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晶華酒店的第二十一層樓豪華套房里,藍泰恩啜著一杯XO,心情很悶。
雅史健夫一定在等他的消息吧!雖然兩人住宿的房間只相隔兩間房,距離很近,但他卻不想走過去。
仗勢著手中擁有一筆金額不小的生意,就要一個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去陪他?!去!生意得談得這么齷齪嗎?
藍泰恩愈想愈不愿意跟雅史健夫面對面,所以他打算放棄這筆生意,雖然這個作法,可能會引來冷血的藍家人齊力炮轟。
“啊,哪來的豬啊?!”
“天啊,怎么回事!”
外頭走廊突然傳來的騷動聲引起藍泰恩的注意,又是豬?!
他放下酒杯走到門口,稍微打開一條門縫,正在走廊亂竄的粉紅豬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突然射向他,他愣了一下,下一秒那只粉紅豬居然沖了過來,不僅將門整個撞開,還害他一個沒站穩,整個人跌坐到地上,跟著它還過來咬住他的襯衫,想將他拖到走廊去。
“搞什么!”他氣呼呼的推開它,試著站起身來,但它改咬他的長褲,“你到底想干么?”
藍泰恩氣炸了,直到聽聞走廊上那幾名年輕女孩的笑聲傳入耳朵,他才驚覺自己居然在跟一只豬說話。
他沒好氣的瞪了那些女孩一眼,她們愣了一下,趕忙驚惶失措的奔回自己的房間去,沒想到帥哥的脾氣那么差。
他氣呼呼的低下頭,看到那只粉紅豬還執著的咬著他的褲腳,咬牙切齒的道:“你再咬著不放,我馬上叫人將你宰了,做成烤乳豬來吃!”
“先去救巫馨兒吧,她快遭人玷污了!狈奂t豬開口說起話來。
藍泰恩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他醉了?還是耳朵壞了?他不禁懷疑是否因為剛剛喝了酒而造成幻覺。
“快點去吧,我難得開尊口呢!”它瞪大了一雙眼睛,還用鼻子嗤了一聲,率先跑到雅史健夫的門口。
它是被女巫施魔咒變成迷你豬的魔界大帥哥肯斯,已經在人間流浪幾百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巫馨兒這個美麗又善良的巫氏一族小魔女,它能不能變回英挺的帥哥,可得仰賴她呢!當然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藍泰恩難以置信的看著它,覺得一定是自己產生錯覺,他搖搖頭,但仍走到雅史健夫的門前,敲門。
門開了,只見雅史健夫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
他看著藍泰恩,皺起眉頭,“我正忙,沒空招待你。”語畢,他打算將門關上,但粉紅豬卻從門縫間擠了進去。
“嘿!”雅史健夫臉色丕變,一回身就要將那只礙事的豬趕出去,但未關上的房門卻讓藍泰恩清楚的看到,全身赤裸的巫馨兒就躺在房間內的那張大床上。
他臉色倏地一變,狠狠倒抽了口涼氣。
“出去、出去!”雅史健夫東追西逐,拼命的想把粉紅豬趕出。
藍泰恩銳利的黑眸竄起兩簇怒火,額際青筋跳動著,他大步的沖到雅史健夫面前,二話不說便給了他一記右勾拳。
“該死的!你居然碰了她!”
雅史健夫突然被打了一拳,火氣也沖上來,握拳反擊,他可是業余的拳擊手,比拳頭絕不會輸人。
兩人打成一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怒火沖天的藍泰恩漸漸不敵雅史健夫,一張俊臉被揍了好幾拳。
粉紅豬在旁邊急得直跳短腳,沖向前去要幫忙,雅史健夫眼尖的發現,粗壯的拳頭往它肚子一擊,疼得它呻吟。
在雅史健夫幾個重拳后,藍泰恩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再也撐不起身子。
他冷笑一聲,走到一旁打了一通電話,低聲交代些事即掛斷;過了不久,莊仕威跟兩名壯漢就來到房間,一看到鼻青臉腫的藍泰恩還有雅史健夫也掛了彩,全嚇了一跳。
“有人舍不得他的女人讓我玩,但本少爺就是有這種怪癖,所以我要他看得更清楚點,你們將他架起來,”他指示那兩個壯漢,再對著莊仕威道:“你把他的頭扶正!
三人依照指示將傷痕累累、全身無力的藍泰恩架起來,但心里都是七上八下,雖然藍泰恩整個人軟趴趴的,但那迸射兩道寒芒的黑眸實在讓人望之生畏,像是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藍泰恩,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上了她,不管她是屬于誰的,你聽清楚了嗎?”雅史健夫邪笑著回到床上。
藍泰恩痛楚的閉上眼睛,一陣昏眩同時襲向他,使他昏迷過去。
或許潛意識里,他拒絕看到巫馨兒被另一個男人占有。
此刻雅史健夫的注意力全在巫馨兒身上,他傾身向前,正想好好和她溫存一番,沒想到她的眼睛倏地睜開,快速拉起絲被掩住自己的身子后,嘴巴喃喃念了幾個字,人便突然消失了。
“真是見鬼了!”架著藍泰恩的兩名壯漢驚叫一聲,嚇得往們外跑,而莊仕威則全身顫抖的站在原地,因為藍泰恩也在他們的視線下硬生生的消失了。
更詭譎的是那只粉紅豬也在剎那間不見。
雅史健夫驚愕的目光對上莊仕威那雙充滿驚嚇的眼,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巫馨兒這次的瞬間移轉來到一家舊識的獸醫院,她心里惦記著藍泰恩身上的傷,急切的想著她的朋友中有哪個是當醫生的,而浮現腦海的就是多年的摯交好友夏碧吟,兩人的友誼緣于對流浪狗的熱愛。
而夏碧吟也是知道她有魔法的人之一,另一個則是她五年前的舊情人慕樵。
時間已是晚上九點半,位于高雄市區的夏碧吟獸醫院剛關門,但夏碧吟還沒離開,聽到診所里的幾只小狗突地大聲狂吠,她不解的步出看診室,隨即眼眸一亮,“馨兒!”
夏碧吟留著一頭俏麗短發,人長得也俏麗,乍見抱著一頭粉紅豬的巫馨兒來到,開心的與她相擁,但也在此時,她才注意到好友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白色的薄被。
這個害羞的小姑娘絕不可能做出裹了一條被子就在街上閑晃的前衛之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馨兒看出好友眸中的困惑,但她無暇解釋,急忙拉著她來到癱倒在角落的藍泰恩面前。
“哇塞,被打成這樣!”夏碧吟邊說邊檢查他的身體,“你也真厲害,以往都是撿一些受傷的流浪狗來找我,這會兒居然找個人來給我這個獸醫看?!”
夏碧吟開玩笑的打趣,想緩和好友臉上的緊張及曼心,但這話聽在已清醒一會兒的藍泰恩耳里,可不對極了!
他用盡身上僅存的力量睜開沉重腫痛的眼皮,從小小的眼縫中看到巫馨兒那張憂心仲仲的小臉后,啞著聲音問:“你,你沒被那個吧?”
巫馨兒知道他在問什么,急忙回答,“沒有,我沒事!
他松了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我是人還是動物,該看哪一科,你分不清楚?”
他原以為這話說來應該是鏗鏘有力,沒想到聽來卻是虛軟無力,他的身體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對不起。”她放下懷中的粉紅豬,直覺的跟他點頭道歉。
“道什么歉?看你們兩人這副模樣,應該是馨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你救出來的吧?”夏碧吟不悅的重重按了下藍泰恩瘀青的肩胛。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痛得齜牙咧嘴的怒聲道:“你這個該死的獸醫!”
夏碧吟睨他一眼,突然拉起巫馨兒的手用力往他臉頰揮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打得他又是一陣痛,怒火狂燒,“你這個……”
“閉嘴!”夏碧吟受不了的搖搖頭,“馨兒,我看我的車借你,你們去找別的醫院吧,這個長得丑不拉嘰的男人我不想醫,我還有約會呢!”
丑不拉嘰?藍泰恩打從出娘胎以來,從來沒聽過這個形容詞用在他身上,他差點沒吐血了!
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已虛弱到再也擠不出一個聲音來。
而事實上,鼻青臉腫的他確實跟帥哥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只是他沒看到自己目前的樣子。
“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帶他離開好了,不用借車。”巫馨兒不想造成夏碧吟的不便,“不過,我可能得跟你借套衣服。”她羞赧的指指自己身上。
夏碧吟露齒一笑,“沒問題,而這個精彩故事先留著,有空時,你得告訴我!
“嗯!本蕟?她并不這么想,差點她便慘遭狼吻,若沒有及時蘇醒過來的話……
夏碧吟帶著她先到看診室里,將她平常都會放在醫院換穿的套裝遞給她換上,然后仍堅持將車子借給她用,“你不會想使用魔法吧?不是說過能不用盡量不用嗎?那個男人只是皮肉傷,死不了的,你別為了他使用魔法,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壓低了聲音說。
一語道破巫馨兒的心思,她尷尬的點點頭,“那我招計程車坐!
“不用!就用我的車!
“可是……”她不想麻煩她。
“沒關系,那個帥哥會開車來接我,你盡管用我的車!睙峤j的夏碧吟邊說邊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交到她手中。
這下不接受也不成了,巫馨兒牽強一笑,“謝謝。”
隨后兩人相偕步出看診室,夏碧吟主動開口,“我幫忙扶他吧!边@個男人塊頭還不小。
“不用了,不過……可以讓這只豬先留在你這兒嗎?帶它去醫院恐怕不方便!彼噶酥父C在地上休憩的粉紅豬,將它抱了起來。
說得也是!夏碧吟點點頭,從她懷中欲接過,但它居然不肯給她抱的掙動起來。
平胸的女人,他才不要咧!粉紅豬眼睛所傳遞的仿佛就是這個訊息。
夏碧吟臉色一變,用力將它持到自己懷中,不理會它唉唉的豬叫聲,轉身走到另一邊的鐵籠,將它放進去利落的上鎖。
“這只豬一點都不可愛!”
你也不可愛,居然將他鎖在籠子里。粉紅豬氣呼呼的看著她。
巫馨兒別了它一眼,“放心,我會回來找你的。”一回頭,她努力的撐起藍泰恩壯碩的身子,但顯然很吃力,夏碧吟看不過去,趕緊湊過去幫忙。
身子一移動,藍泰恩痛得差點沒有昏厥過去,這個像是要四分五裂、劇烈作痛的身體好像不是他的,但礙于男性自尊,他還是咬著牙將那股痛咽下,逼自己跨步前進。
兩個女人將他攙扶到路邊的賓士轎車里,巫馨兒跟好友道謝后,駕車直奔附近的醫院。
經過一連串的X光檢查后,醫生發現藍泰恩顱內有輕微出血,胸口也有骨折現象,至于其他皆為皮肉傷。
巫馨兒幫藍泰恩辦了住院,好讓他好好療傷,他也沒反對的就這么住了下來。
住院這段時間,他常常瞪著病房的天花板,回想當天發生的種種,對雅史健夫的怒火仍舊強烈存在,感覺太詭異。
他皺起濃眉,三十歲的生命里,他擁有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就算聽聞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染,也不會這樣,殺氣騰騰的想將雅史健夫千刀萬剮……
思緒間,病房的門開了,一身格子裙裝的巫馨兒輕聲走了進來,她以為他在睡覺,所以沒敲門,怕吵醒了他。
他側過臉,炯亮的目光鎖上微感驚訝,隨即羞怯一笑的她,驀然間,他明白了。
情愫已悄悄在他的心里萌芽生根。
他眸中浮現笑意,帶著一抹溫柔,看得巫馨兒心頭小鹿亂撞,她羞赧的走到他身邊,“我以為你睡著了!
藍泰恩點點頭。
兩人凝眸相望,心弦被撥動,一股曖昧的氛圍散了開來……
“對不起,打針了!弊o士突然推門而入,打散了空氣中隱隱流動的愛潮。
“呃,我先出去!毙拟袢豢裉奈总皟乎⒓t了一張粉頰,急忙走出病房來到外頭的走廊,整個人靠在墻壁上不停的深呼吸。
他的眼神傳遞的訊息是愛上她嗎?
一抹微笑飛上雙眸,她的心暖呼呼的……
“就是這間了!弊呃攘硪活^突地傳來女子的交談聲,巫馨兒站直了身子看過去,原本溢滿心中的歡喜在瞬間冰凍。
她忘了,忘了他的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
桑紫菁、李小薇、潘盈如三人走了過來,看到她時同時一怔,“怎么又是你!”這句話出自桑紫菁,上回兩人在醫院見過面,沒想到,這一回還是在醫院碰面。
“你是掃把星嗎?怎么每回泰恩跟你在一起都得上醫院?”她說話毫不客氣。
“我……”巫馨兒無言,她像是從云端跌落地面,心情劇烈起伏使得她喉嚨艱澀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理她,我們進去看泰恩吧!迸擞邕呎f邊走進病房,泰恩的女人很多,若要吃醋,那只是跟自己過不去,可能得天天浸在醋缸里。
其他兩人分別給了巫馨兒一記白眼后,跟著走進病房。
“你們怎么會來?”藍泰恩見到她們三人相當訝異。
“我們看到新聞,那個雅史健夫打算對你提出告訴,這才知道你出事了,可是他真過份,你受的傷明明比他還嚴重!
“就是!就是!”
“我們不來看你,絕對無法安心的,好不容易才透過關系查到你在這兒,你可別不開心!
三個女人七嘴八舌的對著藍泰恩說個沒停,但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雅史健夫要告他?有沒有搞錯?
巫馨兒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往門口,卻不見伊人。
由于巫馨兒不愿見到三女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幕,所以已帶著一顆受傷的心逃離醫院了。
晶華酒店的豪華套房內,雅史健夫額頭裹了一層紗布,一身開襟的亞曼尼白襯衫則刻意露出胸口的瘀青,卷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也夸張的包裹了厚厚的紗布,至于臉上亦有明顯紅腫的傷勢。
在獲得他同意進入房間的采訪記者要拍照時,他還刻意裝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們一離去,他便將那些礙手礙腳的紗布全拆下來。
這幾天,他愈想愈不甘愿,打算好好教訓壞了他好事的藍泰恩。
“叩叩叩!”敲門聲陡起。
“誰?”他皺眉,看了散落一地的紗布。
“雅史先生,是我,莊仕威!
他走向前去,打開門,人卻躲在門后,這當然是由于不愿讓人發現,他剛剛那副看似嚴重的傷勢是偽裝的。
莊仕威很快的將門關上并上鎖,像只哈巴狗般的跟雅史健夫點點頭后,先告訴他,記者們已就他接受采訪的部份內容向他求證了,而后,他才開始報告這幾天來,他跟蹤巫馨兒的成果。
雖然上次她讓人匪夷所思的在瞬間消失,但雅史健夫的色膽顯然超乎常人,對她的興趣不減反增。
他延長了待在臺灣的時間,也將那筆眾人覬覦的訂單先壓下。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巫馨兒身上,認為她擁有魔女的力量,在日本也曾有魔女傳說,因此,他打算不擇手段的得到她。
但他很清楚這件事并不簡單,所以必須找到一個壓制她的方法,到時就算她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留在他身邊。
因此,他特地致電到日本,找了他的心腹堂本森一去收集過去日本曾傳聞過有關魔女的各種資訊,包括人、事、物,最后再匯整給他。
他用錢封住了莊仕威和那天那兩個壯漢的嘴巴,命令他們不得泄露那件有人瞬間消失的事,并要莊仕威天天跟著巫馨兒,向他報告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作息很簡單,不是到醫院看藍泰恩,就是到獸醫院去找她朋友夏碧吟,還有打幾通電話回臺北去,我有偷聽到,她告訴她姐姐暫時會住在夏碧吟這兒幾天,不過,我沒有聽到她提及有關藍泰恩的事……”莊仕威娓娓道來這幾天對巫馨兒的觀察跟監結果。
“我明白了。”雅史健夫眸中閃過一道詭異光芒,看來巫馨兒對藍泰恩很好。
“呃,雅史先生,我天天幫你辦事,但亞斯集團那兒也天天問我,哪時候可以得到你的訂單?”莊仕威訕笑一聲,微低著頭,狀甚卑微。
他冷冷的睨他一眼,“做這么一點事就想拿到訂單?”
“呃……”
“等我得到巫馨兒,心情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莊仕威愣了愣,“這……可是上回我已經幫你搞定她了不是嗎?”
“你眼睛瞎了?我這副德行像已經‘上’了她嗎?”他一臉冷冽。
看來藍泰恩破壞了一切,但這筆賬卻得算到他頭上來。莊仕威對藍泰恩是新仇加舊很,他老是破壞他的好事!
“我要休息了!毖攀方》虿豢蜌獾南缕鹬鹂土。
“是,我會繼續跟監巫馨兒的。”莊仕威是只聰明的狐貍,雖然對雅史健夫的口吻感到不悅,但有錢的是老大,金主的話永遠是圣旨。
像個古代的小太監般,他畢恭畢敬的微彎著腰,倒退著走到們邊,才開門離去。
半個多小時后,雅史健夫收到一份記者撰寫的采訪文稿樣本,他立即跟對方做了確認,相信今天的晚報內容會很精彩……
雅史健夫顯然是惟恐天下不亂,他告訴記者在宴會上,是藍泰恩主動提出要幫他安排女人,而他看中一個女人,藍泰恩也答應可以代為安排,但另一方爭取訂單的亞斯集團代表莊仕威也表明要替他安排,所以他讓兩人去公平競爭,只要誰先幫他安排好他要的女人,他就將訂單給誰。
而當晚是莊仕威將那個女人帶來的,但藍泰恩顯然不甘愿輸給他,居然怪罪起雅史健夫,并到他的套房里動手打人,為求自保他只好出手反擊,結果兩人都受了傷。
他認為商場上原本就有輸有贏,藍泰恩風度不夠、氣度不佳,所以他才執意要告他傷害。
而莊仕威也印證了雅史健夫的說詞,還大聲抨擊藍泰恩輸不起,更言明那名女子的夜渡費早就付了,藍泰恩根本不必為了一個妓女壞了自己的名聲。
莊仕威敢這么說,自然是料定了巫馨兒不可能跳出來說自己就是那名“妓女”,因此,她也就不可能抖出他是用下三濫的法子將她弄到雅史健夫的床上。
更何況,他還握有她的把柄,一個女人能在瞬間消失不是女巫是什么?這件事如果他大肆渲染,她的生活不可能再平靜無波吧?
而為了怕她報復,他隨身都帶著鹽巴,這可是他從圖書館里的一些有關魔女的書里,找到可以阻止魔女接近的好法子。
可想而知這一篇采訪報導見報后,立即在商界引起軒然大波,也成了民眾茶余飯后的聊天話題。
但由于藍泰恩所屬的 嘉電子集團一直沒有人出面否認或抗辯,所謂一個銅板敲不響,少了另一方的說詞,這件事炒熱不起來。
當然,還是有很多記者不死心,想從 嘉電子集團旗下的員工口中探些消息,但他們都三緘其口,而在名宅特區前,也有大批記者守候,想采訪藍家的人,不過枯守多日后,只能無功而返。
至于醫院方面,醫生在藍泰恩的要求下,不對外發表他的傷勢,一些想鉆進醫院的記者也全被請出去。
為了不受打擾,藍泰恩將他所住的那一個樓層全包了,還找了幾個人嚴密控管出入人員,除了醫生、護士外,堆一準予進入的只有巫馨兒,可從桑紫菁她們去探望他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出現了。
他想她,情不自禁的天天想著她,也擔心那篇該死的報導會對她造成傷害,他想解釋、想安慰她,卻一直找不到人。他曾試著打電話到魔女宅急便公司去找她,但在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電話立刻咋的一聲被切斷了。
他接連打了幾次都是這樣,甚至騙說有東西要她們運送,她們居然表明他的生意不接!
若不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他肯定沖到臺北去罵人。
側過臉,他看著窗外那片湛藍的天空,巫馨兒為什么不來看他了?是在氣他嗎?那么善良的她會這樣嗎?