香雪驚呼,趕緊遮住她口沒遮攔的嘴巴。
“哎呀!”她扯下造成她呼吸困難的小手猛吸氣,譴責(zé)的瞪了羞怯的香云一眼又繼續(xù)道:“這種話題平常得很,別人聽到也不會在意的,何況我又不是說什么不堪入耳的有色言語!
“我們東方人不時興和別人討論這種事!崩咸,她臉上的熱度簡直可以將蛋煎熟了,“你就別再問了!
“哼,不是我愛批評,你們東方人實在保守得像只烏龜!
“烏龜?”保守和烏龜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了?
“烏龜不是被龜殼包得密不透風(fēng)只露出頭腳,一遇到驚嚇馬上會將自己縮回殼里,像不像你們遇上關(guān)于性關(guān)系話題時的態(tài)度?”
香云哭笑不得的聽著地的謬論。
“喂,認真聽我說!彼p斥,滿意地看香云抿嘴專注看向自己!拔矣X得總經(jīng)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是個快絕跡的新好男人!
不會吧,從事考古工作也會讓自己變得絕跡!香云莞爾的暗忖著,只敢在心底偷笑。
“這樣的好男人若是結(jié)婚也一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若不是我愛死我未來的老公,我一定卯起來追他。為了你的將來著想,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將這個好男人牢牢的捉住,別再像升遷機會一樣傻呼呼的讓給別人,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孟仲儒的聲音突然插入,嚇了兩人一跳,心虛的Candy趕緊借故開溜,臨走前還不忘朝香云曖昧的眨著眼暗示。
“你們聊什么聊得這么起勁?”他靠著她的辦公桌,好奇的問著,炯黑的眼里閃著對她的熾熱愛戀,赤裸裸的欲望讓她臉上的熱度又上升了十度。
“討厭,還不都是你害的!毕阍茓舌恋溃骸白蛱煳覀儍蓚沒來,大伙都在猜測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謠言可是滿天飛了!
“怎能怪我,做那件事又不能一個人——”
他還未說完就讓她柔軟的小手捂住。“口沒遮攔,讓別人聽見了怎么辦?”雖然明知無人懂中文,但她還是害臊的羞紅了臉。
孟仲儒順勢將她摟進懷里,明目張膽吃著她的豆腐。
“我們可是合法夫妻怕什么?”他寵溺地點了下她的俏鼻,“而且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神秘兮兮的樣子很像那種在辦公室搞外遇,利用上班時間偷情的肥皂劇。”
“那我們不就成了奸夫淫婦?”她嘟著嘴笑罵,睨視他俊逸的臉孔。
“好,現(xiàn)在我們就來一段奸夫淫婦的偷情!彼(dāng)真伸出魔爪想調(diào)戲她。
“別鬧了!毕阍崎W避不及,紅艷如花的唇瓣遭到狼吻,欲火一觸即燃。
“別這樣,這里是辦公室隨時會有人進來。”她低喘呻吟,無力阻止他的進犯,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他騰空抱起,“!你做什么?”
“去我的休息室就沒人敢進來了!彼皭旱某洱X一笑,表明他的企圖。
進了休息室,他一腳踢上門,抱著她走向床并將她放在床上。
香云這才明白他是認真的,“不行啊,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
她尖叫著自床上跳開,驚訝的看到他的西裝、領(lǐng)帶、襯衫已經(jīng)扔在地上,再看著他健壯、古銅色光裸的胸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臟緊張得都快跳出來。
“反正大哥他們管不到我們的!彼蛦〉穆曇舫錆M魅惑,如一道電流讓她背脊竄起一陣戰(zhàn)栗。“所以現(xiàn)在這里我最大,我準你放假!
高大的身軀很輕易便擋住了她的去路,更以緩慢、折磨人的速度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和她大玩貓捉老鼠的樂趣。
“什么假?”香云被他深邃星眸里的欲火盯得渾身燥熱。
眼前這個像游戲花叢的浪子是她所認識的人嗎?
是她一直認為老實木訥的正人君子?
“伴夫假,陪老公廝混培養(yǎng)感情!彼冻鲆粋邪氣的笑,熾熱的眼光不曾離開過她,在她身上燃起了火焰!岸掖蟾缢麄冎牢覀兎蚱迋z如此恩愛會很開心的!
“你這叫假公濟私!彼饺碌闹缚兀脨浪靠拷徊,她的心臟就加快一拍,更氣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角落里了。
“是你美得讓我克制不住,獸性大發(fā)的!泵现偃暹肿煨此龤獾面碳t的俏臉蛋,強壯有力的雙臂分開撐在她兩側(cè),將她牢牢困在自己懷中,哪兒也去不了。
“胡扯!比彷分麑掗煹男靥,仍阻止不了他致命的氣息逼近。
“我以為我昨天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彼拇降种驼Z,在她身上展開折磨人的接觸。
香云只覺頭昏腦脹,大氣不敢喘一下,一顆心更因他的舉動而提得老高,試著不讓羞死人的呻吟聲飄出來卻徒勞無功。
騙人,他哪里是個正人君子!
瞧他調(diào)情的手段足以榮登花花公子排行榜第一名。
文質(zhì)彬彬的他根本是假象,他絕對比魚兒還滑溜,比狐貍還要賊。
“看來,我需要再努力才能讓你明白你的美麗讓我深深迷戀著!
他低啞呢喃,伸手向她,轉(zhuǎn)眼間,她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褪了一半,露出她傲人的身段,黑眸更是對那片雪白凝脂迸出毫不保留的激賞。
他以著十分寵溺的溫柔在她臉上印下細吻,虔誠地以雙掌膜拜她雪白柔嫩的肌膚,令她全身涌起一股熱流,讓她不知所措的呻吟著,此時不管要她點頭答應(yīng)任何事她都愿意,只求能盡快從那股奇異的燥熱與欲望中解脫出來。
她的嬌吟伴著他沉重的喘息聲仿如天使吹奏出的天籟刺激著他們,兩人都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一心只求雙雙投入天堂之中。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努力敲進兩人昏眩的腦子里。
“仲儒,有人……敲門!
“別管他。”他含糊說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輕輕推著他的柔荑只能無力地掛在他的脖子上,她有氣無力地說:“他們會……會闖進來的!
聞言,他懊惱的低咒,“該死!
看著經(jīng)過他呵護疼惜滋潤的香云,如春日的花朵般綻放出撩人的嫵媚,讓他幾乎不想理那惱人的來訪者,繼續(xù)未完成的歡愛。
他一副欲求不滿的惱怒看得她不由得笑出了口,她的取笑引來他狠狠的一吻,吻到她暈頭轉(zhuǎn)向、兩眼迷他才滿意的放開她。
“晚上,我會加倍討回來!彼谒叺吐曂{。
不識相的不速之客竟是哈琳娜。
香云一看到趾高氣揚的哈琳娜就曉得又要不得安寧了,早知道就別阻止仲儒的偷歡,她寧可冒著讓人闖入的困窘與他纏綿一下午,也不要看到這個情敵。
“孟夫人,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希望沒造成你的不便。”哈琳娜熱絡(luò)一笑,舉止落落大方。
“還好!毕阍莆⒊蹲旖堑恼f。
她實在提不起勁和她哈啦,光看她假假的笑容就曉得她是做給仲儒看的,就不知他那個大木頭看出了沒。
“仲儒,我怕你悶得慌,特地帶了些亞洲地區(qū)新發(fā)現(xiàn)的出土古物輾告書來給你解悶!惫漳瓤顢[著腰肢走向站在辦公桌后一臉莫測高深的孟仲儒,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的嫵媚風(fēng)情,不斷的放出電波。
香云見著他眼里驚喜的光芒就曉得他又變成那個令人氣惱的考古狂了。
“真的!又有新發(fā)現(xiàn)了嗎?”他熱切問著。
哈琳娜見狀立即喜上眉梢的靠了過去,“在貴州省又挖出恐龍化石,推測應(yīng)是屬侏羅紀時期……”
眼看兩人相談甚歡,香云識相且安靜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想打擾他們,并努力不讓自己陷入無奈的情緒之中,偏偏在離開辦公室前哈琳娜還挑釁地睨了她一眼,狀甚得意,氣得香云想一拳打掉她那張令人厭惡的笑臉。
可惡,為什么她得在這兒忍受那只狐貍精的挑釁!
就因為她是仲儒的同事自己就得一再容忍?對她明顯的企圖視而不見?
哼,她相信仲儒才不會輕易受到她的誘惑。不過他剛剛欲求不滿耶,會不會讓哈琳娜稍微引誘一下就饑不擇食?
不,不會的。香云用力的搖著螓首,企圖甩掉心中的不安。
雖然哈琳娜長得人模人樣,但是仲儒說過兩人只是同事罷了,所以就算她今天穿了一件足以令所有雄性動物沖動、噴火的衣服來也是白費心機。不過,仲儒有見過他這位同事如此美麗妖嬈過嗎?
她可還沒忘記之前在休息室發(fā)生的事,哈琳娜正拿他的最愛當(dāng)誘洱耶。若是仲儒一時開心研究到忘我,難保不會……不行,她這個妻子絕對要保護他,密切的盯緊她,對這么一個企圖心旺盛的女人不能大意……
為防哈琳娜有任何過分的舉動,香云瞪大兩眼緊盯著兩間辦公室間的玻璃。
但是十五分鐘后,香云后悔了,她從沒如此刻這般氣惱自己辦公桌的位置。
由她的坐位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人的一舉一動,可以看見哈琳娜高噘著唇誘惑他;可以看見哈琳娜借著放報告書時故意彎下身,讓任何人只要一瞥就可以看到她豐滿的胸脯;還可以看到仲儒因她的話而笑得開懷;更可以看到兩人間的默契……香云冷眼看著這一切,意看怒火愈是熾烈。
為什么他們兩人在里面聊得開心,她卻得一個人坐在這里忍受妒火的煎熬!
再一次輸給他所熱愛的工作,她好不甘心,更不甘心她明明是他最親密的伴侶,為什么心會隔得這么遠,橫隔在兩人之間的距離猶如大海般遼闊且深沉,深得讓她感到害怕。
若是自己和仲儒攜手共度一生,這樣的情形是否會一再的出現(xiàn)?她是不是得不斷地與化石爭寵?還得防著對他心懷不軌的女同事……
香云本是清澈明亮的眼眸籠罩上濃濃的落寞、傷心與徨。她認真思索著兩人的未來,但在想之前她要先將里面那只狐貍精踢到天邊,就算她對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插不上嘴,也容不得她這般囂張。
只要她還是孟仲懦的老婆,其他女人就不能覬覦他!
香云豁出去站了起來決定行使身為妻子的權(quán)利,卻驚見另一間辦公室的兩人摟抱在一起,唇碰著唇。
“哈琳娜,你躍矩了!泵现偃謇淅涞赝崎_她并望著窗外空蕩的位子。
該死,香云誤會了。
“不,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等很久了!辈焕頃m結(jié)的眉頭與不悅的神情,哈琳娜急切的表白,“我愛你,你知道我一直是愛著你的嗎?”
“我知道!彼栈亟箲]的眼眸正視她,在哈琳娜還來不及歡喜之際,他又道:“但是你該明白我們根本不會有結(jié)果的!
“為什么?”她無法接受這樣的答案!拔沂侨绱说膼勰,我們絕對會是最完美的一對,而且我們一向相處得很好很融洽不是嗎?”她捉住他的手臂,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精壯的身上,輕聲軟語,“我們有共同的目標,有說不完的話題,有相同的理念,我們還可以組成一個考古家族,就如同考古界名人李奇家族一樣。”
他搖頭打斷她的幻想,毫不遲疑推開她柔軟的身子,并與她保持兩臂的距離,他在心底思索著如何以最快的時間婉拒她的情意,而且他得趕緊找到香云解釋這一切。
見到他的疏離,她更心急了,“相信我,不論是各方面我都比紀香云好,更適合你——”
“但是我喜歡的是香云,只有她才是我要的!彼辉兕櫦扒槊,毫不留情強硬的打碎她的幻想。
他的狠心拒絕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令她驚愣的白了臉色。她不相信她會輸給一個小丫頭。
“若是你喜歡的是她,為何忍心放她獨自一人三年都不理,你和我相處的時間甚至比她還要多上許多!
他面有愧色的嘆道:“這是我的過錯,而我正打算改正!
他過去幾年真的是太自私又任性了,絲毫不曾注意到自己無心的作為是否會傷害到香云。
這是否就是造成她眼里的輕愁與不安的原因?
“不,為了接近你我甚至放棄其他更好的條件!
“哈琳娜,你是個好女人,但是卻不是我所要的!彼俅伍W開她伸過來的手,無情的銳:“你可曾想過,我倆相處的時間確實多過我與香云相聚的日子,但為什么在我頓悟之后,喜歡上的是她而不是你?”
哈琳娜臉上的血色迅速退去,看來有點可憐,但是孟仲懦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軟了。從前就是念在同事情誼與多年的同學(xué)關(guān)系才裝作不懂她的心意,希望這樣消極的方式能讓她知難而退,看來他是做錯了。
對于某些感情或許不該想太多,為了顧及多年友誼卻傷了他最重要的人,這是個多大的錯誤,當(dāng)初是該快刀斬亂麻的。
“本來我并不想講開的,沒想到卻造成你的誤解!彼锵б粐@,“我以為以你的聰明才智該明了我的拒絕!
眼前的孟仲儒哪還是那個大家所熟知不解風(fēng)情的大木頭,他陽剛的臉孔上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與無情。
哈琳娜精心裝扮的臉蛋頓時變得又青又自,垂頭喪氣與先前自信滿滿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她總算明白看似呆怔的他對那些女子的示愛并非全然不曉得,其實他明白得很,沒接受只因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所要的。而他的傻愣、不解風(fēng)情怕是為了減少麻煩和顧及她們的面子而裝癡扮傻的。只有她看不清楚他明顯的拒絕,還以為死纏到底就是她的,是她笨得愚昧。
再怎么說,一個身擁數(shù)個博士學(xué)位的人能傻到哪里去,是她自己笨得沒能看出他的拒絕!
另一方面,傷心的香云腦子里完全無法思考,只能逃回到她安全的堡壘,獨自一人療著傷口。一開門卻見到許久不見的室友維德,滿腔的傷心再也忍不住對他宣泄而出,哭倒在他懷中。
“你怎么了?一回來就哭成這樣,別嚇我!”香云只顧著哭,根本不理會他緊張的問話。
維德只好先讓她哭個夠,但是三十分鐘后她的淚水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絕。
“你再哭下去我就快淹死了!彼麩o奈地翻著白眼。
“我停不住嘛……”
她嗚咽著仍是埋頭痛哭,看到剛買的新襯衫沾滿了她的淚水與鼻涕,維德心疼呻吟著。
“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試著輕聲軟語哄她說話,也許移轉(zhuǎn)注意力后她會忘了哭。
“我老公有外遇,而且是在我面前和別的女人親熱!彼难蹨I像水龍頭一樣怎么也關(guān)不住,不斷的流出來。
“嘿,有的時候雙眼所看到的事未必是事實喲。”
“你知道嗎,他前一刻才和我親熱被打斷,下一刻就吻上別的女人,面對這樣的情形你不會懷疑嗎?”她氣憤的揮著拳頭。
“呃……有的時候男人會‘沖動’了點!彼咟c頭附和還得分神閃避她沒長眼睛的拳頭。
“不,都是那個狐貍精的錯,她是存心要破壞我們夫妻感情的!彼槌龊脦讖埫婕堄昧┲翘椤
“既然你明白那還哭什么?”他丟了個白眼給她,“白白損失我最好的襯衫!
“我哭是因為傷心我和仲懦之間的鴻溝比太平洋還大,而且我嫉妒那個女人待在仲儒身邊的時間比我多了好多好多!”她揪住他的衣領(lǐng)吼著。
“我沒重聽,別在我耳邊亂叫!本S德無奈的揉揉可憐受虐的耳朵,仍是好心勸道:“同事和妻子怎能比?同事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隨時可以換,但是妻子卻是生活中不可或缺,是要攜手走一生的親密伴侶,放心,狐貍精贏不了的!
他的話非但沒能安慰她,反而還讓她垮下了臉蛋,幽幽嘆道:“但是我對這段強求來的姻緣感到好無奈、好無力,我不知道往后要如何走下去。來法國時我只是氣憤他的狠心無情,好久都不理我。但是自從他出現(xiàn)在這兒,再一次闖進我的生活之中,我又猶豫不決了,而且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我發(fā)現(xiàn)我更加不想也無法和他分離了!闭f著她的淚水又撲簌簌直流,“怎么辦?”
“唉唉唉,別又哭了!
“怎么辦啦?!”她干脆放聲大哭。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孟仲儒森冷的問話如北極寒風(fēng)冷颼颼吹了進來,屋里的溫度立即降了十度。
他氣急敗壞的瞪著自己的妻子窩在別的男人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原本的心急與不舍在見著她肩上該死的手時倏地被怒火燒個精光。
一和哈琳娜說明白他便急得四處找她解釋,但她卻躺在別的男人懷里。是他不對不該惹她傷心難過,但她也不能因此就找其他男人尋求慰藉!
在孟仲儒兇猛怒火的瞪視下,維德的手臂仿佛被燙著般趕緊離開香云的肩頭,盛怒中的孟仲儒四周仿佛被地獄之火包圍住的駭人,為了小命著想維德趕緊出聲安撫:“我只是在安慰她,沒其他意思。”
“哼,我們只是在做你剛才做過的事。”
香云卻故意抱住維德的腰,惹得孟仲儒兩眼快噴出火焰。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只是又氣又傷心才胡言亂語!本S德嚇得像是被火燒到似的趕緊跳離沙發(fā),離兩人遠遠的,免得不是被目光殺死就是讓香云害死。
莫怪老人家總是說,不要插手管別人的感情事,否則怎么死的都不曉得。今日他可著實體會到了。
“我才沒有傷心,我高興得很!钡纳袂閰s像是氣得火冒三丈的母獅。
孟仲儒努力壓下瀕臨決堤的怒火試著和顏悅色的開口:“我們需要談?wù)劇!?br />
“談什么?談你和哈琳娜的奸情?”
“我們只是同事!”他咬緊牙關(guān)低吼。
維德忍不住翻著白眼,不要命的插嘴,“你們這對夫妻在干什么?有話好說,能順利結(jié)為夫妻是多幸福的事,有多少人羨慕——”
“我們夫妻倆的事不敢勞你費心!”
他朝維德吼完,馬上以飛快的速度將香云拉進她的房間。
“你走開,放開我!”話音才落便被摔在床上,她氣壞地大吼:“滾出去!”
“沒將事情說清楚我不會走的!彼p臂抱胸像座山杵在門口瞪著她。
“沒什么好說的,我親眼看到你們擁抱在一起熱吻,還能說什么!彼髲姷夭辉冈谒媲奥錅I。
他立即心疼的放軟聲調(diào)解釋道:“那不是吻,只是唇碰唇,而且是她來抱我——”
“那不是重點!”不待他說完香云即低聲吼著。
今日的事情只是個導(dǎo)火線,讓她終于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她和仲儒就像天與地、云與泥,差了十萬八千里,終究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
而且她也累了。
“我沒有哈琳娜的美麗,也沒有她的能干,她是你事業(yè)上的好伙伴、得力助手。”香云喃喃自語陷入自己的思維中!八f得對,她擁有太多我所沒有的優(yōu)勢,那是我渴望了一輩子都不能到達的……”
“你們各有優(yōu)缺點,但是她從來就不是我要的!彼麡O不喜歡她說的話與神情,嘆口氣又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處理得不好,但是我已經(jīng)和她說明白了,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你能把握不會再有第二個哈琳娜?”
孟仲儒的眉蹙緊,“你總不能要我以后工作時只要是女同事就離得遠遠的吧?”
“有何不可!彼室饴柭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別說氣話!彼哪樕y看極了,額際暴出的青筋顯示出他的耐性快達臨界點了。
“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耶!毕阍蒲鲆荒ㄐv,甜美極了,但是她臉上的笑愈是燦爛她的心就愈是痛苦。
“你究竟在鬧什么脾氣?”
他直想將她的腦袋搖清醒些,但手掌才碰上她的肩她便大叫。
“不要拿碰過她的臟手碰我!”
孟仲儒的臉色難看得像是便秘了好幾天,臭得不能再臭。
香云趁著決心還沒變?nèi)跚摆s緊開口:“我問你,你了解我多少?你了解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嗎?我喜歡什么東西?討厭什么食物?愛看什么書?朋友有哪些?這些你知道嗎?”接連七、八個問題問得他說不出話來,不待他思考她又接著說:“你回答不出來,因為你不知道,但是我卻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你喜歡吃中國菜,討厭喝牛奶,最?吹臅丝脊蓬愅膺有散文,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最不能原諒欺騙,最愛的是關(guān)于考古的事物——”
“該死,我正試著多了解你!”他難堪的吼,“而且我不是正試著當(dāng)個好老公嗎?”
“你以為和妻子做愛就是當(dāng)個好老公?”她挫敗的搖了搖頭,“不夠的。你想過我們的未來嗎?你愛我嗎?”終究她還是問出口了,但她卻膽小得不敢聽他的答案!暗筋^來,我們還是注定分道揚鑣!
“休想!”他雙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怒吼,努力想自她黑潭似的眼眸看出真正的原因。
“嘿,我是放你自由讓你和哈琳娜雙宿雙飛耶!彼首鬏p松的道。
“然后你再回頭找拋棄你的那個男人?”
“也許吧,畢竟我最愛的人三年來不曾變過。”
親耳聽到她還是愛著張磊,孟仲儒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身旁的棉被上,繼而怒不可遏地沖了出去,當(dāng)房門被用力甩上時,兩行清淚立即自香云蒼白的臉上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